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坡-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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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的反应直接把他吓傻了。

　　　　女人非但没有穿上衣服，还就那样赤条条地站了起来，走到张野身旁，拉了拉之后伸出手去。

　　　　这是干吗？

　　　　正在周原发呆时，只见张野一回头一惊之后，便从荷包里掏出一叠子钞票塞在女人手中，轻轻地吼了声，“快滚。”便继续扑在马尚魁怀里了。

　　　　周原直接思维中断，显然，这是一幕闹剧，是张野精心设计的阴谋，他成功中招。

　　　　其实，这女人就是一****，是张野设下的圈套让周原中招。周原成功中招，并且，毫无还击的能力。

　　　　为了顾及脸面，周原被迫签订了一份协议，净身出户。

　　　　当然，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即，不允许在本地继续待下去。周原被迫接受了，果真背井离乡远离家乡。当然，并非是远走高飞，而是流离失所，至此，过上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

　　　　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若干年，在饱经沧桑的岁月里，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犹如折翅的老鹰，再无展翅高飞的能力。但他渴望家乡，终于，他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了家乡来。

　　　　但是，他只能窝居在贫民窟中。

　　　　他整日无所事事，便在暗地打探张野的情形，潜意识中，还是有一丝东山再起的野心。他也试图找寻马凯丽，却一直无果。不料，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便在这个路口撞见了马凯丽。真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

　　　　马凯丽被深深触动，不曾想周原会遭遇这等境遇，当年那等风光如今荡然无存。她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周原，却怎么也无法同当年的那个周原相提并论。

　　　　如今的周原变化的确是太大太大，完全是判若两人。连她都认不出来的周原，即使大胆地走在街上，恐怕也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现在马凯丽内心十分矛盾，究竟是帮呢，还是不帮。若是帮，目前，她自身难保，并非是恰当的时候。若是不帮，于心不忍，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比周原好上千倍。关键是怎么帮的问题，帮到什么程度，有没有效果。

　　　　马凯丽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她的感情是复杂的。一边是自己丈夫的哥哥，或者说，是自己前夫的哥哥，一边是自己的情人，或者说，是准情人，孰轻孰重，一下子还真是难以分得清楚明白的。站在她个人的立场上，她首先是个女人，而那两个人，只是男人，她跟这两个人都有一腿，站在这个意义上说，甚至淡化了亲情关系，有的只是赤裸裸的男女关系。实际上，一直以来，这两个男人眼中的她只是一个女人，这恐怕是大多数男女间应有的心理。她马凯丽的人生经历实在是太复杂，经历这么多的男人，尤其是有了跟日和族系之间的关系，再回头看凡间的男人，有了很大的心理落差，再让她替这样的男人报仇雪恨，扭转乾坤，感觉中真有那么点别扭了。何况，这个曾经的大伯只是把她视为一个值得上床的女人，丑化点说甚至是物件，并没有刻意上心对她好呢，如此，更觉不值得的。何况，她刚刚还同另一个男人马尚魁上过床呢，体内还残留着那厮的脏东西，心情是复杂并且是杂乱的。因而，她在听过之后，踌躇了半日，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她真是不知从何说起来。

　　　　“我要回去了，”最后，她站了起来，往屋外去，“改日再来拜访。”

　　　　她用的是拜访一词，显然有点客套，但她时下只能如此。

　　　　周原没有吱声，而是同时站了起来，并且紧随她身后默默地跟随着，似乎没打算要跟她说什么。如此一来，她忽然动了一丝恻隐之心，要帮他一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承诺什么。（未完待续。）

　第453章　杞人忧天

　　　　“你住哪儿，安全嘛，人心复杂，不可大意。”

　　　　在送出了贫民窟，到了大街上，周原站立在那儿，终于说出了这一样一句话。

　　　　马凯丽微微一回头，没有回应一句话，便匆匆离去，不知怎么了，那一瞬间，她直想哭泣，她必须迅速离开避免难堪，免得周原看见这一幕。

　　　　究竟因为什么呢，说实话，不知因为什么，那一瞬间，就是这种心理。活到这个份儿上，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人生的真谛。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戏，一些时候是得意的，另一些时候是失落的，今天不知道明天，活在当下才是属于自己的，谁会料到周原会有今天，她为之前的某些坚守不齿。她联想到了自己对周因的毒辣，甚至，想到要去忏悔。虽然，她没有直接杀了人，甚至，可以推卸掉责任，但其实就是她杀害了丈夫。今天孤身一人皆由自己促成。周原又将何去何从，她不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当年风光无比的男人，如今是这等惨状，还不知道即将要去何方，真是无语。

　　　　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一瞬间的一念，所谓的志气，可到头来自己又得到什么。长眠九泉前的那一刹那，对自己一生中的所作所为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感知，虽然没到那个时候，却几乎领略到了。

　　　　恍恍惚惚，便到了横冈，神情显然继续恍惚。正在厨房忙碌的牛氏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异常，便注目以待。

　　　　“一会儿便吃晚饭了，别到处乱逛，”牛氏手上没停，“抓紧洗手，你先把碗筷准备好。”

　　　　然而，她似乎没有听见，继续在那儿溜哒着。牛氏没有继续催促，只顾忙碌手头上的事情。不一会儿，果然饭菜准备完毕，便解下围巾，“咦，你是怎么啦，叫你准备碗筷，你干吗啦？”

　　　　马凯丽一惊，“噢”了一声，赶紧地跑去橱里拿碗筷，将碗筷摆放在桌子上。

　　　　“我们就吃碗筷嘛？”

　　　　马凯丽被问，这才反应过来，嫣然一笑，将碗拿在手中跑去盛饭。她端的两碗饭过来，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分神了。”说着，便将一碗饭递给牛氏，自己捧着一碗饭扒拉着，又沉默不语。

　　　　牛氏没有动筷子，楞楞地盯着她若有所思。显然，马凯丽是有心思，并且，一直回不过神来。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她没有问，也不便问。她知道，若是方便，你不问，也会告诉你。不方便，你问了，也是给别人添乱。俩人就那么默默地吃着饭，相互沉浸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

　　　　终于，一直扒拉着碗中饭菜的马凯丽似乎忽然醒悟过来，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来盯着牛氏。

　　　　“你是怎么啦？”牛氏好奇地问，并且，接着追问，“你一来就觉着不对头，神经兮兮的，遭受什么刺激了嘛，还是遭遇什么人。是不是被什么男人迷惑住，不能自拔。至于嘛？”

　　　　马凯丽摇了摇头，顷刻，她似乎鼓起了勇气，将周原的事情粗略地叙述了一片，重点突出现在如何可怜，如何穷困潦倒。末了，她问牛氏，可否方便暂时收留一下这个男人。

　　　　牛氏一惊，她不明白马凯丽口中的收留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些什么内容，楞在那儿没有吱声。

　　　　“噢，若是不方便就算了，也就是这么一说，别放在心上。”

　　　　“你只是说了收留，并没有说究竟如何收留，该怎么收留，我如何作答呢，总是要让我搞搞清楚，弄弄明白吧。”

　　　　马凯丽点了点头。接着便将自己的意思说了一下。无非是提供一个场所，最好是能够在一起吃饭，当然，不需要她花生活费用。牛氏听过之后，点了点头。“这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谁没有落难不方便的时候，再说了，多一个说话的人，热闹。”牛氏显然是场面上的人，话说得顺溜，“何况，是个男人，总比女人要好。”说着，一脸绯红。

　　　　马凯丽自是知道话中的意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心中那点小九九。

　　　　周原根本上没有想到马凯丽会回头来把自己接到横冈去，十分意外，且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落魄之人何谈条件，何况，是这等场景更是没话可说的，便同房东匆匆办理了手续，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开路了。

　　　　他还是第一次来横冈，对眼前山清水秀的自然环境自是赞赏有加，啧啧称奇。见到牛氏十分礼貌地点头示意。然而，牛氏只是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吱声。如此相遇，对周原来说，多少有点意外和不适应。毕竟是寄人篱下，若是一开始就是这样不冷不热，接下来该怎么过下去，心中不觉打鼓。

　　　　“你干吗呀，我大伯在跟你打招呼呢，那神情是什么意思啊？”显然，马凯丽也觉察到了异样，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没有啊，你，噢，你们是不是觉着我不够热情，别啊，我只是觉着在这里，你也是主人，你说话算数呢，至于我，会有什么意见呢，你又不是知知道，我就是这个秉性，并不代表不欢迎。再说了，我正在琢磨你这个大伯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便没有注意表情来。总之，你别放在心上就行。”

　　　　接下来的情形发生了戏曲性的变化。他们仨在一起生活，渐渐熟悉之后，便有了另一番情趣，家庭气息十分深厚。依旧是牛氏掌勺，马凯丽打下手，动手的粗活自是落在了周原身上。这个周原，虽然这些年过得窝囊，整个人老气横秋，但跟这两个女人在一起之后，便渐渐开朗起来，慢慢恢复了往常的活络来。同时，或许是生活有规律，伙食有油水，身体越发强壮精神，便恢复了往年那种神情和气质。时不时还对两个女人，指点江山，规划未来，招惹得两个女人投去一片景仰的目光。

　　　　如此情形，遭至一个人的注意，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耿头。老耿头见每天面对他的牛氏一改过去的些许阴沉变得越发开朗，有些纳闷。便私下里注意打探，便很快发现了她家里的另一个男人。原本，他就对马凯丽琢磨半天了，现在，又多了这么个男人，究竟是何方来头，哪有不琢磨的道理呢，便在牛氏面前旁敲侧击。（未完待续。）

　第454章　一桌酒菜

　　　　牛氏呢，不知果真不晓得，还是故意为之，总之，根本不去告诉他究竟，一如既往地下去。见状，老耿头怎么不着急，便在一天傍晚直截了当问了起来。牛氏一惊，也没有作过多的揣摩，就和盘托出。并且，还十分热情地搞清他去家里作客。这种情形大大出乎他所料，虽然觉着不好意思去，但还是架不住好奇心，悠悠地答应了下来。但之后，一直没有了下文。把个老耿头搁在火炕上干烤。终于，他忍不住问她道，你只打雷不下雨，究竟何为嘛？

　　　　原本以为牛氏会尴尬不知所措，孰料，她一瞪眼睛，反问他道，你一直没说什么时候有空，我正纳闷呢，反倒怪我了。老耿头扑哧一笑，忽然想起来，当时是这么回应的，说是有空时就告诉她再安排。便不好意思地说，果然是，我忘记了，有点不好意思，我今晚就有空。牛氏却说，这时候再说上哪儿准备菜去，粗茶淡饭总是不适宜的，或者，改到明后天，待我准备一下再去不迟。那老耿头听了，连连摆手道，一切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回去在家等候，一切旋即妥当。惹得牛氏瞪着大眼睛是一脸纳闷。但她还是提前回去了，告诉今晚不用作饭菜，有现成的，只顾等候就行了。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用车子送来了一桌子酒菜，打开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牛氏一下子便认出来这是村头那家饭店里的伙计，原来，老耿头在饭店里准备了一桌子上好的菜肴，悉数摆放好。饭菜准备妥当，伙计走了之后，那老耿头款款而来，手上还拎着一块精致的火腿，进门搁在客厅一旁的案板上。径直坐在了桌子主席上。

　　　　“今天，有幸认识诸位真可谓是耿某的福气。大家都不见外，坐下来便都是一家人。”老耿头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他们落座，“我和牛氏不同一般，在一个办公室十分默契，却对你俩贵客不甚熟悉，这是个机会，相互认识一下也是一种缘份。”

　　　　这架势一看就是一个村官的作派，周原自是十分熟悉，那些年走南闯北，是一清二楚的。便随之坐在老耿头对面，他是十分清楚这种坐位，老耿头既然主动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显然便是以主人自居，便不去计较。同时想着，这样同两个女同胞交流也方便。坐下，他俩便寒暄起来，说东道西，嘘寒问暖，好不热闹，场面上的人就是不一样。

　　　　怎料想，周原这次同老耿头相聚，居然成为他东山再起的直接助推之力。他俩觥筹交错，几个来回便显得十分熟悉，话题也早已偏离了正宗，东拉西扯，海阔天空起来。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扯到了正题上来。

　　　　周原是经营茶叶、香菇等土特产的，有着丰富的经验和门道，而老耿头呢，则有着充足的货源，并且，有足够资金。如此一来，一切好操作了，借助周原的经验和人脉，便可以将山货推出去。又有足够的资金周转，万事都具备，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俩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两个女人呢，自是打下手的最佳人选，本身也是必不可少的，正好有现成的，就地取材，何乐不为呢。哈哈，这一切正是应验了一个道理，即，这些人和货物都是老天爷替你安排好了的，这其中就是你的命运。试想啊，这些人和货物，若是分开来了，或许什么都不是，都不值钱，但是呢，若将他们有机地结合起来，便不断升值。事实的确如此。那周原的确有两把子刷子，因为张野给他的打击太大，一蹶不振，如今有了这个重要的平台，他那卧龙的本色便在这个平台上犹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重新活过来了。，

　　　　当然，老耿头也因为周原，一下子顺畅了，一直积压在山里推销不出去的山货有了着落，大家手中原本一文不值的东西忽然变成了钱，一下子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大家竞相争抢这个难得的机会，寻求财路，手头上一下子活络多了。更加崇敬老耿头，都夸他是个大能人，是大家的大恩人。老耿头春风得意，那脸上充满阳光，有点飘飘然来。

　　　　周原并不满足目前的形式，提议成立以村集体为法人的山货供应销售公司，并建议由老耿头任董事长。如此建议，老耿头自是高兴不已，但碍于脸面，再三推辞称不妥，同时提议由周原担任这个董事长兼任总经理。周原心中有数，这是客套，自是不会答应的，实际情形也的确如此，资金和货源都必须依靠人家老耿头，至少要依靠他牵头，这个董事长非他莫属。他嘛，顶多是个总经理。当然，这个总经理只能是他担任，换了任何人打水不浑。

　　　　最后，就这么确定下来，由老耿头担任董事长，周原任总经理，另外呢，还安排了副手协助工作。经协商，牛氏和马凯丽俩共同协助周原工作，换句话说，她们俩都是副总经理。如此一来，大家的积极都调动了起来，运转起来也很顺溜。

　　　　不仅如此，随着公司的成立和业务的扩展，业务范围远不限于横冈村这一片旮旯，闻讯而来的乡里蜂拥而至，都积极主动地把手中的货物送了来，公司再根据货物的优劣按不同收购价格入库存库备用。如此一来，推销任务越发沉重，鉴于总总考虑，周原建议两个副手需更进一步分工，增加马凯丽参与拓展推销货源业务，牛氏主抓货源管理。老耿头自是没有意见。

　　　　公司蒸蒸日上，无形之中，给既有市场形成打压，其中包括张野的公司。众所周知，张野的公司实际上就是周原的公司，如今，被张野攫取，全由张野一手经营，轻车熟路，生意还算过得去。加之，有马尚魁从中帮衬，总的来说，无忧无虑。

　　　　如今，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全盘部局，乱了套路。首先感觉到原来的客户需求量骤减，还有，就是货源紧缺，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正常现象，市场紧缩嘛。但后来，觉着不对劲儿，问题不在这儿，是因为有竞争，竞争带来冲击，迫使他们的经营规模越发受到挑战。于是，便开始市场调查。这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原来，在那个大山深处还藏龙卧虎，有这么个同行冤家在跟自己作对呢，这还得了嘛，于是，便找到了马尚魁，气鼓鼓地宣泄情绪，并发誓一定要铲除之而后快。（未完待续。）

　第455章　意外

　　　　说着容易，做起来有多难，这不是可以明目张胆地说要铲除别人就行得通的，这要靠智慧，靠真本事，因而，下手是挺难的。马尚魁呢，也没有急于表态，因为他同样感到棘手，做生意有竞争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强行打压是不可取的。别说他们没有这个实力，即使是有，这种手段也不是上策，是容易出乱子的。最后，马尚魁想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双管齐下，降低利润，抬高收购价格，同时降低销售价格，藉此吸引客户。这么想着，便着手实施起来，将所有库存下调一个档次销售，重点是跟大客户签订购货合同，这是根本，同时，提高收购价格扩充库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思路是对的，但如此一来，无形之中增加了资金压力，送货上门的人多了起来，但很快资金紧缺起来。既然已经这么实施了，是万万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便想方设法筹措资金，贷款是必须的，但仅此是不够的，同时，还在暗地里民间贷款，通过地下钱庄筹集资金。最后，货源的确是有了，库存也充足了，但是，压力可大了，那民间贷款实际上是高利贷嘛，连本带息，犹如滚雪球一样翻倍儿往上增，着实头痛。同时呢，还有一个怪现象，虽说，她给予大大客户实惠，但大客户并不领情，在这个基础上一压再压，把她的利润空间压缩到了最低限度，真有那么趁火打劫的意味。可是，她只有忍气吞声硬扛着。

　　　　就这样，她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日子还算是过得去。但渐渐地支撑不下去了，因为什么呢，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意外，冷藏库不知什么时候出毛病了，发现时，库存的货物发生霉变。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这意味着大量资金打了水漂。问题是，资金不是自己的，是贷款甚至是高利贷，显然是雪上加霜。虽然，她采取了措施，维修了冷藏库，并将那个不称职的管理员开除了，但是，这个损失谁能赔偿呢，这个窟窿显然是越来越大，张野哭歪歪地跑去找马尚魁，诉说心中的苦闷。

　　　　马尚魁又能怎样呢，这是要白花花的银子，没有这个东西，啥子都不管用。当然，马尚魁并非一点没辙，他利用手中的权力，将库存变质的货物变相处理掉了一大部分。一部分转入他们单位中，一部分是关系户，从某种程度上减少了损失。这种做法是尽到最大努力了，但显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明显入不敷出的情形之下，张野被迫断臂自保，缩小公司规模，裁减人员。总之，公司前景是冷水洗***越洗越缩，风光不再。

　　　　悲愤交加之下，她忽然对横冈村抱怨起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横冈村，究竟是什么人呢，这么缺德，于是，决计要从根本上搞垮这个根源，要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高人，硬是把自己搞得不能混。为此，她单枪匹马开着车子直奔横冈村。

　　　　她还是第一次来横冈村，一点不熟悉，七拐八绕被连绵的山野震慑，有点不知所终来。一路问来，好不容易来到了横冈。她是以客户的名义跑去公司里的，偏偏周原出差不在家，接待她的是老耿头。老耿头热情接待，毫不客气，俗话说，来的都是客嘛。张野每句话都在份内，说的老耿头连连点头称是，很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同行嘛，哪有说不到点子上的，老耿头自是不知眼前这个女人是带有目的的。牛氏也在公司里，他同样不知道究竟，跟在老耿头身后帮衬着。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从茅厕回来的马凯丽跟张野来了一个顶头碰，顿时楞住了，她俩谁也没有明白过来，流露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来。最吃惊的莫过张野，因为，在她的脑海中，马凯丽早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顿时错愕，以为是见鬼了，那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完全僵化。

　　　　老耿头见了，自是不知究竟，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不知从何说起。

　　　　“是你，凯丽，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究竟跑去哪儿了啊？”

　　　　被问的马凯丽终于反应过来，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便朝一边望了望老耿头还有牛氏。

　　　　“马总，难道，你们俩认识嘛，”老耿头便问马凯丽，“那么，这位贵客是……”

　　　　“什么，马总？”张野顿时流露女性特有的感性表情来，“原来，这家公司是你经营的嘛，难怪……”

　　　　张野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点着头，眼中流露明显的敌对表情来。让一旁的老耿头越发觉着是在云里雾中。可是，马凯丽心如明镜，显然，来者不善，但是，千言万语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来，她们之间，那种特有的感情还是外人难以理解的。想到这儿，她挥了挥手对老耿头说道，“你们去帮吧，这是我的故旧，我俩还要叙旧呢，去我办公室。”

　　　　马凯丽说着，便将张野往自己办公室里领去，不管仍楞在那儿的老耿头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