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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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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唐兵纷纷举起兵器,长长的枪头刺在板甲上,划出火花,曹虎只觉得内脏都要裂开了,一口血冲到了咽喉,他死死忍着,红赤的眼睛,盯着冲车,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向前。
  近了,近了!
  一柄短枪,终于穿透了曹虎的胸甲,深深陷入身躯当中。
  曹虎满嘴是血,却露出了笑容,他用尽了力气,将两桶猛火油扔到了不远处的冲车上面。
  “快射火箭!”
  这是曹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有人立刻在箭头上裹上了沾满油脂的布条,一点火星,重重钉在了冲车外皮上面。
  生牛皮本来就容易燃烧,加上了火油,更加猛烈。
  几乎瞬间,冲车就被大火笼罩。
  曹虎的身躯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还瞪得很大,直勾勾盯着前方,浓烟火焰,拥有五层高的冲车变成了巨大的灯塔,里面的神箭手被浓烟烈火吞噬,只能终身跳下去,被活活摔死。
  像冲车这种高级的玩意,董毡的军中,也不过只有五架而已!
  大宋的将士全都玩了命,一天之内,悉数捣毁!
  残破不堪的熙河城,就像是一个顽强不屈的战士,永远不回低头儿。
  董毡真的怕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和宋兵拼命,自己是强盗,不是笨蛋,在这里消耗人马,实在是不值得。
  “今夜继续猛攻煕州!”
  董毡没有说后半句——如果还是拿不下来,明天收兵!
  眼看着距离拂晓越来越近了,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
  “启禀主公,大事不好了,从东南面来了一支人马,多达上万人!”
  “什么!”
  董毡豁然站起,居然是大宋的援兵!
  假如在五天之前,董毡或许会大喜过望,立刻带领大队人马杀过去,围点打援,再好不过了。
  只是此刻的青唐兵早就疲惫了,打不动了。
  “安排一个万人队过去,拦住他们,然后……全军撤退!”
  董毡终于吐出了他最不想说的两个字,只是一切都晚了……折家军已经进入了战斗位置,他们集中所有胸甲骑兵,向青唐的人马猛扑,只用了一个时辰,青唐的一万人马就被冲散了。
  ……
  “别愣着了!该我们上了!”
  在洮水的东岸,王家军分成了三队,王宁宏,王宁宣,王宁泽,各自率领一支人马,像是三支利箭,踏着洮水的冰面,迅速过河,他们选择的过河位置,是在煕州北面10里左右。
  渡过了洮水,没有任何休息,人马就排山倒海一般涌来。
  马蹄踏着积雪,顶着朔风,宛如从神话中杀出来的天兵天将一般。
  银白色的铠甲,雪白的披风,和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经过了多年的磨合,王家军的墙式战术,已经是无懈可击。
  人马滚滚向前,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阻挡,青唐兵偶尔的反击,就像是冲着洪流,扔下了一颗鹅卵石,一点作用也没有。
  养精蓄锐半个月的王家军,嗷嗷怪叫,全都被战神附体,什么青唐铁骑,还能胜得过辽国的皮室军吗?
  董毡有什么了不起,能比得上耶律洪基吗?
  杀!杀!杀!
  大军所过,一个不留!
  王家军迅速冲击,倾泻而来,完全打乱了董毡的部署,想攻击煕州不成,想撤军又不成。处境非常不利。
  当然了,董毡还没有察觉宋军的计划,只当他们最多是想击败自己而已。
  “穆木尔!”
  董毡大声叫着。
  一个黑塔似的巨汗站在了董毡的面前,这家伙几乎有两米多高,没有任何的战马能承受他和兵器的重量。
  穆木尔曾经是西域的野人,被人捕捉充当奴隶,而后落到了董毡的手里,成为青唐的第一勇士,董毡手里的王牌。
  “给你一万人马,把这伙宋军挡住!”
  “遵命!”
  穆木尔瓮声瓮气,仿佛闷雷似的回答。
  他抓着狼牙棒,迈开两条大长腿,丝毫不比战马速度慢。
  这一队青唐兵就向着王家军冲了上去。
  “停!”
  王宁泽让士兵停下来,他立刻招呼掷弹兵和床子弩到前面,做好战斗准备。
  当穆木尔猛扑上来的时候,床子弩对准了所有的青唐兵。
  “放!”
  箭如雨下,青唐兵快速倒下,一支弩箭,就能冲出一条血胡同,只要被射中,几乎无人幸免。
  穆木尔是幸运的,或许是奔跑的原因,他比其他骑兵显得目标小了很多,居然躲过了床子弩的攻击。
  离着宋军不到百步,穆木尔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只要冲上去,他有信心杀光所有对手!
  “来吧,让你们尝尝穆木尔大爷的厉害!”
  “掷弹兵,上!”
  王宁泽跟他哥学的,从来都不肯吃亏,能用火器解决,绝不用兵器,能用兵器,绝不用拳脚……在战场上只有胜利者,没有英雄!
  “投!”
  一颗颗黑乎乎的手雷从天而降,青唐兵大片倒下去,剧烈的爆炸声,冲天而起的火光,浓烈的硝烟,刺激着战马的神经,许多战马狂暴乱跳,甩下背上的骑士,疯狂逃跑。
  密集的青唐骑兵变得稀疏起来,许多人惨死在马蹄之下,成了肉泥烂酱。
  有三颗手雷在穆木尔的周围爆炸,强烈的气浪,将他身上的大叶甲炸碎,猛烈的冲击,伤到了内脏。
  穆木尔紧闭嘴巴,却还是阻挡不住,暗黑色的血从嘴角流出,他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换成普通人,或许早就死了。可是穆木尔居然像野兽一样,怪叫着站起,继续向宋军冲来。
  每跑一步,都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可是他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狼牙棒高举,状若恶鬼。
  “愣着干什么,放箭!”王宁泽大声吆喝着。
  密集的箭雨落下,噗噗噗,透甲锥穿透铠甲,淬了毒的弩箭,射入面门……穆木尔被射成了刺猬,继续奔跑着,可是速度明显变慢,最后一头栽倒在拒马的前面,彻底耗光了生命力!
  “还挺顽强!”王宁泽啐了一口,大声喊道:“弟兄们,上马,跟我冲!”
  …… 天〃√ ̄迹〃√ ̄社〃√ ̄区〃√ ̄小〃√ ̄说〃√ ̄下〃√ ̄载〃√ ̄网


第599章 欣喜若狂的赵祯
  八娘给王宁安添了一个女儿,刚刚一百天。
  王家向来是阴盛阳衰,男同胞地位堪忧,加上前面两个混小子,都看腻了,所以小妮子一降世,就得到了全家上下的喜欢,成了所有人的宝贝。
  王宁安这个当爹的也不例外,他早起练了一趟拳,活动活动筋骨,回到了书房,就找出了一块鸡蛋大小的蜜蜡,小心翼翼打磨,他准备给女儿弄一个护身符。
  前前后后都打磨了十几天,已经初具规模。
  正在他忙活的时候,突然有人扣响了房门。
  “哎呦,我的王相公,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来的人正是大太监苏桂,他看到了桌上的蜜蜡,忍不住惊道:“十几万雄兵厮杀,王相公岿然不动,在这里磨蜜蜡,您这份稳当的劲头儿,当真是天下少有!当世第一啊!”说着苏桂伸出了大拇指,大加赞许,“依奴婢看,就算是孙武白起,也差之万倍,运筹帷幄,远胜孔明。”
  王宁安被说的老脸通红,连忙摆手,“苏公公,我这就是苦中作乐罢了,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只能放手让将士们施为,他们最清楚战场的情况,知道该怎么做,我要是冒然下令,只会添乱,索性就等着消息吧!”
  王宁安很好奇,忍不住问道:“苏公公,你大老远跑陇西来,是有旨意?”
  苏桂笑道:“的确有旨意。”
  王宁安连忙起身,垂手侍立。
  “请苏公公宣读吧!”
  “哈哈哈,王相公,旨意却不在奴婢的身上。”说着,苏桂起身,将房门打开,他弓着身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穿戴着寻常的铠甲,还配着腰刀,就跟侍卫差不多。可是往脸上看去,可把王宁安吓到了。
  不是别人,正是赵祯!
  “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哈哈哈,王卿,难道这军前朕就不能来了?”
  赵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势十足道:“哪怕是领兵出战,疆场厮杀,朕也是从不落人后!”
  看着赵大叔信心满满的样子,王宁安只剩下一肚子腹诽,你也就是去了幽州一次,和耶律洪基打了一仗,基本上全程打酱油,除了鼓舞士气,别的本事也就没啥了。还没我出战的次数多呢,你看看,连我都不愿意去前线添乱,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干什么,这不是添乱吗!
  当然了,这些话王宁安只敢在心里想想,可没有说出来。
  “陛下,您此来可有什么事情?”
  赵祯收起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
  “朕深知不通军务,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在京城就是坐不住,非要过来瞧瞧。”赵祯叹道:“当年幽州之战,是箭在弦上,机会难得,稀里糊涂就打了一仗,所幸上天保佑,将士用命,王卿筹划得当……契丹也的确乱了,赢得很侥幸。这一次可不同,筹划了许久,调动了最精锐的人马,如果不能一战成功,朕实在是无颜面对天下。”
  赵祯斜了一眼苏桂,大太监连忙道:“王相公或许不知道,你不在京城的时候,另一位王相公建议将青苗法推向全国,还上书,希望施行方田均税法,清丈田亩,重订赋税。”
  王宁安听完,也是暗暗苦笑,不愧是拗相公,把他弄到政事堂,就不愁没有惊人之举。所谓方田均税法分成方田和均税两部分。
  简言之就是先清丈田亩,然后按照土地等级,划分税额……和张居正搞得一条鞭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全都是动摇士绅命根子的东西,能不遭到反对吗!
  眼下王宁安不在京城,王安石失去了最大的盟友,许多旧派的文人,疯狂攻击,天天上书……弄得赵祯也不得安宁。
  “变法是朕力推的,大宋以往与士大夫共天下,结果呢,百年养士,士人负国颇多。朕欲与百姓共天下,方田均税,正是减轻百姓负担,充实国库的良法,朕绝不会退缩!”
  赵祯旗帜鲜明,亮出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推动此法,阻力重重,非常困难。景平,你可有什么见解?”
  王宁安一笑,“臣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无非就是打一场漂亮的大胜仗,开疆拓土,壮我军威,携着大胜之势,或许可以压制住反对的声音。”
  赵祯笑着点头,皇帝的心思正是如此!
  “景平,咱们君臣就在这里等着将士们的好消息吧!”
  ……
  王宁泽不觉得穆木尔有什么了不起,就是个大狗熊,死就死了。可是他不知道,这个第一勇士曾经徒手毙杀了一只猛虎,而且还是当着西夏使者的面。
  正因为如此,李谅祚才想和董毡结亲,双方共同对付大宋。
  在青唐兵的眼中,穆木尔就是不败的战神。
  结果这一尊战神被手雷和乱箭给弄死了,连对方的衣襟都没碰到,产生的震撼可想而知。后面的青唐兵根本不敢往上冲,全都扭头就跑。
  王宁泽当然不会放过。
  “杀!”
  这一次王家军甚至放弃了墙式战术,所有人竭尽全力,快速追上。
  他们的马快,装备精良。
  锋利的骑枪足以刺穿对方的皮甲,崭新的马刀,所向睥睨。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有成片的青唐兵被干掉。
  相反,青唐兵手里的武器,根本奈何不了王家军的板甲。
  过去在青唐兵的心里,最可怕的骑兵就是西夏的铁鹞子,可如今他们终于知道,王家军比铁鹞子更快,更猛,更难对付!
  战斗快速变成了一边倒的虐杀。
  王宁泽、王宁宏、王宁宣,他们分成三路出击,就好像三支利箭,快速穿透青唐兵的阻挡,直扑董毡的中军。
  此刻的董毡处境非常糟糕,他想退兵,可是还没来得及撤回人马,就面临着种家军和王家军的两面夹攻,尤其是王家军,更是冲破了重重阻拦,眼看着将他的人马切成两段,大约有不到两万人,还在继续攻击煕州,而董毡的身边,只剩下不到四万人,其中还有一半是后勤部队,更有几千名伤员。
  董毡的头皮都炸开了,最精锐的人马尚且阻止不了王家军,其他的人马就更不管用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大宋派了多少人马,真是要了命了!
  “撤,快撤!”
  青唐兵选择了后退,或许唃厮啰指挥,他就不会如此,毕竟双方僵持,谁先撤退,就等于承认了失败,局面虽然对青唐不利,但是只要撑住,扛过宋军的锐气,还有翻盘的机会,至不济也能安然脱身。
  可董毡毕竟只是仰仗着父亲的荫蔽,才继承了人马和地盘,这些东西原本并不属于他,也没有本事支配。
  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传到了第二代的手里,往往会出问题,这个道理一样!
  总而言之,董毡选择了溃退,他抛弃了还在奋战的青唐兵。
  煕州城中,王韶和曹佾苦战十余日,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或许青唐兵再坚持一下,再来一场攻击,就能夺下煕州。
  可是此刻已经不需要假设了,因为胜利属于煕州!属于大宋!
  “杀!!!”
  王韶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嘶吼。
  煕州城中,只剩下不足5000人,其中过半都是伤员,但是援兵到了,所有人都仿佛打了鸡血,斗志昂扬。
  他们疯狂冲出去,原本还凶神恶煞一般的青唐兵此刻全都蔫了,吓坏了,魂儿飞了。
  董毡已经跑了,四面八方,全都是大宋的人马,他们还有什么选择?
  “投降,放下兵器!”
  “投降不杀!”
  “大宋仁义之师,不杀俘虏。”
  ……
  砰,有第一个扔下兵器,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原来投降也是会传染的,青唐兵成片成片投降,把兵器扔在一旁,跪在地上,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也不需要什么勇敢的战士,哪怕只是一个伙夫,提着一根擀面杖出来,吆喝两嗓子,都能吓倒一片人!
  王韶带着人马追了出来,一直追出了二十里,他的眼前再也没有一个青唐兵,身躯一晃,扑通摔在地上。
  曹佾吓得连滚带爬,结果离着好远,就听到了王韶的鼾声,曹大国舅气得鼻子够歪了,只是他的脑袋也一阵阵发晕,恨不得立刻睡一觉。
  不过曹佾还算明智,他叫来了一个士兵。
  “快去陇西,向,向王相公,报捷……”
  交代完毕,曹佾的眼皮再也睁不开了,也睡了过来。
  士兵只好拖着这俩位回城休息,然后派遣士兵,急速前往陇西……雪后的西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多娇,英雄折腰。
  登高远眺,在茫茫的官道上面,突然出现了一面醒目的红旗。
  “是捷报!”
  “捷报啊!”
  看到红旗的一刹那,眼圈是红润的。
  苏桂不管不顾,冲进了赵祯的行宫,扑在地上,大声道:“官家大喜,圣人大喜!熙河一战,打赢了!!!”
  最后三个字,苏桂用尽平生力气,大声吼出来。
  赵祯正在伏案疾书,漂亮的飞白体不断流淌,听到苏桂的捷报,他的手一顿,一大滴墨水,落在了纸上……赵祯恍若不觉,突然将笔一扔,放声大笑。
  “果然将士不曾负朕,将士有功啊!”
  赵祯欣喜之下,立刻急吼吼道:“快,准备战马,朕要去熙河探望浴血奋战的将士!”


第600章 与万民共天下
  幽州一战,不但壮大了武将势力,也给赵祯带来巨大的威望,三年之后,王宁安借着交子案,掀翻了两位相公,将旧党几乎全数赶出两府。
  这一切都源于幽州的胜利。
  试想,如果没有拿回幽州,没有光复故土的功劳,你王宁安凭什么和政事堂的诸位相公平起平坐掰手腕。
  凭什么赵祯想杀人就能杀人,凭什么罢黜数位重臣,凭什么设立审计司,整顿吏治……同样都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赵匡胤和赵二能一样吗?同样是参知政事,王安石和王珪能平起平坐吗?
  没有做事,没有威望,谁会服气你!
  赵祯清楚,王宁安也清楚,只有对外不断胜利,威望提升,才能顺利推动变法。
  开疆拓土和变法革新,这是一而二,二而一,根本分不开的东西。
  骑在战马上,望着莽苍苍的原野,赵祯就忍不住叹道:“江山辽阔,山河壮丽。真是一块宝地啊!”
  王宁安笑道:“的确如此,臣以为要推方田均税法,不妨从煕州做起?”
  “哦?景平,眼下董毡势力犹在,蕃汉混杂之地,推动方田均税,只怕不妥当吧?”
  “陛下,正因为这是蕃汉混杂,朝中才不会有反对……洮水以西,多牧场,少农田,以臣在幽州的经验,只要把牧场分给所有的百姓,陛下就能得到十万雄兵,几十万战马!而且在西北发展毛纺,直接从河湟之地收购羊毛,最是方便……而且,假以时日,打通丝绸之路,我们就能贩卖丝绸和毛纺去西域,收益倍增!”
  王宁安又给赵祯算起了生意经,不怪他掉到钱眼里,打下一块土地,如果没有经济价值,或者说,收入远远小于支出,变成亏本的生意,很有可能就被抛弃了。
  哪怕也汉唐之强,在国力衰微的时候,也放弃过许多的地盘,不是不想要,而是维持不下去。
  相比如何开疆拓土,王宁安更关心如何经营一块全新的土地,让产出足够维持驻军,只有如此,才能长久掌控。
  河湟之地,地势太高,降水稀少,耕种困难,农民无法立足,因此才会出现蕃汉反复拉锯的情况。
  王宁安开出的药方是发展养殖业和毛纺业。
  他在幽州已经试验过了。
  以河湟之地估算,30万顶帐篷,也就是30万个家庭,每家平均100只羊,就是3000万只,哪怕按照总数1000万只计算,每年也能产出200万匹呢绒。
  按照当下的市价,至少值1000万贯,再按照十分之一收税,就是100万贯,全部用来养兵,足够养一万名职业军人,如果配合民兵,朝廷再调拨一些人马,足够维持整个青唐地区的安全。毕竟青唐掌控在手,西北的安全就有了保证,多花一点钱,朝廷还是愿意的。
  而且还没有计算丝绸之路的收益,如果打通之后,光是过路费,就能拿到好大一笔钱,足够养兵了。
  “景平,你就是我大宋的金算盘!”
  赵祯大笑着赞道,确实,开疆拓土,劳民伤财,这是文官反对开疆的最大理由,倘若开疆不但不会赔钱,还有赚头儿,谁又敢反对呢?
  赵祯满怀着喜悦,踏着冰面,渡过洮水,面前就是煕州。
  站在高处,远眺过去,赵祯突然觉得眼睛被刺痛了。
  原本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城池,西北两面,仿佛被人用暴力抹除,如果说整个城池,就像是一张大脸,而此时,有一半硬生生被砍下去,残酷无情,狰狞可怖!
  这就是战争的可怕!
  亲眼目睹之后,一路上美好的想法全都抛到了一边。
  想那些东西实在是太远了,真正值得关心的是为了胜利,付出代价的每一个人……国舅曹佾,身上有七处刀伤,幸运的是都不严重,可即便如此,他也需要拄着拐杖,来见自己的姐夫。
  “景休,你没事吧?”赵祯惊问道。
  “没事!”曹佾还是很乐天,他抬起胳膊,想要给赵祯看看,哪知道抬到了一半,就僵住了,鼻头冒出了汗水,油光发亮。
  “陛下,这也怪事了,打仗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疼痛,我提着宝剑,追出来好几十里,马都跑不过我……这歇下来,反而哪都疼,连走都走不动,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撑下来的!”曹佾挠了挠头。
  王宁安十分理解曹佾,他记得忠爷爷说过,年轻的时候,在疆场征战,出生入死,杀人就跟喝凉水一样。
  年纪大了,离开疆场久了,他连杀鸡的时候,都会犹豫一阵子……战场,的确是一个让人血脉喷张,超越极限的试炼场!
  恭喜你曹国舅,你成功了,获得“真正男子汉”勋章一枚!
  赵祯看着他,不足摇头,“真是想不到,景休居然敢提剑杀人,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曹佾很无奈,这么多年,他的纨绔之名,是天下皆知。
  除了做生意有点天赋之外,别的一无是处。
  “不得不如此,总不能让自家的小子看不起吧!”曹佾苦着脸道,可是怎么听,语气当中都带着傲娇!
  “是曹评吧?他呢,朕要见他!”
  曹佾摇了摇头,“他还在战斗,具体干什么,要问王相公了。”
  王宁安急忙说道:“陛下,臣在开战之前,给山字营下令,他们需要迂回到董毡的后方,重新夺回当川堡和定羌城,形成关门打狗之势,把董毡彻底留在洮水之西!”
  “神马?”
  曹佾的声音都变了,他不顾身上的伤痛,一把揪住王宁安的衣领。
  “姓王的,你跟我何仇何恨?要派我家小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他有个差池,我们父子就见不到了……”说着,曹佾哭了,说真的,他能撑下来,就是憋着一股劲儿,想要下次见到儿子的时候,拍着胸膛告诉他,你爹不是废物!
  骤然听说儿子去袭击定羌城,曹佾脑袋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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