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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宫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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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言对沈林说道:“这事情,皇上知不知道?
沈林跟随太后多年,在宫中经历了风风雨雨,一语即知太后深意,他略一思忖:“下午老奴听说不少宫妃前来看热闹,但如今大雨将至,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接着说道:“皇上身边专管书籍的小喜子曾是老奴的徒弟,为人老实忠厚,因约略识得几个字,和皇上也说的上几句话,要不老奴去教导他几句?”
太后沉吟一下,脸上浮出若有若无的笑:“你可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事咱们去说,反而不好。皇后那边的小路子,新晋秀美人那边的小明子不也是前几年你教导出来的?”
沈林瞬间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磕头道:“老奴明白。”便转身出去办事去了。
这里太后忽然脸上笑意盎然,刚才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她对着跪在地上的小七和颜悦色:“上午玲珑给哀家梳的那个灵蛇髻,你会不会?给哀家再依样梳一个。”
能在太后身边伺候的,自然不是粗俗之辈,小七上午只看了一遍,便已将这灵蛇髻的梳法牢牢记住。
可眼看被太后盛宠的夏淑女便因梳这个发式而获罪,自己哪敢再来一遍,当下喏喏道:“灵蛇髻不详,奴婢不敢……”
太后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手一挥示意她起来:“事在人为,灵蛇髻祥不祥,得由哀家说了算!”
☆、48。第48章 因祸得福 (五)
只听太后的语音里都带了得意:“我看有了玲珑这丫头啊,灵蛇髻乃世间第一祥瑞也说不定!”
太后这般隐晦的话语,这般深沉的心思,小七自然是不懂,但好在见太后心情大好,她也深深舒了口气,赶忙从地上爬起,净手之后给太后梳起发髻来。
见太后面色和缓,她轻轻试探着问道:“太后,您福泽过人,灵蛇髻又是祥瑞之发式,我看外边的雨早就下了起来,这会儿子越来越大了,夏淑女身子弱,是不是可以让她回来了?”
话音一落,太后忽然凤目一睁,刚刚和缓的脸色变得严厉起来:“这么快就为夏淑女说好话,说,那夏玲珑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
她这一生,一直处于盛宠之中,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活得提心吊胆,生怕有朝一日,这样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会消失不见,因为她极为多疑,喜欢将一切人,一切事都牢牢攥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丝毫受不了自己身边的人被他人掌控的感觉。
小七吓得赶紧又重新跪下,自己掌嘴道:“是奴婢多嘴问了句,奴婢也是看夏淑女一直贤良淑德,宽待下人,奴婢心疼她才多问一句。”
太后何等人物,只把眼一瞟,冷而威严道:“掌嘴,然后接着说。”
小七不敢使心眼,狠狠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才又说道:“太后息怒,奴婢也是为太后着想,太后之前一直为发式,装扮发愁,有个夏淑女这个玲珑剔透的人,太后您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容光焕发,心情也越来越好……。”
太后懒得听完,打断说道:“再掌嘴,再说。”
这边小七再也忍不住了,跪着上前几步,揪着太后的衣角道:“奴婢上面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奴婢刚才多嘴的原因还有一个,沉雨阁的那帮奴婢心疼主子,他们午膳时派云华给奴婢送了块玉如意来,奴婢贪财,所以……。”
只见太后的脸色这才和缓些:“你这丫头,难不成是哀家平日给你的赏赐不够多,你服侍哀家日子也不短了,知道哀家最恨自己的人帮别人。”
小七哭道:“求太后赎罪,奴婢的哥哥最近要娶亲,家书来了几封求钱用,太后给的赏赐自然是最丰厚的,可奴婢只有一个亲哥哥,只希望这婚礼能风光些,若是换了别人,奴婢再不敢多话的,只是这夏淑女,奴婢以为是太后心肝上的人,也怕太后一时生气,处罚重了,之后再心疼。”
几句巧话,说的太后也笑了。她道:“罢了,你这丫头最是牙尖嘴利的,你听着,宫里最忌讳的是不忠心,不然你死一百回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七又忙跪下磕头,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太后也些微有点心疼,她照照镜子,见小七梳起的发髻和上午夏玲珑所梳不分上下,顿时显得她神采奕奕,年轻了好几岁,于是禁不住凤颜大悦,笑道:“你起来吧,头发梳得不错,哀家当年把你从辛者库要过来,还真没看错你,你先去把钦天监的张斌叫来,说我最近睡的不好,有事相询。再去领两份上好的玉如意来,给你哥哥好好的办婚礼。”
太后深通御人之道,知道奖赏比惩罚更有用,更加知道,一个忠心愚笨的奴婢价值远远高于一个伶俐有二心的侍女。她最怕身边的人和其他宫妃勾结来算计她,若只是贪点小财,那倒没有什么。
小七自是喜不自禁,连带的刚才那狠狠的几巴掌也不觉得疼了,欢欢喜喜地走出慈宁宫向钦天监走去,却在走出慈宁宫的那一刹那,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幸亏主子这次亲自提点,告诉自己以小掩大,一旦那老妖婆出现疑心,便说出自己贪财的事,果然这妖婆计逊一筹,没有再继续怀疑下去。”
☆、49。第49章 因祸得福 (六)
因为最近陕西旱情不断,钦天监里以张斌为首,日日加班加点,六爻占卜,夜观星象。皇上和皇太后时不时地会来派人问一句不算,一些关心民生的大臣也不时参本,让他寻出化解之法,实在是压力巨大。
彼刻张斌正静坐在自己屋里,用梅花易数法推算陕西大灾何时能过去。正自凝神之中,只听服侍他的小太监敲门道:“张大人,太后屋里的小七姑娘来了。”
虽然心有不耐,但是太后身边的人却不可以得罪,听闻太后要召见自己,以为是太后因大灾之事而烦恼,心下亦有点害怕:“小七姑娘,不知太后心情如何?”
小七今年才十六岁,出了太后屋里就变得调皮可爱起来:“我说张大人,太后心情不好,说是陕西大旱都怪你们没有早观天象,导致旱情越来越严重,没准要打你三十大板呢!”
听出了小七嘴里的玩笑,张斌也笑着回答:“那就烦请姑娘给求个情了。”
小七歪着头看他:“不知张大人怎么报答我?”
张斌不是第一次看到小七,但唯有今日方才有机会认真打量她一番,这一看,语气不由得低沉下来,只听他低低说道:“请恕鄙人不才胡说,姑娘如花似玉,只安守荣华便好,不可过分贪婪。”
小七被说的心里一惊,嘴上却是笑着:“太后刚赏了我些好东西,张大人可是神了。不过那是因为我哥要娶媳妇用,可不是我贪财用的。”
张斌摇摇头:“此贪非彼贪,姑娘好自为之。”
正说着,慈宁宫已经近在眼前了。一身雨气的张斌给太后行完大礼,便站立在一旁。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他,命身边的小太监给赐了坐,又赐了杯茶给张斌取暖。这才笑道:“想必张大人也猜到了,叫你过来是要问你陕西大旱的事情。”
张斌刚要上前,把今日观天象的一些进展,以及皇帝赈灾的一些事迹和取得的效果说一遍,只见太后摆了摆手道:“那些大灾的事情我暂时没心情听,你看看这北京城的大雨瓢泼,我只问你一句,陕西那块何时能有如此大雨?”
张斌一听,只惊得差点把手上的茶洒在地上!
他学识渊博,极其擅长占卜之术,这惊讶倒不是为了答不上这个问题,而是就在今天上午,皇帝朱厚照亲临钦天监问话,竟然和太后刚刚所问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张斌定了定神,他虽一时参不透这之间的关联,答话却是流利:“回禀太后,太后英明,必知天象乃神明所掌控,我等凡人拼尽全力也只可窥得一二,臣经连续几天观天象和占卜,可略推断出,陕西近几日便会有大雨,只是具体是哪日,便恕臣愚钝,不能妄自推测了。”
太后略略沉吟一下,她的父亲是博学之士,太后进宫之前多少学过点气象知识,知道陕西和北京的雨季差不太多。若北京持续下雨,陕西极有可能受此雨气影响。看看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幕,她沉思片刻,抬头对张斌一字一句道:“张大人,你听好了,今日你要好好观星象,若今夜或明天陕西那里有雨信便罢,若是没有,明天上朝也要和重臣说,星象被一人的求雨祈祷真意所动,不日之内,天必降陕西于大雨。”
张斌是个聪明人,此时只觉得脑子里有千百个念头,一时之间却抓不住头绪。
只听太后抬了抬声调,呵斥道:“怎么?你是听不懂哀家说的话,还是不愿意照办?”
张斌赶忙起身磕头,回道:“太后凤意,便是上天也要遵循,何况微臣?臣一定照办。请太后尽管放心。”
☆、50。第50章 因祸得福(七)
再说张斌从慈宁宫走出,他手里端着太后贵重的赏赐,脑门子上却出了一头汗。
事情倒没有多难办,钦天监虽然肩负各种卜测凶吉的重任,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为皇家服务,说这么几句无伤大雅的谎话实在是不算什么。只不过他觉得很是怪异,因为就在上午,当皇上听了他不确定陕西何时下雨的那番话后,竟和太后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只是要求略有变动,吩咐他若今夜过了子时陕西还未传来雨信,便让他公布那番“祈祷求来大雨,不日将至”的言论。显然,皇上对这个求雨的人,更加关切一些。
虽然历朝历代,免不了有当权者利用钦天监宣传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言论,但当朝国泰民安,皇帝太后母慈子孝,竟然是第一次要求他做如此不实之语。想来这个求雨之人,不是大富大贵,便是朝纲上极其重要之人。
一方面张斌觉得自己需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好在之后不加得罪,一方面他总是识人看相,突然也对这尊贵之人产生了兴趣,便忍不住停下脚步,对送自己走出慈宁宫的小七说道:“姑娘,不知太后娘娘所说的求雨之人到底是谁呢?”
他素知宫里的规矩,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将刚才太后所赐的银两偷偷拿了一份,放在小七的手里。
小七嘴里笑着:“张大人只管看您的星象,问这些个琐事做什么?”一面却悄悄拿住了银子,虽然她之前和太后所说的大半是假话,有一点却是真的,她哥哥确实是即将成亲,而她和哥哥兄妹情深,总想着能多帮衬着一些。
“微臣不过是好奇罢了,还请小七姑娘赐教。”
小七看看周围无人,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使太后知道也不会怪责于她,于是边笑边道:“是前些日子新封的夏淑女,之前皇后身边的夏女史呢。”她为人谨慎,虽然想着太后不会因此见责,但神态依然是一副在和张斌说笑的模样,若没听见这句话的人,一定是认为她又在像往常和其他人打趣那样和张斌玩笑一番。
张斌对宫中女眷自然不熟,但他还是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转身向小七告辞。才没走几步,却听小七又叫道:“张大人!”
他回头,只见雨幕中,小七拿着一把新的雨具,一件新的蓑衣笑道:“雨这么大,刚才您穿来的这件想必已经湿透了,换副新的,小心着凉!”说着就笑着往回跑。
张斌怔怔站在那里,只见无垠的雨幕中,一个妙龄少女边提着裙子边向前跑,因为了追他,小七刚刚没有带自己的雨具,虽然只有几步路,但这雨实在是大,噼里啪啦不停,怕是也淋个半湿了。
不知为何,张斌只觉得那雨,不仅是打在了小七的身上,也是打在了自己的心上。
再说慈宁宫里,太后本来是怔怔望着窗外,回想盘算接下来的事情的,却无意间看到了小七无邪烂漫的开心笑容,看到了张斌怔怔的眼神,她忽然心中一动,这钦天监的张斌虽然臣服于自己的威严之下,但并非是自己拉拢过来的人,即使这次按自己吩咐的做了,到底不是死心塌地的效忠,保不准哪天皇上或是其他人问到就说漏了嘴,再者,神灵之言的法子确实不错,自己没准以后也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而小七这孩子是自己一手调教的,何不促成他俩,一则成人之美,二则又多个效忠的人呢?
小七换了身衣服便又来到太后身边伺候,只见太后眉目间慈祥至极,边笑边向她招手:“小七啊,你哥哥成亲哀家赏赐了,可哀家觉得赏赐得还不够……”
☆、51。第51章 因祸得福(八)
再说沈林这边,约了小路子和小明子两个小太监,另有几个其他小太监,一起来沈林的屋里喝酒。
沈林在宫里已经二十年有余了,这里的小太监们或多或少受过他的提点,因此一听说他请喝酒,虽说大雨倾盆,但只要是主子没有要紧事吩咐的,便都过来捧场。
话说大家看到沈林一片抑郁之色,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酒,忍不住地问道:“师父,您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如今是谁如此胆大妄为,惹师父不开心了呢?”
只听沈林叹口气说道:“花无百日红啊,我这年纪也大了,太后也有些嫌弃我了,打发我去夏淑女那里伺候呢,你们还不知道我?若是主子有威望呢,我是甘愿做牛做马,若是主子不成器呢,我沈林在宫里也算有头脸,怎么也不能卑躬屈膝。想夏玲珑不过只是一小小淑女,还是个不得宠的,让我伺候着,真是心有不甘啊。”
皇后宫里的小路子最是机灵,他拿起酒来敬沈林:“师父,可是我听夏玲珑如今受罚,怕是也不得太后欢心了呢,她一失势,太后一定会把您再调回去的。”
“哎,”只听沈林叹口气道,“本来是这样的没错,可谁知也是上天助着夏淑女,她也是个仁德的,太后罚她跪着,她竟然为陕西大旱求起雨来,你看竟然心诚所致,京城已经是大雨瓢泼了,我怕太后一看她心善心诚,又是个祥瑞之人,立即就免去了她的罪名呢!”
沈林越说越是不开心,酒也越喝越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强睁着眼睛看了下四周,只见大部分人都还在,只有皇后宫里的小路子和秀美人宫里的小明子不知何时,已借着出恭的名义溜得无影无踪。
沈林确实是个不胜酒力的,不然也不能以这个名义骗得小路子和小明子的信任,他放心地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昏睡了过去。
而御花园里,雨越下越大,天气也越来越凉,云锦早就被夏玲珑赶了回去,并且命令她们不得再跪在慈宁宫前,惹太后心烦。
云锦云华几个见夏玲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心里担心,但也不敢强求,乖乖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而彼时彼刻,饶是夏玲珑身体再好,在这一热一冷的夹击之下,也忍不住浑身哆嗦,只觉得自己额头滚烫,晕晕沉沉,八成是发起烧来。
夏玲珑不禁在心里苦笑,若是真是昏过去还好,省的自己嘴里反反复复念这些无用之词,只为换得宫里的生存机遇和虚无缥缈的地位。
但是,戏要做就做全份,也不枉吴贵妃为我冒险所想的计策,夏玲珑如是想着,虽然大雨倾盆,人迹罕至,但为了保险起见,夏玲珑还是撑着自己残余的气力,不时叩拜,嘴中振振有词。
直到她感觉,自己身后忽然没有了暴雨的袭击。
她豁然转身,天地雨幕之间,只见朱厚熜如玉般站立,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举着蓝色的油纸伞,身上虽不时有飞溅的雨滴,但他整个人却仿若美玉一般,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洁净,让人想要亲近却又不敢靠近。
夏玲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什么都不存在了,唯有那一抹令人无限舒服,无限神往的蓝色。
只听那醇厚好听的男声徐徐响起:“好了,这里没别人,不用再祈福和叩拜了,吃点东西吧!”
夏玲珑不自觉地点点头,却又像想起什么来,坚定地摇了摇头。
☆、52。第52章 因祸得福(九)
朱厚熜便是有这么一种魔力,他似乎从来不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声音总是那么温文尔雅,可是听到的人,却又总是不知不觉按照他所说的话去做。
但是彼刻,夏玲珑摇了摇头:“我见古书上记载,祈雨为显诚意,前三日便不能食用荤腥,求雨当天更是最好禁食,虽然我知道,这吃东西和下不下雨,根本没有关系,可陕西到底是否能降雨还未可知,若是真不能降,只怕有心人会说什么,到时候王爷也脱不了关系。”
朱厚熜恍若未闻,他蹲下身子,将怀里的桂花糕取出放在她手里。见夏玲珑仍是怔怔,他微微笑道:“你放心,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顿了一下,又说道:“即使不能走在你前面,为你挡住危险,我也一定会在背后给你撑起一把伞。”
他说撑起一把伞,可指得又绝对不只是区区一把伞,夏玲珑只觉得脸更加红了。只听朱厚熜附在她耳边轻轻道:“你放心,宫里有我的人,我都安排好了,这会儿绝对不会有人看见什么。”
他浑厚温柔的男性气息在她耳边略过,夏玲珑只觉得心里扑通跳个不停,他说没有事,就绝对没有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让自己安心。
她拿起一个桂花糕,放在嘴里,在宫里这些日子,也算吃了不少好东西,只是从未有过这样的甜美滋味。
雨一直还在下,古代的伞比不得现代制作精良,即使是一把上好的油纸伞,也禁不住这暴雨和狂风。
夏玲珑看到大部分的伞都倚在自己这边,兴王朱厚熜的衣服,几乎已经湿透了。
“为什么?”夏玲珑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忽然抬头问道。
“什么为什么?”就像是幼时的一道谜题,此时要突然揭晓答案,稳重淡定如兴王也忍不住呼吸急促,心里紧张起来。
“为什么要穿蓝色的衣服?”
以为她要问什么为难的问题,不想却只是这么一句,朱厚璁不禁哑然失笑。
“夏姑娘你大概忘了,我之前虽偏爱素色,但也没有这么喜欢蓝色,是偶有一次我穿着蓝色长衫遇见你,你一向话少,那次看见我却忍不住赞道:‘千二百轻鸾,蓝衫瘦著宽。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带火遗金斗,兼珠碎玉盘。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自那之后,我就只穿蓝衫了。”
这首诗唐代李商隐的诗夏玲珑也听过,想来大火之前的夏玲珑应是极爱蓝色,所以才将诗里的“春衫”改为了“蓝衫”。
她心里微微泛起苦涩。其实自己刚刚明明想问的是:“你做了这些事,陪我挨着雨,冒着险,是为了之前的夏玲珑呢,还是现在的夏玲珑?”
但此时夏玲珑忽然心存惧意,怕自己听到的,是与自己心意相悖的答案。
无论如何,此时的这一刻,已经是非常幸福了,不是吗?
只见她嘴角含笑,望着朱厚熜,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刚才你说的,永远都要在我背后保护我,支持我,你是王爷,可不能耍赖不算数哦!”
只见朱厚熜诧异地望着她,反应过来后不禁也是一笑,却没有笑她天真幼稚,只是很是郑重地把自己的小拇指圈了上去。
一时之间,夏玲珑只觉得无限幸福。她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烫,可心里却越来越舒坦,这一罚跪,自己看到了云锦她们的真心,看到了吴贵妃的真意,又得到了兴王的怜爱,怎么算自己都是赚大发了!
“就怕有朝一日,你连我站在你身后也不愿意,你甚至会嫌弃我的背影会挡住你的光芒……”朱厚熜喃喃几句,雨声遮住了他的话语,雨幕遮掩了他至为哀愁的神情。
夏玲珑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不知不觉间已经倚在了兴王的怀里,那份温暖和宽厚让她觉得心下安稳,困意便瞬间袭来。迷迷糊糊中她只听朱厚熜叹道:“玲珑,玲珑,你到底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不过怎样都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在我面前永远是这幅模样,哪怕那是假的,是你骗我的,我也会非常开心!”
☆、53。第53章 因祸得福(十)
慈宁宫里。
太后看着伶俐的小七,淡淡笑道:“你跟哀家也有三年了吧,姑娘大了,是该想想终身大事的时候了。”
小七何等伶俐,一听已经明白太后这是要指婚的意思,太后身边的人,地位较其他宫婢要高不少,太后所指的人,必也不会是身份低下的人,而且明朝宫女并没有到年龄就放出宫去一说,能被指婚,而不是在宫中做奴婢到老,那是主子巨大的恩宠。
可谁知这人人都盼着的好事听到小七耳朵里,却如五雷轰顶一般,她赶紧跪在地上,急急道:“太后,奴婢只愿一辈子伺候太后,求太后别赶奴婢走。”
太后只当是姑娘家羞涩,便笑道:“你别急,你是个忠心又伶俐的,我必不会亏待了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随身伺候皇帝的刘瑾冒着雨来到了慈宁宫。见了太后便不断跪下磕头。
这刘瑾因为深得皇上心意,是如今皇帝身边最受宠的大太监,如今见他亲自前来,太后心里一紧,忙问道:“是皇上出什么事了吗?”
“太后请放心,皇上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这陕西大旱,皇上忙于赈灾等各项事务,怕一时半会儿不能过来吃饭呢,皇上怕太后等着饿着凤体,特命奴才来求太后先用膳。”
原来是这么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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