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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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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海鹏和我解释道,这“集阴怨法”,是川菜系中一个叫“白龙殿”的帮派所有,它是涉及神鬼之事的古老“阴食咒”,它类似于苗疆的食蛊之术,能将生物的怨气汇集起来,供自己敛财之用。
  “集阴怨法”赵海鹏了解一些,具体方法是捉一只九个月大的黑猫,以剪子戳烂它的七窍,让其痛不欲生,然后活生生的腿毛,加盐,和秘药侵泡在水瓮中,猫的身体会随着水瓮里特殊的药物一点点分解,最后变成又黑又粘稠的“汁液”。
  但在整个过程中,直到猫儿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瞬间,是不会死的,这畜生因疼痛而产生的怨气越积累越深,最后便会都溶解于那一坛子黑浓的液体中。而那一滩东西,也就是所谓的“阴怨”。
  阴怨制造好之后,可以直接作为调料使用,又或者拌入鱼食中喂鱼,那东西混入调料中,进而感染人,会让食客的身体多少附着一些死猫的怨气,据传说,猫的怨气只有在吃鲜鱼时才能平复,因此猫怨勾动食欲,客人们自然吃的就多。
  而且,这种东西集中多了,不光能招揽客源,还能在短时间之内曾改运势,让人“借命为钱”。
  赵海鹏说完这些,我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到地上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阴五甲曾经干出来的事情。而且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赵海鹏知道的如此详细呢?
  我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赵海鹏盯着那只缓缓燃烧的烟道:“整个事情都是阴五甲的遗嘱里写着的,还记得你念给我的那个前言不搭后语的故事么?”
  我点头,怎么会忘呢。
  赵海鹏详细道,那个故事,其实是一种被称作‘火工语’的暗语,是旧社会厨子间通知重要信息的平台,就像东北土匪的黑话一样,‘天王盖地虎,宝塔镇何妖’,外行人听着只是好玩,但听在我们这些厨子耳朵里,就是另一种信息了。
  他还说,但凡上讲究的厨子求人,都会用这种暗语写出来,至于我那篇文章的信息主旨,其实就是阴五甲求他帮忙挡煞,让我活下来。而我,既是那篇文章中所提起的‘小脸老太太。’
  赵海鹏的话,有够惊人的,我不知道这些厨子为什么和我想象中的大不一样,到像是我爷爷碰见的,霍海龙那样的狠角色。
  而且,刚才赵海鹏也提到过“五脏庙”,这是除了我家人之外,唯一一个提起过这个“庙”的人来。
  说完那些之后,赵海鹏继续告诉我道:“用这种集阴怨法制作的‘黑酱’敛财,速度很快,甚至能改变运势,这也就是你三年来开饭店赚的盆满钵满的原因。三年时间,阴五甲用那种残酷的方法杀了三只猫,也在你这饭店里,积攒了三年黑猫怨气。这法子损阴德,所以阴五甲的阳寿也从三十年变成了三年,而他死之后,猫怨灵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我?!”我愕然道:“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呀!”
  “有!因为这店是你开的!”赵海鹏站起身子,对我说道:“之所以这法子要用猫,是因为猫儿是‘南地五仙’之一,而且生性灵而记仇,怨气不比人小,黑猫又是最为阴煞的存在,积怨起来,狠毒无比。所以这三年下来,那些猫怨已经变成你饭店中挥之不去的阴灵了。”
  “变成阴灵也不是我干的!”我狂吼。
  “不是你干的?”赵海鹏不信道:“人这东西,有个‘因果律’,你仔细想想,三年前,是不是阴五甲在挣得你同意后,才办的这些糊涂事?”
  赵海鹏的话,迅速把我拉回了往事,拉回了三年前,一个仲夏的夜晚。
  原来在那一天,阴五甲,把我的灵魂“卖”了。


第十四章 :出卖灵魂
  阴怨猫灵的事情过去之后,我饭店里重回平静,这几天,食客又多了一些,而我也许终于可以像往常一样,在客流不多的时间,一边伸懒腰,一边玩斗地主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族弟张阿四走过来,向我请假道:“哥,我明天下午不来上班成么?请半天假。”
  我头也不回,伸手拿鼠标拍了他脑袋一下道:“没出息的玩意!又干嘛去?”
  张阿四揉了揉脑袋,不太好意思的对我说道:“找了个女朋友,想请人家吃顿饭,交流……”
  “交流?我看是下流!”我没好气的合住电脑,指着鼻子质问阿四道:“我说老四,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一天到晚把泡脚屋里的小妹当女朋友成不?人家是泡脚的,不是让你泡的!家里能让你娶她吗?我婶子要是知道你在我这天天搞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杀了我!”
  被我戳穿了画皮的张阿四瞪圆着那小蚕豆眼,不太服气的对我说道:“我说三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和石榴妹的关系,我们是真心相爱,石榴妹也早和我说了,等他攒够了弟弟的彩礼钱,就不干了!”
  “滚!你这个不求上进的玩意,明天下午不要让我在见到你!”
  说话间,我又给了张阿四一鼠标,打跑了这小子的同时,由衷的感觉他不可救药。
  相对于我的痛心疾首,阿四到是嬉皮笑脸的很,他拍了拍被鼠标染脏的额头,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我说三哥,你也得快点哈!阴女梅,啥时候当我嫂子呀?”
  这小子,那壶不开提那壶,明知道阴女梅护送着阴五甲的骨灰回宜宾老家,短时间不会回来,还敢来刺激我。
  小子乱说话,我当然不干,可刚想追过去,就听见一桌客人冲我说道:“老板,来点纸。”
  客人的话大如天,听见人家吆喝我,咱自然不敢怠慢,我改变方向,冲前台服务员示意我来之后,就近顺手拿了一叠餐巾纸,赶紧给顾客换上。
  那是一桌上岁数的老顾客,从他们穿戴来看,似乎是某个旅游团的,人家见我态度良好,又吃的开心,因此没少夸赞我的饭菜做的地道。
  一位眉发须白的老人道:“小伙子,你家这地锅鲶鱼做的地道呀!正是鲁菜火工的正味,我上一次品尝,还是在济南府一品居的时候,没想到在鲁北这么一个小饭店里还能尝到这么地道的鲁菜。”
  老爷子夸我,我自然的给脸,于是客气了几嗓子说这没什么,都是我们厨子的功劳。
  可谁知道,这位老爷子还夸上瘾了,他接连又点了我们饭店中新加的“葱烧海参”“九转大肠”两个鲁菜,说我主厨做的地道,要好好尝尝这鲁菜“食之原味”“火之祖地”的感受,享受一下中国第一古老菜系的味觉盛宴。
  老爷子赏脸,我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事后,又感觉自己心里酸酸的。
  不用问,他们口中赞口不绝的厨子正是赵海鹏,我认识的厨子里,也只有赵海鹏能做出如此地道,精准,让人赞口不绝的鲁菜。如果他真的是我麾下主厨的话,那我一定乐的心花怒放,只可惜,他是个临时工。
  我还记得,赵海鹏说过,等猫怨灵消失替我“挡煞”完毕后,就要走,最多在给我当几天临时大厨,等我找到新的主厨了,他铁定会离开。
  这番话,自然有人家的道理和难处,而且我深知自己这儿“庙小容不下大佛”,像赵海鹏这样准五星级酒店主厨,又能当半个道士使唤的人物,也不是我想留就能留的。
  虽然惜才,可无奈我这里真不是人家的窝,因此听着老爷子们不绝口的称赞,我也就实在高兴不起来。
  老爷子们点完菜后,我也只能长叹口气,有意无意的对大家说道:“我这个厨子好是好呀!只可惜是个临时工,咱小树栖不了大凤凰,该飞早晚的飞。”
  我本是一句无心之言,也没得到老爷子们的多大回应,可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我只听的身后一个女孩子,用清脆而略带随便的声音回我道:“想留凤凰还不简单,只看你会不会用什么手段!”
  女孩子的接话,迅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随后我回过头去,望向墙角发声的那一桌子主顾。
  那,是一个身穿运动衣,带着棒球帽的女孩。
  女孩棒球帽刻意压的很低,根本看不清脸,人倒是挺瘦的,身材也不错。她衣服有点脏,皮肤被晒的深色,似乎最近户外运动量挺大,受了一些苦。
  和旅游大爷们的出手阔绰相比,这个女孩子点的东西就比较寒酸了,只有一份不加酱油的扬州炒饭,就着我这免费的冰水吃。
  女孩子毫不起眼,但口气不小,而且看她若无其事,坦然自若的样子,也让我和那些见惯了山珍海味,各种食客的老人家们有些好奇。
  我对老人们赔了个笑脸,随后走到那姑娘处,坐下,试探问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女孩子头也没抬,对我说道:“不自报家门却先问别人的名号,你这儿是黑店?懂规矩么?”
  姑娘这话,扇的我一阵脸痛。
  女孩子牙尖嘴,上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我吃了闭门羹,却也感觉到这绝对是个见过世面的主。
  于是,咱赶紧坦诚道:“哎呦,对不住姑娘了,咱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大号叫霍三思,这间饭店的老板,不知道您你怎么称呼?”
  我诚心相待,却没换来这小丫头片子的尊重,恰恰相反的是,人家抬眼扫了我一下,随后充满鄙视的对我说道:“小脸老太太……”
  女孩子条件反射般,张口就来的话,却听的我心里咯噔一声。
  小脸老太太,又一个叫我小脸老太太的人!
  在阴五甲写给赵海鹏的那份“谜语”遗嘱中,明确提及过小脸老太太就是我的代号,在后来赵海鹏又告诉过我,那一个充满了“小脸老太太”“瓮”和“凤凰蛋”的故事,是一种叫做火工语的厨子黑话,而且好像还和我爷爷寻找多年的“五脏庙”有关联。
  我立时感觉,难道说这个小姑娘,也是那五脏庙里的人不成?
  咱好歹是个老板,江湖经验和社会阅历不可能比个小姑娘还差,在最初的疑惑诧异之后,我很快平复了心智,而且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丫头片子了。
  我要从她的嘴里,把她知道的情况都“撬”出来。


第十五章 :意外
  那里边,居然根本就没有阴女梅!
  在只有灰色衍射光线的雅间中,三个钓鱼菜被抢食殆尽,那暗红夹袄的老太太正坐在屋子正中,满脸褶皱,额生猫毛,张开血红色的口牙,啃食着那一具糖醋鲤鱼的最后骨肉。
  看见我进来之后,老太太突然停止了啃嚼,她站起身子,浑身骨骼发出解体般“咯吱咯吱”的声音,迈着缓慢的步伐,向我走来。
  寒冷,一股巨大的寒冷冲我扑面而来,冻的我直打哆嗦。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阴女梅去了什么地方,在我眼前,只看见那老太太的肚皮衣物忽然破解,紧接着从里边窜出三只穿着红色袄裙的黑猫来,“嗷,嗷”的冲我叫唤。
  这一人三猫,逐渐从三个角度逼近着我,看着那些渐渐变红的眼睛,我知道他们接下来能干出多么残忍的事情,眼下需要的是跑,可不争气的身体却实在不能移动。
  不知道是猫儿那红的渗人的眼睛摄魂,还是老太太口中吹出的阴风定魄,总之我就像被鬼压身的感觉一样,纵然使出天大的力量,也不能移动半分半毫。
  绝望,彻头彻尾笼罩了我,而我能做的,也仅仅是在临死之前,尝试着闭住眼睛。
  可是……我居然连眼皮子也没眨一下。
  这个时候,那浑身是鱼腥味的老太太突然给我一个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笑,她指指自己,用三个阴阳怪气,却异常同步的声音道:“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你快活了三年,该我们快活了。”
  这话明显是在冤枉我,但我不可能,也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辩解。
  很快,老太太那双冰凉的手,便在那三只猫的注视下戳向了我的眼睛。
  不用看,我也知道,她这完全是按照套路来的,阴五甲当年怎么对他们,恐怕他们就得怎么对我!
  一切似乎已经结束了,可就在我搜肠刮肚,在临死之前想喊出几句壮行的话时,一只手突然勒住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拽出了单间。
  那手的主人,是赵海鹏。
  赵海鹏穿着迷彩背心,他一把将我拽出来后,顺势将单间的门狠狠关好,随后在里面巨大的撞击声中,顶住门房,苦苦支撑。
  “厕所里点灯,你找死啊!开门干嘛!”他狂吼着埋怨我道。
  听着赵海鹏的话,我才从那股子透心凉的阴寒中回过神来,舌头都捋不顺,更没法和他说那些复杂的情况。
  这个时候,单间的门撞击的更厉害了,那里面老太太每一次撞击,都让赵海鹏气血翻腾。这家伙冲我高吼:
  “赤命瓮!赤命瓮!取冠子血给我!”
  “赤命瓮”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从种种迹象判断,赵海鹏说的应该是他今天下午买回来的那只大公鸡。
  不知道赵海鹏为什么要说这么“专业”的词,我想开口求证是不是那只公鸡,可冰冻的舌头还是缕不顺,最后无奈,我只得“哦哦哦”的学了几声鸡叫,在装出鸡的样子走路,摆手示意,问赵海鹏是不是那只鸡。
  顶住门的赵已经大汗淋漓了,显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超乎了他的预见。因此赵海鹏面色也有些慌张急切道:“就是鸡!快给我滚!”
  说话,赵一脚将我踹下了楼。
  我踉跄下去之后,一边安慰着自己饱受虐待的屁股,一面赶紧奔向厨房,找出那只鸡,拿着菜刀不顾一切的把鸡冠子剁开,随后拿着活鸡便往楼上跑去,血流了一身一地,也顾不得。
  到位之后,赵海鹏那里的局面已经恶化到慎人的地步了。
  此时,赵依旧在进全力抵住门,可那门还是被老太太巨大的力量撞开了一条门缝,门缝里,老太太长满猫毛的脸扭曲变形,一只锋利而露骨的黑爪伸在外边,竟然将我的实木门框挖出了一个大坑!
  赵海鹏在用最后的力量为我争取时间,他看见我后,直接说道:“洒鸡血!往门框洒血!”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已经顾不上害怕和思考了,只完全按照赵海鹏的意思,将鸡血喷洒在门框的四周。
  血染门框,就难免溅射到老太太的手,而就在鸡血沾染到老太太手背的那一瞬间,一股子带着恶臭味道的白烟立刻腾空而起。
  那恶臭的味道,和六天前我鱼肉中的恶臭味如出一辙!
  鸡血仿佛有毒一样,让老太太“嗷”的嚎叫了一声,随后那手和头脸,也全部收了回去。
  “砰”的一声闷响过后,单间的门再也没东西来撞了,赵海鹏压力消失,离开门,往后退了一步。
  在我手中公鸡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赵海鹏伸手,以指沾血,于我雅间的木门上画了一个像骷髅又像花的图案,他随后跑下楼去,从饭店后厨中拿来一些醋,合着食盐,朱砂调配好,又猛的浇灌在那朵骷髅花上。
  “刺啦”的一声过后,我听见雅间中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哀嚎,随后屋子里最后的动静也消失全无。
  赵海鹏释然而退,摊坐于地。
  空气中……只有喘息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赵海鹏质问我道:“我的话当耳旁风么?为什么开门!不知道军令如山?”
  我无奈而无辜道:“我听见阴女梅在叫我!我以为他让猫勾搭来了!”
  “阴女梅全程没参与这事,怎么会……等等!”赵海鹏说话间眼神一闪,他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看着我,进而话锋一转道:“你是不是吃过阴五甲给你做的鱼?阴在这三年里应该绝对没让你砰过鱼菜呀!”
  “鱼?我没吃过……但,前几天我尝过几筷子!”
  这时候,我才猛然想起,就在六天前,我饭店刚开始“闹鬼”的时候,顾客抱怨鱼有臭味,不服气的我尝了几口鱼,随后受不了那腥臭味道,便都吐了出来。
  那些鱼不是阴五甲做的,但……都是阴五甲喂出来的。
  我把情况和赵海鹏说明之后,赵一脸懊悔道:“看来我疏忽了,你尝了鱼,身上或多或少会沾染上猫灵的怨气,那怨气会产生幻觉……”
  赵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一切都是我头脑中那一丝怨气,在勾引着我犯错误。
  休息了很久后,赵站起身子,毫不犹豫拉开了雅间的门。
  出乎意料的是,那门里干净的很,三个“钓鱼菜”还在,根本就不见被人碰过的痕迹,就连椅子都没有被拉开坐过的意思,更遑论找到所谓的老太太和红衣猫灵。
  仿佛我刚才看见的一切……都是幻觉?
  “解决掉他们了?”我摸着脸上的血,放掉公鸡,高兴的问道。
  看到赵海鹏点了点头,我心中这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不解中,我又径直问道:“既然公鸡血这么有用,你为什么一开始不来?”
  赵摇了摇头道:“公鸡血这一招闹的动静太大,恐怕咱们的行为,已经惊动了……惊动了……”
  赵摇了摇头。
  赵海鹏的话让我非常不理解,可我刚想问,赵海鹏又是扭头过来对我说道:“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了,收拾收拾把,这血了吧唧的,明天怎么开张!还有!那鸡可是救了咱们一命的,我看包扎好了就留下养着吧,算是店里的吉祥物……”
  说着这话,赵海鹏与我拖着无力的身体走了出去,可就在我想要关门的时候,似乎听见那老太太曾经待过的单间中,响起了一声极其微弱的猫叫……


第十六章 :留人
  女孩子自得的表现,让我心思活络了不少。我感觉,应该和这个头脑简单的姑娘交个朋友,并通过她的关系,让自己也加入那个什么“五脏庙”,进而学一身神餐鬼饮的本领,主业开饭店,业余抓鬼赚外快,这么想想,也是极好的!
  而且,我感觉自己要留下赵海鹏,也还得从这姑娘那里的到些提示,毕竟人家可早就说过:“想留凤凰还不简单,只看你会不会用什么手段!”
  于是,我赶紧对服务员道:“服务员,在给这姑娘上个油焖大虾和宫保鸡丁,我请客……”
  我刚说完这句,谁知那姑娘却不乐意道:“别!我一个南方人吃不惯你们北方菜,你在要真想招待我,再给我来一份扬州炒饭就成,不过这一回……我要你们主厨炒的!”
  我愕然,指着她吃的只剩一半的米饭道:“你怎么知道这饭不是主厨炒的!”
  “废话!”女孩子把那一盘炒饭往旁边一扒拉道:“和猪食一样难吃,五脏庙的厨子能做出这个来?这我在尝不出来,别在五脏庙混了。”
  小姑娘说这话,我不爱听,但有求于人就也不敢发作什么,于是我立刻改口,吩咐后厨让赵海鹏亲自做个扬州炒饭。又跑回来,继续和这个姑娘套近乎。
  双对做好之后,我又陪着笑,对那姑娘问道:“姑娘,你贵姓呀?”
  这一回,可能是把她伺候好了,心里舒坦,这姑娘没有在卖关子,而是径直回答我道:“好说,我叫赵水荷,是咱五脏庙里淮扬两祖殿下的白案方丈。你今天表现不错,姑奶奶我很开心。有什么想问的,直说。”
  小姑娘自称姑奶奶,放在现代社会,也是够新鲜的,不过从她话里,我却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看的出来,这姑娘聪明,冲动,自大,易相信人,还有那么一点落魄,明显不是老在社会上混的料。说难听点,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雏”,这样的姑娘幸亏遇见的是我,要是别的用心不良之人,把她卖了她还在替人家数钱呢。
  我自然是不会卖她的,不过让她帮我数钱,我办得到。
  处于谨慎,我决定不着急问留赵海鹏的事情,而是从头开始,先问那积压在我心中许多年的问题。
  这“五脏庙”,到底是个什么庙?
  当然,这么敏感的问题我不能直接问,要不然肯定漏兜,于是我选择了曲线救国,说自己对“咱们”五脏庙老祖宗的故事特感兴趣,问这个叫赵水荷的丫头能不能给我讲讲他们的“光辉事迹”。
  我的话又引来这小姑娘的鄙视和质疑,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后不屑道:“你到底是五脏庙的厨子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看着这丫头的表情,我已经知道她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但我并不怕,因为严格说,在我被爷爷过继给那个死人霍海龙的时候起,我就已经是“五脏庙五岭殿”的人了,她怎么怀疑,也不能掩盖我的合法身份。
  而且,咱毕竟是开饭店出身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还是有的。
  我立刻搪塞道:“哎呀,带我入行的霍师父呀!是个文盲,死的又早,所以告诉我的少,可我对咱五脏庙的光辉事迹是十分向往呀,早就想找一位像姑娘这样又漂亮又聪明的高人给我……说道,说道了。”
  赵水荷爱装大头,我又在说话间时不时恭维她,于是小姑娘很开心,没多久就把她知道的,“五脏庙”的故事,都倒了出来。
  原来,“五脏庙”本就是一句“黑话”,是古时候绿林强盗,秘密社团,门派组织等,对厨子的称谓,“祭五脏庙”就是去饭店吃饭的意思。
  再后来,这个称谓的含义逐渐变化,最终指代一个厨子间的“行会”,那是一个厨子间专门协调互助的地下组织,更是古时候下九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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