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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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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喽，他可不想为了这种出错的情报而送死。
“雇佣你们的是谁？”
林秋瞥了一眼骑士脖子上的黑桃纹身，放眼整片大陆，也就只有一个组织的人会用这种没品位的纹身了。
“塔楼学院！”
骑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第六十章 塔楼
作为与『风炉』、『圣山』并驾齐驱的三大学院之一，『塔楼』的名声却并不享誉帝都，相反，这个新晋的学院反倒恶名远播。
不受待见的原因有两点：完全意义上为平民设立的骑士学院，“『塔楼』之内无贵族”这是帝都人达成的共识；而另一点，则是『塔楼』只设立了一门课——实战课。新生从入校的第一天起，就要接受丛林法则式的教学。
因此，被『塔楼』的制度所淘汰的学生，往往不是退学，而是重伤，甚至死亡。在这样高压的制度之下，能够生存下来的学生无一不身经百战，往往在同阶的战斗中，『塔楼』的学生都会展现出压倒性的优势。
尽管受人诟病，但这座学院还是以它残酷的制度力压其他学院，跻身三大学院之一。
同时，『塔楼』也是帝都唯一一个敢和阿尔伯特公开叫板的学院，这也是平民们即使知道学院的残酷，还将孩子源源不断送入这座学院的原因。
谁也不会想到，和阿尔伯特关系暧昧不清的『黑桃』竟然会和他的死对头『塔楼』勾搭到一起，勾搭到一起的原因，还是为了一只消失了百年的飞龙。
林秋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原因了。
为了对抗寒冬之龙…赫萝，两个组织一共派出了四名圣殿骑士——两名『塔楼』的导师，以及两名『黑桃』的高层！
更准确地说，是四名圣殿骑士加十名皇家骑士！
这样的阵容，足以匹敌贺露提雅一个中型王国了。
根据教会的统计，帝都的圣殿骑士一共就四十余名，这一下将近就有十分之一圣殿骑士出现在了北境。可见赫萝对于帝都人的威慑力有多强。
在伏击奥菲莉亚受挫后，『黑桃』又将大量人手派往了帝都，在灾月期间，也是他们涌入帝都最好的时机。
正是因为之前阿尔伯特没与他们分享情报，才直接导致了公会隐藏在帝都的三名金阶皇家骑士折损。原本的合作关系也至此出现了裂痕，对于『黑桃』而言，无论谁接任国王，对他们都没有影响，因此在『塔楼』学院对他们开出更高的筹码后，他们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如果阿尔伯特当上国王，那么『黑桃』的一切地下事务将在贺露提雅合法化。
而如果『塔楼』学院扶持的人接任王位，他们保证『黑桃』将取代『莉莉丝商会』在贺露提雅的地位。
为了这个宏达的版图，即使出动两名圣殿骑士也是值得的。
据被俘的骑士所说，圣殿骑士们与赫萝的战斗应该已经展开了，这只独角兽幼体腿上的伤，恐怕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波及到的吧。
想要捕获像赫萝这样的存在，就算四名圣殿骑士连手，也要费尽周折。
“我明白了。”
不知何时醒来的理查德王子显得十分冷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席地而坐：“他们想要捕获赫萝的原因，应该是因为王室血脉。”
在亨利一世了结了特瑞斯一族的内乱并重新统一了贺露提雅联盟后，帝都的王位传承全都是通过圣女预言进行的。然而按照初代国王阿兹…特瑞斯为了感谢赫萝的帮助，设立的一条律法——凡是拥有特瑞斯一族血脉，并且得到赫萝认可之人，都有权接任王位。
但由于阿兹…特瑞斯死后，赫萝就从此销声匿迹，所以再也无人提起过这道律法。不过现在看来，想要通过这条律法夺取王位的人一直存在，只不过是隐藏于暗处罢了。
所谓的认可，其实指的是一种仪式——王室典籍中有记载，当赫萝的精血与王室血脉呼应时，王族体内特殊的力量便会苏醒。典籍之上，却并没有强调，这种仪式一定要赫萝『自愿』才能进行。
于是积攒了如此之久的势力，终于在赫萝出现之时，浮出了水面。
“我必须阻止他们。”
理查德毅然决然地起身：“如果以强迫的方式进行仪式，一定会招来巨龙的怒火！”
“可是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四名圣殿骑士。”
苏西面色苍白，导师交给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也没必要再趟这浑水。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被捆在地上的骑士厉声问道，他没想到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年竟然将整个事件猜得八九不离十——即使在『黑桃』，这也是只有极少人才知道的机密。在他惊疑不定的注视下，理查德撤下脸上的绷带，他郑重地向林秋请求道：“这一次，请务必帮助我！”
王……王子！？
骑士倒吸一口凉气，而在他心中的震惊还未平复下来时，为独角兽包扎完伤口的索菲亚牵着它走了进来。
公……公主？
——我是谁，我怎么在这？
这名『黑桃』的成员感到无比的迷茫。
当然，索菲亚要比这位骑士更加吃惊，她指着理查德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决定了！”
作为焦点的林秋忽然大声说道：“我们去帮赫萝把那几个圣殿骑士干翻吧！”
见鬼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提尔…赛琉斯么？
如果说这里谁最怕麻烦的话，那无疑就是他了。遇到这种情况，他不是应该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么？
林秋解释道：“在我看来，趁赫萝还能帮我们的时候，和她连手把那些圣殿骑士解决掉比较好。否则等这些人真的把赫萝捕获了，再转过头来对付我们的话，那才是最糟糕的状况。”
不过在听到对方是圣殿骑士之后，他反而有些兴奋了——实力迈入橙阶，又学会了将刻印、剑技两者合一，以至于他迫切地想知道，现在的他，和圣殿骑士之间还有多大的差距。况且他最近发现，越是怕麻烦的话，反而麻烦会一个接着一个找上他。
那么与其被动地被这些『黑桃』的人找麻烦，还不如主动去搞事。
此刻那些圣殿骑士们一定认为自己等人被他们埋伏在这里的骑士们搞定了，这也给了他们偷袭的最好时机！
“而且计策我也想好了！”
他的目光瞥向了『黑桃』的成员们特有的服装，露出了阴沉的笑容。
第六十一章 赫萝无惨
纵观贺露提雅的历史，但凡和龙作对的人，从未有人落得个好下场。
灰袍老者目光狠厉地盯着在天空中盘旋的巨龙，另外三位圣殿骑士的攻势不断砸向对方，雪山之巅，已然一片尸骨。他们临时组建的十余名皇家骑士们在战斗最初，就顷刻间殒命于此。
稍许喘息几声后，他的刻印凝成一环，怪异噪音引发出一阵波动，几道无形的声波射向赫萝，每一道都封锁她飞行的轨迹。然而这能够让皇家骑士瞬间毙命的攻击，却如同挠痒痒般在赫萝的翅膀上留下一处轻微的划痕。
赫萝在空中盘旋一圈，对着老者就是一口龙息。
即使隔着数十米，他都能感受到苍蓝龙息刺骨的寒冷，这股寒冷让他犹如置身冰窖。
“戈塔克！你是在偷懒么？”
他多年的老友喝道，凭空而起的苍白色火墙为他减缓了龙息的速度，饶是如此，戈塔克的左臂还是因躲闪不及被龙息的余势波及到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冻结的血液。失去控制的左臂让他一愣，回过神时，赫萝的利爪已经近在咫尺。
“戈塔克！”
“老夫还没老到要你担心的程度！”
左臂还未碰到赫萝时就被劲风化为了冰渣，戈塔克只是皱了皱眉，右手的刻印与苍白色火焰融合在一起，一击打在赫萝落下的利爪之上。
这看上去气势悬殊的一掌，竟将赫萝打得倒退了回去，而旋即赶来的三位圣殿骑士的攻击准确无误地命中了赫萝的身体。
一声龙吼响起，半边雪山都开始崩塌。赫萝趔趄了几下，再度飞回空中。
戈塔克立于空中，大口喘息起来。在左臂碎裂的同时，他就用刻痕力封住了伤口，这才让他不至于被随即而来的疼痛感干扰。对圣殿骑士而言，断去一臂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有一息尚存，浸入圣池后，就能完全恢复。
这种高强度的战斗已经维持了两天两夜，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精力已经越来越跟不上这种层次的战斗了。毕竟在成为圣殿骑士之后，已经很少有对手能够把他逼到这个份上了。
戈塔克在与赫萝交手前，曾听说过无数种有关巨龙的描述。但只有此刻，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对方的恐怖——圣殿骑士的攻击对她而言就像是挠痒痒，而她的攻击对于自己等人而言却是致命的。
更可怕的是，这只体型庞大的巨龙灵敏无比，相比之下，他们的攻击反而显得十分愚钝。
——天空属于巨龙。
他忽然想起了不知从哪位吟游诗人口中的听过的描述。
戈塔克却忽然笑了起来——近乎于无穷的力量，这才是他所追求的、亦是改变这个王国的契机！
他抽起剑，再度冲向赫萝。
……
圣殿骑士与龙之间的战斗，让方圆数里的魔物都为之颤抖，自第三哨站之后，北境几乎找不到任何魔物的身影了。林秋等人一过第三哨站，远方的龙吼与巨响便不绝于耳，站在第三哨站的雪山上，他们都能感到隐隐的震动。
“你们……”
跌跌撞撞的骑士在看见林秋等人衣服上的标记后，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他从来没在组织里见过这几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家伙，但『黑桃』的标记却是不会骗人的。
“大人们在和那条巨龙战斗，你们快去……支援他们！”
这位骑士巧妙地隐藏了自己身为逃兵的事实，在赫萝与四位圣殿骑士打得不可开交之际，他偷偷摸摸地开溜了。
差距太悬殊了，他觉得自己只要多在那里待上一分钟，就有可能被卷入到双方的攻击之中。
看到林秋等人，他才忽然想起来了还有五个被留守在第二哨站伏击那些冒险者的同僚。他转念一想，如果让那两位大人事后知道自己当逃兵溜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不由催促道：“快去帮大人他们！”
如果是皇家骑士的话，在那种程度的战斗中，怎么都不可能活下来吧。
“比起这些，你先过来一下，我给你看个宝贝！”
林秋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
事实上当他们遇到这个落荒而逃的骑士后，他们也愣了愣——一般邪恶势力不是应该上下同心，悍不畏死吗？怎么遇到的『黑桃』成员尽是些没骨气的家伙？
他自然不可能让这货跑去第二哨站发现那些被他们拔得精光的五人，所以他指了指身后的理查德。
“理查德！？”
理查德在『黑桃』的悬赏可是天价，就连那两位大人这次来帝都，也顺带打算用这个笨蛋王子的项上人头捞上一笔，却不想竟然被这几个踩了狗屎运的家伙捷足先登了。
但很快，他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你们把王子交给我，我把他押送回地下公会！大人那边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听起来不错，你再过来点，我还有个更好的计划！”
骑士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好说话，心里一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然而他还没到理查德的面前，后脑勺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闷棍。
“计划是你把衣服借给我们一下，等事成之后我们再把衣服还你。”林秋对特斯拉竖起了大拇指，踢了踢不省人事的骑士，说道。
……
当林秋等人来到第五哨站时，又过去了整整一天。
他实在无法想象维持了长达三天三夜的战斗究竟有多么跌宕起伏，当他们偷偷摸摸地摸上雪山时，冲天而起的三道强光将赫萝围在里面，她每撞击一次光墙，便会有一道火焰将她击退。
而每撞击一次，赫萝便会发出低沉而痛苦的龙吟。
那三道光墙的范围越来越小，直至小到让她动弹不得为止。
完成三道封印的骑士们浑身破破烂烂，但为了维持封印的稳固，他们不得不强打精神，一刻不停地向封印中输送各自的刻痕力。
戈塔克颓然坐在地上，见赫萝终于被他们困住，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此刻他全身的刻痕力都散尽了，除了断去的左手之外，胸口也被洞穿了一个窟窿。幸运的是这个窟窿偏离了他的心脏，才让他不至于当场毙命。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寒冬之龙…赫萝，这只在历史中销声匿迹了几百年的巨龙，终于被他们捕获了！
“来的正好！”
戈塔克的余光正好瞥见了穿着黑桃制服的几人，他命令道：“快朝那封印中输送刻痕力，直到她彻底被锁死为止！”
第六十二章 龙锁
阿兹…特瑞斯的时代过去后，贺露提雅出现了两种对赫萝截然不同的看法，前者将赫萝视为贺露提雅的守护者，并为之立了一座与初代国王并驾齐驱的雕像；而另一派，则将赫萝视为抵抗拜伦帝国的武器，主张奴役巨龙。
两派的争斗招致了王国多年的动荡与混乱，也为后来的『百年战争』拜伦帝国大举入侵埋下了祸根。斗争以教会的最终介入而停止，前者，成为了后来王国的统治者——亨利一世；而后者则在历史中销声匿迹了。
但在当初，给予这些人奴役巨龙信心的，便是他们研究出号称能够困住巨龙的仪式——龙锁。
在这场经历了三天三夜的大战末尾，当双方都精疲力竭之际，戈塔克以自身为饵，毫无畏惧地斩向了赫萝。他知道，只要那时候，赫萝还能喷出一口龙息，那么死的一定就是他了。所幸的是，赫萝的体力，也在长达三天的激战中被他们耗尽了。
所以刺穿胸膛的，是对方强弩之末的锐爪。
他拼劲最后的力气，死死拽住对方，其他三位圣殿骑士则抓准了时机，合力一击将赫萝击向了原先布置好的符文中心。他模糊的视线，看见了那只凶恶的巨龙被强光围在了中心。
三位圣殿骑士的体力和刻痕力几乎也全部耗竭了，否则只要立即朝法阵中输送刻痕力，强光便能化为无形的锁链，彻底奴役这头怪物。
戈塔克在喘息了许久后，他浑浊的视线在渐渐恢复清明，由于失去了刻痕力的支撑，他浑身发冷，每挪动一下身子，胸口的伤便会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但正如他所说，只要能颠覆亨利一族的统治，这一切都值得！
接着，他似乎看见了那五名任务归来的皇家骑士。
皇家骑士在他们眼中从来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却没想到这时成为了扭转战局的关键——只要他们五人将刻痕力输入其中，强光便会化为枷锁，届时赫萝也再无办法反抗他们的命令。
所以他脸色一喜，对林秋说道：“来的正好！”
而他，则举步维艰地跟在林秋等人的身后，来到了被强光死死压住的赫萝面前。后者冰蓝色的瞳孔中满是恨意，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她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将眼前的老人撕扯成碎片。
“伟大的寒冬之龙…赫萝，贺露提雅历史悠久的守护者啊！现在请您将力量，借给我们这些凡人吧！”戈塔克的语气中，参杂了抑制不住的狂喜，以至于说出这句话后，他再度猛烈地咳嗽起来。
『凡是拥有特瑞斯一族血脉，并且得到赫萝认可之人，都有权接任王位』。
初代国王阿兹…特瑞斯预料到自己死后，他的族人们可能会因为王权而斗得头破血流，为了阻止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才在临终前立下这一条律法。
一方面是对赫萝的感激，而另一方面，他也希望由赫萝替他决定究竟由谁接替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
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赫萝消失如此之久，也是因为不想卷入到人类斗争中来。
“试图控制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看来你们人类没有从阿卡兰度的毁灭中学习到任何东西！”
即使被封印所压制，她那威严而清冷的声音依旧让整片雪原都为之震颤，站在她面前林秋等人更是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人类才能最终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导者！”戈塔克毫不在意地回应道，而他的第一步计划，是首先成为帝都的主导者，而主宰了贺露提雅联盟后，成为大陆的主导者也只是指日可待了。
阿兹…特瑞斯临终前的律法无疑成为了他们最坚实的后盾——只要拥有两者，意味着连教会，都无权插手他们从亨利一族手中夺取王位！
戈塔克心情格外得好，就连话也多了起来：“请放心，我们会妥善地替您保管好您的力量！我向您保证，当我们的骑士踏平了拜伦每一座城邦之后，您的名字，将响彻整片大陆！”
这是林秋听到过最为冠冕堂皇的话，看来这老头不仅是阴谋家，还是个疯子、战争狂人。这片和平是以折损了无数优秀骑士为代价得来的，而在短短十几年，又有人想要亲手打破这片和平。
“井底之蛙！”
除此之外，赫萝简直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这位癫狂的老头了——暂且不说教会能不能容忍他的行径，凭借一条龙就想征服大陆？这是她百年来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你们还等着做什……”
戈塔克话音未落，被橙色火焰包裹着的拳头便狠狠打在他的脸上，他滚出数十米远，胸口的伤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你们疯了么？”
三名圣殿骑士喝问道，要不是一旦缺少了他们的维持，封印就会破碎，他们一定会将这六名不听话的手下斩杀当场的……等一等，为什么是六名？
派去刺杀那些冒险者们的成员不是只有五名么？
“亏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不满阿尔伯特的暴政才要推翻他呢，结果仔细一听，你可是要比阿尔伯特还要混蛋多了，至少那家伙还没打算引起战争。”
“你们是……”
谁来告诉他王子和公主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这个让他们始料未及的翻转无疑将他们推向了最为尴尬的境地。且不提他们已经精疲力竭，还能不能应付这几个人，此刻封印只要一失去他们刻痕力的支撑，就会瞬间瓦解。
“赫萝大人，我为戈塔克的言行感到抱歉……”
一个身材矮小，驼着背，拄着拐杖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戈塔克身旁，她手中白色的刻痕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戈塔克的身体，替他止住了鲜血。完成这一切之后，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个有着奇怪花纹的面具。
这位走起路来都显得摇摇欲坠的老婆婆，竟然也是一名圣殿骑士。
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危机感出现的同时，林秋便已然出剑斩向维持封印的其中一个圣殿骑士。
他不知道为什么握住剑的手会不由自主地发颤，之前在面对影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以至于他出手的第一目标不是这位老婆婆，而是想要破坏封印。
转身的瞬间，那个带着奇怪面具的老婆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碰——”
拐杖与剑刃碰撞的声音过后，强大风压将六人吹飞了出去，而他挥剑的右臂上出现一道伤口，血液流淌而下。
“没想到四名圣殿骑士都不足以奈何您，但是为了得到您的力量，出动几名圣殿骑士都在所不惜……请您稍微忍耐一下吧，我很快就来亲自完成这个仪式。”
说罢，老婆婆转向林秋等人：“后生们，王朝更迭向来如此，如果你们活到我的岁数，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她的身子再度化为一道残影，逼向林秋。
第六十三章 剑技的共鸣
看似平淡无奇拐杖与深海的对拼时竟完全不落下风，更让林秋无法理解的是，他明明每次都挡住了对方的攻势，身上还是不可避免被对方的木杖划出一道伤口。
对速剑型的骑士而言，快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但对方的速度却已经到达了让他眼睛无法捕捉的程度，能够抵挡对方的攻击，也仅仅是因为本能——他能清晰地预测出对方手杖的轨迹。
这种预测恰恰是最让他恐惧的地方。
因为本能的来源，并不是因为直觉，而是莫名的熟悉感。
明明第一次与对方交手，他的身体却仿佛已经和她打了无数次。
似曾相识的景象不由划过林秋的脑海——
……
“提尔，虽然活用刻印是好事，但这么下去的话，你根本领悟不到速剑最高深的地方！”
夜色下，艾丽莎站在林秋面前不满地说道。
对此，握着木剑的林秋满不在乎：“这有什么，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办法！”
“那就来试试吧，看看你的木剑能不能碰到我一下。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再过问了。”
“这可是你说的！”
林秋脚尖一点，用刚刚摸索出来的方式攻向艾丽莎。
……
即使想要帮助林秋对抗强敌，但特斯拉等人却丝毫无法介入到这种层次的战斗中。别说那位带着面具的神秘老婆婆，他们就连林秋的身形都看不清楚。然而有一点他们清楚，相比于游刃有余的面具人而言，林秋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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