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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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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在这里把她写死的冲动。T_T'
第34章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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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杯?!”
当宁江把他的下一个目标,告诉秦川五义的时候,秦川五义全都惊得呆了。
只因为,宁江的目标,竟然会是被称作皇室玫宝的九龙杯。在大周王朝,九龙杯可是与隋侯珠一同,被视作公侯瑞宝,隋侯珠虽然下落不明,九龙杯却是一向被放置在皇城之中,只有在与皇室相关的盛大节日里,才会将它取出来使用。另外,就是每三年一度的殿试,天子会以之招待众位进士。
这一次,老爷的目标竟然会是皇室玫宝九龙杯,实在是让他们……莫名的兴奋。
侠以武犯禁,大周王朝的侠客,最初的起源是墨家,虽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对皇室和朝廷的反抗精神,也始终流淌在江湖豪侠的血液之中。实际上,朝廷为了抑制江湖,曾经弄出一个“龙图追杀榜”,将那些以武犯禁的江湖高手,列在榜上,以赏金进行追杀,没想到,没过多久,江湖游侠们,莫不以登上“龙图追杀榜”为荣,一旦进入了龙图追杀榜,立时声名大盛,几乎等同于江湖上的“金榜”,以至于后来朝廷不得不淡化这龙图追杀榜的存在。
只是,话又说回来,他们现在跟着的这个少年,可是马上就要考进士的贡生,“盗取九龙杯”这种连他们这些江湖中人都不敢去想的事,他竟然随口说出……他们跟的到底是读书人还是江洋大盗?
“九龙杯,一向放在皇城内的宝文阁中,宝文阁紧靠龙图阁,虽然在皇城之中,但毕竟不在深宫,要把它盗出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宁江淡淡的道。
不是太难的事?秦川五义吃惊的看着他……就算不在深宫,那也是在皇城里啊。龙图阁放置的是历代天子的墨宝、书画、御制文集,宗正寺所进宗室名籍与谱牒,宝文阁收藏的则是历代天子从民间收集来的古书、名画、宝器、珍玩,这种地方,就算是大臣们也不是随随便便想进就可以进的啊。
“老爷,”秦无颜小声的问,“把九龙杯偷出来……然后呢?”
“喝酒啊!”宁江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们,“那种东西,不就是拿出来喝酒的。”
秦川五鬼:“……”讲道理……它的确是拿来喝酒的。
不过老爷这分明是嫌京城还不够乱,想要给这喧闹的京城,再添加一把大火,让所有人都在上面烤啊……
自从初夏的第一场暴雨下下来后,连着几天,阵雨便没完没了。
穿过京城的几条河流,水位都在上涨,城外的一些村落,爆发了洪灾,有传闻,甚至有一个村子全村都被泥石流淹没。
对于该如何盗取九龙杯,宁江暂时交给秦川五义中的秦陌、秦无颜、秦小丫儿去想,让他们先把计划做出。秦泽与秦坎,则仍然优先处理着与正气盟相关的事情,局面虽然暂时被三法司衙门强行压了下来,但双方都在养精蓄锐,一等殿试结束,更大规模的火拼,怕是怎么都无法避免。
宁江自己,则仍然在国子学府上着课,只是,外舍博士律雪松等,已不敢再难为他。
虽然如此,一些太学生,在远处看他的眼神,则大多都带着一些不满,究其原因,自然是那次在吏部尚书府上,宁江对他们梦寐以求的佳人批出的“恶心”两个字。
据说,在那件事之后,才子们几乎踏破了眉妩台,想要前去安慰佳人,春笺丽却拒绝了所有人的拜访,连着几天都不曾露过面,即便是向眉妩台的其他姑娘们打听,也大多缄口不言,看来他们心目中的佳人,的确是被那混蛋伤害极深,这让他们这些以护花使者自居的才子们,颇为愤慨。
宁江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瞻前顾后,被动防守,那不是他的个性,除非不做事,只要做事,肯定是会有“后遗症”的。
那一日,太学生们在学府内的馆中,摇头晃脑的读着圣贤书。宁江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窗外那如同透明的雨幕般刷下的阵雨。
对于他这种过了会试的贡生来说,读书暂时没有太多的意义。但是从整体数目来说,过了会试的终究还是少数,绝大多数人,还是得为国子学里的考试,又或者是三年后的会试做准备。十年寒窗无人问,但是能不能一举成名天下知,对大多数人来说,终究还是没有把握的事。
下课后,出了课堂,站在屋檐下,虽然带着伞,但这一刻的雨,下得实在是太大,如果就这般进入雨中,哪怕是撑着伞也会被淋个通透。于是,他便在这里等了一会,刚好看到从内舍中沿着避雨的走廊出来的孙山,两人就在这里,一边避雨,一边说话聊天。
在他们说话的当儿,另一边,一伙青年从四门馆中走出,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去。
虽然是在国子学府,为首的青年,穿的却是绫罗短衫,脚穿长靴,并非读书人的打扮。
“那家伙就是宁江?”绫罗短衫的青年,视线穿过雨幕,厌恶地看了过去。
旁边一人道:“没错,就是他!”
绫罗短衫的青年,唤作师凯乐,也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祖父是荣退的三公,父亲是镇守边疆的帅臣,授爵国公,母亲更是皇室的郡主。
虽然进入国子学,但这些人,平日里既不在外舍,也不在内舍,大多都是在四门馆里,或是蹴鞠,或是打马球。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进入国子学府纯粹就是为了混日子,为以后荫官度一层金。
其实在以前,国子学,只有他们这种皇族又或高官的子弟才可以入学,哪怕是普通六七品官员的子弟,都没资格进来,至于宁江与孙山这种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更是连国子学的门槛都别想摸一模。
但是现在,宁江这种乡下来的寒门子弟,不过就是靠着多读了几本书,就成为耀眼的新星,而他们这种家世显赫,如果是在削藩之前,单是靠着一个出身就足以被列入“上品”,甚至能够拥有等同于自己的国土的封地。现在虽然也能够靠着良好的出身,荫官世袭,但是在朝堂上,与这些科举出身的官员相比,多多少少的,都已经被边。缘化,心中的不爽,自然是免不了的。
其实他们的父亲把他们送进来,也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读书,如果很够成为上舍生,那以他们的家世背景,就算在殿试中表现不好,天子看在他们父母和先人的份上,一般来说也会大笔一挥,给个同进士出身,只可惜,这些人对读书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兴趣,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吃喝玩乐上,反正就算中不了进士,一世富贵总是没问题的。
师凯乐恶狠狠的瞪了远处的宁江一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于那些学子来说,对春笺丽的倾慕,更多的是春花秋月般的浪漫,但是对师凯乐来说,暗地里早就存了将春笺丽收为禁脔的野心,此刻看到“欺负”了他的禁脔的宁江,自然是分外不爽。
凭心而论,在那次的宴会之中,以往都是以剑舞闻名的春笺丽,出乎意料的展示了她惊人的琴技,直可称得上是“琴剑双绝”,本该由此声名更甚,偏偏被宁江那令人愤恨的两字批语,一场佳话反而成为了屈辱,自是惹得众人纷纷不平。
然而,与流霞剑阁不同,虽然都是以剑舞为主,但流霞剑阁本质上乃是江湖上的女流门派,京城里的许多大家闺秀,也都是段十三娘名义上的女弟子。
眉妩台说到底只是“梨园”,春笺丽固然称得上是京城第一佳人,然而宁江风头更劲,府试案首其实不算什么,但是他身兼州试解元、会试会元、太学生这几重身份,对春笺丽,羞辱了就羞辱了,谁也无法拿他怎样。
师凯乐暗中早已将春笺丽视作禁脔,偏偏春笺丽两次被宁江羞辱,都是她自己送上门去,一次求诗遭拒,一次以琴音示好反遭恶评。师凯乐既恨且怒,此刻看着宁江,心中暗怒,恨不得冲过去先给他两个耳光。
只不过,宁江毕竟跟他一样,都是太学生,再加上又是即将参加殿试的会元,虽然他并不将自己的太学生身份当一回事,反正也就是混日子罢了。但就这般闹起来,虽然出口恶气,但回到家中,总是免不了受到责骂。
于是,师凯乐等人,在这里恶狠狠的瞪了远处的宁江一眼,想要对付这小子,以后有的是办法,自然也不急在这一刻。
雨渐渐的小了一些,两辆极为豪华的马车,从国子学府的侧门绕了过来,停在师凯乐等人面前,师凯乐等一行几人,上了马车。其实除了祭酒及博士等寥寥几人,马车原本是不允许进入国子学接人的,不过四门馆的这几人原本就是背景深厚,再加上谁都知道他们在国子学里不过就是混日子,学府的博士、教授也都懒得去管他们,也就由得他们胡闹,只要不影响其他太学生的学业就好。
两辆马车前后从侧门驶出了国子学府,下了集英丘,穿过了成仓桥。虽然已经到了下午申时三刻,但是暴雨停了下来,天色倒是亮堂了许多,他们来到了西区的浚河边,一座花船停靠在岸边。虽然水位上涨,但京城里的堤岸,做得较好,浚河又比染河更宽,那花船停靠在岸边,以铁索、木板的固定,并没有收到影响。
在这花船上,与约好的另外几名纨绔子弟见面,花天酒地。
喝着喝着,又聊起前几日里宁江对春笺丽所做之事,有人谈起,春笺丽这两天终于露了面,只是看上去气色不是太好。师凯乐一脸阴郁,就在这时,其中一人往岸上看去,忽道:“是她?”
其他人也一同看去,只见柳堤岸边,一个身穿蜜合色齐胸襦裙的少女,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鬟,在石堤上走着。那少女,瓜子脸,百花髻,腰插宝剑,模样娇媚,亭亭玉立,秀色可餐。雨后的柳叶,苍翠欲滴,清凉的风从河面刮来,拂动着她的衣裙,就像是初春里开放的春桃花,单是看着,就已经让人眼前一亮。
另一人道:“甘贤弟,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亮眼?”
认出堤岸上的少女的,正是铜州知军甘恺之子甘烈。甘烈虽然被他父亲,走了好大一层关系,入了国子学,但却与陈豪、郑贤等人渐渐疏远。陈豪、郑贤等人虽然也是出身名门,但还是一心想要谋个进士出身,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中,终究算是年轻有为的。国子学里的考试,远不及府试、会试竞争激烈,但能够在国子学里通过层层考核,成为上舍生,这其中固然有家世背景的关系,但自身也是有着相当的实力的。
甘恺将他的儿子送进国子学,原本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多跟陈豪、郑贤等人学学,如果能够如他们一般,成为国子学的上等上舍生,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甘烈进了京城,入了国子学后,跟了陈豪、郑贤等人一段时间,现在却被师凯乐带着,整天在四门馆里混,甘恺若是知道,怕是会气得吐血,毕竟他们甘家,不过就是外郡的知军,跟师凯乐这种就算不考科举,也能够世袭的名门望族根本不能比。
看着堤岸上那蜜合色齐胸襦裙的少女,甘烈低声道:“那丫头就是宁江的妹妹,闺名唤作宁小梦。”
竟然是宁江的妹妹?其他几人颇为讶异。其中一人低笑道:“想不到宁江那小子,居然有个这般漂亮的妹妹?”
那堤岸上的少女,单就美色而言,与春笺丽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有胜场。这些人方才还在讨论着宁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的妹妹,他们对望一眼。
第35章继续作死
师凯乐阴森森的道:“不如想个办法,把她弄来玩玩?”
其他人也俱都淫。笑起来。甘烈终究没有他们这般胆大包天,说道:“不太好吧?她哥哥毕竟是今科的会元……”
师凯乐冷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恐怕也没有什么见识。只要把她拖入暗处,事后不让她认出,她能怎样?报官?且不说她自己丢人,事情一闹大,她哥哥也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况且就算报了官,新任的启封府尹可是我祖父的门生,自然有办法,让官府查不到我们这边来。就算查到我们,我们一致说她,是在暗巷里卖笑的表子,看看到底是她丢人,还是我们丢人?”
他们这些人,以往在京城,其实也没有少做这种欺辱良家妇女的勾当,基本上,所有的受害者,要么被迫忍辱认命,要么刚开始时虽然想要讨个公道,最后也还是迫于他们各自的家世,不得不含泪忍气。这种事做得惯了,早就已经无法无天,此刻眼看着那少女貌美,原本就动了色心,偏偏又是宁江那厮的妹妹,更有了碰她的理由,于是悄悄合计……
***
宁小梦带着秦小丫儿,走在堤岸上,一棵棵柳树往前延伸而去,柳丝拂动,滴落着阵雨后的水珠。
此刻虽然还早,但是另一边的花船,却已显得颇为热闹。船顶的甲板上,一伙男子正在往她们这边看来。
秦小丫儿道:“姑娘,有人想被做成包子!”
宁小梦疑惑的回过头来:“包子?”为什么好好的提包子?
此刻的秦小丫儿,把胸束了,扎了两个小荷包,穿着艳丽的青衣,看上去不过就是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她嘻嘻的道:“那些人想要变成包子……我一看就知道!”以前她跟着四姐,时常在青川一带的城镇瞎逛,秦无颜以易容术做美女打扮,招蜂引蝶,专门引诱那些想要变成包子的色鬼。
宁小梦道:“他们看上去像是读书人……”
秦小丫儿嘻嘻的道:“正经的读书人哪里是他们那个样子?连非礼勿视都不知道?”
小梦不想生事,于是便沿着旁边的小路,下了堤岸,带着秦小丫儿穿过一条巷子。忽的,前方一名青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在她面前道:“这位可是小梦姑娘?”
小梦道:“你是……”
那人道:“我是令兄宁江在国子学的好友。小梦姑娘,不好了,宁江兄在学府里从书馆的楼上栽下,满脑子的血,已经被送往医馆,也不知现在情况怎样?”
小梦急道:“我哥现在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那人道:“你跟我来!”转身往远处奔去。
小梦扭过头来,与小丫儿对望一眼。如果没有小丫儿的事先提醒,陡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必定手足无措,慌忙跟去,现在却是提前有了警惕,心中马上就意识到其中破绽。试想,就算哥哥真的受了伤,国子学府位于外城南区,这里已经是西区。她与小丫儿,因为哥哥想要盗取九龙杯之事,进入内城北坊,表面上是去游玩,实际上是探地形去了。
两人刚从内城西面的曹门出来,京城这么大,这人怎就知道她在这里?
如今的小梦,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相当的自信,再不是刚刚离开高锁县时的那个,看谁都觉得好厉害的懵懂少女,一方面是艺高人胆大,另一方面,万一真的是哥哥出了事怎么办?
于是就追着这人去了。七转八绕,那人带着她们,越跑越偏,进入一片幽幽暗暗的区域。小梦此时初涉江湖,没有经过太多的世事,却也不是傻瓜,这些日子经过哥哥的调教,也已经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手中握着宝剑,扭头看向小丫儿……砍他脑袋?
小丫儿用双手做揉捏状……还是做成包子算了!
小梦想了想,觉得说不定前方藏有真正厉害的高手,于是向小丫儿悄悄示意了一下。秦小丫儿身子一闪,往旁边窜去。
那人跑了一段,回过头来,却只看到小梦一人,道:“你的丫鬟呢?”
小梦猛一回头,惊道:“小丫?小丫?哎呀,我们跑得太快,把她给跟丢了!”
那人不虞有它,扭头道:“你哥哥就在里面,你快……”
一只秀腿已经从裙下飞出,凌空一个横扫,嘭的一声,扫在他的腰上,这人惨哼一声,往侧里撞上墙面,直接就昏了过去。
小梦收回秀腿,往前方看去。两侧是高耸的围墙,前方转角处,一片安静,却又有着某种浓烈的脂粉香传来。她歪了歪脑袋,想着要不要仗剑闯进去?就在这时,秦小丫儿却已经翻过墙头,以怪异的身法滑了下来:“姑娘,里面是窑子,您不能进去。”
“窑子?”小梦有些困惑的看着小丫儿。
“就是暗娼,是……”小丫儿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太容易向姑娘解释。
她恨恨的道:“里面藏了七八个男人,他们把姑娘引到这种地方,不只是要害姑娘,更是要毁掉姑娘的名声,让姑娘有苦没地方说。”
小梦道:“到底什么是窑子?”
小丫儿掂起脚尖,在俯身的姑娘耳边低声说着。小梦立时也愠怒起来,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秦小丫儿嘻嘻的道:“姑娘要是进了那里头,万一闹出事来,解释都解释不清,我们不进去,在外头对付他们就好了。”在小梦耳边又低声说了几句。
小梦道:“就这般做!”走到墙边,抓着被她踹晕的青年的头发,就这样拖着他往回走……
***
师凯乐等一伙七人,藏在暗窑之中,等着宁江的妹妹进入,便趁着这里的黑暗,一拥而上,谁知等了半天,什么人也没有等着。
其中一人道:“她怎的还没有来?”说话的正是甘烈。相比起其他几人,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他,既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却又多少有些慌张。
其他人也觉得等了太久了。师凯乐皱眉道:“难道是被她发现了?”
另一人道:“我看那丫头恐怕也没见过多少世面,哪有这么容易发现?就算发现,李岭贤弟也会过来说一声。”他说的李岭,正是被选去哄骗宁小梦入瓮的那人。
众人便继续等着,结果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没奈何,他们只好离开这儿,至于这窑子里的小姐们,他们并没有多少兴趣。到了外头,此时他天色,已开始显得有些昏暗。他们看向前方那幽长的巷子,整个巷子空无一人,看不到宁小梦,连他们那唤作李岭的同伴也失去了踪影。
他们疑惑的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巷口,只见前方,一个小女孩背对着他们,蹲在那里放烟花,她手中拿着燃起的香柱,轻轻的往前探去,烟花的引线滋滋的,在火花下游走。忽的,女孩一个窜前,旋身猛踹。
他们眼看着滋滋的烟花抛飞而来,要闪已是不及,烟花窜入一个人怀中,砰然炸开,火树银花绽开的那一瞬间,硝烟弥漫,伴随着其中一人的惊叫声。师凯乐、甘烈等人慌乱欲散,风声陡然而起,其中一人下颚硬生生挨了一记,虾米般飞出,撞上了石墙。
“小心!”内里一人,家藏的武学,虽然不怎么精湛,却也是练过的。然后“小心”两字方出,其他人便已听到啪啪啪啪的耳光声,清脆而又密集的响起。
师凯乐、甘烈都已知道不妙。甘烈抽身欲走,头上的皮牟忽的一紧,有人影从他的头上翻过,拽着他就往前栽,嘭的一声,他的脑袋直接撞在了石地上,随之而来的就是腰上的猛撞,整个身子飞了起来。
旁边一人,眼睛被烟花爆开后的轻烟笼罩,听到了身边的惨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已知道不妙,扭身欲逃,后腰已经被狠狠的踹了一下,身体前扑。随着一个女孩儿的轻笑,身上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了下来。
师凯乐大喝一声,在硝烟中摆开架式。他的祖父位列三公,父亲乃是驻守在边境的帅臣,家中也有一些武学秘籍,虽然练得不怎么样,此刻架势一摆,倒也有模有样。谁知架势方自摆完,扑的一声,小腹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衣袖陡然一拽,失重感带着他往下载,然后就是噼噼啪啪,一连串的击打。
嘭的一声,后脑勺的剧痛过后,他昏倒在地,失去意识。
“这人……架势摆得真好,还以为是个高手……吓了我一跳!”一个少女声音,轻轻的响起。
硝烟散去,小梦与秦小丫儿现出身来,看着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几人,哼了一声。小梦拍拍手掌,秦小丫儿双手叉腰。小梦道:“走吧!!!”
没有再理会这些东倒西歪的家伙,她们哼着歌儿,往染水方向走去。
回到宅院时,夕阳基本上已经落下,就剩下了一点余晖,在水面上慢慢的淡去。
吃饭的时候,小梦与小丫儿把她们回来时发生的事,告诉了宁江。
宁江拿着筷子,静静的听她们把话说完。在他们旁边,秦无颜端着汤,慢慢的走了过来,把汤放在桌上,听到她们的谈话,亦是恼怒,这种就算在江湖上,也只有江湖败类才能做得出来的行径,竟然是由那些不管什么说也算是读书人的太学生做出?
宁江看向妹妹:“你是说,其中一个,你以前在铜州见过?”
“嗯!”小梦点了点头,“在崆山的时候,也是见过的,好像姓甘。”
宁江心中冷笑……看来是甘烈,那其他几人是谁,也就可想而知了。回想起白日里,他们看向他时,那怨恨的眼神,他们是把对他的愤怒,转嫁到他的妹妹身上。
慢慢的挟了一块肉,他抬头看了妹妹一眼:“为什么不砍掉他们的脑袋?”
小梦怔了一怔:“可是哥哥……杀人的话……不是会把事情闹大吗?”
宁江淡淡的道:“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杀了他们好了!不要怕把事情闹大,不管事情闹得有多大,反正,哥哥会帮你解决。”
秦无颜与秦小丫儿吃惊的看着她们的老爷……不管怎么想,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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