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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宫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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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负荆请罪,只求刘总管您放了嫔妾进去。”
☆、255。第255章 谗言
刘瑾心里暗暗发笑。
天大的事?!后宫女子所谓天大的事,不过便是今日你抢了我的风头,明日我抢了皇上亲临的机遇,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往常,依照刘瑾的性子,断不会给这个没什么头脑,亦没什么前途的云选侍好脸色看,可彼时彼刻他略思忖一下,觉得如今之计,唯有这个云选侍还能抢走淑妃几分风头,这淑妃如今身在炭火之上,有人帮她挪挪宠,灭灭火,当真是有益无害。
思及此,刘瑾脸上堆上了讨好谦卑的笑容,只道:“您是主子,老奴怎敢拦您的路呢,还请小主赶快进去,别误了大事才好!”
云华诧异地望着刘瑾,但事情紧急,也容不得多想,慌慌便奔了进去。
屋内,正是旖旎一片。
这良淑妃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了朱厚照的胸前,她红艳美丽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蹭着朱厚照的脸颊。如此风情,任谁也想不出,这等尤物,竟是几个月前,在霸州府中,一个不喑世事的小丫头。旁人或许觉得无法想象,可对刘良女来说,这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对于她们苗族人来说,只要是忠心不贰,再怎么娇媚缠绵都是值得称扬赞颂。
只听她娇滴滴说道:“皇上,您如今对臣妾这么好,是不是怕臣妾的蛊啊?”
朱厚照懒洋洋望她一眼:“爱妃总是不相信朕对你的一片心,你那个蛊,不是你痛,朕便痛么?不若你去拿针扎一下自己,看看朕可皱一下眉头不?”
良淑妃咯咯笑着,嗔怒道:“如果那般,皇上的心难道不会痛么?”
彼刻,云华踏进这屋里,看到听到的便是如此这般景象。
她本就心中急切,此时心里又添了三分妒怒之意,声音禁不住便喊得极高:“皇上,淑妃娘娘,可是出大事了!”
朱厚照为这般无礼无形的举止皱了眉头,刘良女更是恨得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却听云华抽噎着喊道:“是夏贵人不见了!”
“夏贵人”这三个字着实让良淑妃心里一惊,她自是知道,比起云华来,谁才是自己争夺情郎真正的对手,当下便怒道:“夏贵人不是正被禁足么,她能跑到哪里去?不把太后的旨意放在眼里,这可是罪上加罪了!”
云华浑不理他,只凑在朱厚照耳边耳语几句,末了又哭泣道:“我和云锦怎么劝都劝不住,还请皇上去请贵人娘娘,莫要使她犯下大错!”
饶是刘良女再怎么侧耳倾听,也不过只听到了“兴王”“湖边”等只言片语,却只见朱厚照闻言豁然变色,转脸对她道:“爱妃好好安寝,朕去去就回!”
竟是随着云华大步走出了翊坤宫。
良淑妃怔了半响,方才意识到,这个小小的云华,不知使了什么计谋,竟成功地将皇上从自己这里抢走了去。
她性子暴烈,大怒之下,只听噼里啪啦一阵清响,屋里的东西,都被她扔到了地上。
仿佛这样,她心里方才好受一些,不让那阵阵翻涌的抑郁之气压得透不过气来。
☆、256。第256章 训导
也不知过了多久,良淑妃方才从屋里一片狼藉中回过神来,倏忽之间,她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心悸不已,当下脑中警铃大作:这不是随蛊发作的征兆么?莫不是朱厚照心里正在剧痛着,可自己明明是主蛊,他当随着自己的疼而痛才对。
良淑妃一时之间疼痛难忍,禁不住叫道:“喜燕,喜燕!”
一向伶俐听话的喜燕却没有进来,进来的却是满面凝重的刘瑾公公。
也不知为何,良淑妃觉得心中阵痛稍减,或者是他不那么痛的缘故了罢。虽然已经是身居高位,但是没有外人的时候,刘良女还是对着刘瑾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喊了好久都没有机会喊出的名字:“义父,您怎么没跟着皇上一起走?喜燕,喜燕你死哪去了,还不给刘总管倒茶!”
“喜燕,被我唤去,跟着云华打探消息去了!”
刘瑾冷冷道:“亏你还知道唤我一声义父!”
“当年你容颜丑陋,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你改成这般,虽不是天姿国色,却是这天底下最有福气的样貌,你出身低微,举止粗俗,我用尽了心机,才蒙混过了那王知府的眼睛,将你放在他府里养了两年,也算是有了身份。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栽培你,你如今,竟是要自己毁了自己么?”
刘良女不明所以地望着刘瑾:“义父,您真是什么意思?这宫里的人,肠子都弯弯绕绕,良女怎么都猜不透。但是我确实按照义父吩咐地去做了啊,每日里尽是喝那些苦掉牙的药,这脉象亦是成了怀孕一般,可还有什么不妥么?”
只听刘瑾怒道:“你真是不知深浅,你以为当今天子,如你们族中那些没有见识的青年般,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么?先时我告诉你关于夏珍珠和夏玲珑的秘闻,不过是为了让你认清形势,好让你在宫中过得更好一些,你却利用那皇上对夏玲珑的心思下了蛊,惹得皇上对你,连同对我都起了疑心!“
刘良女自十岁起便被刘瑾收养,她性子虽是不羁,但对着刘瑾,总是禁不住气弱几分,只听她小声辩解道:“可是因了那个蛊,皇上不是多我也动了心,多有眷顾么?不然你看舞婕妤也怀了孩子,怎不见皇上总去她那里?”
一提起这个,刘瑾更是怒气上涌:“你以为皇上夜夜留宿在你这里,是多大的福气么?”
“这是天大的祸事!”
“你心思本就浅薄,如今宫里上至太后,下至妃嫔,哪一个不是将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方才心中畅快,偏你又不知
收敛,宫里越是张狂,便毁灭得越是彻底,到时候只怕你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刘瑾眉毛深拧成一团,语气也越来越是严厉。
他倏忽想起夏皇后的悲惨结局来,若说夏皇后资质虽是平庸了些,但也算是有些心思手段的,可这样的人,不也一样须臾之间就被皇上处置了么?这刘良女比夏琉璃尚且不如,又能在宫中撑得了几日?
他一边盘算着,一边斩钉截铁地对着良淑妃命令道:“看来我们的计划,需要早一些施行了!”
☆、257。第257章 隐瞒
良淑妃只觉得呼吸渐渐不畅起来,心里亦是有一个疙瘩拧成了一团。
她自然知道刘瑾的计划是什么。
他已经为这个计划准备了很多很多年,而一切,也正按照他们的计划缓步实施着,夺他皇位,绝他皇子,短短八个字,似骨血般一直伴随着他们整族人,一代又一代。是使命,是任务,更是命运。
可是原本这些,和她又有劳什子关系呢?
刘良女面色一紧,心口中不禁泛起入宫后这些日子,皇帝对她的百般温柔来。便是其中有九分假意,总也还有一分真情罢,便只有这一点,与她而言,也已经是足够了。
她撇撇嘴,用似往常一般娇嗔的语气答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道理,义父你莫要生气,良女以后一定小心了,不过我瞧着我那个蛊用的是极好的呢,只要有皇上的宠爱在,旁人又能把咱们怎么着呢,义父也莫要太担心才是!”她嘴上巧笑嫣然,却是把那个主蛊随蛊已经易位的消息,不动神色的瞒了过去。
刘瑾原是个狂妄的,但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重要,他是一丝一毫也不能掉以轻心,仔细想想,这朱厚照面上狂妄不羁,喜欢起一个人来倒是极其认真的,先是夏珍珠,后有夏玲珑,他莫不是费了很大的心力去维护,去扶持,便只说吴贵妃和夏琉璃,朱厚照对他们也足够仁至义尽。
也许,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忧心太过吧!
思及此,刘瑾的面色和缓了些:“原是我今日想得多了些,但你也总要学着宫中女子生存的手段,比如说今日,皇上既然要走,你便要做出大度的样子来,这样他才会感念你的贤良,但是你又不可让他放任自流,这个时候,派喜燕悄悄去打探消息便最合适不过!”
良淑妃似是心思丝毫不在刘瑾这言传身教的勾心斗角上,只扬起嘴角笑问道:“义父,莫非当日我娘要嫁给我爹的时候,你也是如此大度么?竟没有丝毫的争抢?不过若换成我,便一定不会这样,是我的,我便一定要抢到手。你肯定不知道吧,娘可是到死还在念叨着你!”
刘瑾的脸色,疏忽之间大变。
当年刘良女的母亲林宛如,若不是为了诞下血脉纯正,最适合习练苗族蛊术的后代,又如何会放弃和他刘瑾的柔情蜜意,另嫁他人?而自己,为了这沉重的使命,丧失一个男人的尊严,步步为营活在这刀锋处处的深宫中,这一切,真的是值得的吗?
如果没有这些事,如今彼刻,自己是不是可以和宛如双宿双飞,而刘良女若真是自己的亲女,此时只怕也可以环绕自己膝下,真正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罢!
刘瑾心肠一软,语气也不禁是柔了三分,他本想着要告诫刘良女,明日一定要记得去给太后请安,不可似前七日那般恃宠而骄,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极为慈爱的一句:“夜也深了,纵你不是真的有了身子,也要多歇息些,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到了黄泉,也没法对你母亲交待!”
☆、258。第258章 真言(一)
且说朱厚照听到云华的轻轻几句话,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心中如同烧着一把火,急匆匆便随着云华奔出了屋外。
他似是在惧怕着什么,喝退了跟随的太监和宫女,甚至喝退了云华。竟是一个人发狂般地独自来到了沁心湖边。
那件事终于还是要发生了吗?
三年前,他本是那么讨厌夏家的女子。
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注意到了夏玲珑,她容色并不艳丽,可眼睛里似总是有一种安然的光华。宫里的人都说她聪明,他偏生不信,暗地里捉弄过她几次,都被她不动声色地化解了。
他开始暗暗关注于她。
因了心中牵记这那个有关夏家的秘密,他看到她时的面色还是冷的,可心不知为何却砰砰跳了起来。
他开始关注她的起居,她的一举一动,开始不自觉记下她的爱好,喜怒。
她似有察觉,却是变本加厉地躲着他,不肯与他多说一句话。
那个时候,她已经成为堂姐夏琉璃夏皇后旁最得力的女官,她帮着皇后,收拾整顿了不少狂妄的妃嫔,有时候朱厚照也禁不住在想,难道费尽心思做这些事情,当真只是为了讨好姐姐夏琉璃,而一丝一毫没有因在乎他而起的妒意么?
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他在宫中呆得太久,便是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知道她曾在烛光下与兴王互通信件,他看到她听到兴王二字是倏忽亮起的眼神。
他终于明白了她如此冷漠的原因。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对夏玲珑的心思掩藏得足够好,却不知情之一字,原是再聪明的人,都难以遮盖。
那一天,夏珍珠盈盈跪在了他的面前……
彼刻,朱厚照暴怒之中,思绪跳跃急转,那些旧日的片段更加使得他青筋暴起,虽心中怀有强烈的恐惧,他依然不似之前那般退缩,几步便穿过湖前茂密的林子,来到了波光粼粼的湖边。
然而,静谧的湖前,只端坐着一个人。
朱厚照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兴王,难道已经离开了么?
他的心里微微安定了些,终于不用面对那样难堪而又心痛的情形了。
不远处的夏玲珑,似是听闻到了脚步声,身子微微一动,却依旧不曾回过头来。
直到那样熟悉亲切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夏玲珑方才回头冷冷道:“皇上,您是失望了么?”
饶是朱厚照向来是个脸皮厚的,此时被这样一双凌厉的眸子一盯,也不禁是红了一红。
只见他诺诺道:“这里果是凉快些,云选侍说这最是适合乘凉不过,朕不信,走过来果真是如此!”
他已经有一个月没和夏玲珑如此近的相处过,皆是心结所至,如今若不是怒气上涌,飞奔到心爱女子身边,只不知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要何时才能说出口,可如今朱厚照心中含了羞愧之意,也不好多留,只说一句:“你身子刚好,莫要过于贪凉,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转过身,竟是要离开的意思了。
☆、259。第259章 真言(二)
云锦在旁看的着急,夏玲珑却并不起身相拦,只是冷而规矩地行礼道:“恭送皇上!”
朱厚照的神色,却是微微一窒。
他本就是暗暗观察夏玲珑习惯了的,即便是她略有些什么不妥,自己也均会看的一清二楚。
彼时夏玲珑语气虽看似平淡,可其中的酸楚之意,自己却是听得分明。
他心中一动。
轻信一个小小选侍的话,误会女子的名节,这确然是他的不对。他原应该相信,似夏玲珑这般高傲之人,纵然是心中对兴王有情,也不会夜下约了兴王来私会。
可是……即便只是心中有兴王,自己难道就能受的了么?
思及此,朱厚照的心底又是一沉,转身离去的步伐似是更坚定了些。
背后的女子,似在黯然起身,可只听她极轻地哎呦了一声,云锦已经惊叫起来:“娘娘,您别动,让奴婢来扶您!”
先前夏玲珑说想独自坐会儿,云锦本离她有几丈远,本只是远远地看着,等候吩咐,但云锦向来是甚为忠心,一直关注着主子这里,见夏玲珑不过行礼后起身,几欲摔倒,急急忙忙便要赶过去服侍。
她还未赶过去,便只见一双手,稳稳扶住了夏玲珑。
云锦稍稍退后了几步,彼刻见朱厚照正盯着夏玲珑的双腿细细看,忍不住说道:“娘娘腿上是受了伤!还不是那个刘顺妃,也不知那天是发了什么疯魔,非要往娘娘身上撞,娘娘担心她肚里的孩子,只能以身做垫,这才伤了腿,这后来那些御医们,个个都只往刘顺妃那里跑,娘娘这腿,没人尽心看着,直到现在也没好呢!”
朱厚照还未说话,夏玲珑先自呵斥道:“云锦,你越发没有规矩了,人家哪里是刘顺妃,明明是良淑妃!”
夏玲珑一直是个清高的性子,说话极少有这种半是嗔怒,半是含酸的风情,朱厚照隐约觉察出她在吃醋,一时之间,竟有些怔住了。
却只见夏玲珑呵斥完婢女,又是冷着脸对朱厚照说道:“皇上不是来捉奸来的么?这会子事情办完了,也该回去陪着良淑妃养胎,或是伴着云选侍纳凉了!”
朱厚照看着她隐隐作怒的脸,心念电转,想道:“若真是想和兴王见面,断不会给已经失去她信任的云华知道,她如此做,莫非只是想引我来见见她……她到底是一介女子,并不知我此时宠爱刘良女的深意,只以为是我忘了她,冷落了她。”
他自心仪于夏玲珑以来,夏玲珑的内心,便似裹着层层茧子,他一直只是苦求不得,便连如此这般的酸怒都没有得到过,此时终于觉出夏玲珑对他的情意来,虽只有一星半点,仍然觉得激动异常,心中大为酣畅,那股要和夏玲珑赌的气,也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无论如何,她现在在自己身边。
他的手更加紧地握住了夏玲珑:“那朕就陪个不是好不好,明日便封你为皇贵妃,还有那些没眼力见的太医们,统统革职给你赔罪!”
☆、260。第260章 真言(三)
夏玲珑冷冷挣开他的手,说道:“皇上您是金口玉言,只可惜您的心思却不是铜墙铁壁,总是如孩童一般,好一阵,歹一阵,臣妾自成为宫妃以来,每日里战战兢兢,实在是摸不准皇上您的脾气,陪不是什么的臣妾可当不起,只一点,您看不看重玲珑是一回事,凭白的给臣妾身上泼污水,又是另外一回事。”
朱厚照眼皮跳了两下,知道那些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终是要被她拿到明面上来说了。
他内心明明是想要阻止,不愿意提及自己内心最是恐惧和伤心之处,却眼见的,这夏玲珑眼神里,一片坚韧之色。
也罢,这个看似纯良单薄的女子,却最是倔强不过。
他终是叹了口气,一双美极的双目,半是忐忑,半是含情地望着她。
彼时彼刻,夏玲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在这个封建的大明王朝,别说是皇帝,便是寻常的百姓,自己可以三妻四妾,却绝对容忍不了,妻子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私情。
若是自己的夫君是旁人,夏玲珑自有一万个法子将事情瞒下去,和和美美度过后半生,偏生,偏生这朱厚照惊才绝艳,心思缜密,眼线无数,欺瞒绝非更好的办法。
而若是不说,两人之间的嫌隙,即便好得了一时,一有机会,还终是会爆发出来。
便如同一个毒瘤,置之不理,或是治标不治本,都不是好法子,只有忍痛将其连根拔起,总是血溅当场,痛不可抑,也总好过天天夜夜受其折磨。
只听夏玲珑淡淡道:“皇上到此,必是听了云华说,我孤身来此,是要等一个人吧!”
朱厚照的脸红一下,他实在不愿意,也忍受不了,再和夏玲珑冷战的日子,宫中的时日,勾心斗角无数,他孤寂忧冷,实在很是贪恋属于夏玲珑的那一份温暖。
彼时彼刻,自是也不愿意再惹怒心上人。
“哦,想来朕是听错了,想必玲珑是在这等着朕吧,哈哈哈……”
夏玲珑直直望着他:“皇上英明,确然如此!是我故意放出消息,给的云华,我就是想要看看,皇上心中对我的信任到底有几何?”
她一直是迂回的,婉转的,善解人意的,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倒是让朱厚照愣住,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他倏忽想起了什么,略有些委屈地说道:“这也怨不得朕,云华告诉朕说,你的宫中备了好多果饼,朕向来不嗜甜食,倒是记得兴王爱吃这些……”
夏玲珑毫不辩解,亦是毫不示弱:“那么臣妾也记得自己也从未喜欢过冰糖雪梨水,尤其是在夏季,更是厌恶至极,倒是珍珠姐姐,一直喜欢那个!”
朱厚照这才想起,一个月起,自己好心派人给她准备的糖水,居然成了两人冷战的导火索,此时想起她那日的冷脸,原以为是因了不喜自己之故,现在想来,原来竟是吃醋。
一时之间,朱厚照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后悔,只道:“朕怎么会记错,你小时候……”
说道半截,又似想起什么,忍住了一吐而快的冲动。
那个关系到数人存亡的秘密,她终归还是不知道的好。
☆、261。第261章 真言(四)
可是朱厚照的脸上,是再也掩饰不了的笑意:“原来玲珑你是在报复朕……”他禁不住一把将她揽在怀中,笑道:“朕明日派云锦将你素日喜欢的东西,都一一列下来,朕时时记诵,再不出错,这样你可是消气了么?”
夏玲珑再一次挣脱开他的手,却是后退几步,跪在了朱厚照的面前:“臣妾没资格生气,自然也谈不上消气。只是臣妾下面要说的话,字字真言,还望皇上能够相信。”
“半年前那一场大火,臣妾对之前的事情,大多已经忘怀。那之前的夏玲珑,是不是喜欢过兴王,臣妾真的半点也记不起来,若非一个月前,夏皇后拿出那时的书信给臣妾看,臣妾也不能相信,曾经发生过如此之事。”
朱厚照倏忽之间也沉静了下来,他爱慕珍视着眼前的女子,也深信有朝一日,她定会一心一意对待自己,可她曾经对另一个男人的痴心,却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那么后来,你是再未与兴王有过丝毫的瓜葛了么?”
朱厚照只觉得心中疼痛难忍,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怎么会毫无瓜葛?那样温柔出众的男子,偏生对着自己柔情似水,是见到他的那一刻,自己方才明白爱情是个什么滋味儿。
夏玲珑轻轻摇了摇头:“也是,也不是。”
朱厚照即使不知她和兴王相处的细节,大致的事情总是知道的,夏玲珑料想瞒他不过,倒不如实话实话:“玲珑自大火中醒来,之前记忆受损,犹如一个新生儿,可是不知为何,面对这兴王,总有一种未了的情意,想来,应是之前的情愫作怪,可是时间久了,玲珑却也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那……究竟是什么心意?”
朱厚照只觉得自己的心,紧张地突突跳个不停。他自小身份尊贵,身边无论是人,还是物,都由着他予取予求。
没有珍视,自然也就极少紧张,那上一次如此激烈的心跳,还是幼年第一次学着批折子,呈上给父皇看的时候。是如此强烈的,盼着他说一句好,盼着自己,可得到他的认可。
“便如我们每日的吃食,江南特供的果饼不多,是以玲珑总是贪着想要尝一尝,可真吃到口里,也不过如此,但是那顿顿要上桌的八宝米,初始觉得它总是出现,面目可憎,着实有些厌烦,可若是一顿饭没了它,又觉得饥肠辘辘,心中想,下一次,便是失了那些大鱼大肉,也绝不可失了它!”
彼时彼刻,朱厚照,只觉得有阵阵清风拂过自己的脸颊,浑身从头到脚,真是舒服透了!他自小不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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