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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坡-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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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咬着手电筒双手打开包一查看,果然在里面,感觉应该是没有人翻动过的。她在想,或许是自己就那么一丢出去,原本以为丢出去很远了,其实并没有丢多远。自己没有什么手劲儿以为使出了好大力气,却并没有丢出去多远,包搁粪坑边上干净着呢。她顾不得清点,拧了包就往回去,不敢久留。
回去一清点,包里钱物一样没少。这一下放心了,情绪上来了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她来不及多想,便独自跑去丢包的附近查看,看看在大白天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却见那早已是人山人海,她胆战心惊地靠前张望,见有几个着制服的警察,还有几个着便服的人在池子打捞着什么。探头一望,不觉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个直挺挺的人,几个着制服的人在那儿忙碌着。凭她的直觉可以肯定那个人已经死亡了。那一惊吓,她整个人一下子沸腾起来了,人命关天啊,怎么把人搞死掉了呢,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下子冲到了尸体旁瞪大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的人。啊,不错,的确是死掉了,肤色泛白,脸色灰暗,整个人被衣服裹夹着呈现明显的僵直状态。顿时,她整个人瘫软下来,人死了,麻烦大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她一时不知道是该直接跟警察说明清楚呢,还是折返身溜之大吉,脑海中一片混乱。忽然,眼前闪现一个身影来,是个年轻的男人,瞪着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鼻孔还流着血,她“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彻底失控。
恍惚中,她感觉有人在注意她呢,甚至,有人上来接近瞧着她似乎在她脸上寻思什么,她却反应不过来,任由那情绪继续发泄着。这时候,有人伸手过来了,似乎是在揪她的胳膊,还有的似乎是拉她的衣服,都是男人,她感觉到了害羞,便扭了一下似乎要挣脱,却同时有着某种依赖。接着,她感觉到了裤子有点紧,一瞧,有一双手正按在她臀部上,正使劲往下拉着呢,“啊,流氓”她惊叫了一声,却被一个人打了一下她的嘴唇,叫她别叫嚷。她吓了一大跳,用惊恐的眼睛瞪着,果然不敢吱声,那一瞬间,感觉着特别恐怖,脑海中被笼罩着巨大的恐惧无法摆脱。
“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了…”
忽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唤她,声音很亲切,似乎一下子唤醒了她,一个激棱噌地一下完全醒了过来。果然,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犹如恐龙的表情一样,十分夸张,她顿时感觉到自己刚才跌相了,一转身跑了。
显然,她是过于担心,精神紧张过度而至,躲在房间里慢慢地恢复着情绪,渐渐地意识到这个事情的复杂。人死不如复生,且一定会有人找上门来找她。至于找她是干什么,她无法知道。却显然是要找的。显然,那个死尸应该是去抢她包的时候失足掉下去呛死了,这么一来,她自然而然有了另外一种担心,死了人会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来呢?她越想越害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惊天大事,不一个人在天没亮时独自跑去找包,取包时,那尸体一定是在粪坑里,却浑然不觉,胆子真是够大的,若是知道那粪坑中有尸体,早就把她吓死。如今,她只担心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来,自己又该承担怎样的责任,脑海中一片混浊沉重。
案件很快有了眉目,那个死去的人,就是跑去找包的人,同时掉下粪池有两人,不知是怎么了,其中的一个人不知是走了什么运气,在黑暗胡乱闹腾着,就那么稀里糊涂地爬了起来,而另一个人呢,就没有那么幸运,没折腾几下子就没了动静。这几个家伙原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是临时凑在一起寻开心的,那天晚借着酒劲在一起闹腾,哪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当大难临头时,一个个都是明哲保身只考虑自己了,谁愿意承担这种责任。何况是这种要命的事情,都自认为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和自己不太相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是争着逃离现场。就这样一个个跟兔子似地溜掉了。那个爬了起来一身臭气熏的家伙也是一瘸一拐自顾自地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599章 吵闹
因为死了人,小事情就变成大事情了,最后很快查到了那个女人身上,一看,就是那天在现场发疯的女人。女人如实供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那几个家伙的供述不相上下,自是跟她没有太大关系。
张可华听过之后哈哈一笑了之,问夏可欣这么点事情算什么呢,怎么就烦了。
夏可欣嘴唇一噘说道,你说得轻巧,现在的人哪有那么省心呢,原本嘛,考虑到死了人,就别上纲上线,得过且过吧,不再追究那几个家伙包括死者的刑事责任了,大家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孰料,事实上不尽然,死者家属闹上门来,说是包庇,说是有人把死者推下粪坑,是故意杀人呢,怎么就这么放任不管呢?
一拨又一拨人跑到重案大队来,把个重案大队围得是水泄不通。谁也不跟你讲道理,一句话说到底,就是要赔钱。
马尚魁头大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显然是无法回避,于是向上汇报,并提出主导意见。马尚魁的主导意见是,该追究责任的地方是坚决要追究,决不姑息,但前提是,必须将死者家属安顿好。这样一来,既可以平息事端,同时,可以打击歪风邪气,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够安顿好死者家属。因为,那可是真金白银,并且,不是一笔小数目呢,从哪儿出处呢?显然,这件事情跟那个被抢了包的女人是毫不相干,人家不找上门索赔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你还反过来找人家要钱,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呢?可是,除了那个女人,又找谁去要呢,找那几个同伙嘛,也是站不住脚的。若是公家赔,更是没有道理。这一世纪性的难题摆在案前,谁也没有解决的好办法。那几个死者的家属是王巴吃秤砣铁了心要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哭又闹,寻死觅活,把个重案大队搅和得是一团糟。马尚魁实在是没辙了,他是首当其冲,躲是躲不掉的。最后,他再次汇报,可仍旧没有结果。如今,遭遇这类事情,谁也没有一个主心骨,谁愿意挑这个担子,汇报时,就那么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说出来,你自己斟酌拿捏去吧。迫不得已,他出了邪招,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那个女人拘留了起来。
如此一招,一下子没了声音,连那闹事的一方也没了声响,大概是谁也没有看懂,谁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哪处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哈哈,马尚魁笑了,他暗地里在得意呢,这一招真可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所有的人显然都震惊了,马尚魁他们呢,对外也不明说拘留的原因,只说是拘留待查。
如此一来,那拨人没了主意,之前,他们主要动因也是责怪那个女人,说那个女人是讨债鬼,是她把人害死了,如今,这个女人被拘留了,还能说什么呢?接着,三三两两都散了去,重案大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但显然问题没有解决,这只是一个步骤,一个缓兵之计,麻烦事肯定还在后头呢,马尚魁也只能走一步看,一下子看不到那么远了。
其实,拘留那个女人并非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因为,那是没有道理的。马尚魁告诉这个女人的理由是,涉嫌***这是她怎么也抵赖不掉的,在作笔录时,这个女人因为害怕透露了这方面情节,属于不打自招,现在,正好成为了马尚魁对付目前恶劣情形的挡箭牌。他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搜集证据对付那拨人。
几天下来,那几个人在重案大队的突击审讯中,如实交待了他们的恶劣行径,将那天晚上的证据搜集齐全。之后,他们将这些证据摆到了桌面上向死者家属摊牌,意欲藉此作为对付他们的筹码,相信他们在铁证面前无话可说。这一招果然见效,死者家属没再继续闹下去,并且,把死者安葬下去。
正当马尚魁忘乎所以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死者家属把他告上了,说他是行政不作为。
当马尚魁闻讯之后,惊呆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扯不上边啊,他什么时候,在什么事情上不作为呢,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哪有不作为呢?他哈哈一笑不予以理睬。但好景不长,检方果然上门找他谈话,要他解释在粪坑一案中的情形。马尚魁自是知道这其中的讲究,心想真是恶人先告状,气不打一处来,便没好气地回击道,有什么好介绍的嘛,该怎么做不都做了嘛!检方显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火药味儿,当即没有吱声。但显然心中是愉快的。
那一次,他们就草草地结束了。
但显然,这件事情没有结束,双方都呛着气儿。马尚魁自以为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不存在违规不作为的地方,没有什么好调查的,认为检方人员是没事找茬。而检方呢,觉着他们是奉命行事,是正当调查,马尚魁是在他们面前摆谱儿,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心中自是舒服不到哪里去。
这件事情貌似就这样过去了,马尚魁的面子似乎也保住了,但显然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事情还是必须有一个交待,由此可以推断,接下去马尚魁的日子并不一定好过,肯定有后续衔接动作在等着他的。后来的演绎果不其然,那之后不久马尚魁便被告知暂时抽调到由省厅组织的一个治安情况调研组中,从事调查工作,为期二至三个月,并且,要他把手头上的工作交待一下。凭他在官场驰骋这么些年的经验,他预感到情况不妙。他根本想不透,这一类性质的调研工作哪有他重案大队的工作重要呢,并且,重要到让他将手头的工作放一放的程度。又不是什么涉及到专业知道领域必须抽调他去,他也不具备专业的知识,鉴于此,毫无疑问,这其中是有名堂。要知道,他是重案大队长啊,是第一责任人,是没有理由抽调他出去的啊,除非一种情形,即,因某种原因调整他的位置。当然,调整他的位置也有多种情形,但基本的情形不外两种,一是另有重用,再就是有祸事临头。显然,他是属于后者。(未完待续。)
第600章 难堪的调研
但是,他不服气啊,要问个究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也是好的呢,哪怕明知这根稻草没有什么大作用。
有略知内情的人便透露了一点消息给了他,说是因为上次检方调查他不作为的事情牵涉到他,但那个透露内部消息的人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情形究竟是怎样的,这的确招惹得马尚魁惴惴不安起来,不知自己将面临怎样的不幸遭遇。他带着焦躁不安的心情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去省城报到去。
俗话说,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话一点不假,到了省城调研组里,他被指点是一个小组的责任人,专门负责调研原辖区基层的情况。这貌似是一件好事情,在家乡,既熟悉又方便,但是,若细想一下,这无疑是设下的一个圈套让他钻进去啊!为什么这么说呢?所谓调研,其实并非是真正的调研,真是为了解决基层的实际问题,在眼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从来鲜见因为所谓的调研真正解决问题的。要想真正解决问题,渠道不在这儿,是在个别人手里。多年来,所谓调研的材料早已堆放在办公室里形成了一座小山,就是一堆废纸。能够采集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些材料,也不屑去看。因而,可以说,这就是一个赋闲的差事,一般来说,都是退居二线的人在无所事事时的权宜之计,也就是说,他现在很像是退居二线的人了。更要命的是,如此角色,还把他安排到了家乡来,熟人熟事的,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去。具体到他这个要面子的人更是如此,整天面对熟悉的面孔,别人问起来如何打圆场,就只是打圆场这一块都是挺累的事情,更不说别的了。别的显然还有呢,那死者家属会不会又找上门来闹事呢,万一知道了他的行踪跟了上来胡搅蛮缠,他没了对付的资源,又何以御敌呢?他自己十分清楚有几斤几两,那虎威都是缘于手中的权力和地位,一旦失去权力和地位,他什么都不是是的,一旦遭遇什么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有什么办法。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一种猜测,一种可能性,但对于没有多少自信的他来说,眼前早已是灰暗的了。
之后的演绎,更进一步证实了这种灰暗不算什么。他忽然听说重要大队长的位置有人替代了,这个替代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芈因。当他突然闻悉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崩溃了,放下手头上那些可有可无的调研工作直奔支队去张全办公室里去。
他劈头盖脸地问了起来,显然没有好脸色。但张全的回应算是绝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绝对没有这事儿,目前,是刘凯副支队长兼顾重案大队。张全说到这儿,欲言又止,不再继续往下说去,给马尚魁无限想像空间。
马尚魁有点接不上茬,硬着头皮应了一句道,我听说现在是芈因在具体抓这一摊子呢。显然,他这么说的意思是说刘凯只是挂个名,并不具体负责。张全当然听出了马尚魁话里有话,继续不动声色地接道,那应该是刘凯副支队长的安排,他自有意图,便于开展工作,具体的要问刘凯副支队长去。张全说完,又不吱声,低下头只顾阅读文件。一般来说,这就是下了逐客令,知趣的话,还是早早地离开了。但马尚魁闻之,却是一肚子恼火,打算抱怨说,这怎么可以呢,明明有大队长的,却让另一个人替代大队长负责,这是什么意思嘛?但是,话到嘴巴边上了,还是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这么问在官场上显然有点傻逼。明眼人都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是,若将这个搬到桌面上来,显然左右不是个地儿。如今的官场上,若是铁定要挪你的位置,你的理由都不是理由了,你的理由再在理儿,即使摆出一千个所谓的正当理由,将肯定遭遇一万个反击你的理由在等着你,并且,你将越来越被动,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除非,你搬出过硬的后台来。马尚魁从不动声色的张全表情里读到了诸多不可预测未知数来。
马尚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哪里还有心思搞什么调研嘛,越来越怀疑这就是替他设下的一个局,并且,他不知道这个局的谜底究竟是什么。是仅仅拿掉他的大队长的位置呢,还是有更加糟糕的不测在等着自己。当然,省调研的安排是有钟头的,他只是怀疑自己被有目的地安排进去。
调研工作历经数月,总算告一段落,难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又可以回到重要大队去。他在寻思面对自己的到来,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可是,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时,突然接到另一个通知,市局安排他去外地参加一个省厅组织的大队长岗位培训班,为期三个月。面对这种安排,他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大队长岗位培训班,忧的是又要耽搁好几个月,几个月下来,还不知道究竟是公虾子,还是母鳖,多少有点忐忑。但显然必须要去,于是,他马不停蹄直接赶了去。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在他即将要结束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完这个电话之后,他一下子就瘫软在那儿了。
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呢?是张全,他告诉马尚魁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说是上面有新的精神,要优化内部机构,重案大队也在这次重组之列。张全说到这里,没有接着说下去。其实呢,也不是不说下去,而是喘了一口气,可是,那一头的马尚魁着急了,抢着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的位置要调整了,是吧?
张全原本是打算直截了当说出来的,可是,经他这么在半道上一劫持之后,想法彻底改变了,忽然心生一计,干脆沉默下来不吱声。他自是知道此时此刻沉默的巨大威力,马尚魁肯定要胡思乱想一通的。如此一来,剩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未完待续。)
第601章 咆哮
果然,马尚魁在电话那一头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他叫嚷道,因为要我顾全大局,或是深明大义,因而,让我一直在外游荡嘛,一晃,过去了大半年,之后,就是沦落到这步田地,有这个道理嘛?说是什么改革、创新,可是,改来改去,创来创去,就是要把我这类一直干实事的人改掉了,创掉,没了位置,这就是目的,是吧?这个道理上哪儿去讲噢,又怎么才能够讲得清楚,一句话说到底,我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又因为什么才会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是因为那起案件的缘故,请你明确地告诉我。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要问,这其中的因由果真是我个人的原因嘛?如今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对外职能部门一旦跟社会上有牵扯,有矛盾,有纠纷,就一味地怪罪到一线冲锋陷阵的人头上去,跟缩头乌龟一样面对社会。回避矛盾,是不是一旦有争吵、有争议、有扯皮诸类情形的发生,责任就在一线呢,就是我们一线的原因,我们冲锋陷阵的人就要为此买单,难道管理层不应该反思嘛?虽然,这么做不一定有错,甚至,迫不得已,可是,难道上面就不思考一下嘛,不觉得这么做当事者亏得慌嘛,今后,还有谁敢冲在一线呢?岂不是干得多错得多,承担得多嘛,少干事,甚至不干事反倒落个干净了嘛,为什么不可以做到该坚持的地方挺起腰杆子,替一线多担待一点呢?
马尚魁连珠炮似地一通咆哮,显然失控。
凭心而论,马尚魁的这一番话说得在理儿,目前社会上的确存在这种倾向性,并且,这种倾向性十分严重,致使一线积极性和荣誉感被严重挫伤。可是,谁也无法阻止,似乎是一种趋势。总觉着一旦同社会有了矛盾,处理一下内部,社会矛盾就平复下来,就没有了危害性,因而,一线往往深受其害。不可否认,这么做有其积极性,就如同自家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发生打斗,打骂、责备自家孩子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目的是为了记得别人的好感,当然,也有显示自身素养的成份。但是,拥有公权力的执法机构显然不同,要有家长管理小孩的成份,从严要求自身,这是对的,因为,打铁需要自身硬嘛,否则,一盘散沙,又能干什么呢?但不可以仅此而已,因为,这是国家机器,其性质本身就意味着有暴力性质,一线如同刀刃,国家机器的暴力性质要依靠刀刃表现出来,若是刀刃被磨钝了,又有什么用呢?岂不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没有爪子的熊了嘛?一线谁还敢坚持原则,秉公执法,冲锋陷阵,干脆缩起来甘当寓翁省事。因而,保护刀刃是必要的,只有经常磨砺刀刃,维护刀刃,才能够保持刀刃的锋利,展现其应有的功能来。
显然,若是要保持刀刃的锋利,合理使用磨刀石是关键,掌握和控制磨刀石的人更是关键,若是磨刀石发挥不了作用,那么,刀刃的锋利又如何展现呢?其实,这个道理谁都懂得的,但实际上,那些刀刃的管理者,在权衡利弊上有自己的尺度,较之保持刀刃的锋利,他们更是慎用磨刀石。因为,他们觉着要有长期使用磨刀石的权力和机会,即明哲保身。为此,宁愿刀刃不锋利,也要慎用磨刀石,这是基石。
然而,若是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这个社会显然越来越偏离正常轨道,是非,好坏,美丑,完全颠倒了过来。
马尚魁说出这一番话来,并非是良心发现,他不是代表正义,而是…而是什么呢,这么说吧,犹如一根被强行搬直了的弯树,只是暂时的正义展露,一旦这种外力失去之后,又会回到原来的弯曲状态。他是在被目前的窘迫情境迫使之下,才有了发自肺腑声音,并非是他的常态。但不可否认,这种瞬间的正义,这种良心发现,也是一种可贵,至少证明这个人的内心还是有着最原始的纯正,没有彻底坏透。
最后,马尚魁终于从张全口中得知,机构重组之后,重案大队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支队辖几个片的职能大队,每个片将负责辖区内的所有刑事案件,不再区分一般性刑事案件和重特大刑事案件。这么改革的好处即是,提高责任心,便于通盘考虑,全面掌握辖区内的情况,有点类似基层派出所的情形。但这么一来,他的重案大队便失去其原有功能,可有可无,他无疑成了光杆司令,他这个重案大队长也就没有继续保留下去的必要。他一时弄不清楚这其中的讲究,是故意使然专门对付他的呢,还是一种发展趋势,不得而知。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他调离了交警,被安排到市局档案室里帮忙去了。当然,张全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告诉他说,这只是一个临时性安排,一个落脚点,避免有人说闲话,稍后,会有一个妥当的安排。并安慰他说,这是为了让他能够有一个缓冲的机会,缓缓精神,不要太往心里去。
他听着略微舒服点,但多年的沙场经验告诉他,这毫无疑问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否则,不会出现这种特殊情形的。正常情形是,在这之前就会考虑好他的去处,不会捣腾出一个青黄不接的环节来。马尚魁放下电话之后,心中十分混乱,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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