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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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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过。”
杨怀玉边走边对铁心源交代。
“我没钱……”
“畜生!”
杨怀玉咒骂了一声之后就抢先迈步进了一窟鬼茶坊。
没有铁心源想象中的乌烟瘴气,这里的环境安静的吓人,伙计泥雕木塑一般的站在柜台边上,也不问客人要喝点什么,直接两大碗碧绿的冒着不知名味道的茶汤撂在杨怀玉和铁心源面前的桌子上。
店家很是贴心,不但在房间里点了火塘还把偌大的茶楼一间间的隔开,透过竹帘子能够隐约看到外面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不大一会,铁心源就看到了七八个带着幕离的汉子,其中一人更是夸张,全身都裹在红色的大氅里面,连身形都看不清楚。
一个黧黑的汉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见铁心源在仔细的打量他,就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莫要看,莫要看,一事一了,永无勾连。”
杨怀玉指指铁心源就走出了隔间,看样子这家伙和这里的人很是熟悉,依靠在柜台上和那几个长着死人脸的伙计谈的很是开心。
老狗见主事人是一个孩子,并没有露出奇怪的神色,看样子他经历过更加诡异的雇主。
他把中人的名字和住址告诉老狗之后,老狗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纸片丢进了火塘,然后对铁心源道:“陈忠这人我认识,西水门一带的中人,他是干杂项的,各种各样的委托都接,见的人很杂。既然你找我查一下陈忠,那就是说他给你作保做中人的时候介绍的客人出了事。你想让我查什么?”
铁心源笑道:“很简单,我要他这三天以来接触过的所有人名单。”
“这可不简单!人不是物件,他是可以到处跑的,尤其是一个中人每天接触的人庞杂无比,你确定要所有人的名单?”
铁心源笑道:“所有人的名单,你不用帮我挑选,我会自己判断。”
老狗给了铁心源一个阴森的笑容道:“看样子你已经有了怀疑的人物,只是想让我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做的某件事是吧。”
铁心源喝了一口难喝至极的茶汤咧咧嘴道:“杀人是什么价格?”
老狗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拿手指敲着桌面道:“老夫不杀人,如果要杀人,我倒有一个不错的人介绍给你。”
铁心源吧嗒一下嘴巴道:“先把事情给我弄清楚吧,杀人的事情以后再说。”
“两贯钱!事后再付一贯。”
铁心源丢出杨怀玉的钱袋子道:“自己取。”
老狗从袋子里面拿出两锭银子,颠一下就揣怀里了,临出门的时候对铁心源道:“明日午时,我们在这里见面。”
铁心源点点头,老狗起身就离开了隔间,透过竹帘子他看见老狗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店伙计,然后才拖着那条瘸腿,一步一顿的汇入了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总觉得这个人不是很靠谱。”
铁心源见杨怀玉走了进来,就抱怨道。
“这世上当然没有完全靠得住的人,不过就事情来说,老狗的招牌很硬,没有出过岔子。如果老狗想要捐款潜逃,有人会要了他的性命,东京城里靠这个手段谋生的人不在少数,如果有一个人出了岔子,坏的是整个行业,他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丧家犬,因此,除非老狗死了,否则他一定会老老实实的把你的事情办成的。”
铁心源无声的笑了一下,这就是地下规矩,这样的规矩在很多时候比法律的规矩还要严苛,有些人有挑战法律的勇气,却没有挑战地下规矩的勇气。
“有什么问题就对我说,能帮的一定帮。”杨怀玉忽然从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铁心源看看杨怀玉道:“我这人从来都不会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的那一套,没了牙齿,只会张着嘴告诉你,帮我把对手的牙齿也打掉。”
“很好!”
杨怀玉背着手就率先离去,他走的很快,铁心源需要慢跑才能追上他。
第五十九章 果然是一窟鬼啊!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经不起推敲的,同时也是世上最经不起调查的,如果你对一个人又是推敲,又是调查研究的,那么,能和他做朋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老狗的调查是快速而且有效果的。
铁心源在拿到老狗给的名单之后第一眼就发现了最可疑的人,继续往下翻名单,又发现了三个很有意思的人。
这四位,竟然全都是王家的人,包括母亲的两位堂姐妹,一位亲兄弟,一位堂兄弟。
大家族真的很有意思,为了自己的目的达成,哪怕是亲兄妹也能拿来用用。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谁会去管兄妹们的死活。
铁心源又拜托老狗弄来了王家的人员名单,又搞清楚了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之后,就决定对母亲隐瞒这件事。
王家人都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存在,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过来问候一下,表面上王家上下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母亲这个人的存在,铁心源弄不明白,母亲和自己已经摆明了不打算回王家了,那些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还一次来四个之多!
铁心源不想问母亲那些人为何会这样针对她,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拿她来当垫脚石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中间有什么隐情,不管母亲是不是站在正义的一方,铁心源都认为自己绝对应该和母亲是一伙的。
如果母亲扮演的是好人,那么自己就应该是这个好人的保护神,如果母亲扮演者坏蛋的角色,那没问题,自己绝对是坏蛋门下的第一走狗。
立场这东西和好坏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远近和亲疏。
包拯最近就干了一件大义灭亲的事情,他家的侄子包勉犯了法,他老人家毫不留情的用大枷锁了自己的侄子,让他跪在开封府的门前向世人请罪。
包勉其实没有犯什么大罪,不过是在郊外骑马的时候踩死了人家的一头小猪,用三十斤的大枷锁起来跪在官衙门口实在是太过份了。
所以说,清官的亲属当不得,这样的家伙会漠视人身上所有的感情,如同地府谛听一般的脑子里只有一部煌煌的人间法典。
奸臣处理这样的事情就显得有人情的多,大理寺中丞侯元义的儿子用刀子把另外一个小户人家的浪荡子的肚子给刨开了,听说肠子都露出来半截子了。
如果这事情放在包拯那里,一旦小户人家的浪荡子一旦死了,侯元义的儿子估计也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结果,侯元义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硬是从宫里找来了御医帮着那个浪荡子稳住了伤势。
而后,他老人家一天之内一连上了三道奏疏,说自己管教无方,希望自己能去潭州任职以示惩戒。
皇帝在知晓了这件事之后,没有理睬御史们雪片一般的奏折,一支红笔落下,侯元义就轻车简从带着儿子出了东京城,听说傍晚的时候已经到了封丘地界。
一个文官跑的比军队还快,这就能充分的说明侯元义的一腔爱子之心。
这事就是有个小小的缺憾,那个浪荡子最后还是没有捱过去,三天过后发起了高热,而后就一命呜呼了。
“包勉那个混蛋早就该受一次教训了,明知道包家伯父性子狷介,还整日里和那些浪荡子在一起瞎混,这次出事纯粹是自找的,不是不小心撞到了猪,而是他们在故意撞猪,一群人撞死了人家农户的六头猪,虽然都是半大的小猪,却也是农户半年的心血。”
刚刚练完枪法的杨怀玉精赤着上身汗流浃背,坐在铁心源面前热气腾腾的擦拭自己身上的汗水,听他们正在讨论谁是好人这件事,就随口插了一句嘴。
铁心源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问杨怀玉:“要是你在你爹爹帐下任职,结果你犯了军中律条,你老爹要是把你捆起来然后开刀问斩,你是什么心情?”
杨怀玉接过水珠儿端过来的茶壶,嘴对嘴的痛饮一番之后擦擦嘴道:“我不去我爹帐下任职。这是我们将门的传统,我可能会去呼延伯伯的军中任职,也可能会去罗伯伯的帐下任职,唯独没有可能去我爹那里任职的,这好像是我们将门的传统。”
“是啊,自己给自己儿子加官晋爵不好看,大家换一下你帮我儿子,我帮你儿子,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杨怀玉点点头道:“有这样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父子同在一军担任要职我大宋军法是不允许的。再说了,一旦有了大的战事,一般都是儿子冲锋在前,要是儿子万一为国捐躯了,对当主帅的老子打击很大,进而影响全军,不全是像你说的那么猥琐。听说老狗帮你弄清楚了?你打算怎么干?据小巧儿说你准备大干一场是不是?先说好,杀人这种事不要找我,我马上就要去考武状元了,不能有污点在身。”
铁心源笑道:“没打算杀人,只是想让他们全部老实一阵子,这一次算是看在亲戚的份上饶过他们一次,下回就很难说了,我娘会挂念旧情,到我这里一般都过不去。”
杨怀玉松了一口气,他很担心铁心源张口求他,这会让他非常的为难,好在不杀人,那就没关系了,杨家的大少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废物,揍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心算无心之下,伤害一个人其实并不难,有时候可能是一把豆子……
清平门边上的孙羊正店乃是东京赫赫有名的好去处,仅彩楼欢门就有三丈多高,门楼正面扎满了各色绢花,两侧则全是黄澄澄的菊花,每日一换,从不懈怠。
能让东京人趋之若鹜的不仅仅是这座新鲜的牌楼,而是店里有真正的辽国贡酒——梨花白!
这个酒和辽国的艳后萧绰绰是有很大的渊源的,听说应州木塔建成之后,萧太后来到应州拜佛。
结果发现木塔旁的金凤井里的水清沏甘甜,当即封为龙泉圣水,用来彰显佛门神奥。
聪慧的拍马屁者立刻就用这口井里的水来酿酒,也不知道是那个拍马屁者洪福齐天,还是技艺高超,总之,名扬天下的名酒梨花春白就从此现世了。
王家的三公子王怀礼乐淘淘的从孙羊正店的最高一层走了出来,他家的家教严,如果在亥时一刻还不进府门,那么这一夜他就不必进去了,等待第二天被家中长辈责罚就好。
王怀礼早就对梨花春白这种名酒垂涎三尺了,今夜难得有机会坐在高楼上观花品美酒,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梨花白果然不负“名驰塞外三千里,味占三晋第一春”的名头,喝过许久依旧唇齿留香。
家里的老头子为人实在是古板,明明与濮王有同窗之谊,却不知道和他打好交道,否则自己何至于至今还是一介白身?
眼看着其余同伴依旧在把酒高歌,自己独自一人黯然离席,想和濮王世子多说一句话都不可得。
想到此处满腔的酒意顿时化作满腹惆怅。
时间却是不早了,如果不想明日领教家法,自己还需要快些回去才好。
小巧儿抱着一篮子山核桃坐在彩楼的旁边,这里有无数的专门卖签菜的小闺女,小少年伸长了脖子等候客人召唤,唯有小巧儿漫不经心的瞅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王怀礼。
一个店小二殷勤的搀扶着王怀礼,不过眼中依旧有着难以遮掩的鄙视之意,今晚在楼顶上欢宴的人里面,就属他最是寒酸,张七圣的妙手戏法都没有获得这人的打赏,但是这家伙却是满场叫好声最高的一个人,如果不是担心惹怒别的客人,他一点都不想送他出来,这一趟六十一级台阶必定是要白走的,这个吝啬鬼不可能给自己半文钱的赏钱。
小巧儿见有人搀扶着王怀礼,就从怀里掏出一枚制钱,屈指弹到了伙计的脚下,张嘴道:“伙计大哥,你的钱掉了。”
伙计大惊,连忙松开王怀礼朝地上看,果然看见一枚铜钱落在自己脚下,俯身就捡拾了起来,仔细擦干净之后才放进自己的袖子里。
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一下那个提醒自己的小哥,就看见王怀礼怪叫一声就一头栽下了高楼……
伙计站在顶上已经傻掉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王怀礼如同藤球一般的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等王怀礼的惨叫声从下面传来之后,伙计这才连蹦带跳的下了楼梯去看看这位大少到底是死是活。
趁着别人都在朝底下看的时候,小巧儿把刚才丢出去的两个山核桃捡拾回来,擦干净之后重新放进了篮子里,然后就和所有的人一起伸长了脖子朝底下看。
回到自家院子里的小水儿,见狐狸还趴在床上等自己,就笑了一下,提笔歪歪扭扭的在一张纸片上写了一个数字十一,塞进狐狸脖子上的项圈里,然后打开门送狐狸出门,然后就脱衣就寝,浑身都感到愉快,这样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
明日才是大场面,他不想放过,于是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六十章 生漆的二次元应用
狐狸轻巧的钻进了铁家的小院子,王柔花已经睡了,只有铁心源的小屋子里还透着灯光。
狐狸用爪子挠了一把门板,铁心源就打开房门放狐狸进来。把狐狸抱上桌子,从它的项圈里面取出一张字条,瞅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就随手把纸条丢进火盆里。
王怀礼断了十一根骨头,想必他应该没有什么精力再去管外面的事情了吧。
确定王怀礼已经倒霉之后,铁心源就专心的去调制他需要的大漆,母亲买了一个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铁心源觉得纯粹的木料颜色不好看,想要涂上漆料。
大漆其实就是生漆,在大宋想要给家具上涂抹漆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过程,母亲因为对生漆过敏,只要闻到生漆的味道全身就会起红疙瘩,所以这个活计,铁心源没有让母亲参与。
把铁锈水倒进生漆里面,铁锈就会和生漆起反应,变成漆黑如墨一样的漆料,如果把这样的漆料涂在桌子上,整个桌子就会漆黑如墨,还会有亮晶晶的一层光膜,所以,这种漆料又被叫做——墨玉。
铁心源准备了一大桶漆料,很明显,自己的那个小桌子根本就用不完那么多的漆料……
按照老狗的说法,王钰姨姨明天会去木器店购买一大批桌椅,所以漆料一定要早点准备好才行。
铁心源用一根木棍不断地搅拌漆料,最后用木棍挑起一点漆料,见漆料已经开始拉丝了,这就是漆料已经搅拌好了的现象。
他就着手将小桶里的漆料一点点的倒进了一个葫芦,这东西并不适合长期暴露在空气中,必须早点密封好才成。
剩下的漆料,他就用排笔在屋子外面仔细的把家里的小桌子涂抹了一遍,然后警告狐狸不许靠近桌子,最后侧耳听听外面的更鼓,就拖着不愿意进屋子的狐狸回去睡觉了。
天明时分,铁心源就已经起床了,打开大门,见铜子正蹲在自家对面端着一个老大的粗瓷大碗吃饭。
“源哥儿要不要吃,我家今天吃白面汤饼,里面加了肉。”
铁心源开心的跑过去,就着铜子的饭碗吃了一大口,然后摇摇手里的葫芦笑道:“味道不错,不过我有事要办,来不及了。”
铜子大急,连忙把饭碗凑到铁心源嘴跟前道:“放心,知道你有臭毛病,这碗饭我一口没吃,赶紧再吃点。”
于是,铁心源又刨了几口擦擦嘴就跑掉了。
回头见铜子端着饭碗吃的狼吞虎咽的从心底里为他高兴,铜板终于想通了,他家的饭食有了极大的改变。
事实上铜子不怕干活,他就是害怕没有可口点的吃食,只要让他吃的舒服了,干多累的活计都不在话下。
小巧儿和小玲儿,以及水珠儿已经在小花家的馄饨摊子上吃了两碗馄饨了,见铁心源过来了,就丢下饭碗围拢了过来。
小巧儿迫不及待的道:“准备好了?里面是什么?尿?还是狗血?”
“墨玉!”
小巧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挑起大拇指道:“毒!如果被大漆咬了,三五个月休想太平。(大漆咬了,是指生漆过敏)”
铁心源冷笑道:“我还在墨玉里面加了鱼胶,想轻易地把加了胶水的黑漆洗掉就需要一个多月,这还得老皮褪尽了才成。”
小巧儿欢喜的呼吸都有些不对劲了,一把夺过铁心源手里的葫芦抱在怀里大笑道:“张三水家的木器店吧?那里正好在修牌坊,这事交给我来做。”
铁心源连忙拉住他道:“最重要的是……”
小巧儿阴笑道:“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起疑心,加大我们报复的难度,到了最后,他们会知道这是报复,王家的老人如果不糊涂,会找到根源的。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对我娘不理不睬的让她伤心。”
小巧儿拍拍铁心源的肩膀道:“我才不管你是为什么呢,我就是喜欢帮你做事,以后这种事全部找我。”
说完话就呼喝一声小玲儿和水珠儿就朝西市那边扬长而去。
铁心源告别了忙碌不堪的小花,就带着狐狸径直穿过巷子准备去学堂了,路过牛三怕家的胡饼店,要了一个热热的烧饼从中撕开,满满的夹上一烧饼卤羊头,狠狠地咬了一口,那滋味此生难忘。
牛三怕家的烧饼店生意比以前好了十倍不止,烧饼夹羊头肉的主意就是铁心源给他们家出的,现在牛三怕家的馕肉已经很有名了,想要吃就要排很长的队,当然,铁心源是不用排队的。
铁心源拒绝了牛三怕家给的份子钱,只是要求每日里都必须有自己吃的一张饼子才好。
郭先生最近的神色很好,总是满面红光的,脸上也有了笑意,这可就难得了,连张胖子写的狗屁文章都看的摇头晃脑的,虽然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抽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只是叹口气,摸摸张胖子的脑袋柔声道:“怎么就不长进啊!”
一句话,把随时都准备好挨揍的张胖子说的哇哇大哭,郭先生劝了很久才让这孩子止住眼泪。
铁心源非常相信小巧儿干坏事的本事,在他看来,小巧儿这家伙天生就是一个干坏事的胚子,如果不是遇见了自己,让牛二得逞的话,这家伙砍头的坏事早就不知道干了多少了。
即便是这样,铁心源也认为这家伙迟早会被他自己送上断头台的,当一个人干坏事得到的满足感远超干好事之后的幸福感之后,被官府抓住砍头是迟早的事情。
自己唯一能为这个兄弟做的,就是尽量避免他被官府捉去砍头。
郭先生今天要讲的内容就是《论语》公冶长。
传说中这个人会鸟语,有一只乌鸦曾经对他呼喊:“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只羊,你吃肉,我吃肠。”结果人们就按照公冶长说的去南山,果然看见了一只死去的野羊。
人们不相信这是他见到乌鸦在南山盘旋之后分析的结果,而是相信他真的能够听懂乌鸦说话。
这样的人很恐怖,于是就把他当做妖人关进了牢狱。
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孔子很是赞同国家有道时,他有官做;国家无道时,他也可以免去刑戮的这一类人,铁心源觉得当这样的人好像也不错,决定以后效法一下,看看在大宋这个时代有没有这种人的活路。
因为这些学问很有用,所以铁心源就非常快的融入到学堂里去了,他似乎忘记了在西市上即将要发生的悲惨一幕。
西市是东京城最繁华的所在,当初坊市还没有被拆除的时候这里就是商贾们聚集在一起做买卖的地方。
如今坊墙被拆掉了,所有临街的房屋都变成了商铺,也没有改变西市依旧是东京城商业中心的地位。
这里的买卖家一般都做的是大宗交易,零买零卖的商铺很少,王钰今天过来就是要为自己新建好的家购置一大批的家具,这样大宗的交易她并不放心交给管家去做,而是亲力亲为自己来挑选。
这样的做法在大家闺秀群中那是很丢人的一件事,但是王钰不这样认为,她认为只要能够把钱省下来,颜面那种东西并不重要。
一身细布罗裙的王钰即便是头上戴着幕离,依旧醒目无比,她似乎非常享受那种前呼后拥的感觉,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的那一刻也是她最欢喜的一刻。
“张三水,张三水,还真是起了一个好名字,管家推荐说你店铺里的家什最是好看耐用,我刚才看了也不过如此,也罢,既然是管家推荐的,老人的面皮还是要给的,不过啊,你可不能从中抽三成水分哟。”
一个葛衣老者跟在王钰的身边,耐着性子道:“三娘子要的东西,老汉那里敢有错失,管家介绍我三水店给三娘子过目,那是看得起小店,请三娘子进店一观,如果入不了您的法眼,请抽老汉这张老脸,您也不必去别的店铺看了,要论起居家家什,三水店还是可以夸海口的。”
王钰轻笑一声,指着店前的空地道:“劳烦掌柜的把家什搬出来让我一一过目,你店里太昏暗,要是漆皮上有裂缝,在那里可看不清楚。”
老掌柜拱手道:“好叫夫人知晓,您要的家什又大又重,很多都在库房里,进出一次很不容易,再说了,这里是街市,人来人往的很是不便。不如请夫人进店一观,如果您拉回去的家什有什么问题,老夫亲自登门赔罪,分文不要。”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骑着竹马带着猴子面具烟尘滚滚的跑过来的小孩子插进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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