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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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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做好的。”于心玉脸上一红，低下头，满脸羞赧的说。
“但我要提醒你，只有先做了贤妻，才有当好良母。”朱慕云不怀好意的说。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油嘴滑舌的毛病？”于心玉嗔恼的看了朱慕云一眼。
“改，以后尽量改。不，以后一定改。”朱慕云被于心玉的吐气如兰，迷得神魂颠倒。虽然他有一部分，是故意配合于心玉。但是，于心玉的气质，也确实让他受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变成一个居家女人，你以后也要变成一个谦谦君子。”于心玉微笑着说。这一笑，倾城倾国，让朱慕云看呆了。
于心玉的变化，让朱慕云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只觉得，今天的油条豆浆，怎么这么好吃呢？还有那个茶叶蛋，真的香，吃到肚子里，回味无穷。
其实，朱慕云欣慰的，不是因为于心玉给自己买了早餐，也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的温柔。而是于心玉终于开始改变，这样的行为，才是一名潜伏人员应该具有的素质嘛。以于心玉的美貌才智，她很快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地下情报员。
朱慕云将宫崎良一的报告，一字不动的抄了一份给邓湘涛。他希望，邓湘涛也能仔细研究这份报告，从中发现宫崎良一的破绽。同时，朱慕云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邓湘涛。
上中下三策，朱慕云偏向中策。因为时间关系，朱慕云没与邓湘涛见面。将情报放出去后，就去了镇南五金厂。昨天晚上的事情，朱慕云自然不会瞒着李邦藩。
“你认同宫崎良一的说法么？”李邦藩看着朱慕云抄写的宫崎良一的报告，问。既然要抄，朱慕云自然不能少了李邦藩。以后，这可是证据。
就算这是朱慕云抄写的，但李邦藩存档的话，以后宫崎良一胆敢调查于心玉，这份报告，将是最有力的证据。宫崎良一没有发现于心玉的任何疑点，就随便调查她，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就是关于彭长林突然要去吃饭，解释得有些牵强。”朱慕云说，他相信，其他方面的事情，宫崎良一都没有隐瞒。毕竟，这种事也无需再瞒了。彭长林已经死了，情报处死伤惨重，他再隐瞒又有什么意义？
“你认为，彭长林是死在什么人手里？”李邦藩问，昨天下午发生在德明饭店的案子，由宪兵分队负责。因为死的是中国人，自然以朱慕云为主调查。让日本人调查中国人的死因，还不太现实。
“当然是军统的人了。”朱慕云微笑着说。
“问题是，军统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彭长林就是真正的猴子呢？”李邦藩缓缓的说，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为了某种目的，故意不说而已。”朱慕云随口说。
“你说什么？”李邦藩惊讶的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邓湘涛担任古星区长以来，军统的很多做法，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局座，彭长林的案子，能否让法租界巡捕厅协助。甚至，让他们为首调查？”朱慕云突然说。
“彭长林是军统人员，怎么可能把案子交给巡捕厅？”李邦藩不满的说。况且，彭长林还是政保局的内线，这个案子的调查，只能由情报部门来办。
“让巡捕厅来办案，可以给军统一种错觉。要在法租界找到凶手，没有巡捕厅帮忙是不行的。可以不让他们查案，但一定要让他们配合找人。”朱慕云说。
“只要能找到凶手，你可以调动任何人。”李邦藩说。
第973章 愿意
让巡捕厅负责查案，李邦藩是不会同意的。毕竟，这是抗日分子的案子，必须由宪佐班来办。可是，让巡捕厅协助，还是可以的。
巡捕厅有义务协助宪兵分队抓捕抗日分子，这是宪兵分队当初成立时，日方与法方签订的协议。只是，有很多案子，宪兵分队不愿意让巡捕厅插手。
朱慕云则不然，多一个人调查，就多一分希望，宪佐班也要出一分力。这种事情，朱慕云不介意多一个人来抢功。因为他知道，根本就抢不到功。除非巡捕厅随便抓一个人来应景，否则的话，凶手永远都抓不到。
回到法租界后，朱慕云直接去了德明饭店。为了表示对彭长林一案的重视，朱慕云只要有时间，就会在德明饭店办公。不但显得朱慕云敬业，而且德明饭店的环境，也比宪兵分队要好。至少，在这里吃饭，就不用去其他地方。德明饭店出了凶杀案，宪佐班的兄弟在办案，德明饭店还好意思不管顿饭？
朱慕云让饭店准备了一间套房，将之当成临时指挥部。随后，朱慕云给尉迟青巨去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朱慕云也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只是说德明饭店的案子，需要巡捕厅配合。
尉迟青巨倒也不敢怠慢，带着一队巡捕，很快就到了德明饭店。他虽然只是巡捕厅的翻译，可消息也灵通。死在德明饭店的人，是军统方面的。这样的案子，一般来说，宪兵分队不会让巡捕厅插手。怎么朱慕云却让巡捕厅帮忙呢？
“尉迟青巨，这件案子，虽然涉及军统，但同时也是件枪杀案。我的意思，外围排查就交给巡捕厅。像抓捕这种很危险的行动，就由宪佐班负责好了。”朱慕云说。
“这不太好吧？”尉迟青巨苦笑着说，朱慕云的意思，其实就是巡捕厅干活，宪佐班负责摘桃子。只是，也不用讲得这么明显吧。
“这件案子，影响很恶劣。我想，法国佬也很震怒吧？昨天晚上，在府长路12号，发生了一起恶性爆炸事件，宪兵分队的宫崎良一受了重伤。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彭长林。所以，抓住杀害彭长林的凶手，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朱慕云沉吟着说。
“宫崎良一也受了重伤？”尉迟青巨惊讶的说，宫崎良一杀了冷光欣，不但没受到制裁，反而还在宪佐班作威作福。巡捕厅的所有人，都对宫崎良一恨之入骨。
宫崎良一在其他中国人面前，确实可以趾高气扬，但法租界的巡捕，并不怵他。他们有法国人撑腰，日本人在法租界还不能横行霸道。
“是的，正在陆军医院住院。”朱慕云随口说，他将宫崎良一在德明饭店与彭长林接头之事，顺便告诉了尉迟青巨。
“好吧，我们会全力配合朱队长破案。”尉迟青巨说道，冷光欣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一直以来对他忠心耿耿。但在车站路，却被宫崎良一枪杀，实在是悲愤欲绝。
只是，尉迟青巨现在家大业大，他与军统，似乎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因此，哪怕他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敢抗争。而今天的事，尉迟青巨突然改变了态度，也是因为宫崎良一的缘故。
“这段时间，我一般会在此办案，有什么情况，可以在此沟通。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不要去打扰宫崎良一的休息。他现在很虚弱，需要静养。”朱慕云提醒着说。
他虽是提醒，其实是将宫崎良一的情况，向尉迟青巨通报。宫崎良一杀了冷光欣后，巡捕厅有一段时间，非常不乐意配合宪兵分队的工作。这些巡捕拿的是法国人的薪水，并不把日本人放在眼里。
况且，日本人在古星为非作歹，他们的暴行令人发指，这些巡捕多少都读了些书，看待事情有自己的主见。要不是尉迟青巨强行压着，或许宪兵分队都会被他们攻击。冷光欣被杀后的那几天，宪兵分队的人出去，只觉得巡捕们射来的目光，都有一股寒意。
“朱队长，既然让我们调查，想必是要对宫崎良一问话的。”尉迟青巨坚持着说，他就是想看看，宫崎良一到底伤的有多重，这才勉强答应协助查案的。
“你们去找宫崎良一，不是找不自在么？”朱慕云淡淡的说。
“一切为了办案，我想宫崎良一应该能理解。”尉迟青巨沉吟着说。
于心玉在上班之后，接到了邓湘涛的暗语电话，通知她中午去江岸街和丰公寓见面。于心玉知道，定是昨天的事情。她已经作好心理准备，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面对邓湘涛的时候，显得很坦然。
“区座，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于心玉见到邓湘涛的时候，诚恳的说。
“你也知道自己错了？”邓湘涛没想到，于心玉竟然会主动认错。于心玉的态度，打乱了他的思路。
“我不应该为了享受，而跑到德明饭店的。以后，我会尽量不去这种公众场合。同时，我要对自己的步伐和动作作一些调整，配合我的妆容，就算是以前的学员见到我，也能让他们认不出来。”于心玉确实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她相信自己的错误，给团体带来了很大的损失。
但是，于心玉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已经很难得。知道如何改进，保证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更加难得了。每个人都会犯错，只要能做到这一点，犯再多的错误也不可怕。
“是不是朱慕云跟你说了什么？”邓湘涛突然说，他很怀疑，朱慕云已经向于心玉表明了身份，要不然，于大小姐可是个不会轻易改变的人。
“我是看到彭长林死在面前，前一秒钟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就因为走错了路，成了党国的罪人。而我，没有严格要求自己，差点给团体带来灾难。回去之后，我想了很多，自从到朱慕云身边后，我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于心玉叹了口气，说。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很是难得。看看吧，这是当时你的模样。”邓湘涛拿出两张照片，正是戴晓阳拍的现场照片。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于心玉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傻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是愧疚的说。
“你现在能转变观念我很欣慰。”邓湘涛说，原本他已经作出，让于心玉去鄂东的准备。今天找于心玉来，就是向她传达命令。
可于心玉的转变，让邓湘涛马上改变了想法。把她留在朱慕云身边，不但可以锻炼她，同时也能让她配合朱慕云。如果于心玉真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情报员，到时候再将朱慕云的真实身份告之，两人必定能走到一起。
“区座，以前我是不是让你挺失望的？”于心玉不好意思的说。
“你的强项是技术，潜伏本来就不是你的专长。再说了，你在朱慕云身边，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邓湘涛微笑着说，有朱慕云的保护，他放心得很。
“幸好朱慕云昏庸无能，要不然的话，我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于心玉庆幸的说，她真的很高兴，自己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都没有暴露。
“你能成熟，朱慕云也不会原地踏步。”邓湘涛说，他还能说什么呢，于心玉的观察力，还有待进一步提高。
“请区座放心，我一定会比朱慕云成长得更快。”于心玉说，朱慕云除了捞钱，也不会干点别的。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发现自己的身份，以后还有可能让他发现么？
“我只提醒你一句，不要轻视任何人。否则，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邓湘涛叮嘱着说，朱慕云的演技实在太好，于心玉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
“请区座放心，我不会轻视任何人。”于心玉说，但她心里加了一句，朱慕云除外。
日伪特务，其他人于心玉还真的会很重视，可朱慕云除外。或许是因为朱慕云经常与她在一起，对朱慕云的伪装，她一直没有看透。被表面现象迷住了两眼，自然不知道，眼前那个让他厌恶的人，其实就是她一直敬仰的“公鸡”。
“在德明饭店，宫崎良一可能也看到了你。或者，彭长林向他汇报了你的情况。目前宫崎良一在陆军医院住院，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解决他。”邓湘涛说，他的判断与朱慕云一致。
一旦宫崎良一开始调查，就算是暗中调查，也总会留下痕迹。如果宫崎良一意外死亡，自然会有人调查。到时候一查宫崎良一最近干的事情，又会把于心玉牵扯出来。想要让这件事彻底解决，只能在宫崎良一没出院之前，将之清除。
“宫崎良一在古星有家人吧？”于心玉突然问，她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这种事，不能抱侥幸心理，一切都必须作最坏的打算。
第974章 出色
当于心玉的心态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后，遇到问题，她会积极主动参与。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被动接受任务。
女性看问题的角度，与男性是不一样的。朱慕云和邓湘涛，针对宫崎良一，都是想着如何制裁宫崎良一。而于心玉，首先想到的，却是他的家人。
宫崎良一在古星并没有安家，可是，他为了赶时髦，也养了一个中国女人。只是，宫崎良一经常加班，下班之后，还要在检查站忙到半夜，基本上都是住在宪兵分队。对这个女人，邓湘涛并没有引起重视。
见于心玉问起，邓湘涛向她介绍了情况。他之所以没有重视，是有道理的。宫崎良一很少去那个女人的住处，偶尔去也是白天，基本上不在那里过夜。找那个女人，只是为了解决宫崎良一的生理需求罢了。宫崎良一太过敬业，他旺盛的精力，转移到了抓捕抗日分员身上。
“我还是想去看看。”于心玉缓缓的说。
“你就不用去了，我会派其他人去的。”邓湘涛忙不迭的说，于心玉的态度虽然端正了，但她的能力，还没有跟上来。
“区座，我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点事难不住我。”于心玉坚持着说。
为了验证自己的能力，于心玉当即回到自己的公寓，半个小时后，她再回到邓湘涛面前时，邓湘涛根本就不认识了。刚才还光鲜亮丽的于心玉，换了一身土布衣服，她脸上不知道用了什么，变得黑了许多，眼角还有几处皱纹，发型也变了，就像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一般。
还有她的手指，原本十根纤纤玉指，现在也跟脸上的肤色相似。邓湘涛以一名专业人士的眼光，仔细看了看，基本上没有发现异常。于心玉身材妙曼，可换了衣服后，腹部也大了一些，还有腿部，似乎也增粗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邓湘涛围着于心玉转了两圈，除了能从对方的眼睛中，找到于心玉的影子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与于心玉一样了。
“我现在可以去执行任务了吧？”于心玉得意的说，她的声音，好像都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沙哑一些。
“完全可以，但要注意，不要被人跟踪。换妆的时候还要快，半个小时太久了。”邓湘涛说，碰到关键时候，于心玉的这一招，简直就像是真正的易容。
“慢工才能出细活。要是快了，自然就会有缺陷。”于心玉说。三十分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毕竟，想要完美，很多步骤是不能省的。
“有的时候，必须要加快速度。如果你的这套手艺，能在半分钟之内完成，将能成为你的保命绝招。”邓湘涛说，当然，三十分钟也不算慢。可是特定场合，不会给你这么多时间。
“三十秒？这是不可能的。”于心玉摇了摇头。
“咱们的工作，就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想想‘公鸡’，他身边到处都是危险，充满着敌人设下的陷阱。可他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依然能完成任务。你要多向他学习，争取早日超过他。”邓湘涛说，“公鸡”已经成了于心玉崇拜的英雄。只要说起“公鸡”，于心玉就两眼放光。
“我尽量争取吧。”于心玉不再反驳了，既然要以“公鸡”为榜样，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于心玉走后，邓湘涛还是不太放心，亲自跟在后面。宫崎良一原本是租的房子，毕竟法租界的房子很贵。但野山死后，他就霸占了亚尔萨罗南尼街15号那套公寓。那可是野山买下的，最终便宜了宫崎良一。
所以说，生命很珍贵，一定要珍惜。当你死了，不但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同时，自己的房产，会被别人据为己有。还有野山的女人，自然也会投奔其他人。
自从野山死后，亚尔萨罗南尼街15号那套公寓，就再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里，就像一栋普通的公寓洋房，只要按时缴纳各种费用，就不会有任何人来骚扰。
于心玉也是第一次来，但她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先在周围转了一圈，观察好周边地形后，才敲门进去。邓湘涛在后面，暗暗点了点头。于心玉虽说没有发现他，但这样的防范意识，还是值得肯定的。
于心玉只在里面待了十来分钟，很快就出来了。她步行了一百多米，才拦下一辆黄包车。在青岛路下车后，又换了一辆黄包车，才到了江岸街和丰公寓。
“区座。”于心玉见到邓湘涛后，发现他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惊疑的说。
“有什么收获？”邓湘涛微笑着说，为了抢在于心玉之前回来，他可是一路狂奔，还好，总算提前了一分钟。
“收获不算大，宫崎良一平均一个星期会来一趟，除了给女人留下些钱外，就只在家里喝顿酒，随后就离开。”于心玉缓缓的说。
“只喝顿酒？”邓湘涛惊讶的说，这可不正常。日本人禽兽不如，那个女人他也远远的看了一眼，不说风华绝代，至少也风姿尤存。
“是的，只喝一顿酒。那个女人说，宫崎良一不能人道。”于心玉说起此事的时候，脸上羞得通红。
“没想到高昂的宫崎良一，竟然是个这样的人。”邓湘涛脸上露出鄙夷之情，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人道，还算什么男人呢？
朱慕云之前汇报过，想去宫崎良一家里拜访。当时宫崎良一的脸色很难看，原来如此。这个特点，不知道能否发挥作用？或许，只有朱慕云才能判断。毕竟，朱慕云对宫崎良一，已经非常了解。
“你今天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超越‘公鸡’。”邓湘涛郑重其事的说，于心玉今天的表现，大大出乎意料。
“一定不负所望，‘公鸡’是我崇拜的对象，恐怕永远也超越不了他。区座，我能问件事么？”于心玉一脸希冀的说。
“说说看吧。”邓湘涛不置可否的说。
“什么时候，我能与‘公鸡’见一面？”于心玉问，每次想到这个问题，都会让她莫名的兴奋。她的心里，也经常会冒出一个声音，是不是爱上了“公鸡”？
听起来很可笑，但于心玉并不否认。就算他们没见过面，但公鸡的成绩，于心玉偶有所闻。她对“公鸡”的情况，大概也知道一些。当然，都是她推测出来的。“公鸡”肯定是潜伏在敌人内部，身边随时都有危险。这一点，让她万分钦佩。
于心玉虽然也算一名潜伏人员，可她待在朱慕云身边，充其量也就是找个保护伞。与后方的人员相比，她的经历称得上惊心动魄。但跟“公鸡”比起来，自己太小儿科了。
“有机会的，我保证，你们一定能见面。”邓湘涛微笑着说，以于心玉今天的表现来看，她完全可以发现朱慕云的身份。
一旦于心玉知道朱慕云的身份，他们之间的见面，也就水到渠成。但在此之前，邓湘涛不会道破天机。
“希望那一天能早点到来。”于心玉一脸向往的说。
朱慕云发来的情报，邓湘涛自然也收到了。对朱慕云提出的上中下三策，邓湘涛也没有拿稳主意。让宫崎良一“意外”身故，实在有些困难。宫崎良一在出院之前，就要得手，这个条件限制了太多可能。
陆军医院，军统当然能混进去。可要进宫崎良一的病房，没有特别的通行证，根本就不可能。邓湘涛也认为，只能借他人之手，或者由军统在宫崎良一出院时击杀。
晚上，邓湘涛与朱慕云见了一面。今天于心玉的表现，让邓湘涛很意外。他相信，朱慕云知道之后，也会很高兴。朱慕云与于心玉，早就是搭档。于心玉能转变观念，开始真正的潜伏，让他很欣慰。
“怪不得今天早上，竟然会给我买早餐。”朱慕云听了邓湘涛的介绍后，总算明白，为何自己能在家里，吃到豆浆油条，还有于心玉亲手剥的茶叶蛋了。
“你是没看到她化妆之后的样子，我敢保证，你肯定认不出来。”邓湘涛眉飞色舞的说，对于心玉的醒悟，他是真心高兴。这件事，他也会给告诉徐士瀛。于心玉的每一点进步，重庆徐家都很关心。
“希望她能尽快成熟起来。区座，今天，我让法租界的尉迟青巨，派人协助侦办彭长林的案子。”朱慕云汇报着说，彭长林是井山杀的，他明知道这一点，可还得继续查案。
朱慕云相信，再过几天，就能找到某些线索，让他“查”出，凶手就是军统的情报处长，外号井神仙的井山。昨天才案发，今天就查出凶手，这也不是朱慕云的风格。
“巡捕厅对宪兵分队，恐怕没什么好感吧。”邓湘涛说，只要巡捕厅与宪兵分队，不穿一条裤子，他才有机可乘。
“何止没有好感，简直是恨之入骨。”朱慕云微笑着说。
第975章 推演
朱慕云原本的计划，是给巡捕厅制造机会，以他们对宫崎良一的恨之入骨，说不定就有人，替冷光欣报仇雪恨。当然，这个计划成功的几率不高，能有一成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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