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教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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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倒拔垂杨柳了？嗯？”

　　　　聂昔愣了一下，皱眉道：“我说的是实情啊，不信可以试试嘛。”说完后向周围看了看，想找点砖瓦石块什么的来试试。

　　　　那赵总刚才本就不信聂昔简历上所说的，现在见聂昔这个样子，心中更加认定聂昔是在装模作样，很是不耐烦地说道：“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了，赶紧走！”说完后竟伸出手去就要推聂昔的肩膀。

　　　　聂昔心下怒气渐生，左手迎着那赵总伸过来的手臂探出，刚一接触便紧紧抓在自己的手里，接着顺势一带一旋，跟着右臂探出，身子微蹲，一招“苍猿举鼎”，硬生生将那赵总用右臂高高举起。

　　　　那赵总似乎完全不会武功，被聂昔举起后竟慌得大叫起来：“哎呀，小子，你干什么？快放下我！”

　　　　聂昔全然不理，举着他先在地上转了一圈后才将他放下，然后瞪着他问道：“你多少斤？我这个算不算倒拨垂杨柳？你看还用不用把我剃成个秃子，再给我拿上根禅杖，然后再装扮成一个花和尚的模样？”

　　　　那赵总惊得余悸未消，盯着聂昔，好半响竟然说不出话来。

　　　　聂昔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周围人们的关注，一时间议论纷纷。刚才向聂昔微笑的那位大鼻头老先生就在聂昔刚一动手的时候就关注着他，待他见到聂昔将那赵总举起时，不由惊异地叫了一声。

　　　　对于周围众人的反应，聂昔倒是没有在意，他原本是想以求职为导引，与鸿光武校的教练们熟悉一下，再籍此探听一下那位在后霖山遇到过怪事的教练。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能够尽早与那位教练接触一下，好仔细探听一下当时的情形，毕竟这件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但现在看来。他的计划恐怕是要泡汤了。

　　　　就在聂昔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道健硕的身影从武校里面快速地奔了出来，跟着一道雄壮的声音在周围响起：“赵总，是这小子在捣乱吗？”

　　　　那赵总总算从惊悸中摆脱了出来，点了点头，说道：“是这小子，年豪，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说完后又向门卫那边看了一眼，见其中一名门卫朝他点了点头，他知道正是那位门卫刚才向年豪传递了消息，这么快就给自己搬来了救兵，心中不由地暗赞那小子机灵。

　　　　聂昔脸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名叫年豪的男子。但见这男子虽然看起来比较年轻，但却留着络腮胡子，相貌乍看起来十分粗豪。他的身量也很高，虽然聂昔的个头已然不低，但这年豪看起来至少要比他高出半头，和先前他见过的沙三青倒是有一比。

　　　　年豪见聂昔不动声色，心中略感诧异，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男子虽然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却竟敢在鸿光武校门前动手，着实胆量不小，不过他也没再多说什么，提起拳头就要准备动手。

　　　　聂昔暗自提神戒备着，正在此时，广场的北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第十四章　广场上义救小豆皮

　　　　聂昔转头瞧过去，但见一道灰色的身影自北面向他这边奔来，后面紧跟着一名壮汉。片刻后，他便看清了跑在前面的那人，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此人又是那个名叫小豆皮的少年。

　　　　那小豆皮奔跑的速度不慢，不过那名壮汉粗手大脚，速度比他更快，就在他离聂昔还有十来米远的地方，那壮汉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上衣。

　　　　于是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再往前冲了几步后，那壮汉用力往下一压，将小豆皮摁倒在地。小豆皮疼得‘哎吆，哎吆’地叫了起来。

　　　　那壮汉一边摁着小豆皮，一边从头到脚底打量着他，见他脚上穿着一双胶底鞋，一伸手将他右脚上的鞋子除了下来，然后轮起来照着他的臀、腿抽打起来。

　　　　小豆皮挣扎着痛叫了一会儿后，知道挣扎是徒劳的，于是不再挣扎，高声叫道：“聂大哥救命！”

　　　　聂昔一愣，暗道：“聂大哥？这是在叫我吗？嗯，看来八九不离十是这样，这小子可真会套近乎！”

　　　　就在小豆皮刚刚被追打的时候，正在广场东北角那个汽车站等车的谭羡诗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她到达这里已经有十几分钟了，开始的时候由于脑子里一直想着心思，所以没有注意到聂昔那边发生的事情。当武校门前的喧哗声响起时，她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然后循着喧哗声望过去，正好看见了小豆皮往聂昔那边奔跑的一幕。她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小豆皮往聂昔那边跑，心里有些担心聂昔，于是便连忙往聂昔那边走过去。

　　　　聂昔见那壮汉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他虽然跟小豆皮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还有些过节，但念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如果他真的有错，别人教训他自己自然不好插手，但从眼前的情势来看，那壮汉下手不轻，再打下去恐怕会伤了他。想到这里，他往前迈了两步，正要说话，却恰好看见谭羡诗向他这边走来。他朝谭羡诗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后，冲着那壮汉说道：“这位朋友请手下留情！”。

　　　　那壮汉不但没有停手，反而高高举起小豆皮的鞋子，嘴上说道：“谁跟你是朋友？你说留情就留情，你以为你是谁？”说完，手里的鞋子划出一个夸张的幅度照着小豆皮的臀部狠狠拍了过去。

　　　　聂昔心头火起，右手疾伸而出，待那壮汉手里的鞋子刚刚走了不到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他已牢牢扣住了那壮汉的手腕。

　　　　那壮汉用力挣扎了一下，但没有丝毫效果，手腕依然被聂昔牢牢地抓着，他正要决定要骂哪句脏话的时候，聂昔右手加力，向外一带，将他直掼了出去。

　　　　小豆皮刚才已经挨了二十好几下，屁股上感觉好不疼痛！当聂昔将他扶起时，他勉强说了句“谢谢聂大哥！”后，嘴里接着又哎吆哎吆地叫个不停。

　　　　那被掼出的壮汉往外挪了好几步才站住脚，虽然聂昔只是露了这么一手，但他知道自己绝不是聂昔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门口那个名叫年豪的男子，道：“豪哥，这小子很霸道，请你教训教训他。”

　　　　年豪本来就是针对聂昔而来的，先前那个门卫给他打电话，只是告诉他说有人在校门口和赵总动手。他知道赵总没有练过什么武功，以为能跟赵总交手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高手，所以也就并没有将来人放在眼里。实际上，他刚到门口时就想对聂昔动手了，只是后来小豆皮从那边跑过来，出于好奇，他也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没有动手。

　　　　刚才聂昔动手时，年豪也注意到了，他感觉到聂昔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不过他对自己向来自信，不相信自己收拾不了聂昔。他看了看那壮汉，说道：“墩子，你先让开。”

　　　　墩子依言让开。年豪往聂昔那边走了几步，说道：“小子，动手吧，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狂。”

　　　　聂昔很平淡地看了看他，说道：“这里哪件事与你有关系？你又是什么人？”

　　　　年豪一听就火了，这老半天了，眼前这小子看来就当自己不存在一般，他怒火难抑，踏前一步，朝着聂昔脸部就是一拳击出，嘴里恨恨地说道：“赵总和墩子都是我的朋友，你得罪了他们，怎么就跟我没关系！”

　　　　聂昔眼见年豪的拳头向自己奔来，抬起左臂在他的腕部挡了一下，就此架开了他的拳头。

　　　　年豪见聂昔如此轻易就避开自己的重拳，胸中怒火更盛，大喝一声，跟着又是一拳击出。聂昔依样画葫芦再次架开年豪的猛拳。几招下来，聂昔觉察到这年豪的功夫要比沙三青应该强上一些，不过也强得很有限。

　　　　这里是鸿光武校，而且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聂昔不想把事情闹大，再次用左臂挡开年豪的拳头后，他右手握拳快速击向年豪的肩部。年豪闪避不及，被击得向后连退数步方才站稳，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低声咒骂了一句，却也不敢再行上前挑战。

　　　　此时，谭羡诗已经到了聂昔的身后。她走到聂昔的旁边，低声道：“聂昔，别招惹麻烦。”

　　　　聂昔点点头，转头跟小豆皮问道：“他为什么打你？你小子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小豆皮满脸委屈：“哪里有？我……”话还没完，那个叫墩子的壮汉抢过话头：“那小子该打，他偷我的东西。”

　　　　聂昔感觉小豆皮的表情不似作伪，但知道他向来狡狯，皱眉朝墩子说道：“他偷你什么东西？”

　　　　“钱包。”墩子答道。

　　　　聂昔眉头又是一皱，如果真是这样，这下可是有些麻烦。谭羡诗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这小子看样子就不是个好东西，那手可真欠，尽干些偷偷摸摸的事，不会是个专职小偷吧？”

　　　　聂昔盯着墩子问道；“那钱包在哪里呢？”

　　　　“就在他身上。”墩子指着小豆皮答道。

　　　　小豆皮冷冷一笑，说道：“钱包？在我身上？我看你编得够离谱了！”边说边摸向自己的裤兜，“哎呀，怎么回事？”他的手忽然僵住了，好一会儿才从裤兜里把手拿出来，手里赫然是一只钱包！

第十五章　施妙手偷梁换柱

　　　　墩子跑过来，一把从小豆皮的手里将钱包抢了过去，大声说道：“这就是我的钱包，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看到小豆皮拿出来的钱包，谭羡诗不由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聂昔也以为小豆皮确实是拿了人家的钱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边小豆皮委屈地说道：“聂大哥，不要听他胡说！刚才本来是他偷了那位姐姐的手机，”说着眼睛瞥向谭羡诗，“我想偷回来还给她，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所以我就赶紧跑，然后他就追着打我。”

　　　　什么？谭羡诗愣了一下，打开挎包看了看，却发现自己的手机真的不在了，那可是她刚刚买的新款手机，价格不菲。嗯？难道这小豆皮说的是真的？她连忙问道：“那我的手机现在在哪呢？”

　　　　小豆皮指着面前的墩子，说道：“就在他摆的那个摊位下面。”

　　　　墩子冷笑道：“我看你这是恶人告状，我的钱包明明在你身上找到了。你抵赖不掉，现在又想转移视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现在就让大家伙看看，我的摊位里面有没有什么你说的那个什么手机。”说完，朝着他的摊位走去。

　　　　他的摊位就在广场靠近东北角的地方。众人随着他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到了摊位前，墩子并不急着让大家看，先是冲着跟过来的众人说道：“各位，我得事先把话跟大家说好了，如果不是像那小子刚才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机的话，我还得教训教训他，大家可别拦着。”还没等聂昔说话，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叫好赞同。

　　　　墩子见有这么多人同意，感觉差不多了，他俯下身来，把自己摊位上的东西全部展了开来，说道：“请大家看仔细了，有没有他说的什么手机。”

　　　　众人的眼光在地摊上扫了一遍，真的就如墩子所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机。不禁看向小豆皮，眼里尽是责备鄙夷之色。

　　　　聂昔刚开始时也和其他人一样，打算顺着墩子的指引看看地摊里面有没有手机，但他还留了个心眼儿，一直留意着那墩子的一举一动。就在地摊被翻开的一瞬，他忽然发现墩子的手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动作，尽管速度极快，但却没有逃出他的眼睛。

　　　　墩子见众人大都是那样的反应，说道：“大家看看，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说完，走到小豆皮身边，指着他说道：“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豆皮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兀自梗着脖子说道：“我先前明明看见你放在摊子下面，谁知道你又倒腾到哪里去了，你这家伙最狡猾了。再说了，刚才大家也都看见了，那位姐姐确实是丢了手机的。”

　　　　谭羡诗嘴唇一动，正要说话。墩子抢先说道：“她丢没丢手机，我们怎么知道？再说了，就算是她丢了手机，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或许根本就是你偷的，我看啊，她的手机或许现在就放在你的裤兜里！”

　　　　小豆皮脸色又是一变，伸出两手来急急地摸向自己的裤兜。但随即他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接着翻出自己的裤兜，笑嘻嘻地说道：“大家看看，我这裤兜都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墩子惊异地看着小豆皮的裤兜，冲口而出道：“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放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豆皮哈哈一笑道：“明明放在哪里？放在我的裤兜里吧？哼哼，我知道干你们这一道的，有不少神奇的手段，不过今天老天开眼了，叫你出了错。呵呵，你把手机放在了自己的兜了吧。”说完，眼睛看向墩子的裤兜。

　　　　墩子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兜，猛然间脸色大变。

　　　　小豆皮一看墩子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测的不错。他也不管墩子怎么想，就在众目睽睽下从墩子的裤兜里翻出一只手机来。墩子这时候脑子有点空白，竟然没有任何反抗。

　　　　小豆皮也不废话，将手机直接递给了谭羡诗。谭羡诗接过来，检查了一下，确认是自己的手机后，道了声谢就收了起来。这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来自己的手机应该是被这个叫墩子的人偷去的，这个人平常在这里摆个摊子，实际暗地里竟然是个小偷！可这个偷东西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心里有些恨意地看向墩子，却见一道身影快速地向马路那边跑去，接着耳边听到有人喊：“看，那个墩子跑了，便宜了这个小子，以后大家可千万注意点。”“要不报警吧。”又有人说道。话音刚落，又有人接口道：“人都跑了，估计以后肯定不会回来了，我看算了吧。”

　　　　谭羡诗本来还有事情，由于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也不打算去报警了。

　　　　就在众人看着墩子远逃的背影，议论纷纷时，那鸿光武校的赵总此时正和年豪站在一起，两人小声地嘀咕一会儿，年豪转头看了看聂昔，恨恨地说道：“赵总，实在没有办法了吗？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那赵总摇摇头说道：“这小子看来有几下子，不好对付。唉，谁让咱们这边的高手今天都联系不上呢？今天就算了，你派人盯一下这小子，看看他是什么来路，以后我们再想办法。”

　　　　聂昔看见墩子狂逃的背影，心里暗暗好笑。忽然想起墩子和那个年豪似乎还有交情，连忙向四周搜寻了一下，看看年豪在哪儿。却见年豪和那赵总正一后一前地往鸿光武校里面走。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看来今天是白跑一趟了。他有点失望地同谭羡诗打了声招呼，往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谭羡诗也向车站走去，不过她不需要过马路，和聂昔去的不是同一个车站。

　　　　聂昔刚走到了马路边上，还没过马路，就听身后传来小豆皮的声音：“聂大哥，等一等，你是要回学校吗？”

　　　　聂昔转过身来，说道：“是啊，你小子以后可别到处惹祸了。你今天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怎么莉莉老师到哪儿，你就到哪儿，你是来跟踪她的吗？”

　　　　小豆皮笑嘻嘻地说道：“你放心，聂哥，我以后肯定不会惹祸了，今天的事多谢你了。”说话的时候自动把“大哥”变成了“哥”。

　　　　聂昔倒没在意小豆皮称呼上的变化，摇了摇说道：“谢不谢的倒没什么。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不是跟踪莉莉老师，你怎么能看到那个墩子偷莉莉老师的手机！”

　　　　小豆皮连呼冤枉：“聂哥，你是不知道，我经常到这边来的。而且我今天来的也比你们都早，当时我看到你们下车时不想被你们看见，就在你们后面那个小超市多呆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看见了那个墩子在偷莉莉老师的手机，事情就是这样。”

　　　　聂昔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最好去报警，或请周围的人帮忙。”

　　　　小豆皮也点点头，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但一是怕时间来不及，二是想给莉莉老师留下好印象，好抵消一下几天前的不良印象。”聂昔不由地笑了。小豆皮也是一乐，说道：“聂哥，刚才是你把手机放到墩子的裤兜里的吧。不过我现在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跟做梦似的。”

　　　　聂昔笑道：“你小子还真是聪明，呵呵，是他先把手机放到你的裤兜里，然后我又从你的裤兜里拿出来放到了他那里。这下你明白了吧。”　这一手妙手空空的本事实际上是他爷爷当年传给他的，他当时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才算彻底掌握，不过以前一直没有用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小豆皮眼睛一亮，脏兮兮的小脸上尽是笑容，说道：“聂哥，好本事！你这是要回学校吧，我也正好回去，咱俩一路吧。”

　　　　聂昔点头答应了，两人一路上谈谈说说，相互间倒是增进了不少了解。不过聂昔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在苑晴坡那一站就下了车，让小豆皮独自回去。

第十六章　忆往事牵魂绕梦

　　　　下车后，聂昔便径直去了一家书店。

　　　　他所去的这家书店叫传识书店。每次上街，只要条件允许，他都会到这家书店来，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传识书店是祥原市比较大的书店，大致处于市区西部的位置。书店的正门朝东，门外是南北走向苑晴大街。聂昔下车后，穿过苑晴大街再向南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向右一拐，走几米便到了传识书店。

　　　　依着自己过去的习惯，聂昔径直走到他喜欢的医学类书区，开始翻阅起来。

　　　　这里非常安静，聂昔翻阅着架子上的书，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暑假，不过那时已是过了立秋，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他记得那天的天气非常晴朗，他将自己带来的山货送到市场后，便专程赶了过来，打算顺便买几本自己急需的书回去。

　　　　迷迷糊糊中，聂昔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的情景当中。那时，这里也是特别的安静，他刚刚过来时，只看见一位女子在那里看书。那女子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静静地站在那里，明丽照人的风采和浑身散发出来的灵秀之气，在那一瞬间，几乎让他停止了呼吸。当他经过那女子身边时，他特意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他发现那书正在自己开列的购书单之中，是一本关于人体经脉的书。

　　　　还真是巧合，那女子手中的书在架子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她手中的那一本。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找书店的服务员帮忙，那位服务员过来查看了一番，无奈地说道：“只剩那一本了，你等等吧，要是她不买的话，你就买下，你看好不好？如果她要买的话，你就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这本书以后书店还会进的。”

　　　　“什么时候进，有确切的时间吗？”他有些急切地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也可能两个多月。”那位服务员说完后，一脸歉然地离开了。

　　　　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正犹豫着是否要去跟那女子打个商量。却见那位女子微笑着向他走来，将那本书轻轻地递到他手里，柔声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本书既然你有急用，那你先买吧。”

　　　　这时聂昔略显局促，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客气，却见那女子一双如星般的明眸直视着他，目光中流露出的真诚让他不忍拒绝，只好收下。

　　　　那女子将书递给他后，转身就离开了。看着她飘逸远去的背影，他很想追上去问问她的芳名。可恰巧那时，他的两位同学也到了那里。那两人估计是在开学前提早赶回来的，见到他后便拉着他请他指点功法和需要购买的书籍，由于不便拒绝，他只好给那两人指点了一番。

　　　　等那两位同学离开后，他再去找那位女子，却已是芳踪杳然。从那以后，他便经常到这家书店来，一直期待着能够再见那女子一面，但事与愿违，他的这番心意却是久久未能如愿。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恰好是去年暑假的时候，他总算又见到那女子一次，但却仅有那一次。

　　　　聂昔将思绪收了回来，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惆怅。他记得去年见到那女子时，也是快要开学的时候。那是一个上午，同样是晴朗少云的天气。他沿着苑晴大街刚刚向右拐过来，快要到达书店门口时，突然间那道熟悉的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匆匆向南面走去。

　　　　这时，聂昔心中激动，只想迅速向她追去，却见那女子的右手处忽然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掉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街上比较嘈杂，那女子竟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向前走着，步伐很是轻快。

　　　　他原本想喊那女子一声，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应先将她掉的东西捡起来，然后再追上去还给她。

　　　　走到近处，他发现那女子掉落的是一串碧玺手链，估计是串珠子的丝线断开了，珠子散落得满地都是。他连忙弯下身子四处捡了起来。

　　　　当他将珠子全部捡起时，刚一抬头，还未站起身时，却见从街边的几辆大客车上跑下来一大群孩子，恐怕得有两三百个。那些孩子每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