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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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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军功制的实行,虽然给蛮军内部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动荡,但是在虎帝猛查刺、神册宗倍、鹘后的全力推行下,也开始逐步打破了原来各部互不统属的落后军制,给蛮军内部带来了全新的活力,让原本只是犹如共同逐鹿的狼群一般的蛮族,进一步锐变成了饕餮般的怪兽,也使得生活在蛮军统治下的华夏子民益发的艰难。

而这个时候,南方的周朝,新上任的左仆射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也已经开始率军进入了临安城,并立刻开始筹备着以神武左军、红巾军为主力,收复巴蜀的战争。大量的火炮、火器,从越岭运往八番镇,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在盟主的号召下赶赴西南,加入军中。

正值北方各地银装素裹,大雪封山,南方许多地方,也开始变得天寒地冻之际,与巴蜀苗军的大战,已是一触即发,整个华夏的混乱,始于西南,此刻,即将卷向天下的浪潮,也再一次的由西南开始……

第53章只是聊天……

以侵入巴蜀、并多次试图攻下西南诸州的苗军为目标的战争,在天下兵马大元帅宁江的推动下,高强度的运转着,对于宁江来说,这是一场明年三月之前,必须结束的战斗,任何试图阻挡这一进程的人,都会被毫不客气的扫平。

战争原本打的就是后勤,除了运往八方镇的各种火器,还有各种必须的军资和粮草,为了筹集这些,朝廷和官府的效率必不可少,也正因此,在新任左仆射和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强势之下,每天都有人被轰出朝廷,甚至于……与左相发生争执,然后被直接找了个理由杀害的臣子也是有的。

这样的事情,也引起了一些心向君权的忠臣的不满,这些忠臣,以南方的国子学府——崇圣院为据点,每日里展开的,就是对左相的批判。

“前些日子的誓师大会,陛下与宁江一同出城,犒赏三军,军民齐呼万岁,你们猜怎么的?你们猜怎么的?”一名老者手中拿着圣贤书,气得发抖,“宁江那厮,竟然先天子一步,策马而出,朝诸将士高举双手……目无君上,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这老者名为孔德,乃是文圣之后裔,此刻谈起这些日子以来,那宁江把持朝政、摄威擅势之举,脸色苍白,恨不得把手中的圣贤书化作利剑,朝那姓宁的小子狠狠的掷去,劈他一个血流满面。

在他身边,其他人也尽皆摇头叹息,直叹礼乐崩坏,人心不古。

却也有一人说道:“宁江终究是读过圣贤书,中过状元的,是我们儒家弟子,如果能够与他好好谈谈,也未必不能说服他,以他之能力,若他肯辅佐君上,振兴儒教,则是我儒门之幸。”

孔德道:“萧老,你有所不知,这宁江,虽曾高中状元,但从一开始,就与那些江湖人为伍,名为儒生,实为儒门之败类。”

那人却道:“还是要去跟他谈谈,好好跟他谈谈。”

这个老者,唤作萧鹤,与宁江却算是有些渊源的。那个时候,宁江高中状元,进入皇城北面的天坛,有三位大儒手持天人三策,领他拜圣祭天,这位萧鹤萧老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以儒教的说法,他也可以算是宁江的师长之一。

此时此刻,虽然孔德等人力言宁江之无耻,萧鹤却终究还是寄着一丝希望,不管怎么说,宁江也是儒教出身,如果能够说服宁江,重振儒道,则大周有救,社稷有救,苍生有救。

宁江所在的左相府,位于临安城的南区。

虽然是左相府,实际上,已经等同于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小朝廷,府外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员,几乎一日不曾断过。

此时此刻,蔷薇湖一带,战事恐怕已经开始爆发,而对于战场上的具体细节,宁江并没有去管它。他所做的,就是集中起整个南方所能够集中的一切力量,让前线作战的红巾军和威远军等,不再有后顾之忧,至于具体的作战细节,交给远方的红娘子和百子晋去调度就好。

通过这大半个月里,几乎没有停歇的努力,朝野上下,一切都在按着他所设定的轨迹进行运作。在这个过程中,他自然也是杀了一些人,得罪了更多人,同时也被许许多多的人在暗中咒骂,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在他的强势之下,平苗灭蛮的战争,成为了此刻谁也挡不住的大势,就像是滚滚向前的车轮,从一开始的被他推着走,到现在如同下坡一般的不断滚动。

整个南方,已经没有谁可以抵挡他所营造的大势。

“你这般做法,也不怕哪一天会粉身碎骨?”这一日里,在外头昏天暗地的忙碌着,此刻终于得闲,回到临安的甘玉书向他问道。

“无妨!”宁江摇扇道,“等这一切忙完,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你们在这粉身碎骨。”

“我靠……为什么我觉得你这话是认真的?”甘玉书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还有,你不觉得这天气有点冷吗?你摇扇子做什么?”

“很冷吗?”宁江放下折扇,“忙了这么多天,总感觉体内有一股火没有散掉。”

“要不……一起到花船逛逛?”

“我就不去了!”宁江揉了揉肩头,“我对花船那种地方一向没有太多兴趣,等一下到自家后院清清火就是了。”

“我说,宋弘的女儿宝桐公主,是不是被你金屋藏娇,藏在了后头?你不会已经把她睡了吧?”

“这个……真不是我的错,那个时候我一回屋,她就已经在我床上了。”

“你这个人渣!”甘玉书起身道,“罢了,罢了,你去压你的海棠,我去逛我的花船,难得悠闲,难得悠闲啊。”

“我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找个真正对你有情有义的姑娘家娶了?在那种风月场所,终究没有多少真情实意啊。”

“免了!”甘玉书笑道,“情情爱爱,譬如朝露,缘来即止,缘去即散,如此才堪称快活……”

说话之间,孙紫萝走了进来:“公子,国子学那一边,说明日有经筵举办,特来邀请公子前去赴会观礼。”

宁江冷笑道:“国子学?我还以为那些老头子整日里,除了举着圣贤书批判我,已经没有其它事可做了,原来还有经筵啊?”耸了耸肩:“帮我推了吧……”

“等等!”甘玉书看向他,道,“说起来,我最近研究儒学,思考圣贤经义,有了全新体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国子学跟大家探讨一番。反正要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我明天何不一同到崇圣院那般走一遭?”

“你?研究儒学?”宁江忍不住失笑道,“且不说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好不容易有点空闲,全都浪费在花船上了,哪来的时间研究儒学,就你的所做所为,也不像是有心思研究儒家经义的人,在这方面,哪怕是子晋都比你正经一些。”

“喂喂,不要小看人好不好?如今多事之秋,百家争鸣,正是我辈青史留芳之际,连子晋都成了新崛起的兵家之代表,我又怎能落后?道家、墨家……这些我都是没什么兴趣的,倒不如继续捣鼓儒学,说不定将来还能混个圣贤当当,再说了,国子学里的那些老顽固,最近都在研究那什么慈学,误人子弟,国子学里的学生,好歹也是各州各府送上来的英才,这般下去,早晚被他们教废,对了,北方的善公主最近有一句名言,路线错误,知识越多越反动……我觉得有必要去国子学一趟,把我最近对儒家经义的研究成果拿出来,与国子学里那些可爱的师弟分享一下,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儒家大道。”甘玉书取出一张蜀笺,“对了,这是我这段时间的研究成功,你看看?”

宁江接了过来,摊开一看:“我靠,你是认真的吗?你这是从哪家花船的姑娘身上想出来的?你就不怕那些大儒来揍你?”

“我怕、我怕他们不来揍我!”甘玉书发狠道,“为了将来能够当圣贤……拼了!”

“罢了,国子学的风气,也的确是需要改一改了。”宁江起身道,“明天我就跟你去走一遭吧。”

两人相视而笑,拱手告辞,甘玉书出府而去,宁江也到后院去了。

后院的一隅,此时的宝桐、红蝶、皇甫鹭三人正一同躲在被窝里,喁喁细语。

初冬的天色暗得很快,此时不过就是晚饭过后没有多久,窗外就开始暗了,天气较冷,三个人也没有什么事做,干脆便一同躲在被窝里,说话聊天。这对她们三人来说,早就已经是习惯的事。偶尔在被中打闹,便是一通清脆的笑声。

小春和小梦两个姐姐,都已经回到会稽山,重新闭关修炼去了,因为那处远比临安安全,红蝶的母亲也被送了过去。红蝶本来是想要跟去的,不过最终还是因为不放心宝桐一人,再加上暗地里,其实也很想留在那人身边,于是就与小鹭一同,跟着宝桐又回到了临安。

宝桐也并不愿意再回到皇宫,再加上,已经跟那个人有了肌肤之亲,豆蔻年华的少女,心思不免都放在了情郎身上,于是便在这里住了下来。只是,虽然居住在这里,但是大部分时候,三人其实都没有什么事做,到了临安之后,那个人忙得一塌糊涂,简直就没有空闲。

只是这一次,方自打闹了一阵,就听到门帘揭起的声音,三个少女不由得一同抓着被沿,抬头看去,紧接着便看到了手握折扇踏步而入的青年。

踏步而入的青年也没有想到,红蝶和皇甫鹭也在宝桐的房间,而且这么早,三个人就已经开始睡去,也多少有些错愕。红蝶和皇甫鹭却是一下子红起了脸,她们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进来,毕竟这些日子,她们连他的影子都难以看到。

三个少女,一同睡在底层隔空的漂亮隔板上,底下垫着厚厚的垫被。外衣几乎是在边上乱扔着,半抬身子的时候,还能看到她们光滑的肩膀。

青年摇着折扇,虽然已经开始入冬,但总感觉今天好像有一股难以消散的火热。他笑道:“你们在做什么?”

“就是在聊天。”宝桐抓着被子,脸蛋也像身边的两个妹子一样红,天都已经黑了,他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宁江想了想,干脆走了过来:“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聊么?”就这般脱了外衣,也往被窝里钻,刚好钻在宝桐与红蝶之间,他道:“你们放心,我不会碰你们,反正没什么事做,就是聊聊天。”

没有想到他这般大胆,红蝶的连更加的红,原本就只穿了一件肚兜,感受到男人那燥热的身体,对自己娇躯的摩擦,仿佛连被里的温度都升高了许多。

鹭小姐儿听他这般说,于是放下心来,半趴在宝桐姐身上,天真的道:“聊天就聊天,不许碰我们,你自己说好的,不许耍赖!”

宁江保证道:“放心,真的不会碰你们,就是聊聊天。”

于是红蝶和鹭小姐儿就放心了……

第二日早晨,宁江与甘玉书一同骑着马,走在前往崇圣院的路上。

甘玉书扭头看向一直搓着太阳穴的宁江:“出了什么事?看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你不要告诉我,你昨晚消火消了一夜?”

宁江长长的叹一口气:“我只是在反省,反省自己犯下的错误。”

甘玉书笑道:“你居然也会承认自己犯错?哈,这真不像是我们的宁大才子,不如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错误?”

宁江左手策马,右手紧紧的一握折扇:“实在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算了……我还是不听你说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感觉你现在的样子非常欠揍。”

宁江抬起头来,看着两侧的屋檐上结起的冰柱,看来昨晚降过一场霜,不过昨晚被窝里实在太暖太热,感觉就像是春天到了一样,对于外头的天气,他也没怎么去注意。

唉,这段时间,自控力实在是差了很多,看来以后应该要好好的约束一下自己了。另外,宝桐和红蝶还好,她们毕竟已经没了父亲,以后恐怕也只能跟他,倒是小鹭……以后得好好找个机会跟她父母解释一下。

话又说回来,这好像也不能怪我,那种情况下……只要是男人都会犯这样的错吧?

两人带了一些随从,一同穿街过巷,直至来到了崇圣院。

作为南方国子学府的崇圣院,这一两年里,也在不断的扩建,此刻从外边看去,华美威严,蔚为壮观,院内书声琅琅,偶有喧哗。所谓经筵,原本是大儒又或翰林为帝王讲论经史的御前讲席,后来随着儒道大盛,渐渐的,发展成大儒于国子学开讲、天子或太子前来旁听的象征性礼仪,以示皇权对儒教的尊重。

只是,随着儒道的崩溃和半壁江山的丧失,南方的国子学,虽然也举办过几次经筵,但都没有引起太多的重视。此时此刻,两人一同策马停在崇圣院前,抬头看着正门上方那金光闪闪的匾额。

甘玉书欣慰的道:“等我这儒家新学一出,马上我就要做开宗立教的圣贤了。”

宁江道:“我更确定的是,你马上就要挨揍了……哈,儒家新学!”

第54章请从宁江始!(本卷完)

宁江宁大元帅和甘玉书甘帅的到来,在崇圣院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那些教授传统经学的博士固然对他们颇有不满,底下的那些太学生,却是一个个的,都颇为兴奋。年轻人,相对来说,原本就更为离经叛道一些,而面对着如今的残破世道,学到的东西完全派不上用场,实际上也是一件颇为苦闷的事。

只不过目前,朝廷的制度决定了,国子学依旧是最好的晋身台阶,尤其是科举基本上已经被彻底废弃的现在,要想入朝为官,国子学更是成为了许多人所必经的道路。

出则为将,入则为相,这是许多学子的梦想,不管那些老家伙是怎么看的,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带领天下英雄一次又一次大破蛮军的宁江,毫无疑问是做到了这一点。此外,典宏所写的《求是论》,尽管被国子学的博士们一遍又一遍的严令禁止,底下的太学生们,依旧是争相传抄。

作为崇圣院里,名气最盛的老博士,孔德也注意到了太学生中,已经渐渐压制不住的这股驿动,他觉得有必要,在这样一场经筵中明正视听,如果能够藉着这个机会,喝醒已经渐渐走入歧途的宁江,令其重拾君臣大道,则未尝不是国家之幸、天下之幸。

其他大儒,也都是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各种奇谈怪论的出现,华夏的传统美德,也越来越不被当一回事,尤其是典宏以他和宁江之间的对话为主题的《求是论》,简直是要把传统儒学放在脚下狠狠的踩,居然还美名其曰是要站在先圣的肩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正因此,从经筵开始之后,国子学的博士们纷纷上台,大谈忠恕之道,几乎人人都是在指桑骂槐,对某人近来之所为,以及民间不断涌现的道家化学、墨家新墨学、兵家阴符等大肆批判。

讲台之下的太学生们,也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时间,尽皆不敢作声,毕竟,这里是国子学,而他们能否成为国子学的上等生,其权力终究还是掌握在这些博士的手中,尽管,其中一些人也开始认识到,这些老顽固所说的许多东西,已经慢慢的跟不上时代。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原本就是以儒家的经义为主,在这一方面,这些大儒们从经义中延伸出的各种道理,无一不是炉火纯青,他们纵然想辩也辩不了。

另一边的右侧,宁江却是安静的坐在席后,也不反驳什么,时而还微笑地点了点头,仿佛对这些大儒各种指桑骂槐的批斗,很是赞同的样子。

就这般,一路过去,孔德等人俱是想着,这宁江才智过人,此刻明知道众人都是在冲着他来的,却还是不恼不怒,虚心接受,看来悔过之心还是有的。

眼看着,到了经筵的后半程,孔德微笑问道:“宁相乃是我大周之状元郎,对于我儒家经义,想必也有诸多体悟,何不上台一讲?”

宁江却是持扇而起,笑道:“我就不了!倒是近来,甘玉书甘兄对于儒家经义,又有全新领悟,这几日里,也曾与我一谈,对于他于经义上的全新认识,宁某亦是心服口服,今日既然来到这里,何不请甘兄上台,将他的全新领悟告知诸位?”

对于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助纣为虐”的甘玉书,诸位博士其实也有诸多不满,只是对于这个当年考中进士没有多久,就将文气玩出花来的纨绔之徒,他们觉得,那是比宁江还要不可救药。

不过现在知道,原来甘玉书这些日子,也不曾放弃儒学,众博士们不由得暗自点头,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不管怎么说,自蛮族入侵华夏之后,甘玉书的诸多表现,也证明了他是华夏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够重拾儒道根本,也是儒家之幸。

已是,便一同请甘玉书上台讲经。宁江在这里做得久了,眼见甘玉书上了台,也难得再去看这些老夫子即将到来的臭表情,一边在心中暗笑,一边往其它地方逛去。

在他身后,只听甘玉书义正言辞的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天下,世事多变,人心不古,凶邪相佐,际此非常时期,我等更该重拾圣贤大道、春秋经义,正本溯源……”

孔德等大儒一边听着,一边纷纷点头,这甘玉书果然是孺子可教,我儒家有才如此,复兴可欺。那些学生则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想着还以为这个将文气玩出花来的人,能够说出什么有趣的东西,这是要把这些日子里,诸位夫子说的那些大道理,再重复一遍么?

无视众位太学生失望的目光,甘玉书继续道:“近来,我不断研究儒家经义,剖析圣人之言,以解微言大义,终于发现了一个,在这数百年来,被许多人无视的真相,那就是,原来我们的孔圣孔老夫子,是一名……武学高手!”

众位太学生:“……啊?”

孔德等博士:“是怎么?你说是什么?”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甘玉书道:“你们没有听错,孔老夫子是一位……武、学、高、手!而今天,我在这里,便是希望与众位师兄弟一同,重拾儒家之先人大道,恢复数百年来,几乎被人遗忘之……儒、家、武、学!”

众人目瞪口呆,继道家化学、墨家新墨学、兵家阴符说等等新学之后……连儒家武学都跑出来了吗?

……

任由甘玉书在后头去跟其他人演讲他那非常欠揍的“儒家武学”,宁江在崇圣院中走动,就在这时,一名太学生前来请他,前往深处,说是萧鹤萧老求见。

宁江想了半天,才想起这萧鹤是谁,记得是在昊京,他刚刚考中状元,进入天坛祭圣时,天坛之上手持天人感应的三位大儒之一。对于这种,如果出现在小说里恐怕就是亮了一个名字然后就被读者给忘了的、路人得不能再路人的角色,宁江原本是没有兴趣去见他的,不过想了想,反正自己暂时也没有什么事做,而且来都来了。

当下,来到学府深处,见到萧鹤萧老。萧老摆下茶酒,请他入座,呵呵的道:“当日在京城天坛一见,便知道贤侄乃是人中龙凤,日后必成国之栋梁,如今国家多难,大周幸得有贤侄之助。以贤侄之才,只要肯尽心辅佐圣上,令我大周上下一心,则必得天佑,则圣贤相逢,治毕具张。”

宁江欣然道:“幸有老师在此,其实学生,今日又有一礼教上的不解之事,一路苦思正愁没有礼法可依,竟幸遇老师,正好请老师指点。”

萧老拂须道:“礼乐为圣人之首重,亦是我儒家之根本,宁贤侄如此重视礼乐,谁敢再言阁下不知礼?不知贤侄所说之难题为何?可先道来,让老夫为贤侄分析一二。”

宁江虚心的求问:“敢问老师,今有三位公主,一为神宗陛下之女,一为先帝之亲女,一为先帝与太后所收之义女,如今也已被册封为公主。我今欲将这三位公主,全都娶入屋中,令她们莺燕并飞、珠兰同乐,一同与我结下鱼水之情,敢问老师,此事于礼教之上,是否有法可依?”

……

“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甘玉书朗声道,“想当年,孔老夫子三十岁练剑有成,四十岁对剑道已是炉火纯青,再无疑惑,五十岁做到天人合一,剑道即是天道,天道即是剑道,到了六十岁,一剑在手,天下人莫敢拂逆其心意,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他的剑下亡魂,七十岁时,更是从心所欲,凭着绝世武学,想做啥就做啥。可是看看我们后世的儒生,尽弃老夫子之绝世武学,一事无成而不知羞耻……

“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想当年,宋国桓司马奢侈浪费,一副棺材就花费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做了整整三年,孔老夫子曰:若是其靡矣,死不如速……像他这么浪费的人,还不如早点给我死绝死透!遂拔剑斩之,大笑曰:‘死之欲速,朽矣!’此为孔老夫子一剑在手,为民除害。

“有人曾问曾子,说老夫子真的说过‘丧欲速贫’这样的话吗?这话可不像是君子会说出来的话。曾子说;参也闻诸夫子也,当年南宫敬叔丢官之后,为了能够再次做官,不知带了多少宝物入朝行贿,老师知道后,说‘若是其货也,丧不如速贫之愈也’……像这样的货色,杀了他还不如让他变得贫困,于是一夜之间奔赴鲁国,劫了南宫敬叔全部家产散于贫民,笑之曰:‘贫矣!’此为老夫子侠义心肠,劫富济贫,古今之侠士,有谁能及?”

随着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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