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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荒村-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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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半天,她才艰难地说:“为什么要提他的名字?”
  “能跟我们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吗?比如说,性格怎样?有什么特点?有什么爱好特长之类?”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佟媛翠突然用尽力气喊道,双目赤红,“你们问我有没有丢东西,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说让我大半夜的给你们开门,我也可以答应你们。但是……但是……晓福是我心底的痛。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说这些?那种痛苦你们能明白吗?你们非要揭开我心里的那道伤疤吗?你们太残忍了!”
  “对不起,阿姨,我们只是想帮助你。”刘潋说。
  “帮助我?那好,那你们就赶快走!走!”佟媛翠歇斯底里地喊着,同时伸出手臂向旁边指去。
  “媛翠!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了吗?”朱根年快步走了过来,厉声对佟媛翠说道。
  佟媛翠突然如同梦醒一般脸色骤变,然而师远等人却没有等下去。
  “还是希望,四号零点,您能给我们开门。”罗亚森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也和师远一起离开了。
  “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啊……”刘潋有几分遗憾地说。
  “是啊。”师远说道。
  二十年前的九月六号。
  “让老师看看,大家都画了什么呀?”年轻的李燕霞温柔地对眼前的孩子们说。
  一群七八岁的孩子非常开心地举起了手中的水彩画,积极地展示着自己的作品。
  “嗯,这个是房子,这个是水果,这个是小猫……大家画得非常好!”李燕霞逐个查看着孩子们的画,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这是一次课后活动。虽然只是一个村小学,但在校长的指示下,教师们主动为学生们组织了丰富的课外活动,李燕霞所负责的,便是一二年级的美术班。
  接受过李燕霞检查的孩子们一个个拿着自己的画兴奋地离开了,喧闹的教室转眼便变得一片寂静,只留下了水彩笔的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而那声音,听起来让人极为不舒服。
  “朱晓福,还没画好吗?”李燕霞走到朱晓福身边,弯下腰温柔地说。
  她的视线投向了朱晓福还在画的一幅画上。
  “这是……什么?”李燕霞的笑容消失了,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朱晓福没有回答她,手中握着红色的水彩笔,继续画着。红色不断地从笔尖出现,看上去如同那画上的人正在流血。
  李燕霞的表情严肃起来,眼神中甚至还隐隐夹杂了一丝不安。
  朱晓福继续旁若无人地画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红色的笔,笔尖快速地在纸上移动着。
  纸上画着的,是一个人,一个缺了一颗虎牙的人。他的双目紧闭,两手叉腰,身上和脚下的地面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红。他的身后是一座房子,大门是黑色的,旁边挂了一串辣椒。
  李燕霞仔细地看着,她忽然有种感觉。
  画上的那个人虽然站着,但似乎……已经死了。
  这诡异的感觉令李燕霞的心脏猛地一跳,直起了身子。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不,不对,画上的这个人……
  李燕霞再次凑近,瞪大了眼睛。
  朱晓福虽然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但画却画得极为精细逼真,透过那个人的脸,就像可以看出一张真正的脸孔一样。紧闭的双目,张开的嘴,无一不显示出那个人的痛苦与挣扎。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却是……
  那个人没有手……
  原本应该是手的部位,完全被红色所覆盖。
  “朱晓福……”李燕霞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你画的这个人,是谁呀?”
  朱晓福依旧不理会她,继续画着。
  李燕霞了解朱晓福的个性。这个孩子一直都很内向沉默,在其它的课上也几乎从不发言。她问了几句,见朱晓福不答,也便停止了追问。
  她继续看向了画上的那个人,她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缺少一颗虎牙……莫非是,村民代表杨喜军?他也是学生家长,好像前几天还见过。这个人,是他吗?
  “朱晓福啊,老师问问你,这个人,为什么没有手啊?是不是忘记画了?还是说,是这个人戴了红色的手套啊?”李燕霞忍不住又问道。
  朱晓福连看都没有看她。在窗外照进的橙黄色阳光的照耀下,朱晓福那张充满稚气的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
  教室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笔尖的移动声。
  过了几分钟,这唯一的声音也停止了。
  “他的手,在他肚子里。”朱晓福突然说。
  “你说什么?”李燕霞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双目圆睁。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朱晓福却没有再重复。他收好了水彩笔,将画留在了桌面上,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李燕霞目瞪口呆地看着朱晓福的背影从视野里消失。
  她拿起那幅画,恨不得将每一笔都看个清楚。
  突然,她惊叫一声,双手松开。
  她终于明白朱晓福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第7章 站立的尸体
  这件事情给李燕霞留下了一抹阴影,当天晚上她甚至还做了噩梦。但第二天,随着课程的继续,看着孩子们的笑脸,李燕霞渐渐放下了这件事。
  然而,九月八号的清晨……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一个老头吓得面部扭曲,踉跄着跑向了村长家。
  “村长!村长!出大事了!死人了!村长!”老头用力地拍着村长家的门,大声喊道。
  当时的村长名叫刘忠彬,为人正直,一向勤奋克己,公事公办,对村子的安全极为关心。此刻听到外面的喊声,立刻披上外衣快步出门。
  “王大爷,你说什么?”
  “村长,死人了!”王大爷急得满脸是汗。
  “在哪儿?”刘忠彬焦急地问。
  “就在那边,朱根年他们家门口。”
  “快带我去看看!”刘忠彬二话不说,跟着王大爷一起向朱根年家跑去。
  眼前的景象令刘忠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僵在了原地。
  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黑色大门前,双目紧闭,双手叉腰,但他的身上和脚下的地面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红。他的头略微耷拉着,早已没了呼吸。
  “这……这不是……”刘忠彬回过神,慢慢走了过去,仔细地看着那张脸,“这不是杨喜军吗?他……他怎么就死了啊?”
  “村长,我今天一大早就看见了,我就赶紧过去找你了。你看看,这怎么办啊?”王大爷焦急地说。
  刘忠彬没有说什么,继续查看着杨喜军的尸体。当看到他手臂的下端时,他突然又是惊慌地低呼了一声。
  “啊!这……他的手……”
  “手?”王大爷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但听到刘忠彬的话,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看向杨喜军的手。
  “啊?他……这……这是谁这么缺德,把人手都给砍了?死了也不让人留个全尸啊?造孽啊!”王大爷忍不住大声说。
  “不对,不对,王大爷,要是把手砍了,怎么会是叉腰的姿势呢?”
  “啊?那……那是咋回事?”
  “不行,我虽然是村长,但这种凶杀案,我也不懂行。我们必须得报警。”
  “报警?找镇上的警察来吗?”
  “对,只能这样了。王大爷,先麻烦你看着点,我去叫杨秘书。”说完,刘忠彬转身就走。
  很快,刘忠彬叫来了村委会秘书杨峰和。
  “哎呀!”看到尸体,杨峰和也是一阵惊悸。不过,他很快便镇静了下来,走到尸体边,仔细查看。
  “杨秘书,你看,他的手是怎么回事?”刘忠彬说。
  “手?”杨峰和凑近尸体手臂下端,还伸出手去碰了碰。
  尸体的外衣袖子染满了血,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具体的情形。杨峰和推了推眼镜,咬了咬牙,将尸体的袖子捋了上去。他又凑近了一些,鼻尖都快碰到尸体的手臂了。
  “哎?”杨峰和疑惑地说着,抓住了尸体的手臂,缓缓向外拉。
  “哎呀,我的天啊!”王大爷突然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尸体的手还好好地连在手腕上,但腰部却被人掏了个洞。他的手,被插进了自己腰部侧面,而且手还伸得很直。
  “杨……杨秘书!别动了,我们还是……报警吧!”刘忠彬拉住了杨峰和的胳膊。
  “对,的确应该保护现场。”杨峰和紧皱眉头,表情扭曲。
  “可是,这尸体就站在朱根年家大门口,是不是应该叫朱根年出来问问?”杨峰和又说。
  “对,但是,得小心别碰到尸体。”
  “会不会是……”王大爷早就站了起来,紧挨着刘忠彬,“会不会就是朱根年杀的人啊?”
  “应该不是,哪有人杀完人放在自己家大门口的?再说,他怎么进屋呢?王大爷,先别乱猜了,我们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刘忠彬说完,狠狠地敲响了朱根年家的黑色大门。
  这件事,只用了短短一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暗鸦岭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聚到了朱根年家门口,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李燕霞远远地看到尸体,只觉得五雷轰顶。
  一模一样……和朱晓福的画,一模一样!
  李燕霞没有挤到人群中,而是站在远处。由于害怕,她扶着旁边的一棵大槐树,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
  “燕霞?”另一个年轻女老师走了过来。
  “啊?”李燕霞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去,原来是教高年级语文和数学的周春桃。
  “你在这儿干嘛呢?那边出事了,听说……”
  “春桃!”李燕霞打断了周春桃的话,“我……”
  周春桃纳闷地看着她,等了好半天,见她不说话,着急地说:“你要说什么啊?快说啊。”
  “我……你先过来,到我宿舍去说。”李燕霞抓住周春桃的手腕,向旁边的房子走去。
  这天是星期天,学校是没课的。李燕霞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第一年选择了到乡下实习,她并没有自己的房子,而是住在学校提供的简陋宿舍里。
  拉着周春桃回到自己的宿舍,李燕霞还不放心,又极为谨慎地查看了门窗,拉上窗帘,才拉着周春桃坐了下来。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周春桃突然来了好奇心。
  “你看见尸体了吗?”李燕霞压低声音说。
  “没走近看,那边人太多,就老远看了一眼。那尸体竟然是站着的,真是奇怪。”
  “我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你,你先看看这幅画吧。”李燕霞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将朱晓福的画拿了出来。
  “这是……这是你刚才画的吗?”看到那幅画,周春桃不禁瞪大了眼睛。她虽然这么问,但她其实也看了出来,这幅画并非出自李燕霞的手笔。
  “不是的,是朱晓福画的,就是那个二年级的小男孩。”
  “他画的?”
  “对,而且,是前天画的。”
  此言一出,周春桃更是惊诧不已。
  “怎么可能呢?杨喜军可是今天早上才……天哪,该不会是朱晓福杀了他吧?”周春桃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很荒谬。朱晓福只有八岁,怎么可能杀死一个成年男子?更何况,尸体呈站立姿态,小孩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第8章 危险会从哪里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燕霞将前天朱晓福画画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且,他还说了一句让我非常不理解的话。”李燕霞讲完当时的情况,又补充道。
  “什么话?”
  “他说,他的手在肚子里。”
  “啊?”周春桃大惊失色。她只是远远地看到了站立的尸体,但细节她完全不了解。
  愣了半晌,周春桃突然站了起来,说:“不行,我要去现场看看,那尸体的手是不是在肚子里。”
  “你看了又能怎么样呢?春桃,你……你不要去!”李燕霞阻拦着周春桃的脚步。
  “什么怎么样?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说明,朱晓福有重大嫌疑,就算不是凶手,至少也是从犯啊!”
  “不!不行!你不能去!”李燕霞拼命地拉着周春桃,“春桃,我求你了!朱晓福还只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参与杀人的罪行呢?”
  “燕霞!”
  “周老师!我拜托你,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好吗?我相信,村长会秉公执法的。如果朱晓福真的和命案有关,我也绝不会包庇。但如果不是,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他本就性格内向,万一被人冤枉,肯定会给他带来重大的影响啊!”李燕霞死死地抓着周春桃的手臂。
  “你……唉!”周春桃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半天,她才继续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主动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但是,如果有人问起,我也不会隐瞒。”
  “嗯,好,好。春桃,拜托了。”李燕霞终于松开了手。
  将周春桃送出门后,李燕霞忐忑不安地走到了窗边,悄悄地拨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的景象。从这个方向是看不到那具尸体的,但至少她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
  “佟媛翠这边的事情,我们处理得差不多了,”师远对聚在客厅里的众人说,“关于其他的执行者,我们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眼下也没什么办法。大家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十一点五十分,我们所有人,带好一切物品,在客厅集合。”
  “好的。”众人纷纷点头应道,便各自回到了卧室休息。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呢?
  带着这个问题,大家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十一点五十分,所有人都穿好衣服,背好了背包,聚集在了客厅中。
  “任务快开始了,大家……小心吧。”师远的话里带着些许深意。
  “我们就站在这儿等吗?”丛研非常紧张,他感觉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你也可以坐着等。”罗亚森说。
  丛研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
  墙上的时钟精确地运行着,机械运转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却如同死神的脚步声。
  秒针不断地向上移动着,这是零点前的最后一分钟,师远等人却早早地提高了警惕。
  这座熟悉无比的楼房,如今看起来,危机四伏。
  危险会从何而来?楼里,还是门外?
  罗亚森看了看关闭的门,眼珠又转向了别处。
  众人的额头都隐约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手心里全是汗水。
  灯是开着的,但大家却都有一种错觉。
  这里,一片漆黑。
  时间接近了零点,师远站在了常俊宇身后,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这是为了防止突然出现什么状况他会喊叫。
  “别出声。”师远在常俊宇耳边小声叮嘱。
  常俊宇早已吓得两腿发抖,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于,表针重合,零点到来。
  突然,客厅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众人瞬间便被黑暗所笼罩。
  “唔……”
  尽管被师远捂住了嘴,常俊宇却还是吓得发出了一点声音。师远猛地加大了力量,这才将常俊宇的声音彻底压住。
  四周一片寂静,罗亚森和刘潋都在小心地看向四周。而方异圣,在这片黑暗中,也收起了他伪装出来的表情。
  会在哪里出现呢?
  几个人都在警惕着,仔细倾听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突然,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听起来像是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被捂住嘴的常俊宇发不出声音,但身体却是明显地哆嗦了起来。
  来了!
  师远闭上眼睛,用最大的力量感知着楼上的气息。在他那片黑色的意识之海中,几个边缘清晰的人形正在他的周围,那是他们这几个任务执行者。
  而楼上,没有人形。
  听错了吗?
  师远尝试着将感知域缩小,向二楼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收缩而去。
  还是没有。
  吱……呀……
  缓慢至极的开门声,从楼上清晰地传来。
  那声音,让众人在瞬间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师远再次缩小感知域,集中到那扇正在打开的门周围的一个极小的范围。
  那是……什么?
  师远双眉紧锁,拼命地去感知。
  是……是手臂?
  师远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猛地睁开眼睛,缓缓向门口移动。
  “开门。”师远低声说。
  罗亚森小心地打开门,淡淡的月光从门外洒了进来。
  “出去。”师远说。
  众人没有犹豫,快速而安静地走出了门。师远最后一个出去,而后关上门,接着又跑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师远早已松开了手,他不可能一直捂着常俊宇的嘴,那样行动十分不便。
  回头看去,师远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气息正从楼里传出来。
  突然,一楼的一扇窗玻璃突然破碎,那声音在这午夜时分听来令人心惊肉跳。众人惊诧地看去,却看到两只惨白枯瘦的手臂从里面冲了出来,并很快向他们飞了过来。
  “快跑!”师远大喊一声,立刻没命地飞奔起来。
  “啊啊啊!!!”
  几个人看到那两条手臂,什么也顾不上,如同没头苍蝇一般胡乱地跑了起来,转眼间便分散开来,跑向了不同的方向。师远、罗亚森、刘潋三人跑向了村小学的操场,丛研和薛松罡则是完全没有方向,加上平时缺乏锻炼,根本跟不上师远等人,连刘潋都跟不上。万般无奈之下,两人向不远处的农田跑去。弥啸粼原本随便选了个方向跑,回头发现师远等人跑向了学校,便立刻调转方向,朝师远跑去。方异圣并没有选择和师远等人跑同一个方向,而是转头看了看,也跑向了农田。
  


第9章 猩红之月
  师远等人跑到了学校操场,停下脚步。尽管平时经常进行体能训练,但这样跑起来,呼吸多少还是加重了一些。
  “好像没有追来。”罗亚森向身后看了看说。
  “小心,这里太过明显,我们往那边躲一躲。”师远说。
  说着,几人向着教室走去,以墙为掩护,隐藏身形。
  “他们几个去哪了?”刘潋有些担心地说。
  “不知道。”师远说。
  四个人安静了下来。
  而这时,他们才隐约听到,一阵沙沙声从农田的方向传来。
  那是一片玉米地,玉米虽未成熟,但也已经很高,即使是成年男子,稍稍弯下腰便可隐在其中。师远等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玉米的一阵抖动。
  他们去那边了。
  不需要说出来,师远四人的头脑中都闪过了这样一句话。
  “等等我……”常俊宇吓得两腿发软,有几分踉跄地跟在方异圣身后,也跑进了玉米地。
  他的体质其实并不差,常年追着明星拍照摄影,身体素质比起薛松罡和丛研二人要好上许多,但偏偏几人中他胆子最小,此刻吓得已经失掉了大部分的力气,没有趴在地上已经是奇迹了。
  丛研和薛松罡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慌张地向玉米地深处走去。
  突然,跑在最前的丛研停了下来。
  “你……”薛松罡有些焦急。刚才的惨白手臂他看得很清楚,那超越认知的存在令他浑身发寒,他可绝对不想被那种东西追上。
  “我们,是不是停下来比较好?”丛研说,“我们跑,玉米都跟着响,会不会吸引那个……那个东西的注意?”
  “不知道……手臂,是没有耳朵的吧?”薛松罡说。
  “现在哪能用常识来理解呢?那两条手臂,绝对不是正常的东西啊!你们听我的,不要动,除非,那两条手臂飞来。”丛研说。
  四个人聚在一起,停止了移动。
  玉米地,恢复了宁静。
  他们不敢站起身,害怕只要一露出头来,就会被那双手臂发现。那双手臂毕竟不是人形,十分枯瘦,很细,完全可以在玉米丛中穿行而不发出声音。好在这里有四人,可以同时观察四个方向。
  午夜的暗鸦岭,寂静无声,连虫鸣声也听不到。四人背靠着背蹲着,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紧张,汗珠沿着脸颊滑落,摔在了地上。
  这里,宛如一个无声的世界。
  四双眼睛紧张地注视着四周,他们所能凭借的,只有天上的月亮。那淡淡的月光洒在四人的脸上,洒进他们的眼中,给他们眼中玉米缝隙下的地面投下了斑驳的暗红色。
  方异圣突然感到了一丝异样。他的视线从水平方向移向了地面,皱着眉看向了月光抚照下的土地。
  暗红色?月光怎么会是暗红色?话说回来,今天应该农历三十吧?这种时候,有月亮吗?
  方异圣的心猛地一跳,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夜幕如墨,天穹上的几丝云彩如同灰黑色的棉絮般随风游弋着。月亮就在云后,时隐时现。
  那是一轮猩红色的圆月,月面上的阴影如同干涸的血迹。
  月亮怎么好像在……变大?
  方异圣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童年时的一个噩梦恰在此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个梦中的月亮,也是这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月亮给压扁。
  他惊诧地看着天上的猩红之月,渐渐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无意中碰到了旁边的玉米叶。
  “方异圣,你干什么?快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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