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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坡-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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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发现担心是多余。
“注入地劫!”
空无中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他继续沉默着,知道这是在修炼功力,却不知地劫究竟是什么星座。但他明显感觉到异样,狂妄,为所欲为,总之,有种近乎是邪恶的念头涌入脑海,有种即刻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原始冲动。
“你现在是不是想毁灭这个世界?”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狠不得马上就把包括你在内的整个旧世界碰个稀巴烂。”
江成焕咆哮着。他内心太有冲动,他在跃跃欲试。可是,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脑海中沸腾,却寸步难行。
“你的功力还在进行中,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容易急火攻心。”
这是白鹤童子的声音。
接着告诉他说,正在灌注的是地劫星座元素,必须告诉你的是,这是邪恶星座,之所以要灌注邪恶星座,是针对你要对付的目标——日和族系而设置的,即以毒攻毒。显然,对付这类败类,若是不设置地劫星座元素,谁都无法对付日和族系强大攻击力。但是,这种设置有个不能致命性的弊端,即,被灌注者容易被邪恶侵扰,如同吸毒之人在享受飘然若仙的美好感受的同时,会忍受病痛的煎熬一样,你现在肯定被这种邪恶感困扰,这是我担心的地方,并且,这种病痛还没有达到极致,还将会有更大程度的侵扰。要知道,地空属于阴火,地劫属于阳火,前者系劫杀之神,后者属于空亡之神,十二宫中无处不是凶。因而,才有“劫空为愁最害人,才智英雄误一生。”长此以往,你将在痛苦中消磨一生而碌碌无为。但是,你放心,这只是针对日和族系实施的专项计划,是阶段性并且是控制性的,你放心,仙界定会把握大方向,不至于让你沉迷消沉一辈子。
第85章 地劫
地劫,究竟是个什么玩艺儿,为什么必须在江成焕体内注入这种元素,这其中的讲究说来话长。
要搞清楚其中的讲究,首先要从日和族系特性说起来。日和族系成精危害寰宇秩序,其根本性在于它茹毛饮血的本性,它必须不断吸入寰宇中不同质地星球中的营养成份来壮大自身,因而,其侵略性是本质的,根本的。俗话说,以毒攻毒,以恶制恶,若是江成焕体内不注入这种元素,是根本无法对付这类败类的邪恶招术而败下阵来。
被灌注地劫星座元素的江成焕,简直就是邪恶的代名词,他极具攻击性,包括白鹤童子在内都不在他眼里。只是,他暂时受控于仙界法术,无法施展本性,否则,真是天地间万劫不复的灾难。
当然,白鹤童子充分考虑到这方面危险性有效控制江成焕能量泛滥。
这其实也是南极仙翁密令,即,在白鹤童子准备惩罚准备攻击他的江成焕时,喝令制止的那个人。
嘿嘿,想想白鹤童子也是一根筋,当被江成焕攻击时,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人缺德,必须加以控制甚至削弱,不可以继续传授功力,否则后患无穷。必要时要把他彻底毁灭掉,完全忽略江成焕是个被赋予神圣使命的人,面临十分难缠的对手,是必须拥有不同寻常能力才可以不辱使命的。
正在白鹤童子胡思乱想之时,江成焕说话了。他说,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把我放在这具位置上,又生怕我滋事生乱,当初干吗启用我呢,干脆毁了我的功法,放我回凡间去。白鹤童子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听他这么一说,赶忙问他道,难道你忘记来仙界是为了什么嘛?
怎么能忘记呢?不就是为了抓捕牛氏嘛,哪料想会滋生这么一拖撂子来。如今,没有法子,只有随波逐流,到了这份上,还问这个问题,你让他情何以堪!若依他现在的个性,真想把这个可恶的白鹤童子彻底毁灭掉,再去考虑别的。可惜他受制于人,孤掌难鸣,如同栓了铁链的藏獒身不由己。
“注入破军!”
听到破军,江成焕顿时释然,这是他从头到尾唯一听懂了的意思。破军是北斗七星之一,与文曲星、贪狼星同属北斗系列,具有特殊含义,是敢死队、先锋队的代名词,在他的体内注入破军星座,无疑是关键,意味着他要孤军奋战,勇往直前。
一瞬间,转换成功。
“我必须告诉你的是,直至现在为止,你的整个修炼过程结束,你有能力孤身对付日和族系,”白鹤童子对江成焕说道,“你的使命就是要消灭日和族系。但显然这不是你来仙界目的,你是要抓住牛氏。”
“既然如此,可否将白齐父女放出来,我和他们并肩战斗。”
“可以,放他们出来,让你们适应一下未尝不可。”
白鹤童子如是说道。便领着江成焕一路前行。
很快,他俩到了关押白齐父女俩的牢房,父女俩仍然是处于冰镇的状态中一动不动。
白鹤童子紧闭双眼默默地念着咒语。
———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诃。
念完咒语,白鹤童子迅速睁开双眼,惊奇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只见白齐父女猛然一个鸽子翻身,各自朝着不同方向腾空而起,施展开优美的舞蹈动作来,飘飘欲仙,美妙之极。奇怪的是,他俩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白鹤童子和江成焕,如同自我陶醉在本我世界中,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父女俩间没有交流,交织在各自旋律中翩翩起舞,根本无视对方的存在。
江成焕进前一步,正欲招呼白兔一声,被白鹤童子一把按住。
“你现在不可以打搅他俩,虽然近在咫尺,却因仍处于不同的空间里,咫尺天涯。”
江成焕大骇,流露异样的目光。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是他俩必经的一个蜕变过程,”白鹤童子说到这里,“你现在的级别比他俩高出太多,你是站在我的高度在看着他俩,之所以要唤醒他俩,是因为接下来的鏖战需要他俩的配合。”
“那他俩这是在干吗?”
“蜕变。”
“啊?”
“你以为他俩自己好端端爬了起来嘛,是我刚刚施法的呢!”
江成焕默默地点点头。
显然,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就是要对抗域外生物体日和族系。
话分两头,绕了一个大圈,是该介绍一下牛氏行踪、因由和根底了,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当然,这一切江成焕不清楚。
说来话长。
话说牛氏从看守所无罪释放出来后直接去了婆家,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去处。
到门口才意识到这唯一的去处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那个温暖甜蜜的家。大门紧闭,茅草丛生,人去楼空,内心的空落抑制不住喷涌而出。直到这时候,她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那种悲伤、惆怅和愤懑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其感受可想而知。她首先想到死,与其苟且偷生,毋宁去死一了百了。
她独自去了断魂坡悬崖。她知道这是了结生命的最好去处,眼睛一闭一跳,不睁,一辈子过去。
她神情恍惚一路前行,不知不觉到了断魂坡悬崖。
她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悬崖旁,且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马凯丽晕厥的悬崖旁。
这是个黄昏,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路,然而,这是最好的选择。
她全身乏力,两腿发软,根本不去关心脚下的一切,思绪早已不知飘拂到哪个爪畦国里去。
她一刻没停,快步向前一抬脚落下去……
她有一瞬间释然,唉,一辈子彻底过去。
———
咦,这在哪儿?
牛氏发觉自己还有意识,但不知究竟身处哪儿。
显然,这是个十分生疏的地方,她好奇地环视了一下,根本无法确认。
有一微弱的亮光照射过来,她一惊讶。
是一个男人手持手电筒。
她本能地紧张起来。渐渐地轮廓清晰起来。
“阿宝,”她失声尖叫了一声。
因为,那个轮廓太像是陈宝。
那个人轀缓缓地走了过来,显然是阿宝的身影,却根本不同于阿宝的动作。因为,若是阿宝,在听到她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子。她开始犹豫,甚至紧张,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咦,果真是阿宝,她可以确定是阿宝,但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不是阿宝的步伐,仿佛是个酷似阿宝的旁人。她流露复杂情绪,真想冲上前去拥抱,却迟迟迈不开步伐。
阿宝死了,肯定是死了,因为死了,她才为他坐牢,这怎么会是阿宝呢!
那个人已经走得很近了,近在咫尺,她能够清晰地看清楚他的五官。
太像了,简直跟阿宝一模一样,她情不自禁扑上去。
那是个男人的怀抱,一点不错,她是女人,十分熟悉男人身上的气味。
可显然不是阿宝的气味,清新却不熟悉。
更可以确认不是阿宝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反应,他的一切动作是那么陌生,她一点感受不到那熟悉的影子。但她不管不顾,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在她脑海中珲有阿宝的影子,一切足够。他们之间仿佛相隔了几个世纪,她太需要这个男人的感觉。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当她再次清醒过来时,早已没有了一丝恍惚,真真地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眼前的男人哪是什么阿宝啊,显然是一个比阿宝年岁要大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正在系着裤带,她一惊,赶紧往自己身上查看。
啊呀———
她夸张地尖叫起来。
可是,一切过去。
第86章 牛氏
“你快去洗漱一下,老子为你服务到现在,叫什么叫。”
男人的声音十分粗野,一听,这是个外地口音的男人。并且,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根本不是阿宝。当然,肯定不是阿宝,阿宝死去多时。
“我这是在哪儿?”牛氏似乎是自言自语。
“旅社。”继续是粗野的声音。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有点茫然。
“不在这儿,难道你还想死在断魂上嘛?”
“啊,断魂坡?”
牛氏彻底清醒过来。
她想起了一切,自己是在断魂坡上寻短见时被这个男人救嘛?
怎么会是这样子呢?他还在臆想,根本无法想像的一个过程。那是在悬崖之上,是万丈深渊,如何救的。何况,那是在黄昏,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救她,又是怎么救的呢?况且,她是纵身一跳直落悬崖,简直不可思议。
“你别瞎琢磨了,寻死也不找个深一点的地方跳下去。”男人对着一脸茫然的牛氏嚷道,“往老子身上跳,差点没把老子给压死。哼,晦气,老子寻死不成,却差点被你个小娘们一脚踩死喽。”
那男人说着,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一个扁扁的金属器皿,朝嘴巴里灌了下去。顿时,满屋酒香。
随着那饮酒的身影,牛氏更进一步看清了了他的嘴脸。
的确是个中年男人,并且,一脸络腮胡子,显得很粗犷,有点小腹,随着那饮酒的动作,呈现一身肌肉来。显然,这是个壮实的男人,刚刚,就是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撒野,自己居然浑然不觉。她似乎想寻找一点什么来,却怎么也无法回想一点点痕迹。潜意识里,似乎想寻找点什么来,绞尽脑汁,却一点回想不起来。显然,自己是完全昏死过去。
那男人已经放下酒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流露一脸满足的表情,紧接着一个翻身把门板一样的背对着她,瞬间酣声大作,显然,这个男人已经重重睡去。
牛氏楞楞地盯着眼前这个似乎十分陌生却同时又有那么点熟悉的男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显然,这个男人刚刚在她身上得到满足,早已无视她的存在自顾进入梦乡。她是自由人了,完全可以选择离去,却没有急于挪动身子。实际上,她根本挪动不了,就在她准备挪动时,也才发觉没有一点力气,其实,她同那个男人一样早已身心疲惫,最要紧的是要睡觉。
她实在是太累。
能不累嘛,恍恍惚惚徒步登上断魂坡,绝望中的人还能有多少气力,刚刚又被这个男人一通折腾,至少有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想到吃东西,这才发觉肚子在叫,顿时睡意全无。眼下,她什么不管,先要弄点吃的再说,她扫视了一圈,才发觉这是个大众旅社最普通的单身房间,是那种十几块钱甚至更便宜都能够住上一宿的那种,没有什么摆设。一个桌子,一组简易的沙发,一个破旧的电视机,一把椅子,上面搭着衣服。好熟悉的衣服,咦,这不是自己的衣服嘛,她顾不了许多,绕着酣睡的男人爬下了床铺,伸手拿衣服。这才发现椅子上有一包散开的什么东西,她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显然是吃的东西。说来真是怪事了,肚子条件反射地又叫了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伸了过去。
她一把将那包散开的东西攒在手中。
软软的香喷喷的,脖子早已伸得老长。
嘴巴里裹夹着,只顾往下咽,一时无暇分辨究竟是什么东西,反正好吃之极,吃了再说。待她好一通狼吞虎咽之后有时间放缓节奏时,才有心思想起查看一下自己究竟吃的是什么东西。一看,是一根根犹如面条一样的长条东西,再仔细一看,我地妈呀,她一直如获至宝往肚子里下咽的东西居然是卤制的蚯蚓,可把她给吓坏了,手下不觉一抖,剩余下的部分洒落一地。接着,肚子里直往上喷涌,如同老母猪生仔,不可抑制地全部吐了出来。
整个人完全虚脱,两条腿根本支撑不住瘦弱的身子,瘫软在床上。
待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她根本分辨不清这是在哪里,脑海中一片空白。当看到一张络腮胡子的大脸近在咫尺时,才忽然顿悟过来,她“噌”地一下蹦了起来,本能地双手护住前胸。
“至于嘛,你身上还有什么可保密的,”那络腮胡子粗声粗气地吼叫了一嗓子,“快起床,一阵上街去买点吃的去。”
一听说吃的,她的肚子又叫了起来。
肚子真是饿坏了,是那种饿到骨子里的感觉,浑身虚脱根本支撑不住的感觉。
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但此时此刻,她完全是肚子决定脑袋,她没有一点抗拒的意志,乖乖地跟着这个男人往房间外去。
“你干吗,就这样出去嘛?”
男人那双死鱼眼紧紧盯着她的胸脯,恶狠狠地说道。
啊呀———
她这才注意到几乎是****着的自己,赶紧把手伸到椅背上去拿衣服。
这个男人还算有良心,带她来到全市最高档的餐厅——东方迪拜雅座叫了几个大菜,铁板烧子鸡,红烧炉鱼,清炖猪蹄,满满一桌。男人没去管她,要了一大杯酒,自顾喝去。真是肚子决定脑袋,牛氏没法拘谨,双管齐下,一手用筷子夹了猪蹄放到另一只手上大口啃食,一手夹了子鸡吞咽起来。
那男人喝着酒,斜睨着她,不紧不慢的样子。似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吃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吃着,渐渐地,牛氏似乎明白了过来,一桌子菜几乎都下了她的肚子。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原来,领着她来这里纯粹就是为了她,同时,好还发觉这个家伙就是一个酒鬼,居然早上喝酒,并且,居然什么菜都不要吃。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
牛氏偶尔认识了这个男人,站在她的角度上,无疑是老天眷顾,真可谓是天无绝人之路。
女人尤其是处于生活底层的女人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甚至,她有着托付终身一闪念。
这就是女人的精神境界。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她同这个男人建立同居层面上的关系。
从这个男人嘴里,牛氏知道了他叫刘氓,是个从事倒卖钢材生意的老板,给她印象是财大气粗。因而,他俩的三餐不是宾馆,就是在饭店里度过,她也因此置办了几身时尚的服装,并且手上、脖子上也多了几样金灿灿的黄货,她完全陶醉其中。
这个男人的确没有让她失望,虽然俩人居住在狭小空间里,却显得十分温暖。因为,这个男人总会带给她意外和惊喜,她那一直低落的情绪也这种独特的氛围中慢慢复苏过来。毋庸讳言,这个男人的确是她人生低谷中的依托,因为有了这个男人,她的人生才有了明确的方向。
然而,这种美好意愿并没有维持几天,在接下来的日子很快如同过山车一般,被动卷入跌宕起伏的艰难岁月中,从而,彻底改写了她本就艰涩苦难人生。
一天在宾馆里吃过晚饭,刘氓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他手中带的瑞士手表,似乎是自言自语,说是晚上要去会一个朋友,然后抬起头来流露征询的目光。牛氏自是知道他的想法,不就是想让自己陪同去嘛,这有什么难的呢,去就去呗。于是,她一声不吭站了起来,流露十分温柔的目光来。刘氓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似乎有那么点犹豫,但脚下还是继续前行。
走在斑斓的大街上,一望都是黑蒙蒙的身影,初夏的夜晚总能给人一种温暖、安逸、甜适的美好感觉,她偎依在这个男人的胳膊一路前行,似乎他们的节奏永远就这样走下去。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忽然,刘氓脚下顿住了,她随之停下,一瞧,发现这是一处气派的欧式建筑,男人顿了片刻没有吱声,稍倾只是用手指了指便朝那去。
按了门铃,有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小跑着打开院门,一声不吭靠向一旁,待他俩进入,又将门关了起来。显然,这个妇人是熟悉刘氓的。
牛氏四下里张望了一圈。还别说,真是气派,那粗壮的罗马圆柱是那么醒目,总体结构给人一种壮观气派金壁辉煌的美好印象。
到了客厅,从楼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着一身睡衣,穿一双绒毛拖鞋,见面就寒喧起来。
“白大师,打搅。”
第87章 白府之行
还别说,这个刘氓还真有那么点底子,显得不卑不亢,沉着老练。
“嘿,哪里的话呀,你是难请的贵客,来寒舍,是本人荣耀哇!”
白大师满脸堆笑,显得十分真诚,根本看不出有半点造作。寒喧过后,双方落座,妇人茶水上来,白大师的目光便落在牛氏身上。
“噢,我来介绍一下……”
没待刘氓把话说完,白大师轻轻一摆手,目光一眨不眨在牛氏身上。
“让我来猜测一下。”
“哦,对喽,”刘氓一拍大腿,“你看我这个人啊,真是健忘,竟然不曾记得你是占卜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不通晓的。那就有劳大师费神。”
牛氏一惊,眼前这位大师,原来是干这个的呀,把自己领到这儿来,究竟是为啥子呀,不会就是为了猜一猜自己究竟是谁吧。
“这位美女是七仙女下凡,苦渡人间疾苦……”
她正不知所措地琢磨着,那大师已经侃侃而谈来。
嗨,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明明是苦大仇深的一个农妇,居然成了七仙女下凡,相差十万八千里呢,这是什么大师啊,分明是满嘴胡咒嘛!
牛氏情不自禁地要笑出来,却见一旁的刘氓一言不发,脸上毫无表情,十分专注地聆听着,便强压住没有笑出来。
那大师一本正经,继续说下去。说她丈夫名叫阿宝,现在是……
啊……
牛氏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声,却被刘氓按住,便压制着声音伸长了舌头。
“阿宝现在是在阎王府上谋得一份判官差事,是专门超度阴曹地府新鬼旧魂的,”白大师沉着地说,“同时,掌控阳间凡人吉凶,普渡众生。”
“你说什么……”
牛氏一下子失控,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用一双惊恐的眸子楞楞地盯着白大师似乎说不下去。她与其说是惊奇,毋宁说是惊恐,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死去的丈夫居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这可不是小事情啊,果真如此的话,自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岂不是死路一条了嘛!
刘氓拽了拽她的衣角,她软塌了下来坐下,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么看来,你被我言中。”
白大师继续说着。
当然是言中,这个白大师,岂止是大师啊,简直是神仙嘛,现在,牛氏关心的不是大师,神仙,而是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要求助这位大师,把自己的面临的难题化解掉,她才不愿意整天生活在阿宝的阴影中。
“白、白大师,您能解救我嘛?”
牛氏完全乱了章法,根本顾忌不了自己的尊严,恨不得跪下求他了。眼前这个人真是太神了嘛!
“哈哈,这么说来,我是猜中喽!”
白大师哈哈大笑起来。
“解救的人不在我呢,”白大师笑完之后,朝对面的刘氓瞟了一眼,“你那个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别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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