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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宫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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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自小到大一直处于竞争角逐的状态,却唯有在此刻,达成了从未有过的共识:这江山固然是美如画,可又怎能比得上她的嫣然一笑?
应州大捷当日,他俩找遍了应州城,夏玲珑却似人间蒸发一般,再不见丝毫踪迹。
两人几乎是一夕之间急白了头发,却在第二日傍晚,终于收到了蒙古小王子亲手写来的信函。
那小王子倒是个极为直爽的人,措辞简单,只说夏玲珑如今在他的手中,而要求则更是明确,若皇帝和兴王,肯亲自往蒙古大营里走去一遭,那夏玲珑便可安然无恙。
如此无礼的条件,如此危险的要求。
可二人不过只是相视一笑。而后静悄悄地撕毁了那封信。
不多时,又是不期然地相遇在了路上。
彼刻,只听朱厚照苦笑道:“本来朕还一直嫉恨着宁王,恨他野心勃勃,把持朝政,趁着朕不在宫里,竟是悄无声响地发布施令,似是做起那摄政王来,可现下想想,倒还是多亏了他!你虽比他有治国之才,却也似朕一般,是个不顶用的!”
☆、448。第448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二十五)
兴王听了亦是微微一笑:“皇上的话,臣只同意一半,是多亏了宁王如今坐镇京师,将一切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咱们两个才能得空做咱们想做的事情,可是无情未必真豪杰,多情如何不丈夫?臣曾从师妙善大师,也就是宁王的父亲,妙善大师一生慈悲为怀,为情一字蹉跎一生,看起来是没什么出息,却焉知不是人生的大境界呢?”
朱厚照笑着点头:“现下你知道,为何朕选择的皇位继承人,是你而不是宁王了,朕亦是存着这般的心思,治理天下的才能,并未独一无二,朕自信有,但兴王你亦有,其实宁王亦是做得不错,可是宽悯的心思,却不是人人可以做得到的。这一点上,你比宁王强了不知多少倍。”
话题说到这,气氛多少凝重了起来。
兴王终是忍不住问道:“臣弟终是不懂,皇上毕竟还年轻,总还会有自己的子嗣……”
朱厚照并不看他,亦只是微微一笑道:“那又如何,朕最不喜欢欠人东西,欠了别人的,总想着早一点还回去。先皇待朕,实在是再好不过,朕如今这么做,也算是尽一尽孝道罢!”
兴王心中已经了然,彼刻心中却是更多了几分敬佩。
这握在手中的权势,有多少人为此挣破了头颅,自己亦是曾经为此花过百般心思。而似朱厚照这般,享受过权利带来的诸般好处,居然还能够亲手将它拱手让人,这样的胸襟,又实实在在让人钦佩。
彼时彼刻,兴王忽然间灵光一闪,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玲珑本就是金枝玉叶,若你与她同立于朝堂之上呢?像那唐朝的李治和皇后武媚娘,不就被并成为二圣?”
朱厚照哈哈大笑:“朕突然发现,其实这世上最懂朕心的人,原是兴王你才是。可叹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竟是如今才发现的妙处,你的奇思妙想,朕并非是没有想过,可是玲珑虽是绝顶聪明,在一切阴谋算计中游刃有余,却并非真正喜爱那里,也或许,放她走,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彼刻,朱厚照说的“放她走”,而并非是“一起走。”兴王心中疑惑,刚要开口去问,却只听后面想起一阵激烈的马蹄声。
兴王心中一紧,却见朱厚照一笑:“咱们的追兵来了,还不快跑?”
皇家的兄弟,似乎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兄弟,而似乎唯有在这般的险境中,两人血液里的亲密才真正显现出来,彼时彼刻,兴王有意地落在朱厚照的后面,想要给朱厚照更多逃走的机会。
那帮自以为忠心耿耿的大臣和太监们,又怎么会懂得,如果一个男人连心爱的女子都守不住,又有什么脸面去守卫这片河山呢?
自然的,比起自己一个区区的王爷,他们更重要的目标,是要追回皇上来!
却说比起娇生惯养的皇家子弟里,皇帝朱厚照和兴王的骑马功夫都算不错,可到底比不上那天天训练的侍卫们,不一会儿,那马蹄声是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了!
☆、449。第449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二十六)
兴王射箭功夫了得,此时禁不住转过身去,想要拔箭射出,阻碍一时他们的追势。
却不想看到那来人一刹那,终是皱了皱眉头,调慢了自己的马步。
那来人,竟是昔日夏玲珑身边得力的太监德胜。
朱厚照自是也看到了来人,当日夏玲珑身边的侍女和太监,乃是他亲手所选的,虽然到头来,终不能保得人人忠心,可那德胜,自小生在宫中,自是比旁人更加可靠了些。
他的脸色一暗,终于亦是停了下来。
只见德胜哭泣着跳下马来,对着朱厚照磕了几个响头,喊道:“奴才是来给皇上报信的!”
朱厚照微微冷笑:“朕似是没指派过给你这些差事!”
德胜哭道:“是奴才不好,竟看不出朝夕相对的云簇,原是那般的心肠。如今皇上您不在宫中,一切事物都是宁王爷说了算,那云簇便似飞上了枝头般,俨然是后宫主子了。可她凭什么呢?她心中也必是惶恐,这次派奴才来,竟是要奴才求皇上赶紧回去,给她册立妃位!”
朱厚照嘴角噙起冷笑:“这可是笑话了,细想起来,朕竟是想不起她的样子来,这样的贱婢,竟也配?”
德胜把头磕得更响:“奴才求皇上饶奴才一命,奴才先是效忠皇上,后又服侍皇贵妃娘娘,实在……实在是逼着传信,并非是要背叛皇上。”
朱厚照微微点头,叹道:“宁王将云簇隐藏得这般好,连朕都未曾看出她的狼子野心,又何况是你?也罢,你只说那云簇,到底手中握着什么王牌罢。”
那德胜是个谨慎的,看一眼兴王在场,离得又近,当下靠近朱厚照几步,附在朱厚照耳边说了几句。朱厚照不禁脸色大变,踌躇半刻,即刻回身对着兴王,一字一顿道:“朕,今日不能陪你去救玲珑了,但朕命令你,将她安全的带回来!”
顿了顿,又听朱厚照道:“带到紫禁城里来。”
兴王不解地望着朱厚照,莫非,是朝堂出了什么巨变?不,这个男人刚刚宁可放弃皇位,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去大蒙军营里会会小王子,誓要将夏玲珑从那里安然无恙地带回。
那么,如今又是什么,让他须臾之间改了主意呢?
朱厚照显然并不想解释。只想着那蒙古大营的方向,微微叹了一口气,继而从脖子里取下了一样东西,珍而重之地交给了兴王。
“我和玲珑有约,以此为信,她若见到此,并会一切听你的安排。”
似乎再多说一句话,都会动摇自己的决定,朱厚照话音刚落,便是跳上马去,和德胜一众人等,转了方向,策马离去。
兴王怔怔地望着这玉坠,他知道这玉坠的来历,亦见过夏玲珑不舍性命,要护住这玉坠的心思,然而却是如今才知,原来皇上亦是把玉坠时时挂在脖子上,将这份情,刻在了心口上。
那个聪慧的女子,得到帝王如此真挚的感情,自己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450。第450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二十七)
兴王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这蒙古大营的。
却只见大营里静悄悄的,四处泛着死寂。
这实在是和他想得大不一样,他原以为,以小王子的彪悍,自己一入敌营,就会被团团围住呢。
彼时彼刻,他讶异之后,不得不朗声喊道:“大明朱厚熜,前来拜见小王子!”
又是过了片刻,方才有一人垂首从当中的大帐里走出,极其缓慢地走到兴王面前,低声道:“兴王万福。小王子今日身体不适,但对您十分挂念,如今在帐里等着您呢!”
兴王和蒙古人交手多次,深知蒙古诸人,哪怕只是奴仆,也个个是身强体壮,虚弱老迈之人,多半不会获得怜悯,反而会任其自生自灭,刚刚这人,明显是小王子近侍,怎的竟然如此虚弱?
他狐疑地迈入大帐,却见那走路都呼呼生风的小王子,如今竟是斜靠在躺椅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本王近日身体不适,有失远迎,还望兴王见谅!”
他似是用足了力气,方能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兴王一个,并未朱厚照的影子,虽然心中愤怒,然而亦只能忍了下去。
兴王看得奇怪,禁不住自己问道:“明人不说暗语,我来此的目的,想必小王子亦是知道的,不过是要安全的接她回去,只是不知,小王子想要的交换条件,又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明里,不过是要朱厚照签署一下丧权的条约,蒙古地广人稀,物料缺乏,要想活得好些,实在要仰仗富饶的大明,暗里,自然是要将朱厚照和兴王一举拿下,小皇子如今还在自己手里,到时候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真真便可以一统天下了。
他以为,自己谋划了多年,在大明埋下了如此多的棋子,一定会有如此美满的结局。
却不想,上天却是一点也不眷顾他。
就在三天前,整个大营突发疫症,上至小王子,下至洒扫仆从,上阵军士,无一不是上吐下泻,头脑发热,医师们绞尽脑汁均是无计可施,这症状似是中毒,却是根本查不出根源。
这毒虽不似鹤顶红般,一时半刻便要了人性命,可是却是慢慢折磨人,不仅如此,因了绝大多数人都染上了此病,一时军心大乱。
众人似是都乱了阵脚,这小王子怒极攻心,是以病得比旁人还要厉害些。倒是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夏杰给出了个主意,他说自己知道这大明的兴王,乃师从名医妙善大师,或许让他看一看,会有解救的法子也说不准。
彼时彼刻,只见那小王子咬紧了牙齿,恨恨道:“本王,只求一件事,解了我们众人的疾病。若是能做到,本王便让你带着夏玲珑安全回去!”
兴王一时之间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禁是哑然失笑。
是了,自己怎么就忘了,那般聪慧灵敏的女子,那般睿智精明的女子,岂是这小王子可以拘住的?她必是使了法子,让小王子作茧自缚,不能奈何她分毫!
☆、451。第451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二十八)
且说兴王虽然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但因了随着妙善大师学医多年,骨子里却是有着普世救人的心肠。
虽然与蒙古素为敌手,但那却仅仅只限于战场上,在脱去战甲的那一刻,他亦是以为妙手仁心的大夫。
彼刻,他沉声对着小王子一字一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我皆是有身份的人,还望待我医好众人之后,小王子信守诺言。”
那小王子心中气愤难当,碍于情势所逼,却也不得不狠狠点了点头。
兴王医术过人,三日后,众人便已经全部痊愈。
那小王子虽然狠辣,但却并非不守信义之人,已经黑着脸命人撤去了夏玲珑敞篷外的侍卫。
彼时彼刻,兴王踏进门口,却见夏杰正站在门口,痴痴向里面望着。
两人当日在妙应寺,略有缘分,彼刻见面,已经是物是人非,然而兴王心中依旧是敬他为夏玲珑的兄长,存着那爱屋及乌的心思,彼刻不禁是在背后轻拍他的肩膀,笑道:“既然挂心,为何不进去好好告个别呢?只怕这一别,你们兄妹俩再见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夏杰低下头赧然道:“想必有些事也是瞒不了兴王爷,夏杰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却是对不起玲珑,也实在是担不起兄长这个名号,如今,虽然担心,却亦是没有资格去安慰些什么。”
兴王轻轻挑眉:“这一次,虽然主意是玲珑出的,可往水里面下的药物,却一定是经过了你的手,你拿着所有族人的性命冒险,不过是想要玲珑得偿所愿,安然地离开这里,单只凭这一点,本王便认为你已经是功大于过,我一个外人都如此想,更何况是和你有着深厚感情的妹妹呢!”
夏杰心里早已拿定了主意,此刻又是黯然一笑,沉默半响,轻轻道:“这一路上,还请兴王多多照顾玲珑。”他语气轻轻,颇有心灰意冷之态。
不错,他本是蒙古族人,多年做那见不得光的细作,本不就是为了蒙古族的壮大么,若是他不由着夏玲珑的性子和注意,彼时彼刻,那朱厚照和兴王,也许已经命丧黄泉,而夏玲珑,亦已经被赐给了自己为妻。
若真能如此,自己便是人生圆满,再没有什么可奢求的了。
然而世事弄人,自己的圆满,却会让夏玲珑痛不欲生。
不错,看起来,是夏玲珑以绝食相逼,让自己为她做事,而事实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夏玲珑眼里,看到了对朱厚照至死不渝,宁死不移的情意,而自己的心中对她的爱,亦是让自己做出了选择。——放她走,全力助她,让她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她果然是没有食言,蒙古大明两军交恶,可她即便是在水里下了毒,亦只是恐吓,并非真正伤到人的性命。她做出这样的抉择,亦是因了从心里将自己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不忍让自己有丝毫的伤心罢。
也好,能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位,总好过了无痕迹。
☆、452。第452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二十九)
彼刻,夏杰对着兴王微微一行礼,竟是微笑着转头离去。
自此之后,他只是蒙古的博古吉特氏长子,和那个聪慧灵婉的女子,再无分毫的瓜葛。
看着他一瘸一拐地缓慢而决绝的身影,兴王的眼睛,竟也满是钦佩之意。
兴王自己,亦是聪敏绝顶之人,事到如今,又如何看不出夏杰眼底那真正的情意,而兴王佩服他,佩服他可以真正只考虑夏玲珑的安危喜怒,而将那份情感,深深埋在自己的心里。
兴王如今亦是深受爱而不得之苦,是以更能体会到夏杰的不容易,他竟能为夏玲珑牺牲若此,反观自己,又能做到多少呢?
兴王轻轻叹口气,缓缓走进那帐篷里,却是根本未瞧见,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清秀身影!
他心中一惊,脑门上不禁是沁出了一头冷汗,这是敌军大营,可并非是大明国土,夏玲珑再聪明,也难保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一时之间怒极攻心,不禁是狠狠揪住了这房间里一个小婢,恶狠狠问道:“快说,住在这里的姑娘去哪了?”
那小婢本来正在按夏玲珑的吩咐收拾衣物,此时吓得哆哆嗦嗦道:“夏姑娘……夏姑娘说,她要带走一样东西,这一样东西,只有那边那个夏姑娘那里有,因此,因此便去了……”
兴王这三日虽是忙着救治病患,但他素性敏锐,对这里的事情,连打探带猜测,亦是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夏皇后居然没死,被囚禁在这里,背地里被人称作妖女,巫师,可明面上,亦是只能被人称为夏姑娘。
他知这夏皇后对夏玲珑的仇怨,亦是不能完全放心,随即匆匆赶到了夏皇后的帐篷了。
彼时彼刻,那布置奢华的帐篷里,亦是十分安静。
兴王急匆匆地迈进去,只看到夏琉璃和雅冬,已经是静静得躺在了地上。她们嘴角还犹自滴着鲜血,然而面色却是平静,身下,是一滩酒渍。
只要不是她有事便好。
兴王虽不知为何,却是轻轻松了一口气,上前过去扶起夏玲珑道:“你没事吧?”
夏玲珑苦苦一笑:“我身子是没事。”她眉头轻轻一蹙,却是指指自己的胸口道:“可是我这里,已经坏了。”
兴王大约猜出了什么,轻轻问道:“这原也不怪你,你如此爱他,自然容不下旁人!我虽为男子,却知道这宫里女子的争斗尤胜于前朝,你今日不杀她,不知何时,便会做了她的刀下亡魂。所以你不必自责……”
夏玲珑轻轻摇头道:“并非如此,我自问并不是良善之辈,若能和她在宫里争斗,无论输赢,即便谈不上光明正大,到底也能算是无愧于心,而如今,我本是想要带她走,她却是选了这条路!”
只听夏玲珑叹气道:“我从小王子的正妃满都海那里,知道了小王子囚禁夏皇后的真实意图,原是因了一个古怪的阵势,若夏皇后活着,皇上的福气便会折损,少不得要三灾八难。”
☆、453。第453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三十)
“我和她坦承了这件事,想着趁蒙古军营如今还在忙乱,一起离了这是非之地,当年她的过失虽大,可毕竟已经过了那么久,皇上即使不能原谅她,然而大明那么大,总可以容许她有一所容身之处。”
“我知她一向自私,以为如此实话实说之后,她权衡利弊,自会跟着我走,却实在是想不到,她听完我所说,沉思一会儿,便斩钉截铁道,‘无论何时何地,若是我让皇上有一丝的危险,那样的痛苦,远胜过我死,我虽然恨他,却是,却是因了……爱他。’”
“我再是料不到,她竟如此血性,不顾我的劝阻,服了自己早已准备的鸩毒之酒。”夏玲珑长长叹气:“我苦心设了这个局,利用大妃满都海和宠妃罗米娜的恩怨,促使夏杰有机会在常用的水源河里下毒,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为的便是救得所有人的性命,其中,亦是包括夏琉璃的啊,我终是没有完全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在那狭小的紫禁城里,她和夏皇后曾经是势不两立,可在这狼潭虎穴的蒙古大营中,她和夏琉璃,即便称不上是盟友,却同被囚禁,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夏玲珑表情痴痴。兴王却是头脑清醒,想的明白:“既然夏皇后会威胁到皇上的性命,小王子自是十分重视她,如今他算是守诺,肯放了咱们走,可若是他得知夏皇后死了,即便是她自行了断,恐怕也会怪在你的头上。咱们如今,要趁着他体虚病弱,没有余暇顾忌此事时赶紧离开!”
兴王说着,已经是牵着夏玲珑的手,急急奔了出去。
不知是因了蒙古人受此大病,凡事都没有之前那么机敏,还是因了夏杰的照拂,两人竟是极是轻易地离开了此地。
然而这一路上,夏玲珑始终是神色郁郁,不得开怀。
兴王只道是夏玲珑心思柔软,看不得夏皇后那血腥场面,心中不禁想到:“果然皇上说的太对,她的性子,本不适合那般争斗的宫廷。若是将来有机会,定要让她脱了这苦海才是。”
却不想夏玲珑是另有心事,说夏皇后妨碍到了皇上的福气,本只是她骗皇后离去的计策,事实上,据她的猜测,真正妨碍到朱厚照的人,大约是自己才对,毕竟那一次,和皇上盟誓的,是她的血。
然而便连自己一直认为自私自利,只是贪恋皇上权势的夏皇后,都能因了对皇上的感情,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而自己,是否真能做到,为了心爱之人的性命,牺牲一切呢?
事实上,自己在得知只有兴王来到蒙古大营,皇上却因了受到云簇一封书信,便决然返回紫禁城的事情时,心中郁郁不已。
是否实际上,自己比夏皇后更加不如,对于朱厚照的感情,更多的是不是回报,而是索取呢?
彼刻只听兴王忽然笑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到了,心情必然会好上许多!”
夏玲珑转头望去,只见兴王手的手心里,正是躺着那莹润的,小小的玉坠。
☆、454。第454章 云簇(一)
夏玲珑心中一动,嘴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道:“这玉坠,是皇上给你的?”
兴王点头道:“皇上说,你见了这个,便会信他,我虽不知他为何没能亲自来这里救你,但却是知晓,他对你的心意分毫未变。”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始终沉甸甸的,他总有一种预感,夏玲珑再次迈进紫禁城,面对的,不仅仅是心计和陷害那么简单。
夏玲珑却是精神大震,莞尔一笑,心中忽然是豁然开朗。是了,那玉坠一分两个,要的,并非是谁成全谁,而是我们两个人的相守。
八日后,兴王奉旨将皇贵妃送到了紫禁城里,自己却不顾皇上和诸位大臣的挽留,执意回到应州驻守边关。
而宫里边,亦是已经变了一番天地。
这几个月的动荡里,灵舞已经是平安诞下了皇子,然而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皇子虽然身强体壮,却是痴痴呆呆,连啼哭也不会。
这皇上登基八年,好不容易才有一子,却又是如此模样,当真是皇家丑闻,是以知道的人都被严令保守秘密,甚至于为了掩人耳目,灵舞被越级升为恭妃,赐号为舞,以示诞下龙种的恩宠。
而比起这些事情,更令人们惊讶的是,夏玲珑身边曾经的侍婢云簇,竟然一跃成为后宫主位,被封为昭妃。受尽荣宠。
想当初,云华亦是出自夏玲珑身边的侍婢,可她毕竟不甚得宠,位份低微,可如今的云簇,却是一夕之间宠冠后宫,虽然位份上还并未超过夏玲珑,但是宠爱却是只多不少。
皇贵妃虽然是称病许久,刚刚才开始主事,出现在后宫众人面前,但她毕竟有着协理后宫的权利,位同皇后,按理说皇上封妃这般的大事,理应要征得皇贵妃的同意才是。
然而宫中盛传,皇上根本就没有一分一毫想要问皇贵妃的意思,仅问的一句亦只是:“皇贵妃觉得,如今昭妃住在哪个宫比较合适?”
那皇贵妃见阻止无望,只得淡淡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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