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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刀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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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又双手抱拳,依着江湖规矩大声自报家门道:
“在下叫段大虎,陕西……奥……不,长安全真教第四十三代传人,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全真教?”高个子疑惑道,“没听过,倒是听说过有个五斗米教。”
我初入江湖,阅历尚浅,听得对方提到了一个门派,马上暗暗记在心里。
“那身后桌子上的兵刃可是你的?”矮个子看见我大刀,眼前一亮问道。
“正是在下的,唤作虎头大刀,长二尺八寸,宽重四十三斤。在下初出江湖,正想多结交些朋友,做番大事。正听到两位品评江湖,故而过来请教。”
“好说好说,少侠,看你武器颇具威势,不知武艺如何?”
我听矮个子问话,料想是他考量我武艺,忙回身取出虎头大刀,掣开起手势,对那二位道:“在下练刀已经有十数年,略有小成,今天给两位大侠献丑演练一圈,请两位品评。”
两位侠士微微点头,我便舞将了起来。本门刀法,招数无非刺、劈、砍、斩、钩、锯几种,加上去势诸如前、后、斜左、横右等方位,便为一招,招招实用,却并非虚有其表。我舞了几招,看见两位侠士看得认真,我便热情高涨了起来,忽地以刀当剑,刺向高个子的胸膛,他一惊,茶杯离手,我便将刀平挑,稳稳地接住了他的茶杯。
“不错,不错,”高个子鼓掌道,“这个武艺,看家护院再合适不过了。”
我顿时眼前一亮,收刀抱拳道:“在下初入江湖,盘缠无多,也就是想谋个饭碗,听二位交游广阔,可否给我推荐一个职位?”
“好说,不知少侠你想从事何职业?”
“能找个镖局收留,当个镖头闯荡下江湖最好。”
“我看你人还憨厚,体格够健壮,又有好武之心,能碰到老夫也算是缘分。这汝南城内有个镇远镖局,总镖头林震南是我挚友,最近或缺些人手。这有封荐信,去那里谋个差事吧。”
说着,那矮个子从怀里掏出一方素纸,找店家要来笔墨,草草写了几个字,盖上个红章,把那纸交给我。
我双手接过信,心下感激,虽然未找到悦来客栈,但无论如何,若能进那镇远镖局,便算是有了着落了。我对着那两位深鞠一躬,道:
“还未请教两位恩公大名。”
高个子指指旁边自顾斟茶的矮个子,道:“我等都是江湖名士,你不在江湖,不说也罢。这位是瘦头陀高一苇,我是矮头陀诸一南,我们合称‘玄冥二老’”。
虽然他说他们不愿留名,但还是报了出来。我都暗暗记在心里,师父常说,闯荡江湖,滴水之恩当以泉相报,日后如能相见,当好好报答才是。时候不早,那诸一南站起来,也不再睬我,对高一苇说时候不早,该上路了。他两人转身与他离了茶棚,跨上两匹高头骏马,向北急驰而去,很快消失在烟尘之中。
我拿了这信,背着包裹兵刃来到汝南城中。这汝南城果然是好去处,到处楼牌林立,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一派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我问了镇远镖局的所在,便疾步走了过去。绕过了几个胡同,便看到了镇远镖局的镖旗。
可是大门紧闭,看似内里并无人烟。
我轻叩门环,大声问道:“有人在吗?”
过得半晌,才有一位中年汉子过来将门拉开了一道缝,他警惕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叫段大虎,是长安全真教第四十三代传人,特来拜会胡总镖头。”
我见中年汉子眼神狐疑不定,便拿出了“玄冥二老”的推荐信。那汉子看了一眼,才拉开了门,我这才看到,他的左手中原来拿着刀。
进了屋,汉子嘱咐我稍等,便进屋通报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干瘪的老头走了出来。老头丝毫不以我年少为意,倒是礼数周全,抱拳道:“段少侠,不知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我也不隐瞒,将自己初入江湖,需要找份工作谋生的想法说了,林总镖头微微颌首,看不出喜怒。
“段兄弟,既然你有玄冥二老的推荐信,咱也不是外人,我就放肆叫你一声兄弟。至于你的来意,我也已经知晓,可这里面有个难处。”
我看他犹豫,自是又想考较我的功夫,天涯海北走镖,手底下没点真材实料是不行的。我从后背上抽出刀,拉好姿势,道:“总镖头,你也不需为难,且请指教。”
林震南摁住我的刀背道:“兄弟误会了,林某并无此意。只是,哎……我就直给兄弟说了吧。”
“上茶。”他朝给我开门的兄弟吩咐道,“对了,再弄点点心来。”
有了茶点,我自然也不心慌了,也顾不得吃相难看,就一口点心一口茶大吃了起来,林总镖头却坐在一旁愁眉不展,显然是有些心事。待我吃得半饱,林震南道:“兄弟,原本你不嫌弃我镖局业小,能来我镖局谋生,林某求之不得。但是最近,我镇远镖局却并不太平,我有一个女儿,刚刚年满十六,却被当地一个恶霸看上了,那个恶霸有些手段,家里也是做官的,是汝南有名的土豪劣绅,所以……哎,竟逼迫的我无计可施。近日来,我已经遣散了兄弟,也止留有我和徒弟在此,等那恶霸上门,好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我这才明白,为何偌大个镖局竟然看上去门户冷清。正暗自吃惊,叹息江湖险恶间,却闻到一股烧糊了的味道,林震南脸色大变,道:“莫不是后院着火了!”值此万分危急之时,他仍然不少了礼数,道:“段兄弟稍坐,我去去就来。”
可不一会,我就觉得热浪扑鼻,一股浓烈的烟味熏得我眼泪直流。我跃出大厅去,发现后院浓烟滚滚,那火怎是一个大字了得?
我见有一只大水缸正在院中,当下飞奔过去,双臂使力,抱着水缸就要去救火。却不料这时总镖头和家眷却跑了出来,直被烟火熏的火烧火燎,估计我全镇道观的太上老君也不过如此。
“兄弟,别救了,火太大,快跑吧!”林总镖头看我要去救火,先是一愣,忙拦着我,要一同从正门跑出。
孰料刚到门口,一队人马衣甲鲜明,原来那恶霸领有汝南“监市”(就是城管)一职,早已率人堵住了门口。他命人在后院放火,却在前门瓮中捉鳖。只听得一个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淫笑道:“我的美人,看你还往哪里跑!”
“操,操!你个淫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正发愣间,林总镖头一人一刀,犹如一只愤怒的小鸟,朝着那少年男子拼杀了过去。
我突然一惊:曹操,他刚喊谁曹操?
(PS:这里可能会有疑问,我给各位熟悉历史的读者解释下:镖局按照有史可载,应该是明末清初,顾炎武等一批大儒为了反清复明而设。但在武侠小说中,镖局其实已经成为了一种耳熟能详的现象。例如在金庸的小说《笑傲江湖》中的福威镖局,实则该书的背景应该是明中叶。镖局只是一个时代的记忆名词而已,我把它换成酒楼、磨坊、铁匠铺其实都没有问题的。无镖局不江湖,这是我的私心。武侠小说家言,却也不必太当真。)
第四章 大战曹操
林总镖头虽是愤怒,但仍是双拳难敌四手,没几下功夫,就被一帮城管打的鼻青脸肿,鲜血长流。
曹操轻摇折扇,狂笑着走向一个女子,竟意欲当众轻薄。刚才兵荒马乱,实在是没时间看女子长相,这一闲下来,就发现这妹子眉清目秀,穿着一身绫罗衣裳,头戴一块包头巾,虽然脸上沾满了黑灰,但粉颈仍雪白如霜,瑕不掩瑜。此时躲在她娘的怀里,更添娇羞姿色。
“住手!”
“住手!”
前一声住手是我心头一热,忍不住跳将出来,横刀立马挡在了曹操和林家妹子的中间。后一声住手,却是那个为我开门的中年汉子。
只见中年汉子两眼血红,撒泼似的舞起刀来,径直将刀取向曹操。但城管队伍岂是吃素的,三五两下又把中年汉子撂倒在地,幸好不曾杀生。
这时曹操才又把目光转向我,问道:“你又是谁?”
“在下段大虎,全真教第四十三代传人,阁下可是曹操?”
一听这名,旁边数人都哄笑起来,曹操也连连摇头,摇着扇子一脸嘲弄道:“段大虎?全真教?无名小卒也敢强出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见他无礼,也就不再理他。
曹操道:“今日你无端冲撞于我,本该拿你去衙门治罪,但看你仪表不俗,那么这样好了,你若胜得过我手中青竹折扇,这件事便就此罢了;若胜不了,便要从我胯下爬过去。”周围众人又是一阵笑。
我一点也未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兴奋,自从下山以来,我还未曾与人交过手,虽然每天早上都练习刀法,但始终渴望与人实战切磋,而这个机会现在就在眼前。这时候,镖局门口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原来古已有之。
“多谢公子抬爱,那么……得罪了。”
我晃晃手中虎头大刀,掣开一个起手势,意思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来,进招吧!”
曹操不紧不慢地摇着竹扇,胜似闲庭信步,连正眼也不瞧我一眼,似已有了十成胜算。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的虎头刀长二尺八寸,他的竹扇最多八寸,距离上已然大为吃亏。但凡短兵接长刃,多是采取埋身近战,故先发制人最为重要。但曹操托大先叫我先进招,须知我若舞开大刀,可是泼水不进,又占得先机,他再想近身可就不易了。何况他那是竹扇,并非铁扇,挡格荡甩都吃不住我这钢刀。
我正摸不清底细,踌躇着是否要先下手为强,却见面前扇影扑面,竟是那曹操趁我不备,竟然先来偷袭,果然江湖险恶,防不胜防。
不过那时我也无暇他想,只得单手一撑,跃了开来。虽然堪堪躲过了偷袭,但是也甚是狼狈,少不了又被取笑一番,几人喊道此招这乃是“灰狗钻裆”。这时只听得林总镖头趴在地上喊道:“段兄弟,你莫要管我们,快快走吧,此事与你无关啊!”
我心头一热,暗付道此人果然是条好汉。江湖上,见人危难,怎能见死不救?
我略一定神,大吼一声,一招左斜劈,取他左肩。曹操本一脸潇洒地摇扇,见刀锋凌厉,面色一变,急往右闪。我这招本是虚招,不过逼他右避而已;不料他贪图站姿潇洒,我这招又快,全身没来得及摆开架势回招,堪堪避过这一招左斜劈,躲闪的颇为狼狈。
这一来被我扳回了一局。
我信心大涨,不等他站稳,又接了一招右横斩,横着向他斩来。曹操万料不到我竟然行动如此迅速,只得如我一般,向旁急跃而去。
“好一招‘灵猫跳涧’!”旁边众人大声喝起彩来。我甚是不解,为什么我使出来就是“灰狗钻裆”,他使出来却就成了“灵猫跳涧”?
曹操站稳之后,一帮众人有人喊道:“曹公子,何不用你的绝学‘回风舞柳扇法’了解了他?”曹操冷哼一声,道“也好。”我听他要用什么绝招,再也不敢托大,集中精神和他厮杀了起来。果然只见他扇法一变,把一把折扇耍的眼花缭乱,忽开忽折,又戳又点,轻盈灵巧。他又身随扇走,身法飘逸,引得几个围观的少女尖叫起来。
不过用扇子一类兵器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追求身法漂亮,却完全不顾及实战中的效果。明明几次他都能戳中我的穴位,虽然我不致落败,但也不会好受,可他偏偏为了招式漂亮,离我就差着了那么一寸。
我摸清了他的路数,将手中大刀舞的飞快,眼看就要打败了他。却不料曹操一声长啸,扇法忽变,用扇子挽出了三朵剑花,却是要袭击我的眼睛。我也大喝一声,喊道:“小心了!”将刀横胸斩了过去,这招虽然不如他的漂亮,但却颇为实用。果然,曹操脸色一变,向左跳开了。
我得势不饶人,或劈或斩,将他逼得连连后退。曹操这时也顾不得漂亮不漂亮,一招“懒驴打滚”欺进我的身来,扇法精妙,果然是名家风范。只见得曹操忽然倒转扇柄,向我戳来,这一招如被戳中我非得弃刀不可,可我十余年刀法也不是白练,当下一刀“刀断华山”,卯足了劲要将他劈成两半。围观的人都是大惊,都道曹操今番要变血葫芦了,三国历史恐怕就要在此改写。
曹操脸色大变,收回了攻击我的竹扇,硬架住我的钢刀,“唰”的一下扇骨立时粉碎,我心中大叫不好,大刀去势沉重,纵然察觉想收招也晚了。幸好曹操武艺不浅,又一招“灵猫跳涧”躲了开来。
可刚一站定,额头上就有一道血迹流了下来。
这时候围观的众人都不敢言语,曹操面色苍白,单手捂脸,另一只取出手帕擦擦血迹,勉强笑道:“好刀法!我曹操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能伤到我脸的,你是第一个!佩服,佩服。”
我把刀倒提,走过去道:“曹公子,阁下的习武根骨上佳,只是招数里无用的虚势太多,否则今日胜负还未可知。”
“说得好!”曹操也不生气,反而大笑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我心中感激,再次说道:“在下段大虎,是全真教第四十三代传人。”
“好!”曹操上前挽着我的手道,“段兄弟,如蒙不弃,我们这就去喝两杯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我刚迈步,才突然想起林震南一家老小可如何是好。转身向曹操道:“曹兄,在下有一事相求,却是难以开口。”
曹操道:“莫不是要让放过镇远镖局?”
“正是!”
“此乃小事一桩!”曹操一挥手,对手下人骂道,“没听到我兄弟说的话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放开林总镖头!”
众城管忙放了林总镖头和那中年汉子,两人自是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可是曹兄,林总镖头家这个女子……”
曹操将嘴凑近我的耳朵,低声道:“段兄请放心,我一向只喜欢少妇,少女总是少了那么些滋味,林小姐暂时安全,等她与她师哥成了婚,成了少妇再说吧!”
我斜眼望去,只见林总镖头一家人脸色灰白。只有我心中敞亮,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被曹操惦记上了,以后恐怕就是在劫难逃了。
第五章 风尘有佳人
一行人众耀武扬威,出了林家胡同,径向汝南城中最繁华的所在走去。曹操携我之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惹得一众少女尖叫声连连。只觉数道火热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脸上,却弄的我好生尴尬。
路人莫不以为,我与曹操有龙阳之癖?
好在道路并不甚长,拐过几道弯,便到了一个甚是气派的酒楼前。当时华灯初上,我借着灯笼上的光看去,几个鎏金大字写的龙飞凤舞:三国第一楼,旁边小字歪歪扭扭地写着:平凸题。
我不禁心生羡慕,当世大儒风流,竟是随处可见。
曹操给城管们发了赏钱,也都作鸟兽散了。曹操与我登上酒楼,只见客人虽多,但都极尽风雅,像我这般背着大刀的是一个也没有。我们挑了一个挨着窗户的雅座坐下了,只见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天空中明月如盆,只照耀着远处山脉。
我不禁暗自一声叹息,今晚刚好是正月十五,竟是有些想念师傅了。
曹操见我忽然伤感,想是无以为乐所致。一挥手叫来堂倌,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只听得一阵琵琶声响起,果然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我朝那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女子身着素衣,面带轻纱,正在弹奏着琵琶。女子朱唇轻启,低声唱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我在一旁听的不求甚解,曹操却闭上眼睛,用竹节敲打着桌子,音律相和,显是听得十分陶醉。一曲既终,众人也都鼓起掌来。我怕人笑话,说我不懂音乐,自也是跟着别人拍起掌来。
曹操对我道:“什么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都是狗屁!看上了哪家女子,只要把她抢在手中也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事?”
“可女子要是不从又当如何?”
琵琶女弹唱间,桌上已经端来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壶小酒,我抓起一把花生米放进嘴里,边嚼边皱着眉头问道,他说的这些都好生难懂。他见我问道,不禁笑了,面色开始发红,明显是几杯下肚,酒意上了头去。
“当然了,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似我这等风流人才,女子又为何不从?不过是欲拒还迎罢了。”
我对男女之事不甚了了,见他说的在理,也就点点头。
“对了,段兄尚未成家吧?”
“还没。”我抓起刚上的一盘东坡肘子,吃的正是油腻,见他问话,喃喃说道。
曹操一听来了兴致,道:“段兄,你快吃,吃完后我们来个下半场,包你满意。”
我看他挤眉弄眼,甚是不懂,就问道:“还要吃二顿?”
“逛青楼啊!”曹操说道,“不远处柳家胡同,就有一家潇湘馆,甚是别致。里面美女如云,伺候你这种雏……少年豪侠再好不过了,光听那叫声,就美妙异常啊……”
我不禁满脸通红,道:“多谢曹兄,心意我领了,可……可我是个道士。”
“老子说,道法自然。道士又怎么了?只要不是太监,干个这事还是可以的。”
我一想也在理:既来之,则安之。
匆匆吃完了饭,曹操结了账,便向潇湘馆走去。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不禁多吃了几口,肚儿滚圆边走边打着嗝,曹操却很性急,恨不得拉着我飞跑起来。
到了潇湘馆,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只见得楼上楼下,莺莺燕燕,红袖招展,一派欢声软语。曹操轻车熟路,拉着我进了大堂中,少不得一群红颜前来搂搂抱抱,曹操左右逢源,我却紧张地出了汗,不自觉摸紧了刀——当然是后背的那把。
大堂里人声鼎沸,曹操招来鬼奴一问,得知原来今天有花酒,竟是那江南第一名妓苏楚楚到了。
曹操拉我站定,只听得台上一文士模样的人介绍道:楚楚小姐乃是江南名伶,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被人誉为风尘赵飞燕、烟花王昭君,名动苏杭,今日特来潇湘馆,让大伙赏心悦目一番。”
花鼓响起,众人齐声聒噪。我踮起脚尖,只见一位白衣披纱女子站在台上,安静而优雅。她身材挺拔,朦胧细纱中却极尽妙处,再看弯弯细眉,双眸明亮如星。女子二十五六岁模样,走起路来风情万种,宛如暹罗睡猫一般;其衣着十分华丽,只是有些暴露,圆润肩头与颈下三寸俱看的透彻。她媚眼轻轻依次划过,大家都不自觉地屏息宁气,目不瞬移。当然喽,那媚眼只划了八个人便飞去别处了,我她是没正眼端详的。
苏夜夜走到众人跟前,先冲台下妩媚一笑,惹起不少感叹。我正恍惚中,只听得苏楚楚姐姐轻启樱桃小口道:“没想到汝南城的名士们竟如此热情呢。”声音酥软,直沁人心脾。她每说一个字,众人心中便酥软了一回。
一众老文士早已中看不中用,这时却已经老泪纵横,想是见了苏夜夜,这下半身的毛病竟都全好了。
“我活了这么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啊!”一位老汉被两名家奴搀扶着,泪眼婆娑,竟把拐杖都扔了,站得笔直。
“哎,你们都想要我,可奴家就只有一个,怎知你们谁是虚情假意还是一片真心?”
众文士立马会意,这是在问身价啊。
“我出白银百两!”我倏然一惊,却发现高声者,竟是身边的曹操。
“一百一十两!”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
这一来,鸨母自是眉开眼笑,看来花酒行情大好,这门生意能揽四面八方财,却是刚需。直出到八百两白银,众人才鸦雀无声。
“一千两!外加夜明珠一颗。”人群中,一位男子突然低声喊道。这一来,人群中竟是又炸开了锅。众人扭头看去,却见一位身着竹绿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鬓角已经有些斑白,但刀眉如刻,眼若寒星,显然是一位儒家的饱学之士。
“许劭?!”曹操惊呼道,“原来这老小子竟然也好这一口。”曹操低声向我说起,原来这许劭是著名人物评论家,现任汝南郡功曹,据说他每月都要对当时人物进行一次品评,人称为“月旦评”。
“那他是怎么评价你的?”
“哼!这老小子不愿意品评我,我去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我二人窃窃私语之时,苏楚楚又轻声说道:“小女子拜谢许大官人抬爱!但是,我突然又改主意了,苏楚楚原本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奈何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流落红尘,这些年风尘漂泊,却怨不得别人,只能怪奴家命苦。”
这几句话说的千回百转,柔肠百结,一众嫖客竟然也有数人落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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