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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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来说，让史希侠联系内线，是当务之急。至于此次联络，会不会暴露史希侠的那名内线，则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
　　武尚天怒气冲冲，亲自到了六水洲的码头，与余国辉理论。此时，余国辉已经与朱慕云沟通好，得到的答复是，可以放行。
　　朱慕云接到余国辉的电话，只是让他为难一下，事情做得差不多就行了。如果硬要跟武尚天对着干，以余国辉的级别，暂时还不行。
　　“武副局长，实在对不住，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只有在早、中、晚，这三个时间段，船只才能离开。既然是史处长有任务，自然可以特事特办。”余国辉微笑着说。
　　“早这样的话，岂不大家都方便？”武尚天冷冷的看了余国辉一眼，不满的说。
　　三处借调六水洲的地方办公，刚开始他考虑的，主要是保密。况且，镇南五金厂也没有更多的房子。可现在看来，三处在六水洲，也很不方便。
　　“我得对武副局长的安全负责。”余国辉正色的说。
　　“我的安全，有三处负责就可以了。你只要把生活搞好，不是说这里的生活不错嘛，怎么嘴里淡得像鸟一样？”武尚天遇到余国辉，正好把伙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上面担心，抗日分子会趁机下毒。所以，所有的肉、鸡、鱼、蛋，暂时都不能提供。”余国辉解释着说。
　　“安全还是很重要的。”武尚天一愣，马上接口道。
　　玉梅就是死在毒药之手，如果自己也死于毒药，就太可悲了。他心里有鬼，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还是愿意相信余国辉的话。只要史希侠能与内线接上头，政保局就能反击。到那个时候，自己再光明正大的上岸。到时候，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史希侠上岸后，叫了一辆黄包车就出去了。他原本就没有配专车，今天是与内线接头，就算有专车，他也不会使用。
　　为了自己的内线安全，他可以不顾自身的安危。他今天与内线接头，自然也不会，为了享受，而让消息走漏。
　　可史希侠又哪知道，坐黄包车，其实比坐专车，还不安全。码头上的黄包车，今天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在他上了车后，另外一辆黄包车，虽然没有客，但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朱慕云得知史希侠，准备出开六水洲后，就让余国辉，拖延一段时间。随后，就安排华生，去百里车马行一趟。让三公子，迅速安排几辆黄包车，到码头待命。
　　事实上，码头、镇南五金厂、安清会、市政府，以及白石路，等汉奸特务经常出没的地方，都有三公子的黄包车。随着百里车马行的规模越来越大，业务也越来越广。
　　三公子多次向朱慕云提出，想砍掉黄包车的规模。毕竟，黄包车都是租给别人使用，占了车马行大量的资金，可是利润并不高。
　　朱慕云每次都拒绝了，他向三公子提议，不要说黄包车的业务，还稍有盈余。就算是亏本，也要做下去。百里车马行，几百辆黄包车，能解决几百人的生存。而这几百人的背后，则是几百个家庭。
　　听朱慕云这么一解释，三公子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当初，他就是差点饿死在街头。要不是朱慕云，世上早就没有江群这个人了。设身处地，自己实在不应该。
　　其实，朱慕云也有另外的目的，几百辆黄包车，遍布整个古星，这是一张多么庞大的情报网？虽然这些黄包车夫，并没有受过训练，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已经成为朱慕云情报网里，最末端的节点。
　　史希侠此时，并不知道他的内线在哪里。既然军统对武尚天展开了暗杀，想必，他已经进了城。他在古星最繁华的地方，贴了四张香皂的海报。只是，他的海报，与一般的香皂不一样，上面写着一个“白”字。
　　这是史希侠专门定制的海报，只此一份，独一无二。只要他的情报员见到，就会到指定的地方见面。
　　史希侠很是小心，他贴四张海报，换了四辆黄包车。然而，他的行为，早就落到了别人眼里。就算史希侠再谨慎，他也想不到，在他坐的黄包车后面，还会跟着一辆空的黄包车。他可以防着任何人，但对这些下层的苦力，不会有戒心。
　　古星街上，黄包车夫是很常见的。路上可能没有巡警，但绝对不会没有黄包车夫。就算是半路，街上也能碰到这些车夫。古星的黄包车，是通宵营业的。
　　三公子收集到信息后，将情况反馈给了华生，再由华生，转交给朱慕云。虽然花费的时间长一些，可更加保险。
　　朱慕云在收到情报后，第一时间，转给了邓湘涛。武尚天遇刺，邓湘涛自然回来了。朱慕云在外面，标上了紧急的记号。
　　巴卫煌一直在湘凤村的后山，靠近九头山的一片树林里，等着聂大辉。他不知道，聂大辉是否会来。可是，不管如何，他都要等两个时辰。
　　“巴哥，我留下来见他吧，你先回山上。鬼子就要来了，山上可不能有闪失。”韩之风劝道。巴卫煌一定要见聂大辉，当面问清楚。可是，他很担心，可能会出意外。
　　“老三是我带下来的，我一定要带他回去。”巴卫煌摇了摇头，坚定的说。
　　韩之风自知劝不了巴卫煌，带着宋三等人，在树林外警戒。聂大辉可是投了敌的人，就算他真来，也不能掉以轻心。
　　“四爷，日本人停下来了。”宋三负责打探消息，日本人在湘凤村外，终于停了下来。虽说是为了埋锅造饭，可聂大辉就有机会来见面。
　　“再探。”韩之风挥了挥手，宋三号称草上飞，这个外号不是白来的。
　　“日本人进村了。”宋三过了一会，又来报。
　　湘凤村跟九头山，有着很深的渊源，九头山不少人，出自湘凤村。得知日本人来了，早就有人通知村民转移。有些，直接转移到了九头山。此时的湘凤村，几乎找不到人。
　　“日本人的动向不要管，盯着老三。”韩之风叮嘱着说。日本人只要一动，他马上就能知道。
　　没过多久，聂大辉突然独自出来了。他手臂受了伤，脖子上吊着绑带，身子佝偻着，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气势。
　　见到聂大辉，韩之风马上令宋三，带着九头山的人，赶紧去周围警戒。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中了日本人的圈套。
　　幸好，宋三告诉他，日本人似乎没有动静。而且，周围也没有出现日军。所有的日军和特务，似乎都在湘凤村休息。
　　韩之风站在树林外面，冷冷的看着聂大辉。两天前，他们还生死与共，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兄弟。可现在，他看到聂大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憎恶。
　　“进去吧，二哥在等你。”韩之风淡淡的说。


第848章　都完了
　　聂大辉再次见到韩之风，也是感慨万端。他不停的催眠自己，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他希望，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为的，是给九头山找一条出路。为的，是让兄弟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老四，山上的兄弟，都还好吧？”聂大辉走到韩之风面前，低声问。
　　韩之风将头偏向一旁，没有理会聂大辉。他不相信，聂大辉能回心转意。按照他的想法，直接干掉聂大辉，然后再回山上，一起御敌便是。
　　巴卫煌和聂大辉在树林内说话，韩之风在外面，负责警戒。他在好相聚待过，早就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他让宋三，在树林外，布满了眼线。稍有风吹草动，马上就能撤退。
　　现在日军势大，还有好多特务，与他们硬碰硬，肯定会吃亏。只有借助九头山的地势，并且向新四军游击队求援，才能度过此次危机。
　　韩之风警惕的望着四周，可是，他心底，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只希望，这件事快点结束。就算带不回聂大辉，也比留在这里强。
　　“四爷，事情有些不对啊。”宋三突然找到韩之风，担忧的说。他感觉，周围似乎太安静了。
　　聂大辉能来，肯定得到了日本人，或者特务的批准。可现在，日本人在湘凤村吃喝玩乐，似乎忘记了，他们是来清剿的。根本就不正常嘛，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也觉得有问题，通知二爷，赶紧回山。”韩之风决定不等了。谁知道巴卫煌和聂大辉，在树林里，能说到什么时候呢。
　　果然，远处有一名土匪，跌跌撞撞的跑来，跑到韩之风面前，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四爷，不好了，有人摸上来了。”
　　“怕什么，这是咱们的地盘。”韩之风将枪掏出来，冷声说。
　　“日军呢？”宋三问。
　　“没动静，还在村子里。”
　　“可能是政保局的特务。”宋三看了韩之风一眼，说。
　　“你去挡一阵，我进去劝二当家的。”韩之风说，在私底下，他一般是喊巴卫煌为巴哥，但在外人面前，则是二当家。
　　“砰砰！”
　　韩之风正要走进树林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响。韩之风大惊失色，马上加快脚步，朝着树林内跑进去。一边跑，韩之风一边把驳壳枪的保险打开。
　　“聂大辉，你干了什么？”韩之风见到，巴卫煌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聂大辉，手里则拿着一把枪。
　　“老四，跟我走吧，要不然，所有人都得完蛋。”聂大辉将枪口，对准着韩之风，冷冷的说。
　　刚才，巴卫煌想劝他回山，而聂大辉，早要劝巴卫煌，跟他一样，投降日本人。聂大辉觉得，不就是在山上插面日本膏药旗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找准机会，照样可以干鬼子。
　　巴卫煌不为所动，他觉得，聂大辉太天真了。只要降了小鬼子，以后一辈子都是汉奸。就算死了，也没脸见先人。再说了，日本人无恶不作，跟着他们，要背一辈子的骂名。
　　巴卫煌反过头，劝聂大辉上山。朱加和亲口跟他说过，只要聂大辉回心转意，不管他做了什么事，都既往不咎。
　　聂大辉却不想再回九头山，就算要回去，他也得当大当家的。两人越说越激动，聂大辉一怒之下，掏出枪，朝着巴卫煌当胸就是两枪。
　　巴卫煌哪里想到，聂大辉竟然说翻脸就翻脸呢。他捂着胸口，一脸不敢置信的样了。这可是自己结拜的兄弟啊，竟然能下得了手。
　　“不可能！”韩之风对聂大辉早就死心，他的枪，保险早就打开。话没落音，身子往旁边一倒，朝着聂大辉就射出两枪。
　　九头山的头目，吃喝嫖赌相相精通，而且，枪法也都不错。天上的飞鸟，地上跑的野兔，百发百中，弹无虚发。韩之风虽然先下手，可聂大辉早就注意着韩之风的行为。
　　在韩之风身子动的时候，聂大辉手指，也扳动着枪机。就算韩之风身子往下倒，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聂大辉与韩之风，几乎是同时中枪，两人枪法都很精准，同时击中了对方的胸口。韩之风挣扎着，靠着树半坐着，嘴里大口大口的往外冒着鲜血。
　　“你这是何苦呢？”韩之风凄惨的笑着。
　　“没办法，我在政保局的审讯室，受不了，太痛了。”聂大辉苦笑着说，不管他如何后悔，可走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
　　宋三听到里面的枪声，带着人跑了进来。可是，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人时，吓得手足发凉。这三位，可是九头山的当家啊。他伸在三人的鼻孔下，探了探气。可是，三人都已经没有了气息。
　　“走，回山上。”宋三大吼一声，现在，只有回到山上，才让他有安全感。
　　“三爷，特务围上来了。”
　　“冲，杀出一条血路。”宋三说，这个时候，不能犹豫。稍有迟疑，永远也回不到山上了。
　　宋三号称草上飞，危急时刻，他的速度，帮他立了大功。加上他对周围的地形熟悉，终于冲出了行动队的包围圈。可是，下山的时候，十几人，回山之后，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加上提前派回来报信的兄弟，仅仅有两人活着回来。
　　剩下的兄弟，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命运。
　　“老二、老三、老四呢？”朱加和看到宋三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叫着说。
　　“死了，都死了。”宋三喃喃的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我不相信！”朱加和一拍桌子，吼叫着说。
　　“大当家的，这是我亲眼所见。日本人已经到了山下，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宋三劝道。
　　“传令下去，将仓房的武器，全部搬出来，打他姥姥的。”朱加和怒吼着说。
　　九头山的武器装备，只能靠买。每一发子弹，都很珍贵。每一杆枪，都需要用命来换。以前打仗，朱加和都将仓库的东西，当成宝一样。此次，为了给巴卫煌和韩之风报仇，他会压箱底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了。


第849章　诡异
　　收到朱慕云的情报后，邓湘涛准备行动。军统内有三处的卧底，让他夜不能寐。他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可依然没能找到那个人。就算是，他有助手帮忙，但也没有甄别出来。
　　管沙岭训练班的这三十多人，是邓湘涛一手训练出来的。这些人，将是他以后的班底。为何委员长和戴老板，都热衷于办学校，并且兼任校长？就是想把人才抓在手里。
　　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舍弃这三十多人了。为了保证内部的纯洁，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此次暗杀武尚天，虽然没有成功，可却逼得武尚天，要动用三处的内线。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根据朱慕云提供的情报，他马上与井山，研究了一个跟踪计划。
　　这个计划，其实很简单，主要针对那四张海报，以及史希侠而展开。史希侠安置的内线，肯定要亲自联系。只要盯住了史希侠，自然也就盯住了内线。
　　为了方便内线接头，邓湘涛特意下了命令，鉴于暂时不会有行动，特意降低古昌行动大队的警戒级别。给他们放半天假，允许他们外出。
　　虽然武尚天没死，可是，军统也达到了，震慑敌人的目的。武尚天躲到六水洲，正好说明了军统的胜利嘛。
　　古昌行动大队的人，可以分批上街。这让他们欢呼雀跃，在管沙岭开始训练后，就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分配到了古昌行动大队，也几乎没有上街的机会。更遑论，在古星这样的大城市了。
　　而古星区情报处的人，早就在那几处海报张贴点，张网以待。今天，所有经过海报地点的人，都将成为嫌疑人员。
　　“都安排好了没有？”邓湘涛问井山。
　　得到了准确情报，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至于那只兔子是谁，很快就会见分晓。
　　“每个地方，都安排了四个人，配有相机一台。”井山介绍着说。
　　这些人当中，还隐藏着一个史希侠的内线，也让他这个情报处长，如坐针毡。揪出内线，他责无旁贷。
　　“史希侠呢？谁盯？”邓湘涛问，这是史希侠的内线，就连武尚天，都无权过问，也只能是史希侠联系。
　　只要盯死了史希侠，基本上就能确定，内线到底是谁。可是，史希侠也是老情报，想要盯死他，而不被发觉，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亲自盯。”井山说，只要盯死了史希侠，就一定能找到内线。其他四个地方，只是佐证罢了。
　　这种隐秘的接头，不可能跟得太近。只要在海报附近出现过，又在史希侠周围现过身，基本上就能肯定，是要找的那个人。
　　“一定要把内线挖出来，哪怕就是被史希侠发现，也不要紧。就算把人逼走，也是胜利。”邓湘涛说，一般的跟踪，宁愿跟丢，也不能打草惊蛇。
　　可这次的跟踪，邓湘涛宁愿打草惊蛇，也不能跟丢。如果内线当场暴露，就算不能清除，至少，也给军统清除了心头大患。只要把内线逼走，剩下的人员，他就能放心大胆的使用了。这期训练班中，他确实发现了几个人才。
　　史希侠的海报，上面的指示是：最快速度见面。当他的内线，见到海报的时候，会第一时间，赶去与他见面。
　　军统方面，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井山，更是亲自盯着史希侠的一举一动。史希侠因为没有配车，只能以黄包车代步，想要跟住，还是很容易的。
　　事实上，井山已经知道，史希侠与内线接头的地点。这是一家成衣店，如果有人想试衣服，就要进入后面的试衣间。那里，是最适合接头的地点。只要内线去试套衣服，就能完成任务。
　　从下午开始，史希侠就一直待在成衣店里面。井山相信，这是三处掌握的一处联络站。井山将这个地方，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井山对古昌行动大队的人员，已经有了全面了解。至少，所有人员的相貌，他已经能认出来。只要有古昌行动大队的人，走进这家成衣铺，有九成以上的几率，会是那名内线。
　　井山守在待对面的角落里，他选择了一个恰当的角度。那台相机，也被他巧妙的伪装起来，放在了一个外形，像是装蛋糕的纸盒里。相机的焦距，已经调好。只要有需要，他可以拍下所有进入成衣店的顾客，如果他有足够胶卷的话。
　　很快，井山就发现了目标。有两名军统古昌行动大队的成员，进了这家成衣店。井山准确的按下快门，为了确保照片清晰，他又拍了一张。
　　基于邓湘涛的命令，所有的行动队员，都是以两人为一组行动。井山确定，要找的内线，就在那两人里面。当然，也有可能，两个人都是史希侠的内线。
　　因为，在分组时，就是以自愿为原则，两两结队，如果史希侠有两名内线，他们又特意组成一队，倒可以互相掩护。
　　望着那两人进了成衣店，井山脸上，露出了冷漠之色。同时，他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对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从两个人当中，找一名内线，比从三十多人当中，要轻松得多。
　　实在不行的话，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井山脑海中，甚至已经闪过，几十个杀人的办法。对待敌人，绝对不能仁慈。要不然，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但是，让井山没想到的，正当他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又来了两位行动队员。井山大吃一惊，这实在太意外了。难道说，与史希侠接头的，不止一名内线？
　　随即，他明白了，这是对手在反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有更多的行动队员，来这家成衣铺。饶是井山足智多谋，他也一时没了主意。
　　正当井山六神无主之时，又有两名行动队员，从远处走来。他们的目标，似乎也是这间成衣铺。
　　井山不知道，史希侠是否与内线接上了头，他甚至也不知道，谁是内线。
　　原本，他以为，这不过是一桩很普通的事情。他出动四组人员，而且，自己还亲自出马，想要找到内线，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事情变得异常复杂。甚至，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一直到晚上，总共有十人，出现在了成衣铺。最后，他又看到，史希侠从后门离开。
　　望着史希侠离开，井山没有再跟上去了。他相信，史希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这家成家店，不可能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
　　“怎么样，确定了么？”邓湘涛见到井山，随口问。在他看来，这确实是很简单的事。井山是什么人？弄这点情报，绝对不会失手。
　　“今天，有十人出现在史希侠周围。”井山叹息着说。他将自己盯的情况，详细向邓湘涛汇报。他也得请邓湘涛参详，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有多少人，出现在海报附近？”邓湘涛问，虽然井山的消息，让他很震惊。可是，只要把出现在海报，和出现在史希侠身边的人，都挑选出来。在这两个地方，都出现过的，就能大大缩小范围。
　　“出现在成衣店的人，都在海报旁边出现过。”井山苦笑着说。
　　“他们为何出现在成衣店？”邓湘涛问，这里面确实有古怪。
　　“有人向他们传达了去成衣店的命令。”井山说，说不定，对方早就发现了军统的行为，只是隐而不发，为了掩护真正的内线而已。
　　“看来，我们的情报泄露了。”邓湘涛叹息着说。
　　“区座，要不要把这十人，全部隔离起来？”井山问。
　　“你怎么确定，这十人当中，就一定有那名内线呢？”邓湘涛看了井山一眼，问。
　　“这个……”井山还真的没有把握，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纵然他有着多年的经验，但还是无法肯定。到底是自己中了圈套，还是史希侠运气好。
　　但从这十人接到的命令来看，似乎是自己，中了史希侠的圈套。他敢肯定，史希侠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可一直没有揭穿。
　　“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邓湘涛叹了口气，说。他现在也糊涂了，需要朱慕云提供准确的情报，才能得出正确的判断。
　　“是。”井山说，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今天的行动，虽然有了一系列的嫌疑人，可实际上，可以说没有任何收获。因为，他的这些收获，很有可能，是对方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放出来的。
　　“马兴标那边，有什么动静？”邓湘涛问。因为马兴标身份比较特殊，解除警戒后，邓阳春就没有再跟着他。
　　“他去了法租界，应该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