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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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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愁眉苦脸的尉迟灼灼苦笑道:“最大的一份你还得给婉婉留着。”
尉迟灼灼却精神一振连忙媚笑道:“夫君的意思是妾身可以从中分一杯羹?”
“两成吧!谁叫你是小老婆呢,就算我想把两碗水端平,你自己恐怕都不敢接受。”铁心源叹息了一声。
尉迟灼灼没有半分的不满,蹲身施礼道:“谢大王赏赐,有两成的收益妾身知道是您疼我的结果。”
铁心源把手一摊苦笑道:“所有的活都是你干,分钱的时候你拿一点,人家拿大头,干的好了不一定能听到一句夸奖的话,干不好了挨骂受罚几乎是肯定的。你当初脑子抽什么风,非要嫁给我,如果你还是那个三不靠的尉迟灼灼,毛料的好处你虽然不能全部占有,至少五成还是没问题的。”
“那怎么能比?”尉迟灼灼睁大了眼睛非常的不解。
“一点钱而已,就算全部给王后妾身也没有什么怨言,与妾身这个国家的主人相比,什么委屈妾身都能承受。”
铁心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自己偏偏要说清楚,真是愚不可及。
自己和尉迟灼灼确实有感情,可是真正让尉迟灼灼决定嫁过来的动力,却是哈密王妃这个名头……
这个时代的女人基本上不会把自己当人看,尤其是大家族的女人,嫁人的首选条件就是看对自己的家族有没有好处,第二才看这个人是不是顺眼,如果第一条特别突出的话,第二条基本上可以无视。
伤透心了,铁心源决定从现在起,决定少说话。
事实证明,皇帝或者王族的誓言就跟清风一样随时都会离去。
铁心源刚刚发完誓言,霍贤和刘攽就赶过来了。
羁縻部落的灾害比前两日预料的还要严重十倍,事实证明,让铁心源损兵折将的那场寒流,带给羁縻部落的伤害几乎是毁灭性的。
国相府派人统计受灾人数,统计回来的数字触目惊心。
“这么说,我们羁縻部落的人口减少了六成之多?”看到这个数字铁心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霍贤叹口气道:“这还是好的,哈密国的羁縻部落多少还算是富庶的部族,食物不缺,衣物不缺,唯一缺少的是可以真正御寒的房子,牛皮帐篷说起来是房子,在这样的百年罕见的寒流面前几乎没有什么御寒能力。别失八里一带的牧族几乎死伤殆尽了。”
刘攽打开另外一份文书递给铁心源道:“突厥王帐七万户希望归附哈密国。”
铁心源奇怪的看着刘攽道:“自从一百年前突厥王帐三十万户加入了回鹘,之后哪来的突厥王帐七万户?”
霍贤皱眉道:“回鹘王退往乌古敌烈军司之后,就重新冒出来了一个突厥王帐,之前不过是一个很小的部族,我们忙着与喀喇汗,契丹吗,西夏作战,就没有太关注北方的那些小部族,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塞尔柱的附庸。现在看来,这些人似乎是独立的,七万户可能是夸大之词,几千户估计还是有的。”
铁心源接过文书仔细读了一遍笑道:“国相准备分割这些所谓的突厥人?”
刘攽皱眉道:“这些人哈密国一个都不要,数百年来,这些突厥人没有消停过一刻,强大的时候就四处劫掠,弱小的时候就会附庸在其余强大种族的羽翼之下苟活。降而复叛,叛而复降,反反复复毫无操守,最可恶的是这些人还很会抱团,从无入乡随俗之说,任何种族对他们来说,不是抢劫的目标,就是可以寄生的对象。老夫以为,这些突厥人不要也罢。”
霍贤摇头道:“不妥,我哈密此次损失的游牧部族实在是太多,每个部族都有很大的人口损失,如果不能迅速的给这些羁縻部族补充人口,我们哈密国的畜牧业将会遭到灭顶之灾。老夫以为,接收突厥人,只是沿袭我哈密旧例,突厥首领进清香城,其中还要包括他们的巫师和神婆,再把这些突厥人以户的形式发往人口锐减的各个羁縻部落。我想那些部族首领知道该如何分拆这些突厥人。”
铁心源仔细看了文书笑道:“既然分拆突厥部落对我们有利,那就按照国相的想法去做。贡夫先生说的也非常有道理,我们务必告知那些接收人口的部族,不允许这些突厥人再抱成团,尽快通婚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刘攽不满的道:“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霍贤哼了一声道:“我想,孟大将军应该有办法让他们乖乖的听话。”
听霍贤动了怒,刘攽恨恨的不言语了,三个人在一起订制了一个详细的策略,剩余的自然有属官去给各个部族分派人口,三言两语之下,一个刚刚兴起的部族就再一次在哈密国的王宫里被侵吞的干干净净。
送走了霍贤和刘攽,铁心源非常的欣慰,文人拿起屠刀来,要比屠夫使唤的更好。
一代大儒现在开始用彻头彻尾的西域做派来办事了,证明一方水土养一方那个人这句话果然没有错误。
第九十三章 下不了手啊
天大的事情有了应对的办法之后也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了。
作为哈密国王,铁心源只要看结果就好,至于过程,那是百姓和臣子们才需要关心的问题。
这就是所谓的方向。
方向正确了,道路崎岖之类的人们都会想办法解决,哪怕是太行王屋这样的大山,那也是想搬就搬毫无压力。
正确的方向这也不过是一时的看法,铁心源也不能确定哈密国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
只不过是按照他的心思在进行罢了。
这就是王的自由。
三言两语确定了一个族群的事情之后,铁心源就觉得自己应该有权力吃一碗干拌面,还是那种肉臊子盖满饭碗的干拌面。
面一定要筋道,吃到嘴里最好能弹牙,还不能凉了,肉臊子一定要软烂,肉不用咬就能很自然的和面条粘连在一起,即便是最上面的配菜黄瓜,也一定要清爽,最后要跟筋道的面条,软烂的五花肉,形成一种层次多变的口感,一口下去先咬黄瓜是一种滋味,先咬面条是另外一种滋味。
层次多变的如同高手弹琴,令人欲罢不能。
当然,加上一头新蒜,这碗面绝对能够有绕梁三日不绝的效果。
“把嘴拿开,臭的!”
“我嚼茶叶了。”
“谁家大王会把袍子撩在膝盖上,蹲在地上抱着盆子一样大的碗一口面,一口蒜的吃东西?咱们哈密农家现在吃饭也会找一个正经桌子,没有你这样的。”
铁心源仰头想了一下尉迟灼灼描绘的场面,觉得很是豪迈,很久以前在长安吃裤带面的时候,大家全是这么干的,上桌子的才是异类。
“你知道个屁,当大王了就该随心所欲!明天就下一道旨意,以后吃面只许蹲着吃。”
尉迟灼灼怀疑的看着丈夫道:“别告诉我你这么辛苦的打江山,守江山,最后就是为了可以蹲着吃面?”
铁心源想了一下道:“差不多吧,你知道的,我很少有当大王的自觉。现在日子过得不错,想打架了有无数的兄弟帮忙,想打哪个就打哪个。老婆也娶了两个,东面一个,西面一个,想睡那个就睡那个……”
“无耻!”
“你的意思是为了不无耻我们将来三个人可以大被同眠?我不反对。”
“滚出去!”
暴怒的尉迟灼灼用葱白一样的食指指着门外,敢把大王赶出卧室的只有哈密王妃。
“你等着,以后求我我也不进来。”
铁心源昂首挺胸的出了门,今晚已经约好铁一他们一起喝酒的。
之所以吃那么一大碗面,就是为晚上喝酒做准备,铁一铁二这些人平日里充满了高级骑士的威严,只有喝起酒来才会变得像一个牲口。
不吃的饱饱的,根本就支撑不了一晚上。
铁一的酒局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虽然酒局上只有一锅羊肉,但凡是能参加铁一的酒局,就没有人会推辞。
尉迟文能参加这个酒局,纯粹是被尉迟灼灼硬塞进来的,打着照顾大王的借口进来的。
一到狼穴,他就很自然的担负起照顾羊肉锅和倒酒的任务,很有眼色。
原本没有喊孟元直,这家伙最近跟两个龟兹来的年轻歌姬打的火热,整日待在一间屋子里把门窗关的严严的探讨龟兹歌舞,听说快研究出东西来了。
许东升也从胡杨城回来了,自从胡杨城变成哈密国与契丹人交战的大本营之后,那里的奸细就层出不穷,直到契丹人离开了阻普大王府,他就把监牢里面的人杀了一个精光,回到了清香城。
两百一十七个人里面肯定有冤枉的,可能数量还不少,因为牵涉到奸细这种名头,许东升觉得还是杀光比较好,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一一去辨别。
阿大,阿二只要回到清香城,就会住进狼穴,还是狼穴最深处的一间房子,他们哥俩其实很讨厌见阳光,如果不是因为哈密国战祸连绵不绝,他们一定会变成那种见到月亮就嚎叫的狼人。
铁三百是被老婆背来的,这一次与契丹人作战,铁三百受创十一处,血流了至少七八斤,修养了一个多月,依旧怕冷,怕光,怕房事。
铁家兄弟就没办法说了,他们的日子过的严谨的如同沙漏,从铁一到铁六都是如此,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练武,什么时候办公,都精确到秒。
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他们过一天和过一年没有任何的区别。
将作营就来了水儿和火儿,福儿,玲儿他们忙的脚不沾地,哈密国现在需要大量的玻璃镜子和老花镜去骗人,来充实国库。
今天的饭菜很丰富,除了一大锅羊肉之外,居然还有好大一盆洗的干干净净的胡萝卜,萝卜缨子都没去掉,估计是从王府暖棚里新拔的。
一荤一素搭配的非常合理。
铁一这里就没有椅子,七八个巨大的胡杨树墩就是凳子,铁心源的躺椅是尉迟文帮着背进来的,和这些人要喝一晚上的酒,没有一个舒服的椅子根本就熬不下来。
一进门,铁一就一人发了一坛酒,他没有舌头,所以很讨厌说话,所有的话都在酒里面。
喝完一坛酒,明白他意思的可以继续留下来喝酒,不明白他想法的可以告辞回家了。
铁三百人最老实,撵走了老婆之后,就一口气把一坛子酒喝的干干净净,最后还把酒坛子倒过来确认没有剩余,这才骑坐在一个胡杨树墩子上等别人开口说话。
孟元直一向不喜欢铁一他们喝的这种蒸馏酒,喝了一半之后就把酒坛子放下道:“大宋国内来的将门子弟到了军中之后要从伍长干起。”
他是大将军,哈密军中第一人,一上来就定下了谈话的调子,有资格和他唱反调的只有李巧,偏偏李巧这一次来不了,高原上的吐蕃人乱糟糟的,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有分裂的可能,这个时候,他必须坐镇青唐城。
阿大点头道:“应该成为常例,以后勋贵子弟进入军中,也应该以此为例。”
铁心源笑道:“只限于哈密正规军,如果有例外,可以进近卫军,路不能全部堵死,总会有例外的。”
许东升皱眉道:“根据老夫手里的消息判断,那些人里面没有惊才绝艳之辈,只能说中平,这些人不值得我们为他破例。”
铁心源无奈的摊摊手道:“人情社会根本就无法杜绝人情,官府可以铁面无私,王族做不到。”
铁一用手里的刀子指指铁心源的胯下,所有人就不说话了,一起看着铁心源。
铁心源没好气的道:“我儿子就我儿子,指着我胯下做什么。大宋我们当然想要,而且想的要命,之所以让王后带着孩子回来,就是要给那群人造成一种我们不稀罕大宋皇位的印象,让大宋朝野绷紧的那根线松弛下来,然后再卷土重来。”
铁三百插话道:“王世子是我们的王世子,如果去了大宋感到委屈,我以为可以不要,我见过大宋的军队,杨怀玉的麾下算是精锐,比起我哈密国将士还是不如。只要大王下令,我们有的是能力给王世子打下大宋,平白弄回来的,不如打下来的牢靠听话。”
铁心源摇头道:“你不了解大宋这个国家,他看起来羸弱,一旦下决心死扛到底的话,说实话,没有个几十年的时间,你想把那个国家拿下来想都别想。要是打上几十年的仗,我们可能比大宋更容易完蛋。”
许东升鄙视的瞅瞅铁三百道:“打上几十年的仗,那个国家会被打成一片废墟,我们要的是一个完整富庶的大宋,要一群难民和一堆废墟做什么。”
铁心源见铁三百被许东升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就解围道:“主要问题在我,我从没想过与大宋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步。
我儿子如果能成为大宋的皇储,那自然是最好的状况,如果此事不成,我们就断掉这个念想,只要把哈密国治理好了,天下终归会成为我们的。
就目前而言,哈密国最大的敌人依旧是契丹与西夏,这一点诸位一定要明确。
喀喇汗国的阿丹王正在班师途中,听说这一次他们去天竺收获很大,等他回来之后,我们再确定哈密与喀喇汗之间的关系。”
孟元直叹息一声道:“看来大王不想多说皇储的事情,我们在这一方面还有太多的手段没有用,如果大王能下定决心,我走一趟大宋不是不行。”
铁心源提起酒坛子和孟元直碰了一下,大口喝光了剩余的酒,长长出一口酒气道:“你要去了东京,马上就是人头滚滚的局面。
老孟,我心头还是有一点坚持的,我即便是不愿意做大宋的忠臣孝子,不愿意帮助大宋,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损害这个国家的事情。
我非常在意史家对我的评价,比你们想象的要在意的多,别人死后不管身后是否洪水滔天。
我觉得我将来很可能会亲眼看到这些评价,所以,我不想为了那个位置,割裂我的亲情,抛弃我的祖宗。
老孟,此事只可谋划,不可强求,以后莫要再提,仅仅是哈密国,就足够我们兄弟为之忙碌一生。”
第九十四章 杯酒释兵权
明太祖朱元璋刚刚兴起的时候,学士朱升就给他制定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行动方针。
完美的让朱元璋的势力避开了群雄的矛头,得以暗中蓄积力量,最后后发制人,击败了天下群雄,一统中国。
铁心源觉得这三个行动方针也很适合哈密国。
赵婉此次进京,让天下人都知道了一个事情——哈密王世子准备成为大宋皇储。
皇帝无子,异姓子弟接掌皇权的事情不是没有,往前数一百年,后周太祖郭雀儿就曾经把皇位传给了后周世宗柴荣,宋太祖赵匡胤欺负柴荣早死,陈桥黄袍加身,逼迫柴荣的妻儿退位,才建立了大宋政权。
大宋得国不正,这是赵氏皇朝心头的一根刺,因此,铁喜成为皇储,深深地刺激了很大一批人的神经,他们担心这是一种报应……
现在赵婉带着儿子已经走在回哈密的路上了,铁心源相信,大宋的很多人可能会长长的松一口气。
赵婉带着铁喜去东京是一种态度,离开东京也是一种态度,前者是在告知所有人,铁喜是有权利继承大宋皇位的,后者,则是告诉世人,铁喜虽然有资格继承皇位,却不会用咄咄逼人的手段来引起皇帝的忧虑。
铁心源觉得,只要哈密国一直在前进,一直在向强大迈进,那个位置迟早会是铁喜的,任何人觊觎皇位,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平息哈密国的怒火。
保持自身强大才是威胁别人最好的武器。
从王渐那里得到的秘密消息知道,赵祯的身体还非常的健康,这对铁心源来说是一个很好地消息,铁喜年纪太小,哈密国还太弱小,都需要时间来长大和强大。
战争结束了,哈密国现在保持的战时制度就有些不合适了,将领们不但在统御军队,同时还对城池有管辖权,这是非常不合适的。
即便铁心源对自己将军们的忠诚有足够的信心,他也不能开一个很坏的开头。
要让哈密的将军们适应防区调换这个制度,最好从现在就开始,让他们适应这种制度,免得以后出现不好的苗头。
这一次召集军中最重要的将领来吃饭,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重新划分哈密国的军伍配置以及将领的权力划分。
来吃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吃饭的目的,每一个人都收到了铁心源下发的文书,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大家似乎忘记了这个目的,全都在说一些与权力划分无关的事情。
孟元直,阿大,李巧不说,铁一他们一言不发,就没有人有资格对铁心源的安排说三道四。
将军们不说,铁心源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达成默契这是最好的结果。
饭局在凌晨的时候结束了,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铁心源站在门口真诚的向每一个将领抱拳致意,他们也认真的还礼,然后轻飘飘的离开。
“我的将军们怎么样?”
铁心源得意的对留下来的铁一和铁二道。
铁一很自然的握着拳头画了一个大圈在自己胸口捶一下,表示军改计划能够不遇到任何阻力就完成的原因,是将军们志向高洁没有其余心思的体现。
铁二两只手贴在一起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
铁心源看的出来,这家伙在骂他……
回到城主府之后天色大亮,春日的西域总是有风,今天的风格外的大。
只是这里的风永远都只表现在树梢上,走在树下却没有多少感觉,微微有些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很醒酒。
一些人贼头贼脑的瞅着铁心源,想进城主府又不敢进的样子看的铁心源很来气。
上前踹倒一个最猥琐的怒骂道:“想进去骗早饭吃就去,缩头缩脑的干什么?”
踹完人也不等他回话,就笑呵呵的走进了城主府。
今天是十五,正好是城主府开放的日子,有黄色户籍的哈密人可以在初一,十五进城主府参观,这在哈密国已经流行好几年了。
赶上饭点的还能在城主府混一两顿饭吃。
清香城的黄色户籍的哈密人,早就对城主府没有什么新鲜感了,早春的时候即便是城主府也光秃秃的没一点看头,他们喜欢在晚春之后带着全家来城主府,找块空地铺上一块毯子,吃吃喝喝一天,表示自己高贵的黄色户籍身份。
他们来城主府往往会表现的理直气壮至极,没事干找侍卫们要一头蒜,一罐子水的事情经常发生。
这些偷偷摸摸的土鳖们一看就不是清香城的人,依旧对伟大的哈密王充满了畏惧之心。
一群死孩子从城主府里轰隆隆的跑出来,像是被狗撵一般,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的手里还抓着半张饼。
铁心源只好给这群大爷让路,要是再纠缠一下,这些上课要迟到的死孩子们会被先生打的很惨。
尉迟灼灼站在满目疮痍的花园边上看着白不拉几的太阳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铁心源懒得理睬这个婆娘,他困得要死,一头钻进卧室里,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
眼睛还没有闭上,一阵香风袭来,这个死婆娘就把一双冰冷的手塞进被子里,死死的按在铁心源的胸口上。
“不准耍流氓。”被冰手弄得毫无睡意的铁心源怒道。
“这事您可没少干!”
“你胸口肉多,不怕冷,我肉少一下子就冷到骨头里去了。”
尉迟灼灼暖好了手,就坐在床沿上慢条斯理的道:“尉迟雷去了中卫府,尉迟文去了条例司,您这打算卸磨杀驴呢?”
铁心源将被子重新裹起来,恨恨的道:“一些瘦驴,杀了也没二两肉。”
尉迟灼灼强行把铁心源拉起来涩声道:“中卫府只能管西域各国各族的进贡事宜,条例司只能修订一些不起眼的条例和规矩。妾身不以为尉迟雷和尉迟文两个只有这点用处。”
“你懂个屁啊!”想要努力睡觉又睡不着的铁心源脾气很不好。
尉迟灼灼立刻大哭了起来,哭声之凄惨简直让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铁心源木呆呆的坐在床上,等尉迟灼灼哭够了,才咬着牙道:“妇人不得干政,这句话他娘的说的太有道理了。”
尉迟灼灼抽泣道:“您还有道理了,尉迟雷本身就是哈密元老,尉迟文更是鞍前马后的伺候您这么些年……”
“尉迟雷于阗之地杀人无数,导致哈密国在于阗的羁縻大业寸步难行,兵败于阗河损兵折将,两样合起来,他没有被斩首示众已经是我格外科恩了。
尉迟文我将来一定是有大用处的,他现在年纪不过十五,总不能让他掌管一个部门吧?
在条例司磨勘几年,再拿出来用,不论干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
你于阗一族说起来是一个族类,实际上就剩下三千多老弱妇孺了,被我安置在后山草原与世无争,已经引来很多功勋部族的不满了。
这样的优待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告诉你,尉迟一族的将来不是看尉迟雷,而是看尉迟文,这孩子被我调教了这么多年,将来只要不行差踏错,成为哈密文臣之首毫无疑问。
尉迟文起来了,你于阗一族才有希望。”
铁心源话说完了,心头却一片冰凉。
尉迟灼灼忽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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