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的分裂日记-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腹诽,从他手里接过文具盒,他却不要脸地顺势揽住我的肩膀——简直丧心病狂——我用力挣脱,甩狗皮膏药似的,忙不迭往外跑。
他几步赶上我:“一起走啊!”
我在前面拼命跑。
他在后面悠哉追。
我在前面悠哉走。
他在后面更悠哉地跟。
起初我有点儿想问问他,李雅那儿究竟怎么回事,但现在根本懒得理他。
上公交车之前,许君泽硬塞给我一张照片,居然是他自己的单人照。
我彻底蒙了。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君泽说:“鉴于安语依同学记性不好,今天记得我,没准儿明天一觉醒来就忘干净了,所以我郑重决定,送你张照片儿方便你认人。”
我干笑:“大家都同班同学,我怎么能记不住你呢?”
“咱们还是幼儿园的同班同学,你记得吗?”
“不会吧。”
“还有王雨果。”
“你,你真的幼儿园的时候就跟我和王雨果一个班?”
许君泽点头,颇无奈。
“我怎么对你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我早习惯了。”
“啊?”我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留着吧,正面是我的帅脸,背面是我的亲笔签名,全世界独一无二,你值得拥有。”
不忍心拒绝老同学,我勉强收下。
回到家里写完作业,我双手托腮坐在书桌前,对着那张奇怪的照片的正面发了会儿呆,又翻过背面持续发了会儿呆。背面用蓝色圆珠笔写着“许君泽”三个字,我挑了根儿差不多颜色的笔再添上几个字,随手夹进课本。
接下去几天,我刻意避免与李雅的接触,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但她对我的敌意不减反增。连不同班的洛可可都听说了,趁课间休息跑来质问我。
“你被人欺负了?”
“没有。”我信誓旦旦。
“我也不信有人敢欺负你,许君泽又不是傻子,他跟你一个班,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你头上拉屎?”洛可可明明在同我讲话,眼神却止不住地往我身后瞟。
“你说话就没个避讳,忒难听,话说你看什么呢?”
“用我的火眼金睛看穿美女画皮。”
我一听不对劲儿,担心事情闹大,赶紧撵她:“行了行了,快回去上课。”
这边洛可可前脚刚走,我的背部立刻受到后排桌子猛烈的撞击,疼得我冒出一脑门儿冷汗。
我果断回头和李雅对视。
谁知她甜甜一笑:“哎呀,别介意,手滑了。”
笑容格外刺目。
我面无表情盯她两秒。
她眨眨眼,无所畏惧。
此时此刻我并不想对她做什么,但文静生怕我做什么,拉住我,坚决要和我换位置。
“太麻烦你了。”我内心是拒绝的。
“不麻烦,她如果连我也对付,那咱们一起上班主任那儿告她。”
我想了想,说:“听你的。”
和文静交换了座位,李雅总算消停一阵子,我心稍安。然而天不从人愿,该来的不是不到,时候未成熟而已。
英语课上,老师点名我和李雅站上讲台,用英文进行情景对话。
难道是准备看我们互相伤害吗?
没办法,硬着头皮见招拆招吧。
“Hi,An Yuyi。”
“Hi,Li Ya。”
“Nice to meet you。”
“Nice to meet you too。”
“Which one do you like best in our class”
“呃……our teacher。”
“Anyone else”
“呃……maybe you。”
“Thank you。”
“You're wele。”
原以为就这么愉快地结束了,事实却一次次提醒我,千万不能小看李雅。
“I have another question。”她重新发招。
我没接招,看向英语老师征询她的意见。
英语老师面带微笑点头鼓励我们继续。
李雅继续,语出惊人:“Which boy do you like best in our class”
她特意强调单词boy和our class,叫我装糊涂都难。但偏偏我选择装糊涂:“I like 蛋黄pie。”
Aha! What do you mean
李雅傻眼。
英语老师傻眼。
底下坐着的同学们听懂的听不懂的统统傻眼。
到最后还是李雅反应快,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我更快地回道:“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英语老师适时请我们俩下台。满脸不悦的李雅率先走在前面,我坦坦荡荡地跟在后面。一排排的同学中,有个男生笑嘻嘻地冲我挤眉弄眼。奇怪,我知道他叫许君泽,因为我代数书里竟然夹了一张他的签名照,可我实在想不起那照片是从哪儿得来的。
李雅似有察觉,回头鄙视我一眼,又低声骂了句:“不要脸。”
我毫不犹豫毫不客气低声回她一句:“对,你是给脸不要脸。”
这下梁子绝对结大发了。
很遗憾,但我不带怕的。
我们两个人双双入座。我明显感觉她在斜后方死死盯住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我打开桌上莫名多出来的一张纸条儿,上面写:Which boy do you like best in our class
没有署名,没有线索。
万分肯定不是出自李雅之手,那会是谁同样无聊呢?
思索间,我将纸条儿“碎尸万段”,再揉成一团,丢进文具盒里。
李雅目睹了整个过程。
当天数学课上,我拿出课本随手一翻,夹在里面的照片不小心掉在地上,幸亏我眼疾脚快踩住了,没给任何人瞧见。
文静问:“什么东西掉了?”
“明信片。”我搪塞,后趁她不注意迅速捡起来,重新放回书里。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没料到又被李雅目睹了整个过程。
更没料到的是,她给我告到数学老师——班主任那里去了。
班主任讲究“人赃并获”,一手握着我的文具盒,一手拎着我的代数书,后头跟着我这个当事人,威猛踱进办公室。关门,她坐,我站。
“早恋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班主任苦大仇深。
“是是是。”我无条件附和。
“你还是个好学生,更不应该!”班主任苦口婆心。
“是是是。”我无休止点头。
“那说吧,怎么回事儿?”班主任问,大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态。
“什么怎么回事儿?”我反问。我是真的真的不清楚发生过或正在发生什么。
“盒儿里的纸条儿,解释下。”
我赶忙把文具盒里的纸团儿恢复成纸条儿给班主任看,上面清清白白写着: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
班主任都惊了,还在装镇定:“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对吧?”
“嗯,我激励一下自己。”我睁眼说瞎话。事实上,原来的纸条儿早被我换掉了。
“那,那书里的照片儿呢?你怎么解释?”
我取出照片递给班主任。
班主任看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大概在庆幸照片没出现“大变活人”。她快速恢复严肃脸:“你为什么留着人家许君泽的照片儿?”
“我捡的,不知道该还给谁,或者……或者上交给您?”我把照片的背面翻给班主任看。
只见照片背面写着:许君泽,I love you!
署名:李雅。
班主任又是一惊。
“你从哪儿捡的?”
“打扫卫生的时候,在李雅凳子底下捡的。”
“你回去吧,叫李雅来我办公室。”
我扭捏不肯走:“老师,我有几句话想说。”
“说。”
“您不会开除李雅吧?她跟许君泽应该没成,许君泽压根儿可能什么也不知道,这……这算是……暗恋?不是早恋吧?用不着开除这么严重吧?”
“你告诉老师,你是不是也暗恋许君泽?”
“天地良心,老师,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将来考上重点高中。估计李雅就是因为这张照片儿误会我了,可我不想掺和他们俩的事儿,要不您把我调别的班去?”
“你别掺和了,我来处理。”
班主任老师处理的结果是:李雅调到另一个重点班去了。
临走前,李雅痛骂我陷害她,我难得和她说起悄悄话:“我有本事让你调班,就有本事让你转学,你信吗?”
“你好可怕!”李雅数落完我,转身又指责许君泽,“你还护着她!”
我噗嗤笑了:“你当演狗血电视剧呢?”目光沉沉转向许君泽,眼神不经意流露出“别理她”的讯号。
他果然没开口,但同我对视的表情有些复杂,耐人寻味。
我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这天放学后,那个叫许君泽的男生跟了我一路,直到剩我踽踽独行时,他才大步追上来,在夕阳的余晖下,与我并肩小步走。
他说:“是我不好,送你张照片儿差点儿害了你。”
我惊讶不已:“那张照片儿是你送我的?”
他不答,反自说自话:“对不起,我没护好你。”
“你为什么要护着我?”
“天生的。”他笑了。
迎着晚霞,他的笑真好看。
也许当真有天生这一说法,就像我自己,天生做梦与众不同,夜夜梦见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她叫贺灵韵,她是古代的千金大小姐。
她即是我,我即是她。
☆、江湖·采花
初次离家出走,贺灵韵没什么经验,很快就被抓,不,找寻回去。时隔一年,贺灵韵满十三岁,心眼儿仿佛也跟着见长,机智如她,留书一封“江湖那么大,我想去闯闯”,再次尝试挑战翻越贺府的“铜墙铁壁”,带上悦心成功逃脱她爹的“追缉围捕”,混入期盼已久的所谓的——江湖。
啊,江湖,天空那么蓝,花儿那么美,连一呼一吸都畅快许多!
哈,江湖就是江湖,果然名不虚传!
嚯,江湖……我的天哪,贺灵韵在江湖之中被人偷了钱袋。那可是奶娘亲手绣的,给她拿来装碎银子用的。
是不忍孰不可忍!
只见小偷在前方闷头猛跑,贺灵韵撒开脚丫子奋起直追。体弱的悦心豁出命去紧跟一段路后,很快就败下阵来,却又担心贺灵韵的安危,既累且急,扯着嗓子破锣似的叫喊:“小,小,小姐,算了算了,别,别追啦——算啦——”
算了?怎么可以?贺灵韵心想,坚决不能助长这种不良风气,江湖的脸面都叫这种宵小之徒给丢尽了。
她要清理门户!打扫干净!惩恶扬善!伸张正义!
她要一战成名,令天下蟊贼闻风丧胆!
江湖有了她贺灵韵,从此看谁还敢为非作歹!
于公于私,她必须把奶娘绣的钱袋抢回来!
可恨那小偷跑得贼快,贺灵韵眼瞧追不上,一着急把手中新买的长剑抛掷出去——当——结果连小偷的脚后跟都没碰着,直接坠地。
吓一跳的小偷闻声回头看,咦,地上那把剑看上去挺新的,好像很值钱。他灵机一动,快速折回去捡起来,冲贺灵韵咧嘴一乐,转身向前继续冲,继续狂奔。
先丢钱袋后丢剑的贺灵韵傻眼了。
继而愤怒了,从胸前掏出从小玩到大的弹弓,装上石子儿,瞄准猎物,出击——嗖——准确无误地打中小偷的后脑勺。贺灵韵得意地挑了挑眉,喜笑颜开。
谁知小偷伸手摸了摸脑袋,头也没回,脚下更是不停,越跑越远了。
贺灵韵再次傻眼。
“力道不足,脱手过慢。”一个有点儿陌生又有点儿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贺灵韵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弹弓已被来人轻巧抽走。她呆愣愣顺势望过去,却见那人“张弓搭箭”一般,眼如刀,手似铁,将一粒小小的石子儿用弹弓送出去,风驰电掣,迅雷不及掩耳,狠狠击中小偷的脚踝。贺灵韵甚至怀疑打中了小偷的某处穴道,否则小偷不会哎呦一声倒地不起。
遇到高手了,贺灵韵的眼睛瞬间被点亮。
“大侠,请受我一拜!”说拜就拜,贺灵韵当即就拜了。
大侠微微一笑,人淡衣轻,玉树临风,剑眉浅唇,星目皓齿,笑起来果真好看,不愧是大侠!
大侠道:“你拜我作甚?”
“崇敬!钦佩!五体投地!感恩!”
大侠又笑了,道:“你东西不要了?”
“要要要!大侠千万别走,等我把东西拿回来!”
贺灵韵一溜烟儿跑近小偷身边,辣手夺回自己的钱袋和佩剑,半刻不停,赶紧一溜烟儿跑回大侠身边。她不担心小偷趁机开溜,倒怕稍不留神该大侠自行玩儿消失,叫她好找。
长这么大,头一回亲眼所见活的大侠,不容易,不能轻易放他走!
贺灵韵提议:“大侠,要不咱们一块儿把这小偷儿送衙门去?”
大侠未开口,终于赶上来的悦心喘粗气插话道:“小姐,小,小姐,不行,不,不不,衙门万万去不得!”
“怎么去不得?”贺灵韵疑惑,兼气恼。
“老爷!老爷!老爷……”悦心吞吞吐吐,向贺灵韵疯狂使眼色。
哎呀,原来如此,贺灵韵这才想起来,她爹是当官的,估计早给衙门递了消息,她可不会傻到自投罗网。但是,她也舍不得和大侠分开。于是乎,她琢磨出个好主意,与大侠打商量:“大侠,咱们一起去衙门,麻烦你亲自送小偷投案,我和我丫鬟在门口等你,可行?”
大侠似乎明白她的顾虑,唇角一勾,点头。
四人行,大侠单手揪着小偷大步向前,贺灵韵一手拽着悦心紧跟在大侠之左右。
“大侠你叫什么名字?”贺灵韵好奇发问。
“楚源。”
“原来是楚大侠,久仰久仰!”
楚大侠挑眉:“你听过我?”
“没听过。”贺灵韵直言相告。
“那你称什么楚大侠。”
“楚大哥?”贺灵韵从善如流。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妹妹。”
“不如我们结拜,你认我做妹妹,好不好?”
楚大哥无情拒绝:“不好。”
看来这位大侠颇难相处。贺灵韵细想也对,大侠都是有脾气的,有气节的,从不人云亦云,从不肯低头服软,从不会听别人说啥就是啥。她须算准他的套路,顺毛摸。
她刚打算下手摸一摸套路,然而大侠却不按套路出手,大方甩出一句:“叫我楚源即可。”
“呃,太客气了,呵呵,我叫贺灵韵,那,那你叫我灵韵吧。”
“好,灵韵。”
大侠喊出“灵韵”二字如此轻松,可贺灵韵觉得,直呼其名“楚源”实在为难她。大侠,传说中的大侠,高高在上,顶天立地,就应该被叫做大侠,叫别的她也不敢啊。那大侠之命她也不敢不从啊。
就叫呗。
“楚源……”
“楚源……”
“楚源……”
……
叫着叫着就习惯了,反正这名字叫着也挺顺口儿的。
送完小偷,贺灵韵问:“楚源,接下来你去哪儿?”
“你去哪儿?”反问。
“江湖。”大实话。
楚源一副想笑却死命忍住的模样,道:“听说南边儿小城发生了一桩大案,我打算……”
不等对方讲完,贺灵韵迫不及待地表态:“我也去我也去!”
悦心拖后腿:“小姐不好吧……”
哪知一转眼,她的小姐已经随姓楚的陌生人走远了。
贺灵韵边走边打听:“什么大案子?”
大侠也会卖关子:“到那儿便知道了。”
到目的地四下探看,并不像发生过什么大案,倒撞上恶霸强抢民女的不平事。
贺灵韵的眼睛又亮起来。
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提剑就冲上去,怒斥:“呔!大胆恶霸,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强抢民女,好不要脸!”
谁料恶霸的眼睛比贺灵韵的更亮,猥琐地搓着手道:“哎呦哎呦,来了一个更美的妞儿!”
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恶霸,瞧上去既恶心且霸道。“护犊子”的悦心冲在她小姐身前,头皮一阵阵发麻,却暗生一股邪恶的胆量,尖叫一声震天响:“你滚开——”
恶霸不滚反倒凑得更近:“哎呦呦,买一赠一啊!”
吓得悦心直往后退,不小心踩了贺灵韵一脚。贺灵韵将她扯回来,连叮嘱带警告:“走远点儿,别添乱,我怕误伤你,也怕你误伤我。我单枪匹马对付他们,足够!”再顺手将悦心送出危险境地。
以贺灵韵的身手,其实根本打不过恶霸及其草包手下,但架不住人家背后有高手相助。斗殴结束,贺灵韵面前躺倒一片。她本是个粗心的姑娘,加之得意忘形,并不曾留意遍地的诡异石子儿,只顾豪情万丈。
险些被强抢的民女下跪以示感谢。
贺灵韵将其扶起,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
“恩人真是一位好人。”
“我是好人,更是一位侠客,行侠仗义是我的本分,请叫我女侠。”
“女侠……”民女很听话,接着讲述了自己“卖身葬父”的故事。恶霸欲买她做妾,她不卖,恶霸强买,她强拒,于是发生被抢的悲剧。贺灵韵极力安抚她,帮她安葬父亲,赠她盘缠上外地寻亲,临分开前突然想起问她:“这儿最近出什么大案了?”
民女摇头不知,走了。
转而,贺灵韵问楚源怎么回事。
楚源轻描淡写答道:“可能已解决。”
悦心悄悄拉贺灵韵避开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低声道:“小姐,悦心觉得他在撒谎。”
“你的意思是,案子还没解决?”
“不不,我的意思是,这儿压根儿没什么大案,他骗我们的。”
“他骗我们干嘛?”
“悦心也猜不到他骗我们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打抱不平?游山玩水?”
“小姐!”悦心严肃道,“悦心认为他来者不善,不得不防。”
贺灵韵张口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听楚源讲,前方另有恶霸为非作歹,则毫不犹豫心甘情愿继续被拐跑。
悦心欲哭无泪,继续愚忠跟从。
情况远比预料的严重,恶霸没有,城中疯传的是——采,花,贼。
贺灵韵不明所以,打趣道:“这贼倒风雅,是个女的吧。”
楚源明知她误会,却不揭穿,笑问:“如何风雅?”
“她不偷金不偷银,偏偏偷那不值钱的鲜花儿,岂不风雅?”
“如此风雅的贼,抓,还是不抓?”
“当然抓!管她风雅不风雅,管她窃花儿抑或盗草,是贼就该抓,此乃江湖规矩也。”贺灵韵义愤填膺。
“论江湖规矩,贺女侠比在下懂得多。”
“不敢不敢。”贺灵韵明着谦让,实则暗爽,这“贺女侠”三字叫她无比受用。她想起正事,忙摆正脸色问道:“咱们怎么部署?”
“听我的?”
“听你的。”
“先带你去个地方。”楚源将贺灵韵与悦心带到一家成衣铺,买下两件男装,指挥她二人换上,再拆掉满头女子发辫,梳起四方髻。
三“男”过街,楚源英俊潇洒,贺灵韵翩翩美少年,悦心清秀腼腆,简直是一道行走的亮丽风景。
贺灵韵欲大力一拍楚源的肩膀,呃,够不着……遂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作豪爽道:“哈哈楚兄,我弹弓是不是在你哪儿?”
楚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而问她:“你那弹弓哪儿来的?”
“别人给我做的。”
“什么人?”
“一个男人。”贺灵韵玩心突起,神神秘秘道。
楚源的脸像变天似的,刷地阴沉下来:“什么男人?”
贺灵韵吓一跳,紧张兮兮地问:“难不成这弹弓有何问题?”
“并没有。”楚源恢复淡定,甚至眼中带出一丝笑意,“我只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男人给你做的。”
“我家下人啦,叫阿荣,手工极好,我想要什么他都能做。后来他娶了我身边的丫头小桂儿,还是我撮合的呢,呵呵。我们小桂儿长得好看,阿荣算赚到了。”
“谁教你打弹弓的,也是阿荣?”楚源试探道。
“不是,我前任师父。”
“前任?”
“对,我们闹掰了。”长大后的贺灵韵懂事许多,“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对他仍怀有崇高的敬意。”
楚源尴尬一笑,就此打住闲聊。
走街串巷查访线索,抽丝剥茧还原真相,合理推测大胆求证,楚源将采花贼的下一个作案时间、地点定在今晚、城东大街。悦心被强留在客栈等候消息,贺灵韵则软磨硬泡跟随楚源飞往城东最高处——最贵酒楼的房顶——单凭一己之力,她当然上不去,好在楚源的背,她还是有本事爬上去的。
借夜行衣掩护的二人,久坐不动,与黑漆漆的夜融为一体。楚源的眼睛却是极亮的,仿若夜能视物。贺灵韵的眼睛也亮得很,但东张西望十分来劲的她实则啥也瞧不见。
忽然,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楚源道:“我送你回去睡觉。”
“不,我要抓贼!”贺灵韵抖擞抖擞精神,摆出一副“我不困我不困打死也不困”的架势。
楚源妥协:“那你靠着我睡一会儿,贼出现了,我再叫醒你。”
贺灵韵听话地靠过去,睡啊睡就睡进了楚源的怀里。
醒来后,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楚源的脸,贺灵韵迷迷糊糊,不知今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