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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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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巴!”我愕然,同时抬头,把那手机的光源往我头顶照射而去。
  在那里,是狂的王锐锋!他双手抓灯口,吊在房顶。
  虽然心理有点准备,但他的“样子”,还是吓了我一个哆嗦。
  不知道是因为他接触到了血腥的原因,还是他头顶的黑线已经贯穿了他的天灵,总之那孩子浑身散不可理解的黑气,光影变换间,仿佛身体……覆盖了一层老鼠毛。
  而最让我不可理解或者不愿理解的是,那王锐锋身上的确有一条“老鼠尾巴”延伸出来。
  不过,那延伸的部分却不是他的股沟……
  那“尾巴”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像老鼠尾巴的舌头,或者舌头一般的老鼠尾巴,简直没法看。
  对视一眼之后,我实在受不了这份厌恶,因此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非常挑衅的动作。
  我……冲对方吐了一口涂抹。
  吐涂抹的举动绝对不礼貌,而且挑衅,因此我很成功的让那个眼睛充血的家伙火冒三丈,攻击!
  当我的体液溅射在这货脸上的时候,被油狼儿上身的王锐锋大吼一声,带着愤怒,不顾一切冲我而来。
  他如鞭的舌头卷曲向我,本能的我伸手去挡,却被他的长舌头绞住了手,没命往他的方向拽去,往他的嘴里拽去。
  油狼儿的力量我比不了,度我比不了,因此我理论上打不过他。
  不过……人是会拼命的!而拼命的人,可要比鬼可怕的多!
  既然他用如鞭的舌头缠绕住了我,那我也便懒得继续挣脱了。
  顺势,我非但不跑,反而还极往他那边冲着,撞着,孤注着!
  我要靠近他,以继续我接下来的动作。
  油狼儿不理解我的动作,因此他依旧张大了嘴,漏出变异的尖锐门牙,想像嚼碎那护士的指头一般,嚼碎我的手,我的身体,我的血肉。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因为我的手里一直握着一样东西,一直握着,那赵海鹏的醋瓶子。
  ……那么多年的打架生涯下来,我很早就明白,既然打不过,索性便不打,既然杀不了,那索性就不杀,既然他想吃,那我何不顺势而为……让他吃个够呢?
  抱着这样的孤注,我的手极到了他的嘴边,不顾一切,将手里的瓶子,狠命塞进他的嘴里。
  拽住我手的油狼儿舌头还在外边,根本闭不住嘴,因此我插进去的醋瓶子,他自然也没法拒绝。
  那一小瓶子醋,就这样彻底的进了怪物的嘴里。
  在之后,我只能祈求。
  被醋罐进喉咙里的油狼儿仿佛吃了颗炸弹一般,极的咳喘,呕吐着,到最后整个身体都萎缩了一圈,力量也减轻了不少。
  在痛苦的持续呕吐了一会儿后,那畜生似乎力量受到了极大的削弱。
  最终,他不得不放开了我的手臂,左右摇摆着撞开厕所的玻璃窗,跳出了住院大楼。
  窗户外月夜的影子中,我兴奋却不敢迟疑,急忙跑到赵海鹏处拿起枪,回到窗前,冲窗户下那个渐行渐远的黑影连续射击了两枪。
  两声枪响后,不管我是否击中,那油狼儿都怪叫了两声,随后消失在了医院楼下的一片花坛灌木间。


第五十章 :文胸
  赶走油狼儿后,我神经依旧绷紧的如弓弦一般。身体的劫后余生和头脑的担惊受怕交织在一起,形成奇怪的感触,混混沌沌。
  等到我听见背后赵海鹏艰难的咳喘时,我才回过神来。
  扭头,我看着厕所隔间大门处,勉强站起来的老赵,问他道:“怎么样?”
  赵海鹏摇了摇头,说:“我还好,你帮我看看蔡记者。”
  闻言,我心中一窃,难道他果然对她有感觉……了吗?
  眼看着俩人走的近了,我很乐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仰躺于地,一动不动的蔡记者身边,俯身去看。
  此时的蔡秋葵,于月光的照耀下展展的躺着,她满面是半干涸的血液,双目紧锁。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位被油狼儿撕扯了个七零八落,透过碎衣,我甚至能看见她飞机场上的文胸和紫青色的皮肤……
  反正,她挺受伤,我挺尴尬的。
  可即便场面如此,咱在这该看该摸的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去摸索她的鼻息,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伤。
  “还……有气,额头有个顿伤口子,死不了。”我感受着蔡记者不太均匀的呼吸,释然道。
  听了我的话,赵海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后如瘫痪一般做在水泥地面上,颤抖着手,抽出他的北戴河,开始抽烟。
  厕所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不过这一次的气氛放松了许多。
  在大家喘息的时间中,我在月光和手机的帮助下,眼睛不住往蔡秋葵身上;衣物破碎的地方看去。
  看她,到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好色,或者对她的飞机场好奇,主要是我实在想不通……
  我想不通为什么油狼儿偏偏掳掠她,而且不是别人。
  还记得,当我们第一次去特护病房处,看王锐锋的时候,那个被养魂罐俯身的家伙就特别盯着过蔡秋葵,我们临走时,还甚至听他说过什么“好吃的就要来了……”
  可……他也没有吃蔡秋葵吧?我们进来之后,只看见那油狼儿一直在……撕扯蔡秋葵的衣服?
  我始终感觉……他在找什么东西。
  什么呢?我很好奇,因此便更加仔细的盯着蔡记者那被撕扯烂的衣物,盯着蔡记者那飞机场一般外漏的胸口。
  在月光下,我很快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咱看见,在蔡记者黑色的文胸间,有一条红色的绳子挂在脖颈,细红绳突出****很多,而且拽的很直,明显是被巨大的外力牵扯过的。
  我诧异,进而忍不住去想,难道那油狼儿……要的是这红绳子上的东西么?
  我诧异,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站立起来,伸出手,轻轻拽住那根绳子,往出拉了拉。
  果然……揪不动。
  想想也是,油狼儿那么大的力量都没能把红绳下的东西揪拽出来,我也自然也不能。
  可那绳子上拴着什么呢?
  好奇下,我暂时停止了拖拽绳子的举动,只仔细低头看着,想先知道为啥那绳子拽不出来。
  通过我略微细致的观察现,这菜记者的红绳……好像和文胸带子搅捆在了一起。
  顺绳看去,那绳子和文胸缠缠绕绕的,最后歪向蔡秋葵衣服的一侧,拴着一个椭圆形轮廓的玩意,藏在她锁骨处的碎衣物下。
  盯着那椭圆,我略一踌躇,随后伸手,冒着被别人骂色狼的危险,把那椭圆形的东西,从蔡记者近胸的地方拽了出来。
  在月光下,我看见那是一个椭圆形,拇指肚大小的……贝壳?
  眼睛凑近了蔡秋葵的胸口一些,我又仔细确定那是贝壳无疑,而且这贝壳白中透着淡淡的玉色光泽,上下壳蚌合璧,除了后期镶嵌的一圈银箍之外,没有任何裂痕瑕疵。
  一个很……完美的小物件,但油狼儿要它或者想吃它干什么,里边又有什么?
  看着那小东西,咱不明白之余,刚想进一步研究,但就在这个时候,那蔡记者的漂亮小眼睛……却不合时宜的睁开了。
  “你干嘛?”蔡秋葵怒睁着眼睛质问我道。
  我的正手放在丫的胸上,想不误会都难。
  也因此,虽然这蔡记者血流满面,但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还是“腾”的一声站起来,抬手便打了我脸一下。
  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她打的我七荤八素之余,还气哄哄的骂道:“霍三思,你个王八蛋,流氓!”
  面对既成事实的暴力,我捂着眼冒金星的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局势尴尬崩坏如此,赵海鹏便赶紧替我解围。
  他掐了烟头,忙对蔡秋葵说道:“秋葵,这霍老板是想……给你做心肺复苏呢,你别误会。”
  “对!”我点了点头,赶紧顺茬吐字道。
  闻言,满脸鲜血的蔡秋葵这才感觉自己有些失态,而且她额头的伤口又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有些渗血。
  身心俱疲下,老蔡不得不捂住胸,再次坐了下来。
  然后,这个漂亮的“极品女士”伸出手,冲赵海鹏道:“大鹏哥!我头又晕了!你来给我做心肺复苏吧……”
  蔡秋葵,这个女人我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大队警察赶过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又少不了那一番例行公事的盘问和记录。
  不过,这一次“精神病”袭击人的事件见证者多,又有警察受伤,在加上蔡秋葵于警务圈子里有点人脉,所以我们并没有收到过分的盘问,第二天凌晨便被放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第二天饭店的生意也是彻底黄了,整天大家都没有开张,躲在店里恢复身体之余,我们也在密切关注着王锐锋出逃之后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破事展到这一步,根本就不是管不管的问题了,因为就算是我们不找事,我感觉那“油狼儿”也会主动来找我们的。
  因为,油狼儿已经盯上了蔡秋葵或者她的贝壳。
  对此事,目前只有我心知肚明,我并没有把蔡秋葵身上贝壳的事情告诉赵海鹏,也没急着问蔡秋葵那贝壳的来历。
  因为我现在没有精力深究这些旁的,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只能给身陷伤痛的两个人徒增烦恼而已。
  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用赵海鹏的“夏羊法”赶紧把那个被油狼儿俯身的王锐锋吸引出来,然后彻底解决掉这个闹腾的阴灵。


第五十一章 :抢牌位
  休息到中午的时候,赵海鹏递给我手机,那里边是一个简短的新闻。
  新闻里说,最近有“神经病”人从市医院中逃了出来,并且已经打伤了一个警察,一个记者和多名医护,让市民注意防范,尤其是市医院附近的居民……
  新闻内容,其实就是我们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而且图片也恰巧是我与蔡秋葵赵海鹏一起,捂着脸和伤口走出医院时的血腥画面……
  “又上新闻了……”我略一摇头,然后对赵海鹏淡然道:“咱……得给这个油狼儿一丁点教训……教训!”
  赵海鹏自然听的出我话语中的意思,随后他笑了笑,忍着伤口的痛,跑后厨整油爆……海螺壳去了。
  赵海鹏制作的菜,其实只是借用海螺的壳,来盛放一些恶阳的吃食,那海螺壳坚硬光滑,油狼儿很容易整个吞进肚子,到时候,海螺壳中的恶阳便会削弱油狼儿身上的阴气,进而降低他的能力。
  故而,他要海螺肉没有用,也必须留下海螺整壳作为“容器”。
  为此,赵海鹏特地向料人张订购了三斤多,螺旋成纺锥状的“香螺”,来制作这道“夏羊”。
  做时,为了取出里边的螺肉,老赵找了一个铜锅,将螺放在清水中煮,待几分钟后,一只只取出,用钳子在螺锥的尾部插了一个小眼,将螺的“尾巴”弄断,随后用镊子和勾刀把失去尾巴的螺肉一下子全取出来,如此反复,便搞出了十几个小孩手掌大小的完整螺壳。
  清水冲洗后,赵海鹏把螺壳用滚羊油里外里滚过,才把准备好的“五辛”如葱,姜,蒜,韭菜,以及香菜等,全满满的塞进螺体内。
  老赵说,这五辛是世间“恶阳”之最,在往上数阳气重的动植物,就要找人参,雄黄,锁阳,血狗子或者麝香这类的药材了。
  赵海鹏非常自信的对我道:“……五脏庙中,但凡想治鬼病又不想伤人的,便往往都用五辛压邪,只要那些阴邪中招,便没有不完蛋的。”
  说着话,赵海鹏已经将那五辛等量称重,分别塞满进海螺壳内,一切妥当,又以牙签和蜂蜡封堵住前螺口和后屁股,再以白棉线绳捆绑一起。
  最后,他又以白膏状的羊油厚厚的糊住螺体。做成了一个“羊油海螺串”。
  拎着那螺串,赵海鹏交给我道:“好了,这便是咱们的‘夏羊’,今天晚上只要那畜生吃了这个,天下就彻底太平了,不过……”
  “我知道!”虽然尴尬,我还是很有觉悟道:“不就是让我脱‖光了屁溜子装羊么?我同意,再怎么说,也总比装鸭强。”
  我的话,让在场的赵水荷和蔡秋葵哑然一笑。
  万事俱备,剩下的,便是找到那脱了缰的“油狼儿”,然后骗他吃我们的“螺壳”。
  对于怎么从市区中找到“油狼儿”,赵海鹏告诉我们也不必担心,他会用他哥哥指点的“勾魂牌”把那个混蛋吸引过来。
  说着话,赵海鹏开始准备那个据说能勾引阴邪的“食咒”。
  先,老赵先要赵水荷做一些牛羊肉馅料的烫面包子,然后让蔡记者通过关系去问王家人要一些王锐锋的衣物鞋袜,最好能搞到头。
  最后,赵又单独吩咐我道:“老三,还得麻烦你一趟,给兄弟找个长生牌位去。”
  “牌位?”我愕然道:“谁都没死,你要那玩意干嘛?”
  赵海鹏故作神秘的摇头道:“我要在牌位上写一个字,有了那个字,我才能把王锐峰引回来,你找来便好,成吧?”
  闻言,我点了点头,便有些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赵海鹏说要找个牌位,谈何容易呢。
  牌位那东西,太有中国特色了,不是旅游纪念品,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所以十分不好办,我驱车去市郊问了几个寿衣店,人家却说那种“高档货”,的至少提前一天定做,没有现成的货品。
  实在没辙中,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就住在我隔壁里的人。
  佟掌柜!
  那个老财迷,人品虽然差,但店里东西还真是多,说不定他有长生牌位一类的玩意,先去看看在说。
  马不停蹄,我又赶回了黑虎街,进到那老财迷的“吉祥三宝阁”里。
  近晚的点儿里,佟掌柜带着套袖眼睛,正眯着眼,在收拾柜子里的古钱儿。
  见面,咱不废话,径直对佟掌柜道:“掌柜的,有牌位没有?拿一个?”
  佟掌柜凝眉抬头,对我的要求明显有点意外,不过人家放着钱不争,也不可能。
  故而,他开口道:“霍老板,要什么牌位?佛教,道教还是天主教的?”
  “随便,赶紧给我来一个!急用!”我不耐烦道。
  “哎呦!霍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佟掌柜一边伸手往柜台里拿牌子,一边“教育”我道:“这牌位那儿有给自己买的呀!赶紧吐吐沫。。。。。。”
  在之后,佟掌柜牌位在手,也就挂着他那副永远的心痛不行,似乎谁要割他肉的脸色,抱着他的玩意和我哭着还价。
  丫恬不知耻的摇头道:“我这牌位是越南黄花梨的呀!我买来车珠子的呀!上面还写着咱们市馒头山山神爷的名字……”
  看着哭哭啼啼的佟掌柜,我懒得和他废话,一把抢过那牌位的同时,拍给他二百块钱。
  我冲他吼道:“少和我扯淡,你们家黄花梨的牌子和我店里‘面案板’的花纹一样?丫就一松木的。至于馒头山,前年就让开商炸掉盖小区了!山早就没了!”
  被我拆穿了画皮的佟掌柜目瞪口呆,我以为丫已经理屈词穷了,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话说。
  谁料,这个老财迷话锋一转,居然接茬道:“原来霍老板家的‘面案板’也是黄花梨的呀!那你更知道我这牌位的价值了,在给加五十成不成?”
  哎!我誓,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蔡秋葵的嘴,和佟掌柜的脸!
  一个极欠,一个极厚。
  虽然愤怒,但我真没时间计较,也不想和他废话,于是索性多给了他五十,一共二百五了事。
  拿起牌子,我跑回了店里,把牌位交给赵海鹏,到要看看他想在那牌位上写点什么东西。
  赵海鹏拿在手里,并没有因为上边写着山神的名字而迟疑,他拿起刀搓,把那神神鬼鬼的阳刻名字全部涂抹去,随后在我和赵水荷的注视下,用毛笔沾着“牛头血”,写下了一个大字。


第五十二章 :勾魂字
  赵海鹏在牌位上写的独字是。。。。。。“家”。
  “家?”赵水荷与我同时诧异,随后问赵海鹏道:“这怎么个讲究?”
  闻言,老赵收笔,冲我解释道:“人这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有三样东西,是最放不下的。第一是‘吃’,第二是‘我’,第三就是‘家’。”
  所以。。。。。。家,能唤醒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某种东西。
  赵海鹏的这个“勾魂牌”,其实就是要唤起被油狼儿附身的王锐峰内心最深处的。。。。。。念想。
  而家,也一定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最依赖的东西。
  “家!”老赵又重复道。
  说完话,海鹏看了一眼表,随后告诉我道:“招魂牌其实就是一个‘诱饵’,咱们利用这牌子,贡品,祭祀和王锐峰的衣物体毛,便能做成一个假的‘家’,唤起那孩子迷失的本性,让他回来。”
  我略微明白,于是开口问赵海鹏道:“可。。。。。。那这个牌位供奉在什么地方呢?”
  老赵想了想道:“咱们市的人民公园吧,晚上咱们去那里,几乎没人,在那儿治鬼病,应该没人会被误伤。”
  我点了点头,随后靠在店面的门边,等待着夕阳的降临和蔡秋葵的回来。
  大概在晚上七点左右,蔡秋葵拿着从王家得到的孩子衣物和一小丢头,回到了店里。
  海鹏拿着那东西,冲我对视了一眼后,说话道:“成败在此一举。”
  我点头,随后尽量放松略带些微笑。
  那天晚上,在我的千万请求之下,蔡记者这个爱找事的女人终于没有跟着我们去,要不然她跟着,来个记者最擅长的偷拍什么的,岂不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哥们装羊,可是要光屁股的呀。
  在之后,我和赵海鹏两个人于凌晨一点出的门,大晚上驱车,拉着各种东西,用荷叶包裹着刀灵竹诗,径直跑到人民公园“招鬼”去了。
  人民公园那破地方,我并不想多待,因为据说那里以前是古京杭运河的河道,建国初的时候,雨季还能走船,但后来******,不知道为啥就给挖断弄公园了。
  之所以不想来,是因为运河河道地势低冷,平日里大白天都感觉脖颈子灌凉风,更何况这凌晨一点多,正是“人困鬼来逛”的时辰。
  不过,我的不乐意,并不能扭过赵海鹏的固执,而且他说的也的确有点道理。
  “。。。。。。估计这点儿,除了火葬场,就数这儿没人了,你要是不想走光,那咱就奔着公园去呗。”
  赵海鹏的话,让我无语。
  在后来,我们偷偷摸摸到了公园的一片松树林子里,期间赵海鹏忙着把他的“招魂牌”摆放出来,而我则忙着脱衣服,往身上唾沫羊油,还在脖子上挂“海蜊巴”。
  整完之后,我整个人都被自己身上的羊腥气熏的不轻,而且还由衷的郁闷,为啥我总碰见这种尴尬的事情,为啥每次都得我出头才能摆平一切?
  而且这五脏庙里治鬼的“食咒”法子,也太阴损了一点儿吧?
  上次,赵海鹏就往我脸上抹锅底灰,搞得咱和个东非黑鬼一样,这次可好,又是贝壳又是“防晒霜”的,还不让穿衣服,直接就给我扔到毛里求斯去了,真不知道下次再遇见这种事,赵海鹏会不会把我整成南极企鹅,或者泰国人妖。
  反正,我感觉这辈子是出不了第三世界的。
  心中抱怨之余,我也由衷长叹,这个不省心的王策划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又积了什么福,有我这样和他没啥交集的人来擦屁股,简直是烧了高香。
  等这事儿了解了,他要是不给我做专题宣传片,这次我拿竹诗砍完油狼儿,下一个就砍他!
  就在我心升抱怨之时,赵海鹏也已然把那个写着“家”字的牌位摆设了出去。
  我只见老赵将水荷做的烫面包子放进小瓷盘,码放的和小山一样。
  搁置完顶端最后一个包子,老赵又把他从赵水荷处拿来的淮南熏香插一根在上边,给自己点烟的时候,顺带燎着了那一只短香。
  在之后,赵海鹏把那个牌位摆好,将王锐锋的头,衣物码放好,轻轻压在牌位下,并让牌位冲南。
  一切完毕,老赵迈着急促的小碎布,跑回到我藏身的背风松树窝子底下,眼见我浑身精光的样子,眼神中笑意满满。
  “不许笑!”我愤怒低沉道:“笑就你来!”
  赵海鹏强行捂住嘴,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吞回自己的笑,随后冲我说道:“等三年阴灾过了,兄弟我请你旅游。咱们去毛里求斯,看大鲨鱼……”
  毛里求斯……他是在拐着弯讽刺我么?
  老赵这样,我便拉下脸来,指着那牌位道:“行了,三年之后的事情三年之后在讨论,现在咱们怎么办,我可不想在人民公园过夜……”
  赵海鹏点了点头,又回身望着那写着“家”字的牌位道:“咱在下风口等等,等那东西来了,你再出去办羊……”
  随后,我和赵海鹏陷入了间隙的静默。
  夜里的阴冷自不必言,而最可怕的是我真不明白为啥赵海鹏要找片松树林子来干这种事情。
  本来我就已经不穿衣服了,在被这松树林子中左右枝杈一局限,左右都不敢动,简直和塞进笼子没什么区别。
  这种环境下,度秒如年。
  被困在松树枝杈间,我冻的哆哆嗦嗦,虽然后来披上了衣物,但也没有穿着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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