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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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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因为设定的不同,写法肯定不同的。就比如书中的“全清真人王易卿”,如果是以前的话,那肯定是当做前期的小Boss来写,主角受到压迫……升级……反杀,这才是正常的套路。但是在这本里,写到这个人物时,我就想着,既然都把主角的起点设定得这么高了,那我为什么还得去搞出一个所谓的“前期小boss”,去给主角添堵,去给自己添堵,去给大家添堵?我为什么就不能继续让我们的主角,去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装逼的美男子?

当然,故意把王易卿营造成不好对付的“前期小boss”,然后让他帅一把就死,这个的确是带着一些想要捉弄读者的恶意,不过大家应该不介意吧?^0^

接下来,是本书的第三卷“天地雌雄”。

——天地之雌雄兮,徘徊子与午;寅申阴阳祖兮,出入復更始。循斗而摇光兮,执衡定元纪。

这是道家经典《周易参同契》里的名句。

让我们暂时抛开这个世界里虚伪的儒教,来看看这里的道教是什么样子?

然后,求票,求月票,求推荐票。(未完待续。)

第1章锦绣京华谁与度

第三卷。《天地雌雄》

***

酷暑时节,地面炎热得,犹如冒着蒸汽,连远处的景象,在路人的眼中都被扭曲了。知了藏身在谁也找不到的所在,枯燥的鸣叫着,单是听着,就已经让人厌烦。

甘玉书一袭白衣,走在那蒸笼般的日光下,在他的左手边,是一条已经枯了的河道,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失去了水流的长津河,就已经被晒得连河底都龟裂出纵横交错的裂口。岸边的梧桐树,依旧是东歪西倒,大多都已枯死,却也有那么一两株,维持着半死不活的状态,让人不得不惊异于它们的坚强,只是,这种坚强又能够维持多久?这却是没有人能够肯定的事。

另一边的远处,强征而来的徭役,在太阳底下挥洒着汗水,几名军士在凉篷下,一边饮着小酒,一边监视着这些力役。京城与其周边,绝大多数平民,都因为这场天灾,而不得不被迫应征服役,这场凭空多出的苦役,已经让许多人怨声载道,虽然对于甘玉书这种有功名的读书人,又或是家中能够随随便便拿出使役钱的富人,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影响。

穿过那条被强行请出的过道,甘玉书站在坑边,前方那方圆数里的大坑,现在看来,倒是远远不及岳湖和崆山那两场天灾,只是因为砸在了最繁华的京城,造成的伤害和恐慌,却又远非岳湖和崆山可比,原本就是京城的中央,紧靠皇城的内城,近万条人命,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即便是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惨况,亦觉魄动心惊。

对于甘玉书来说,或许应该庆幸自己因为在风月场中喝醉了酒,忘了参加他的姑母……鲁仲郡王妃府上的喜宴,从而避免了这场浩劫,而从事后的地貌来看,鲁仲郡王府,竟是位于这场天灾的正中心。

当然,此刻去想这些,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或者说,朝堂上有不知多少人在拿着这场天灾做文章,天子的罪己诏也已经发了,大臣们也都纷纷在沐浴持斋,甘玉书并不想,也没有兴趣去讨论这一次又是谁得罪了上苍,或许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然而那又怎样?这个世界,总有许多人是有罪的,却又总有许多人是无辜的,有罪的人,未必就因为这一场劫难而受到了多少惩罚,受到惩罚的,也多半都是无辜的。

更重要的是,就算真的有“天人感应”,那降下的这一场天灾……它又到底改变了什么?

看着那些在烈日下,摇摇晃晃,不断搬运着残砖碎瓦的贫民,白衣的男子心中想着,如果真的要做出改变,就算是这样子的一场天灾……恐怕也还是远远不够的吧?

***

天子宋劭坐于陛阶之上,在他的下方,群臣又开始争吵了起来,这种吵闹日复一日,它到底有什么意义,天子自己也说不清楚。让朝堂维持着相互党争、彼此抗衡,谁也无法威胁到天子的局面,是历代天子的努力,先帝、先先帝都是这么做的,所以他也这么做了。既然这种手段能够维持大周几百年的兴盛,那想必就是对的吧?

他是这么想的。

然而此次此刻,看着互相推卸责任,谁也不肯具体拿出章程,以免多做多错,被对手找到攻讦机会的群臣,他却也实在是有些厌烦。连着三场天灾,这一次竟是直接砸在了京城,谁都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到底是什么?却又谁也说不明白,万方有罪,罪在圣躬,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他这当天子的都是错的,至于错在哪里,这并不重要,几百年下来,早已形成了一整套应对的礼法,下罪己诏,如果一次不够,那就两次,如果两次不够,那就三次,总之,只要“正刑与德,以事上天”,灾祸总能够自解。

手段并不重要,心态才是最重要的,修心修德,天人感应,这才能够获得上天垂怜,赐福万民。

只是有的时候,他也会在想,这个真的是对的吗?还是说,仅仅是因为……这个是最轻松的?

“京城灾劫,引动四方,西南路刁民再次聚众闹事,侵扰州府,还请陛下尽快发兵。”

“陈大人此言差矣!先圣有云:变古易常,天有所感!昔日荆轲慕燕丹之义,有白虹贯日,太子疑之,事果不成;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大事底定。夫天地精变,必有所警,今星陨京城,再加兵戈,岂不更是获罪于天?陛下当正刑与德……”

知了在外头不断的鸣叫,虽然让人厌烦,但因为其单调,渐渐的,也就被人忽视。朝堂上的争吵,无休无止,很多时候,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争论些什么,只不过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大约也不会是错的。

日头在天空,一点一点的移动,散出的热气,覆盖了京华,每年的这个时节,总是这般的炎热,想来明年也是一样。陨坑的周围,做着苦役的人们,擦着汗水,看着远处来来去去的、豪华的大轿,心里的怨气又多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如此,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谁叫他们不是读书人?

“什么了不起的?”其中一人低低的骂了一声,然后,另一边有军士骂了过来,众人赶紧又拿着手中的工具,继续开始干活。

朝议结束后,天子离开了正殿,一名太监上前,向他禀报了什么。

他立在那里,想了想,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他既然如此坚决……那就随他吧!”

然后,他就来到了金銮殿,金銮殿的阶下,一个少年早就已经等在那里,看上去沉默而又沧桑。问礼之后,少年低声说了一些什么,天子道:“朕知道你因朕的御妹之死,心伤难过,但你乃是新科状元,大魁天下,又是翰林,前途无量,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在这个时候辞官而去,不但误了你自己,想来朕的御妹在天之灵,见到你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开心。”

少年道:“臣愧对陛下,愧对圣贤。去岁臣在铜州初见长公主,惊为天人,长公主对臣说,若是有缘,京城相见。在那之后,臣悬梁刺股,凿光夜读,就是为了能够在京城与长公主再遇。臣知道自己愚昧,身为读书人,齐家治国平天下,当报效君王,为社稷建不朽之功。这些日子,臣也每每以此自勉,想要劝说自己。然而夜夜思念长公主殿下,心如刀绞,肝肠寸断,翻来覆去夜不能寐,这些日子,臣在翰林院中,但见纸页,便想起写给长公主殿下之字句,但见琼花,便想起长公主殿下的音容,抄摹章奏,一字未出,奉旨吟诗,无语泪流,拿朝廷俸禄,食君王廪米,上无法为君王效力,愧对君恩,下无法救回殿下,悔恨难当,还请陛下允臣还乡,臣只愿,臣只愿在穷乡僻野结一茅庐,为长公主守灵……终身不娶!”

猛一拜倒,嚎啕大哭。

听着阶下新科状元的肺腑之言,想起死于那场天灾的御妹,天子宋劭亦不由得落泪,旁边的太监更是以袖抹眼。

半个月前陨石落京城,鸾梅长公主身在鲁仲郡王府中,自然也是遭逢劫难,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恐怕也永远无法找到。身为新科状元的宁江,虽然入了翰林院,但心伤过度,这已经是第三次请求放他还乡。这世上有为父母守孝而辞官的,但是为了女子而辞官,恐怕也只有这一例。

眼看着无法将他劝动,天子只能勉慰道:“罢了,你既如此重情,朕也无法再阻你,但你本家中独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读书人,你岂能不知?终身不娶之事,不可再言。此外,你既已高中状元,终究还是要以报国为重,你为你父亲守孝,也不过三年,岂可为一女子而自误终身?鸾梅虽是朕的御妹,朕也不能允许有这等事发生。朕便给你两年时间,两年之后,朕必夺情起用,到那时,你不得以任何借口推辞。”

少年泣道:“谢陛下!”

又将他劝勉一番后,天子方才让他下去,眼看着少年离殿而去,天子长叹一声,高中状元,入翰林院,前途似锦,却为了鸾梅一至于此,这少年也算得上是情深义重,只可惜鸾梅福薄。

离开金銮殿,进入深宫。一个女孩跑了过来:“父皇,听说宁江他、他……”却是天子之女红蝶公主。

天子无奈的道:“他非要为你姑姑守节,朕也拿他无法,已经答应让他离京。不过朕只给他两年的时间,两年后,朕必定会让他回京。”

红蝶公主哭道:“姑姑好可怜,他也好可怜。”

天子摸了摸她的头:“就像他自己的诗词中说的一样,人有旦夕祸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牵着她往深宫走去。

过了一会,红蝶公主小小声的说道:“父皇,两年……两年后……女儿也长大了……”

天子:“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小公主脸蛋憋红,声音犹如蚊子哼哼:“长大了……就可以嫁人了……”

天子道:“那个……”

***

宁江出了皇城,来到了陨坑边,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那一片狼藉,仍然是触目惊心,大半个启圣坊都已被毁,其周边亦是土石崩坏,连上苑都受到波及,毁了近三分之一,内城与皇城大片城墙倒塌,景龙门灰飞烟灭。

萧菩萨哥玩的这一手,倒也的确是了得。只是,跟年初毁了半个崆山,以及去年毁了岳湖的那两场天灾比起来,这一次的陨石其实明显小上了许多,看来萧菩萨哥……又或者是那所谓的“圣凰”,这次的陨石也扔得很仓促,之所以会造成更多的死伤,和更大的震撼,纯粹是因为地点的关系罢了。

“看来那次是真的把那个女人气坏了,一言不合就扔陨石……还没准备好就扔!”他摇了摇头。

而且,怪物呢?说好的,会跟陨石一起出现的怪物呢?

连怪物都没有……差评!

一直都在等待着怪物的出现,结果怪物一直没出来,说实话,也是蛮让人失望的。他摇了摇头,转身往外城走去。

“宁江兄!”远处有人往他走来。

“原来是甘兄!”宁江看着往他走来的青年。

甘玉书来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并肩前行:“听说宁兄打算辞职还乡?”

宁江黯然道:“我之所以前来京城,就是为了长公主殿下,如今长公主殿下已死……”

甘玉书截道:“关于这事,其实我也很想问问宁兄……长公主殿下真的死了吗?”

话一说完,唬得宁江赶紧将他的口捂住,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没人偷听,方才松开:“甘兄……噤声,噤声!”

甘玉书低声道:“果然……长公主殿下还活着吧?”

宁江尴尬的道:“甘兄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甘玉书冷笑道:“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好不好?据我所知,那一日,你妹妹小梦姑娘也是在长公主身边的,她们两人既然在一起,怎的你妹妹无事,长公主却死了?就算事有凑巧,当时小梦姑娘刚好出了启圣坊,接下来的两天里,正气盟攻打全清派,背后分明是有人主持,你是正气盟背后的主谋,长公主要是真的出了事,你还有心情去做其它?”

宁江道:“就算这般,你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甘玉书蓦地抓住他的袖子,往里一卷:“这是什么?”

宁江轻咳一声:“这个是……”

“香灰吧?”甘玉书笑道,“想要装哭却又哭不出来,强抹香灰的感觉很好受么?”

宁江只好叹气:“说实话……很是难受。”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甘玉书道:“罢了,我也不问你到底将长公主藏哪去了。”又道:“宁兄真的打算离开京城?你可是新科状元,方入朝就已经是正四品,前途无量,这里是京城繁华重地,以宁江兄的本事,正可以大显身手,为何就这般匆匆离去?”

“大显身手?”宁江嘲弄的笑了笑,“对我来说,这座京城,犹如一片鱼塘,现在不过是牛刀小试,就已经弄成这个样子!真要在这里大显身手,这小小京城……它经受得住么?”(未完待续。)

第2章与天斗、与地斗、与神斗

甘玉书扭过头来,瞪着他:“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其实非常的欠揍?”

“没啊!”宁江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倒是最近有好多京城的美女跑去找我,说她们理解我的心情,不停的劝说我不要伤心过度,昨天还有一对姐妹花,想用她们美丽的身体安慰我受创的心灵,对了,她们好像也是姓甘……”

甘玉书黑着脸:“她们是我的两个堂妹。”

“呃,这个……甘兄放心,我没有碰她们……虽然她们脱光了衣服,自己躺在了我的床上。”

“你……果然非常的欠揍。”

宁江望天长叹:“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哎哎,别打,别打,嘴上说说就好,不要真的动手啊……”

虽然将宁江揍了一顿,但甘玉书也的确是毫无办法,就凭着宁江这些日子在京城集下的才名,他早已成为了京城里不知多少闺中少女的梦中情郎,连中三元,最年轻的状元郎,又进一步增加了他的光环。

他与鸾梅长公主之间的佳话,原本就传遍了京城,此刻,因为鸾梅长公主“死”于天灾,宁江连番辞官,京城里无人不知。有德有才,又是个如此痴情之人,由不得京城里的姑娘们不为他心动神伤,恨不得自荐枕席,取代鸾梅长公主,成为他的情人。

两人一同完全走去,来到桥上,看着顺流而下的染水。与长津河不同,染水虽然也经过内城,但并不途经启圣坊,而是从内城东南角穿过,基本上没有受到天降陨石的影响。

甘玉书道:“不知宁兄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宁江道:“去一趟终南山,然后就要到江南去。”又道:“甘兄今后又打算如何?”

甘玉书笑道:“能够如何?不过是过一天混一天罢了。”

宁江摇扇道:“恐怕是混不了多久了。”

甘玉书疑惑的道:“宁兄此言何意?”

宁江道:“不知甘兄觉得,若是有一天,整个文帝星宫崩溃,天下再无文气,我们华夏会变得如何?”

甘玉书一震:“宁兄是在开玩笑?”

宁江道:“甘兄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甘玉书转过身来,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过了一会,转回身,同样摇着折扇,看着逝水东流:“我常恨自己看得太多太多,这使得他人能够醉生梦死,我却只能游戏人间。然而,这世上若是有一人是我无法看透的,那就是宁兄了。”

宁江道:“既如此,甘兄不妨听我一言,就以文帝星崩溃、文气不再为假想推演将来,并为之而努力……最好从现在开始。”

甘玉书道:“你总得给我一个时间吧?”

宁江笑了笑:“假如我运气不好,最多明年。”

甘玉书道:“看来我更应该从现在开始,为你祈祷,愿你成功。”

宁江道:“假如我运气好,最多三四年。”

甘玉书道:“操,这不是没希望了么?”

啪的一声,宁江打开折扇,将它举起,对着天上那刺目的太阳,而他就这般,透着扇上的绢丝,看着那朦胧的光芒:“有我在这里,甘兄何言没有希望?”

甘玉书同样将张开的扇子举起,想了想,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以八百年不灭的文帝星崩溃为前提,我一定是疯了。不过算了,如果你错了,那我不过就是上你一次当,下一次,我一定会还回来,如果你真的说中了……但愿我们真的还有希望。”

又道:“如果真的存在着能够击溃文帝星的敌人,那这接连三次的陨石天降,莫非也有幕后黑手?”

宁江道:“甘兄……相信有神灵吗?”

“宁兄……你是在开玩笑吗?”

“甘兄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这话你刚才说过了。”

“这个问题,甘兄刚才也问过了。”

“这样啊,”甘玉书抬头看着挡在自己脸上的折扇,道,“那就容我再说一次……操,这不是没希望了吗?”

“未必啊,”宁江啪的一声,收起折扇,背在身后,就这般直视着那火球般的金乌,那英俊的脸庞,透着神秘的笑容,“与天斗,与地斗,与神斗……其乐无穷!!!”

新科状元宁江因为心伤长公主遇难,肝肠寸断,三次辞官,最终被天子应允,即将离开京城的事,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京城。那一晚,不知多少闺中少女因此而失眠,许多豪宅的后园,一个个少女,低声唱着宁公子的诗词,即便是半个月前,那场死伤近万人的天灾,也不曾让她们这般难过。

第二日一早,城门处,宁江带着他的丫鬟,还没有出城门,就已看到众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在两侧相送,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有些无语。

自己也算是享受了一把明星的待遇了吧?

当然,前来相送的并不只有这些脑残粉……不是,是并不只有这些被美好诗词和凄美爱情所感动的怀春少女,还有国子学祭酒游老,以及国子学的一些博士、与他同殿登科的孙山和其他一些太学生,甚至还有宫里派来的太监。

宁江“黯然神伤”,与众人道别之后,乘上马车,带起一丝烟尘,在众人的注目间逐渐远去。

在他的身后,许多少女哭成了泪花儿。

城墙上,同样有三名女孩,在看着远去的马车,这三个女孩,自然就是红蝶公主、宝桐县主、鹭小姐儿。

红蝶公主泪流满面:“宁公子,你一定要回来,等你回来后,我就长大了。”

宝桐县主、鹭小姐儿同样哭了出来:“我们也长大了。”

然后,红蝶公主看了她们一眼,她们也彼此互看了一眼……从那一刻起,她们不再是朋友了。

马车上,作孽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将三个从小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拆散成了从此互相竞争、彼此赌气的情敌,他正在马车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取着身边丫鬟的汇报。

“老爷,老大已经传来消息,周边各郡的死尸客栈、义庄,基本上都已经被我们接收完毕,在湖远郡遭到了一些抵抗,不过很快就解决了,虽然杀了些人,不过官府和三法司衙门都没管。还有一些地盘,与僵尸门原本就是依附性质,僵尸门已经灭了,他们顺势就靠了过来。全清五子中,逃走的南清义已经被二哥、三哥找到,正在围杀,但是受伤的段清厉目前还不知去向。”

宁江点了点头:“做得很好!”南清义、段清厉都已是丧家之犬,全清派勾结拜火教的事已经泄露,现在连巡检司也在追查他们,就算逃了,也翻不起浪花,宁江真正满意的、还是对僵尸门残留势力的接收,对他来说,这才是最大的遗产,靠着散布在各州各郡的死尸客栈、义庄,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构建属于天地会……或者说是属于他的“江湖网络”。

他开始向秦无颜交待,天地会接下来的章程和发展,身为穿越者的他,深深的知道,组织力才是一个组织,区别于其它三教九流的重中之重,而要想让一个组织,拥有真正强大的组织力,最重要的,是人人都能够看到的愿景,不管是国家,还是军队、势力,当它处于上升期,每一个人都能够看到美好愿景的接近的时候,他们也就能够忍受更多的规矩、束缚,从而为实现共同的目标所奋斗。

这个愿景,必须要是实实在在的,不能太过超前,空泛的口号不如实实在在的利益,然而只靠着利益集合起来的,却又不过是乌合之众,必须要杂以让人感觉上、能够实现的理想。要建立起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近代史上,那拥有钢铁意志般的队伍,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事,不过好在,目前宁江对天地会的要求也不高,他只需要它保持着稍稍超出普通江湖帮会一筹的凝聚力,在合适的画饼,以及他所规划的制度下,这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他也就枉为穿越者了。

秦无颜认真听取着老爷的吩咐,在他们的外头,赶车的是一个沉默的大汉,那大汉面颊消瘦,臂膀有力,目光始终眺望着前方,手臂一挥,马鞭抽在拉车的骏马上,并驰的两匹骏马,发力奔跑。

在连赶了几天的路后,他们来到了终南山下。

此时,秦无颜也已经离开了马车,只剩下了宁江和那赶车的汉子。

那汉子将马车停在山脚,道:“公子,到了!”

宁江下了马车,打开折扇,轻轻的摇动着,抬头看着峻拔秀丽的终南山。终南山,位跟秦岭中断,又唤作太白山、太乙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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