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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纪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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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格摇摇头,“是我养的狗,叫阿呆。”
名为阿呆的哈士奇听到主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汪”的回应了一声。
唐非作势用筷子夹起鱼头,却在进碗的时候,筷子一松,鱼头啪的掉在地上。唐非装作不好意思的看着三人,“手滑,筷子没拿好。”地上的哈士奇则飞快的起身进食,边吃边快乐的摇着尾巴。没多时,唐非又用同法喂了它一块排骨,哈士奇也知道是唐非喂的,示好的围着唐非的腿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丁格的身边,美餐后的神态十分憨厚可掬。
唐非看着觉得很温馨。
唐非对丁格道,“你跟阿呆感情很好啊。”
丁格停顿了下道,“阿呆到我家五六年了,我一直跟他玩在一起。”他放下筷子,神情充满回忆,托着下巴慢慢讲着,“以前他每天早上都会送我去站牌上学,下午也会去站牌下接我回家,只要看到我他就会很开心。”说到这,他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应是想到了伤心之事。
唐非心中感叹,其实它现在也天天送你,天天接你,见到你还是那么开心。
见丁格许久没有下文,谢拉拉便追问道,“后来呢?”
丁格断断续续道,“我千不该万不该带他去跟别人打架,我那时候觉得他是我最好的伙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架一起打,挨揍一起上。”
丁格将拳头握紧抵着自己的鼻子,哽咽道,“我真的很幼稚,我没想到这样会给他带来危险,那群人憎恨我,也憎恨阿呆,他们趁我不在就欺负阿呆,阿呆那么老实,他被打的那么惨,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他硬撑着在那里等我,看到我时,眼神那么哀伤……”丁格突然猛的锤着桌子,餐具都跳了几跳。他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杀千刀的干的……”
激动的丁格双目通红,神情森然可怖。那未完的下半句,听着的三人都明白其意。
看到主人震怒的阿呆,吓了一跳,趴在地上呜咽着。
唐非捏了捏发酸的鼻子,原来阿呆竟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真没想到是这么悲惨的事情。可怜的阿呆,即便是这样的死亡,也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半点怨恨,他依然纯厚朴实,满身所展露的唯有对丁格的爱和痴念。
狗向来是忠厚老实的物种,虽然不辨是非善恶,但生性单纯,对主人忠贞不二,以主人为生活的中心,一心一意。可是人类,有太多太多的顾虑和担忧,有太多太多重要的人或事,绝不可能那么公平的对待他们。
狗充满灵性,若能得到主人的珍惜对待,便会百倍千倍的回报,即便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这个世界,又有哪一个人愿意为自己的爱犬付出自己的生命?
唐非如是想着,心里苦涩的厉害,只得咳嗽几声,把心里那些酸的苦的咽了下去。
第23章 忠犬阿呆(下)
肖善看气氛不对,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明明今天是我对唐非和拉拉的答谢宴,却变成你的缅怀宴了。”
唐非顺竿而下,玩笑道,“道谢倒是不用了,应该的,不过你以后找朋友可要看清楚点,不要找心思太复杂的,单纯点比较能吃的消。”
肖善哈哈大笑,然后也玩笑道,“是,以后一定要擦亮招子,找个向拉拉这样的单纯的女孩。”
谢拉拉脸一红,羞涩的埋头小口小口吃东西,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唐非和肖善又说笑了一番,丁格的情绪也好转了许多,间歇着也会插几句话。笑笑闹闹着,一顿饭很快就吃完。
分别的时候,丁格将三人送到站牌,阿呆也跟在旁边摆着尾巴。
如果阿呆还存在这个世上,这个画面会是多么的温馨和谐。可是阿呆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于是能看到这样温馨和谐画面的,就只有唐非一个人。这是丁格的遗憾,也是阿呆的遗憾——明明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却看不到他。明明他一直在身边,他却不知道。
唐非朝阿呆挥挥手: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你的主人,你有多在乎、多挂念他。
既然唐非下决心给阿呆一个圆满,那就免不了要向郭天师请教。对于一只狗的灵魂能在大白天出现,郭天师的解释是因为狗的灵魂纯净,执念也单一。唐非不关心这些,她更关心的是如何让阿呆能和丁格再见上一面,阿呆应该很想被丁格再抚摸一次吧?丁格也想再一次抚摸一次阿呆吧,然后诚恳的跟它道歉,助它安息。
让阴灵暂时转为实型,这样的灵符自然是有的。郭天师嘿嘿一笑,“五十一张。”
唐非顿了顿,还价,“五块。”
闻言,郭天师一口气没冲上来,开始剧烈的咳嗽。
唐非等了等没有听到回复,便自顾自道,“成交。”然后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筒里的忙音,郭天师哭丧着脸喊道,“画一张符是很费时间的,好不好,外人眼里它可能很混乱,但其实每一笔都有它的奥妙和神奇……”然后他颓废的把电话挂回去,对着电话筒发牢骚可不是作为一个成就非凡的天师应有的明智之举。
一物降一物,一山更有一山高,郭天师只得自认倒霉。
唐非从郭天师那里拿到灵符后,便独自去丁家饭店找丁格。丁格正坐在店门前的树荫之下,拿着铅笔在纸上绘着,一只憨厚的哈士奇逐渐在其笔下成形。
他喃喃唤道,“阿呆……”
自从阿呆去世之后,丁格爱上了绘画这种文雅的行为,得空就会涂涂画画,画得最多的就是他的阿呆,技术也日益精进,阿呆的神韵具现无疑。他已经戒暴力运动很久了,遇到昔日的仇家也是远远绕开。他自责的认为,阿呆的死其实是他的过错。
一阵风出来,丁格松松的拿在手中的画纸飞出,飘落在地。盘旋在他周围的阿呆,撒着欢儿奔出去,把纸又叼了回来。于是便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飘出去的画纸,又飞速飞了回来。
唐非旁观了这一幕,她忍不住就觉得心情飞扬,唇角勾了起来。
她正想走过去,阿呆却叼着的画纸停下来,双眼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唐非顺着阿呆的目光看过去。在马路对面,站着一个男生,满身戾气,满脸的不怀好意。阿呆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看情形,阿呆对这个人很是惧怕。
唐非隐约能猜到一些个中原因。对面的男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眼尖看到了丁格,故痞痞的走了过来。
阿呆警惕的看着男人,猛的朝其一阵狂吠起来,唐非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从阿呆口中落下的画纸,飞到了地面,被走过来的男人一脚踩在脚下。
丁格倒是很镇定,看都未看男子一眼。男人挑衅道,“丁格,这么多日子不见,你把头缩到哪里去了?”
丁格不理他,拿去另一张纸继续画,男人看了一会,“你画的原来是那个畜生啊,传言你为了一只狗,变得萎靡不振,原来竟是真的。”
丁格拿笔的手逐渐握紧,冷冷的盯着男人,骨关节嘎嘎作响。
“想打架?”男子歪着嘴角,笑容阴冷,握了握拳头,“我求之不得。”他咧嘴一笑,路出一颗锡金门牙,他指着这颗牙齿,“还记得吗,这就是被你那一拳打出来的洞,我给补上了,好看不好看。”
丁格与男人眼神之间,电闪雷鸣,剑拔弩张。
阿呆突然气势大变,冲到男子面前,挡在丁格和男人的中间,双目通红,呼呼的龇牙咧嘴,或许是他强大的念,竟然突然在男人面前显形。
阿呆本就是这男人拿着铁棍活活打死的,这下突然出现在男人面前,男人再不可一世,看到这样恐怖的阿呆,也被吓得腿软脚软,他大叫一声,拼命往后退去。
阿呆低吠了一声,弓着身,朝其追过去。
眼看着男人退到了马路之间,车来车往的极其危险。就在此时,男人还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阿呆还在靠近,男子双眼大大的睁着,满脸惊恐,撑着双手不住的往后挪动。
唐非急忙跑几步,横在阿呆和男人之间,朝阿呆喝止道,“阿呆,停下。”
阿呆走了几步后停下,迷茫的看着唐非,逐渐恢复了憨态。
丁格听到唐非的叫声,浑身一颤,疾步跑了过来。
他看着唐非声音颤抖,“你刚才在叫阿呆?他在这里?”
阿呆听到主人的声音,瞬间恢复心性,绕着丁格直打转。
唐非看着阿呆,对丁格说道,“是,他一直在你身边。”唐非蹲下身,对上阿呆的眼神,“阿呆,你能理解吗,我阻止你的理由。”
丁格也一起蹲下身,问,“阿呆,他在这里吗?你不要跟他说很这么复杂深奥的话,他听不懂,他很笨,不然他也不会叫阿呆了。”
唐非伸手摸着阿呆的头,“作恶的人,会有天来收拾他,你不要脏了自己的手。”她回头看那个男人,轻蔑的一笑。
与此同时,一辆货车急速驶来,司机没有踩刹车,男子也没来及避让,车子直接从男子的双脚上碾过,男子痛呼一声,晕厥过去,响起了骨头被碾碎的声音,鲜血蔓延开来。但肇事司机没有停下车,反而飞速而去……
人在做,天在看,作恶便会有报应,这是一成不变的规律。
回了丁家饭店后,唐非将符烧成灰,制成符水喂给阿呆服下,不一会儿,魂体状态的阿呆便成了有实形的阿呆,他依然围着丁格转圈,时不时舔舔丁格的裤脚。丁格一个大男人,居然痛哭流涕,他俯身把阿呆抱起,揉进怀里。
“阿呆。”丁格深情的呼唤。
阿呆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唐非默默的离开了,宝贵的时间应该留给他们,让他们尽量多相处一会吧。让他们再像以前一样,好好快乐一回吧。唐非边往回走,边听到街边有小姑娘在对她同伴说,“我觉得这里闹鬼,你看刚才那个男的,不久一脸看到鬼的表情吗,还出了这么诡异的车祸。”她神神秘秘的道,“而且,我刚才看见一张纸在半空中停留好长的时间,就好像被谁捏在手里一样。”她脚点点画纸所在的方向,“就那张。”
唐非走过去把画纸捡起来,摸了摸阿呆的图像,其实那停留在不是一张画纸,而是阿呆那一颗爱护、不舍丁格的赤胆忠心。
第24章 河里的面孔(上)
肖善与谢拉拉愈发亲近起来,虽然肖善的这个选择让整个校园集体大跌眼镜,但这是谁也没办法否认的现实,一时校园人人唏嘘不已,嫉妒者有之,羡慕者有之,郁闷者有之,不屑者亦有之。拉拉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肖善身上,也没有往日那般黏着唐非了。唐非乐得轻松,周六闲来无事,便去了学校东边的涟河畔漫步。
涟河的水很青绿,因为河里长满了水草,随着河水的流动摇弋生姿。涟河的水表面很平静,内里却暗流湍急,还有不少的漩涡之处。
涟河很危险,但每年总有这么几个不怕死的人会下水去显示自己高超的游泳技术,然后把小命留在了涟河里。
按理来说,涟河里应是有不少水鬼,应是怨气滔天。可是涟河在唐非眼里,却也和正常人看到的一般清幽美丽,这多少让唐非觉得奇怪。
唐非站在大理石雕筑成的拱桥之上,看着河面一圈一圈的波纹。
不经意间却看到水底有一张面孔在若隐若现,男子的面孔,即便模糊,也有那种俊朗的感觉,还带有强烈的攻击性。唐非惊了一下后笑了,这样才正常,一条背负不知多少条人命的河流,怎么可能干净正常呢?
唐非冷笑一声,展现这样的容貌,是想勾引谁吗?她捡起一块石头,朝水中的脸孔狠狠砸了下去。水花四溅,波纹阵阵,脸孔也瞬间消失不见。
当时唐非也没有多在意,但当她再次见到这张脸时,内心即便想无视,也只得硬着头皮和坐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因为这一桌饭是谢拉拉请的,请的对象是她谢拉拉的好朋友,以及肖善的好朋友,丁格也在,剩下的一位就是这一位顶着涟河里那张面孔的青世天。
青世天就是401班的另一位校草。
平心而论,青世天容颜比肖善更胜一筹,但是太具有攻击性了。那种尊贵的气势,那种寒冷的气质,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就好像他是那高坐王座,君临天下的君王,寻常人都不敢多看他一眼,以免圣颜不悦,所以青世天基本没有朋友,就和丁格、肖善谈得来一点。
唐非从没有这般后悔自己不喜看人的性子,去了401班一次又一次,却连这么大一个帅哥都没有入过眼。
吃饭的时候唐非沉默寡言,时不时偷偷的打量青世天,青天白日化作人形,日日混在学生之间,也不知道是何方妖孽?
吃完饭后,唐非特意走在青世天的旁边,虽然他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但唐非直接忽视掉了,因为在唐非眼里,像青世天这样的性格便是装酷,自认为很帅其实很傻。
唐非开门见山,“你到底是谁?”
青世天轻轻扫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双手插进裤兜里,没有答话。
唐非也不生气,漫不经心道,“不管你是谁,不要犯在我手里。”然后快步往前追上谢拉拉。
谢拉拉撇开肖善,促狭的看着唐非,“喜欢这种类型?要不要肖善给你做媒啊?”
唐非含笑看着谢拉拉,眼里闪着赤裸裸的威胁,谢拉拉吐吐舌头,转头装模作样的跟肖善说笑。
唐非想的很简单——井水不犯河水。涟河里的青世天,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是否与涟河里的那些人命有关,唐非都不会管,也不会去调查,只要月灵第一中学的青世天安分守己,不做天怒人怨的事情,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忽视青世天是异类的这件事。唐非的想法从来都没有改变,她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救世主,决计不会去自找麻烦。
唐非回头再看了青世天一眼,和所有的人一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气息。唐非有些疑惑,他真的不是人类吗?如果不是,那道行该是有多高深啊?
可是唐非没有想到,她当晚竟然做梦了,梦到了涟河,河水翻腾,最后定格在青世天那张脸上。唐非一下惊醒,这样一个梦到底有什么意义?是想提醒她青世天很危险吗?
不过,唐非没有去找青世天,青世天却来找唐非了。他目的也很简单,方法也很直接,堵住唐非就径直问她,“你对我好像很有敌意?”
唐非冷静的看着他,“对于不了解的异类,我自然不会跟他做朋友,但不是朋友,也不代表是敌人,主要看你怎么选。”
“你说我是异类?”青世天一脸好笑的表情,“我只是性格怪异一点,还没有到异类地步吧?”
装,还装!
唐非狠狠翻了个白眼,直接道,“在涟河里,我看见你了,明白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啊?”青世天难得的瞪大眼睛,他顿了顿,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咽了口口水,“他们说,你能看到……你说你在涟河里看到我,不会是想告诉我,我快死了吧?”
唐非一怔,她也曾接触过生魂,生魂离体,那就等于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但她怎么就单方面的认定了青世天是个异类了呢?明明很正常的一个人。不过话分两头,当年朱祈安不也是很正常的人吗,还不是那般神秘莫测。
唐非脑袋里一团混乱,她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真不想管。
但唐非接连几日,都同样梦到涟河翻滚,以及青世天那张脸,唐非都要崩溃了。唐非无奈,决定拖郭天师下水。
郭天师现在只要接唐非的电话就非常头疼,果不其然,话筒那边的唐非道,“我在涟河里看到一个人的脸,是我认识的人,更奇怪的是,我现在天天做同样的梦,梦到那条河,那个人。”
果然言简意赅。郭天师憋住笑意,酝酿了情绪,清了清嗓子,“你梦魇了呀,唐大小姐,你居然梦魇了啊?”
“郭世叔……”唐非淡淡开始警告。
郭天师连忙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郭天师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丫头,你是思春了吧,那人长得帅吧?”
唐非翻了个白眼,对于郭天师的不正经十分无奈,“下午放学我在涟河那里等你。”说完她便直接切断了电话。
郭天师拿着手里的听筒,撇撇嘴,“笑笑都不可以,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不过不爽归不爽,他还是仔细做了一番准备。
下午两人碰头之后,唐非就把郭天师带到自己看到青世天面孔的地方。郭天师探身往下望,河水一片平静,水下水草翠绿婀娜,他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唐非看着河水,看着郭天师,“这样的河流,里面没有奇怪的东西才不正常吧。郭世叔你会不会游泳啊?”
郭天师无语的看着唐非,“你想让我下水去当小白鼠啊?”他觉得这丫头的心真是狠毒冷硬,真是人心不古啊。
“以你的道行,会怕水鬼吗?”唐非反问道。
郭天师摇头晃脑,“聚阴之地,能不害怕吗?”
唐非嗤之以鼻,“你少来,一江之水向东流,怎么聚阴啊?”唐非看着郭天师,突然笑了,“我要是把你推下去,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郭天师吓一跳,连忙跳开,叫道,“我会杀了你。”
唐非轻哼了一声,看着不远处的小木船,突然道,“我们去坐船吧。”唐非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要下水,内心既抗拒又想要顺从,矛盾的很。她喃喃自语道,“我想我被它影响了。”然后快步朝木船走去。
第25章 河里的面孔(下)
木船是涟河的一项娱乐活动,不过生意惨淡,没有几个人光顾。老板看到郭天师和唐非,堆满了满脸的微笑,十分谄媚。
唐非结果简陋的救生衣穿在身上,踏上了木船。郭天师认命的套上救生衣,坐在船尾掌起木筏,开始划船。水下有暗流,他划得很吃力,没多时便满头大汗,但随即他发现即便不划,船也是在移动的,所以他也就偷懒,只是偶尔划那么一下。唐非脱了鞋,将脚浸在水里,一下一下的荡着水,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一些东西。唐非惊的将脚缩了回来。
郭天师看她奇怪的表情,纳闷问道,“你怎么了?”
唐非摇摇头,突然趴在船上,把手放进了河里。河水划过她的肌肤,带着惊人的力度。
河水逐渐变成屏幕,唐非看到里面有一株水草,经过岁月的累积,变成了庞大的一团,铺满了河床。后来一条青龙打河里游过,水草吸其残留的灵气,有了意识。她能看到外面的时候,桥上正走过一个男子,飘逸的服饰,梳着发髻,颜面俊朗非凡,气质冰冷如霜,赫然就是古装版的青世天。水草开始等待,男人能再一次踏上桥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知过了多久,水草终于可以化成人形,在她眼里,谁也比不上男子的模样,于是幻化成了男子的容颜,在涟河里一如继往的等待着,她也想离开去寻找,奈何她的根在这里,奈何她不能太久离开赋予她生命的河水。
但皇天不负苦心,她又再一次看见他了,虽然服装打扮都不一样,但那容颜,那气度,却实是她心中的他。
唐非耳畔仿佛有人叹息,“我在河里游荡千年,只为再看一眼,那个男子打桥上走过。但真看到了,我又想要更多……”
她正迷茫着,耳畔响起郭天师的暴喝,“唐非!”
唐非惊醒,却发现自己漂浮在冰凉的河水里,手腕上缠着一圈圈的水草,虽然一遇到她的手腕就慢慢的枯萎,但还是有连绵不绝的水草绕上来,这种自杀式的方式,这种飞蛾扑火的感觉,让她心中剧烈一荡。
郭天师又喝了一声,挥舞着桃木剑,狠狠划断了那些水草。然后迅速把唐非拉上了木船。唐非一身湿漉漉的,面无表情。
郭天师担忧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唐非摇头,“喝碗姜汤就好了。”她转头盯着河底的水草,神色不解,“你想借我的躯体去向他表达你的情意吗?还是别的什么……”她顿了顿,“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用这般大费周折,我可以借给你。”
涟河里的水草闻言舞动起来,唐非将手中的戒指摘下,交给郭天师。郭天师无语的看着她,埋怨道,“你怎么那么轻易就答应别人帮忙啊,你也不怕……”
“举手之劳而已。”唐非打断他道。
郭天师都囊道,“也不见你对我这么好。”
唐非没有理他,把手伸进水里,一根水草蹿出,抵住她的中指,一阵工夫后,唐非的眼神变了,变成了含羞带怯,又带着浓浓的期待。
郭天师别扭的看着顶着唐非躯体的水草精,没话找话道,“你叫什么名字?”
水草精“嗯”了一声,小声道,“我没有名字。”
郭天师讪讪一笑,加快动作将船划了回去。
老板一脸惊喘未定的看着他们,“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小姐,在船上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河水可不长眼啊。”
郭天师笑眯眯的挥挥手,“她是个怪咖,你别理他,死不了的。”
与老板结清了钱,郭天师带着水草精去了唐非学校,送她到了401班门口。
郭天师大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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