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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坡-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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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全虽然没有具体说明这其中的情形,但他敏锐地洞察到了大概的讲究。
如此一来真是滑稽,平常嘛,也就算了,各自忙各自的,相互不搭噶,一旦开会时,就有好戏看了。因为什么呢?虽然说过去了好长时间人事上有调整,但主要的人员还是原班子人马,自是知根知底,碍于面子,大家还是左一个张大队长,右一个张大队长的,叫得挺热乎。本来嘛,也不妨事,社会上常把副手的副字称谓省去,直接称呼,以表示尊敬。但是,对于这一旮旯来说就有点别扭。一般是不会去计较,可关键人物肯定是会计较的。马尚魁听着了便表情不自然来,随着大家的喊声,他那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直至痉挛。张可华自己呢,也为难,别人叫时,总不能不应声的,应声了,就是对马尚魁的打击。当然喽,这是他求之不得的,就是要打击这个家伙。因而,他在应声时,总是故意应得响响的,脆脆的,甚至,还有明确回应。比如说,“唉,听着这声音是多么亲切……”喽,再比如说,“到了这儿,就跟回到家里一样……”喽,如此等等。一些时候,是故意这么说给马尚魁听的,但有些时候是不自觉地说了出来,总之,是开心的。
卞海波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每当此时,都是小心翼翼一声不吭,至多,用眼神瞟一下要注意的对象,不作任何明确表态。因为,他知道,无论发生何种情形跟他卞海波没有多少关联。这样的人,显然是心如明镜,心底下有一本清晰的账目。
入了伙,进入这个圈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实施报复计划。对于他来说,操弄这一摊子事务简直是小菜一碟。他要戏弄马尚魁这个家伙,要他好看,要在报复中达到猫戏老鼠的效果。
机会很快到来,一天,小琳手头上有一起交通事故提交上来汇报,集体讨论认定事故责任。这一起交通事故的确有点复杂,是有三方主体混合在一起发生的交通事故,在事故中,有车辆损坏,有人员伤亡,涉及事故方主次、无责,意外等诸多方面的因素,必须慎重认定,否则,有可能因为认定上的偏差,人为地制造矛盾,酿成不良的社会问题。因而,谁都清楚责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
下面简单介绍一下这起交通事故的发生经过。在夏季夜晚八、九点钟,事故大队接警称在城郊结合部的大约三公里的公路上,发现有一个男人卧倒在公路上,不省人事,报警人称,怀疑是因车祸所致。
接到报警之后,小琳便跟同事一道驱车前往事发现场勘验,确认事发情形。经现场勘查获悉,该路段中间部位有一个人中年男人卧倒在地上,经前往现场的医生检查已经死亡,初步断定是因颅脑损伤致死,怀疑是交通肇事所致,并且,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事故。经汇报,当晚便组织警力展开追缉、侦破。沿途各相关路段的派出所、交警巡逻中队上道路拦截、搜捕,小琳是主办民警,根据分工,他负责调看采集监控录像资料的任务。因事发路段没有监控,便将监控范围途经的车辆逐一摸排、比对,最终确认两辆车子有重大作案嫌疑。后根据车牌号、车辆特征锁定了肇事车辆,继而,控制了犯罪嫌疑人。
前面一辆是黑色轿车,驾驶员是个瞿姓小伙子,后面一辆是货车,驾驶员是个邹姓中年男人。这两辆车子先后经过事发路段,据瞿姓小伙子交待说,他驾驶黑色轿车经过该事发路段时,发现有个人影横过公路,于是,他避让的同时迅速刹车,但由于速度偏快,制动之后,车子仍然窜了上去。那一刹那间,他感觉车子从这个人身旁撩了过去,通过后视镜没觉着刮擦到人。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只是顿了一下,接着一踩油门继续前行。因为气愤,还骂了一通脏话。
第675章 邹姓男人
而邹姓中年男人呢,他说,当时经过这个路段时,根本没有看到道路上有人,在经过时,感觉车子颠了一下,以为是道路上有什么石头,或是别的什么障碍物,根本没有当一回事情,便继续前行。哪会料到是一个人躺在地上。
躺在道路上的那个人是死去,人死不能复生,是无法通过他的嘴巴说明原委的。但这一起事情显而易见,即行人是在公路靠近中间的部位被撞身亡的,这个人为什么会在道路中间呢,后经打压心脏抽血检验,死者生前饮酒过量,处于醉酒状态,初步分析,死者是因醉酒处于迷糊状态,自控力下降跑到了道路中间的危险路段上去了。
经分析,该起交通事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死者因饮酒过量在经过事发中路段时失控走在道路中间位置上,瞿姓小伙子驾驶车辆经过时,因观察失误,和没有保持安全车速,在遭遇死者时,将死者刮擦带倒在地上。后因邹性中年男人驾驶货车经过时,根本没有注意到道路中间部位躺着一个人,便径直行驶而过,将死者碾压致死。
至于他俩是否属于饮酒驾驶机动车,因超出时限无法检验确认。
综上所述,不难得出该起交通事故的责任认定结论。即,死者酒后横过道路且步履蹒跚是造成该起交通事故的主要原因之一,应承担该起交通事故的同等责任;瞿姓小伙子驾驶机动车行经该路段疏于观察且速度失度,以致行经该路段时,将死者刮擦倒地受伤不起,同样是造成该起交通事故的主要原因之一,应承当该起交通事故的同等责任;邹姓中年男人驾驶机动车行经该路段时,遭遇无法预料的意外原因,将死者碾压致死,属于意外事件,不应承担事故责任。鉴于该起交通事故的特殊性,瞿姓小伙子因肇事逃逸同时追究其肇事逃逸的责任,并承担相应的经济责任,邹姓中年男人虽然没有事故责任,但理应从道义上承担一定的赔偿责任。
一言以蔽之,死者虽然承担该起交通事故的同等责任,但实际上没有蒙受多少经济损失,那一部分被邹姓中年男人从道义上赔付了一大部分。这是站在分析的角度上得出的这样正确结论,张可华深信,马尚魁也是支持这种结论的。
但是,在分析讨论会议上,张可华施展开法术,利用玄幻催眠术,有效地控制了马尚魁的思维走向,逼迫马尚魁按照自己的意念表达意思,置马尚魁于尴尬之境地。马尚魁是如何表达的呢?他在大家都表示了上述看法之后,有了如下一番说辞。
他说道,如这一类荒淫无度的酒鬼,就是社会败类,饮酒之后立志,失去章法,横穿公路,祸害忠良,危及众生安全,扰乱社会正常秩序哪里还有什么诚信可言。因为他的一时失度,害己害人,酿成社会悲剧,罪该万死……
他如此滔滔不绝,唾沫四溅,周围的人见状一个个傻楞在那儿不知所措,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这就是张可华希望看到的情形,但他敏锐地觉察到此时此刻必须见风使舵,帮衬一把马尚魁,否则,或因某些人持不同意见形成对抗态势,前功尽弃。于是,他便顺着马尚魁的思路附和了几句,说道,马支队长言之有理,时下,就有一部分人,置制度、规则、习惯于脑后,随心所欲,忘乎所以,为所欲为,将社会秩序完全搞乱了套路,无法正常运行。如这起交通事故中的死者就是属于这一类人群,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我要怎么走就怎么走,我要砍哪棵树就砍哪棵树,我要怎样,就怎样,在这个社会上,如这类人不在少数,如若放任这种人一味下去,社会必将大乱,这样的人所造成的悲剧就是要这样的人自食其果,然后才能够起到扼制的作用,我个人的意思就是要严惩这种类型的人,杜绝一切扰乱社会秩序的渣滓泛滥成灾。
张可华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有种不允反驳的气势,令一旁的马尚魁也流露惊诧的表情来,张可华深信,他这一番话说出来,马尚魁肯定是暗自称奇的,感恩不尽的,他故意把目光转向了在一旁默默不吱声的卞海波。卞海波本身就是持有观望的态势,见张可华把目光转向自己,且因他的转向,马尚魁也随之转了过来,给他一种强大的压力。他便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且哼唧了一下,点了眯头,说道,确实,现如今,社会上如死者这一类不顾别人死活的社会渣滓比比皆是,果真是令人头痛。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合起来的确不允忽视。要知道,好多大事情都是源于各种小事情引发的。我个人觉着,从我们这儿下手,惩处这一类社会渣滓也是有必要的,大家都敢于承担起这种社会责任,社会也会随之敞亮洁净起来。
马尚魁见有两个人支持自己的意见,并且,是两个重量级别的人物支持自己,顿时气势上来了,那派头真叫一个不可一世,他接下来说道,若是大家没有什么意见,这起事故就这么确定下来,赶明儿个抓紧时间把案子结了,认定死者全责。
顿时,下面一阵窃窃私语,但大家是敢怒不敢言,马尚魁根本听不清大家究竟在议论什么,谁也没有公然提出反对意见。待到事故责任认定书出来并发放到几个当事人手中,木已成舟之后,死者家属闹腾到事故大队来时,马尚魁似乎才如梦初醒。他也是寻思这种认定结论是怎么确定下来的。他把小琳叫到办公室里责问,小琳一脸委屈地解释道,这,这可不是我的主导意见,我的主导意见是死者和小车驾驶员承担同等责任,货车驾驶员无责任,但必须承担部分经济损失。马尚魁听了,似乎有点印象,但又不确切,也在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第676章 拥堵的办公室
可是,这一切为时已晚,死者家属男男女女一干人马二十余人,老得老,小得小,全部拥在马尚魁办公室里七嘴八舌地要说法,闹哄哄地一团糟,把个马尚魁的办公室里搅和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马尚魁有点晕乎,现在想来,这种认定的确是有点欠妥当,但是,他记得这的确也是自己的主导意见,心下也在犯迷糊,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那么坚定地坚持这种荒唐的认定呢?现在,再说真是不是时候,这前后的情形是肯定不可以告诉死者当事人家属的,否则,会更乱,更不可收拾。鉴于此,马尚魁说道,你们先回去,给我们一点点时间,待我们再向上面汇报之后再从长计议。他话是这么说出来了,可是,那二十多个人有几个会相信他的话呢,何况,这么多人各有各的想法,其中还有恶意捣乱的,巴不得把这一摊子搅和乱了为快,还给你喘息的机会嘛。其中就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听到他这么说了之后,居然叫嚷道,滚你妈个蛋,你是糊弄老百姓嘛,谁信哪,是不是习惯来这一套了,就喜欢折腾人,愚弄人。我告诉你,你别想在我儿糊弄过去。你龟儿子是想今天糊弄我们等过了这一关,明儿个再想法子整我们是不?
这个家伙说到这儿,转向大伙儿一挥手臂叫道,别理会这个龟孙子,我们把这龟孙子整死掉,社会上少一个祸害。
这家伙说着,再次朝身后人一挥手,接着便冲上来,轮起拳头就朝马尚魁打来。与此同时,身后的人几乎都冲上来了,把个马尚魁围拢得是水泄不通,那气势的确是吓人的。那家伙一拳头轮下去,结结实实地打在马尚魁的鼻梁上,顿时,脸部歪到一边去了。此时,马尚魁也顾及不到别的了,什么尊严、面子,一滑溜躲藏在他那硕大的老板桌子底下不出来。那几个家伙也是狠呢,抬起脚就朝桌子底下踹去。你一下,我一下,那是结结实实的不落空的。只听见桌子下面不断传出哀嚎声。
直到这一切都完结了,门外才传来一片吼叫声,叫围拢的人散开来。原来,这是有人报警,十几个处警的民警上来将这一伙人一个个拉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将蜷缩在桌子底下的马尚魁拉了出来。再看时,几乎没有人认得出来,真可谓是鼻青眼肿,果真是个歪瓜裂枣。
发生这种事情的确是令人吃惊的,但是,虽然之后相应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马尚魁的面子是结结实实地没有了。在总结教训时,张可华和卞海波也受到批评。但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才不管这些个呢,不是说,对社会恶人就是要给予应有的惩罚嘛,这就算是为民除害付出的代价了嘛!
经历这一事件之后,张可华便缩了回来,他深知要悠着点儿,别太冒失,待风声过去之后,再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再修理一下这个畜生。有点意思的是,因为发生这种事情,自那之后,卞海波还主持了一段时间的日常工作。
马尚魁被打得焦头烂额,自是无法面对公众,卞海波是二把手,由他替代主持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然,卞海波是从头到尾稀里糊涂的,忽然要他主持工作,一时还不知从何着手。这一切,张可华都看在眼里,但成竹在胸,因为,他是不会让卞海波为难的。因而,自卞海波接手主持工作之后,便在幕后大力协助他,支持他,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
而卞海波呢,是个好好先生,谨小慎微,他在法医专业上有独到之处,却在管理上缺少一把火候。如今,身旁还有一个前大队长在晃悠,自是有点束手束脚,施展不开来。张可华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的目的就是要将卞海波扶上这个位置,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当然,组织上呢,也只是让卞海波暂时负责,肯定没有让他替代马尚魁的意思。但张可华可不是这么想的,他肯定是要将这一摊子事情进行到底。
再有必要说一说那个马尚魁,他自从上次稀里糊涂沦落到了今天的地步,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如今,他想得十分清楚,对那起交通事故的认定肯定是自己的错,可他就是弄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现在,又为什么想得这么清楚,当时就是无法想明白,还显得那么自负。难不成是自己的大脑出了问题了嘛,那又是什么问题呢?他甚至觉着自己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是活该。如今,自己的面子算是丢尽了,一下子难以挽回来,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按他内心的想法,他还是想再回到事故大队去,他不服这口气,要力争这个面子。可是,即使自己能够勇敢地回去,哪还能让大家信服嘛?他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呢,内心一直矛盾着,该何去何从。
忽然,一个念想浮现在脑海中,这里面是不是有可能是张可华从中作祟呢?他没有这个根据,更没有这个证据,却始终萦绕在脑海中无以自拔。于是,他决计趁此机会好好琢磨一下这其中的讲究。可是,凭他目前的能耐,又如何才能够琢磨清楚这其中的讲究呢,自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这儿呢,不会飞,不会变幻,不会钻到人家的脑子里去寻思究竟,怎么才能够搞清楚人家肚子里是怎么想的呢?
此时,一个人的身影浮现了出来,那就是牛氏。前面介绍过,牛氏是支持马尚魁的,并且很明确,还为此传授异能给他呢,但最终是半途而废。如今,马尚魁便在琢磨这事儿的过程中忽然联想到这码子事情来。若是找到牛氏,请她帮助分析一下,或许茅塞顿开。这么想着,他便趁着黑夜驱车前往横冈村去。
第677章 车到村口
他的车子刚到村口,便见路旁站着一个丽影飘拂着。他这一惊吓非同小可,独自一人驾车来到这里,本身就是提心吊胆的,又见路旁有这么个身影,自是胡思乱想起来。便本能地放慢了车速不敢轻易靠近,更不敢快速驶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丽影一闪便到了他车子旁。他顿时就乱了方寸,手脚不灵便起来,车子随之也停了一下来。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身旁的副驾驶室位置上坐着一个人,顿时,他完全失控,“啊”地惊叫了一声,便失去知觉。
梦幻中,马尚魁遇见了牛氏。牛氏丽气逼人,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直楞楞地盯着他却让马尚魁感觉到了另外一种震慑,一种源自于外域异境的侵扰,他不寒而栗。眼前的这个丽影,犹如女鬼一样慑人魂魄,致人于绝境,他彻底绝望。那牛氏果然不同凡响,并不是因为看到马尚魁被吓得半死不活而心中有半点怜悯之情,而是继续恫吓下去,她张牙舞爪,开始施展法术来。并且,那双手变得十分可怕,跟老鹰的爪子没有什么两样。只见那双爪子楞生生地伸进了马尚魁的胸膛中,顿时,马尚魁被吓晕了过去。他是从人间被吓晕了过去,现在,又在梦幻中被再次吓晕了过去,直接陷入更深层次的冥界之中。
忽然,眼前闪现了阿宝的身影,马尚魁一惊,因为,此时的阿宝一身判官装扮,手执一把扇折,道貌岸然,四周是黑乎乎的一片,马尚魁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这是在阎罗殿里,四周房顶上都是青面獠牙的冥神,十分慑人。他惊叫起来,大声吼叫道,“啊,你,你是谁啊,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啊,不要哇,不要……”,
“你别乱叫唤,再怎么叫唤也是无济于事,这里是阎罗殿,是专门审理阳间作恶多端的人的地方,今天,就是专门审讯你在阳间犯下的种种罪过的,升堂……”阿宝显得气宇轩昂,镇定自若,不可一世的样子直接把马尚魁打入深渊。
马尚魁完全慒了,他真是搞不懂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自己好端端地开车到横冈去,怎么好无征兆地下到了地狱,并且,要接受阴曹地府的审判,自己又干了什么。是啊,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呢?还别说,他自己真是一下子回想不起来,在他看来,他一辈子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没有干什么亏心的事情,怎么就被阴曹地府审判呢?
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恐怕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如今社会上,作恶多端的人大有人在,但又有谁承认自己犯下错了呢,总觉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理所当然的。他马尚魁就是众多这类人中的一个。只有到了阴曹地府接受判官的审判时才知道自己一辈子究竟犯下了哪些罪过,该得到怎样的惩罚。
“把那厮带上殿堂来受审……”
威武……
随着阿宝的一声清澈的升堂声,堂下便是一片堂啸的轰鸣之声,马尚魁应声不由自主地双膝一软跪了下来。真是奇怪了,就在他跪下的那一刹那,他之前在阳间干的种种恶行都一一地浮现在眼前:玩弄妇女,作奸犯科,徇私舞弊……
马尚魁顿时陷入一种清爽幽静的情境之中,犹如在对着上帝忏悔一般,心甘情愿地将积压在他内心的罪孽一一忏悔,如同竹筒倒豆子是那么地干脆彻底心甘。彻底赎罪之后,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原来,生活在人世间不知不觉犯下诸多罪孽却浑然不觉,却因在阴曹地府中明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同大梦一场。真觉着异常轻松,难怪说,人生是一场不断负重受辱的旅途,越到后面越加沉重,越是不堪重负。如若是不注重清零,终将被沉重压垮,真是有道理的呢。马尚魁重新抬起头来,如若迎来新生了一般,内心十分恬淡舒雅,再看台上的阿宝有一种感激不尽的心理。
那之后,他终于能够站起来,他挺直了身板,在殿堂上,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何去何从,对自身未来是一片茫然。他甚至担心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不是要下地狱,是要走向尘世间所流传来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就在此时,阿宝说话了,他说道,赎罪只是你万恶之身的第一步,接下来,你将要带着赎罪之身经受更大考验,要彻底清洗你那肮脏的灵魂,不因一丝玷污重蹈覆辙,将要下到地狱中锤炼……
“啊呀,判官老爷,不可以啊,千万不可以呀,”马尚魁突然打断了阿宝的话惊叫起来,同时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地上,“我在阳世间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呢,我还没有来得及跟遭受我伤害的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以及诸多相关的人赎罪呢,请给予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吧,我求求你了。”
然而,任凭马尚魁如何请求,如何哀嚎,就是没听见一点动静,那高高的台上,鸦雀无声,一点没有反应。马尚魁简单失望透顶,心想,小哥哥真是命苦哇,就因为一念之差,要来什么横冈村,这一下子好了,把一辈子搭了进去。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怎么偏偏就在村口遭遇那可恶的村妇啊,那倒霉的不得好死的村妇啊,你真是害人不浅哪……
马尚魁完全崩溃了,他只有认命,谁能拗得过老天哪,完了,一切都完了。
哈哈……
忽然,耳旁传来一阵刺耳且熟悉的女人的笑声,马尚魁立即停止了哭泣,猛地一抬头四下里张望,看看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可是,他抬头张望了半天,也不见一点身影。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以为自己完蛋了,没有将来了,是嘛,你的罪孽深重呢,所要经受的磨难还早着呢,那么容易解脱嘛?”
啊,这声音不就是牛氏嘛,她究竟在哪儿呢,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身呢?
第678章 太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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