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天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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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李二宝大公无私的表现，李白满脸欣赏之色，颜真卿也频频点头，李慧娘却更加肉疼了。
　　李豫大喜，李澄卉欣喜，李二宝却十分郁闷。
　　不久，李豫等人就告辞了，人家也不提让李二宝去面见太子的事情了。反正药方到手了，他去不去也没有关系了。
　　李豫和李澄卉走后，李白觉得自己为拯救百姓出了力，心情舒畅，想夸奖李二宝几句。颜真卿觉得自己为朝廷着想，尽到了臣子责任，也想向李二宝表示一下敬意。
　　李二宝不等他们说话，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别说话，我烦着呢。”说完，拉着个脸走了。
　　李白和颜真卿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摇摇头各自回房歇息。
　　李二宝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接着郁闷。
　　不久，李慧娘进来了。她坐在李二宝的身边，说道：“小宝，你别怪你姐夫，他就是那样的人。他虽然不够精明，也太傲气，可是他是个真性情的男人，从不虚伪。姐姐就是喜欢他这一点。”
　　李二宝点点头说道：“姐，我知道，我也是真心喜欢他的，没有真的怪他。还有我义兄，他们都是好人。”
　　李慧娘说道：“你颜兄长也是个老实人，他和你姐夫是同类人。”
　　李二宝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问道：“姐，你说，咱两人算不算好人？”
　　李慧娘笑道：“姐姐是老鸨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呢，比姐姐好一点，也是个小滑头。姐姐从来也没有相当什么好人，我的心愿，就是能够看着你长大成人，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将来好保护姐姐不受人欺负。”
　　李二宝望着姐姐，发现她的眼角已经出现了微小的鱼尾纹，不禁一阵心疼。这些年来，姐姐为了拉扯大自己，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
　　他心中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坚定地说道：“姐，我现在就已经长大了，能够保护你了。你放心，今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别人欺负了。”
　　李慧娘眼角也湿润了，她说道：“姐姐相信。你现在真的长大了，而且有本事了。姐姐真为你感到骄傲。”
　　姐弟两个絮絮叨叨地唠个没完。
　　良久之后，李慧娘说道：“行了，小宝，姐姐累了，先回去了。”说着站起身要走。
　　李二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道：“姐，你想不想让姐夫娶你，今后就一直和你在一起？”
　　李慧娘一阵欣喜，一阵羞涩，她待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他就是头孤狼，谁也留不住他的。”
　　李二宝说道：“姐，你就说你想不想吧。”
　　李慧娘又沉默了片刻，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李二宝说道：“姐，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皇宫，长生殿。
　　杨贵妃的病情加重了，人已经接近昏迷。
　　太医们的诊断并无过错，只是他们的知识有限，不清楚流感之间的诧异。他们所使用的药物只是暂时压制了杨贵妃体内的病毒。当杨贵妃体内的病毒转化成中毒性流感的时候，他们就无能为力了。
　　李隆基寸步不离地守在杨贵妃的病榻前，他面容憔悴，眼窝深陷，70高龄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杨贵妃病重，李隆基忧心如焚，脾气变得格外暴躁。一个小太监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发出了一声脆响，李隆基认为他会惊扰到杨贵妃，立刻下令将他杖毙了。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有三名小太监和一名宫女被李隆基处死了。
　　长生殿周围人人自危，就连跟随李隆基数十年的高力士，都颤颤兢兢的。
　　此刻，李隆基又在大发脾气。


第五十九章　没动静
　　太医院的院正崔承宗，这几天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前几天刚刚因为减缓了杨贵妃的病情，李隆基下旨奖励了太医院，他这个太医院的院正，自然脸上有光。
　　可是他们刚刚高兴了没有多久，杨贵妃病情突然恶化，令他们措手不及。
　　此刻，李隆基正在大发雷霆，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都是些干什么吃的。你们不是说贵妃的病会马上痊愈吗？可是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嗯？”
　　太医院的院正崔承宗已经在太医院工作快30年了，一直兢兢业业，深得李隆基的信任。若非如此，就凭杨贵妃病情加重这件事，他早就死了8回了。
　　崔承宗十分了解李隆基，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是小孩脾气，等他骂痛快了，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微微低头，目光盯着李隆基的下颌，身子却站得笔直，这是一种接受训斥的最佳姿势。
　　他耐着性子等李隆基发完了脾气，说道：“陛下，对于寒热症，臣等一直都是采用的这个方子，也一直都很有疗效。贵妃娘娘刚开始服用的时候，效果也很好，这您也见到了。
　　现在，贵妃娘娘的病情突然转化，臣等一时还没有弄清楚原因，现在正在努力研究，争取尽快找出治疗方案。
　　在此期间，臣建议，仍然继续服用臣等开出的方子，至少可以起到缓解娘娘病情的作用。”
　　李隆基尽管对他十分不满，可是目前他也只有依靠这些太医了。他瞪着眼睛，还想继续训斥几句，看到崔承宗的样子，也没有了训斥他的心情。他使劲又瞪了崔承宗一眼。转身来到杨贵妃的床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崔承宗很想提醒李隆基，尽量离杨贵妃远一点，因为寒热病传染力极强，要是他被传染了，以他70高龄的身体，恐怕凶多吉少。
　　可是，他知道李隆基对杨贵妃的感情，实在是不愿意说出这些煞风景的话，这不是找抽吗？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掉头离开了。
　　东宫。
　　太子李亨拿到了药方，十分高兴。他第一时间就想冲到长生殿，治好了杨贵妃，赢得李隆基的欢心。然而，他谨慎的性格此时又占据了主导地位。他对东宫总管李辅国说道；“辅国，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李辅国曾经长期跟随高力士，对于李隆基也十分了解。他说道：“殿下，还不到时候。您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派人验证药方的真伪，看看这个药方是否真的管用。”
　　李亨说道：“此事容易，派人抓几个病患，试一下就知道了。”说完，他对外面喊道：“来人啊，去叫广平王过来。”
　　不一会儿，广平王李豫进来了。他说道：“阿爹，您叫我。”
　　李亨说道：“你马上去验证一下你带来的那些中成药的疗效，你要亲自盯着，整个治疗过程都不得离开，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事关重大，李亨不敢有丝毫大意。
　　“是，阿爹。”李豫领命去了。
　　李亨说道：“辅国，你接着说。”
　　李辅国说道：“殿下，如果这个药方真实有效，奴才有两个建议。
　　其一，静观其变，一定要等到太医院对贵妃娘娘完全束手无策的时候，再出面对她进行治疗。奴才会派人盯着贵妃娘娘的病情，直到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再出手相救。
　　其二，暂时不要把药方拿出去，只是把中成药送给贵妃娘娘服用，当贵妃娘娘的病情好转了，药方必然会引起关注。此时，仍然不能拿出药方，推说自己手里只有这仅有的中成药，已经全部给了贵妃娘娘。
　　杨相国不是负责治疗瘟疫吗，他没有药方，拿什么来治？等到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必然放弃。
　　此时，您再出面请缨负责治疗瘟疫，陛下必然会把这件事情交给殿下您的。您治好了瘟疫，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李亨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办。”
　　妙音坊。
　　李二宝做了应该做的，暂时无事可做，就和欧阳雨菲等人喝酒聊天。
　　大傻喜欢上了妙音坊里一个胖乎乎的小厨娘，这丫头也有点傻乎乎的，和大傻倒是能够玩到一块儿。
　　颜真卿和柳姬走得越来越近了，都开始手把手教人家女孩儿书法了。
　　李白照例和李慧娘黏黏糊糊的。
　　莲香不放心自己的父亲，来到李二宝面前，说道：“二宝，我父亲在外面，会不会传染上寒热症啊？”
　　李二宝笑道：“放心，有人照顾着他呢，对他好得恐怕比你这个做女儿的还要好呢。”他说的是高万年，那天，他在和高万年约定的城隍庙那块大石头下面，给高万年留下了一根小金条，也留了字条，告诉他如何防治瘟疫。
　　高万年的全家6口人，都在安燕儿手里，他生怕莲香的父亲出事，从而害了自己的一家人。因此，会十分小心照顾莲香的父亲的。
　　经过了前面的事情，莲香信任李二宝，见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坐在他身边玩耍。
　　李二宝教给几个女孩好玩的行酒令，可比什么作诗接龙吸引人多了。
　　欧阳雨菲喝了一杯酒，嘴里说道：“我是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啵啵、啊啊。”几个女孩一起笑闹。
　　李慧娘有点看不下去了，过来说道：“小宝，你整天不学好，还带坏了雨菲她们，一个个知书达理、诗情画意的女孩，叫你带成了什么样子，将来还怎么做生意？”
　　李二宝笑道：“跟客人们谈什么诗词书法，太老套了，别看他们一个个道貌岸额的，骨子里也全是那什么的，他们准喜欢这个调调。”
　　李白听得直叹气，说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他走到李二宝身边，说道：“二宝，外面死人越来越多了，太子殿下怎么还没有动静？”
　　李二宝说道：“我怎么知道，要不然，咱们再去找找高将军？”
　　李白说道：“我正有此意。顺便给高仙芝送些中成药过去。”
　　一听又要往外送药，李慧娘又是一阵肉疼。不过，她的原则是，凡是李白的意见，那一定是正确的。于是，马上吩咐人前去取药。
　　李二宝看在眼里，不禁摇头，心道：“我可怜的姐姐啊。”


第六十章　这才是恶人
　　宰相府。
　　瘟疫来得如此猛烈，不仅仅是长安城，就是周边的十几个县，也都发生了死人现象，官府几乎无计可施。更为严重的是，在这些区域中的很多人，担心受到传染，开始向外逃难，其中难免有病毒携带者，这要是扩散出去，局面更加难以收拾了。
　　面对这样的危局，宰相杨国忠却十分高兴。
　　李隆基把消除瘟疫的事情，交给了杨国忠，给了杨国忠扩大自己的势力一个良好的机会。
　　杨国忠担任宰相时间不长，尽管他用尽手段，换掉了朝廷里的部分官员，自己的实力扩大了不少。然而，各地的地方官，他一时还没有机会插手撤换。
　　现在好了，瘟疫来了，杨国忠负责防治瘟疫，在这个过程中，他随时可以给那些不听话的地方官员，安上防治瘟疫不力的罪名，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撤换这些官员，从而安插上自己的亲信。
　　至于百姓的死活，干他屁事。
　　管家杨木子说道：“相爷，准备接替裁撤官员的那些人，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跟他们打了招呼。他们都表示感激您的提拔之恩，向您表示效忠了。”
　　杨国忠笑道：“很好，做得不错。”
　　杨木子说道：“张侍郎（宁远侯张潭）托人捎话，希望您能够搭救他。”
　　杨国忠说道：“眼下正是个机会。你去跟他说，让他捐出部分家产，捐给朝廷，用于防治瘟疫。我就以这个借口，向陛下替他求情。先把他从天牢里弄出来，然后再找机会，慢慢恢复他的官职。”
　　“是，相爷，小的明白了。”杨木子说道。
　　不久以后，天牢。
　　杨木子对张潭说道：“侯爷，杨相公一直设法营救您，现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件事需要您配合一下。”
　　宁远侯听说自己有救了，顿时精神起来了。他问道：“如何配合？”
　　杨木子说道：“你捐出一半家产，捐献给朝廷，用作治疗瘟疫的用度。杨相公负责防治瘟疫，就以这个借口，求陛下赦免你。以后再找机会恢复您的官职。”
　　杨国忠说的是让张潭捐出部分家产，杨木子直接说捐出一半。他不能白忙活，多出来的部分，大头给杨国忠，自己怎么也能够落下一部分。
　　张潭这个郁闷呀，他原本想霸占李慧娘的财产，没想到自己落到了这步田地，还要靠大出血才能脱身。可是，这件事容不得他选择。这几天，已经有不少囚犯死在牢里了，他可不想成为其中之一。
　　张潭点点头说道：“就照杨相公说的办。我的管家张良才，也请设法一起救出去吧。”
　　“侯爷，您被关傻了吧？您别小看那个李慧娘，他们现在和安禄山、太子殿下都有联系。你那个管家，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留着他是个大的隐患。”杨木子说道。
　　张良才是张潭的远房侄子，念及他鞍前马后跟随自己多年，张潭有点舍不得。
　　看到他犹豫，杨木子说道：“案子现在因为重重原因，还没有审理，真要是审理开了，您觉得你那个管家熬得过刑部的大刑吗？到时候，把您招出来，怎么办？”
　　张潭点点头说道：“就照你说得办吧。”
　　杨木子笑道：“现在正在闹瘟疫，他死了，没有任何人会有疑问的，多好的机会啊。”
　　李二宝出身青楼，觉得自己是混黑社会的，不算个好人。可要是跟这些恶人比起来，他绝对是大唐五好青年了。
　　密云郡公府。
　　自从瘟疫肆虐以来，高仙芝觉得自己良心上有愧。李白和李二宝上次前来拜访，专门谈的就是这件事。可是，自己赞同了太子殿下的意见，拖延了时间，直接导致了今天的被动局面。
　　他决定前去拜访李白，走到门口又犹豫了。李白现在一直在妙音坊，这种地方，高仙芝是绝对不会去的。
　　他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思想斗争很激烈。到底是自己的名声重要，还是江山社稷、百姓的生死重要？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带着高长贵等人，前往妙音坊。
　　妙音坊。
　　李白和李二宝正准备前往密云郡公府，去拜访高仙芝，却发现高仙芝已经站在妙音坊的大门口了。
　　李二宝心中一阵好笑，先是安燕儿、李澄卉，然后是颜真卿，现在又来了个高仙芝，这些人物都是的大唐顶级权贵，而且都是名声极佳的人物，要不是亲眼所在，没人会相信他们会出现在妙音坊里。
　　走进妙音坊，高仙芝看到李慧娘、柳姬、莲香和欧阳雨菲等人，各个优雅大方，完全颠覆了他想象中的沦落风尘的样子。
　　对于颜真卿，高仙芝也有耳闻，知道他的诗词书法造诣极高，没想到他也会出现在这里。这下，他心里的忐忑减弱了许多。
　　让高仙芝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高仙芝、李白、颜真卿和李二宝正在讨论瘟疫的治理，李澄卉进来了。她看到高仙芝，和高仙芝看到她吃惊的程度完全相同。
　　李二宝亲自替李澄卉沏茶，令她那张小脸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澄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来，李豫用妙音坊配制的中成药，在几名患病的侍卫身上做了试验，明显地有效果。李澄卉得知以后，十分高兴，于是就想亲自来感谢李二宝。这当然是个借口，她心里就是想来见见李二宝。
　　至于是否因为外出会被传染，她根本不在乎，因为她相信，李二宝会救她的。
　　李澄卉的屁股刚刚坐稳。安燕儿也来了。
　　安燕儿在驿馆里十分憋闷，于是就想来找李二宝。她不担心会被传染的理由，倒是和李澄卉是一样的。
　　李澄卉和安燕儿见到对方，心里都不舒服，心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不善的目光在空中交锋，好像两柄利剑在交战，火花飞溅，叮当作响。
　　高仙芝十分吃惊，不久他就更吃惊了，他发现，这些人虽然各个都是人物，核心却是李二宝这个青楼小子。


第六十一章　梅妃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高仙芝想起了自己来的目地，李白也想起了自己要去寻找高仙芝的目地，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高贤弟。”“太白兄。”“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李白站起来说道：“高贤弟，咱们到我房间里去谈吧。”
　　“好，我正有此意。”高仙芝说完，跟着李白出去了。
　　李白和高仙芝走后，颜真卿也告辞了。
　　李慧娘陪着李澄卉和安燕儿闲聊了几句，也告辞走了。客房里就剩在了李二宝、李澄卉和安燕儿。
　　唐代的客房设置，一般是，面对的房门的方向摆着一张桌子，两边各放置着一把椅子，左边是主位也叫上位，是主人或者最尊贵的人的座位。右边是客位也叫下首，是来访者的位置。如果来人较多，在主位和下首两侧各自排列着两排座位，其他人就坐在那里。
　　刚才人多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什么。现在只剩下李二宝、李澄卉和安燕儿了，却突然显得那么别扭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首位和对面都没有人，李澄卉和安燕儿分别平行地坐在李二宝的两侧，李二宝要和她们说话，都得扭着头，扭啊扭的，脖子直转筋。
　　李二宝站起来说道：“燕儿、澄卉，咱们到我房间里去吧。”
　　出了客房的门，在走廊里，李二宝走在前面，安燕儿和李澄卉走在后面，她们谁也不肯落在后面，于是并排着走在一起，却又彼此拉开距离，谁也不看谁一眼。
　　进了李二宝的房间，三人围着一张茶几坐着。欧阳雨菲给他们沏上茶后，退了出去。
　　李二宝问道：“燕儿，你们的人都没事吧？”
　　安燕儿说道：“谢谢你啦，二宝，都很好。我兄长和你二兄都让我向你表示感谢。”
　　李二宝说道：“这段时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外出。任何人不要喝生水，食物也一定要煮熟。还有……”
　　“好啦，我都知道了。这么婆婆妈妈的。”安燕儿故意亲昵地说道。
　　看到李二宝和安燕儿如此亲昵，李澄卉心里有些不舒服，端着茶杯一个劲儿地喝茶。
　　这时，李二宝说道：“澄卉，中成药你们已经试验过了，接下来，朝廷打算怎么防治瘟疫啊？”
　　李二宝一直管李澄卉称呼郡主的，啥时候变成“澄卉”了。安燕儿心里也不痛快起来，不由得斜了他一眼。
　　李澄卉说道：“二宝，陛下把治疗瘟疫的事情，交给了杨相国负责，下面的事情，我父亲是如何考虑的，暂时还不清楚。”
　　李二宝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感到李亨不会把药方交给杨国忠的，治疗瘟疫的事情，恐怕会一波三折的。
　　李二宝想为朝廷出一把力，因此找到了李亨，可是朝廷的复杂，不是他这个小人物能够弄得明白的。他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接下来，李二宝就和二女闲扯，讲一些半红不绿的段子。到底是年轻人，两个女孩也很快暂时放开了芥蒂，嘻嘻哈哈和李二宝笑闹在一起。
　　在李白的房间里，高仙芝听了李白的话，心情和李二宝一样沉重，防治瘟疫的事情，至今没有进展，和李亨的行为有关。李亨有他自己的难处，高仙芝也很理解。可是，这样下去，朝廷防治瘟疫的工作何时才能够真正地展开啊？
　　高仙芝决定去找李亨谈谈，尽快开展防治瘟疫的工作。
　　皇宫，承辉殿。
　　承辉殿的花园里，满园的梅林。长安的梅花在2…3月间开放，此刻花期早过了，只留下一片葱绿。
　　梅林里，有一片空地，里面有一架秋千。秋千没有摆动，上面坐着一位中年贵妇。
　　这位中年贵妇，大约40岁左右，相貌极美，和杨贵妃几乎不相上下。只是她的脸色阴郁，没有杨贵妃那样明朗的神采。
　　这位贵妇就是梅妃。梅妃是个才女，也是花容月貌，可惜她的命不好。
　　李隆基在历史上的帝王中，也算是个奇葩，他是个专宠的皇帝，他喜欢一个女人就会全心全力地去爱护她。
　　李隆基从前十分宠爱武惠妃，梅妃被武惠妃压制，一直难以得到李隆基的垂爱。武惠妃死后，李隆基终于开始宠爱梅妃了。
　　那段时间，他对待梅妃也是全心全意的，承辉殿里的99棵梅树，都是李隆基亲手为梅妃种下的。梅妃清楚地记得，当时李隆基在种树的时候，曾经被树枝划破过手指。
　　一到梅花盛开的时候，李隆基拥着梅妃，徜徉在梅林里，吟诗吹箫，并亲自推着梅妃荡秋千。那段日子，是梅妃的黄金时期。
　　然而，好景不长，杨贵妃出现了。
　　人比人气死人。梅妃是个出色的女人，然而杨贵妃却是女人中的极品，是花魁、是仙子，她身上的魅力，不是梅妃可以比拟的。
　　于是，李隆基这个老色鬼，被杨贵妃瞬间俘虏了。这老家伙不顾自己60岁的高龄，不惜以天下舆论为敌，硬生生地将杨贵妃从自己的儿媳，变成了自己的妃子。
　　梅妃的苦日子，从此也就开始了。李隆基再也没有出现在梅林里，梅妃寒夜孤灯，日日苦熬，不知岁月如何打发，只有坐在梅林里的秋千上，才能感受到往日的一丝温馨。
　　恨，怨恨，仇恨。梅妃只要听到杨贵妃的名字，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时，她的贴身侍女翠珠过来了，她悄声说道：“娘娘，刘太医过来了。”
　　梅妃站起来，回到了寝殿里面。
　　刘太医名叫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