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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坡-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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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了一个躯壳。
关键是魂灵,而牛氏的魂灵是一心一意要跟日和族系走的,最后却发现自己被地藏王菩萨控制,那种心理落差是多么明显。可是,身为魂灵的牛氏是绝对知道地藏王菩萨的厉害,再有什么欲望也是绝对不敢在他面前任性的,而撒娇便是女性任性的最高表现形式。
“你,我都不知道该怎样编排你,一个地府至尊,竟然干出这种下三烂的勾当来,意欲何为,还要不要脸面,如此下去,你还要不要地府之尊?”
这时候白鹤童子似乎来劲了,开始数落地藏王菩萨来。
“我说你啊,是白在仙界待这么久的时间,连这都不明白,别装糊涂吧,”地藏王菩萨望了一眼一旁的江成焕,“我告诉你,我在地府中,上对得起玉帝垂怜,下对得起这一亩三分地,是绝对的正人君子,我这么做一心只有一个目的。”
此时,江成焕似乎完全明白过来,一旁只顾着点头。
“啊?你要干吗呀,你们这是在造孽……”
那牛氏魂灵真是比鬼精,早已洞察到了一切,拔腿就跑。
“着……”
地藏王菩萨口中轻轻地吐出一个字,那牛氏奔跑的魂灵便戛然顿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们勇闯地府只是为了擒拿这个在凡间作恶多端的妇人归案,躯壳是无法寻回来了,掳了魂灵遣返凡间,也算是对其正身清算没有冤枉。但必须弥补的是,如此返回凡间去无法在那儿立足,必须替她寻找到一个躯壳以便显示物证,如此我便不去理会,你们自个去寻思吧。你等趁我还没有后悔之际,早早行事便罢,我这里还需要花费时间整合眼前一团糟糕的现状。”
地藏王菩萨说完,一转身瞟了一眼白鹤童子,然后摇了摇头轻轻地点了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成焕内心自是千恩万谢,包括一旁的白齐父女,也觉着历经千辛万苦有这样的结局自是满意,只是接下来如何替牛氏寻找躯壳呢?
正当他们绞尽脑汁寻思时,忽然阿宝号啕大哭起来。
“我的心肝宝贝啊,我的多灾多难的老婆啊,你怎么……”
“你号啕什么,还不快快感谢地藏菩萨救命之恩,只顾着号,有什么用?”
阿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白鹤童子连声称是。
“正是,正是,小的感谢地藏菩萨救命之恩,并在此一并感谢您及诸位的帮忙。”呵,这厮还算灵乏,关键时,心中还有大家。
“别只顾着感谢,你这阳世间的妻子恐怕还有不少阳寿,找一找崔判官查一查,得想法子替她寻个躯壳去阳间聊以度日,别耽误了,这是正事。”
听白鹤童子这么说,阿宝将目光转向一旁一直默默不吱声的阎罗王。阎罗王因为挨了地藏王菩萨的训斥,一直没有回过神来。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惩罚,正心事重重不知东南西北的呢。忽见大家把目光朝向他才明白过来,立即哼吱哈吱起来。
“嗯,这个,噢,先去查一查生死薄,专门寻找那个没有几天阳寿的年轻貌美女子,借用她的躯壳一用,也算是在阳间积德行善之举嘛!”
“咦,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听阎罗王这么一说,大家眼前为之一亮,果真是于人于已皆大欢喜的好事情,不觉朝阎罗王投去赞赏的目光。原来,提起都令人胆战心惊的阎罗王也有十分人性的一面。
阎罗王经这么一赞赏,那被地藏菩萨训斥他的阴影顿时荡然无存,自信满满,又生龙活虎一如往常的威风,立即传了崔判官来。
崔判官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微低着头专心地翻着生命薄,一双眼睛在薄子上滴溜溜地转动着。终于,崔判官抬起头来。
“是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但因皆是绝症患者,躯壳早已有相当程度损坏,一些功能几乎丧失,恐怕不便再使用……”崔判官介绍到这里,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干吗吞吞吐吐!”
阎罗王那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陡然升腾起来。
“啊,倒是有一个较为合适,没几天阳寿,正寻死觅活着呢……”
“有什么想不开的,寻死觅活?”
崔判官突然被阎罗王打断。
“啊,这个嘛,嗯,俗话说,不作不死嘛,她是自作。只因为男朋友被另一个女孩纠缠,难以脱身,这个女孩又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便气急败坏以死相要挟……”
“就没什么法子阻止嘛?”
又被阎罗王打断。
“您是何意,莫非……”
崔判官忽然对阎罗王的初衷产生怀疑。
“噢,没有什么。”
阎罗王稍加掩饰。
“既然如此,那就由她去了,反正,这女孩生死薄上的阳寿已到,也没有几天活头。只怕是寻死方法不当时,坏了相貌不便利用,是不是引导一下死的方法?”
崔判官试探着。
“她采用何法?”
“我只见她是朝断魂坡去了担心她跳崖。”
“你干脆直接将她引到断魂坡上去。”阎罗王望了牛氏魂灵一眼。
“我不要去凡间,你们干吗要送我去凡间,就让我跟着那厮去吧,又会招惹你们什么啦?”
牛氏有多精明,见阎罗王只是瞟了自己一眼,便断定是在说她的事,便有点厚脸无耻执意要留下来跟着日和族系去。一旁的阿宝脸色都变了,他是亲耳听见牛氏这么说的,亲眼目睹她那可耻可恨的表情,内心是怎样一种感受不用赘言,是男人都不难体会。
“哼,说的轻巧,你在凡间犯下的滔天罪行,以为就这样瞒天过海了去嘛?”
阿宝显然有点火了,一下子置阳夫妻之情于不顾,喷涌而出。(未完待续。)
第114章 堂下何许
“啊,滔天罪行?”牛氏忽然用十分陌生又十分严厉的语气质问冷脸的阿宝,“你又知道多少呢,你凭什么说我犯滔天罪行?我怎么就是犯下了你们所谓的滔天罪行了呢,个中情形你们中又有谁知道的啊,别动不动就拿你们凡间那一套所谓的道理对我一个弱女子上纲上线,无中生有。”
牛氏忽然气急败坏,似乎遭受多么大的冤情。
阿宝顿时有点傻眼。
“什么,凡间,无在生有,多轻巧,那几个人命丧黄泉的人,是无中生有嘛,是小事情嘛,你当是你在阳世间干的坏事情能够瞒得了我们的眼睛嘛,别痴心妄想,凡间万物,生、老、病、死,好、恶,美、丑,甚至,连内心的一切想法,都在这儿一本本记帐上面的呢,公道自在阴曹地府的生死薄上,无一遗漏。”
崔判官似乎有点上心,一旁帮腔,有点讨好阎罗王似的。
“你真以为他们的死就是我牛某人的过错嘛,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调查过嘛?”
牛氏一点没有悔过的意思,却显得倍儿冤屈。如此情形的确令大家意外。江成焕实在是看不过去,因为,这其中的猫腻他是一清二楚,铁证如山,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真是令人深恶痛绝。
“我见过不要脸的女人,却没见过如你这等不要脸的,在凡间犯下滔天罪行,到了阴间还不认罪,还当着自己凡间丈夫的面恬着脸要跟别的男人走,你还是女人嘛?”
“你,你怎么能这样子说我呀,我一肚子冤屈要上哪去申冤啊,这是阴曹地府啊,是掌管生死薄的地方啊,怎么也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扣屎盆子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牛氏早已泣不成声,那俏丽的脸庞子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不成样子。
如此情形下,江成焕顿时犯迷糊了,难道说,这其中果真有什么冤情嘛,那刘氓、花尥果真不是她杀死的嘛,不可能啊,铁证如山啊,哼,真是个刁妇。江成焕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觉着牛氏那漂亮的脸蛋儿是那么的丑陋,令人发指。
朗朗乾坤之下,怎么会有这种丑恶。
“既然这刁妇死不认罪,再送回凡间伏法,怕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来啊,传我的令,将刁妇羁押冥府中直至阳寿耗尽,再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超生。”
阎罗王一脸铁青。
“啊,阎王爷啊,阎王爷啊,别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突然,阿宝扑通一声朝阎罗王跪下,“千万别啊,小人阳间妻子牛氏虽然犯下滔天罪行,虽然可恶可恨,但请阎王爷念在我俩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他一码,送回人间去受审吧。”
这一幕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一个个楞在那儿不知所措,连牛氏也傻楞在那儿。
是的,的确难以理解,如这类刁妇不有什么可留恋,干脆斩尽杀绝,刚刚阿宝不也在诅咒嘛,如此这般又是何道理呢?
“你们,哼,”牛氏忽然伸手一指,并环绕一圈,“一个个大权在握,草菅人命,要置弱女子死地,岂不是故意为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谁能不懂?冤有头,债有主,那几个死鬼不是都在你们的辖下嘛,拿来一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嘛,是你们信手拈来的事情,不去进一步核实,却硬是要平添冤假错案,果真故意为之,小女也无话可说,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阎王大老爷要一个小女子的薄命,何须这般兴师动众,我干脆自己下地狱去,何劳脏了你们的手。”
牛氏说着,果真朝一边去。
如此情形令大家目瞪口呆,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慢,请脚下留步。”
江成焕大喝一声,同时手向上一挥。
牛氏果然顿住,一脸无助地仰望着江成焕。
江成焕似乎是最先明白过来,他回望了一眼一脸愁容的牛氏,然后,扑通一下,朝阎罗王硬生生地跪下,求道,“阎王大老爷,此女子刚才一番话惊醒梦中人,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刚刚在下琢磨着觉得这其中不无道理。既然是近水楼台,请求阎王大老爷,何不寻了来细问一下呢,免得平添冤情,毁了冥府一世清名。”
如此情形招惹得一旁阿宝一楞一楞不知如何是好,脸上流露复杂多变的奇怪表情来。
白鹤童子见状,轻轻摆了摆须鞭道,“我徒弟言之有理,凡间尘世中,尚且有包公、狄仁杰、宋慈等诸多清官,何况地府,便去传了来一问,又有何妨?”
白鹤童子说到这儿,也不待阎罗王答话,转身对江成焕道,“徒儿,师傅还要去仙界领命,余下事务,你且等片刻,一一搞清楚禀报来,我在仙界静候佳音,不再陪候。”
完了,一闪,引来一阵旋风,瞬间不见了踪影,凸显神仙派头。
余下人马齐刷刷地回转身来,将目光聚焦在阎罗王脸上。尤其牛氏,那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同时,又娇柔美丽动人的样子,着实令人怜惜不忍。
牛氏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然而,唯独阎罗王似乎视而不见,却将目光转向一旁同样专注牛氏且显得略微手足无措的崔判官脸上。
崔判官忽然反应过来,一个激凌冲着阎罗王嚷道,“报告阎王老爷,鉴于上述复杂情形,卑职以为应慎重行事,务必传一干阴魂庭上受审,以示冥界威严。”
“切,这搓鸟,真会来事,见风使舵,怎就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阎罗王见状,心中嘀咕着,却没有吱声。他用奇怪的眼神瞟了一眼一脸正经的崔判官,不置可否。
毕竟是当着大家的面,如此一来,轮到崔判官尴尬了,喝令惯了的崔判官突然面临如此绝境,更是要面子,他急中生智,朝黑白无常叫嚷道,“快,按阎王老爷的旨意传下去,将刘氓带上庭来。”
那黑白无常就是这个事情,听见崔判官命令,并没有多想,也是习惯成自然,便唱了一声诺,去了。
阎罗王眼珠子瞪得溜圆,却只字不透。崔判官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何意,知道有些麻烦,但事已至此,干脆来个装糊涂,一派浑然不觉样子。
替他想一想,这只此一招。
那么,阎罗王究竟是啥子意思呢,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其实,阎罗王自有一番考量,其意图无法传递出去,却并非没有道理。虽然说,他内心是赞同白鹤童子的说法,但是,站在不同的角度,处理问题的方法是有不同的。他便是站在自身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他同时考虑到了,地府的尊严。这是实实在在的尊严,即家丑不外扬。他见牛氏一脸无辜和正义,就猜到了八九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并且,问题出在崔判官身上。
可这个混帐的家伙居然浑然不觉。(未完待续。)
第115章 扣屎盆子
当然,不知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装糊涂。难道,在他阎罗王被牵扯中,这个家伙自己是要承担主要责任嘛,怎么没一点遮掩呢?如此可好,那刘氓就要到堂受审,一旦顶了面,如何回转。
说话间,那刘氓果真被带上庭来。因为是被谋杀,属于冤死鬼,理应是得到优厚待遇的,生得油头滑面,显然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并且,显然不知情,在庭上一脸无辜,还朝一隅的阎罗王微笑点头献媚。阎罗王却转过身去视而不见。
“堂下是何许鬼魂,快快报上姓氏名谁来,不得隐瞒。”
那崔判官不显山,不露水,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
“报告判官老爷,托您的福,小的是在天庭谋得弼马温随班的差事,正替弼马温老爷放马呢,那神马正流放在那儿呢,便匆匆赶来,不知何故,禀报了判官老爷,还得赶回去。”
呵呵,这家伙真是能混呢,在凡间是个成功的生意人,下到阴间,居然被分派到天堂去,显然是个能混的角色。但这次,刘氓不知何故,居然没有认出近在咫尺的阎罗王来,以为关判官是最大的官。
当然,也没有注意牛氏的魂灵。
“堂下何许?”
“堂下何许?咦,”刘氓被问一楞,内心暗自思忖这是何套路,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小的刘氓,生前系一商人,殁了,在天堂辅佐弼马温老爷放马。”
“生前有何冤情,死后又有何申诉。”崔判官继续不动声色。
正当刘氓准备如实回答时,他忽然注意到崔判官将头微微朝一旁偏去,他随之也望过去。咦啊,这不望不要紧,一望可吓得他不轻,那不是阎王爷嘛,他怎么坐在一旁呢。他连想都没有想,朝那边扑过去,头磕得如同鸡啄米似的,“阎王大老爷,小的眼拙,不知阎王老爷在此,失敬,小的在此磕头谢罪。”
“快快回应本官的提问。”
“啊,是,”那刘氓点头磕头一副奴才相,却令一旁的江成焕十分欣慰,如此,他便可以携了牛氏上凡间去受审,也算是他没有白白辛苦地狱之行,大功告成,“小的生前有天大冤情,被那可恶的妇人牛氏毒害致死,承蒙阎王大老爷和诸位大人的厚爱,匡扶正义,替小的作主谋得一份安宁,在此不胜感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刘氓头头是道,崔判官也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舒展神情来。
见状,牛氏那窈窕的身形微微弯曲衬托年轻女性那独特的身材,同时,脸上流露女性那特有的痛苦却又难以诉说的特定表情来,令一旁的江成焕在顿生一丝怜悯的同时,心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刘氓,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跟你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在一起,还大谈恩爱,没曾想你居然是这等货色。若不是我亲眼目睹,真不想相信刚刚那番昧尽天良的话。”
江成焕内心的天秤开始倾斜。连他自己都觉着奇怪,刚刚还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携了牛氏归案便大功告成,却仅仅因为这个女人的一番话,夹杂女性特有的动作,轻易改变了他的初衷,简直是不可思议。他甚至联想到那众多冤假错案是不是也仅仅是某一个特定情形之下的产物呢,因为人性上的奇妙变化促成的呢?还没轮到他想明白这其中的讲究,却听到那刘氓猛地“啊”了一声,流露十分夸张的惊讶表情来。
“你、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啊,怎、怎么是透明状,若隐若现的啊……”
江成焕见刘氓大惊失色,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知道刘氓果真被牛氏魂灵吓着,赶紧上前劝解道,“嗨,你这位老兄真是,你忘记在哪儿了嘛,都在冥府中呢,这和人鬼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曾为鬼,若她是人的话,你就更不用害怕了,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当着阎王老爷的面说清楚了,不就没事嘛,磨唧什么呢!”
那刘氓哪知道江成焕是个什么来头,觉着是个乳臭未干小伙子,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瞥了他一眼,便转向牛氏,“不、不是你害死的,又是怎么死的嘛,你别想抵赖。”
刘氓用敬畏的眼神瞟了一眼阎罗王,有点理屈词穷。
“哼,这个世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朝夕相处的人,居然红口白牙糟践人,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真有这样的人,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一生的冤枉向谁诉说去。”牛氏眼圈儿红润起来,嘤嘤哭泣着,“这一下不是很好嘛,正好在阴曹地府方便,何不直接去问一问,他们究竟是怎么死去,岂不是洗去了我的冤屈……”
“****的刘氓,别仗势欺负人,别以为你得势有依靠,便可以满嘴喷粪,你要搞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阎王老爷在此呢,你竟然敢如此狂妄,我就相信阎王老爷会替我们明辨是非的。”
见状,阿宝来劲了,一股脑抖漏出这番话来。
他这么说有两层意思,一层自然是帮衬牛氏,这无庸置疑,二来呢,也是为了他自己呢,那阎罗王正对自己有成见呢,自己正处于较为尴尬的境地,何不趁机捞回一票来。
一旁的江成焕见状忍俊不禁,因为在他看来,此时的阿宝有点小孩子打架,仗着在他地盘有点底气,不觉流露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来,甚至,可以说,是幸灾乐祸。
“那边站着的是何许人,是不是阳间的那个警官?”
忽然,一旁传来威严的声音,吓了江成焕一大跳,听这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阎罗王,这显然是是冲着他来的,究竟何事啊,还别说,他真正地一时乱了方寸,赶紧应声是。
“既是你份内的事务追到地府中来,想必是胸有成竹,何不藉此直接查办个清楚,也算是有一个交待。在地府是不允许有冤假错案的。”
咦,究竟怎么回事情。
江成焕大惊,还别说,这事正是时候,自己千辛万苦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缉拿凶犯嘛,不就是要还一个清白嘛,如此情形下是多么好的事情。可同时,他不得不承认心虚,当着这一拨牛鬼蛇神的面审案子,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心中真是没底,一时踌躇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略微紧张的江成焕脚下不听使唤地上前来,“毒鼠强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此话一口,他便感觉不妥。这哪是审讯,简直是同无赖骂架打嘴仗嘛,太差强人意。但那是控制不住的一种情形,是脱口而出,他算是真正体会到失态是怎样一种情形。
甚至,他都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在问谁。
“啊,毒鼠强,”刘氓欲言又止,然后瞟了一眼阎罗王,“那是我弄回来……啊,这个,不……”
刘氓接茬,令江成焕大吃一惊,并且,说吐出毒鼠强的字眼来,虽然没有说完全,但显然话中有话。江成焕是什么思维啊,毕竟是干刑警的,并且,都说其前世是宋慈,很快抓住这个机会,逼问一句,“什么‘这个’‘那个’的,快快从实招来,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地府,当着阎王老爷的面如实交待,便是你难得的机会,还不把握。”
凭心而论,江成焕只是吓唬,甚至,可以说是黔驴技穷,说出这番话之后,连他自己都蒙住了,不知周围如何看他的笑话,更对如此的效果深表怀疑。
孰料,令人料想不到的一幕很快发生。(未完待续。)
第116章 散了
只见刘氓迅即应了一了声“啊,是。”之后,居然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出一番令人诧异的原委来。
原来,刘氓早已发觉牛氏跟花尥有一腿,欲除去牛氏而后快。于是,他准备了毒鼠强投放到蝰蛇药酒中,并有记号,因为,他有两瓶药酒,平时只喝其中的一瓶,他是将平时不喝的那一瓶中投放了毒药。那天,他倒了两杯药酒,一杯是他平时使用的那一瓶中倒出来的,另一杯是在另外一瓶投放了毒药中倒出来的,两杯都放在桌子上。他先品了那杯没有下毒的酒,接着一口一口地吃菜,接着,又喝下一小口,继续大口大口吃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其实,他也在犹豫要不要置牛氏于死地,但喝下酒之后,不知怎么了,脑海中忽然闪过牛氏同花尥在床上那肮脏的一幕,一时气愤至极,便决计按计划干掉这个女人,于是,他猛地喊了牛氏一声,要牛氏陪他喝酒。可还没有来得及看到牛氏喝下那杯毒酒时,自己先晕了过去。
原来,牛氏早已在刘氓那酒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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