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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分裂日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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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小卖部的老板也气得不轻,瓜子儿也不嗑了,一把摔在地上,二郎腿儿也不翘了,刷地站起来,怒目相向:“小姑娘嘴巴放干净点儿!”
原本我以为这个老板只是故意,或者无意中昧下了洛可可的钱,没想到他说话如此难听。虽然洛可可骂人直接不拐弯儿,但比起他的冷嘲热讽,简直干净太多了。这一块钱,当真不能便宜他,而且必须像洛可可说的那样,教育教育他。
恰在这时候,上课铃打响了,我赶紧拉住已经炸毛的洛可可,小声告诉她:“先回去上课,待会儿下课了再过来跟他算账,我帮你。”
洛可可冲老板一比划:“有种你等着!”
老板哼唧哼唧,坐下继续嗑瓜子儿。
等我们俩下课后再去找他时,发现他还在嗑瓜子儿。我由衷羡慕:开小卖部就是好哇,想吃什么零食可以敞开了吃。但是,我最羡慕的却要属家里开超市的,比小卖部大,一切东西,应有尽有。
我向洛可可借一块钱。
洛可可惊讶地反问:“你还想在这儿买东西?”
“放心,待会儿肯定物归原主。”我压低声音安慰她。
洛可可半信半疑将钱塞给我。
我手里攥着钱,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站在柜台外面挑东西。柜台偏矮,比较适合我们小学生的身高,我在上面挑来挑去挑半天,选了两袋小浣熊干脆面,刚好凑够一块钱。然而我仍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老板,多少钱?”
“一块钱。”老板白我一眼,没什么好口气。
我刻意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手里的钱,拿起那两袋干脆面,继续挑挑选选,相中了一毛钱一根的辣条。
“老板,我要十根,多少钱?”
“一块钱。”
“麻烦你用袋子给我装起来。”
老板转身去找袋子,我趁机把攥在手里的钱放进洛可可的衣兜儿里,天真无邪地等着老板装辣条给我。等老板装好后,我顺其自然地接过来,说:“干脆面一块钱,辣条儿一块钱,我用干脆面换辣条儿,可以吧。”
放下干脆面,拎起辣条,我示意洛可可一起离开。
“等等!”老板叫住我,“没给钱呢!”
“什么没给钱?”我状似疑惑。
“你辣条儿没给钱呢。”
“我用两袋干脆面换的呀。”
“你干脆面也没给钱。”
“我没拿啊,这不在这儿呢。”我指着刚刚被我挑中又被无情抛弃的小浣熊干脆面。
“你,你就是没给钱!”老板闹不明白,一副耍无赖的模样。
“我到底哪个没给你钱?”
“辣条儿。”
“辣条儿一块钱,干脆面一块钱,等价交换,我为什么还要再多给你钱?”
“那你干脆面没给钱。”
“你看清楚,我只拿了辣条儿,没拿干脆面,为什么要给干脆面的钱?”
“可,可,可你一分钱也没给过我。”
“你说吧,我该给你什么钱?”
“辣条儿。”
我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话。
老板改口:“干脆面。”
我耐心地继续重复自己的话。
说半天,老板终于,突然,开了窍,大吼道:“干脆面是我家的,你又没花钱买,凭什么拿我的干脆面来换我的辣条儿!”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
旁边的洛可可一脸惊吓兼慌张,直朝我挤眼睛,强烈建议我赶快撒腿跑。
剑拔弩张之际,我镇定地回答老板:“谁说我没花钱买?干脆面就是我花一块钱买的。”不等老板反驳,我接着自说自话,“我今天身上就带了一块钱,进门的时候就握在手心里,刚刚买干脆面的时候,您看到了呀。”
老板犹豫地点了点头,大概是猜不透我在搞什么鬼。
我趁热打铁:“我给您了呀。”
老板一愣,反应过来立马回嘴:“没给!你没给我,打你进门到现在,你半毛钱也没给过我!”
“我确实给了,现在我身上才是半毛钱也没有。”我多么无辜地解释,还把所有的衣兜儿翻出来给老板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会儿老板倒变得聪明了,指着洛可可对我说:“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把钱交给她了?”
洛可可一听,火蹭蹭冒上来,讲起话来嗓门高,嘴巴大张大合,像是恨不得咬死小卖部的老板:“你昨天就找给我一张两块的两张一块的,统共四块钱,我现在还是只有四块钱,这是我自己的钱!”刷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赫然是一张两块钱两张一块钱,共四块钱。
老板傻在当场,暂时接不上话。
正巧小卖部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催道:“安语依,洛可可,都打过铃了,还不回去上课?”
趁机,我和洛可可提着胜利果实——一袋辣条,跟着学习委员的脚步,疯跑向教室。
天真的洛可可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但我很负责任地通知她,明天放学后继续。
按照原计划,下午放学后,我和洛可可再次光临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那老板一见我俩进来,脸色立马变得相当难看,说话很冲:“又来干啥?先前我欠你们一块钱,昨个儿你们俩合伙坑我十根辣条儿,两清了,还想咋地!”
“哦,那这么说,少找一块钱的事儿您承认了。”
洛可可顺着我的话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钱没少吗,还让我为一块钱给你磕头,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看你就是专门用这种法子偷昧人家的钱,黑心的奸商!就应该让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扔到监狱里边去,让老鼠咬死你!”
老板猛一拍桌子,气势嚣张地说:“小姑娘长挺漂亮,嘴巴怎么这么臭!你一个小破孩儿,能耐什么啊你,想上房啊!少你一块钱怎么了,你们从我这儿买辣条儿可也没给钱!”
我淡定地直视老板,无比平静:“辣条儿的钱我给过了,所以您差洛可可的那一块钱,麻烦您补给她。”
“放屁!你什么时候给过辣条儿的钱?”
“昨天买的,昨天给的。另外,请您注意文明用语。”
“用不着你教我!我说没给就没给!”
我不慌不忙,一笔账一笔账慢慢算:“前天在你这儿买泡泡糖,你差我们一块钱,昨天来找你要,你硬不承认。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亲口说就是差了一块钱。昨天在你这儿买辣条儿,明明我们付过钱了,今天你又不承认,硬说我们没给钱。老板,您开小卖部,就是靠着说话不算数来挣钱的吗?”
四周围满看热闹的人,不管是高年级的,还是低年级的,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拨开人群走到我面前,笑嘻嘻看我一眼,然后转向老板说:“老板聪明啊,靠这种方法挣不少钱吧。”接着又转向众人,“我说你们这些天天在这儿买东西的,被人坑了都不知道,赶紧想想被坑过多少钱,好好跟老板算一算账。”
别看这个男生长相白净,薄薄的红嘴唇一张一闭,偶尔露出小白牙来,又帅又可爱。但他讲话的样子总给人一种不良学生的痞气。
人群中长得黑瘦黑瘦的一小男生朝他囔道:“君哥,这谁记得啊?”
叫“君哥”的白男生瞪黑男生一眼,黑男生就乖乖闭嘴,如同拉上封条似的。
“我记得。”人群中响起另一个声音,不高不低,清朗纯正,大家都自动为他让出道儿来。那男生身板儿挺得溜直,笑容和煦,不紧不慢地走到白男生旁边,“我来跟老板算一算。”
呦,这不是年级第一的冯圣吗!
故事的发展急转直下,我和洛可可被挤到角落里,莫名由参与者变成了旁观者。我小声问她:“冯圣和那长得白、嘴唇红的男生认识?”
“认识?开玩笑!他们俩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洛可可翻了记意味不明的大白眼。
所以说,这两位是串通好的,准备合伙儿干点……啥?
反正同我无关,老板自求多福。我拉起洛可可,悄悄退出了小卖部。
走去学校车棚的路上,洛可可老大不乐意地埋怨我:“你那么着急骑车回家啊?咱们应该多待会儿,看看许君泽、冯圣那俩小子搞什么鬼。”
“肯定不是什么好鬼,免得惹麻烦。”
“老板还欠我一块钱没给呢。”
“算了,咱们还白拿人家一袋儿辣条儿呢。”
“辣条儿不是昨天拿的吗?你说今天继续,我以为不得弄他仨瓜俩枣儿的。就这么地,半途而废啦?”
“原本我想照你的意思,教育教育小卖部的老板。但看刚才那架势,老板受的教训……”我吐了吐舌头,“谁知道多大呢。咱们也没吃亏,别添乱了。”
“我就看看,不说话。”
“别,千万别,你早点回家吧,晚了你妈又要数落你。”我催她,“你先走吧,我自己去推车。”
“好吧。”洛可可不情不愿。
我不放心地连叮嘱带吓唬:“你可别回小卖部看热闹啊,叫那老板盯上你,说不准就去你妈那儿告你状,不管真的假的,你妈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敢告我!”
“你想试试?”
很明显,洛可可压根儿不想尝试,冲我一摆手:“回家就回家。”
我们背道而驰。
推上车,我也出了校门,但刚骑车没走多远,猛然感觉像被谁拽住似的,不仅前行不得,连脚蹬子也丝毫踩不动。我下了车,回头一看,果然有人死死地拉着我的车后座,还厚脸皮地冲我直乐。
这不是小卖部里那个小白脸红嘴唇的男生么?
有毛病啊!
我皱眉刚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反倒先开口告我一状:“依依你不地道,我在那儿给你出头,你自己居然偷偷溜走了,也不等我。”
第一,我根本不认识你;第二,我没叫你为我出头,我也不知道你是在为我出头;第三,我那是悄悄离开,没有偷偷摸摸,想走想留是□□;第四,我为什么要等你,我凭什么要等你!
但是,我只一板一眼对他说“谢谢,再见”,然后重新骑上车,准备出发——出发——唉?出发不了。我回头再一看,他还在死死地拉着我的车后座,依然厚脸皮地冲我乐。
我停下来同他讲道理:“同学,我要回家,请你放手好吗?”
“我送你。”他的笑像贴在脸上一样,没变过,也撕不下来。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骑车回去。”
“我骑你的车带你回去。”
我惊讶又嫌弃的表情一闪而过,却彬彬有礼地拒绝:“不麻烦你了,我自己骑回去没问题。”
他干脆往我的车后座上一坐,无赖到底的模样:“那麻烦你载我回家喽。”
耍流氓啊!
我板起脸警告他:“同学,不好意思,我车小驮不了俩人,否则会车毁人亡的。”想了想又提出建议,“不然这样,我给你钱,你坐公交回家吧。”
他盯着我十分认真的模样,哭笑不得地从车上下来。
我双手扶车把,心里早打定主意,眼见他屁股离了后座儿,敏捷的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一下蹿上车,狂蹬几圈儿向前方冲去。耳边有风送来他的声音和喘息:“慢点儿——依依——你慢点儿”,但我不慢反快,他越大声叫,我越用力骑得更快。最后隐约能听到“注意安全”四个字,剩下的全是风声和马路上乱糟糟的车来人往的噪音。
呼……终于甩掉了!
时间便在这学习与玩耍中,重复着,一天天过去,没有太多波澜。
迫不及待想要长大的我总嫌时间过得慢,心心念念着寒假什么时候到,新年什么时候来。要说过年的好处,简直数不清:过新年就长一岁,还有压岁钱收,不用早起,不用上学,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电视,大年三十的晚上守在电视机前看春节联欢晚会,看胖胖的赵忠祥和不知道叫倪萍还是鞠萍的阿姨;吃饺子,还有其他各种各样好吃的,穿新衣服,贴对联儿,放鞭炮,放礼花,串亲戚,热闹得不得了;下大雪,厚厚的积雪,整个世界变得洁白又漂亮……
大年初一的早上,原打算赖床到天荒地老的我,乍听见妈妈喊了一句“下雪啦”,于是一骨碌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火速穿好白色羽绒服与红色小靴子,戴上帽子与手套,蹬蹬蹬马不停蹄地跑下楼去。
哇塞——
真的下雪了!
好美!
从窗户往外看就是不如身临其境去欣赏好,不仅能目睹雪的颜色,还能感受到雪独特的温柔的凉意,甚至能嗅到雪的味道。
那么干净,那么安静,那么纯洁,那么美丽!
远望,雪中正有人向我走来,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离得越近,笑得越开心。他穿着深褐色的羽绒服,没戴帽子也没戴手套,单手抱一只扎了蝴蝶结的礼品盒,漂亮又帅气。
咦,那不是许君泽吗?
他来干嘛?找我的?
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许君泽一直走到我面前停下,整整高我一个头,俯视着我,笑说:“新年快乐!”
“新,新年快乐!”
“送你的。”他把礼品盒递给我。
我没接,扭捏地表示:“新年礼物哦,可是我……”
“送你就收着。”
“好吧,谢谢。”我接过来捧在手里,征询他的意见,“能拆开看看吗?”
“你傻啊,礼物不拆开拿回去当摆设?”他半开玩笑地数落我,顺带捂上我的脸,语气带了一丝责备,“出门怎么不戴围脖,小脸儿冻得红彤彤的。”
瞬间我静止了好几秒。
心跳好像停了,突然又猛烈加速。
脸好像僵了,突然又热腾腾烧起来。
慌乱间我推他一把,嗔怪地瞥他一眼,低头专心拆礼物。
盒子里是两个小布偶——穿着结婚礼服的小美人鱼和王子,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啊?
我奇怪地抬头看他:“这是?”
许君泽认真地回答:“我记得从幼儿园开始,你就喜欢小美人鱼的故事,但是不喜欢故事的结局。你还说王子是个瞎子,所以才没认出来小美人鱼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才娶了别的姑娘。这样,如你所愿,从此以后,小美人鱼和王子可以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他们并没有在一起,更没有结婚!”
“那是安徒生的结局,这是我给你的结局。拿回去放在你的床头,你每天看到的都是美好的结局,每晚梦到的也都是,你以后的生活也一样美好!”
“以后,我一定会和我的王子在一起!”
“当然!”许君泽笑嘻嘻凑近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随手抓一把雪糊他一脸。
“关系大了去了!”他张开手臂,作势去团雪球。我以为他计划报复我,吓得跑开了。他果真团了个大雪球,叫嚣着追赶我。
雪一直下。
下了一天一夜。
晚上我躺在床上,外头的雪还在下。迷迷糊糊间,我虔诚祈祷,希望贺灵韵和我两个人,以后的生活都有一个美好结局。
☆、书院·私奔
过完年,贺灵韵满十二岁,她爹贺尚书依照先前之言,决定刻不容缓地将她送往城外的女子书院求学,并且明令禁止任何下人跟从。
贺灵韵苦苦哀求:“爹,我想奶娘和悦心陪我去。”
她爹态度强硬:“不行!”
“可是,可是,人家独自一人到那个陌生地方,好怕怕。”贺灵韵采取服软策略。
“正是锻炼你的好时机。”
“爹爹,您不是打算培养女儿成为一名淑女吗?淑女不都是胆小怕事、柔柔弱弱的吗?您让女儿接受锻炼,是希望女儿变得强壮有力、顶天立地吗?”
贺尚书语塞,继而恼羞成怒道:“少废话,你给我乖乖到书院去潜心学习,学不出名堂不准回来!”
“老爷呦——”奶娘哭天抹泪,刚想说点什么,被贺尚书一声“住口”噎了回去。
贺尚书严词厉色:“奶娘心慈,向来惯着她,尤其去不得!”
奶娘退而求其次:“好歹叫悦心跟着小姐,也有个照应呦。”唯恐不奏效,遂搬出贺灵韵早逝的亲娘,可怜兮兮地诉说,“倘若夫人还在世,定会亲自把小姐教得知书达礼,不知道比那些外人强多少呦。现在倒好,夫人在天之灵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小小年纪,孤零零一个人呦,第一次离开家门,流落异乡,没人疼爱……”
“罢了罢了!”贺尚书不耐烦地打断奶娘的胡说八道,怎么就流落异乡,怎么就没人疼爱,当他这个亲生父亲不存在么?他无奈妥协道,“悦心一道去,好生照顾小姐。”
悦心喜极而泣:“多谢老爷!”
贺尚书气极,他不过松了口,许只许悦心跟在贺灵韵身旁,眼前这些人却个个如蒙大赦似的。在他们眼中,莫不是把自己这一家之主当作惨无人道的暴君?他诚心教女儿而已,却无人领会他一番良苦用心。
“哼!”他一拂袖子,“尽快收拾,早早上路。”
望着贺尚书出门的背影,贺灵韵深深叹一口气:“奶娘,若不是你再三保证,我当真怀疑我的亲爹另有其人。”
“唉——”奶娘也叹口气,心道:小姐,求你别再问我。
在奶娘的亲自带领下,丫鬟们给即将远行的贺灵韵小姐收拾出数个大包袱来,往马车里一塞,大门口齐刷刷站成一排,挥舞着小手绢儿,嘤嘤嘤地比谁的哭声更大。奶娘倒忍住眼泪,对贺灵韵看了又看,抱了又抱,摸不尽的头,拉不够的手,说不完的话,就怕哪句没嘱咐清楚,叫小姐受了委屈。
贺灵韵安慰道:“奶娘放宽心,我会囫囵个儿回来的。”
“小姐呦,你说这话……”奶娘差点崩溃流泪,“真是不让人省心呦。”
悦心自信道:“奶娘放心,还有我呢,悦心一定好好照顾小姐。”
奶娘反道:“你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呦,但只能指望你了,我告诉你的可都记住了?”
悦心不乐意:“悦心很乖,怎么不让人省心?”
“但是你钝啊。”贺灵韵一语揭穿真相。
“小姐你坏,总是拐着弯儿说悦心笨。”
“我哪有拐着弯儿说你笨,我明明已经很直接了。”
悦心气得跺脚。
奶娘瞪她:“严肃点儿呦,我叮嘱你的那些,你都记住没有?”
“记住了。”
而后,贺府大小姐贺灵韵终于乘上小马车出城了。
这是她首次出远门,心中既激动,充满期待,却也满腹牢骚。一路上,贺灵韵扒着车窗看外面的街景,小脑袋想东想西的,不停地盘算鬼主意。果然,马车驶出城门,贺灵韵转身盯向车厢里端坐的丫头悦心,那直勾勾的眼神令悦心身躯一震。
“小,小姐,怎,怎么了?”悦心忐忑问道。
贺灵韵凑近她,挤眉弄眼:“美女,我带你私奔吧。”
悦心为难:“小姐,私奔这种事儿不都是一男一女干的吗?”
“小姐的意思是,私自带你奔跑,去闯荡江湖,亡命天涯。”
“可悦心还不想死。”
“谁让你去死!我不过简单形容一下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哦。”
“别光哦,抒发一下你的心情,是不是非常开心,非常兴奋?”看上去,贺灵韵比悦心兴奋多了。
反倒是悦心直言不讳地泼小姐的冷水:“我们走不成的,赶车的是李护院,他必然不会放我们私奔。”
悦心此言不无道理,纵观整个贺府,唯有李护院称得上她贺灵韵的对手,着实不易对付。但贺灵韵也并非省油的灯,很快,她心生一计。
“李护院——”贺灵韵提高嗓门叫车外的人听见,“贺府安危离不开你,我爹那金贵又脆弱的性命更需要你的保护,你赶紧回去吧,赶车的活儿交给悦心。”
没等李护院接话,悦心倒先开口:“可是小姐,悦心不会呀。”
贺灵韵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不会就学!”
“那劳驾李护院教教悦心。”悦心道。
早知这件差事没那么容易,忙于赶车的李护院已做好应付各种幺蛾子的准备,但听到这里仍是哭笑不得:“小姐,莫说一时半会儿悦心学不来,即便侥幸学会了,你们也不识路。”
“你离开前给指条道儿呗。”
“小的不能离开,小的奉老爷之命护送小姐安然抵达书院,不到目的地是不会走的。”
“就知道你古板又固执。”贺灵韵低声嘀咕,后大声回应,“本小姐武功高强,用不着你护送,你走!麻溜儿的,赶紧走!”
“恕我难以遵从!”
“哎呀,你就从了我嘛。”
李护院干脆闭口不谈。
贺灵韵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停停停!我要下车拉屎!”
李护院轻松看穿她的伎俩,道:“请小姐别再为难小的。”
“我才请你别为难我!人有三急懂不懂?你叫我贺尚书家堂堂大小姐拉在车上啊?”
李护院只好将马车停在路边。
一手抓包袱,一手拽悦心,贺灵韵大摇大摆跳下马车,施施然抬眼观望四周,指了指远处,道:“我去那片树林。”
谁料手中包袱被李护院劈手夺去,李护院道:“我替小姐保管。”
“那里面都是纸,我用来……”话说一半被身旁的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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