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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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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可是白纸红字的给我写过,要是我这饭店开不下去了,赶紧去鲁南找一个叫赵海鹏的人,找到他,我就能渡过眼前的危机。
没想到和阴老爷子担心的一样,仅仅两天时间,我这饭店便开不下去了。
慌不择路间,我赶紧冲我弟弟张阿四吩咐道:“阿四,事情不对,这饭店咱先不开了,歇业!所有人放假。”
“啥?”我族弟张阿四瞪圆了眼睛道:“不是三哥。。。。。。一天好几万的生意呀!”
“我知道!但在这么开下去,就只能坏了自己的招牌!”
我打心底里记着阴老爷子的话,招牌是最值钱的东西,没了钱可以有在挣,可没了招牌,我们整个霍记煮鱼就完了。
听完我的这些话,我族弟张阿四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与我一起,和厨子伙计们开了个会,我给大家放了两天假期,就时关门歇业,利用这断时间,大家休整一下,而我则在当天下午,带着张阿四驱车向南,往鲁南赵家楼,找阴五甲遗嘱中提及的那个赵海鹏去了。
南下中,我族弟张阿四一直在开车,当然我也没有闲着,期间我一直拿着阴五甲那份遗嘱,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从老爷子去世到我饭店“闹鬼”,全部事件迷雾重重,最绝的是,老爷子居然全都预见到了,还指名道姓说让我找这个赵海鹏解决危机,说明这个人是有某些能力的。可是上来就让我聘请一个从没接触过的厨子当主厨,我心里是真的没底。
况且,厨子又不是道士和尚,他能帮我解决饭店闹鬼的事情……我感觉特别荒诞。
当然,我人都出来了,也就不好在回去,赵海鹏的本事有多大,我也得见识过之后再做定夺。
从鲁北到鲁南,走高速开车也就一个多钟头,赵家楼虽然咱没去过,但借着卫星地图的便利,也还是顺利的找到那个方山之下犄角旮旯里的小村子。不过那村子的街道有点复杂,我们进去之后,七拐八绕的走着迷糊,一连问了好几个村民,才从一个手拿面娃娃的老太太那里知道了赵海鹏家的住处。
抱着抓救命稻草的心情,我和张阿四带着钱赶紧杀奔赵家楼村的紧南面,一头撞进了赵家的深宅大院之中。
在那里,我看见了一扇还算宽敞,但略微有些破旧的院落,院落正中的漆门斑驳,门虚掩着,但也看不见里边的样子。
我和我族弟张阿四头一次登门拜访,自然也不敢硬闯,于是赶紧走过去,毕恭毕敬的敲了一会儿门。
很快,门里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回应我们道:“谁哇?没看见门开着吗?自己死进来!老娘没功夫接待!”
女人的话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我听着那粗吼如驴的声音,身上只觉一冷,忽然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但……毕竟咱是来求人,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所以我和族弟张阿四也没计较什么,按照那女人的话,推门一步而入。
赵家的院子挺大,看来也是村子里有钱人的人家,我们进去之后,首先看见在院子正中,一个壮硕如牛的女人,正坐在地上晒胡萝卜干。
那女人见到我俩,继续扯着嗓子质问道:“干嘛来的?是不是又收古董?”
听着这女人的话,我知道他误解了我们的来意,于是赶紧摆手,冲女主人说,我们不是收古董的“土老鼠”,我们是来找赵海鹏的,麻烦让赵海鹏出来细说。
女人听完我的话,略微打量了我们一遍,就向赵家后院里高喊道:“赵海鹏!有人找……”
女人嚎叫的声音很高,震的我耳膜发痛,随着女人的嚎叫,一个年近三十,满脸平静的男人缓慢的从一间偏房中走了出来。
那男人长得一般,有些黝黑,肌肉很发达,他穿着军队里的迷彩服和迷彩背心,还带着没有徽章的军帽,仿佛是一个刚退伍的兵。
男人看着我,又看看那满脸横肉的女人,首先开口对女人恭敬道:“嫂子,他们我不认识。”
女人挥了挥手,随便道:“我不管你认不认识,反正是找你的。”
说完话,女人便继续低下头串她的萝卜干了,只把我和张阿四凉在院子里,与那个叫赵海鹏的男人对视着,有些尴尬。
互相看了一会儿后,我赶忙开口道:“那个……我是阴五甲介绍来的。”
“阴五甲?”赵海鹏若有所悟的点了下头,随后拉开他身后来时的门道:“那进来谈吧!阴爷子身体还好么?”
我摇了摇头,无奈回答道:“阴老爷子……昨天没了。”
赵海鹏拉开门的手突然僵直了一下,周身也跟着略微一抖,他张了下嘴,可也没说什么话。
随后,他继续拉开门,示意我跟他进去。
来到屋子,主仆落座,赵海鹏恢复了刚才的平静,互相介绍之后,他围着茶几,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表现殷勤,却绝口不再提阴老爷子的事。
但我们来可不是喝茶的。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着急,最后索性挑开天窗说亮话,我略微回应了几句话后,便单刀直入把阴五甲的死和我饭店闹鬼,阴老爷子照片遭残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我拿出老爷子的遗嘱,把想请他当主厨,帮我“渡劫”的要求和他说了,临了还拿出一万块钱当定金,表示出我的诚意。
我这边的戏是做足了,按说礼数至此,正常人都会应承下来,因此我信心满满,就等着这赵海鹏点头。
赵海鹏看着我扔下的钱,眉头骤然紧缩,他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拿出一只北戴河牌香烟,点燃之后,又不紧不慢的吧咂着,盯着那一叠钱看了半天。
我知道,他在思考。
终于,在那一只烟即将抽完的时候,赵海鹏拿定了主意,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伸出手,把茶几上的钱推还给我,不好意思的摇头道:“对不住霍老板,您找错人了,这活我接不了。”
听完赵海鹏的话,我心里一阵失落,族弟张阿四更是不甘道:“不是,您怎么就干不了呀?我们是拿钱请您,又是阴老爷子亲自介绍的,你可不能这么给推了呀?有钱还不挣么?”
与我族弟张阿四的纠结急切不同,赵海鹏此时倒是一脸的平静。
他道:“有些钱,不是我想挣就能挣的,而且我就是一个刚从军队退伍的炊事兵,实在帮不了诸位,您们饭店闹鬼,应该去找道士,而不是我……”
赵海鹏这话,就已经是明面拒绝我的意思了。但我并不吃惊,因为阴老爷子在遗嘱中也说过,直接对这个赵海鹏提要求,他十有八九会拒绝我,面对这种情况,阴老爷子也给我想了个足够应付的办法。
于是我叫停了张阿四的说话,不慌不忙把阴老爷子交给我的遗嘱展开,捏在手里,对赵海鹏说道:“赵先生,我们阴老爷子有个故事让我说给你,你听了之后,在决定帮不帮我,成吗?”
赵海鹏听完我的话,一脸的诧异和茫然,不过处于礼貌,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要求。
于是乎,我赶紧握好那张纸,把纸上的故事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赵海鹏听。
阴五甲“故事”的全文如下:
赵海鹏,兄祈如下!
白龙庙里行土地瓮,有一凤凰蛋,蛋胸无黄。黑白棍想吃蛋,土地瓮不愿,加晚餐,一天一个蛋,盘子里加晚餐,不明盘子饿的慌,有小脸老太太帮忙,瓮哭,瓮怨,瓮有鬼,抓了才个灵,黑虎加跃龙,打不断的筋,里外里空倒腾,过了才个冬,凤凰涅槃,两棍叉瓮。龙虎斗,小脸老太太要不得脸,家大架不住阴火烧,阴火烧汪才年冬。
才冬尽,怕老太太冻死,所以请蛟龙,瓮替蛟龙挡一刀,还望蛟龙赐一鳞。
另!五行四方格子里,上仪位加傀儡,是暗。切记!
……这就是阴老爷子的遗嘱中,副在后边的故事,故事别说我读不懂,恐怕智商250以下的人都不懂,与其说它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却更加像某种我不知道的暗号。
可不管是什么,这暗号,都起到了我预想之中的作用。
赵海鹏听完这些话后,顿时换了一副面孔,他瞪直着眼睛,拿过我手里的遗嘱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火工暗语……集阴怨法么?”
听着赵海鹏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是火工暗语,也不知道什么是“阴怨法”,但我从赵海鹏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赵海鹏自顾自念叨了一会儿后,终于抬起头,他看着我道:“明白了,赶紧带我去你的饭店,已经耽误不起时间了。”
第十章 :行格子
赵海鹏说立刻走,我自然非常高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前后转变这么快,但人家肯出山,自然也是在好不过的了。
但赵海鹏要走,我发现也没那么简单,他一动身我才知道,赵海鹏原来是和哥嫂住在一起的,赵海鹏这个人又对哥哥极端尊重,他先去里屋拜别了自己的哥哥,又把我给他那一万元钱全交给了自己的嫂子。
忙活到太阳落山之前,他才拿着铺盖,和我们踏上了回鲁北本市的路途。
一路上,赵海鹏详细的问明了我饭店和阴老爷子灵堂上发生的情况,随后便看着前方渐入黑夜的道路,一言不发,独自深思。
临近进入我们市区前,赵海鹏这尊“雕像”才再次开口,问我们饭店在什么地方,说时间紧迫,他想先去饭店看一眼。
我一见赵海鹏说话的态度认真,表情严肃,知道这人应该是个认真办事的主,因此又马不停蹄往饭店赶,原本盘算在心里的接风晚宴也只能压后。
半个小时后,几乎完全入夜的同时,我带着赵海鹏回到了那间霍记煮鱼,来到我那已经门庭冷落的饭店门前。
我的霍记煮鱼临界本市的“四眼街”而立,这条只有双车道的小街算不上繁华地段,最多也就是大城市城乡结合部的水平,环境不太好,入夜人流就开始减少,还不提它一地的塑料袋和烧烤摊,搞得我更是头痛。
但这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房租相对便宜,交通相对便利,只要把名气和招牌搞好,我们的经营足以弥补环境和人流量的不足,而这也是我们这些中型餐饮行当的升才之路,也是我如此看重霍记煮鱼这块招牌的真正原因。
给伙计门放假之后,我的饭店已经停业,看着那紧紧封闭的铁皮拉门,我心里莫名的凄凉,随后在夜风中,我和阿四把钥匙插进锁头打开大门,又顺带清理了一下“夜游神”们留在我门口的烤串和啤酒瓶。
一声沉重的“滋啦”声后,正门大开,我带着赵海鹏首先走进去,拉合了电闸和正屋的灯。
屋子里,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瞬间弥散进我的鼻孔。
在那乍起的灯光下,我看见了让我终身难忘,愤怒不已的一幕。
眼前,我放在前庭养鱼的玻璃缸,不知道己在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打破了,水流了一地,我养在里边以待食客的鱼,此时全被掏了出来,摆放在我每一张桌子上,银色的鱼鳞和红色的鱼血在灯光的刺激下交织在一起,看的我格外揪心。
那些死去多时的鱼,让我心痛的要命,这死的根本就不是鱼……而是白花花的钱呀!
“太损了!”我排着桌子嚎啕大怒道:“谁和我有仇!就站出来单挑,玩阴的算怎么回事……”
我的愤怒丝毫没有影响到赵海鹏的情绪,这家伙进入饭店之后也没闲着,走过去看了看我的玻璃缸,又瞅了瞅地上血水混杂的污秽。最后又把眼睛落在了满桌的死鱼里。
赵海鹏迈步走到堆满鱼杂的桌前,拿出一块手帕,捏起一条鱼,仔细看了片刻,把鱼倒转过来。
随后,他从大头朝下的鱼嘴中拿出了一卷纸。
那是一个被卷的非常细小的纸卷,纸张质量很硬。所以赵海鹏把纸从鱼嘴里弄出来的时候,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赵海鹏把纸拿在手里,迅速摊开,随后交给我道:“这照片上的人,是你么?”
我把赵海鹏从鱼嘴里取出来的照片拿在手里,迅速的看,发现是我当年饭店开业时的剪彩照,照片里我站在中间,阴老爷子站左一侧,右边则分别是我二舅和阴女梅。
这张照片皱巴巴的,因为放在鱼嘴里的原因,腥臭难闻,最让我气愤的是,照片里的内容不仅于此,在其中,我和阴五甲的待遇一样,都被红油笔戳烂了七窍。
我把照片拍在桌子上,爆了一句粗口道:“妈(和谐)蛋!这是谁干的!别让我抓到!非弄死他。”
赵海鹏一边继续从别的鱼肚子中拽出类似的照片,一边对我说道:“别乱说话,你弄不死它,但它能弄死你。”
之后,赵海鹏又从那些鱼的嘴里,一一拽出了我和阴五甲的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我和阴老爷子的,所有照片中,我和老爷子都被挖去了眼睛,点聋了耳朵,七窍具凿都是轻的,有些照片干脆用小刀类似的器具给我们来了一个“斩首”,只留下几个空荡荡的洞露在外边。
沾染着鱼腥粘液的照片,在荧光灯下泛着惨绿色的光泽,看的我脚心直窜凉气,这一回我是真怕了,因为我知道这很可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就算是人干的,也绝对不是正常人干的。
我没辙了,只能伸手指着那些照片,磕磕巴巴的问赵海鹏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与我相比,赵海鹏倒是平静的紧,他环顾四周后,又手继续摸着那些鱼道:“霍老板,以后记住,开生意的时候不检点,太贪财,是会惹上东西的。你惹的。。。。。。还不是小东西。”
“什么意思?”张阿四代替我问道。
赵海鹏继续平静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在开饭店的时候,得罪了某种‘阴邪’,现在他们回来讨债,要你们命来了。第一个是阴五甲,第二个就是你。”
赵海鹏说话的时候语气尽量平和,可也听的我后脊梁一跳一跳的,当他说完之后,我脚心里的凉气也已经和发麻的脊梁骨连成一片。想想那阴老爷子突然的死亡,在看看眼前这如此悲惨的照片,我不怕是不可能的。
显然,赵海鹏知道这一切,阴老爷子又极力向我举荐这个人,那么他应该有什么化解之法把。
立刻,我赶紧问赵海鹏,这到底招惹的是哪路的“阴邪”,为啥盯着我不放呢?我做生意又有那里不检点了?是假辣椒面放多了?还是说因为我以前私下做过国家保护动物?
面对我抖筛子一样的质询,赵海鹏倒是没有继续吓唬我,他摆明了对我说道:“霍老板,你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损,但于人无害,还损不到阴德,至于你为什么撞邪,招惹的又是那路鬼怪。。。。。。我现在不能和你说,说了,对你,对死去的阴老爷子,都不好。”
说完话,赵海鹏便不在理会我接下来的质问,而是在我这满是鱼臭味的饭店中转过一圈之后,一头扎进了我的后厨。
赵海鹏不阴不阳的态度让我和我族第张阿四都不太高兴,张阿四更是不满意的对我说道:“不就是一个炊事班的厨子么?搞得和名侦探一样猖狂,说话遮遮掩掩,太欺负人了。”
我自然不能像我弟那样没素质,虽然不满,也只好压下火气,跟着赵海鹏走近了我的后厨。
我倒要看看,这位又像道士,又像算命先生,又像厨子,又像侦探的家伙,到底能搞出什么样的名堂来。
和前台的凌乱相比,我这后厨里还算安静,让我欣慰的是,后厨鱼缸没有遭受什么损坏,我养殖的那几十尾湄公鱼、草鲤和清江鱼,正静静的睡着,随着我的开灯,方才搅扰起一阵绚丽的涟漪。
我看着那些还活着的宝贝,心里稍微好过了那么一点儿,然后我赶紧转身,看向赵海鹏的方向。
灯光下,赵海鹏正弯着腰,爬在我厨房放置调料的五斗橱柜子边,翻腾着什么。
他的样子非常奇怪,一边翻找东西,一边嘴里不停念叨着:“行格子里,上仪位加傀儡,是暗。。。。。。五行格子里,上仪位。。。。。。”
我知道,那句话是阴老爷子遗嘱的最后一句,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翻腾我佐料柜子的时候,要反复说这些。
片刻之后,我终于明白了。
我只见到赵海鹏猛然伸手,把五斗橱最上层左数第二抽屉猛然拽了出来,又用抽屉边的菜刀,将抽屉后边的隔板打碎,随后抽屉里的一个隐藏隔断,顿时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看着那机巧的隔断,我忽然感觉赵海鹏嘴中念叨的话,绝对是某种暗语,正好指明了这隐藏隔断的方位。
先前这抽屉一直归阴老爷子使用,赵海鹏应该就是从那一句暗语中,知道这抽屉里的玄机的,他麻利的将抽屉里的隔间找出来后,就又伸出手,把隔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边是一个大玻璃瓶子,瓶子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只留下黑褐色的一些残渣,像是血干涸后留下的疤痕。
赵海鹏看着那一瓶子东西,突然问我道:“霍老板,这饭店你开了几年了?”
“五年!”我回到。
赵海鹏又问:“这五年中,是不是阴五甲主要做鱼菜?”
我点头。
赵海鹏又进一步说道:“这五年里,您头两年生意不怎么样吧?是近三年来,生意才突然好起来的?而且最卖座的菜就是鱼,是阴老爷子的鱼菜?”
“没错!”我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些!”赵海鹏还进一步对我“预测”道:“这三年以来,老爷子虽然鱼菜做的好,但你们从来没吃过他做的鱼菜,伙计们聚餐时,阴五甲也绝对不会做鱼给你们吃,他总是说自己的鱼菜是拿来挣钱的,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吃是糟践东西,对么?”
赵海鹏的话,如算命先生一般准确,我只能哑口无言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自感叹,这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仅仅能从一个空玻璃瓶子上看出这么些个东西来么?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些话后,赵海鹏便不在问我,他便赶忙将那个空瓶子收藏进自己的怀中,唯恐见光一般。
这家伙随后对我说他已经完全知道该怎么做了,今晚大家先收拾东西,明天一早饭店继续开张。
临了,赵海鹏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说他一定有办法让我渡过眼前的危机,让我解决所谓“撞邪”的问题,前提是,我的配合。
然后,赵海鹏用纸笔给我写了一个菜单。
第十一章 :诡菜单
阴五甲已经死了七天,骨灰都凉了。
这赵海鹏突然间让我对那老太太说“那些菜是阴五甲请他奶奶吃的”这么一句话,真真的让我想不通,也有些诧异。
但谁让咱有求于他呢?既然有求就只能按照他说的办。
随后,我拿着菜单,硬着头皮走上楼去。
这个时候老太太悠然自得的坐在饭店单间的椅子中,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恐怖的气息,老太太一见我来,当真高兴的不要不要的,连忙伸出冷冰冰的手,拽着我坐在一处“唠嗑”。
要是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催命的怨灵,我恐怕真就把他当成个普通老大娘了,可知道真相之后,我屁股上就感觉被人插了几根烧红的通条一样,坐立不安。
既然坐不住,我屁股刚挨住椅子,就和弹簧一样站了起来,把菜单递给老太太让他赶紧点菜。
怕老太太不心存芥蒂,我还胡编说:“今儿个是我们饭店的“尊老爱幼日”,但凡来的老人,一律免单,只要您吃的好,我们就高兴了。”
听完我的话,老太太乐呵的和花一样合不拢嘴,连声夸赞我懂事乖巧,还说要是我早这么乖巧孝敬,这饭店不至于被她当成厕所看待。
我感觉这老东西的话里有话,但当时那里敢细问,于是只好陪衬着笑脸,等她点菜。
这个时候,赵海鹏突然端着一大碗牛血豆腐汤,从楼下厨间走了上来,他抬眼看了看我,经过老太太单间门口时故意放慢了步伐,好让牛血汤的香味飘散四溢。
闻到那香腥味道的老太太突然呆滞了一下,随后他抬起头,望向赵海鹏走过,还留着热乎气的方向。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老太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暗红的色彩。
然后,老太太仿佛石化了一样,只双手捧着菜单,呆呆的望向门的方向。
我看着老太太的表情,心中一阵暗喜,感觉这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怨灵”,已经被那股子挠心的味道,勾住了。
这钓鱼菜,果然能钓鱼!
赵海鹏端上牛血汤之后,也没有闲着,紧接着又拿上来连我都感觉胃馋不已,食指大动的地锅鲶鱼。当他最后在端上那条“兰草花”改刀的糖醋鲤鱼时,这位暗红夹袄的老太太彻底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子来,摸了摸嘴角的哈喇子,扭头问我道:“我说老板呀!那一桌子菜是那位客人的呀?闻着怪香的!”
终于到了这个重要的时刻了,我连想都没想的回答道:“那是我们这阴五甲请他奶奶吃的饭。人还没来。”
“阴五甲?”老太太睁大了眼睛冲我说道:“我就是阴五甲他奶奶呀!今晚是我寿辰,阴五甲说要摆宴席孝敬我,所以让我先来了。没想到他摆设的宴席在这里呀!看来我歪打正着,找着地而了。”
这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流口水,吐沫星子几乎溅到我脸上,我看着她若有其事的说话态度,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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