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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痕-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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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空艇突然失去了控制！”
士兵们慌忙将他们的处境汇报给了立于船头的圣殿骑士们。
圣殿骑士们啐了一口，果然中立国的那些商人们靠不住，这些高价向他们兜售的武器居然在这种时候出了岔子！待他们解决了贺露提雅的麻烦，下一个战场就轮到二十三中立国了。
“全力阻止这头该死的龙！”
既然水晶武器指望不上了，就只能回到的最原始的肉搏方式。然而他话音未落，便亲眼看见空艇被莫名的距离扯成了数截，士兵们还来不及回应他的命令便随着分散的空艇零件一同朝钢铁城坠落而下。
圣殿骑士们暗骂一声，不过只要他们挡下了巨龙的这一击，搭在安吉尔公主的空艇便能……
下一刻，银白的剑芒贯穿了整艘空艇。
空间枢纽前的空艇停顿了片刻，就被分成了数段，在安吉尔公主发出尖叫之前，她的脚下便出现了一个小型漩涡，她整个人落入了漩涡之内，当她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来到了晨露谷前。
然后他看见了林秋。
“我就知道你们回来帮我的！”安吉尔惊喜地跑了好几步，扑在了林秋身上。
“必须的。”
林秋应了一声，深藏功与名。
他们是来找迪玛王子的，顺便才救了安吉尔。不过林秋知道真相往往伤人，他打算让这个欢呼雀跃的小姑娘保留一些美好的憧憬。
“看吧，这就是教会不让我们参加战斗的原因。”林秋对着被绑在地上的圣殿骑士耸了耸肩，说实话这个世界的人还是比较纯真朴素的，论嘲讽功力，他们和自己时代的人简直不在一个层次上。
就连初中生玩游戏的嘲讽水平都比他们强几个档次，林秋估计这些人穷尽毕生功力充其量也只能和网络上的小学生打个平手。所以身经百战的林秋在对方一个人傻笑的时候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如果我们参加战争，对你们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奥菲莉亚刚才‘一不小心’就把你们全部的计划给破坏了。”
东部作战全部目的都建立在掳走安吉尔身上，正因如此如果空艇进入了空间枢纽，就算局部战场失败了，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把他们几个搭进去，在首府，准备参战的圣殿骑士还有许多……可反之，如果没能带走安吉尔公主，即便他们毁灭了钢铁城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不可能破坏钢铁城！
他们明明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你们究竟是谁！？”
圣殿骑士含怒而问，在拜伦帝国首府的资料库中，并没有像林秋这种一击便能击落一整支空中部队的敌人。
“我很高兴你这么问，有关这个问题答案我已经准备多时了。”
林秋的自信让圣殿骑士愈加绝望，他觉得似乎什么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林秋熟练地从衣服里拿出准备多时的金色剑盾徽记佩戴在肩上，圣殿骑士一愣，他虽然没听说林秋的名号，却知道金色剑盾徽记意味着什么。
在教会，也只有8人拥有资格佩戴这种徽记。
“你……你们是！”
“没错，我就是贺露提雅史上最年轻的特级厨师，提尔…小当家…赛琉斯！你可以直接叫小当家！”林秋用骄傲的语气做出了自我介绍。
褐色的巨龙冲散了圣殿骑士的防线，五人正欲反击，却被从后方包抄而去的奥菲莉亚抓住了机会，剑芒闪过，五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向钢铁城。
“战争结束了。”
正文 英雄纪元（9）
战争结束了。
这场由拜伦帝国主导，意图趁元老院反应过来之前掳走安吉尔公主的闪电战被林秋轻描淡写地挫败了。包括被擒获的两名圣殿骑士，被俘的圣殿骑士多达七人，皇家骑士更是不下百名，可见拜伦帝国对东部战场的重视程度。
安吉尔公主本着仁慈的原则，并没有下令处死来犯的敌人，而是希望林秋把他们关押进螺旋城里。
尚能保持清醒的圣殿骑士心中充满不服。
在他们看来，幸运的不只是安吉尔公主，而是整个贺露提雅联盟。他们无数次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然后贺露提雅这个地方就会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几个谜之英雄，让他们先前的努力付之一炬。
艾丽莎是如此，还有这个自称小当家的特技厨师也是如此。
更让他们不服的这个挫败他们周密计划的小子甚至不是一个骑士，而是个厨子。
揉了揉右肩的迪玛王子看着被士兵们聚集在一起的俘虏，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由衷地看不起安吉尔这种性格，怀柔政策绝不适合乱世，终有一天被她放走的敌人会卷土重来，重新将战火引到整个东部。
如果执政的是他，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染指他国家的人。
这也是他和阿尔伯特的不同之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度合作得十分愉快。
阿尔伯特宣言利益至上，只要利益相同，今天的敌人或许能够成为明日的朋友。迪玛一度对此嗤之以鼻，他的为人处世之道，便是杀光所有的敌人……不，不只是的敌人，还有敌人的朋友，可能成为敌人的人，都在他的追杀名单上，他希望整个东部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
迪玛的统治理念曾经成效卓越。
至少在林秋等人踏足这里前，他的朋友、他的亲人甚至是他的父亲都不敢悖逆他的意思，他也不必像阿尔伯特那样不得不应付他那愚蠢的弟弟。
但现在，迪玛越发觉得阿尔伯特的理念也有它的可取之处。
自他的部下镜和尘将失去意识的他救走后，知晓他动向的人只有阿尔伯特。林秋和奥菲莉亚再次出现于此绝非偶然，只不过这一次双方的关系颇为微妙。
迪玛忽然停下了脚步，挡在他面前的是安吉尔。
“哥哥，你的胳膊没事吧？”
小姑娘怯生生地问道，虽然她已经成为了钢铁城新一任的女皇，但面对残暴的迪玛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迪玛先前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而且他的气场也足以压得绝大多数人不敢开口。
可这一次，迪玛帮了她。
“小伤。”迪玛语气平淡。
他的每一部下都经历过比这更为残酷的试炼，而作为东部曾经的领袖，他所经历的为难要比五个部下加起来更多。达古的力量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恢复力，水晶武器洞穿了他的肩膀，但数十分钟后，巨龙的力量就将伤口修复完毕了。
“安吉尔。”
“嗯？”
“你可别会错意了，我对救你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来清扫敌人的。”
说罢，迪玛没有在理会安吉尔脸上的表情，他径自经过安吉尔，走向了门廊处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少年。
提尔…赛琉斯。
没分别多久，对方似乎又踏入了全新的领域。迪玛觉得整个贺露提雅都找不出比林秋更像“怪物”的人了。而正如阿尔伯特所说，这个“怪物”正在为了相同的利益，为了贺露提雅战斗着。
“东部的事并不会就此结束。”
迪玛以此作为开场白，他从不接受失败，只是现在从安吉尔手中夺取东部似乎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等解决掉拜伦帝国的渣滓后，我会把整个钢铁城夺回来，所以如果你想阻止我，可要抓紧机会了。”
“那时就是你和安可大帝之间的纠纷了，这跟我无关。”
林秋知道以这个世界的状况来看，他封印西斯之后，战争估计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真到了迪玛所说的时间点，他估计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所以无论迪玛扬言要夺取一个国家还是干脆把元老院的莫比乌斯号从天上打下来，这都和他无关。
“啧，难怪你能和阿尔伯特那家伙处得来。”
对方无所谓的态度让迪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阿尔伯特。
“我就直说了吧，我来这里是为了达古的力量。”
闻言，迪玛挑了挑眉。林秋当真是狮子大开口，当初他为了获得达古的力量穷尽了自己全部的手段，他与混沌教合作，从对方那里获得了封龙法阵，接着以东部国王的血脉召唤来了达古。
即便在万事俱备的情况下，他们依旧损失惨重，而迪玛自己更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但迪玛也明白，当林秋来到自己面前之时，就意味着他不是抱着商量的态度而来的。
“理由？”
“拯救世界，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吧？你想复仇，试图从元老院手中夺回整个东部……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贺露提雅的联盟都存在的基础上，如果西斯毁灭了世界，你连复仇的对象都没了。”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充分的理由。”
以迪玛对混沌教的了解，西斯绝对有可能做出毁灭世界这种疯狂行为。混沌教潜伏多年，不停猎杀巨龙，挑起各国动荡，迪玛确信西斯的阴谋绝不仅仅局限于“小打小闹”……可是：“什么时候你把我当成了正义的伙伴了？我并不在意这个世界毁灭与否。”
说着，达古将目光投向了天空。
天色已晚，夜空阴云密布。
“联盟已经活在阴影中太久了。”
迪玛指的自然不是天空的乌云，而乌云之上的黑影——莫比乌斯号。他之所以和混沌教合作，又之所以与阿尔伯特建立友谊只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他们要把云端之上的黑影拖入凡间。
不过现在看来，元老院已经提前被西斯的计划给拽了下来。
“你可以从我这里取走达古的龙晶，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敌人。而且，我会证明即便没了达古的力量，我也能清扫阻碍我的一切敌人——下一次见面之时，我们之中只有一人能全身而退。”
迪玛的反应出乎林秋意料，他本以为想要获得达古的力量他必须再和迪玛展开一场足以毁灭的整个钢铁城的大战。
可是……
“已经没有下次了，迪玛。”
正文 英雄纪元（10）
帝都，王宫。
“报告陛下，东部的危机，解除了！”
阿尔伯特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栏杆前，这是他沉思的场所。每隔一段时间，他的手下们便会匆匆赶来，面带喜色地向他汇报联盟各地的战况。起初是中部，接着西部、北部、东部相继传来捷报。
战报并不能令人感到意外，整个元老院都出动了，六艘主舰离开了莫比乌斯号，搭载着那些从第一次战争便存活于今的老怪物们重返战场。想必再过不久，解决了各地争端的将军们便会将莫比乌斯开到拜伦帝国的首都，并在那里展开无差别的屠杀。
看起来，大陆发生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
“下去吧。”
士兵奇怪地应了一声。
前线告捷是天大的好消息，可六世看起来却并不开心。
在士兵告退后进来的人是理查德，他穿上了从皇家博物馆里翻出来的骑士重铠，整个身子都被罩在了里面，腰间像模像样地别着一把骑士剑，最不伦不类的是他身后背着的黑布袋子，那里面应该装满了理查德最主要的作战工具。
“阿尔伯特，战争开始了，你为什么还不有所行动？”理查德用激昂的语调问道。
杰夫老师已经带着自告奋勇投身战斗的学生们出发前往螺旋城了，而他则因为要整理自己的作战工具推迟了几天，不过理查德早已预备好了空艇，他绝对能在战争爆发前赶到螺旋城。
一如既往的，理查德还在为他的骑士梦奋斗着。
面对朝气蓬勃的理查德，阿尔伯特真想感叹一句“我愚蠢的弟弟啊”。
可是他不能，这不符合他的人设，在帝都人民心目中，他是玩弄权术于鼓掌之间的暴君，他为了获取王位不择手段，联合贵族欺压平民，纵容见不得光的声音无休止地蔓延下去……
“你过来一下。”
出乎理查德意料，阿尔伯特没有像往常一般嘲讽他，而是朝他招了招手，这样理查德觉得太阳怕是从西边出来了……或者，他的哥哥已经被尤里X给洗脑了。不过他还是三两步来到了王宫的高台，清晨的阳光照得理查德睁不开眼，他不知道阿尔伯特是如何一个人在这次目的阳光下待上这么久的。
“抬头，你看到了什么？”
奇怪的问题。
但耿直的理查德还是抬起了头。
“云。”
“……在那之上呢？”
“太阳，你……该不会是眼睛出问题了吧？我就说一直站在阳光底下会出问题的！”
阿尔伯特忍住了把理查德从高台上扔下去的心情。他记得当年理查德就是从这个地方摔下去了，看来坠楼的后遗症到现在都没好转，理查德从记事起就一直愚蠢到了现在。有关理查德在襁褓之中坠楼的消息，帝都不可思日报还有过专门的报道。
当然，艾拉“可靠的情报来源”是阿尔伯特心血来潮时派人寄过去的。
索菲亚就算再天然呆，也不至于把理查德从高台上摔下去，阿尔伯特本来觉得天底下不会有人相信索菲亚能在戒备森严的王宫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理查德摔下楼去，结果艾拉信了，还一举把索菲亚塑造成了帝都的大魔头。
事实上，当初理查德的坠楼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精心策划过的阴谋。
可是理查德的对此毫不知情。
随着亨利五世的死去，又一个知情者被埋葬了进了皇家陵墓。不过阿尔伯特觉得当初冒险刺杀理查德的人一定后悔了，因为理查德是如此的愚蠢，以至于他在王位继承人的身份上根本不具备竞争力。即便有了莉莉丝商会和提尔…赛琉斯的帮助，也没能掀起太大的风浪。
某一天，阿尔伯特就站在这里，询问他的母亲。
母亲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阿尔伯特，抬头看看，你看到了什么？”
“云层。”当时的他不假思索。
“在那之上呢？”
“太阳。”
“在太阳和云层之间呢？”
阿尔伯特没能答出这个深奥的问题。他只知道那是一个晴天，没声特别的地方，在贺露提雅一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晴天。
“是鸟笼。”母亲说道。
阿尔伯特自然不会像愚蠢的理查德一样追问鸟笼是什么，问出“谁会住在天上”、“还要在天上养鸟”这样的问题，即便他无法理解鸟笼的含义，但阿尔伯特依旧深沉地点了点头，装出一副理解的模样。
直到很后来，阿尔伯特才理解了鸟笼的含义。
他是元老院钦定的王位接班人，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元老院就已经为他设计好了今后的一切，这是帝都每一位国王的宿命，从出生就被写好了结局的存在。而理查德是个“意外”，元老院从不喜欢意外的出现，而他们最常使用的方法就是将“意外”永远抹去。
阿尔伯特早就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在云层和太阳之间的不是鸟笼，而是莫比乌斯号，贺露提雅的一切都运作于它的阴影之中。元老院就如同鸟笼般书写着每一位国王的命运。
但是，即便是傀儡，偶尔也会做出挣脱命运丝线的挣扎。
接着阿尔伯特遇见了和他抱有相同想法的迪玛王子，他意识到，如果当棋子的眼界提升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能隐约发现棋盘的存在。他的智慧，迪玛的力量就层到达过相同的层次。
而西斯说，他能打破鸟笼。
现在，阿尔伯特明白了，西斯想要打破的东西不仅仅是鸟笼。
“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先说好了，等我镇压了螺旋城的恶党，绝对能在名望上压过你，到时候你可要小心了，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先成为贺露提雅的英雄！”
阳光下，理查德发出了让人不可小觑的宣言。
理查德总有远大的志向，遗憾的是他的实际能力往往和志向成反比。
“白日做梦，给我滚！”
阿尔伯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但至少，这个白痴还有梦可以做。
理查德并不在意阿尔伯特的恶语相向，事实上他从未在意过别人看待他的眼光。阿尔伯特目送理查德屁颠屁颠的背影逃出门去，转过身去。
“影，你也去螺旋城吧，别让那个白痴死了。”
理查德脚步声消失许久，阿尔伯特才兀自开口，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正文 英雄纪元（11）
至少阿尔伯特知道西斯很讲信誉，或者说他从不屑于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相，只不过是诸多真相中的一小部分，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不过是正常蓝图中的一小块拼图，看似已经深入进去却又里西斯真实的目标相距甚远。
所以阿尔伯特确信，他调查到的情报都是真的。
这不是某个或某几个人之间的战斗，而是一场完整的战争。所以当拜伦帝国的军队出现在贺露提雅联盟的各个角落时，其真正目的并非是为了让部下们送死，棋盘上的棋子每移动一步，都藏着西斯无数计划。
西斯认定了元老院无法忍受这样的挑衅，而他似乎也猜到了若干圣殿骑士构成的奇袭部队就足以让元老院认为他们出动了绝大部分力量。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教会本部的驻守力量空前薄弱，将军们和他们的部队分散到了贺露提雅列国。
可不论战场上的战局如何变幻，西斯都是最后的赢家。
帝都的人们发出了阵阵惊呼，人们觉察到了天空的异动，纷纷走出了房门拥挤到了街上，他们指着天空，对空中裂痕指指点点。这一次，笼罩这个国家的不再是莫比乌斯号的阴影，而是一条条裂开的缝隙。
天空、大地，无处不在的裂隙。
紧接着，裂隙中铺天盖地的杀伐之声响彻云霄。
……
无序空间。
玛兰弗茵，这并不是你所期待的决战。
因为，我根本就不在这。
格拉海德的声音在空间中久久回荡着，西斯似乎试图以这种方式宣告他的胜利。他策划了一场战争，才最终获得了格拉海德的能力，不过他的能力重要无比，即便西斯不得不用近十年的时间消泯格拉海德最后的意识，他也觉得这是值得的。
事实是，在格拉海德和玛兰弗茵的对决开始前，他就已经赢了。
空间刻印的用途并不在于破坏，而在于战术层面的考虑，在过去，拜伦帝国的军队必须跨过乱流带，彻底瓦解海滩前线的防御工事后才能踏入这片大陆，但有了格拉海德的力量后，他能让拜伦帝国的铁骑在任何时候出现在任何地方。
遗憾的是，能够知晓他计划的人早就死了，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空有实力的莽夫。
“在元老院应付各自国家的骚乱时，帝都已经陷落了，而你，则会被永远困在时空乱流里。”
从各个方面来说，玛兰弗茵都是最接近阿兹…特瑞斯的人，格拉海德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捆住了这位被称为最强的圆桌骑士。西斯难掩笑意：“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轻易地杀死格拉海德，否则到了那时你恐怕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看来这也是你一早就设计好的。”
玛兰弗茵立刻明白了西斯的意图，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西斯缜密的思维。他听闻西斯曾在北境和奥菲莉亚、林秋以及艾丽莎交了手，那次他试图带回奥菲莉亚的计划看起来失败了……但，那竟也是西斯转移教会视线的手段。
西斯用实际行动让教会误以为他只有一半的力量，因此歌斯娅才会下定决心委托他来解决格拉海德的麻烦，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他都没有输给格拉海德的理由。
可西斯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没想过要夺回奥菲莉亚身上的另一半力量。
“即便我杀了格拉海德，但由于奥菲莉亚莉雅那一半的力量的存在，这片空间也不会消失，没错吧？”
“我不想小看你，玛兰弗茵。”西斯说道：“或许一个月或者更短的时间里，你能找出离开这里的方式，但我敢保证当你离开这里时，迎接你的将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而抛弃了身体的西斯并不必为此所扰，他只是一个念头，一个想法，正如世人对他的评价，他可能是任何人，出现在任何地方。
“难怪连特瑞斯那家伙都输给了你。”玛兰弗茵有些感慨。
杀不杀格拉海德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奥菲莉亚身上的空间力量没有消失，无序空间就绪继续存在下去，而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现在的处境传达出去。难怪最后一次离开时赛维拉试图阻止自己，或许她早就看清了西斯的真实意图。
“但是，你真的算计到了一切么，西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永远无法追上特瑞斯的脚步了，我只不过是压错了筹码，拖住格拉海德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你也压错了，我并不是预言中能够阻止你的人。”
“你是在说高文？”
格拉海德嗤笑，这是玛兰弗茵之后唯一能够被称为“最强”的骑士，只不过相比于玛兰弗茵，高文的执念更深，他甚至不用刻意引导，高文就自动走上了自己为他设计的命运线上。
此时此刻，高文身处螺旋城，他才是计划中无比重要的一环。
“如果你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人身上，恐怕你注定要失望了。”
“你真的如此确信除了我和高文，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阻止你计划的人？你操纵了无数条命运线，或许有一条看错了，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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