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字-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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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阿瑟也回过神来了：“对对，立即通知FBI和华盛顿警卫部队，一定要快！我们要抓捕间谍，把这个鼹鼠挖出来。”
　　最终商议的对策是由马歇尔和金上将代表参联会去和杜威汇报；麦克阿瑟和尼米茨坐镇中枢负责处理紧急疏散；斯帕茨紧急出动空军侦察机去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德国人究竟是从哪里发射的导弹？
　　“长官，第一轮火箭应该已全部落地了。”
　　“就是不知道命中率如何，奥托他们要是能拍点照片回来该多好！”负责指挥的多恩伯格中将在甲板上潇洒地挥了挥手，“把备弹赶紧安装好，过2小时再打一次！”
　　根据突击队的请求，昨天夜里航母编队就从百慕大快速起航，一路向西偏南挺近，到下午4点钟多时抵达了指定发射位置，一方面灌注燃料，一方面为最终落点设置参数。这其实是相当冒险的行为，如果美军攻击机不顾一切地前来空袭，这些“大烟花”马上就会在舰队中自己爆炸。但这种最不利的后果并未出现，因为德军控制百慕大后构筑了将近600公里的防空圈，基本与美军形成对峙，不断击落敢于越境侦查的美军飞机，使美军在这个领域内的侦查受到极大限制。
　　德军也没在距离东海岸最近的地方发起进攻，他们挑选的攻击阵地是在橡树岭东南方向大约1140公里处，距离南卡罗来纳州的查尔斯顿大约550公里，距离佛罗里达的奥兰多和迈阿密都是600多公里，身处橡树岭的杰斐逊将军判断导弹从东面而来基本不算错，但这个东面是正东，东北亦或者东南，就看不出来了——毕竟没有轨道卫星监控着。
　　璀璨的流星雨给了突击队脱身的最好契机，一直在寻求突破口的奥托当机立断兵分两路，一路携带装备冲进去，一路继续拖住身后的追兵。现在整个橡树岭已完全乱了套，身处指挥部、见识不凡的杰斐逊将军知道这是火箭，但在一线作战的美国官兵可不知道这就是火箭，他们以为这是某种超远程火炮——一那爆炸的声音和骇人的啸叫与火炮并没有多少区别，全都下意识地趴下或就近寻找掩体。
　　就连一直处惊不乱，严格恪守内圈警卫的核心区官兵也混乱起来，不知道该去救人还是该去寻找掩体躲避，他们亲眼所见，“轰”地一声过后，一枚火箭直接命中一处防御营地，数百公斤高爆炸药直接将方圆数百米的地方夷为平地并砸出一个深坑，随即升起的就是一大团一大团硝烟并伴随着惨叫声。至于在橡树岭各工厂上班的技术员和工人，在听到火箭落地并发生爆炸的第一瞬间，同样也炸了锅——他们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落地爆炸的东西是什么。
　　“德国人来了……”
　　“炮击！”
　　“隐蔽！”
　　6：21分，更混乱的指令来了，根据华盛顿参联会发布的紧急命令，各部队要协助有关技术人员撤退，这个命令取代了前十几分钟刚刚发布的、配合其他部队剿灭间谍部队的命令，大概是嫌指挥部还不够混乱，除第一道疏散人员的命令外，华盛顿在不到3分钟内给杰斐逊连续下了三条命令：第一，尽可能包围并活捉敌军破坏部队；第二，准备足够的车辆或其他交通工具用于疏散撤退；第三，派出有力工兵部队服从核心区指挥，如有需要，拆卸并运输设备……
　　杰斐逊虽然知道核心区规模不小，里面人员应该也不会少，不过等他真打电话询问需要什么帮助以及多少人手时，对方报出来的数字让他震惊了——在核心区里工作的技术人员和研究人员有数千之多，那些他以为的普通工人，大多数具有大学学历。现在最麻烦的还不是协助这几千人撤退，而是里面的设施怎么办？
　　杰斐逊听到对方带着哭腔在电话里说：“有一枚火箭炸中了厂房，甚至还在起火燃烧，怎么办？”
　　“赶紧跑啊，等消防队来了再说。”
　　“这玩意不能碰水。”
　　“疯了！”这是杰斐逊涌现的第一个念头，然后马上吼道，“那先撤退再说，灭火的事情总好解决。”
　　“长官，快看……那里有房子起火了。”
　　“该死的，怎么找元首描述的那几个要害地方。”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了，斯科尓兹内一边仔细打量核心区的内部情况，一边费力思索出发前元首反复叮嘱过的几个标志性建筑物——那些玩意虽然他在沙盘上看过模拟建筑物，但在这样混乱的当口、光照又日趋黯淡的情况下，要想完整识别根本是不可能的。
　　“算了，不要费力寻找了，就看人从哪个地方冲出来，我们就去哪里埋设信号标，尽可能分散一些。“
　　“好！”
　　“每人两个，两人一组，一放好就可以激活……现在场面这么乱，只要小心点，美国人不会发现我们的。”斯科尓兹内交代道，“安置完成后趁乱撤退，其他什么都不要管，12点左右炸弹会准时落下来的，另外，8点钟左右还有一轮流星雨，记得把握好机会，不管你们退到什么地方，记得在汇合地点，我在那里等你们！”
　　“明白了。”
　　“诸位，保重！”
　　“放心吧，队长，任务没完成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快……”吉姆脸色一变，枪声开始逼近了，后面的掩护分队可能也在向这里转移。
　　“往这里走，往这里走……大家不要乱，不要乱……”斯科尓兹内带着沃尔夫，拿着刚才从一堆宪兵身上剥下来的袖标，招呼着大队人群撤退——干这种事他已经轻车熟路了，无非这次不必再想上次突袭超级机密那样费尽心机杀人了。当然，这次就算放开让他杀也杀不过来，光这一片就有几百号人，其他地方黑压压涌出的人群还不在少数。
　　数量之多连他也在咂舌：美国人到底圈了多大的地盘？
　　不得不说，心慌意乱的人群有人指引之后就顺从多了，而抛弃步枪或冲锋枪，混在人堆里，甚至还煞有其事地换上一身白大褂的突击队员就更加难以辨别，只感觉一个混乱的蜂群在毫无头绪地乱冲乱窜……





第52章　　末日审判（9）
　　“哐啷”一声，正在服药的杜威听到马歇尔和金上将联名带来的噩耗，颤抖的手压根就抓不住杯子，直接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在病房里一同听取这个噩耗的还有杜勒斯，他原本是来找杜威沟通夏威夷赎买情况和欧洲新一轮和平试探的结果，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不能自己。
　　“怎……怎么会……”
　　看杜威捂着心口，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外冒的样子，让人差点就认为他随时可能因为一口气提不上来而倒下。
　　马歇尔和金上将在进来之前已经过护士紧急处理了，现在一整个医疗团队就在门外候命，听到玻璃杯摔碎的声音，电话铃马上响了起来：“阁下，需要我们进来么？”
　　杜勒斯摇摇头：“暂时不需要，你们随时候命，我能挺住，有需要我招呼你们。”
　　“明白，请诸位阁下尽可能注意克制情绪，美利坚不能没有失去他的领袖。”
　　“现在该怎么办？破坏情况怎么样？”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至少我们还没有接到详细报告，陆海军主官已在负责部署撤退和疏散事宜，但现在更严重的问题是……”金上将想了想，“我们在路上讨论了一下，这些火箭从东面而来，多半是从海上发射的——或者是从百慕大起飞的，或者是在东海岸外围起飞的，但不管哪种方式，都超越了我们对德国火箭的理解。”
　　杜勒斯点点头，他对陆军研制的火箭项目略有耳闻，甚至还参观过一次发射，据说最远射程不到400公里，而且发射成功率依然没有突破50％，但这已是快马加鞭之后的最好表现了。现在猛一听到德国火箭居然能打这么远，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这次德国人能打到橡树岭，那么下一次他们还是可以继续打到那里，可见在橡树岭进行生产已是不安全了，现在唯一的办法的是进行紧急搬迁，但是……”马歇尔苦恼地抓着头发，眼中全是痛苦之色，“项目已进行到了最后的尾声阶段，再有2…3个星期，我们就能获得试验所需要的全部原料，如果搬迁的话，延误时间会非常久。”
　　“所以您打算坚持在那里生产？”
　　“这也不太保险，谁知道火箭什么时候再打过来。”马歇尔补充道，“我建议分散，在其他更内陆的地下建立相关设施作为必要补充。”
　　“我看可行。”杜勒斯眼前一亮，“从德军拼命要摧毁这个项目和设施来看，要么是他们的进度远远落后于我们，要么是他们明白无误地知道这个玩意的巨大威力和革命性意义，所以不惜血本要摧毁我们的工程。凡是敌人希望的，我们要坚决反对和遏制！”
　　杜威点点头：“那就这么办。”
　　“还有一件事，曼哈顿工程是绝对保密的项目，包括已去世的罗斯福总统在内，全国知情人士也就是20个人左右，德国人到底是从哪里得知消息的？”金上将咬牙切齿道，“这种机密都能被泄露出去，这个叛国罪的分量和地位不一般啊。”
　　“砰”地一声，杜威的拳头狠狠砸在病床板上，“查……一个不漏地查！必须揪出来，否则美利坚没有任何秘密了。”
　　“我们已通知了FBI介入。”
　　“胡佛本身也是一个怀疑对象，你们要安排其他部门和人员进行审查。”杜勒斯补充道，“说句实话，我不太相信有真正的高层会做卖国贼，但他们的身边人，包括副官、秘书、司机、勤务兵甚至太太、子女的嫌疑是很大的，这些角落不能放过。”
　　杜威点点头：“先从总统办公室查起，从我的身边人开始查起，不管是谁都没有豁免权。”
　　“我们也通知了暂时尚受到袭击的阿拉莫斯实验室和科学家们转移……不过……”
　　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杜勒斯拿起来一问，居然是奥本海默打来的。
　　对方的声音急促而严厉：“阁下，必须防止德国人火箭袭击工厂，那是件极端危险的事情。”
　　“我明白，我们正在处理这件事。”
　　“不，您不明白，我说的是那些工厂。”奥本海默焦急地在电话里吼道，“那些铀…235、钚239都是些十分重要而致命的玩意。”
　　“等等，您说得慢点，那些铀什么？”
　　奥本海默在这当口也是急糊涂了，骂人的话脱口而出：“混蛋，你不需要知道那些是什么玩意，你只要知道这些产品具有反射性，比你平常照X光机强烈几百倍、几千倍，一旦泄露出去暴露在他的照射下，会成为致命的杀手——高剂量放射性元素暴露下，人的生命以周或者月来计算！”
　　“哪里有多少这样的玩意？”
　　“大概有几公斤吧。”
　　听到几公斤这个数字，杜勒斯大大松了口气，但随后对方的另一句话就让他的心重新吊了起来：“不过，致死的话，几毫克可能就足够了，而且这玩意的持续时间很长很长，可以长达几十年……这东西要是泄露被扩散开去，是比火箭还要恐怖的东西。”
　　“天哪，那怎么办？”包括众人在内，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必须防止德军火箭再击中他们，然后，组织一批受过特殊训练的部队，依靠防护服把原料抢救出来——没有原料，我们的炸弹也会推迟试验。”
　　另外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杜威会意，马上下达了命令：“奥本海默先生，我现在委任你为曼哈顿工程紧急对策负责人，您立即从学术和专业角度提交一个应急预案，军队负责执行，您可以直接指挥各处基地的官兵，另外我会再调集三个师和有关其他力量服从指挥。”
　　“好，那我们马上商议一下。”
　　“空军还愣着干什么，立即去端掉德国人的发射阵地啊！”
　　“斯帕茨将军已派侦察机出击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连对手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
　　“那就快啊……”
　　可是，天黑了……侦察机根本看不清楚海面上有什么具体动态，由于侦察机实力不足，现在连轰炸机也被派遣出来寻找目标了，还有飞机往百慕大岛上跑。
　　“看，威廉，那是什么？”一架飞机的观察员忽然对着天空中说道。
　　“那是流星？”
　　“笨蛋！流星是从天上往下掉的，你看过有从地上往天上飞的流星？”
　　“哦……我知道了，那是火箭！”
　　“冲过去看看。”
　　继续飞了两分钟，所有人目睹了终身难忘的场景：一道又一道火焰冲天而起，那长长的尾焰向世界诉说着他的威严与难以抗拒。
　　“我看到了，看到了……那是德国人发射火箭的地方。”
　　“快，报告，方位……”
　　“别，先告诉总部，又有火箭飞过来了，让他们赶紧做好应对准备。”
　　“好，好！”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我们优待俘虏。”
　　8时许，包括丽莎在内的7名突击队员被包围在一片树林里，他们且战且退，打死打伤了不少美军，不但成功掩护了同伴的渗透，还拖延了足够的时间。不过，他们也损失了好几个同伴，而且伤痕累累。
　　“怎么办，四面八方都有人，要突出去很困难了。”
　　“拼了吧，我不想当俘虏。”
　　“当俘虏挺丢人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当过俘虏呢。”
　　“我也是！”
　　“那就冲锋决死吧……”
　　“元首万岁！”
　　“德意志万岁！”
　　“嘭”第一发第二波火箭落地后发生爆炸，随即燃起冲天的大火！紧接着不到半分钟，接二连三的火箭如同流星一般从空中坠落下来，其中一发不偏不倚正中包围圈外围，“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几十名美军官兵瞬间被收割走了性命。。
　　“哈哈哈，元首的支援到了，让你们尝尝帝国末日审判的厉害。”
　　“兰克突击队，冲锋！”
　　“我们永远在一起！”
　　1945年3月17日晚上8：26分，在外围进行掩护的突击队火力分队在第二波火箭落地那波澜壮阔的声势中全军覆灭，他们至少牵制了800名美军官兵，打死打伤了20倍于己的敌人，所有人都倒在了前进的道路上……





第53章　　末日审判（10）
　　如果说第一波火箭攻击完全是猝不及防的话，那针对橡树岭的第二波火箭完全得到了可靠的提前预警，但这几分钟提前预警除了增加更多恐慌之外并没有产生太大作用，因为火箭根本就是不能防御的，除指挥官声嘶力竭地通过广播、电话、电报布置快速撤退外，其他什么干不了。
　　这种混乱的场面给了突击队员们极大便利，正巧天也完全黑了，他们或是身着科研人员的白大褂，或是身着美军宪兵或内圈执勤官兵的服装，对准目标就去安放信号标。这些衣服都是他们在短暂的时间里袭杀落单的美方人员获得的，仔细看就能看出问题来：比如衣服上隐然有些血迹，衣服尺寸不一定合适，有些时候因为动作匆忙还缺少了证件牌，或者说证件牌上的照片和现在的人面孔根本对不上。但这一切在第二波导弹落地之后就再也不是问题了，满地的人群夺路而逃，缺少鞋子的、缺少衣服的比比皆是，谁还顾得上查看那些不太符合、存在缺陷的细节？
　　“轰”地一声，一发火箭在远处落地，借着人群的骚动和尖叫声，依托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划破天际的那些亮光，拉尔森终于找准了自己的目标——K25厂房！
　　原本他对于为什么先要用火箭打一轮迷惑不解，认为这不是打草惊蛇么？现在他不得不佩服设计方案的人物——没有火箭施加的强大压力，这片核心山谷根本就不会乱起来，而且人员也不会疯狂地涌出，没有这种涌出，他根本不明白那些才是人员较多、较重要的工厂。
　　而且他刚才也观察了一下，整个山谷呈线性分布，不断有山脊将其分割为几个区间，如果没有信号标提供的精确引导，火箭除非运气特别好直接命中山谷，否则这些山脊和两边的山岭将会承担并吸收火箭爆炸的全部威力——几百公斤炸药对厂房的破坏力很强，对山体的破坏力可就不够看了。美国政府在考虑谷中的四个主要的厂房提供了天然屏障——所以他们不会像一根引线上的鞭炮那样被连环引爆。
　　其他的队员从另外一个方向迂回，也发现了自己的目标，然后他们就开始设置自己的信号标。
　　拉尔森伪装成宪兵，站在K…25门口的传达室，一边竭力“履行使命”招呼人员往道路左右两侧疏散，一面悄悄地寻找信号标的最佳安置位置，本来他想直接安置在传达室就算数了，但后来发现传达室距离厂区主体至少还有500多米路，为了追求最佳效果，他决定再冒险深入一些。
　　晚上9点多时，他一边问里面撤退出来的工作人员“你们还有人么？”、一边挥舞手里的汤姆逊冲锋枪，大声吼叫朝厂区扑去：“快跑，快跑……放下一切工作撤退到安全地点……不要慌，不要乱，听从宪兵指挥，再晚就来不及了，你太太和孩子还在等你们回家。”
　　“这宪兵真不错。”几个惊魂未定的研究员一边往外跑一边评价道，“至少他没想着自己抢先溜走。”
　　“只要这样的士兵再多一点，美利坚永不会失败！”
　　“德国人的火箭已经能打这么远了？我们的怎么办？不拼命是不行的……”
　　“唉……”
　　“混蛋！混蛋！空军都是一帮饭桶，怎么能让德国人摸到这么近！”临危受命承担整体指挥职责的奥本海默被第二轮火箭袭击气得暴跳如雷，以他的常识很快就能明白，如果德军能在一个晚上往这里打上几十发大威力的火箭，那在不远的将来就能源源不断往工厂投放火箭，这意味着橡树岭根本就不是一个安全之地了。
　　“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先撤退、疏散人员了。然后等明天天亮后再安排人员转移成品，拆卸装置和设施。”
　　“装置不能拆，拆了会影响进度！”
　　“重新建一套更影响进度……”其他人争论道，“现在连备用的厂址都没有。“
　　“那就继续冒险生产。”
　　“你疯了！”其他人异口同声地反对，“万一被击中，就不是装置损毁的问题，而是整个橡树岭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我知道，我知道……”奥本海默痛苦地抱着脑袋，刚才他还在电话里训斥了国务卿大人，说他不懂辐射的威力，一转过头自己也要做这种决策，他感觉实在是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但撤退重建绝不是好办法，这样一来成品武器试验将会无限期拖延下去。
　　“不行，必须冒险生产出足够的原料，然后同步新建新工厂，至少，要把试验弹需要的原料凑齐吧？”
　　“这个……”众人全都迟疑了，没有试验，谁都不知道生产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理论归理论，实践也是很重要的。
　　费米劝道：“这样吧，给华盛顿打电话，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德国的火箭发射基地，至少下一个月里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火箭光顾了，然后我们一边新建，一边抓紧把最后一些元素生产出来。”
　　“已生产出来的要尽快转移。”
　　“我他妈的怎么不懂不惜一切代价，可天黑了你让我怎么打？”斯帕茨在参联会里大发雷霆，“侦察机逮住的目标在奥兰多以东650公里，夜间空袭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空军要是有这样的能力，轴心舰队早就被击垮了，还轮得上我们现在费这个劲？”
　　“白天呢？”
　　“白天？”斯帕茨翻着白眼道，“白天倒是能摸到百慕大，可这么远的出击距离没有战斗机能够护航，光有轰炸机就是给德国人送战果，就算你们不把空军小伙子当人，你们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把空军全填入到这个无底洞，你们在西海岸，在加勒比海、在中美洲、在累西腓的部队怎么办？都不要空军掩护了么？还有，我说优先赎买在夏威夷的飞行员，你们又说这会影响其他部队、其他兵种的士气……我他妈就搞不懂了，把飞行员赎买出来是让他们继续去作战，影响个鬼士气？现在还有比空军阵亡率更高的军种么？”
　　对他这顿连吼带骂麦克阿瑟无言以对，便把目光投向紧急召见过来的卡门教授，问道：“能不能用我们的火箭去揍德国人？”
　　“虽然我也很想，但是不可能。”冯…卡门苦笑着摇摇头，“罗伯特·戈达德教授主持的火箭项目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上个月有一枚火箭成功打到了400公里以外，但是，不管从东海岸那个地方出发，都没法打到900公里外的百慕大；而用火箭攻击海上目标根本是不可能的，火箭误差很大，攻击固定目标都要费尽心机，移动目标怎么打？我们现阶段只能防止德国人用远程火箭打我们，要想还击，1…2年内没有希望。”
　　“那就去把岛占了！”麦克阿瑟转头问尼米茨，“海军能不能出动并配合陆战队去把百慕大夺回来？”
　　尼米茨没说话，特纳先开了口：“光有海军是不可能的，必须上陆军，海军军舰再强也上不了岛，何况海军现在实力根本说不上强，把空降师抽回来吧，让李奇微将军去，他一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