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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荒村-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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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潋,一会儿我发个信号,然后我们一起向左侧身,转向,拔刀。”师远说。
“嗯。”刘潋应道。
两人虽然说着话,但脚下却还是如同生风般跑动着,一转眼,又回到了村子的中心地带。再往前跑,就可以隐约看到师远三姨的家。
“准备!”师远喊道。
两人的左手都摸向了绑住砍刀的绳子,右手则是从肩头越过,抓住了砍刀的刀柄。
“转向!”三秒后,师远以更大的声音喊道。
两人猛地停脚,转向。师远左手一拉活结,砍刀松开,右手从上面将其抽出,稳稳地握在手里,刘潋也是同样的动作。
那双惨白的手臂没有及时停止,而是继续飞出了一段距离,这给了师远和刘潋一定的喘息之机。
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是短之又短。两人只是稍稍地调整了一下握刀姿势的工夫,手臂便已转向飞回。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师远安排了。为了不伤害到对方,两人分开了一定的距离,而那两条手臂却并没有分开,而是朝着刘潋飞去。
刘潋凝神,屏息,看准手臂飞来的方向,看准时机,侧身移步,狠狠地向手臂砍去。
她觉得自己疯了。
但现在,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向手臂砍了过去,方向和准度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手臂却极为灵活,竟然突地一晃,闪过了砍刀。这一下,刘潋不由地吃了一惊,动作也稍微有些凌乱,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镇静。
在任何情况下,慌乱都只会带来麻烦。
那双手臂虽然躲开了刘潋的刀,但似乎也有了忌惮,没有立刻再飞过来。那双手臂仿佛有自己的思维,再次尝试失败后竟转而攻向了师远。而这一次,那双惨白枯瘦的手做出了拇指与其它四指分开,五指略微有些弯曲的动作。
师远瞬间便明白,那双手,是要扼住他的咽喉!
手臂飞行的速度极快,这一个瞬间,手臂竟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破空之声清晰可闻。在这样的速度下,纵然师远挥刀的速度再快,也很难保证准确砍中手臂。而且,一旦挥砍失败,恐怕手臂便会单刀直入地袭向他的咽喉,到时再想应对,也只怕有心无力。
手臂与他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在如此高速的飞行状态下,留给师远的思考时间,也只有短短的一瞬。
到底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师远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没有做出准备挥砍的动作,宛如放弃了一般手臂垂下。
然而,当手臂飞至面前,惨白的手即将抓住他的脖子时,他猛地将砍刀竖起,挡在了自己面前,刀身与他自身平行,刀刃向左。
这一次,手臂没有能够及时变向,狠狠地向刀身抓了过去,锋利的刀刃朝向手的四指,如果那只手足够用力的话,很可能导致自己四指尽断!
当!
硬物与硬物碰撞的声音让师远的耳朵都是一阵发麻,强大的冲力也令他后退了几步。他拼命地用左手抵住了刀身的上半部分,这才没有让砍刀扑到自己的脸上。
可纵使如此,师远还是感到一阵心惊。
那只手竟然毫发无损!
砍刀的刀刃十分锋利,若是人手,以这样打的力道抓过来,手指早就已经齐齐断掉了。
师远虽然心惊不已,但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好机会。
他目光如炬,右手微微调整了一下抓握刀柄的力度,左手一把抓住了惨白的手臂,随之右手松开刀柄,狠狠地向远处甩去。
那只手还紧紧地抓在砍刀上,手臂和砍刀一起远远地飞了出去。而另一只手臂似乎也受到了影响,跟着也飞了过去。
“快,去杨峰和家!”师远说。
两人来不及休息,以最快的速度向杨峰和家跑去。
而这个时候,罗亚森还在听杨峰和讲二十年前的往事。
纵使二十年已经过去了,朱晓福的事情,杨峰和依旧记忆犹新。当然,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这个村子,不太平啊。”杨峰和这样感叹着。
罗亚森一直静静地听着,他知道,杨峰和对于暗鸦岭村的诡异之处早有了解,他也和他们一样,想要知晓一切的真相,但却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亲自调查。
如今,这几个年轻人想要了解一切,杨峰和便毫无保留地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第17章 画中的小女孩
二十年前的9月8日,星期天,早晨。
杨喜军诡异的死状引起了所有村民的议论。他们围在朱根年家门口,久久不散。
朱根年夫妻俩也是勤劳踏实的农民,很早就起了床。不过,看到门口的异常景象,两人有些发蒙,本能地感到一阵紧张,居然谁也不敢出去。
“根年,这……这是咋回事啊?”佟媛翠有些慌张地说。
“我哪知道。”
“哎?你……你看!门口的地面上,好像有血啊!”佟媛翠惊慌地大声说着。
“血?”朱根年一惊,仔细看去。
他们两人站在窗子旁,透过玻璃向外看。
尸体彻底地被大门挡住,他们看不到,但地上的血迹范围很广,朱根年在佟媛翠的提醒下,很快也看到了血迹。
“这……这是咋回事?”朱根年完全没有头绪。
“这是出大事了啊,你看,村长和杨秘书都来了。”佟媛翠焦急地说。
杨秘书虽然只是村委会秘书,而且年纪也只有二十五岁,但他读过专科,又学过医术,还是从大城市来的,村民们都很敬重他。
“杨秘书这是在捣鼓啥呢?”朱根年纳闷地说。
朱根年夫妇没有注意,朱晓福醒了过来,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两人身后。
“他死了。”朱晓福幽幽地说。
“啊!哎呀,晓福,你什么时候醒的呀?”佟媛翠一惊,回身看去,“晓……晓福,你刚才说什么?”
朱晓福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朱根年夫妇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时,大门重重地被人擂响,朱根年夫妻二人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们见没办法再继续躲在屋内,便不安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佟媛翠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朱晓福刚刚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他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啊,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什么死了?谁死了?难道……她一边向大门走,一边盯着地上的血迹。
这时,她才意识到,他们家的大门口,恐怕发生了血案。
可是,那孩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他……不不!不可能!
佟媛翠瞪大眼睛,脚步险些踉跄起来。
村长和杨秘书问了夫妻二人几句话,倒也没难为他们什么,点点头让他们回去了。可是,夫妻俩的心头却罩上了一层阴影。
朱根年去田里劳动了,佟媛翠却留在了家里。她忐忑地来到了朱晓福的房门前,想推门进去,却感到一股力量扯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佟媛翠仔细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但却什么也听不到。
难道孩子又睡了?刚才难道是在……梦游?
佟媛翠的头嗡嗡作响。她又向门缝凑了凑,努力地向里看去。
她看到的,是朱晓福的背影。他正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手臂微微动着,似乎在画画。
看起来一切正常。佟媛翠舒了一口气,感到手臂又能自由活动了。她没有敲门,缓缓地推开门,向朱晓福走去。
朱晓福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到来,还在专心地画着。
佟媛翠慢慢地向朱晓福走去,她想看看儿子在画什么。
渐渐地,她看到了朱晓福的侧脸,他极为专注,周围的一切仿佛被阻隔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佟媛翠彻底地放松了下来,视线向他的画移去。
他画的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样子。那个女孩穿着十分华丽的粉色洋装,扎着微卷的双马尾,看上去像是城里的孩子。她平躺着,双目紧闭,脸色白皙。
不,不对,不是白皙,是……毫无血色的白……
佟媛翠的眼睛倏地睁大,刚刚平缓的心跳再度加速。
这……为什么感觉这个小女孩,已经……死了?
她惊诧莫名地看向朱晓福的脸,却在这一刻心脏突地一跳。
朱晓福的双眼完全是一片灰白,脸上青筋暴起,看上去狰狞可怖。
“晓福!”佟媛翠喊着,双手企图去抓朱晓福的肩膀。
然而,朱晓福却纹丝不动,双目直盯着自己的画,手还在不停地动着。
佟媛翠吓得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
这孩子是中邪了吗?还有,他画里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晓福!晓福!”她一边抚着朱晓福的后背,一边哭喊着。
朱晓福仍旧毫无变化。
看到自己的孩子成了这副模样,佟媛翠心如刀割。她一时手足无措,朱根年又不在家,她竟然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再次看向了朱晓福的画。
那个小女孩看上去,好像并不是躺在地上,也不是在床上,那是……
佟媛翠思绪混乱地看着,仔细地辨认着。
那是……水面上吗?难道是……浮尸?
佟媛翠的脑子里刚刚蹦出这两个字,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再次看向朱晓福。
他的脸还是那般可怖,佟媛翠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朱晓福猛地转头,死死地盯向了她。他的那张脸在佟媛翠的眼中猛然变大了数倍,占据了她几乎全部的视野。
“啊!!”
佟媛翠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地向后退去。
然而,只一瞬间,一切又恢复如常。
是我看错了吗?
佟媛翠呆呆地想。
半晌,她站了起来。
然而,朱晓福却突然向后倒去。
“哎呀!晓福!”佟媛翠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晓福!晓福啊!你醒醒啊!”
佟媛翠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她呼天抢地地哭了一会儿,才想起将朱晓福放到床上。她抹了抹眼泪,走出了门,去田里找朱根年。
她刚刚走出房门,朱晓福便睁开了眼睛。
他坐了起来,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看着自己刚刚的画。
“她还没死。”朱晓福喃喃地说。
待朱根年匆忙赶回家中后,朱晓福早已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天真安静的样子让佟媛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
“晓福,你刚才画的画,是什么意思?”佟媛翠瞪大眼睛问。
“我刚才画的画?”朱晓福纳闷地反问。
“对啊,你刚才画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第18章 第三幅画
面对佟媛翠的疑问,朱晓福却是一脸茫然。
“我刚才画的小女孩?”朱晓福又重复了一遍。
佟媛翠有些不耐烦,快步走向了书桌,将桌面上放着的画拿到了朱晓福眼前,说:“这不是你画的吗?”
朱晓福接过画,挠了挠头,不再吭声。
他不明白母亲为何一直问这件事,他对于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没有半点印象。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过去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模模糊糊,好像都是梦。这幅画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画的,他也说不上来。
佟媛翠看着朱晓福的模样,突然心疼起来。平日里朱晓福一直很乖,性格十分内向,和其他同年龄的男孩不同,他从来不乱跑,更不会惹麻烦。
佟媛翠叹了口气,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好了,晓福,我看你可能也是忘了。算了吧,我不问了。”
听到这句话,朱晓福如蒙大赦,立刻点点头,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佟媛翠无法理解朱晓福的表现,但她却本能地觉得,刚刚那幅小女孩的画,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于是,她转过身,再次走进了朱晓福的房间,将那幅画放到了自己房间的柜子里,并小心地上了锁。
呆呆地透过窗子看着朱晓福的身影,佟媛翠的思绪又回到了一大早门口的喧闹中。
那尸体,她也看到了,杨秘书将尸体的诡异之处――插入自己腰部的双手――也展示给了夫妻二人,当时两人都是惊诧莫名,好久没有说出话来。
两人完全没有想到,这诡异的死状,竟然早就在朱晓福的画中出现过了。
接下来的一天是星期一,村小学又开始了新的课程。这天放学后,李燕霞同样留下来为一二年级的学生组织绘画活动。
看着活泼的孩子们,李燕霞心中的不安稍减,但始终无法彻底消除。
教室的最后一排,朱晓福埋头作画,丝毫不为周围的喧闹所动。
这个孩子,今天会不会再次画出什么诡异血腥的画来?
李燕霞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原本轻松开心的活动时间,因为朱晓福而变得难熬至极。李燕霞努力地想集中精神,和以往一样以温暖的笑容回应积极展示绘画作品的孩子们,但却总是不能如愿。
她的笑容看起来极为僵硬。
所幸孩子们年龄还小,并没有察觉老师的异常。在所有人展示过画作后,孩子们一个一个地离开了这间被即将泯入黑暗的斜阳照亮的教室。
喧嚣,渐渐远离。
寂静中,不安与焦虑如同疯狂生长的植物般缠绕住了李燕霞的心。
她站在讲台上,远远地看着朱晓福。
他依旧低着头,快速地挥动着手中的水彩笔,一根根精细的线条跃然纸上。
李燕霞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停地对自己说,我纯粹就是神经质,他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
对,只是个孩子。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咬了咬下嘴唇,迈下了讲台。
嗒。
一声脆响。
她的鞋跟和地板的碰撞声,在这一刻,竟然吓得她心惊肉跳。
她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阳光看起来,有些昏黄。
李燕霞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并不刺眼,如同漫天细碎的黄沙一般填充着这件教室,而在细沙的尽头,一个八岁的孩子眼神空洞地在移动着手臂。
李燕霞又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迈出了第二步。
那个孩子……在画什么?
她想。
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又害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缓缓地向朱晓福走去。
远远看去,朱晓福的画上,似乎并没有多少红色。
李燕霞的心绪稍定,继续靠近着。
白纸上的东西,终于完全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
李燕霞调整着视线和自身的方向。
这是山上商业区里的度假山庄和室外泳池吗?
李燕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我在害怕什么?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啊!
“老师。”朱晓福突然说话了。
“啊?什么?”李燕霞吓了一跳。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放松下来。对于朱晓福,她的内心还是怀着一丝警觉和怀疑。
“老师,他们……”朱晓福指着自己的画说。
“它们?哦,老师来看看啊,嗯……”李燕霞见朱晓福已经完成了绘画,便将那张纸拿了起来,“这是彼岸度假山庄和室外游泳池对吧?朱晓福真乖,懂事了。画画呢,就是要画出美好的事物来,你说对不对?嗯,画得很好。”李燕霞夸奖道。
朱晓福的脸上没有丝毫开心的迹象。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拿起自己的书包,走向了教室的门。
他忽地站住,低声说:“他们,都消失了。”
说完,他加快脚步,很快便看不见了。
那张画,他没有带走。
李燕霞的表情里,带着几分惊恐。
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她突然感到了害怕。
都消失了?是谁消失了?
她有些神经质地转头看向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到了朱晓福的课桌上。
度假山庄的那张画下面,还有一张画。
李燕霞将下面的画抽了出来。
画上,是一个小女孩,一个衣着华丽的闭着眼睛的六七岁小女孩。
李燕霞的眼前突然劈过了上一张血腥的画。她觉得,这两幅画似乎有些相似之处。
是哪里相似?
她拿着这幅画,快步走向了讲台,打开手提包,取出了上次朱晓福画的画。
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站着,一个是平躺;一个血腥,一个安详……
安详?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个词来?这明明是个小孩子……
李燕霞的思维如同被一把巨斧劈裂了一般,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是……尸体!这个画上的小女孩,已经死了!
“啊啊!!”
她突然惊叫一声,两张画随之掉落在了地上。她用双手捂住了头,面部五官都已经扭曲。但很快,她又回过了神,慌乱地捡起了画,又到教室后方将度假山庄的画一并收起,放在了手提包里。而后,匆匆向外走去,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第19章 心病
(感谢大家的打赏!今天加更一章。)
师远和刘潋很快便赶到了杨峰和家。
“罗亚森,怎么样?”师远问。
“杨秘书给我讲了当年的事情,一会儿我会全部告诉你。”罗亚森说。
“好的。谢谢你,杨秘书。”师远向杨峰和道谢。
“唉,谢什么……”杨峰和却是长叹一声,“当年因为这件事,我们村委会上上下下几夜都没合眼,最后也没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如果你们真的能查出真相,也算是治好了我们的一块心病。”
“我们尽量。”师远说。
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窗外,师远的内心也充满了焦急。
三人离开了杨峰和家,一边警惕着手臂的动静,一边向汽车移动。
师远已经发送了新的短信,将刚刚的情况稍微解释了一下,而后还是叮嘱大家到汽车那边集合。
待他们来到汽车边时,发现方异圣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们总算来了,急死我了!”方异圣又露出了呆傻的表情。
“不好意思,遇到了一点情况……”说到后面,师远的语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难道这个家伙,没有遇到那双手臂?还是说……
“唉,薛松罡好像死了啊。”方异圣脸上显出悲痛之色。
“薛松罡死了?”师远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地说。
薛松罡的惨叫,他听到了,也早就知道他恐怕是九死一生,但此时听到方异圣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波动。
死亡,是如今的暗鸦岭村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任务的执行者,死亡率更是远远高于普通的村民。可即便如此,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师远也没有办法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是啊,人数减少了一个。薛松罡消失了。”方异圣说。
薛松罡死了,现在已知的任务执行者,还剩七个。目前聚在这里的人已经有四个了,还有三个。
弥啸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具惨白的干尸,一刻也不敢放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这里真的是什么棺材,自己只怕是要活活饿死在里面了。不行,我要出去,我必须得出去!
弥啸粼想。
他再次抬起胳膊,试探着上面的木板。
那木板摸起来十分光滑,只有微微的几道细纹。他知道自己已经退到了棺材最边缘的木板处,这边,应该有钉子。
一片漆黑中,他努力地向上推着。
忽然,他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说是在一个村子里,一个青年突然暴毙,浑身青紫僵硬,他的家人发现他时早已断了气。家人极为悲痛,很快便买了棺材,办了葬礼,将棺材埋在了地下。然而,那个青年并没有死,只是进入了假死状态。他不能动,不能说话,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也可以听到、看到所有的情形。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将他放进了棺材,钉死了棺盖,而后晃动着,被埋入了地下。
被埋葬后的第二天,他突然从假死状态脱离了出来。他欣喜若狂,开始猛力地砸棺盖,并高声呼喊,希望可以吸引家人的注意,将他放出去。可是,隔着厚厚的木板和泥土,他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去。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害怕了。他更加用力地去砸,去推,但棺盖始终纹丝不动。
他渐渐陷入了绝望和恐惧中。他死命地用手指去扒木板的连接处,他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但最终,却仍然没有能够从棺材里逃出来。
又过了半个月,他的母亲突然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死去的青年对她说,他还活着,让她把棺材打开。
他的母亲不顾其他人反对,毅然决然地找人刨出了棺材,又让人把棺材盖撬开。
当青年终于重见天日时,他早已成了真正的尸骨。他的母亲看到的,是一具表情极度扭曲,十指指甲血肉模糊的尸体。看到这样的惨状,母亲立刻昏了过去。
越想,弥啸粼越是恐惧。
若是没有人来救他,只怕他的下场,会和那个青年一样!
他的呼吸都乱了起来,双臂更加用力地向上推去。可努力了很久,上面的木板却还是和那则新闻里的一样,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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