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字-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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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聚焦在福塔雷萨到贝伦这一段内，可能性最大的是圣路易斯。可就算判断对又有何用？圣路易斯只有一个不满员的师，重装备非常缺乏，岸防工事几乎没有，等德军到时候大举登陆，只要舰炮一轰就完蛋了，至于反登陆作战，陆军高层表示出了送死没有其他意义。
　　换而言之，不管德国要打哪里，都注定丢定了，唯一能指望的是能不能损耗一点德军的力量。这让杜威感觉非常不满意，但又不敢随意下命令——参联会刚刚葬送了太平洋舰队，再把大西洋舰队也葬送掉，德国人下次来东海岸登陆怎么办？东海岸也不见得处处都是固若金汤啊……
　　当初美国还嘲笑德国人搞大西洋防线是做无用功，现在回过头来看，合众国连这种做无用功的东西都没有。克拉克已在会议上紧急提议要修建美国的大西洋防线，一开口就是200亿美元。
　　杜威当时就很愤怒：就算钱不是问题，时间上还来得及么？有200亿美元难道就不能发展一些进攻性武器？偏偏去修筑徒劳无益、也不知有用没用的防御工事？
　　可没有人敢反对克拉克的意见，大西洋防线后面不过是法国、比利时、荷兰——那还不是德国本土，就算当时盟军打过去也不能伤德国半点，东海岸后面全是美国本土，上千万的人口，真要是有德军登陆，民众还不炸了？被他们这么一提醒，杜威也没辙，他在纽约市长任上可以发发脾气骂华盛顿，真等他到了华盛顿，万一哪个地方被打了骂他，他朝谁诉苦去？或者如特纳所说，“这该死的体制问题”，可他作为一个还没上任的候选总统，哪里敢冒这种险，自然只能从善如流！
　　会议得出的第二个结论是无论如何大西洋舰队现在一定要保住，千万不能随意出去浪——丢了算谁的？
　　于是担子又压在陆航身上，阿诺德不在，主管业务的斯巴茨听到这种命令都要爆炸了，可再要爆炸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于是陆航从中午开始，想方设法去进攻德军舰队，战果当然也有，不过一下子就损失了100多架轰炸机和40多架战斗机，让斯巴茨心疼得不得了。本方飞机一旦被击落，机组就全损失了，德军飞机本身被击落得就少，落水还能捞起来，大不了损失一些军舰——可这浩浩荡荡的船队哪里是巴西那点驻防陆航能打完的？
　　他不敢把驻扎在加勒比海其他区域的陆航调过去，万一这里抽走了德军偏偏去打抽走的地方怎么办？
　　李奇微也对此表示反对，现在拼掉的这些轰炸机可全是将来用于掩护累西腓集群的航空兵力，现在这么爽快地拼完，南面隆美尔集群要是推过来怎么办？累西腓还守不守？
　　于是傍晚时分得出第三个结论：先不管德国人，他们爱打哪打哪，不来打累西腓就好，能拖一天是一天！
　　次日上午，第一天投票结果已出来了，在先期统计的选票中，杜威得票率超过75％，其他3个独立候选人不到10％，但还有15％的废票让杜威看了非常不舒服：有的人一个也没选，全部打了叉叉，这情绪杜威是能够理解的——这是在发泄对所有候选人甚至整个政府的不满；
　　但其他选票他就坐不住了：
　　有的在选票上写了乔治…华盛顿的名字（带领美国打赢独立战争），有的写了林肯（打赢南北战争），还有的写了托马德…伍德罗…威尔逊的名字（打赢第一次世界大战），虽然人数不算多，但杜威知道这里蕴含的情绪很激烈——只有一定文化的中产阶级投票人才能准确地写出历史上这些总统的名字，这说明有一部分小布尔乔亚是非常不满意的，别看投票时他们是少数，但真正的舆论民情调查他们才是中流砥柱。
　　这只说明一件事，民众的自尊心和美利坚的大国情怀不允许打输！可是，要赢又谈何容易？
　　他和他的竞选班子看了之后都表示摇头，有人委婉地提醒他，虽然高票当选是没有悬念了，但如果对德、对日和平条件过于恶劣的话，要当心国内民意反弹！
　　正在心烦意乱间，有人报告李海打电话给他，杜威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但还是让人礼貌地接了进来。
　　“阁下，首先祝贺您成功以高得票率当选……”
　　“不不，这还是第一天的统计结果，后面还有几天。”虽然第一天统计的选票占了40％以上，但不到板上钉钉的那一刻，杜威还不想这么摆谱。
　　“但您在我们心目中，已经是下一届总统了。”李海沉吟了一会，补充道，“我刚从医院探望杜鲁门总统回来，他有两句话让我转告给您，不知您是否有空来参联会？”
　　杜威有些奇怪，有什么话不能现在电话里沟通而非要到参联会去？他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我这条电话线路保密等级……”
　　“阁下，这件事涉及美利坚的根本利益，本来应该等一段时间再说，但杜鲁门先生认为……”
　　“好好，我马上来。”杜威听他再三坚持，便不再废话，转过头交代自己的竞选搭档，“我去趟五角大楼，一会记者采访您帮忙对付吧。”
　　“我该怎么说？”
　　“就说，对第一天投票结果比较欣慰，我们会竭尽全力为美国人民贡献我们的力量和智慧，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1944年11月6日下午3点，杜威的车辆抵达参联会，今天他感觉到了肃杀的氛围：里三层、外三层都布置了警戒与岗哨。原本他的汽车只要象征性进行检查后就能入内，但这一次截然不同，不但整辆车进行了严格的搜查，他的秘书和司机还受到了严厉的搜身。
　　末了这还不算完，带队的宪兵中校面无表情地告诉司机：“一会进去你们就把车停在那个指定位置，然后什么也不要动，就在车上乖乖带着！”
　　杜威表示诧异，在一瞬间甚至怀疑有人要搞政变，转念又哑然失笑，美国现在这个局面，太多头面人物都避之唯恐不及，杜鲁门甚至不惜辞职提前交权，谁还想玩政变？
　　到了会议室他发现陆海军高层最紧要的几个人坐在会场，然后会场里还有几个明显不是军人，看上去像是学者身份的人员。
　　杜威知道今天氛围不对，很明智地没把秘书带上来，但最后安保人员居然把他的皮包也收走了，只说会议结束后会还给他。他偷偷摸摸看了一下，会议室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警卫，不过所有人都离得有些近。
　　杜威压抑着火气，问主持会议的李海：“不知道……”
　　“阁下请坐，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位美国物理学界的权威人物——罗伯特…奥本海默先生！”
　　杜威热情地和奥本海默握手，然后问：“您是研究火箭之类的专家？”
　　“不！那是卡门教授的领域，我研究的是别的……威力更加巨大的武器……”
　　“威力更加巨大？”
　　“杜威先生，原本按照保密条例规定，在您未正式就任总统前，我们不应该向您透露这个消息，但是……”李海很严肃地表示，“鉴于目前国内的政治、军事情况，杜鲁门总统经过认真思索，再加上奥本海默先生今天要汇报一项举世震惊的武器开发计划，经过他的授权，我通知您参加！知道完整开发计划的人员，包括已经去世的罗斯福总统在内，一共只有15人，您目前是第16位！”
　　杜威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李海要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和他通电话，为什么下面的安保会如临大敌。
　　“麦克阿瑟将军、克拉克将军、尼米茨将军和英格拉姆将军也是第一次知晓该计划，所以，我希望诸位能严格保密，这关系到美利坚的生死存亡！”李海强调了一句后就亲自关闭灯光、打开投影，并授意奥本海默讲解起来。





第180章　闪电战2。0（2）
　　“1939年，德国科学家公布了核裂变现象，揭示了铀原子中蕴藏的巨大能量，理论研究表明，如果能让这种能量在一瞬间释放出来，仅仅几十千克的元素爆炸就足以形成威力巨大的爆炸——可能比上万吨Tnt还要强烈的爆炸，这就使生产一种威力巨大的超级炸弹成为可能，我们有情报表明，纳粹德国已在海森堡的带领下，启动了这一领域的关键性研究并获得了一定成果，为了抢在德国之前发明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爱因斯坦先生给罗斯福总统写信，请他支持开发美国的原子武器……
　　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和内部论证，他的设想获得了通过，1942年8月，曼哈顿计划正式启动，罗斯福总统任命我为该计划的首席科学家，次年，我和全体研究者在秘密地点创建了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并担任主任，整个项目涉及到10万之众，占用了20亿美元的经费，全美国所有物理学专家——只要他没有政治不可靠问题，全部都纳入了该计划范围，我们全力合作，先从理论上论证了这种炸弹可以被制造，然后又从其他方面论证了这种炸弹应该怎么研发、怎么制造……
　　今年上半年以来，随着美国在在各条线战场的不利局势，罗斯福总统对项目进行了特别的关心和支持，将费用增加到50亿美元，同时全力保障我们所需的一切资源……使有关工作非常顺利地予以推进。
　　根据分离、提纯铀元素、钚元素的进度，我和我的同事们乐观地预测在未来半年内能够制造出这种炸弹并进行实地验证——如果成功，它很快可以在接下去2…3个月用于实战，如果失败………”
　　奥本海默耸了耸肩：“那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了……因为有可能我们在原理上就出了错！路走错的话，就必须重头再来！”
　　杜威兴奋不已地站起来：“假设成功的话，这种武器能达到什么威力？我是说，形象一点的威力，我不太懂尖端物理。”
　　“如果使用得当，像珍珠港这么大的城市，一颗就基本毁灭了！”
　　“什么？”所有人包括杜威在内全被震惊得张大了嘴，“有这么大的威力？”
　　“有！”
　　“那么，有2颗的话就可以干掉柏林或东京这种大型城市了吧？”
　　“这我不敢保证，不过，理论上3颗肯定是够了！”
　　“好！很好！非常好！”杜威现在脸色变得非常精彩，仿佛走投无路之人一下子迎来了新的人生转机，又仿佛溺水之人捞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瞬间笑容满面，整个人都有了光彩，“噼噼啪啪”就鼓起掌来。
　　“这种……原子炸弹一年可以造多少颗？”他艰难地说出这个特殊名词，问道，“如能被证明是有效的，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力推广！”
　　“根据现在的技术水平，熟练后一年也就是3…5颗，如果全力以赴，我想造10…20颗一年不成问题。”
　　“我给你们200亿美元！”杜威甩下一句话，“昨天有将军劝我用200亿美元构筑一道东海岸防线，我总觉得太消极了，有200亿美元什么不好搞？我看就发展原子炸弹算了！”
　　克拉克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因为200亿美元的东海岸防线是他提出来的建议，不过那时候他不知道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大杀器么，现在知道了，当然也要重新考虑一下。
　　“那么，这种炸弹装配起来有多重？能对付一支舰队么？”英格拉姆兴奋不已问道，“比如联合舰队主力这样的舰队规模，挨上一发会不会有特殊效果，让他们都沉没？”
　　“一颗炸弹装配起来可能5…6吨吧，反舰的效果我们没有设想过，但这种炸弹爆炸后还有一种附加杀伤效果……原子污染，通过辐射会极大地损害人的健康，如果遭遇大剂量超标照射，人可能很快就会死去。”
　　“对这个我有些不太明白……”麦克阿瑟问道，“您能说得详细一点么？”
　　“原子武器的威力在一瞬间就释放出来了，但随之而来的原子污染却会持续很久！”奥本海默解释道，“主要是因为辐射的影响。我打个比方，去医院照射一次X光不会影响身体健康，因为辐射是少而可控的，但天天暴露在X光机下，对健康就会有损害……原子污染就相当于一个人暴露在成千上万台X光机器共同作用下，那后果不堪设想……而这种辐射效果会持续很久！所以必须慎重！”
　　杜威不耐烦地挥挥手：“这种大威力武器使用当然会很慎重，不是敌人把我们逼到这个份上，我也不会想着用。”
　　尼米茨的眉头皱了起来：“5…6吨的炸弹？这样的话就不能用舰载机投放了，没有飞机能承受这么大的载荷还能从航空母舰上起飞！我们怎么投放到敌人头上去，靠B…29么？”
　　“B…29航程和载荷都不算小，不过还有更大的武器，陆航有一款新的重型轰炸机在试飞——拥有6台发动机的b…36，最大航程1万公里，最大载荷30吨以上，我想正好用来搭载这种武器！”克拉克刚说了一嘴，马上又发现不对，“不过，这航程如果不从澳新出发，还是没法打到日本，目前去澳新的道路都被封锁着，有炸弹也运不过去！”
　　麦克阿瑟脸色阴沉：“实在不行招募敢死队，从珍珠港出发总可以吧？”
　　“先用炸弹给日本舰队来一下吧……”
　　“好了，好了，几位不要争了。”杜威这时候心情很好，难得开两句玩笑，“B…36多造几架，陆军分一些，海军分一些；原子炸弹多造几颗，陆军拿几颗，海军拿几颗……200亿美元可以造不少了！今后谁不听话，就给谁来上这么一下！老罗斯福总统不是说‘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嘛——现在大棒有了！”
　　“等等……杜威……不……总统先生。”
　　“没事，您怎么称呼都行，我还不是总统。”
　　“科学家们普遍有一种担心，日本大概没有这种武器，但德国怎么办？”奥本海默脸上满是忧虑，“德国是世界上最早启动原子炸弹研究的国家，美国其实只是第二个，无非美国拥有的国力和工业资源比德国更多、更好，所以我们以前还有一点点信心……但现在欧洲已停战，如果德国集中力量，说不定也能搞出来。”
　　“这个……”杜威一下子凝重起来，“德国的开发进度怎么样了，你们掌握么？”
　　“不掌握！虽然我们费尽一切办法，但还是没有确切情报。”李海出面回答道，“唯一知道的是挪威有座重水工厂，是研究原子武器的重要设施，当时我们、英国派遣了多支突击队去破坏，都因为遭遇德军密不透风的保护，基本都失败了……我们从中得出一个结论，德国的开发计划一定在紧锣密鼓地推进！”
　　奥本海默点点头：“我赞同李海上将的推断，实际上我们私下也论证过，如果德国集中精力搞原子武器，说不定应该也成功了，唯一解释可能德国先把研究重心转向了火箭——这同样是耗资巨大的项目，需要很多物理学家，这会冲击原子武器的开发速度……”
　　“6个月内德国不会完成开发吧？”
　　“这很难说，阁下，一切都有可能。”
　　众人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德国目前军事形势很好这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也在打仗，但德国现在已不用全力以赴，维持一个较低水平就足以应付在南美的战事。
　　“我认为事态没到很糟糕的地步，德国如果拥有这种武器，同样会很顾忌我们手中的武器，这样一来反而容易实现和平——毁灭性恐怖下的和平。”李海插话道，“这样就是美国和德国将来平起平坐……”
　　大家心里清楚，不管德国有没有这种武器，和美国平起平坐是不困难的，因为德国军事力量在其他方面超越了美国，现在又在统合欧洲，在技术、经济、工业等各个领域都有优势——至少是均势，但如果让日本也爬到自己头上来，大家就会觉得难以容忍！
　　奥本海默介绍完之后就退走了，杜威兴致很高地和几个人商量了一番，虽然大家认为这种武器靠谱与否、威力是否能达到奥本海默宣传的效果都不可知，但至少这是一种积极的方向。
　　“等我上任后，我会想办法推动200亿美元的东海岸防御计划，其中真正用于东海岸防线建设的只有50亿，另外150亿会投入这个项目——假如真被证明是有效的话！”杜威现在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好，本来的愁云愁雨一扫而过，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灿烂起来。
　　“另外，杜鲁门总统身体不太好，然后他又没有副总统，所以他会突破常规，一旦确定您当选就立即把权力移交给您。”李海道，“今天我本来是请他审批我的辞职报告的，然后他托我给您捎话……”
　　杜威要上台，作为前任心腹的李海肯定不可能留任，这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杜威也就装模作样挽留了几句，面上你好我好，实际是早就下定决心了，最后是让李海把这个月干完，等杜威上任并提名新的人选出来后李海再退……
　　“下一步棋怎么走，我要好好考虑下……”





第181章　闪电战2。0（3）
　　11月7日，各地选票已统计出了70％以上，杜威得票率稳稳保持在75％左右的水平——哪怕后面全是反对票，该得票率也已支持他成为总统了。有曼哈顿计划的鼓励，他心态一下子放松了很多，不再和前几天一样患得患失，对德军在圣路易斯登陆的消息也没那么惊慌失措。
　　当天晚上他终于好好睡了一觉。自从参加参联会会议讨论和决策后，他就没睡好过几次，要么是夜里、要么是一大清晨接到电话报丧，要么是夜里梦到哪里出事，总而言之是浑身不踏实。
　　罗斯福总统这么早去世，一批又一批将军住院和这种心态脱不了关系，不管是谁，只要还爱着这个国家，听到这里败那里败，这里丢那里丢，今天这个将军死，明天那个将军死的消息，再有钢铁意志也受不了吧？
　　以前他还可以看到杜鲁门的笑话，站在批评者的立场嘀咕这个反对那个，但现在显然不行，他必须亲手把这场战争打完——或者胜利，或者体面地收场，这是人民投票给他杜威的唯一要求！
　　原子武器是一针大剂量的强心针，他一下子感觉自己气粗了、胆壮了、走路有力气了、精神也有活力了、连笑容都开始洋溢着热情。当天下午接受包括美联社、《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基督教箴言报》等主流记者采访时（昨天没采访到），杜威就很充满自信回答了很多问题，关于战争与和平的前景他特别指出：
　　“……对罗斯福总统、杜鲁门总统在这场战争中的表现和应对，我认为他们还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做了很多有益工作，把责任全推给他们是不对的，应该说，一直爱好和平的美国人民从没想过用战争来解决国际争端，以至于在敌人精心准备、突然袭击下我们遭受了一连串失败，遇到了很多挫折，但美利坚是有底蕴、有实力的世界大国，到今天为止，我们的工业实力、经济能力、技术水平、武装力量规模都是世界范围内屈指可数的……
　　我不反对和日本、德国达成可谅解、公平公正的和平条约，不是美国不能继续打这场战争，而是我认为美利坚为战争流得血够多了，但敌人不要指望我会签署丧权辱国的条约，我相信无论谁当总统都不可能接受这种条约！美利坚爱好和平、渴望和平，但如果让我们放弃自由追求和平，这永远不可能
　　……火箭是一种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但不是德国一家有，美国也有，我们也开发了系列产品，再假以时日，同样也能在战争中见到他们在战场上大展身手……”
　　然后记者们就看到五角大楼的新闻发言人搬出一卷档案，邀请众人现场观看了一段电影拷贝，时间不过2…3分钟，但内容显然是第一次展出，上面是美国火箭升空、飞行并把目标炸个稀烂的场景。
　　目睹这段片子后，所有记者都热烈地鼓掌，因为火箭这件事，东海岸人民已担惊受怕了好长一段时间，连防空洞都加固了一番，现在看军方拿出火箭，自然都是欢呼雀跃。
　　“我们已独立组建了火箭部队，目前正在大力生产、广泛招募、培训人员，今后将由独立空军部队管理，成为捍卫美利坚领土和自由的尖端武器……”
　　然后是新任空军总司令、刚刚从医院病愈复出的阿诺德上将对众人发表讲话，表示会竭尽全力开创航空新时代，并轻描淡写表示：“波音工厂已基本恢复正常，敌人对我们的骚扰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美利坚有能力捍卫自己的领空。”
　　所有记者都满载而归，一下子报纸头条就有了着落。
　　这段火箭电影是真是假呢？
　　当然是真的！不过却不是全部真相。
　　这仅仅是最近十三次试验中成功的五次之一，且射程不过280公里，不但与飞毛腿相距甚远，连V2早期水平也赶不上，纯粹是拔苗助长硬弄出来的，弹头装药只有可怜的250公斤，看着声势很大，其实效果很一般，但这是军方拿来对议会喊话的内容：新财政年度已经开始，要争取经费不能不先给议员们一点盼头，所以有这段电影公开出台。
　　对此杜威欣然同意，不管怎么说，总要先把钱搞到手再说，火箭这玩意一定要研究出来——没有这东西，今后在国际上说话都不响！他虽然还没当上总统，但行为方式、思考模式已完全总统化了。
　　陆航升级为独立空军的步子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