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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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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高方平看来,耶律俨他们的这个策略在历史上似乎真的起作用了。作用就是万里疆土的大辽国亡国了。
  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今年已经是政和二年,一个最关键的历史转折点。
  历史上的今年,正是这次会盟,来自各国各部落的使臣大呼“辽皇万岁”,天祚皇帝高兴下就发酒疯,让各种国王、酋长们出来跳舞给他助兴。
  叫完颜阿骨打跳舞的时候,阿骨打非常的尴尬,他跳个蛋啊,他只会喝酒杀人的一枭雄,让他在醉生梦死的权贵酒会上跳舞闹笑话,他当然打死也不干了,于是推脱不会跳舞。
  天祚大帝就很不高兴了。赵佶是谁让输钱他就不高兴,至于天祚皇帝,谁不给他面子他就生谁的气,那当然脸色就很难看。
  兴许是听闻耶律俨他们说“阿骨打桀骜不驯有反骨”这类话听的有些多,加之天祚皇帝当场丢面子,后来在私下,天祚皇帝的确是恶向胆边生,对萧的里底说“那个阿骨打不听话是个隐患,老子们干脆借口边境事,借口他残害高丽人,诛杀了他小子”。
  老萧则告诉辽皇:“他只是个粗人不懂礼仪,没大过错的时候杀他影响很不好,不利于和谐,不利于目下蠢蠢欲动的各族。就算他有异心,他小小女真部千把条枪,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于是辽皇一听觉得有道理,信了老萧了。其后相反不责罚阿骨打,还在东巡会盟期间带着阿骨打的弟弟、以及侄儿粘罕一起打猎钓鱼,觉得他们有能力,还赏赐了他们爵位。
  这一切历史没有详细记录,但肯定会是老萧怂恿皇帝做的,老萧就这德行,喜欢维稳和稀泥。
  但这就是阿骨打起兵反辽的开端。阿骨打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他觉得已经得罪了辽皇,在辽国大唱女真威胁论的现在,恐怕唯一的出路就是起兵、先下手为强。
  事情走到这一步,肯定也有童贯马植两货介入的因素,因这两棒槌的策略,壮了原本就雄才大略有野心的阿骨打的胆量,给阿骨打多提供了一个选项。
  这就是历史血案酝酿的开端。
  起兵初期,阿骨打是试探性的,先清洗女真内部,整合权利,等到明年政和三年他哥哥乌雅束一死,他正式接任女真节度使之际,那就真的开挂了,带着两千五百猛人就开始攻打辽国州府。
  某种程度上老萧的策略也并没有错,温养着阿骨打、不把他逼迫到狗急跳墙的哪一步、然后加之女真节度使完颜乌雅束还在的现在,那么阿骨打也是有阻力的,在有后路的时候他的野心也是有限的。
  没有扑街的政策只有扑街的人,萧的里底采取了这样的路线却不够铁腕,没能真的压制住辽国大行其道的女真威胁论,也没能控制住辽皇的任性,加之童贯马植这些人横加的变数,给了阿骨打底气,后来就真发生了辽皇让阿骨打跳舞事件。
  这个标志性事件发生后,就大家都输了。阿骨打真不会跳也没脸做这种事,但这却事实上形成了他得罪辽皇的事,于是由此,就开始产生了被迫害妄想综合征。
  加之各种事件,让阿骨打看到了辽皇和老萧的软弱无力,于是他皇帝哥哥乌雅束一死,就一切皆有可能。
  高方平多管闲事的来使辽,就是要解决女真问题的。只要杜绝了马植童贯怂恿阿骨打、给阿骨打支持,那么阿骨打的底气就失去了一半。他就会多考虑一下。
  与此同时,若能把辽国内部的女真威胁论压制些,进而杜绝了头鱼宴上辽皇侮辱阿骨打、让其双方心生肉刺。那么在高方平的层面上,不说真的解决女真问题,但把女真问题延后个三至五年,是完全没问题的。
  若有这个缓冲,在有后路的情况下,阿骨打目下也还不是真正的女真节度使,他吃相就不敢太难看。于是他就不敢往敏感地区用兵,只敢往鸭绿江以东方向照着高丽人猛怼。这就很好,缓过这口气来,等大宋志愿军进辽东半岛抗金援朝,这不但死死把女真拖在了高丽战场泥潭上,同时也为大宋添加了高丽这么一个殖民地。
  这就是高方平的全部利益,或者说大宋下一届“高方平政府”,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就及格了。
  所以这次头鱼宴非常关键,不能让辽皇侮辱阿骨打,而要转而去侮辱韩国棒子王俣。让王俣感觉世界黑暗,“告状无门”,他才会投入高方平的怀抱、寻求大哥哥的庇护,为下一步志愿军入朝作战做铺垫。
  当然啦,这么收拾王俣也算是报仇,谁叫他在风月场所拉高方平的仇恨?
  至于阿骨打,只要他没被童贯马植他们去撩拨,然后没被辽皇侮辱进而结仇,再让他看到辽皇不待见韩国棒子,加上阿骨打又比较喜欢殴打高丽人,于是这些明显的政治信号出现后,完颜阿骨打会下意识觉得往鸭绿江以东用兵才是生路。
  那时就真的皆大欢喜了,让他阿骨打和王俣一起洗白等着大宋志愿军入朝,最终把他们一起日翻在地动弹不得。进口两高丽美女去汴京演韩剧给八卦众们看。
  那么要做到这一步,老萧会帮大忙。
  而要让老萧完全就范,就必须在他不知情况的时候把他老萧拖下水。
  怀着算死草的心情推理到这一步的时候,高方平转身上坐的时候喝道:“升帐!”
  却是一看有些尴尬,目下是在老萧家里,对象是两个不可一世的小纨绔。
  耶律清苑看这个流浪汉如此嚣张,顿时郁闷坏了,竟是给他点面子他就开染坊了?
  萧哩娜则是软脚虾的样子,觉得他真帅真酷。情人眼里出西施,高方平这都还不是她的情人呢,她却傻傻的觉得,高方平举手投足之间,真是充满了那种绝世统帅的王霸之气呢。
  “小子你坐那么高干嘛,不想混了啊?”耶律清苑道。
  高方平道:“你们不是想和我玩吗,咱们来玩过家家游戏,你们扮演我麾下的大将军怎么样?相信我,这是你们的荣幸,一般不入流的那个,我还懒得指挥他们呢。”
  “好啊好啊,小时候我和耶律妹妹最喜欢玩这种游戏,目下老子们虽然成熟了,好几年没玩,然而怀旧一下也蛮好。”萧哩娜呼噜呼噜的点头。
  耶律清苑觉得他虽然帅、也不至于要对他这么好嘛,但是看死党这么决定,也只得配合道:“好嘛这只是游戏,姑且让你小子高贵一下,过了现在老子们扮女皇,你扮演南朝太监,这才公平。”
  高方平很不负责任的点头同意了,寻思只要事情做到,最多过后来个过河拆桥不就行了。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干过。
  于是就开始玩过家家的游戏了,高方平敲桌子道:“耶律将军和萧将军听令。”
  “老子们……额不是,末将在。”两小纨绔便煞有其事的抱拳。
  “立即去把那个三韩国公王俣捉了来。其实他也不是个好东西,目测乃是耶律肖奴一路货色。”高方平一副坏蛋教唆少女的模样。
  “好啊,小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那么恶心的人妖还赶来辽国骗婚,癞蛤蟆想吃我这只天鹅。”耶律清苑很冲动的领命了。
  这次相反,软脚虾萧哩娜却是不上当,呼噜呼噜的摇头道:“不好不好,他好歹也是个相对敏感的人物,得罪了他,我爷爷会老羞成怒的。”
  “怕什么,老子们闯的祸多了,老萧相爷恼羞成怒也多了,真的不在乎多一次。萧妹妹你是不是不管我了,若不教训那小子,让他来妖言惑众一番,陛下把我嫁给他带去韩国调教,你就见不到我啦。”耶律清苑说道。
  萧哩娜明知道此番被高方平坑了,却是不忍心拒绝大姐头要求,最终只得同意了。于是这两不知死活为何物的家伙又去捉高丽皇帝去了。且她们出征之前,专门吩咐萧府乃是高方平做主。
  这决定让无数人觉得蛋疼,却不方便反抗,因为以她们的脾气,多说一句就首先被吊起来了。
  家丁们口头应着,不说他们真会听高方平命令,但他们为了不得罪两小姐,也不会干涉高方平在这里张牙舞爪的了。老管家只能怀着悲壮的心情赶去城外,把这些蛋疼事汇报给萧的里底,让他来拨乱反正。
  这没毛病,这是他们的职责。然而现在的高方平不需要微服私访了,文章事件基本已经解决,许多东西可以直接摆来台面上说。于是高方平也不怕得罪老萧,只要有这个时间差,让萧家的人闯下这祸,老萧就被拖下水了。
  到时候蛊惑老萧一番,给点好处认个错,大不了被老萧诅咒个几月,还能死人不成?最终老萧会因为被高方平拖下水,进而上贼船跟着高方平一起裸泳的,政治其实就这么一回事,一定要无节操才能成事……


第八百六十七章 小高出的馊主意
  高方平隐藏在上京搞事、微服私访,这不是萧的里底现在才知道的事,其实老萧一早就知道了。
  以高方平那诡异下作的风格,其实听闻两小纨绔不止一次被人虐待,老萧就在对此怀疑了。其后作为一个维稳的权相,老萧当然有人监控皇宫动向,听闻侄女皇后萧的里兰秘密召见了一个神秘年轻人、奉为上宾后,老萧基本肯定了那是高方平的化身。
  于是自以为掌控了他小高猫腻的老萧、当时笑的很贱。老萧怀着一副“等着你算计、却一切尽在老夫掌握之中”的得意心态,等着看高方平到底要搞什么?
  与此同时,老萧对两个稀里糊涂的小纨绔和高方平间的际遇是有兴趣的,觉得让他们三胡闹下,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感情,也不失为一个征服人的好办法,甚至可以借此帮助老萧从宋国获得不少政治利益。
  这些,就是老萧这阵子那副“智珠在握”的心态。
  可是今个,在城外大帐听闻老管家来汇报的消息后,老萧终于一口茶喷了出来,情急下他起身,拿起茶碗就给砸了,“奶奶个熊,此番怕是失算了,我还以为我在算计他猪肉平,实则恰好被他利用这个状态给算计了。这下形势就真的复杂了,好端端的,他竟敢怂恿我孙女捉了耶律肖奴?”
  看他气得脸色铁青,老管家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于是情急下抱拳道:“要不要……立即把他拿下!”
  “你就会出馊主意。拿他有个屁用!妈的被他用我萧的里底的名誉拿了耶律肖奴、拿了高丽王王俣,若现在老子再把他高方平拿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萧的里底要替大辽和全世界为敌、要造反啊?”老萧破口大骂道,一副投鼠忌器的无奈样子。
  老管家一想也是,叹息一声,暗恨猪肉平下作,竟是利用两个不懂事的少女。
  萧的里底又骂了一句奶奶个熊后,喃喃道:“此番被他给绑架了,无奈还暂时不能撕破脸,想必他狗日的目下正在老夫家里,喝着老夫的名酒,用着老夫的名器,虐待着老夫的孙女,然后携带着阴险的笑容等着见我呢。”
  老管家着急的道:“老爷可得及时处理,就算不拿了祸国殃民的高方平,也得赶紧放了耶律肖奴和三韩国公,以便消除误会。”
  起初老萧也这么想的,现在略一犹豫后却微微摇头道:“我萧的里底丢不起这个脸,既然事情已经被我家嫡孙女给做了,就是我的锅,轻易甩不脱,也无需甩脱。难说还可以顺便形成杀鸡儆猴,震慑政敌的强势行为。高方平这么阴我一定有原因的。”
  “那如何办理,请老爷示下?”老管家道。
  萧的里底又冷静了下来道:“什么也不办,这种消息是封锁不住的,也无需封锁,但你立即派心腹,给我把义坤侯和高丽使馆的人给盯死,老夫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要知道他们的一切心态。我这便赶回上京,亲自见高方平那人渣,看他想玩多大!”
  ……
  三韩国公王俣那个软脚虾,已经被两女将军给捉来了,起先他是兴奋的,因为来捉他的是他的梦中情人耶律清苑。
  所以这个傻子很配合,还吩咐他的高丽武士们不许反抗,不许跟来,说是他镇得住,天塌不下来。
  结果被捉来贼窝里后天塌了,他被高方平唆使两小姐打的满头大包,要多惨有多惨,然后被关起来了,和他那哥们耶律系肖奴关一起做难兄难弟。
  其后两小姐吩咐厨房弄了些大鱼大肉开出来,算是犒劳出征归来的女将军。打人打的多了也是体力活,于是两小姐现觉得肚子尤其饿,她们就和高方平抢着吃,把菜全部夹来碗里,堆得高高的。
  高方平只是给她们的碗里又夹了些菜,堆的更高而已,并没有答应她们要亲嘴的无理要求。
  两小姐即将更放肆前,大堂里忽然走入了大腹便便的萧的里底,和大家坐在了一起,然后老萧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们三。
  两小姐看到他后一阵尴尬,什么也不敢说,放弃了她们的美食就钻桌子下面躲着了。
  “是不是觉得老夫有些眼熟呢?”
  老萧阴阳怪气的对高方平说着,同时也颇有些风范的样子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炖的很松软的猪蹄过来,狠狠咬一口,有些汁水乱飙的爽感,便觉得很不错,萧家的厨房似乎又有进步了。
  于是心情略微好了些。
  “小侄高方平,给萧相敬酒。”高方平提起酒壶,以晚辈姿态给老萧倒上酒后道:“此番使辽九死一生,全凭借了萧相照顾,这才跌跌撞撞来到了上京。这杯敬酒,当然不指望平息您心中的怒火,但能减轻小侄心中的一些愧疚。”
  我@#¥。
  老萧一口就把吃进去的猪蹄喷了出来,“高方平啊高方平,你哪怕说点言不由衷的假话,让老夫面上好看些也就算了。不愧是瞎掰高人啊,你老爹高俅和你比真的弱爆了。你潜伏上京,隐瞒着老夫瞎闹,这也不想说你。然而你就算敬酒也不是道歉,目的不是平息老夫的怒火、而是来句减少你小子的愧疚感?老夫直接怀疑,你猪肉平知道愧疚一词含义吗?”
  高方平微笑道:“萧相您懂得,真话总不让人爱听,我猪肉平是实在人,以讲义气说真话著称。”
  “你……”老萧是真想一酒壶砸他头上,可惜的是老萧知道那并不能解决问题。
  高方平接着道:“小侄当然想平息您的怒火,然而您堂堂大辽国首相,您的利益、您的怒火,真是一杯酒加两句好话就能平息的吗?”
  萧的里底不禁愣了愣,觉得他小子说的有道理,这么说,也就代表他接下来许诺的东西,真可以平息老子这次做冤大头的怒火了。
  于是老萧觉得他虽然是个强盗,然而谁说不可以和强盗谈判的,便容色缓和的笑了起来:“贤侄啊,听你这么说,老夫心理也落下了八分来。你我虽是首次面对面,却也是老相识了,乃是盟友,有许多共同的利益,说吧你用计捉了三韩国公、以及那个废材子弟耶律肖奴,用意当然不会是虐待人。”
  鉴于他的上一个红烧猪蹄喷出来了,高方平又用筷子给老萧夹了一个放在碗里,笑道:“萧相果乃神人也,尽管日理万机却面面俱到,小侄这一点点的龌蹉心思,果真是逃不过您的法眼的。”
  萧的里底激动的道:“老夫法眼个屁,都已经被你阴了个半死不活的,你到底要不要爽快些,略过你那些睁着眼睛瞎说的过场词,直接让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都说我日理万机了?”
  说这么说,老萧又把他孝敬来的猪蹄咬了几大口爽爽。
  高方平微微点头:“那先说耶律肖奴。此贼的父亲得罪了我,动了我的人,必须给予打击报复。没办法我高方平小肚鸡肠瑕疵必报,可不是您萧相的宰相肚里能撑船,谁惹了我,我就狠狠的怼谁。”
  萧的里底点头道:“行,你看谁不顺眼,就打击谁,然而这不关老夫的事,你在老夫不知情的状态下用我的名誉、把老夫给拖下了水,几个意思?”
  高方平愕然道:“还能几个意思,当然是狐假虎威,要您帮我扛住的意思。”
  “你……”
  老萧却是想了想,也认同了他这流氓逻辑,他要在辽国闹事,当然只有把老夫给拖下水才是最安全的了。
  “那老夫如何对人交代,如何甩脱?”萧的里底好奇的道。
  高方平淡淡的道:“无需交代也无需甩脱。这个节骨上,萧相您难道没发现有点老了,许多事有些控制不住的意味,感觉总有些您的时代过气、许多人都不服您的节奏了?”
  老萧脸颊微微抽搐起来,此点他想否认,但是否认了没用,这是事实。气势在政治和军事上,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有气势的时候就是领袖,那不是别人怎么反你的问题,而是在那个趋势下,别人不会动心思和领袖对抗,下意识只会想着应俸、顺从。这就叫势。
  一旦失势,当大家第一想法不是怎么顺从、而是怎么对抗的那个时候,手腕再强再聪明也然并卵。那将再也没有做事环境,虽然未必斗不过他们,但就别做事了,毕生的精力将用于对抗。
  看老萧的表情,显然说在了他心坎上,高方平又道:“您是我的盟友,我希望您在辽国拥有最大威望,以便你我一起共谋大事,共创盛世大业。这是时代的进程和人类的进程,不容阻挡。于是呢,您和稀泥的风格需要略微改变一下,杀鸡儆猴,重竖威望是需要人祭旗的。人我可是帮您选好了,就是义坤侯耶律庆索。”
  萧的里底仔细考虑了一下道:“固然你说的有些道理,重竖威望需要人祭旗。否则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太多事,而老夫在其中没有作为,大家看在眼里这很不好。别说萧奉先和老夫阳奉阴违的,就连他萧炎,现在也敢在一些问题上和老夫软对抗,加之我府里遭人突击,大家在看乐呵。这些事件大抵来说也简单,老夫需要杀人,让他们知道老虎并没有老去,是会发威的。”
  高方平抱拳道:“萧相威武。”
  萧的里底却又冷冷道:“然而为什么是义坤侯,他是老夫的人,这难道不是让政敌痛快的一个馊主意?”


第八百六十八章 显摆肌肉
  高方平道:“很简单,柿子捏软的。他猫腻比谁都多,官声比谁都差,杀这种人拉到的仇恨值最少,拉到的民望却最多。都是利益闹的,砍人当然也要权衡利弊。首先你若想杀李俨阵营的人,那要问问李俨相爷答不答应,他们阵营的人有个特点是官声相对较好,于是虽然杀他们也是威慑,然而拉倒的仇恨值太大,加之杀了所谓的好官,民望也会降低到负值。何况如果你想杀他们而又被阻止杀不了的时候,代表你败给了李俨,那么你的威望将再次受到打击。萧相啊,您到底有多少威望可以挥霍?您需要知道的一点是,身为相爷一定要有所作为,依靠皇帝崇信获得的相位,其实权利有限。”
  萧的里底来了些兴趣的样子道:“接着说。”
  高方平阴阴的道:“所以整死义坤侯的阻力最小,他官声那么差,要民意有民意,司法理由更是要多少有多少。杀他也不会有李俨阵营的阻力,这说起来,相反是您大义灭亲的口碑,萧相无需迟疑,义坤侯这种追随者对您未必有好处,害处却一大堆,其实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您的威望,就是一点一滴被这些并没有多少卵用的追随者给败光的。杀这种人,对宰相永远是声望,是政绩,是对国家和百姓负责,杀着杀着,您就会慢慢的看到黎明。”
  “……”
  老萧真不关心义坤侯那个棒槌的死活。然而说句杀人多简单,事实上却要面临许多阻力,还要面对自己其他追随者的反对和离心。
  但某种程度上,老萧也觉得高方平说到了关键上,自己那些追随者未必有用,负面影响却一直都很大。这其中的利弊得失,却是一时之间也没法量化、没法算计得清楚。
  于是萧的里底始终在沉默。
  高方平道:“义坤侯的死活其实我也太关心,把他砍死,只是我给盟友的一个建议。于是这问题就说到这里,下面,咱们来谈谈关于三韩国公王俣的问题。”
  萧的里底微微点头,“是啊,老夫这心里一直奇怪,高丽王他怎么得罪你了。唆使我孙女殴打义坤侯也罢了,好歹他是我辽臣,老夫还镇得住,所能带起的乱子是有限的。然而这个高丽王,虽说弱国无人权,但他毕竟是进京来参加会盟的使王。大辽国若是连使者面子都维护不了,如何让人信任呢?”
  高方平道:“外交利益固然重要,但国内的政治问题更重要。这王俣是李俨相爷请来的人,他们的目的不是秘密,就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您添乱、给女真部难堪,然后给辽皇压力。”
  这些道理老萧不是不懂,只是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去深想,于是道:“贤侄具体说说。”
  高方平道,“女真的野心,您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们野习惯了,也穷怕了,在您的警告压制下他们不敢往西边打,于是便往鸭绿江以东打。萧相啊,这事上我得说句公道话,阿骨打是不对的,是狼子野心。他那不是收保护费,是真的起兵攻城掠地了。女真是大辽属部,高丽是大辽属国,手心手背它都是肉,所以严格来说在政治层面上,女真人这已经算是叛乱的一种了。”
  老萧尴尬的道:“被你说的严重啦。”
  高方平道:“不是我说的严重,而会是李俨他们的说辞,所谓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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