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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纪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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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非小声的向神婆说起了自己见过这女子生魂一事,神婆脸色一下凝重起来,不过一会之后,神色就恢复如常。
  回到家后,神婆拿出了一点茶叶放置在桌上的一张纸上,对着茶叶,边吟诵着经,边结印。神婆动作完毕后,将茶叶放在香烟上熏了片刻,再把茶叶包好,交给女子,嘱咐她一天按时喝三次。末了,“阿梅。”神婆沉重的说道:“你最近不太平,喝安神茶可能不太管用,还是请个法师敬下坛吧。”
  叫阿梅的女子神色有些恍然,求助的看着神婆,“神婆,您愿意帮我做吗?”
  神婆摇头,“你托李寄秋去请他的师父出山吧,他老人家法力高超,我老婆子并不擅长敬神之事。”
  阿梅很失望,拿着茶道谢后就走了。
  神婆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摇头,眼神十分的怜悯。
  唐非不解的看着她,“婆婆,怎么了?”
  神婆唉的一声长叹,道:“我没想到居然会是她,原本以为她不过会有场血光之灾,这下看来,竟然是死劫。”
  唐非“啊”一声,震惊的看着神婆,半晌方道:“那婆婆你真的不救她吗?”
  “我救不了,她死劫太重。”神婆看起来有几分的哀伤,“说到底,我也要负几分责任,没想到他还留着最后一口怨气,是我太大意了。”
  唐非知道神婆口中的他是谁,就是那个带着怨恨而走的男鬼。她喃喃道,“就没有办法可以解决吗?”
  神婆没有回答,径直回屋了,人毕竟只是人,不是神,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
  算命
  神婆口中那位李寄秋的师傅受邀来到村上,去给坠坟女阿梅做法事之前,顺便先到张神婆家串了个门。
  李法师冲唐非熟络的打了个招呼。唐非乐了:我还道李寄秋是何方高人,原来是他这个小白脸。
  虽然唐非心里没有把李法师当成一回事,但凭心而论,李寄秋长相清秀斯文,面皮白净,有少许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虽然他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小伙,但也不失为一位精彩的人物。再观其师,已是很苍老的年龄,和所有老年人一样,脸上手上满是皱纹,沉积了些许色斑,眼神古井无波,气质却是沉稳如山。
  老人看过唐非之后,掐指算了算,道:“你这一生比较传奇,在23岁的时候,将会有一场大劫,但只要你能保持平常心,就能很顺利的度过啦。”
  唐非不知说什么好,从没有人眼她说过她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她现在才十几岁,二十三岁的年纪对她来说还有些遥远。倒是张神婆在背后推了她一把,“还不谢谢法师。”唐非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开口道谢。
  李寄秋师徒二人并没有久待,喝了半杯茶,就起身要走了,毕竟还有正事要办。
  临行时,李寄秋问唐非,“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唐非想自己反正闲来无事,也没有见过敬神之事,便跟着去了。
  敬坛
  阿梅家在一个坳里,房屋左下方有一口大池塘,池水葱郁。唐非看着池水,却突然打了个寒战,一条黑影在池水中闪过。待她定睛细看,黑影却不见了。应该是条黑鱼吧?唐非这样想着。
  他们还未进门,主人家便有人出来恭迎了,他们看着老法师一脸急迫的期盼之色,仿佛老法师是他们的救命草。
  唐非一眼定在了阿梅的身上,她十分的惊讶:这个女子,不过一两日不见,却已瘦得十分厉害,她满面愁容,给人病入膏肓之感,而且周遭围绕这一团死灰色的气,就好像夏日暴风雨前夕,突然涌出的乌云一般。唐非皱了皱眉头,她的感觉很不好,这个女人仿佛要被笼罩在她身旁的乌云吞噬一般。
  老法师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迈进了堂屋。
  正入眼的是一个神龛,这样的神龛,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唐爷爷家也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唐爷爷就会带着唐非他们上供果,跪拜,打卦,祈祷……
  这家的神龛上挂着一幅对联。唐非仔细辩认了下,横幅写的好像是:浩然正气。竖幅则是以天和地开头的一个对子,看得不是清楚,她也就放弃了深究的欲望。神龛下方横着一块木板,上面摆着许多坛坛鑵鑵,俗称敬坛。神龛下方摆着八仙桌,上面摆着整条鱼,整块肉,一碗米,几个苹果,还有一些干果。
  老法师没有浪费时间,他将每个房间细看了一遍,就披上法衣就开始做法。李寄秋在一旁做副手。只见主人家捉来一只大红公鸡,老法师接过后,用手掐破其冠,将鸡血淋在钱纸和香烟之上,再把鸡递给李寄秋。李寄秋拿到鸡后,走出了门。老法师则点燃了香烟,将之插在那碗米里,随即开始烧起钱纸。
  没多时,李寄秋回来了,提着一只已经断气的鸡,端着一碗殷红的鸡血。老法师接过鸡血放置在桌的右边,开始喃喃的用咏唱起咒语来,边唱边转着圈。
  没多时,老法师问屋主要了女子的敬坛,那是一个很小的白瓷坛子。随后老法师揭开了坛子的封口,露出了里面微黄的米粒。老法师从坛内掏出几枚硬币,看了看,将硬币握在掌心里,双手不停的结印,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他将硬币放回坛内之后,又从碗内抓起一把米,在香火上方熏了片刻,撒在硬币上面,念了片刻咒语,大叫一声“封”,迅速将坛口封了起来。
  唐非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到也看得新奇,只觉得老法师就像书里描写的那些跳大神的江湖术士。想着想着,不禁扑哧一声笑,她这一笑与敬坛的氛围格格不入,主人家闲的不是很高兴,唐非赶紧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站好。
  这场法事持续了很久,直到暮色将近,老法师才将钱纸、香烟、那碗米、那碗鸡血,以及一根白蜡烛、数条排列整齐的黑白棉线一并放入一个斗笠内,嘱咐李寄秋端着斗笠,并把唐非叫上,老法师带着他们绕开事主家门前的大池塘,走到村里的小河边,点火把斗笠烧了。老法师嘴里念叨着,放佛在对什么人说话一样。
  直到斗笠烧完,只剩下灰尘在空中飞舞,以及一个两个已经破裂的碗。老法师突然问唐非,“你看到什么没?”
  唐非环顾四周,摇头,老法师叹了一口气。
  三人回到堂屋之后,事主一屋人都迎了上来,唐非迎上女人期盼的目光,不由得垂下头,闪开她的目光,女人身旁的乌云散开了些,但聊等于无。
  老法师将法事收尾,又打了几个卦,却没一个好卦,饶是老法师也变了脸色。因为卦不好,法事就没法收尾。
  老法师双手合十,低声道,“祖师爷在上,弟子此次出门已争得祖师爷同意,然这卦象却这般不来,岂不是祖师爷失信于弟子,弟子此次别的不求,只求尽人事,其余万般皆由天吧,此番弟子回去,必定香火日日供奉。”老法师的说完又拜了几拜。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又说的极快,除了在他旁边的唐非和李寄秋,谁都没有听清楚。
  老法师祷告完,便继续打卦,这下倒是三个卦都是很好的卦。唐非暗道,看来老法师的祖师爷是不愿意搭这趟子事。她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待到法事结束后,丰盛的晚饭已经准备好。然老法师却拒绝了,他直言道,“这次你家媳妇之劫能否解,要看老天的意思,实话告诉你们我只是尽人事,听天命,没有半分把握。”主人家一听就慌了神,一个劲的哀求老法师,老法师只是摇头,收了酬劳之后,便带着李寄秋和唐非走了。
  煞气
  唐非走的时候,看了那阿梅一眼,她神情已经有些麻木,唐非觉得她很可怜,等死的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唐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李寄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因此而忧愁。唐非点头,小声问李寄秋,“为什么烧东西要去河边烧啊,他们家门口不就有一个大池塘嘛。”
  李寄秋解释道,“因为河水是流动呢,容易将煞气送走,池塘的水是死的,煞气容易积累其中。”他顿了顿又道,“这就是为什么有点湖看起来阴气森森,而河水却极少有这个感觉。”
  唐非听明白了点,但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李寄秋小声的道,“今天师父并没有成功把煞气送走。”
  “嗯?”唐非狐疑的看着李寄秋,她只知道今天的法事不算成功,到没有想到原来煞气并没有被送走,“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你有阴阳眼对吧?”李寄秋摇摇头,“师父问你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没看到吗,那就是说没有神愿意遣送这股煞气。”
  煞气无法遣送,那就依然还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那那女人处境岂不是真的就将凶多吉少了。唐非想着,煞气是个什么形状,是什么颜色呢?是不是就是围绕着那女人的那团死黑色的气息呢?


  第4章 犯死劫的女人(下)
  使命
  唐非和李寄秋正就着今天这件事情交谈着。
  走在前面的老法师突然出声道,“丫头,你过来。”
  唐非连忙走上前去,老法师抓起唐非的手,看着唐非手中的红痣,“我没有这么强的法力,去解那女人的死劫,不过你日后倒是有可能做到,可惜你还小啊。”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惋惜。这样的神情,张神婆不久前也露出过。毕竟对于任何人来说,无法挽救别人于生死之间,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即便是看过了看惯了生死分离的他们,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唐非因他的话吓一跳,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哪会有那样的能力,我什么都不懂,看不懂法书,看不懂符咒,听不懂咒语,那些结印什么的,我也都不懂。”她现在虽然是小神婆的身份,但是完全没有想过要真正成为一个神婆,去给人家做法事。
  老法师呵呵一笑,皱纹都笑成了一团菊花。他说,“你不需要懂这些,你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等这颗痣长大了,那些能力自然就会拥有了。”他的眼里含着希望,仿佛唐非是他的憧憬和寄托,他说道,“丫头,你既有此奇缘,可不要浪费了。”
  唐非看着自己的手心的小小的红痣,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这颗痣到底意味着什么?年纪还小的她无法理会其中的意境。不过如果这个红痣可以让人们不那么绝望,唐非还是乐意接受的,她想:或许这就是她的使命,也是她长这颗痣的意义。
  报丧
  距离敬坛不过短短三日的时间,阿梅的丈夫带着八岁的女儿宋玉便挨家挨户的报丧。小宋玉头上缠着一股麻绳,见到神婆就下跪磕头,含糊不清的述说着自己的母亲的死因。
  神婆将女孩扶起来,怜悯的看着她。
  这个女孩身上有残缺,她长了一张“兔子嘴”,上唇裂开成两半,所以吐字不清。很多时候都是他父亲在旁边补充。
  那日上午,阿梅在拿定筝子【注释:定筝子是指將纱布用两根竹篾十字形弓起來用线扎紧,有泡沫做的浮沉与线连接起来,泡沫上则穿根弯成圈的电线。】捞鱼的时候,掉进她家门前的大池塘溺水而亡。
  唐非一怔忡:阿梅最终还是死了。唐非心里说不出是个怎么滋味,这个叫阿梅的女子,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死亡之路,却都无力挽救。
  神婆答应宋家父女,收拾一下便去他家帮忙。父女二人千恩万谢之后,便去其他人家报丧了。
  唐非看着他们的背影,对神婆道,“婆婆,她真的死了。”
  神婆也叹息道,“造孽造孽啊,留下这么一个小女孩。”她边叹边起身回房开始去整理她的工具箱了。
  唐非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造化弄人。距离上一场丧事才7天的时间,新的丧事又要开始了,生与死不过一瞬间的事。
  入殓
  张神婆和唐非到达那里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彼时唐爷爷正在给阿梅穿寿衣。阿梅的尸身摆放在一张拆下的门板上,门板则安置在两条长凳子上门板下头摆放的点着一盏香油灯,灯芯是棉花,发出轻微的爆破声。后来唐非才知道这灯叫“点水灯”,也称“指明灯”、“脚头灯”,直至出丧,此灯万万不能熄灭。
  由于是从水里捞出,所以阿梅全身湿漉漉的,身体浮肿,颜色青白,皮肤也起了褶子,身上也有一股难闻的湿气。因为关节已经有些僵硬,唐爷爷为其穿衣的动作十分吃力,他必要的时候还会掰开尸体的一些关节,骨节因被迫伸展而发出叭叭的脆响。
  神婆看唐非眼神不安的四处转动,遂拉着她的手。
  待到给死者穿上寿衣,唐爷爷便掰开阿梅紧咬的牙关,塞了点银饰在其口里。然后嘱咐宋家的男丁一起把阿梅移入了棺材之中,他则护着那盏“点水灯”将其移到棺材下方。尸体在入棺的时候,发生了点小插曲,那阿梅的手拽住了她丈夫的衣角。男人瞬间僵在那里,冷汗直冒。
  唐爷爷见情况有异,便走过去边祷告,边捋阿梅的手。慢慢的阿梅的手终于落入馆中,唐爷爷又把其头、颈、身子、脚摆正。然后便开始往里面放置各种物件,黄的白的,银币铜钱之类……
  待到阿梅的亲人一一与遗体告别,便是盖棺的时刻了,即入大殓,称为“封梓口”。
  一切完毕后,唐爷爷指挥人搬来一个小桌子,在桌子上摆好祭品,以及阿梅的遗像。又端了一个瓦盆子放在前方,又在瓦盆左右各点一只白蜡烛,燃起了安息香。
  水鬼
  唐非觉得气氛很诡异,她不想看这些,觉得闹心的很,便跟神婆说了声,一个人跑到地坪里。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环顾周围的景致,发现大池塘水的颜色变黑不少,深沉的想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唐非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煞气?或者是阿梅枉死的怨气?
  枉死这个词,是唐爷爷和神婆对话之时,唐非听在耳中的,虽然她不太明白其中之意,但听语气也能察觉这不是一个什么好词。
  【注释:枉死指非正常老死,或非疾病死亡。】
  唐非正想着,然后她就真的看到了阿梅,她正笑着向人招手,不过并不是向着她的方向。唐非登时想起李寄秋说过,能出现在青天白日下的都是厉鬼。她害怕得心跳如鼓,直想要逃回神婆与爷爷身边去。但冥冥之中有个声音提醒她不能逃走,她努力转动头颅朝她阿梅招手的方向扭头一看,瞬间惊得瞪大双眼——一宋玉正朝着阿梅走过去。唐非来不及细想,快步朝那个方向奔过去。在宋玉向水池更深处迈步的一刹那,唐非一把将她拉住,死命拽回陆地。女孩双眼无神,迷糊的看着唐非,唐非则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抬头看池中心,阿梅已经不见了。
  “妈妈。”女孩突然哭起来,“我要找妈妈。”尽管她语音含糊不清,但唐非还是依稀听出了她的意思。
  “妈妈不在这里。”唐非哄着她,欲拉着她往回走。
  女孩又叽里呱啦说着话,唐非有些头疼,女孩说了很多话,而且说的很快,于是唐非完全没有听懂。唐非忌讳这个池塘,便抱起她娇小的身子,打算将她抱回屋子。女孩虽然个头小,但挣扎起来力气也蛮大的,唐非被她折腾得非常狼狈。她对着女孩做了许多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把人带进屋。
  看到女孩在唐非怀里挣扎,阿梅的婆婆神情不悦,迅速迎了过来,将女孩抢了过去,问道,“玉妹几,你在干什么?”
  小孩没有回答她,却突然哭闹不止,她阿婆以为唐非欺负了她,却又碍着神婆和唐爷爷的面子不好多说,只是狠狠的瞪了唐非一眼,便拉着小孩进了另一间屋子。
  沉下心来的唐非一阵心寒,怎么做母亲的竟然想把自己的女儿拖下水?她想要带走她的女儿吗?为什么?
  此时唐爷爷正在和神婆进行交谈。唐非走过去将自己所见悄声告诉了张神婆和爷爷。听闻此事,神婆和唐爷爷脸色都不是很好,神婆想了想道,“没事,丧事要明天才正式开始,等下去叫李寄秋给那娃儿收下迦。”唐爷爷点了点头,便去和事主商量此事去了。
  护身银镯
  “孽啊。”神婆摇头叹道,“作孽类。”神婆转身问唐非道,“丫头,你方才怕不怕?”
  怎么可能不怕?唐非还远远没有到达那种可以心如止水,熟视无睹的境界。
  神婆慈爱的摸着唐非的头,从自己手腕上退下一个银镯子放到唐非手上,“你最近遭了不少事,带上这个防身吧。”银镯子通身刻着奇怪的纹路。
  神婆感叹着,“这是我小的时候,我师傅传给我的。”她回忆起了年幼时的往事,不禁勾起了笑容,“那时候,我比你年纪还小,师傅她怕我害怕,就给了我这个,这上面刻着符咒,开过光,还有祖师爷神灵附在上面,能护身保平安,现在传给你了。”
  唐非到了谢,她小心翼翼的将银镯子带到自己手上。镯子有点大,颜色也泛着黄,不过唐非戴上它之后,确实心安了许多。
  神婆又拍拍她的手,“我以前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没有告诉你,你这样的体质,容易被鬼魂附身,所以你要格外小心,特别在你还没有能力的时候。”神婆又道,“你是个好孩子,遇事也挺淡定的,婆婆相信你,能做好的。”
  唐非点头,神婆又笑了,“乖孩子,只要你一身正气,任何邪恶事物都奈何你不得。”唐非又点头,“婆婆,我知道了。”
  神婆握住唐非的手发出欣慰的微笑,唐非的确是个乖孩子,不会让人太操心。
  收迦
  神婆有许多事情要忙碌,她把去请李寄秋的任务交给了唐非。唐非发现自己与李寄秋这个小白脸法师接触的挺多的,隔三差五就会见个面。
  李寄秋家离得不远,所以唐非没用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彼时小白脸法师正站在书案前练习毛笔字。
  唐非把来意告之后,李寄秋停笔感叹,“怎么会这么多事呢?”
  “你别感叹了,赶紧拿上家伙走吧。”唐非催促道,“那边还等着呢。”
  李寄秋转身慢慢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又道,“这活啊,我也就开个头,最后还得落在我师傅头上。”
  “咦?”唐非狐疑的看着他,不解。
  “我道行才多深啊。”李寄秋清冷的笑道,“湖里那位怨气大,必定得我师傅出马。”
  唐非笑道,“她这么厉害?”
  “当然。”李寄秋道,“她都白天出现了,而且死水本来就阴气足。”
  唐非看他那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待李寄秋东西整理好,他背起行囊,唐非也帮忙提了些东西,二人一齐前往阿梅家走。
  唐非和李寄秋毕竟年龄还算相近,所以两人交流起来倒是毫不费劲,还总能说道一块儿去。
  二人一路交流着,很快便到达目的地。
  宋玉奶奶抱着孙女立在堂屋的一旁,李寄秋逗了逗宋玉,嘱咐宋玉奶奶准备斋果,以及一升米,一块布条,香火钱纸等。他正说着,唐爷爷就将他要的东西都端了上来。
  李寄秋赞道,“您老真是勤快,我都还没说完,东西就上来了。”
  唐爷爷道,“早办完早安心,你迅速点,这会儿事多的很。”
  李寄秋十分听话,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他麻麻咪咪依依呀呀的哼唱着,时不时双手结印,偶尔则躬身打卦。最后他中指和拇指捏起几粒米,放在自己额前,嘴里念念有词半响,将米粒放在布条上,然后将布条打了个结,平放在桌子上。他拿起香一鞠躬,打一个卦。如此几回之后才把布条拿起来,边念叨着边系在宋玉右手手腕上。嘱咐她三天不能拿下来,而且不能出家门,不要跟生人打交道。交代完之后,李寄秋这场法事也就接近了尾声。
  宋玉奶奶像李寄秋鞠了一躬后,带着宋玉又进屋去了。她再出来的时候,塞了一把干果到唐非口袋里,说是答谢唐非对宋玉的救命之恩。唐非收下并道谢,掏出来一看,宋玉奶奶塞进她是若干红枣干和桂圆干。
  唐非尝了几颗,这干果的滋味还挺甜的。她于是又分了几颗给李寄秋,李寄秋也没推脱,拿起来就曼斯条理的吃了起来,对于唐非谦让的性格,李寄秋非常的满意。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俩,天空已黑暗下来,漫天升起了繁星。吃过晚饭后,唐非和神婆就先回家去了。李寄秋和唐爷爷则依然留在那进行其他的事宜。
  流言
  翌日一大早,七位法师都到齐了,阿梅的丧事也正式开始。
  每一场丧事都并无多大的差别,在唐非老家,称呼丧事为“白喜事”,而法事则俗称为“做道场”。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人手臂上缠着白麻布,师做道场,帮工干活儿,其他人“吃豆腐”。“吃豆腐”也叫“打道场”,“吃豆腐”的人需要给事主家送礼金。
  阿梅的丧事,主法师是李寄秋的师傅。老人坐在灵堂的主位上,低沉的哭唱,而其他的法事则随声附和着。
  宾客们或走动,或围成一团谈天说地。
  唐非依稀听到隔壁桌在谈论阿梅勾宋玉下水池的事,有的说阿梅太残忍,连女儿都不放过;有的说阿梅是可怜女儿,怕残疾的女儿在世上受欺负,还不如自己将她带下去,一了百了。于唐非心里,她很愿意相信是第二种理由。
  这时那堆人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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