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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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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没卖给姓徽的!”葛令瑶以鄙视的眼光打量我道:“还说对她没兴趣?你丫是鬼迷心窍了吧!”
  听着葛令瑶的小人之揣,我也怒道:“你懂个屁!我帮她是因为我有承诺!我和她拉过钩!”
  “拉钩算个屁!”葛令瑶不满。
  “对你们这些人当然就是个屁……”说话,我一字一顿的强调道:“但在五脏庙里,那这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契约,我霍三思要是违了约,便不是五岭殿的后生!”


第三十一章 :规矩与规则
  听完我的话,葛令瑶沉默了。
  须臾后,他才开口道:“五脏庙的规矩?我看……霍老板不像是讲规矩的人呐!”
  “或许……”我摇头道:“但如果因为我不讲规矩,得罪一大片人,就不太好了吧!”
  没错这就是我的处境。
  现在我已经把瑞木钧和徽嗣杺都圈进来了,如果半途而废,那就等于背叛,到时候我得罪的,可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虎。
  或许欠他们钱,我还的上,但我现在袖手旁观,欠下的就是人情了。
  而自小知道我爷爷和霍海龙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明白,人情债,最是难还。
  听完我的话,葛令瑶点了点头,旋儿转身准备离去。
  暗夜里,我看葛令瑶那略有些单薄的身体异常落寞,也不知怎么着还就有点心中不忍了。
  故此,我好心道:“葛大老板,这么晚你一个在街上走,让行内人撞见影响不好,我把您送回去呗!”
  葛令瑶闻言停步,低头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下半身。
  抬头,他吹着红毛笑言道:“您是不是怕我再掉沟里一回?”
  “反正你没车!”我拍了拍车座子道:“您爱上来不上来!”
  说完,我动汽车转身做欲走状。
  但就在这时,令人费解的一幕生了!
  当我动起车子,再次抬头看葛令瑶的反应时候,没想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这位爷又一次“蒸”了!悄无声息。
  “葛老板?”我愕然道:“又掉下水道里了?不能够吧!”
  刚喊完话,可没曾想,我却突然听见葛令瑶愤怒的声音道:“掉个屁!老子在你后座呢?!什么眼神?”
  葛令瑶一惊一乍的表现,再次惊了我一个哆嗦,随后我诧异的回身看着这只灰虎,思考着丫又是怎么悄无声息溜进我车里的,但却看的葛大老板不太乐意了。
  这葛大老板拍了拍我的肩头道:“我说!你到底走不走?把我叫上来又不开车,还等谁?”
  “行!我说不过您,先送您吧!怎么走。”我问道。
  “咱们市英雄山英雄街,我那百鸣院。”葛令瑶指示道。
  我点头,随后开车,径直把他拉回了他的地界。
  在市区,英雄山是个埋死人的烈士公墓,但他附近的英雄街却都是古董铺子,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一条街的古董铺子中间还夹杂着一个颇为壮丽的饭馆百鸣院,真真的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葛令瑶毕竟是餐饮界的大佬,因此我刚一进入英雄街,便能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看见他开的百鸣院,而那家颇为有名气的饭馆……怎么说呢,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气派讲究。
  而开车取近之后,我又由衷的惊叹于这百鸣院的……个性风格。
  灯火辉煌下,百鸣院外还开着门,我诧异的看见,这座三层楼高的中式灰瓦建筑竟然挂满了鸟笼子,从门口,到窗前,从瓦当到飞檐,无一不是。
  那些笼子大小各异,有的如同蝈蝈笼子,有的则一人多高估计是装鸵鸟或者猛禽的,它们错落有致的点缀在一起,猛的一看,竟然感觉颇为震撼。
  “葛大老板还真是品味非凡!”我盯着那些大小不一的鸟笼子道:“饭店装修,光这鸟笼子就不少钱吧?”
  “没多少……”葛令瑶轻描淡写的对我道:“这些笼子里,以前都是些珍禽异兽,我把他们吃了,留个笼子当个念想……”
  “……”听了葛令瑶的话,我是真真的无语。好半天,我才接茬道:“葛老板……真喜欢鸟哈!”
  听了我的恭维,葛令瑶突然情绪有些激动的大声冲我道:“我不是喜欢,我是恨!恨这些鸟和我爹!恨他做过的一切!”
  旋儿,他又指着那些鸟笼子道:“所以,我过誓言,既然我爹养活了一辈子鸟,那我就要吃一辈子鸟!我要让那个老不死的明白,他做的事儿,是多么荒谬!”
  看着葛令瑶歇斯底里的态度,我有些诧异。
  很显然,他和他父亲因为“鸟儿”而产生了隔阂,也因为这种隔阂,现在的葛令瑶偏激的厉害。
  与其说他是在开店,真不如说他是在报复。
  当然,人家父子两个的矛盾,我不能,也不敢过问。
  于是,我又对着百鸣院,补充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恭维话,便将葛老板送下了车。
  下车之后,葛令瑶又转身,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道:“霍老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那展交赛您一定要去对么?”
  我点头无奈道:“一定!因为我不想欠别人人情债,更不想破了五脏庙的规矩。”
  见我最后的应答,葛令瑶失望的摆了摆头,旋即口中声道:“你们五脏庙的家伙还真是拗,都大难临头了还讲究这些东西……”
  “这不是讲究!是现实!”我口气强硬道:“这是人心。我这人其实胆小怕事,但事儿到了,我就得上,大的我不懂,也做不到,但小的,我能做的,就得顶着头皮去做。”
  说完这提气的话,老子也不管葛令瑶的反应如何,立刻拉上车窗,驱车走人了。
  在开车的路上,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口气和思想似乎……变了那么一点儿。
  或许是经常和赵海鹏接触的原因吧,随着我入庙时间的延续,我开始像那些老人一样讲规矩了。
  而且,我渐渐现五脏庙之所以能做到这个地步,和那些必须遵守的原则,诚信分不开。
  当然,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要就算是讲规矩,也得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驱车回归,就在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鲁味居,即将结束这一天马拉松式的“拉练”时,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那电话号码,是葛令瑶的。
  短信的内容很长,前半段是对我把他“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抱怨,后半段则话锋一转!
  他说“看着霍海龙的面子,以及今天我救他于下水道的患难上”,他改主意了,会参加展交赛当评委,而且还会帮我们对付胡老二和神秘台商宽天渡。
  而帮完忙之后,“霍家和老葛家的恩怨一笔勾销,这人情债,谁也不欠谁的!”
  看着这意外的短信,我如获大释的笑了笑,同时暗自记下,以后有时间,一定好好问问他有关于我“爹”霍海龙的往事,看看他和葛令瑶到底有什么样的交集……


第三十二章 :战术
  第二天,我莫名其妙成了大家心里的“人物”。
  大早晨起来,我把葛令瑶答应出山的事情告诉了上门的徽嗣杺,而意料之内的,她眼睛珠子几乎都惊掉在了地上。
  “一天!就一天!”徽嗣杺仿佛做惊梦般,嘴都颤抖着,连连不信道:“一天!你就把瑞木钧和葛令瑶都搞定了!你还是人么?!”
  “不是我搞他们啊!是某些人主动的。”我纠正,同时心中不满道:瑞木钧和陈八妙是想搞我,葛令瑶则是我“爹”霍海龙间接帮我搞定的,而且“搞”的稀里糊涂,到现在我还怀疑那家伙是只鸡精,要不然总那么奋抗干嘛。
  不过,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也乐的浑身自在,且享受赞誉。
  于是乎,我又趁热打铁,径直冲徽嗣杺伸手道:“事儿不大,我也都给你办妥当了,你答应我的东西,的给我!”
  “放心霍大老板!你帮了我们徽家大忙!我亏待不了你!梅子的病和这次展交赛,你都看我的!”徽嗣杺笑道。
  “看你的?我还是劝你小心点儿吧!”说着话,我把昨晚,葛令瑶冲我的种种提醒一股脑儿都和他说了,临了还点名了那个台商宽天渡的可怕。
  听完我的话,徽嗣杺沉默片刻,随后冲我点点头,表示她会有准备的,让我放心。
  随后,我们开了一个小会议,期间徽嗣杺把这次展交赛事的日程安排以及比赛规则,都通知了我和我的店员。
  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后,徽嗣杺说,这次展交赛已经确定于下个月五号开始,预期进行六天,而从第五天开始,进行大赛的正式比赛部分,第六天上午决赛,旋即在下午颁奖落幕。
  这样一来,我们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
  至于展交赛比赛部分的具体流程,则显得更为“江湖”一些,是按照五脏庙中一种叫“壁虎甩尾”的古老方式进行“斗阵”。
  何为壁虎甩尾呢?其实特别简单,就是末尾淘汰制度,从一开始的预赛开始由评委试吃,然后层层选拔投票,不管预赛参加比拼的人有多少,第一天一定会选出五个五强名额来,然后是残酷的末尾淘汰制度,每天淘汰成绩最差的一组选手,一直到大赛的第六天。
  因为每次淘汰掉的都是最末一位,故而有点像动物界里的壁虎甩尾巴自保,而那个被甩掉的尾巴,自然就是最后一名。
  这种比赛模式,观赏性强,而且委员可以互相照顾,每次选出来的第一名很可能都不一样,自然避免了一家独大,或者因厨艺差距过大而产生的“连冠”效应。
  这种壁虎甩尾,其实就是闹着玩儿的,他最大的好处是热闹和图个欣赏性强,比赛的竞技意义,反倒被降低了许多。
  听完徽嗣杺的解释,赵海鹏也跟着点头道:“壁虎甩尾好玩是好玩,但是因为裁判权只在几个评委手里,所以水分大。”
  徽嗣杺同意道:“所以说,评委真的很重要,这次比赛原本有十二位委员名额,我们徽家有四位铁杆,胡老二那饭店联合协会的老厨子有六位,在加上瑞木钧和葛令瑶,正好旗鼓相当。”
  “而且!”心思活络的赵水荷也跟着分析道:“瑞木钧和葛令瑶话语权大,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色或者口气,就能让联合会的老厨子倒戈几个。”
  赵水荷的分析很对,因为毕竟人是活的,懂得看眼色和看势力……
  分析完了这些,我又问徽嗣杺他们这边的准备情况如何,徽家会派什么人出阵,而我们鲁味居这边,又该如何安排参赛。
  对此,徽嗣杺说,他们徽家会派两组人马出阵,一边是徽嗣杺控制的五凤楼厨师团,另一支则是徽三少爷徽嗣檀的团队。
  除了这两支,我自然是跟着蔡秋葵蔡记者当特邀嘉宾评菜,那么剩下的,便只能让赵海鹏领队,赵水荷和阿四辅助,参加初赛和淘汰赛的事项了。
  对这一番安排,我很满意,而且我跟着记者团,露脸的机会自然很多而且解说权很大一部分在我呢!
  如此以来,反而比拿个什么名次还有好处。
  通过徽嗣杺的介绍,我又进一步明白,这一次展交赛,真的是机会与风险并存,把握住,我一战成名,吴妖老彻底拿下,把握不住,我可能全军覆没,还搭上瑞木钧的期望。
  总之,没退路,一点儿都没得。
  深吸一口气,我立刻吩咐我们的赵大方丈全力备战,根据赛事安排和特点搞一些拿的出手的菜品来,并搞好赵水荷的分工。
  而我,则提早联系蔡秋葵,两个人对对思路,看怎么能露脸而又不失精彩的解说一切。
  随后,我利用那一天剩下的时间,去看了一下梅子。
  小梅子现在只有六年级的智商,这本身让我十分的放心不下,而且我接下来半个月要忙展交赛的事情,那么花费在她身上的时间肯定要少。
  而且,我害怕,我害怕梅子的病情会恶化,害怕某一天我再去见到她时,她彻底的忘记自己是谁。
  因此,我至少要每天见她一回。
  中午休息点儿,我驱车来到医院,正看见梅子正和帮衬着陪床的蔡秋葵坐着聊天,梅子一见到我,当时便笑的和花朵一样灿烂。
  她跑过来,拉住我的手道:“未婚夫大哥哥,我想起一件事儿来!你听了肯定高兴!”
  “什么?!”我饶有兴致道。
  “我想起我班主任来了!她不叫马育红,叫吴育森,马育红是我一年级的主任,现在的班主任是她老公吴老师!”
  “这样啊?!那恭喜你!”说话间,我心头划过一丝苦累。
  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就只能娶一个小学生当媳妇了,虽然法律上没啥问题,但……我怎么感觉心里那么邪恶呢?
  但不管怎么说,梅子的记忆总算有了那么一点儿起色,这多少都让我感觉欣慰。
  随后,我拉着梅子的手,走到蔡秋葵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蔡记者道:“听说这一段时间,您一直帮衬着照顾我女友,辛苦了。”
  “没什么!”蔡秋葵耸肩,旋即冲我道:“不过说起来挺奇怪的,小梅子今天和我再一起的时候总说她做噩梦,一闭眼能看见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
  “什么?!”我诧异问。


第三十三章 :噩梦
  蔡记者说小梅子做噩梦,我自然感觉到关切与奇怪。『
  好奇中,我问蔡秋葵道:“怎么个情况?”
  蔡记者看了眼小梅子略显紧张的眼神,冲我说了一句“借下说话。”
  我会意,先安慰了梅子的情绪,便跟着蔡走出了病房。
  “现在可以说了么?”我奇道。
  蔡记者点头,随后告诉我道:“阴女梅早晨起来的时候告诉我,说她梦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影右手放光,似乎在监视她。”
  “人影?”我立刻回想起在琉璃心冥水泉处的一些回忆。
  在那里,似乎梅子也提到过,她曾在梦中看见过那么一个人影。
  “是……巧合么?”我诧异。
  “我不知道,但是我上次来的时候她就这么说过。而且……”蔡秋葵摇头,带着极大的不解道:“我过半个钟头再问这个问题,她又说自己想不起来……”
  “忘了?”我愕然。
  “对!”蔡秋葵奇怪道:“那个梦她只能记住半个钟头,再之后,梦里的记忆也就会消失。你回头问问医生吧,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点头,愕然长叹一声,旋即透过病房窗户看了看里边的梅子。
  “喂!有件事我特好奇。”蔡秋葵看着我揪心的样子道:“你到底喜欢这女孩什么呢?都五六年了,你怎么想的?”
  听着蔡记者的话,我略微自嘲的笑了笑道:“可能是我犯花痴吧,反正我觉得梅子不错,善良,人也好。”
  “这不叫理由。”蔡秋葵如审犯人一般盯着我道:“你总的有个节点吧?她真正走到你心里的节点!说出来,咱们听听……”
  “这个……”面对蔡秋葵的八卦,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回答她道:“你要说有的话,那么就是四年前那件事情吧……”
  说话间,我被蔡秋葵引入了回忆,一个人生中的涟漪,不过我现在想想,似乎也是因为那个小事,慢慢改变了我和梅子的交集。
  ……四年前我的饭店刚刚稳定。为了方便行动和进货,我咬牙花三万买了一辆小车。
  那会儿,因为竞争需要的缘故,我把饭店外开了个夜市,白天卖烤鱼煮鱼,晚上则弄些烧烤,因为梅子的爷爷阴五甲年龄大,所以烧烤的事情我没让他掺和。
  有一天晚上,阴五甲走了,但梅子却找了过来,她一见到我,便问我见没见到她“阿公”,还说打电话也没人接。
  那个时候,我看见梅子心里已经开始痒痒了,不过再心动我也不敢碰。
  因为阴五甲这个老家伙看孙女看的比金定子还狠,有几回我饭店的伙计冲梅子开了几个浑笑话,第二天就被阴五甲拿通条追的从二楼窗户往下跳。
  鉴于我主厨的强悍,梅子就像一朵自带倒刺光环的玫瑰一般美丽而不可方物。
  梦中美人求助,正是我施展男性魅力的时刻,于是我当仁不让,开着咱崭新的,三万块钱的豪车,带着梅子去找阴五甲了。
  在之后,我拉着梅子满世界转悠,去阴五甲经常去的酒店,杂货铺,泡脚屋,甚至厕所寻找。
  不过遗憾的是没什么收获。
  凌晨一点多,找不到阴五甲,当真也让我急促的紧,下意识的我感觉这老爷子绝不是心血来潮玩失踪,恐怕是遇见身事儿了。
  焦急中,我问梅子这阴五甲会不会去什么特殊的地点,我想不到的地方。
  经过我一提醒,梅子当时混乱急促的脑子恍然了。
  旋即,她轻轻张嘴,眼神略带慌忙的说道:“有个地方!公,公墓!黄杨山公墓!我父母埋在那里!”
  “啊?人头山!”我愕然。
  黄杨山公墓,这可不是个好地方,因为他在我们市非常有名气,那是个自建国前就埋死人的地方,到现在不知道多少年了。
  私下里,我们这些市民则更爱管那里叫人头山。
  那座山头不大,原本在市郊老远,但随着近十几年城市的扩张,它也渐渐被高楼和公路包围了起来。
  那地方,因为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代死人的原因,故而其周边每次刨土动工,翻新修路都能挖出三五个人头躯骨来,久而久之,黄杨山就被人叫成了“人头山”。
  白日里,从走路都自感阴气重,更何况晚上,我真不知道这阴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大晚上去那种地方,打电话还没人接,真是脑子进虫了么?
  虽然心中抱怨,但我看着梅子那真挚的眼神,我还是打起精神,开车去了人头山。
  开车的路上,梅子望着窗外的景色并不高兴,我见她那个样子,便很自然的问她是不是在想自己的父母。
  对此,梅子点了点头,同时伸出右手臂膀,挽起袖子,递给我看。
  车里的灯光下,我看着那手旋即一愣。
  原来,梅子的右手臂弯下有一条淡淡的红线,那红线不明显,但在灯光下也能看出是一条齐刷刷的伤疤。
  “我十岁的时候,出的车祸……当时父母都没了,手也断了。虽然后来接上了,但留下了这个伤疤。”梅子略微忧伤的说。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梅子收起肢体,又告诉我说因为那件事,他爷爷阴五甲以后非常受刺激,而阴五甲也为了梅子的断手,倾家荡产才给治好。
  “总之……我阿公为我做的太多,他也只剩下我了。”梅子说最后的话时,带着哭腔。
  听完这些,我才理解了阴五甲对梅子的那份感情。同时也由衷的心痛这个命运不幸的女孩。
  也从那个时候起,我明白阴五甲有多在乎他这孙女,明白他可以为梅子付出什么。
  再之后,我们驱车到了人头山,找了一个偏僻的小路,绕过墓地保安,直接潜入。
  大晚上的,我认不请路,但好在女梅认得。
  跟着她,我俩如做贼一般走着,希望能在阴女梅父母的坟地上,看见梅子的爷爷。
  虽然有梅子陪着,但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我怎么走怎么感觉心里别扭,尤其当梅子猛然停下脚步时,我更是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停了?”我诧异。
  梅子没有用言语回答我,而是出身的望着前方,伸出一只白皙冰凉的手,指着前方,示意我看。


第三十四章 :异数
  顺着梅子手指的方向,我探头去看,随后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在……一对墓碑前蹲着烧纸。
  那人正是阴五甲,目光呆滞甚至迷离的阴五甲。
  找到阴五甲,我们俩都长出了一口气,不过转而我又挺恨那老小子的。
  一个人大晚上不老实在家待着,跑坟地烧纸?这要是让墓地巡山的看见,在安插个纵火罪,少说也得三个月劳教,自己进去不说,我那饭店不也撂挑子了么?
  对此,我决定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
  于是我揪住略微有些激动的梅子道:“你先等等,我过去叫他吧,万一护陵的过来抓人,你一个女孩帮我望望风?”
  听着我的话,梅子咬着嘴唇略微点了点头,随后吩咐我快点,别吓到她爷爷。
  我应承,转身而去,同时心里嘀咕,我吓的就是这个老小子,这次‘坟地夜游’再不让他长点记性,下次保不齐就敢去黄河里撒尿呢!
  撒尿无所谓,可让螃蟹夹住某个部位怎么办?出工伤么?
  带着“助人为乐”的快感,我猫腰前进,很快借着黄杨树和夜幕的掩护,来到了墓碑下。
  这个时候,我看清阴五甲这个老小子脸红的不要不要的,附近还有那么四五个酒瓶,隔着三五米远,我甚至能闻见他身上枣庄大曲的高粱味,更能听见这家伙哼哼唧唧的哭泣。
  一大老爷子在墓碑前边哭,想来也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故而我听见的都是一些“幺儿……爱儿……你走的早……”“……我老头儿……怎么过……”之类的伤心话。
  人家在对死去的儿女诉说心肠,我转念一想,又感觉这猛不丁出去吓人有点太不人道,于是在阴五甲哭哭啼啼的声音中思前想后了一番,便决定先躲在墓碑后边听听动静。
  等他情绪稳定点,我在跳出去也不迟。
  一拿定主意,我便脚步更轻,最后弯腰躲在他儿子,儿媳的墓碑后偷听,可听着听着,这阴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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