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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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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宝马换佳人,宝剑换美人,驴子换美人,书画换美人,娈童换美人统统都被士大夫们认为是无上风雅的事情。
不过有一个雷区还是不能碰的,那就是不能乱了伦常,父亲的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碰的,谁碰了,谁就会被所有的士大夫们所鄙视。
欧阳修这种谆谆君子都被人传说与自己的侄媳妇有染,浑身长了八十张嘴都说不清楚,最后不得不把自己远窜去了滁州,念叨着《醉翁亭记》整天醉醺醺的当自己的糊涂州官。
如果王怀述被人揪住这个小辫子,革去官职都算是轻的。
烦恼这种东西向来都可以转移的,现在这个大麻烦还给了王家,铁心源觉得母亲那里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那个女人的事情虽然已经快要被掀出来了,说到底还是在王家这个圈子里转悠,如果王家做事得当一些,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过杀人灭口这种事情恐怕就不合适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有心人知道王家在灭口,王家的大灾难也就到来了。
如同老狗说的那样带着细软和狐狸逃跑,王家人才会发疯,安稳的留在东京,反而会安慰一下惊恐的王家人。
去汤饼店接母亲的时候,就发现母亲的神情轻松了很多,而店铺里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蔬,多的几乎都要放不下了。
被母亲牵着手回家的时候就听母亲小声道:“那个张青带着全家去江南了,把他家的菜蔬全部低价转卖给咱家了。”
心知肚明的铁心源笑道:“这样的话,母亲就没有烦恼了!”
王柔花拍拍儿子的脑壳笑道:“那是自然,你二舅少年荒唐,后来改过了,无论如何容不得别人攀扯。”
听着母亲有些自私的话语,铁心源笑了,带着狐狸先一步跑回家,恢复了好心情的母亲做人还是那么直爽。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天色阴沉沉的,狂风将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也吹走了,同时也带走了东京城最后的一丝暖意。
风太大了,铁心源出门之后又折返回来,他不觉得今天郭先生会给大家上课,蒙学里的厅堂早就该休整了,这么大的风刮了一夜估计厅堂上的瓦片剩不下几片,再说了,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就你聪明,你看看,张家的小胖子刚刚跑着去上学了。”王柔花听了儿子的辩解之后,伸长了脖子朝外看,看见张胖子上学去了。
铁心源翻了一个白眼道:“他马上就会跑回来的。就算是郭先生今天会上课,您舍得让我冒着脑袋被打破的危险去上课?”
“也不知道你们那个郭先生每年收的那么多的束脩去了那里,连厅堂都不知道休整,枉我今年还给你交了炭火钱。”
王柔花絮絮叨叨的说着,却从箱子里翻出去年的棉袄给铁心源套上,见儿子穿着明显短了一截子的棉袄挠头道:“怎么又长个子了。”
这纯属没话找话说,铁心源也不想理会,他这会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狐狸撵跑,躺回自己的床上去,在这个没有暖气的时代里,被窝无疑是人世间最舒服的所在。
穿着短了一截子的棉袄被母亲逼迫着去扫落叶,刮了一夜的大风,树叶子快把院子堆满了。
铁心源很快就扫了一遍,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纯粹是白扫了,风不知道从哪里又带来了很多的树叶……
刮风天扫地纯属吃饱了撑的,这不过是母亲想要治治自己懒病的方式而已。
既然扫一遍和扫十遍没有差别,铁心源就把扫帚丢在墙边,准备回屋子睡觉,母亲刚刚驾着马车离开,没了监督,这样的傻事干一遍就足够了。
张小胖在铁家的门口大声的喊铁心源,告诉他今天不用上课了,先生的脑袋被掉下来的瓦片给砸烂了,他觉得蒙学里的同窗至少有三天用不着进学了。
敷衍走了张小胖,铁心源终于如愿以偿的躺进了自己的被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准备把昨夜没有睡足的觉再补回来。
厚厚的棉被裹在身上,听着窗户呼啸的寒风,铁心源很快就进入了天人之境。
“嘟,嘟……”
一阵刺耳的哨子声传来,铁心源烦躁的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现在,他最害怕听见这种铁皮哨子声,它们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都怪该死的小巧儿,别的好东西制造不出来,偏偏把一个破铁片哨子给好端端的制造出来了,当初为了补偿人家公主的熏香球情谊,铁心源特意把哨子给了她,还非常脑残的告诉她,只要她吹响哨子,自己就会从家里出来……
“嘟,嘟……”
铁心源烦躁的掀开被子,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站到院子里朝城墙上吼道:“大风天你不回去睡觉,瞎吹什么哨子?”
一张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从垛口探了出来,头上的黄色束发丝绦被风吹得到处乱舞。
“你先把风帽戴上,迎着冷风说话会打嗝的。”
小姑娘笑嘻嘻的把镶嵌着绒毛的风帽戴好,朝铁心源挥挥手道:“父皇今天夸我画画的好,还特意赏赐了我一方歙州李墨,你想不想要?”
铁心源两只脚轮换在站在地上道:“那是你父皇赏赐给你的珍贵东西不要轻易的给别人,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可是,是你告诉我画画的时候只要把自己想的东西画出来就好,用不着管它像是不像。结果我昨日里画的父皇画像就受到了父皇的夸奖,这还是我第一次受父皇夸奖哩,你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铁心源睁大了眼睛努力地看着小姑娘努力举着不让风吹走的那张纸,只见上面黑漆漆的一大团,勉强能够看出上面画着一位带着通天冠的奇形怪状的人,好在旁边注明父皇两个字,让铁心源明白自己确实没有看错,那个奇形怪状的人正是大宋皇帝赵祯。
“画的不错,你还应该把你母后,和你一起画上去,这样的话就成全家福了,寓意更加的美好,你父皇说不定会赏赐你更多的东西。”
小姑娘看看自己手里的画摇摇头道:“不成的,我父皇的画像边上不能有旁人的,父皇是天子,不能和别人在一起,这是规矩,即便是画大画,我父皇也要占半幅画才好。”
“那就不要画好了,你快点回去吧,再等一会我的脚就要冻掉了。”
小姑娘看着铁心源恋恋不舍的道:“好吧,那你快些回去吧。”
早就等这句话等得脖子都长了的铁心源嗖的一声就钻进了屋子,只留下小姑娘拿着自己的画作委屈的站在城墙上,等了好一会不见铁心源出来,就泱泱的下了城墙。
第六十四章 到底谁才是正确的?
月黑风高的时候才是杀人夜,杨怀玉在这个大风的白日里将自己四个兄弟以切磋武艺为名狠狠地揍了一顿。
铁心源终究没能睡好觉,水珠儿从笸箩胡同的家里喊铁心源过去,说杨怀玉和家里彻底的闹翻了。
“我最近脾气不好,不要和我说那些我不爱听的事情。”
铁心源刚刚进门,坐在火塘边上喝酒的杨怀玉就发出了警告。
“没心思劝告你,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是一条汉子了,来,给我一杯黄酒,多加一片姜。”
要喝酒自然是没问题,也不管铁心源的年岁问题,杨怀玉给铁心源倒了一大碗花雕。
铁心源喝了一大口之后,把凑在一边想要喝黄酒的水珠儿撵走笑着问杨怀玉:“大风天喝花雕,伤心男女事?”
杨怀玉瞅了铁心源一眼道:“小屁孩知道什么是男女事?”
“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不读书的人,《诗经》开篇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生讲课的时候恨不能以身代之化作那个站在河边的君子,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另外告诉你,我最近在研究白乐天弟弟写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是我先生的珍藏,被我偷出来了。”
杨怀玉手里的酒碗就惊讶的掉下来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道:“你说什么?”
铁心源放下酒碗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懂的那点男女之事我都懂,你不懂的男女之事我也懂,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杨怀玉捡起掉地上的酒碗,有些难堪的道:“苏眉去我家了。”
“这么大的胆子?”铁心源有点惊讶,虽说大宋对女子的约束不是很严,但是像苏眉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未婚夫家还是很出格的。
“我娘没告诉我,找了我家弟弟妹妹陪苏眉在花园鉴赏枯菊。”
这回轮到铁心源手里的酒碗掉地上了,吃惊地问道:“你确定你是娘亲生的?不是被抱回来的?”
杨怀玉苦笑道:“如果我不是我母亲亲生的,我就没有这么烦恼了,从子,亲子两者一如平地一在天,这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可是老子是母亲货真价实的儿子啊,她怎么那么偏心?你都皮成这样子了,为什么你娘对你那么好?”
铁心源大笑道:“我娘就我一个儿子,不论好坏她都认了,没机会偏心的。”
杨怀玉大大的喝了一碗酒郁闷的道:“我今天把他们都揍了一遍,母亲勃然大怒,看样子恨不得杀了我。”
“那是你揍得不够狠,如果你把弟弟妹妹全都弄残废了,你母亲一定会重新对你好的,保证不会多说你一句……”
杨怀玉抬头看看房顶,端起酒碗和铁心源碰了一碗酒喝下去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铁心源把酒喝干之后笑道:“我们没必要真的这样做,虽然这样做的人不少,却不适合我们啊,如果真的做了,虽然你的目的达到了,却没了做人的根基,得不偿失的。”
杨怀玉皱眉道:“当然不能那样做,不过必须让弟妹们知道我有干掉他们的能力。知道不,老二的鼻梁骨被我打折了,那家伙哭的像个娘们,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丢死个人。”
“瞎扯!让我给你鼻子一拳,你也会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提着半件链子甲的小巧儿走了过来,夺走铁心源手上的酒碗一口喝干把半成品链子甲丢给杨怀玉又道:“试试,我觉得肩部有些紧。”
杨怀玉嘿嘿笑一下就提起链子甲套在身上,小福儿拎着一柄木槌,重重的敲在杨怀玉的胸口上。
杨怀玉的身子稍微晃动一下道:“再加把劲,感受不到多大的力道。”
小福儿吐气开声,把锤子抡圆了借助腰力狠狠地砸在杨怀玉的胸口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杨怀玉往后退了一步,活动一下双臂对小巧儿道:“很不错,能消掉七成左右的力。”
小巧儿来到杨怀玉的身边,用指头比量一下铠甲的松紧,点点头道:“确实如源哥儿所说,钢丝比铁丝要好的多,这些铁环没有被砸扁,不错,就按照这样子定型了,我去记录一下,以后就按照这个流程来制造链子甲,贴身穿的链子甲也要早点做了,我最近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铁心源走过来瞅瞅杨怀玉身上的链子甲,拿指头戳戳回头对小巧儿道:“按照我给你的尺寸再制造一副铠甲,制造好了之后,我要拿去镀金,镶宝石送人,这活计你可干不了。”
小巧儿皱眉道:“你打算干什么?黑黑的铠甲看起来已经不错了,镀上金子的铠甲虽然好看,可上不了战场。”
杨怀玉在边上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爹早就告诉过我,在战场上越是普通越好,最好穿制式铠甲,否则死的比别人快的多,不管是契丹人,还是西夏人都有射雕手这样的人存在,穿上镀金镶宝石的铠甲和找死没有多大区别。”
铁心源摇头道:“不一样的,有些人的对手是敌人,有些人的对手却是自己人,镀金镶宝石的铠甲当然不适合上战场,敌人只要掰掉一块宝石就是胜利了。但是穿着这样的铠甲去见自己人却会收到奇效,你们想想啊,当一个太阳神一般灿烂辉煌的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是什么反应?”
“干掉他!”杨怀玉不怀好意的回答道。
“你可以试试,假如你不想你们杨家的九族十八代被连根拔起最好不要有这个念头。”
杨怀玉瞪大了眼睛道:“你朋友是谁?你哪来的宝石和赤金?”
铁心源苦笑道:“没法子总是欠人情,上回是熏香球,后来又是买房子的钱,再后来差点又是歙州李墨,不弄好铠甲,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见人家了。”
杨怀玉取过着铁心源从怀里拿出来的袋子,倒在桌子上,立刻就被花花绿绿的宝石和两锭黄澄澄的赤金给弄花了眼睛。
他杨家虽然也是巨富之家,但是这一袋子东西,他还是拿不出来的。
“你这朋友不简单啊。”
铁心源的脑海中闪现出那张苍白的小脸,然后迅速摇摇头回到现实,把宝石和黄金重新装进袋子苦笑道:“这是她所有的钱了。”
小巧儿笑道:“不错,不错,我们又多了一个以身家性命相托的朋友,这件铠甲倒是造得。现在工艺已经成熟,需要的不过是时间而已。算不得大事,交给我好了。”
说完话就从铁心源手里拿走了宝石袋子,又喝了一碗酒之后就提着杨怀玉换下来的铠甲回后面的工坊去了。
“看样子你的朋友是谁不能问啊。”
“为何?”
“好些宝石都是逾制的东西。”
“那就不要问。”
“可我闻见袋子上有一股子甜香味……气味高雅,特意,这应该是女子的物事,你今年只有七岁……我今年二十三岁了……我都没有的东西……为什么……你会有?难道说我这二十几年的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
“只要你愿意,趁着今夜风大,你可去找苏眉,她身上的味道也应该很好闻……”
“我其实真的很想去,很想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一下,我为她付出这么多,为何不见她有半点的感动?”
看见杨怀玉咬牙切齿狰狞的样子,铁心源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木柴,跳起来狠狠地敲在闭着眼睛的杨怀玉脑门上。
“咚”的一声过后,杨怀玉睁开眼睛,拿手扒拉一下稍微发红的头皮道:“我就是想想,想过之后也有点看不起自己。”
“想女人了就去青楼,白花花的银子抬出去,美得冒泡的女人还不是随你挑拣?想点别的吧,想想你在今年的武科选拔上是如何大展雄威的,不靠天,不靠地,不拼爹娘祖宗,就凭你杨怀玉掌中一杆马槊,腰间一柄长刀败尽天下英雄,当你仰天长啸,用马槊指着天下英雄喝问‘还有谁?’的时候,到了那时候你就会问我苏眉是谁了。”
杨怀玉怔怔的看了铁心源一阵子,两只眼睛在迅速的充血中,然后起身来到天井处抽出兵器架子上的马槊,开始舞动起来,看得出来这家伙今天受刺激了,一招一式都变得凶狠无比……
铁心源避开了发疯的杨怀玉,踢飞了抱着自己的腿要求去吃肉饼的水珠儿,摇着头走出了笸箩胡同。
不知为什么大宋的年轻人非常容易被蛊惑,根本就经受不住后世的那些蛊惑性的语言……
铁心源确定的知道,如果岳武穆活在这个时代,举着铁枪大吼“还我河山”的豪言之时,杨怀玉这样的家伙就算是被乱箭射成刺猬也会爬着向敌人发起冲锋的。
而自己很可能会躲在后面计算今天又赚了多少死人钱……
没来由的就恨起自己来了……
风刮的越发的大了,不远处还有人家失火了,风助火势,烈焰腾空而起发出刺耳的呼呼声……
熙熙攘攘的救火大军风一样的从身边刮过,这一切似乎都成了他的背景。
第六十五章 狐狸带来的麻烦
什么心里话都只能和狐狸说已经够可怜的了。
那只该死的狐狸不知为什么一天跑的都不见踪影。
半夜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冬雨,这基本上不算是雨,应该算是天上往下掉冰渣子,寒气袭人的厉害。
狐狸还是没有回来,铁心源已经有点担心了,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地上湿漉漉的,柴火棚子上却是半融化的寒冰……
铁心源蹲在院门底下的那个洞边上等候狐狸,他不明白向来怕冷又懒惰的狐狸怎么肯在这样的日子里乱跑?
刚才摸了一下这家伙的窝,里面冷冰冰的,不过它藏在窝后面的食物也不见了。
铁心源挠着头纳闷,难道说这家伙离家出走了?
“狐狸还是没有回来吗?”
王柔花举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问道。
铁心源摇摇头道:“没有!”
风把油灯上的火苗吹得胡摇乱晃,王柔花赶紧把灯罩子罩上,不过这么一来院子里的光线就变得朦朦胧胧的。
一条湿漉漉的大尾巴先钻了进来,紧接着就是狐狸的身子,这家伙不知道在拖着什么东西,很费劲的往院子里倒退。
好像什么东西卡在洞的那一边了,铁心源连忙打开院门,才发现门外有一个破旧的竹篮子。
竹篮子里面有几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蠕动。
铁心源大喜,回头对母亲道:“娘啊,狐狸下崽子了。”
王柔花没好气的道:“咱家的狐狸是公的,它能下什么崽子?尽胡说。”
狐狸见铁心源帮它提篮子了,这才松开嘴,甩着大尾巴急切的看着篮子,甚至用爪子去抓铁心源的衣服。
铁心源快速的提着篮子进了屋子,狐狸在后面跟着一步不离,这要不是狐狸的崽子才是怪事请。
“这好像是狗吧?”
铁心源不确定的问母亲。
王柔花轻轻地扒拉一下篮子里的小崽子肯定的道:“这本来就是狗。”
铁心源瞅瞅正在叼着小狗的顶瓜皮一只一只的往自己的窝里送的狐狸又问道:“狐狸能生出狗崽子来?”
王柔花瞅瞅竹篮子上被烧焦的地方道:“今天麦家胡同走水了,听说整个胡同都被一把火给烧了。天寒地冻的人都没地方去,这些狗说不定就是人家丢弃的小狗,既然狐狸能拖回来,就说明大狗也不见了踪影,这些小狗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养不活的。”
“喂牛乳就能活啊。”铁心源见母亲已经给小狗定了命运连忙说道。
“如果是春夏时节,牛乳还好找,如今已经入冬了,你上哪里去找牛乳?即便是皇家,也不会在冬日里供应牛乳。”
“奶羊总会有把?”
“傻儿子啊,冬日里没有草料喂羊,奶羊只吃干草是没办法产奶的,即便是产奶,一冬天下来那只羊也就瘦死了,哪家农户舍得?”
“那就找奶妈……咚!”
铁心源呲牙咧嘴的揉着脑袋,刚才母亲那一拳头砸的很重。
“少从那里糟蹋人!”
“我们给钱啊……哎呀,怎么又打我。”
“哼哼哼,要是让人家知道你拿人奶去喂狗,信不信明天你就会被开封府拿去治罪?”
铁心源瞅着那几只不断往狐狸肚皮底下钻找奶吃的小狗对母亲道:“那就只好找有奶的母狗了,你看它们在一只公狐狸肚皮上找奶吃多可怜啊。”
“你可以先煮点小米,用米油来喂养,至于找有奶的母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找到了,那只母狗也不一定会愿意喂养这些小狗,它自己的孩子还养不过来呢。不过,这是你和狐狸哥俩的事情,与为娘无关,反正你最近闲着没事,找点事情做也未尝不可。”
王柔花说完之后就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铁心源的屋子,打着哈欠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有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这点事还用不着她操心。
冰冷的寒夜里铁心源很想硬着心肠去睡觉,只是受不了狐狸一直瞅着自己的可怜眼神,不得不咬着牙重新拨旺了炉火,找来锅子开始煮小米粥,一想到还要熬出米油,他就想死。
铁心源宁愿狐狸弄来一只母狗当老婆,也不希望这家伙弄来六只小狗来祸害自己。
睁着惺忪的睡眼,好不容易熬好了小米粥,把上面的一层米油小心的刮出来,倒进狐狸的食盆里的时候,他才开始痛苦地抓自己的头发,那些小狗根本就没办法自己进食……
找来一根干净的毛笔,铁心源悲愤的抱着一只小狗,一毛笔一毛笔的给小狗喂食……他准备明天,天一亮就把这些小狗送到笸箩胡同去,交给小妞儿她们去照料,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不能永年……
天亮的时候,王柔花伸着懒腰从里间走出来,先是瞅瞅缩在狐狸肚皮底下呼呼大睡的小狗,再看看睡得不省人事的儿子,哈哈笑两声,洗漱过后就离开了家。
“嘟,嘟,嘟……”
小公主今天吹哨子吹得很是卖力,小脸都被挣的通红,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铁心源才裹着一床小被子走了出来无奈的看着公主。
“哈,懒虫啊,现在都还没起床,我都上完教授的课了。”
“我家先生的脑袋被瓦片砸烂了,估计好些天都不能上学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给你父皇准备的千秋节礼物已经开始制作了,我保证,你父皇一定会喜欢的。”
小姑娘高兴地拍着手道:“好啊,好啊,金色的铠甲父皇一定会非常喜欢,母妃也不会怪我乱花钱了。你知道不?母妃今天要查看我的嫁妆匣子被我胡混过去了。”
铁心源黑着脸道:“我以为你自己能做主的。”
小公主笑道:“母妃要是再问起,我就说丢了,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招出来的。”
“那样的话服侍你的宫女和嬷嬷可就倒霉了。”
“不会的,我会保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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