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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纪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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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吧,好歹也在这个学校存在过。不是每一个普通的学生都会在学校里留下档案的嘛,何况那个时候的骄子们?这样想着唐非又放宽了心。
  老先生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些,我见过一次……”
  “您在哪里见过啊?”唐非追问道。
  老头子不耐烦的道,“我不正在想吗?”然后他戒备的盯着唐非,“你那么关心做什么?”
  唐非狗腿的道,“我钦佩那位女老师,想多了解她一点,我以后也要当一个女老师。”唐非信口胡诌着,心里直发苦,若不是答应了,谁想这样没事找事,又不是闲得慌。同时唐非也哀叹自己居然能出口就是谎言了,想她以前是多么诚实的孩子啊。
  老先生当然不知道唐非心里转了这么多心思,他只觉得这个小女孩真是不错,教育事业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啊,但现在的孩子都浮夸,不愿意从事这般朴实却伟大的工作了,天天想着当明星什么的。
  他又思索了片刻,道,“好像在文庙东边的房子里,有张纸上……哎呀,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应该就在文庙里头,你自己去找吧。”
  唐非朝老先生道了谢,这个消息已经很有用了,最起码指明了大致的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唐非一得空,变泡在文庙里,隔着玻璃,朝那些翻开的书籍,一个字一个字的瞧,说实在的,这真是一个很枯燥无味的活。但功夫不负苦心人,唐非终于找到了老先生说的那几张纸,的确是几张纸,仿佛信纸一般,不过没有放在东边的房间,而是那一丛月季旁边的房间。
  纸上是用毛笔写的是倡议书,大体是不能让黄月玲先生与学子同胞们白白丢掉生命,号召学子们站起来反抗,为逝去的人报仇。倡导者人是年毕生。
  唐非觉得年这个姓好像很熟,多想了一会,才想起年姓是她们市长的姓氏,而月灵第一中的前任老校长也是姓年,是现在市长的父亲。今年高一学生军训汇演之时,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还曾出席过,就在他市长儿子的陪同之下,市电视台还特意来摄了影,进行了相关报道。
  唐非支腮,同样姓年,不知道会不会是本家?可一想到要与那种大人物打交道,她就觉得应该是件大难题。她带着疑问走进看守老先生的办公室,就在文庙大门的右侧,很简朴的一个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嘎吱嘎吱转动的电扇,老人正带着老花眼镜在看报纸。
  唐非一进房就问道,“爷爷,你知道年毕生这个人吗?”
  老人抬起头,“知道啊,不就是老校长嘛。”他停了一会,又道,“不过他已经退休好久了,我跟你讲,我生平第一佩服的就是他,当年他可是革命的先进分子,本来有机会进省里当官的,但他说他热爱这个学校,就硬给拒绝了。”老人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第16章 文庙的剪影(下)
  唐非连忙截住跑远的话头,“我想去拜访年校长,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接见我哦?”
  老人不解道,“你怎么会想去拜访他呢?要也是拜访现任嘛。”他歪着头,“不过,他以前也很喜欢来文庙的,我和他倒也算熟。”
  “那刚好啊,爷爷你肯定也很久没有见过年校长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拜访他啊。”唐非连忙建议道。
  老先生觉得唐非建议甚好,遂答应了,不过老先生说要先打个完电话预约时间,唐非能理解,毕竟人家是大门大户嘛。
  期间,女鬼又一次来找唐非,拉着唐非在文庙转了一圈,指着那从月季对唐非说,“我记得是在这里,他说他喜欢我。”又指着某个拐角,“在那里,他偷情了我一下。”又走到楼梯前,“在这里,他偷偷塞了两个苹果给我。”
  她走走停停,说的都是关于她和他的往事,羞涩而甜蜜的往事。
  最后她坐在水槽旁,“后来他要离开了,那一晚,我和他在这里看了一宿的星星,他说他会回来娶我的,他说他会回来的。”她的语气那么轻柔,那又带着那么重重的哀伤,“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等到他回来?”
  因而女鬼的哀伤,水槽里的水又变成了猩红一片,文庙的空气也骤然寒冷起来。
  唐非很庆幸这个时候,文庙没有别人,不然学校又要有闹鬼的传说了。她看着女鬼也很感伤,明明那么的喜欢,明明连琐碎的细枝末节都记得,为什么却不记得最重要的那个男主角呢?
  正在这个时候,谢拉拉却闯进文庙来找唐非,她一进门就打了个哆嗦。唐非正沉浸在思绪里面,也没有发现她进来了。待谢拉拉走进,唐非才反应过来,连忙向起身挡住水槽。但谢拉拉却已经注意到了那一汪如鲜血般的水,她吓了一跳,“这……”
  唐非忙道,“刚才我不小心泼了一瓶红墨水在里面。”她这话还没说完,眼角已经瞥见水槽里的水变清了,刚想改口,那水槽里的水瞬间又变红了。
  谢拉拉看着这一红一清一红的水,僵硬的扭过头,傻傻道,“非非……天降异象了。”
  唐非干笑几声,拉着她就往外。谢拉拉木木的被她拉出文庙,这才反应过来,兴奋道,“非非,文庙里这是在闹鬼吗?”
  唐非不耐道,“你看错了。”
  谢拉拉委屈的看着唐非,“你自己也看到了吧,不然你干嘛说你到红墨水在里面啊。”末了她又嘿嘿一笑,“你是怕我害怕,对不对,我跟你讲我一点都不害怕啦,你带我见识见识吧,我可以做你的助手。”
  唐非无语的看着谢拉拉,这个谢拉拉,神经到底是有多大条,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女鬼还上过她身,还会不会依然能这般开心?
  不过这件事情后,谢拉拉粘唐非粘得更紧了。
  老先生那边也约定了拜访年老校长的时间,就在这周的周末。年老校长听闻老先生要带着学生去看他,高兴地不得了,这人一老,就希望能有人能够多陪陪他。
  很快到了约定的那天,由于谢拉拉一定要跟着,唐非也只得带上她。她们与老先生汇合和之后,便打的去了年老校长家。
  老校长家里很朴素,为人也很随和,嘱咐了保姆端出了家里的水果和糖果招待他们。他和老先生聊了些往事,又关心了唐非、谢拉拉的成绩,以及问她们长大的梦想。唐非和谢拉拉一一作答。
  得了空闲,唐非问老校长道,“老校长,我看过您写过一份倡导书,关于那个事件里面的黄月玲老师和几个学生,您应该比较熟悉吧?”
  老校长一听到这个名字,身子剧烈一震,连手指都哆嗦起来,许久没有说话。最后问唐非道,“你怎么会问这件事情?”
  “因为我觉得黄月玲老师是个了不起的女子,我想多了解她一些。”
  “是啊,她是个了不起的女子。”老人赞叹道,“她是我的老师,我的英文还是她教的。”他的脸上挂起温柔的微笑,陷入了回忆。
  “您这有黄月玲老师的照片,或者画像吗?”唐非问道,虽然很冒昧。
  老校长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唐非微笑,“我想看看黄老师的相片,您是她的学生,应该有吧?”
  老校长看着唐非期盼的眼神,缓缓的起身,示意唐非跟他上楼。而后唐非在年老校长的卧室里发现一副发黄的画像,看那穿着模样,赫然就是文庙里的女鬼。
  老人静静的仔细的看着画像道,“这是我画的。”老校长喃喃道,“以前她喜欢穿洋装,可我还是觉得她穿旗袍更有韵味。”然后她看着唐非,又道,“她是最美好的,就像月亮一样,不会耀眼却让人移不开眼,现在,估计也只有我还记得她吧……”他说着说着,神情哀伤起来,那神情和女鬼黄月玲十分的相似。
  唐非不自觉的点点头,黄月玲老师在年老校长的眼里,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唐非觉得有些怪异,在各种偶像剧里,男人对女人有这样的赞美,通常代表男人堆女人有意思。莫非,年老校长其实喜欢黄月玲的?男学生暗恋自己的老师,道也是一种常见的现象,不过师生恋在那个时候属于大逆不道吧。
  唐非试探的问道,“黄月玲老师有个恋人,您知道吧?”
  年老校长震惊的看着唐非,“你怎么知道?”但不等唐非回答,他又笑道,“没什么不好说的,他的恋人就是我。”
  “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很美的故事。”
  不然黄月玲也不会挂怀到现在。
  老校长点头后又摇头,“是很美,但却很哀伤。”他缓缓道,“那个时候,我爱上是错误的,在世人眼里,那是乱伦。”老校长道,“可我还是爱她,想要和她在一起,不过国难当头,男人都应该上战场,保家卫国,我也不例外,我想着,等我建功立业,回来娶她应该也会容易一些,于是我便去了前方,后来家乡也被攻陷,我申请回来作战,于是我成为了一名地下工作者。装成一个商人,带着一个女子,假装一对夫妻,而我爱的那个人,明明就在一个城市,我却不能去见她。”他低低的说着,“世界是很小的,她和我又相遇了,同时见到的还有我名义上的太太,可我却不能告诉她这是假的,她那伤心欲绝,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我心都碎了,我去却不能上前去安慰她,我安慰自己让她认为以为我是负心汉好了,等战争结束了,再去向她解释,去请求她的原谅。”老校长颤抖着嘴唇,“她可是却死了,在我们就快要胜利的时候……”
  多么哀伤的故事!人一生最无奈的事情,就是错过,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唐非想她明白黄月玲为什么会失忆了,因为只想记得最好的那个事情,而把所有悲伤的记忆全部都抛掉,忘记那个抛弃她的,那个让她伤心的男人,只记得那个让她等待,说会回来的男人。
  唐非想了想道,“她还在等你,在文庙等你。”
  老校长吃惊的看着唐非,“你说什么?”
  “我说黄月玲在等你。”唐非顿了顿,解释道,“她的灵魂在等你。”
  老校长默默不语,半响从他苍老的眸子里流出了泪水。
  唐非站起来,“校长,你明天会来文庙的对吧?”
  老校长轻轻的点头,当然会去的,毕竟那里是所有美好的记忆所在。
  翌日,老校长如约而至,他一个人悄悄的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当然唐非一放学就去了文庙候着,守门老先生也没有走。
  唐非领着老校长来到了月季花前,轻声喊道,“黄月玲,你等的人来了。”
  月季花一阵颤动,黄月玲走了出来,她含着泪走了出来,颤抖着凄凉道,“没错,我是黄月玲,而你是年毕生……”
  阴阳两隔,老校长看不到黄月玲,到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对面站着他最重要的人,就好像当年他和她站在这株月季花前,他心跳如雷一般,此时,他也心跳如雷。
  黄月玲双手捂着双眼,很恨道,“我为什么还要记起来,我为什么还要等你,你明明已经是别人的了,你明明已经不要我了,我应该杀了你。”
  她伸出手欲去掐老校长的脖子。
  唐非连忙喊道,“黄月玲,那是误会。”
  黄月玲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唐非。唐非道,“当年是假的,老校长只是奉了上级的命令,回来做潜伏做地下党,不能跟你明说,他有他的苦衷。”
  “是这样吗?”黄月玲生出了了一丝期待,对着老校长问。
  唐非看着老校长,老校长双手有些颤抖,他说,“我……一直想等胜利了,向你坦白,然后我们在一起,结婚生小孩,快快乐乐的生活。”他说着说着,哽咽了,“我一直不愿意离开这个城市,因为只有这里……才是我和你的家。”
  黄月玲隔着空气描绘着年毕生的轮廓,又哭又笑,哀怨的看着他,“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你的解释,就死了,为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贴近老校长,与他成拥抱的姿势。
  看得唐非很心酸。黄月玲朝老校长道,“你要经常来看我。”唐非抹了抹眼睛,道,“她要你经常来看她,她说你给他的苹果很好吃。”
  老校长差不多天天都来文庙,除了陪黄月玲,还顺便干些打扫,浇花的事情,那株月季被他养的娇艳欲滴。他们一人一鬼相处的很和谐,虽然老校长无法与黄月玲交流,无法和她说话,但对这个老人而言,一切都已足够。
  巨变发生在唐非无意间告诉黄月玲,老校长的儿子很有出息,是这个市的市长之后。黄月玲当时就失控了,她无法接受年毕生已经结婚生子的事实。她朝唐非大喊,“为什么,他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为什么他有小孩了,妈妈不是我?”她声音尖锐而凄厉,双目赤红,头发都蓬乱了。
  唐非不明白黄月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已经不在世,难道要求年毕生终身不娶?其实只是唐非还不明白,当年黄月玲还或着的时候,看到年毕生移情别恋的事情,选择了放弃和忘记,但此时她已化成鬼,鬼的情感很直接,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简单明了,年毕生结了婚生了子,对她而言,他就是别人的了,她依然没有等到她的良人,而是等到了一个骗子,欺骗她感情的骗子。
  黄月玲狠狠啐了一口,“骗子。”身形慢慢隐入月季花当中。
  当晚,本已入睡的唐非被一阵响声惊醒,她看到谢拉拉起床出了门,而谢拉拉的身上隐约有黄月玲的影子。唐非咒了一声,披衣跟了上去。
  谢拉拉,也就是黄月玲出了校园,朝一个方向走去,正是去年老校长家的方向。她走得很快,唐非艰难的翻了校门出来,就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好不容易招了辆的士赶过去,老校长却乌黑一片,大门紧闭,根本进不去。只得一个劲的敲门。
  终于敲醒了保姆,她开了门,看到唐非,非常的惊讶,“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唐非越过她,朝老校长卧室跑去,撞开门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谢拉拉死命的掐着老校长的脖子,将老校长举在半空中,面容扭曲如同厉鬼,嘴里一直狠狠的念着,“你说你要和我结婚生孩子的,你为什么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骗子!骗子!骗子!你该死!”
  唐非大叫道,“住手,住手。”
  她跑过去伸手去掰黄月玲的手腕,黄月玲尖叫一声后退。老校长摊倒在地上,艰难的呼吸。唐非连忙挡在他前面。
  她怒道,“你干什么?”
  黄月玲喊着,“骗子,负心汉。”又冲了上来,却怎么也靠近不了唐非。
  唐非死死的盯着她,“黄月玲,还不给我退出去。”
  黄月玲纳闷的看着唐非,呐喊道,“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负心汉,他负了我一次,又负了我一次。”
  唐非道,“你已经死了,难道要他因为你而毁掉所有的生活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黄月玲已经失去理智,完全听不进唐非的话,她自言自语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心就不会这么痛了,杀了他,杀了他。”
  鬼也是会心痛的,那种疼痛忍受不住,所以要忘记,那种甜蜜舍不得,所以要记得。
  唐非想不能这样拖下去了,这样对谢拉拉的元神伤害太大,可是她又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念咒才能将黄月玲从谢拉拉身上驱离开。她想起《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马小玲一直都是念这样一句咒语,便觉定依样画葫芦,死马当活马医。
  她伸出手,张开五指,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一阵光华闪过,谢拉拉的身子被猛扫到墙壁上,再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然后黄月玲从谢拉拉身上跌出,滚了几滚,虚弱的软到在地上。至于谢拉拉则迷迷糊糊看到了唐非一眼,昏迷了过去。
  唐非看着自己的手,这力道好像下的太大了,威力爆发的有点猛。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
  黄月玲哆哆嗦嗦道,“我……好……恨……”
  年老校长由于虚弱,已能看得见黄月玲所在,他艰难的爬过去,意图抓住黄月玲的手,缓缓的保证道,“老师,我一直是爱你的。”
  黄月玲傻傻的看着年毕生,狂叫了一声,流下了一滴泪水,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众人面前,而年毕生已是泪流满面。
  翌日,谢拉拉终于醒了过来,她对于昨晚的事情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但她对于自己和唐非竟然在年老校长家睡了一宿产生了巨大的疑惑。
  唐非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来搪塞她,于是起床着衣穿鞋不理她。
  谢拉拉又道,“非非,我昨晚梦到你了,梦到你丢了个炸弹,炸得我全身都疼,现在真的好痛啊,怎么会这么奇怪。”
  唐非无奈的看着她,“你梦游了,我怕你有危险,所以才跟过来的。”
  谢拉拉疑问更多,“我怎么出校园的啊,难道梦游的人都能变成武林高手吗?”
  “不知道。”唐非想,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回答,“都快要迟到了,你还不动作快点。”
  二人一阵手忙脚乱后,冲出了年老校长的家,火速往学校赶,做学生其实是真不容易的,尤其是像唐非这般经常遭遇状况的学生。
  这一天,文庙里的月季花丛枯萎了,唐非在月季花下坐了很久,而黄月玲是真的不在了。
  没多久,年毕生校长也去世了,死因是心脏病突发,但最主要的还是常年郁结于心的那一份哀思,以及那一份生无可恋吧。
  祝福她和他,能在地府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亲又相爱。


  第17章 蝶怨
  蝶怨
  唐非同寝一个叫李雨蝶的姑娘,是一个喜爱蝴蝶的人,以及到了极其疯狂的地步,可能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像她这样喜爱蝴蝶的人了。或许是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蝶”字,也或许是被蝴蝶的色彩斑斓所吸引。
  她有很多与蝴蝶相关的东西。像蝴蝶发卡、头饰、手链项链、耳环,绘有蝴蝶图案的衣服、裤子、鞋子、包包。
  总而言之,她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舞蝶,各种各样的蝴蝶,色彩斑斓。
  她经常在寝室里讲蝴蝶仙子的故事。
  蝴蝶仙子生活在大森林里,有着惊人的美丽,和悲天悯人的善良,她经常在大森林里指引那些迷路的人们走出大森林。
  多么美好的蝴蝶仙子!
  某日唐非寝室里突然飞进了一只蝴蝶,极美极大,身姿飘逸。但那只蝴蝶却不够聪明,因为它飞进来却飞不出去了。
  李雨蝶站起来奋斗许久,终于将蝴蝶抓住了,然后将腾出了一个大的透明的瓶子,把蝴蝶放置进去,合上盖,在盖上钻了几个洞,让空气流通。
  寝室里的人围着蝴蝶看了一会,赞叹了几句之后,各自散了,唯有李雨蝶痴痴的盯着蝴蝶看,目不转晴。
  她喃喃的说,“我的前世肯定是一只蝴蝶。”
  唐非闻言扭头看她,却看到了那只正在四处碰壁的蝴蝶,顿时心生不忍,于是道,“还是放生吧,它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不要。”李雨蝶激动的站起来,好像唐非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她是我的伙伴,她应该陪着我。”
  唐非讶异的看着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真的把自己当成蝴蝶了吗?为什么这么自欺欺人,活在自己设想的世界里,不愿意清醒。
  既然劝告无效,唐非也就收了声,她收拾了下东西,便起身去参加训练,自从上一次的翻墙事件之后,唐非就充分的意识到自己的水平实在过不去,于是便报名参加了学校的跆拳道,开始了各种拳打脚踢的生活。
  又过去了几日,唐非训练完回寝室。寝室里没有其他人在,一片空洞寂静,弥漫着一种巨大的悲伤。唐非在寝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李雨蝶桌子上那只被装在瓶子里的蝴蝶身上。那只蝴蝶趴在瓶子底部,一动不动,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像一潭死水。
  离开了自然的蝴蝶,失去了自由的蝴蝶,是否就等于失去了全部?所以才会如此的哀默,不再挣扎,静静的等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是动物,也不能眼睁睁的就看着它失去生命。
  唐非一阵心悸,忍不住伸手就要打开瓶盖,但她刚拿起瓶子,寝室门就被打开了,其他同学都回了寝室。李雨蝶看到唐非握着她的瓶子,顿时脸一沉,飞速的抢了过去,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唐非道,“你再不放它,它就要死了。”
  “你胡说。”李雨蝶骂道,“它已经接受它的新家了,它明明很喜欢这里。”最后她又狠狠道,“不许你碰我的蝴蝶,你再碰她我跟你没完。”
  李雨蝶这时的模样,仿若疯妇癫泼,这个寝室的姑娘都具有一些害怕,皆不自觉的远离了她些许。
  第二天,大家一早起来,便发现那只蝴蝶已经死了,色彩斑斓的躯体,毫无生机。
  李雨蝶大受刺激,“叫你乌鸦嘴!叫你害死我的蝴蝶!”边哭着边疯狂的朝唐非扑过去抓打撕咬。姑娘们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把她拉开。
  彼时唐非已被她抓出几道血痕。
  李雨蝶呜咽着,抽泣着,肩膀抖得很厉害。
  她说,“我小时候在山里迷路,就是蝴蝶仙子把我带出来的。”她使劲的揉着眼睛,她是真的哀伤,“我从小没有妈妈,蝴蝶仙子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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