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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痕-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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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原本几分钟的路程，他硬是耗了三十多分钟才过来。
当然，据不知名的目击者称，这位山羊胡圆桌骑士离开教会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面包房。
临近节日，面包房人满为患，他不得不排了二十分钟的队才买下了这袋来之不易的烤面包。
对此，拉莫夫由衷地致以感谢：“提尔小哥，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要是再晚一点烤面包一定会卖光的。”
他原本在圆桌评议会参加有关西斯的战略性会议，主教一个人激昂地指手画脚，除了艾丽莎之外的其余三名圆桌骑士压根没人理他。
他们可是老江湖了。
等主教絮絮叨叨地啰嗦一堆之后，肯定会将话题巧妙地引入到评议会的日常工作建设方面。
原因只有一个，除了失踪多年的玛兰弗茵外，圆桌评议会里没人能接手这个任务。然而曾经和玛兰弗茵结了梁子的主教自然不可能拉下脸请玛兰弗茵回来。
这种会议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同时还会让他错过买烤面包的时间。
就在拉莫夫以为自己要面对销售一空的面包房时，那将天空都撕开了一道缺口的能量出现了，会议不得不因此终止，而他也接到了圣女的传唤。
在内心深处，他十分感激林秋这慷慨的行为。不过身为圆桌骑士，把生活和工作分开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这和在他放假时没人能把他请回教会是一个道理。
“不过你这次做的稍微有些过火了，歌斯娅大人的脸色好像很难看的样子。”
出于道义，拉莫夫善意地提醒林秋。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生难免吃苦
林秋记得自己曾经在课本中学到过这么一句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圣女歌斯娅的地位，可要比君王还要高上一筹，而现在，拉莫夫告诉他，歌斯娅生气了。
一方圣女发怒时究竟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带着这样的疑问，林秋战战兢兢地走入了恢宏殿，毕竟这件事是他有错在先，当时被一腔热血冲昏了头脑，事后想来，万一一不小心把那团火球弄炸了，他估计得成为近百年来帝都最凶恶的罪犯。
林秋细思极恐，同时破天荒地发现了原来圣女竟然也是会做事的。
总之一会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抱着认错的态度就好了。
在拉莫夫『祝你好运』的眼神中，他低着头走进了殿内……
然后他的膝盖就重重地挨了一击。
林秋吃痛地捂住膝盖，坐倒在地。他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歌斯娅手中的木棍准确地敲在了他膝盖的干骨头上，在没有伤到他骨头的情况下，让他感受到了最大程度的疼痛。
现在他明白了，圣女一怒，跳起来打你膝盖。
“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歌斯娅不依不饶的揪住他耳朵。
她察觉异动的第一时间就压制住了那团不稳定的火焰，要是放任两股力量继续无序地混合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起初她还以为是『混沌教』的突袭，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混沌教』敢贸然袭击教会本部，意味着她愚蠢的妹妹一定又被那些人利用了。
于是她立刻借助圣池的力量找到了那两股力量的源头。
看到景象既不是她的妹妹歌露娅，也不是西斯，而是一个躲在树林里的少年。更气的是，这个少年她还刚好认识！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到了。
“万一那团火焰炸裂开来，整个帝都都会遭殃的！”歌斯娅冠冕堂皇地说道，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生气是被对方吓了一跳呢。
至于那种程度的能量，再来多少她都能轻而易举地抹去。
“对……对不起！”林秋认错态度良好。
其实他心里也恐慌极了，这绝对是他穿越之后惹出过的最大的乱子，比他和理查德不小心把水晶打到阿利德院长的脑门上那一次还要危险百倍！
深海，我曾是那么信任你……
同时也痛心疾首。
深海冷漠地回应他：“主人，我不是已经提醒您了吗？使用这个方法是要吃一些苦头的。”
这根本不是『一些苦头』能够形容的啊！
万一玩脱了，他分分钟就成为教会的首要通缉犯，到时候就连艾丽莎都不得不和他上演相爱相杀的戏码了！
“这样不是更好么……主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才最受人欢迎。”
骗鬼呢！我看根本就是你也估计好能量的危险程度！
“切，被发现了么？”
“阿德弗莱，原来是你害的！”作为帝都唯一能听到深海声音歌斯娅，立刻严厉指责其不负责任的行为：“身为器灵，你肩负着将宿主引入正途的使命，怎么能诱导主人成为杀人魔呢？”
深海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五连发卡式的大转弯，谦卑回应歌斯娅：“抱歉歌斯娅大人，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我可能获得了一把假魔剑。
林秋感极而悲，那温和的语气与谦卑的态度，让他简直以为深海其实是歌斯娅的魔剑才对。
“猜对了，十二把『教义级』武器曾经都属于我和歌露娅。”歌斯娅立刻承认林秋的猜测，每当她得意时，都会挺起并没有发育的胸膛，徒劳地想让她那万年不变的身高显得高大一些：“你是阿德弗莱的第三任主人，我记得在几千年前，我似乎把阿德弗莱借给一位海族的特使了，没想到你误打误撞地把她找了回来。”
而那位特使，便是亚特兰蒂斯沉入海底前的末代国王。
“……啥？”林秋难以置信地抽出深海，摆在面前仔细端详起来。剑刃上依旧是精美的雕纹，即使不注入刻痕力，雕纹的凹槽处也流转着紫色的微光。
“放心吧，这是作为你帮艾丽莎完成『百年任务』的奖励。”
歌斯娅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林秋把阿德弗莱从亚特兰蒂斯带了回来，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居然还有一把这样的武器。
这可怨不得她。
几千年前的事谁能记得清嘛！
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海族的末代国王连耶梦加得都打不过，被它连人带国沉入了海底。
“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歌斯娅给了林秋膝盖一击之后，很快就消了气，以她对林秋的了解，对方显然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中二地想要毁灭世界的反派，那团火焰十有八九出于意外。
“其实吧，在遇到西斯和玛兰弗茵之后，我打算进行一个短期修行。不过剑技方面目前我已经到达了瓶颈期，刻印由于杀伤力太强，不适合在城区实践。只有刻痕力的锻炼相对温和一些。”
林秋如实回答，认错只是一方面，如果他诚恳的态度打动了这位无所事事的圣女，说不定她还能对自己的修行指点一二。
“可是你刚才不就差点把帝都给毁了么？”歌斯娅斜睨了他一眼。
林秋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短期修行，的确符合这家伙的行事风格，但是任由他这么实验下去总有一天会闯下大祸：“态度值得肯定，但你连刻痕力的运用方式都没精通，就别试图操纵两种以上的能量——你应该从最基础的学起！”
“最基础的？”
林秋不得不反驳她：“我可和刚入门的新手不同，身为皇家骑士的时候我就已经能操纵火焰了！”
“那又不是你努力取得的成果！”
歌斯娅没好气地说道：“那只是你解开第一道封印时必然产生的结果，要论对于刻痕力精确的操控，可能一些同龄人都比你强！”
“那怎么办啊！”
风炉学院有关战斗的只有两门课程。
一门是剑技的实战课，另一门则是刻印理论课。
而这两门都无法提供给他任何值得参考的东西。
果然，又要去求助艾丽莎了么？
歌斯娅以一副孺子可教的姿态拍了拍林秋的肩头：“这就对了，恋人之间要时常进行各种各样的互动。所以……去找艾丽莎吧，少年哟！”
第一百九十九章 总有一个大新闻
自阿卡兰度与歌露娅的最终一战之后，歌斯娅就很少产生现在这样的感觉了。
替玛兰弗茵占卜后，淡淡的不安始终缭绕她的心头，而最棘手的，是她根本不明白这股不安究竟源自哪里——论刻印，时间能力与空间能力旗鼓相当，而玛兰弗茵对刻印的开发已经到达了前无古人的地步，这次重逢，她甚至觉得他的实力与她只剩下一线之隔；而论刻痕力，一半力量被封印在奥菲莉亚身体内的西斯明显不可能是玛兰弗茵的对手。
歌斯娅想不出他战败的理由，但占卜却提前预示了前程的凶险。
以玛兰弗茵的血为引进行的占卜，理论上要比使用『圣池』预言更为精确，而正是这种无法预测的感觉才更让她感到不安。
即使拥有预见未来的力量，也仍然有许多事是她所无法理解的。
比如那些失落石板上的内容，玛兰弗茵带回了『巨龙时代』的消息，这无疑意味着在阿卡兰度之前，这片大陆上依旧存在一片光辉璀璨的文明，那些石板早在她和歌露娅诞生前就散布在大陆各处了；又比如，眼前少年所拥有的、扭转命运的力量。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林秋起身，膝盖上的剧痛已经有所好转了，他估摸着艾丽莎差不多也要回庄园了，于是与歌斯娅告辞：“今天的事真是抱歉啦，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
“嗯。”歌斯娅简单地进行回应。
『浮岳』的力量在『八大灾祸』中只能属于中游，但她却能在这个少年身上看见无限的可能。
歌斯娅甚至有预感，当她所担心的那场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来临时，这个少年或许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林秋关上殿门，歌斯娅才回身去，对着雕像之后说道：“出来吧。”
她不知道赛维拉是如何躲过守卫的耳目来到这里的，不过从后者苍白的脸色判断，她的状态并不怎么好。只有对方涉足教会之内时，歌斯娅才感应到了这位不速之客，这也隐约表示了这位许久不见的『罪人』，也跨过了那第四道障碍，迈入了领域级的门槛。
时间、空间、生命。
没想到当年最强的三种能力的拥有者近期会相继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骷髅面具之上出现了数道裂痕，银白的长发散乱地垂下，虽然身上看不出伤口，但整体的刻痕力却显得紊乱无比，就仿佛是……
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歌斯娅啧啧称奇：“你居然还敢回帝都。”
因为第二王国的事，赛维拉至今还被教会列为头号的追杀目标。这个女人估计是百年来头一个敢大摇大摆闯入教会的『混沌教』徒。
“许久不见，歌斯娅大人……”
白骨姬的心情十分复杂，西斯的存在，维系着『守序教』与『混沌教』微妙的平衡，而她的力量，恰恰是能打破这微妙平衡的人。无论她站在任何一方，胜利的天枰都将为之倾斜，正因如此，她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玛兰弗茵是她的挚友，在第二王国覆灭后，还尝试一切可能帮她从亚魔的状态解脱了出来；而另一方，则象征着她的立场，她在『守序教』只有玛兰弗茵这一个朋友，如果非要找出有些矫情的，也就只有眼前的圣女了。
至于包括主教之内的其他人，自然是她的死敌。
人们知道第二王国毁灭于她刻印的暴走，却很少有人追问刻印暴走的原因。深知当年事件真相的歌斯娅才没有第一时间将赛维拉当作叛教者对待。
“前些天，我和玛兰弗茵交手了。”白骨姬坦言道。
为了阻止自己的老友走上一条前途未卜的道路，她不得不尝尽可能阻止对方。
玛兰弗茵依旧是当年那个固执的首席圆桌骑士，决定的事从不会产生动摇。
“抱歉，加之『流沙』的能力，我也没法阻止他。”
在幻境世界中，他们展开了长达数日的战斗，两位领域级骑士的战斗几乎能瞬间毁灭任何一个城镇，为了避免引起主教派的注意，她不得不使用还未摸索透彻的『流沙』刻印。
战斗最终以玛兰弗茵胜出，将昏迷不醒的她安置在小屋的床上之后，那个固执的男人毅然踏上前往拜伦帝国的旅途。
“没什么好抱歉的。”
歌斯娅走向她，她用柔和的力量将赛维拉体内紊乱的刻痕力安定了下来。
对方看起来是一醒来就不惜承担暴露的风险来到了她这里——“我也没能阻止他。”
虽然以歌斯娅的力量，目前还能完全压制住玛兰弗茵将其强行留在教会，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从教会各国的眼线传回的情报来看，西斯已经掌握了『混沌教』的大权，并挑起了蛮族与各大王国的争端。
“歌斯娅大人，我来这只有一个问题。”赛维拉开口问道。
而这个问题，也将直接决定她将站在哪一方——“『混沌教』典籍上描述的那个武器……究竟是什么？”
事实上『混沌教』存在的时间不亚于『守序教』，百年中教会的方针经历了数次改变，但典籍上的内容，却是歌露娅亲自留下的。
这场姐妹之战似乎并没有因为阿卡兰度的毁灭而告一段落。
“那个武器啊……”
歌斯娅自然明白赛维拉指的是什么：“十二教义武装，是当初我和歌露娅为了守护阿卡兰度创造的武器，其中每一把都拥有不同程度的能力——比如阿德弗莱拥有破除一切封印的力量；歌露娅的魔剑泰瑞芙的能力则是『切断』，人们将之称为『击沉大陆』之剑是因为她曾利用泰瑞芙的能力，切断了某个大陆的根基……”
歌斯娅停顿片刻，在赛维拉紧张的注视下，她缓缓说道：“歌露娅想要的，大概是十二教义武装中最强的存在——一颗拥有扭转既定现实能力的宝玉。”
……
“艾丽莎！”
林秋兴冲冲地回到庄园，他迫不及待地冲向训练场内手持木剑的艾丽莎。
遇到玛兰弗茵后，艾丽莎也再度开始了久违的修行。
如何才能突破现在的桎梏，迈入对方所说的『领域级』门槛？这也是她这几天里一直思考的问题。
“什么事？”
“让我们来一发紧张刺激的修行吧！”林秋高高跃起，扑向艾丽莎。
这个举动加上颇为可疑的语气……
于是他还未落地，脑门就挨了一木剑。
第二百章 艾丽莎小讲堂
花前月下，美人旁坐，林秋却感觉有些遗憾。
如果这是一本修仙类小说，他应该就能体验到双修的美妙了。然而实际情况是，艾丽莎坐在他身旁一本正经地讲述操纵刻痕力的技巧。
歌斯娅的建议并非心血来潮，帝都之内，对刻痕力掌握得最为精妙的人是影，而艾丽莎则是影的弟子。『百风』和影无法再进一步的原因是他们没有刻印，然而在剑技与刻痕力上却是当之无愧的泰斗级人物。
与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的艾琳不同，艾丽莎继承了影所有的衣钵，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终超越了他的两位师傅。
难得林秋有如此虚心求教的时候，艾丽莎认真地为他解释起来：“刻痕力化为火焰的形式只是其强度的体验，但是拥有超强刻痕力的骑士却不一定能百分之百运用出它的威力——这好比在力量层级上，奥菲莉亚与西斯是绝对相等的，但无论对于刻印能力的运用还是刻痕力的掌控方面她都不及西斯，所以战局才会呈现出一边倒的形势。”
这也是西斯另一个强大之处。
少去了一半实力的他，在刻痕力上其实与他们相差无几，北境之战完全是对方利用丰富的经验以及对刻痕力的研究力敌他们三人——现在的西斯依旧拥有中游圆桌骑士的战斗力，这让艾丽莎很难想象全盛时期的西斯究竟有多强。
“将火焰化为具象化的攻击只是对于刻痕力操纵的初级阶段，你在『浮梦宫』的时候就已经初步掌握了这种技巧。由于大部分骑士在入门时都还无法做到将刻痕力凝成火焰，你当时的情况属于反其道而行之，因此会容易掌握一些。”
说罢，艾丽莎伸出右手，一团白色的火焰浮动于掌心之上。数秒后，那团白火摇曳了几下之后凝成了一条蛇的形态，那条蛇的外观与耶梦加得极为相似，它抬起头，懵懵懂懂朝林秋吐了吐信子，连神态都与耶梦加得如出一辙。
林秋袖子的中的真…耶梦加得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绷紧了身子，探出半个脑袋，对艾丽莎掌心中的白蛇充满了敌意。
艾丽莎收去火焰，继续说道：“掌握刻痕力的中级阶段，是对自身的刻痕力进行局部的压缩，更精细地掌控力量的流动，你目前还未达到这一阶段，并且由于你先一步踏入了圣殿骑士一阶，体内的刻痕力由于过于庞大，反而会比普通骑士更难掌握这个技巧。”
林秋伸出另一只手，耶梦加得瞪大了橙宝石般的眼珠子，直视他左手掌心浮起的冰晶。冰晶在掌心之上旋转了片刻后，直接炸裂开来，惊得耶梦加得一头钻回了袖子之中。
果然。
林秋觉得在自己尝试改变刻痕力流动方向，并让它凝成小蛇的形状时，冰晶内的能量就突然变得紊乱无比，接着就直接破碎了。
“所以你知道了歌斯娅大人为什么找你去谈话了吧？”
当时正在开会的她察觉到天空中的白色火球时被吓了一大跳，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心里可一清二楚——能将刻痕力凝成火焰的圣殿骑士比比皆是，但能操纵冰流的人，帝都里也就只有林秋一个。
所以她当即意识到天空的那团能量一定又是那家伙搞的鬼，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补救的准备。
好在歌斯娅大人先她一步将危机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如果放任那团火焰持续下去，结局会和现在一模一样，相信歌斯娅大人已经好好训斥过你了，我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了。掌握程度到达中级阶段只是在微观上的进步，并不会让骑士的实力得到显著的提升，因此在前两个阶段的战斗中，往往凭刻痕力的强弱引导最终的胜利……但下一个阶段就不同了，当掌控进入了高级阶段时，这种微观的操纵就会引起质变，从而诞生出种类繁多的战斗技巧，这也是为什么『百年战争』期间，战场以弱胜强的案例不胜枚举的原因。”
听到这里，林秋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艾丽莎当时几乎横扫了正面战场不是没有原因的。
圣女曾经下达旨意，不允许任何一名圣殿骑士加入正面战场。虽然拜伦帝国的『守序教』早就脱离了正教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然而这只是形式上的分裂，他们不满的是正教中主教一派的独断，要反对也只是主教大权独揽的行为。但没有哪个人想要反对歌斯娅。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没有歌斯娅当年一人独战歌露娅与『八大灾祸』，恐怕人类的历史也早就随着阿卡兰度一起灭绝了。
而在没有圣殿骑士的正面战场上，当年的艾丽莎简直相当于一身氪金装备的顶级玩家冲进了新手村一般——除了硬性的刻痕力没有到达圣殿骑士一阶之外，无论剑技、刻印乃至刻痕力都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位皇家骑士。
这告诉林秋一个严酷的道理。
一个好老师的是多么的重要——在『百风』与影的共同努力下，才造就出了艾丽莎这样一个旷世奇才。
然而相同的岁月里，同样作为提尔…赛琉斯老师的爷爷，却把他往悬崖地下丢着玩。
美其名曰：这是锻炼你的刻印啊，混小子。
看来原先的提尔空有一身天赋，却在入学时只有银辉骑士顶峰的实力也是有原因的——那个糟老头绝对在误人子弟，浪费了提尔整整七年的时间！
艾丽莎将手在林秋面前晃了晃，才将他的思绪从九天之外拉回了现实。
这家伙又走神了！
但想当年影对她絮絮叨叨的时候，她也烦极了这些理论方面的知识，真正让她实力猛增的是投身战场之后，每日的厮杀也让她拥有了将理论付诸于实战的机会。而她，也在短短一年里，从红阶皇家骑士迈入了圣殿骑士的殿堂。
不过让林秋在帝都大开杀戒显然不现实，想要给他试炼的机会……
艾丽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对林秋说道：“我记得当时部队里有一个人退役后开了一个类似竞技场的地方……这样吧，我帮你写一封推介信去恩皮赛老板那里，他应该知道那个人的去向。你可以先去那个竞技场和一些老兵磨炼一番，等你到达了中级阶段的时候再来找我。”
虽然她也很想帮林秋进行训练，但林秋和她战斗时会不由自主地用上全部的实力，这对摸索是十分不利的。
对刻痕力的掌控和剑技不同，后者是通过每一次挥剑累积而来的，但前者，更多的却是自己的探索。
“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回来。”
林秋摩拳擦掌地说出了每一位主人公在前往修行前都会说出的经典台词。
第二百零一章 来自羊村的勇士
万幸的是，艾丽莎介绍的『竞技场』就位于帝都之内，林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白天去风炉学院补觉，晚上再进行一番进展刺激的训练。他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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