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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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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戈壁滩上,有经验的猎人,可以根据一堆马粪,一堆灰烬,甚至是尘土堆积的厚度,就能准确的判断出敌人的去向。
远远地看见了阿萨兰的军队,就那样明火执仗的守在商道上。
只是看这群兵丁的模样,铁心源就觉得自己高估了阿萨兰,已经快要四更天,军营里依旧热闹不凡。
没有立寨,也没有派出斥候,以及明暗哨,所有人就挤在一片空地上,点着了数十个巨大的篝火堆。
从黑暗中可以明显的看到那群人竟然在喝酒。
铁心源找来了铁三,指指明晃晃的阿萨兰部下的营地轻声道:“能打一下吗?”
铁三找来了几个斥候,一言不发的就慢慢的向营地潜伏过去,他要亲眼判明敌人是不是在故意布下陷阱。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铁三回来了,朝铁心源重重的点点头,就把铁四他们找来安排突袭的方式。
从铁三的手势中,铁心源发现,这里只有两千名敌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四百人的骑兵队伍足够冲散这些人了。
铁三和铁四他们很快就走进了黑暗,除了留下铁心源和五十个人看守缴获的战马和骆驼之外,其余的人全部出动,准备在天亮之前,狠狠地打击一下阿萨兰的军队。
相信打劫军队获得的利益要远远地超过打劫商队。
战马的蹄子上包了软布,走的无声无息。
五百步,这是火光能够照耀到的极限。
铁三抽出弯刀,在头顶挥舞一下,然后就催动战马一马当先的杀进了回鹘人的军营。
五百步,战马抵达军营的时候正是提速的时刻,如雷的马蹄声惊醒了那些守备的回鹘人,等他们仓皇出战的时候,排山倒海一般的战马群已经将他们冲击的七零八落。
呐喊声响起,不等醉醺醺的回鹘人站起来,就已经被马蹄子踏成了肉泥。
速度完全起来的战马,在营地里肆意的践踏,弯刀落下,无数的人头飞起。
此时根本就不需要做劈砍的动作,只需要将长刀横在要肋间从人群里冲锋过去,就会带起一道血浪。
铁三,铁五,在营地里肆意纵横践踏,铁四身为后备队,只要看到那里的回鹘人有集结的意图,就会带着自己属下的一百骑兵冲锋过去,把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冲散。
铁六冲进了战马群,在绞杀掉了那些可有可无的看守之后,驱赶着大群的战马,呼啸着奔向了漆黑的荒原。
回鹘人的将军聚集了一些亲卫,他的抵抗仅仅维持了几个呼吸,就被铁三的骑兵冲散了。
一枚沉重的连枷击打在将军的胸口,拳头大小的锤头整体陷进了将军的胸口,一口血喷起足足有两尺高。
身体刚刚倒地,就有硕大的战马蹄子踩踏在他的头上,整颗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完全爆裂开来。
冲透了敌阵的铁三,绕着营地如同旋风一般砍杀无处可逃的回鹘人……
铁心源带着剩余的五十人,将战马骆驼全部都拴好之后,也来到了营地周边。
他们没有参与进攻,只是在黑暗中不断的拉弓射箭,一支支的箭从黑暗中射出来,那些中箭的回鹘人绝望的认为黑暗中还有伏兵,那里还有丝毫的战意,无数人跪倒在地,大呼饶命。
跪倒的人不再有箭矢去招呼他们,于是,就有更多的聪明人加入到这个行列之中。
人数还是太少,一大群回鹘人逃进了对面的黑暗之中,铁五想要追击,铁心源摇摇头,冷声道:“打扫战场,此战不留降俘。”
俘虏们交出了武器和铠甲,如同羔羊一般无助的看着面前这支蒙着脸得诡异强盗。
还以为阿萨兰的名号至少可以保证他们不死,哪里知道,就在他们放下武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了要死亡的命运。
无数支羽箭从四面八方飞过来,每一枝羽箭都会在俘虏的身体上溅起一朵血花。
恍然大悟的俘虏们嚎哭着,怒号着想要重新战斗,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武器。
当最后一个俘虏不甘心的捂着咽喉倒在血泊中之后,聚拢在一起的铁心源部下,立刻就散开了。
从这里到阿萨兰的营地最多不超过七十里,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阿萨兰一天时间就会赶到这里。
如果得到军队被偷袭的消息后,暴怒的阿萨兰不体恤马力,催动战马也需要两个时辰才能赶到这里。
无论如何,铁心源从现在起也只有四个时辰的平安时间,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打扫战场,然后遁入天山,从山间隐秘的猎人小路赶回哈密。
第五十九章 东京城的崇拜者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战场已经打扫完毕,铁五把赶走的战马也带回来了。
战马和一般的马匹不同,它们习惯性的结成群奔跑,即便是遇到突然袭击也是如此。
被点燃的帐篷已经烧光了,火焰已经熄灭,唯有一股股的青烟在证明昨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铁嘎嘎带着铁心源来到了一个大坑前面,只是看了一眼,铁心源就把头扭了过去,要嘎嘎带着一些人把这个大坑填埋掉。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坑,坑里面都是尸体,男人女人都有,以女人的尸体为多,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遮盖,淤青的尸体上带着各种各样的痛苦记忆。
这些女人都是回鹘人从马贼的老窝里救回来的,她们可能只高兴了短短的时间,就不得不面对更加残酷的事实。
铁心源甚至看到了萨迦上师和仁宝上师的尸体,他们的尸体被几具女尸压着,眼睛闭的紧紧地,似乎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人间惨剧。
嘎嘎往坑里丢了一铁锹土,马上就惨叫起来,抱着铁心源的腰瑟瑟发抖,一个劲的说什么死人睁眼睛一类的废话。
铁心源自然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
转过头看大坑的时候,发现萨迦上师正对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紧接着他旁边的仁宝上师也动了起来,两人掀开盖在身上的女尸,就坐在大坑里,身上已经干掉的黑色血瘕如同尘土一般簌簌的往下落。
惊恐到极点的嘎嘎和其余的少年强盗,大叫一声,很多人转身就跑。
嘎嘎算是还有点灵智,在这样恐怖的环境里,至少还知道要把铁心源给推走。
“上师准备为这些无辜冤死的女人祈福吗?”铁心源推开嘎嘎,蹲在大坑的边缘,向坑里的两位上师伸出了马鞭,准备拉他们上来。
萨迦上师苦笑道:“已经为她们诵经百遍了,只希望她们的来生莫要像这一生一般凄惨。”
仁宝上师避开了那些妇人的尸体,十指如钩插在大坑的边缘处,身体腾空飞了出来,萨迦上师拉住仁宝上师落后的那条腿借了一下力,也跟着飞了上来。
铁心源把自己的水壶递给萨迦上师道:“两位上师身手不凡,如何会被这些散兵游勇所擒?”
萨迦上师叹息一声道:“看到了这些女子,想为她们求一条生路,结果,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慈悲心救不了人,这也是我来到西域之后才学会的一个道理。”铁心源跟着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道。
萨迦上师举目四望,只见昨日偌大的一座营地如今变得空空荡荡,地上除了一摊摊的血迹之外,看不到一个活着的回鹘人。
就俯身亲吻了一下大地喃喃自语道:“都去该去的地方吧,不论是善的,还是恶的,大地会包容所有,春天来的时候,青草会长出来,你们的灵魂就会去大雪山随雄鹰一起去天国。”
苯教崇拜的是高山,草原,大地和蓝天,对他们来说生命的轮回不过是枯荣一场青草而已。
“上师,阿萨兰马上就要来了,您和仁宝上师是自己走,还是随我们一起进山?”
铁心源见大坑已经被缓过神来的嘎嘎他们埋掉了,自家的队伍也开始缓慢的向天山进发,遂张口邀请两位非常有意思的苯教上师随自己一起走。
仁宝上师想要说话,萨迦上师抢先一步道:“能和你一起走,是我们的愿望。”
铁心源不为人察觉的抽抽嘴角,吩咐嘎嘎给两位上师找来两匹马,就自顾自的打马向队伍的最前方奔去。
四百人的队伍,并没有损伤多少。
战死的人只有十一个。
这对军队的成长非常的有好处。
至少,队伍中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惴惴不安的气氛,四百人再干掉两千人的正规军队之后,那些昔日的奴隶们,终于有了一丝丝军人的自觉和骄傲。
铁心源并不禁止自己的部下在苦战之后给自己留一点小小的战利品,顺便把自己的装备彻底的更换一遍。
没有铁甲的人如今穿上了铁甲,只有一匹战马的人如今拥有至少三匹战马。
以前那些破烂的铁刀,长矛如今也换成了锋利的弯刀和铁矛。
至于铁三他们,每人的战马上都挂着一柄长长的窄刃长柄斩马刀,这是昔日勇猛无比的吐蕃骑兵的制式兵刃,能流传至今的,无不是千锤百炼之后的神兵宝刃。
这一次出击,真正算得上是满载而归。
四百人的队伍如今因为物资的缘故,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军队了,他们更像一支超级大的商队。
每一匹战马和骆驼的背上都驮着重重的物资,走在崎岖的天山路上颤巍巍的,一不小心就会跌进旁边的万丈悬崖之中。
自从进了天山,每一个人的脸上就出现了真正的笑容,开始有兵卒引吭高歌,虽然歌声非常的难听,却此起彼伏的延绵不断。
骑兵不敢进天山!
即便是阿萨兰的骑兵也不敢进天山,一旦走进茫茫天山,骑兵就再也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了。
战马在天山中是一种沉重的负累,而不是行军作战的必备良品。
按照军法,敢把骑兵带进高山里的将领,就是死罪!
跌死了十几匹马,损失了一些物资之后,铁心源的队伍终于走上了猎人斥候祖传的那条隐秘小路。
天山里的野花开的烂漫,大多颜色极为绚烂,姹紫嫣红的遍布山脊,很少有白色的花朵。
融化的雪水在山涧汇集成潺潺的溪流,如果仔细寻找,就很容易在溪水中找到一些制作玉器的良好原料。
守在山口的铁六回来了,直到现在,阿萨兰的军队依旧没有出现……
看着疲惫的军队,铁心源下令全军修整,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的吃喝,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必担心会被阿萨兰的军队看到。
嘎嘎在小溪边上垒了一个小小的土灶,陶罐放在上面,里面煨着茶水,一小罐金黄色的蜂蜜,几片烤的焦黄的馕饼,就是铁心源的饭食。
萨迦上师和仁宝上师看着摘掉蒙面布巾的铁心源多少有些吃惊,他们看到了铁心源的黑头发,黑眼珠,却没有想到他还有一张清秀的宋人面孔。
煨出来的茶水非常的苦,只有等它凉一下之后再加入蜂蜜方能入口,烤的酥脆的馕饼加上蜂蜜之后更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萨迦上师和仁宝上师似乎更喜欢不加蜂蜜喝纯粹的茶水,也不喜欢给饼子上涂抹蜂蜜。
他们摒弃除了茶水之外任何的世俗享受,只想单纯的享受大自然提供的最简单,也最醇厚的自然味道。
“首领来自宋国?”萨迦小心的问道,昨日之前的铁心源给他的感觉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有点学识的强盗,在他以少胜多干掉两千回鹘骑兵之后,这种看法就有些改变了。
“是的,来自大宋东京!”
“啊呀,那可是一座属于天国的胜地……”
萨迦惊叫一声,然后就有些失神,这对一个修为高深的上师来说非常的罕见。
“我听说,那里是物华天宝之地……人杰地灵之所……多年来想亲眼看一眼这座被天神独宠的城池却未能成行。”
铁心源差异的看看两位已经被东京这两个字迷惑的不知所以的上师。
他在动京城居住了很多年,除了觉得这座城市很土,很落后之外,剩下的记忆就全是关于城里的那些妖魔鬼怪的了。
西域人对东京的向往,根本就铁心源这种人所不能理解的,一般的野人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一座可以供百万人居住的城市,更加不知道百万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概念。
只有那些掌握西域话语权的上层人士才会知道在大地的东方,还有一座无与伦比的巨城。
在他们的眼中,东京就是天国的代称。
在酒鬼眼中,东京有喝不完的美酒,在饿鬼眼中,东京有吃不完的美味珍馐,在色鬼眼中,东京有数不尽的人间绝色在翩翩起舞,在读书人的眼中,东京就是风华荟萃的智慧之都……
铁心源小心的给干饼子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蜂蜜,再把干饼子放进茶水里浸泡了一会这才送进了嘴里。
等两位上师消化了东京城之后笑着道:“上师想去东京其实很容易的,如果遇到一支专门走大宋京兆府的商队,我可以资助两位去东京城一游,我还有些旧友就住在东京城里,可以为两位的向导。”
萨迦笑道:“不是双脚丈量出来的路,就不算是我们走过的道路。东京城虽然美,路上的风景也同样不可错过,走一步就见一步的风景,走一步就多一步的福泽。哈哈,大地为我最亲近者,只需一瓶一钵就足以让我走遍天涯海角。”
铁心源闭着眼睛享受了甜食带来的愉悦,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两位上师道:“没钱,在东京真的寸步难行,到了东京,你们就会发现,那里喝水都要用钱去买。”
第六十章 泽玛对狐狸的怨念
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阿萨兰的大队人马终于来到了那座已经被铁心源劫掠一空的营地。
戈壁上景致本就萧瑟无比,如今,再加上残破的营帐,以及焦黑的木头,被一层薄沙覆盖了一半的无处不在的血迹,更让这里的环境变得压抑无比。
看到眼前的一切,即便是泽玛这个最受阿萨兰宠爱的女人也心头发凉,一句话都不敢说。
逃回去的残兵已经被阿萨兰自己亲手斩杀殆尽。
此时看起来平静无波的阿萨兰已经疯了。
有兀鹫和野狼领路,阿萨兰的部下很快就了发现。
距离营地不远处的一个风化壕沟快要被层层叠叠的尸体填平了。
这些昔日里骄横无比的骑兵,如今带着各种各样的诡异模样被人随意的丢弃在荒野里。
从未吃过如此丰盛大餐的野狼和兀鹫并不在意带着亲卫队过来的阿萨兰。
它们以为这也是一群觅食者。
这里的食物足够所有饥饿的动物们吃的,因此,它们并未离开。
阿萨兰对于眼前的场景并不陌生,就在不久之前,他也制造了几处这样的场景。
泽玛却被阳光蒸腾了一天的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熏的不停呕吐。
她非常的想离开这里,可是,阿萨兰不动,她就只好继续在这里接受煎熬。
她是一个非常懂得男人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撒娇卖弄,什么时候必须闭上嘴巴。
“他拿走了我的铠甲!”
阿萨兰回过头看着泽玛怒吼道。
泽玛眨巴眨巴眼睛,并不回答,她知道阿萨兰这时候只想找一个出气筒,她一点都不想成为阿萨兰的出气筒,据说成为阿萨兰出气筒的女人死的都非常凄惨。
果然,阿萨兰并不期望她给出答案,继续怒吼道:“他拿走了我的铁矛!”
泽玛继续努力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翻飞,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人到底是谁?此时的戈壁上除了我,还有谁能在一夜之间吞掉我的两千骑兵?”
阿萨兰的怒吼终于有了一点理智混杂在里面。
到了这个时候,必须有人来回答阿萨兰的问题,年迈的副将拔悉密沉声道:“这些将士的身体上都有伤口,这说明他们都是战死的。虽然敌人是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发起的突袭,想要把这两千猛士打垮,杀掉一千六百多人,没有三千军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拔悉密的分析是建立在逃兵口供上的,在逃兵的口中,昨夜的敌人铺天盖地般的冲杀过来,从一开始,整座营地就被敌人给覆盖了,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在战斗,他们是在主将已经战死之后,才奋力突出重围……
战败之后,说辞很是重要,两千人败在四百人手中不可饶恕,如果在黑夜中,败在三千人的偷袭之下,想想都觉得不公平。
拔悉密的分析满足了阿萨兰那颗空虚的心,他再一次问道:“就在现在,有那一个部族可以在一夜间吞掉本王的两千精锐骑兵?”
拔悉密立刻回答道:“天山西面的巴塘,大草原上的林柔,伊吾州的契丹人,大黑山的西夏人……”
说到这里,拔悉密又看了一眼泽玛道:“再就是大雪山的布则赞普。”
阿萨兰想了一下道:“巴塘的老贡布正在和林柔的哈萨尔为了牧场打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他们不可能抽出三千人来到戈壁滩上。契丹人因为黑风暴断了粮草退出了伊吾州,大黑山的西夏人距离这里实在是太远,加之只有可怜的一千人,守卫大黑山都有力不逮,更别提远征戈壁了。”
阿萨兰说完之后就看着泽玛。
泽玛摇头道:“我家的赞普没有哪个雄心,也没有那个胆量来招惹狮子王。
他如今躲在大雪山只对美酒和美女感兴趣,我如果不离开大雪山的话,他连我这个女儿都不会放过。
阿萨兰,他没有了雄心壮志,像一匹种马,只想醉死在美女的怀里,我六个哥哥和他非常的像,如今的大雪山上没有人操练军队,只有一群穿着花衣裳到处找女人的废物。
大雪山向受统御的部族索要的美女和财宝一年比一年多,我预料,不出两年,我家的赞普和我的哥哥们就会被底下的部族头人们联合杀死。”
阿萨兰把目光从泽玛的身上收回来,他对大雪山基业的谋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对那里的情形他知道的比泽玛还要清楚,刚才之所以不说,就想逼迫一下泽玛,让她明白,自己才是她最后的希望。
敌人进了天山,不知道是不是引诱自己大军进天山的诱饵,没有人会带着骑兵进山。
长久坐在马上战斗的骑兵,想要依靠两条罗圈腿在山地上作战,那是在自寻死路。
可是,除了这支进入天山的军队之外,其余的地方找不到任何大规模军队行动的痕迹。
拔悉密咳嗽一声道:“如果那支军队沿着天山一路向西,就会回到火洲(吐鲁番)。”
听到拔悉密的话,阿萨兰的眉毛跳动了两下,拳头握得很紧,良久才松开拳头道:“乌介这是在找死!”
拔悉密继续道:“乌介王子敢这样做,就说明他不在乎可汗喜欢您这个因素,属下认为,乌介王子谋反,就在近期,我王不宜久留戈壁。一旦有事就会鞭长莫及。”
泽玛听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似乎已经确定了敌人,她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阿萨兰除了残暴,自大和与他智慧不相匹配的野心之外,什么都没有,拔悉密寥寥几句话,就把他分配兵力造成的恶果推的一干二净。
乌介杀了他的两千士兵?这怎么可能,难道就靠摩尼教那不足一千连武器都没有只会拼命的神兵吗?
想想都为自己伤心,身为大雪山最美的鲜花,却要委身于这个无知的莽夫。
那堆尸体上明明还有一块黑色的麻布,就那样醒目的躺在最上面那具尸体上随风晃动,阿萨兰和拔悉密这两个号称神将的人物却视而不见。
这块黑布很明显是用来遮盖面庞的,和戈壁商队,军队上的人使用的灰色蒙面布有很大的不同,戈壁上的人一般不会用黑布,那是魔鬼钟爱的颜色。
就在昨日里,就有一个戴着这种蒙面布的家伙骑在自己的身上撕扯衣服……
眼看着戈壁上的夜风开始吹拂了,泽玛举着一件厚厚的大氅贴心的给阿萨兰披上,柔声道:“你要保重身体,你是王,我才能成为王妃,你成了可汗,我才能成为你的可敦(皇后)。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阿萨兰披上大氅,再看了一眼正在被野狼吞噬的那堆尸体,瞅着远处的天山道:“想要成为可敦,光长得漂亮可不成,必须有一笔丰厚的陪嫁。”
泽玛轻笑道:“整座大雪山够吗?”
阿萨兰长笑一声,就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捶击了两下道:“可敦是你的了。”
离开了满是尸体的壕沟,泽玛终于不再难受了。
阿萨兰和拔悉密他们正在营帐里商量回去后怎们对付他那个可怜的弟弟。
他们商量的声音很大,不断地有人叫嚣着要把乌介碎尸万段,把他尸体当作美味的肉食吃下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样的口号泽玛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自己的六个哥哥说出来的雄心壮志远比阿萨兰说的好听。
他们说过无数次,自己也听过无数次,只是,这些雄心壮志想要完成,似乎遥不可及。
倒是那个狐狸一样的年轻男子,似乎什么都没说,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用几百人就杀掉了阿萨兰这个蠢货的两千人,还不用担任何的麻烦。
她现在对那个撕扯掉自己衣衫的男人有些怨念,自己这具能让阿萨兰忘掉祖宗是谁的身体,在那个人面前竟然没有任何的诱惑力。
那个家伙即便是在撕扯自己衣衫的时候,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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