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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华作品集(共计7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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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想都不要想!”
“好像不久前还有人想过把我真撮合给别人,现在却连假的也不行了吗?”
刘弗陵打趣地笑看着云歌。
云歌羞恼:“彼一时,此一时。何况,你已经害了一个上官小妹,不能再害
霍成君一生。我虽不喜欢她,可我也是女子。”
刘弗陵脸上的笑意淡去:“云歌,不要生气。我和你商量的不是此事。如你
所说,我已经误了小妹年华,绝不能再误另一个女子。”
原来刘弗陵先前都只是在逗她,微笑于她的介意。云歌双颊微红,低头嘟
囔:“只能误我的。”
刘弗陵笑:“嗯,从你非要送我绣鞋时起,就注定我要误你一生。”
云歌着急:“我没有!明明是你盯着人家脚看,我以为你喜欢我的鞋子。”
“好,好,好,是我非要问你要的。”
云歌低着头,抿唇而笑:“你要商量什么事?”
“看来霍光打算把霍成君送进宫。我膝下无子,估计田千秋会领百官谏议
我广纳妃嫔,首选自然是德容出众的霍成君。如果小妹再以皇后之尊,颁布懿
旨配合霍光在朝堂上的行动。”刘弗陵轻叹,“到时候,我怕我拗不过悠悠众
V1,祖宗典仪。”
“真荒唐!你们汉人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嘲笑四方蛮夷无礼仪教化的
同时,竟然会百官要求姨母、外甥女共事一夫?”
刘弗陵淡笑:“是很荒唐,惠帝的皇后还是自己的亲侄女,这就是天家。”
云歌无奈:“陵哥哥,我们怎么办?”
“我们要请一个人帮忙。”
“谁?”
“上官小妹。”
“她会帮我们吗?她毕竟和霍氏息息相关,她在后宫还要仰赖霍光照顾。”
刘弗陵叹息:“我也不知道。”
第二日,刘弗陵去上朝,云歌去找上官小妹。
椒房殿的宫女已经看惯云歌的进进出出,也都知道她脾气很大,若想跟
随她和皇后,她肯定一点颜面不给地一通臭骂。况且她和皇后之间能有什么
重要事情?所以个个都很知趣,由着她和皇后去玩。
云歌将霍光想送霍成君进宫的意思告诉了小妹,小妹心如针刺,只觉前
仇、旧恨都在胸间翻涌,面上却笑意不变。
“小妹,你能帮皇上阻一下霍成君进宫吗?”
上官小妹微微笑着说:“我不懂这些事情,也不想管这些事情。我只是个
弱女子,既没能耐帮霍光,也没能力帮皇上。”
她本以为云歌会失望,或者不开心,却不料云歌浅浅笑着,十分理解地
说:“我明白,你比我们更不容易。”
小妹觉得那个“我们”十分刺耳,甜腻腻地笑道:“姐姐日后说话留意了,皇上
是九五至尊,只有‘朕’、‘孤’,哪里来的‘我们’?被别人听去了,徒增麻烦!”
云歌嘻嘻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在别人面前,我会当心的。小妹,
谢谢你!” ,
不知道这个云歌是真傻,还是假糊涂,小妹只觉气堵,扭身就走:“我昨儿
晚上没休息好,想回去再补一觉,下次再和姐姐玩。”
云歌回到宣室殿,刘弗陵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小妹拒绝了:“没有关系,我
如果霍光很快就行动,云歌实在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好主意阻止霍光,但
不忍拂了刘弗陵的好意,只能笑着点头。
刘弗陵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夜里什么时候最黑?”
刘弗陵摇头:“都不是,是黎明前的一刻最黑。”
云歌紧握着刘弗陵的手,真心笑了出来:“嗯。”
昌邑王进京,皇上亲自出宫迎接,一等一个多时辰,丝毫未见怪,又特别
恩赐昌邑王住到了昭阳殿,圣眷非同一般。在昭阳殿内执役的太监、宫女自不
敢轻慢,个个铆足了力气尽心服侍。众人自进宫起就守着无人居住的昭阳殿
在天下至富至贵之地,却和“富贵”毫无关系,好不容易老天给了个机会,都指
望着能抓住这个机会,走出昭阳殿。对昌邑王带来的两个贴身侍女也是开口
“姐姐”,闭口“姐姐”,尊若主人。 .
只是,其中一个侍女,冷若冰霜,不管他们如何巴结,连个笑脸都不给;另
一个倒是笑容甜美,和善可亲,却是个哑巴,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一味地笑。众
人的心力铆得再足,却没地方使,只能淡了下来。
刘弗陵和云歌到昭阳殿时,日已上三竿,刘贺仍沉睡未起。
正在廊下闲坐着的四月和红衣见到云歌都是一愣,云歌见到她们却是
喜:“若知道是你们来,我早该过来找你们玩。”
四月、红衣只笑了笑,先给刘弗陵请安:“陛下万岁,王爷不知陛下要来
仍在歇息,奴婢这就去叫王爷。”
红衣扭身进了寝殿,四月恭请刘弗陵进正殿。
昭阳殿内的花草长得十分喜人,几丛迎春花开得十分好,淡淡鹅黄,临风
自舞,一株杏花也含羞带怯地吐露了几缕芳蕊。
刘弗陵看云歌已经凑到跟前去看,遂对四月摆了摆手:“就在外面吧!”
太监闻言忙铺了雀翎毡,展_『湘妃席,燃起金兽炉,安好坐榻。一切安置
妥当后,悄悄退了下去。
刘弗陵坐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刘贺仍未出来。刘弗陵未露不悦,品茶、赏
花、静等。
云歌在花坛前转了几个圈子,却是不耐烦起来,跑到窗前敲窗户。
红衣推开窗户,笑敲了一下云歌的手,无奈地指指榻上。
刘贺竟然还在榻上,听到声音,不满地嘟囔了几声,翻了个身,拿被子捂
住耳朵继续睡。
云歌询问地看向刘弗陵,刘弗陵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少安毋躁,再等一等。
云歌皱了皱眉,顺手拎起窗下浇花的水壶,隔窗泼向大公子。
红衣掩嘴,四月瞪目,大公子惨叫着,腾地一下就掀开被子跳到了地上,
怒气冲冲地看向窗外,云歌也气冲冲地瞪着他。
刘贺看到云歌,呆了一下,泄了气,招手叫红衣给他拿衣服。
他胡乱洗漱了一下,随意披上外袍,就出屋向刘弗陵磕头问安。
刘弗陵让他起身,又赐坐。刘贺也未多谦让,坐到刘弗陵对面,接过红衣
端上来的浓茶,先大灌了一口,看向云歌:“你怎么在这里?”
云歌讥嘲:“我在宫里住了很长日子了,你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别在那
里装糊涂!”
刘贺头疼地揉太阳穴:“我只知道有个宫女闹得众人心慌,哪里能想到宫
女就是你?老三,他……唉!我懒得掺和你们这些事情。陛下让臣回昌邑吧!”
刘贺说话时,双眸清亮,和昨天判若两人。
刘弗陵问:“贺奴玩够了?”
刘贺苦笑:“让皇上见笑了。”
云歌听到刘弗陵叫刘贺“贺奴”,问道:“为什么你叫贺奴?”
刘贺尴尬地笑:“不就是个小名吗?哪里有为什么。”
云歌知道刘弗陵可不会和她说这些事情,遂侧头看向于安:“于安,你不
是一直想看我舞刀吗?”
于安轻咳了两声:“王爷小时生得十分俊美,卫太子殿下见了小王爷,赞
说‘宋玉不如’。传闻宋玉小名叫‘玉奴’,宫里妃嫔就笑称小王爷为‘玉奴’,
小王爷很不乐意,抱怨说‘太子千岁说了,玉奴不如我美丽’,一副很委屈的样
子,众人大笑。当时先皇也在,戏笑地说:‘贺儿的话有理,可不能让玉奴沾了
我家贺奴的光。’从此后,大家都呼王爷为‘贺奴’。当时皇上还未出生,只怕
皇上也是第一次听闻王爷小名的由来。”
往事历历犹在目,却已沧海桑田,人事几换。
刘贺似笑非笑,凝视着茶釜上升起的缭缭烟雾。
刘弗陵也是怔怔出神。他两三岁时,太子和父皇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到
太子死后,父皇越发阴沉,几乎从没有听到父皇的笑声。此时听于安道来,刘
弗陵只觉陌生。
云歌牵着四月和红衣的手,向殿外行去:“我带你们去别的宫殿转转。”
四月和红衣频频回头看刘贺,刘贺没什么表情,她们只能被云歌半拖半
哄地带出了宫殿。于安也安静退到了殿外,掩上了殿门。
刘弗陵起身走了几步,站在了半开的杏花前:“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多少年前?”
“五年前,皇上十六岁时,臣在甘泉宫第一次得见圣颜。”那一年,他失去
了二弟,他永不可能忘记。
刘弗陵微笑:“我却记得是十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当时你正躲在这
株杏树上偷吃杏子。”
刘贺惊讶地思索,猛地从席上跳起:“你……你是那个叫我‘哥哥’,问我
要杏子吃的小孩?”
刘弗陵微笑:“十七年没见,你竟然还把我当做迷路的少爷公子。我却已
经知道你是刘贺,你输了。”
刘贺呆呆望着刘弗陵,一脸不可思议。
当年卫太子刚死,先皇已近七十,嫡位仍虚悬,所有皇子都如热锅上的蚂
蚁,急不可耐。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父王——昌邑哀王刘髓。
先皇寿辰,诏了所有皇子进京贺寿,各位皇子也纷纷带了最中意的儿子。
因为彼此都知道,皇位不仅仅是传给皇子,将来还是传给皇孙。如果有武帝中
意的皇孙,自己的希望自会更大。
他并不是父王最中意的孩子,可他是皇爷爷最爱的孙子,也是母亲唯一
的孩子,所以不管父王乐意不乐意,他都会随父王同赴长安。
在母亲的千嘱咐、万叮咛中,他上了驰往长安的马车。
虽然母亲对他极好,父王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可在他心中,他却更亲
近父王。父王虽然十分风流多情,还有一点点权欲,但并不是强求的人。若太
子不死,父王也是懒得动心,他会很愿意守着昌邑,四处偷偷寻访着美女过日
子。可母亲却不一样,母亲对权欲的渴望让他害怕,母亲的冷酷也让他害怕。
他知道母亲将和父亲睡过觉的侍女活活杖毙,也知道其他妃子生的弟弟死的
疑点多多,他甚至能感觉出父王笑容下对母亲的畏惧厌恶。
从昌邑到长安,要走不少路。
漫漫旅途,父亲对他不算亲近。父亲的旅途有美人相伴,并不孤单,可他
的旅途很寂寞,所以他有很多时间思考母亲的话,思考父亲的话,思考母亲的
性格,思考父亲的性格,思考他若做了太子,他的世界会如何。
当马车到长安时,他作了个决定,他不可以让母亲得到皇位。
是的,他不能让母亲得到皇位。如果这个皇位是父亲的,他很愿意当太
子,可是这个皇位怎么可能是父亲的?
吕后的“丰功伟绩”是每个刘氏子孙都熟读了的。窦太后为了专权,当年
差点杀死皇爷爷的故事,他也听先生讲过的。
他可不想像惠帝刘盈,年纪轻轻就被母亲吕后的残忍给郁闷死了。他也不
觉得自己会幸运如皇爷爷,有个陈阿娇可以帮着他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皇爷
爷可是七岁就用“金屋藏娇”把陈氏一族骗得给自己效死命,他今年已经十
一,却没看到有哪个强大的外戚可以依靠。
所以,母亲还是把她的“雄才大略”留在昌邑国施展、施展就可以了。他到
时候再郁闷,也有限。父王,也可以多活几年。
既然他作了决定,那么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拼了命地和母亲的叮嘱反着来。
诵书,其余皇孙诵四书五经,他背淫诗艳赋。
武艺,其余皇孙骑马、射箭、扛鼎,虎虎生威,他却舞着一柄秀气的越女
剑,把花拳秀腿当风流倜傥。
父王郁闷,他更郁闷。
他也是少年儿郎,怎么可能没有争强好胜的心?又怎么可能愿意让别人
嘲笑他?他也想一剑舞罢,满堂喝彩,也想看到皇爷爷赞许的目光,而不是逐
渐失望暗淡的目光。
可是,他不能。
当他从宴席上偷偷溜走,逛到昭阳殿时,看到满株杏子正结得好。
起先在前殿,面对佳肴,毫无胃口,此时却突然饿了,遂爬到树上,开始吃杏子。
听到外面寻找他的太监来回了几趟,频频呼着他的名字,他毫不理会,只
想藏在浓荫间,将烦恼郁闷暂时抛到脑后。
人语、脚步都消失。
只初夏的阳光安静地从绿叶中落下。
他眯着眼睛,眺望着蓝天,随手摘一颗杏子,吃完,再随手摘一颗。
…桃饱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你这样吃杏子,小心肚子疼!”
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站在树下,双手背负,仰着头,一本正经地教育他,
眼睛里面却全是“馋”字。 。
他讥笑,扔了一颗杏子给小儿。
小儿犹豫了下,握着杏子开始吃。吃完,又抬头看着他。
他又扔了一颗给小儿。
一个躺于树上,一个站在树下,吃杏。
大概他太郁闷了,也大概觉得树下的小儿年龄还小,什么都不会懂,所以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和小儿说话。
他告诉小儿,他是大臣的公子,偷偷从宴席溜出来的。
小儿说自己也是大臣的公子,不小心就走到这个院子里来了。 ‘
他隐晦地说着自己的烦恼,吹嘘自己武功十分高强,文采也甚得先生夸
赞。还点评着朝堂上的人与事,告诉小儿,若他生在皇家,凭他的能力绝对可
以做好皇帝。
小儿咬着杏子点头:“我相信哥哥。”
他有英雄不能得志的失意,还有落寞的荒唐感,自己竟然和一个四岁小
儿吃杏谈心。
小儿边吃杏子,边说着他的烦恼,被母亲逼着干这干那,一定要出色,一
定要比别人做得好,一定要比别的兄弟更得父亲欢心。
他在树上大笑小儿的烦恼不也是他的烦恼?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看来小儿的母亲也不是个“温良恭顺”的女人。他们既是母亲的依靠,又
是母亲的棋子。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争斗。
不过四五岁,小儿却口齿清晰,谈吐有度。
他惊讶:“你父亲是谁?”
小儿反问:“你父亲是谁?”
他笑而不答,小儿也只是笑吃杏子。
他们的身份是一道屏障,点破了,还会有谁愿意和他们说话呢?两人一般
的心思,只是各不知道。
’他看日头西斜,跳下了树:“我要走了,你也赶紧去找你父亲吧!”
“哥哥,你还会来这里吃杏子吗?”小儿眼里有依依不舍,小小的身影在阳
光下,显得几分寂寞。
那种寂寞,他很熟悉,因为他也有。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哥哥,我们能做朋友吗?我读《史记》时,十分羡慕那些侠客,杯酒交心,
千金一诺,我常常幻想,我要是也有个这般的知己朋友该多好。虽居江湖之
远,仍可肝胆相照。”
他微笑,这大概是很多男儿的梦想。怒马江湖,快意恩仇。片言能交心的
朋友,生死可相随的红颜。司马迁的《史记》,最动人心的是游侠列传,而非帝
王本纪,或名臣将相。
“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后,还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当然也愿意。”他的语气
中有已看到结果的冷漠。
小儿咬着半个杏子皱眉思索。
“哥哥,我们打个赌,看看谁先知道对方是谁。谁先猜出,谁就赢了,输的
人要答应赢家一件事情哦!”
他听到远处的脚步声,有些漫不经心:“好。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小儿拽住了他的衣袖:“我们要一诺千金!”
他低头,看着刚到自己腰部的小儿,小儿抿着的唇角十分坚毅。人虽小,
却有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势。
他笑:“好,一诺千金!”
小儿放开他:“你快点离开吧!若让人看到你在这里,只怕要责备你。我也
走了。”
他走出老远,回头时,还看到小儿频频回身和他招手。
那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父丧,母亡,二弟死,三弟出现。
朝堂上的人事也几经变换。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先帝放着几个羽翼丰满的儿子不选,反而选择了一个
八岁雏儿,冒着帝权旁落的危险将江山交托。可惜当时母亲已死,不然,看到
钩弋夫人因为儿子登基被先皇处死,母亲应不会直到临死,还恨他如仇。
而那个小儿的父亲是否安稳度过了所有风波都很难说。
杏树下的经历成了他生命中被遗忘在角落的故事。只有极其偶尔,吃着
杏子时,他会想起那个要和他做朋友的小儿,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刘贺说:“当年都说皇上有病,需要卧榻静养,所以臣等一直未见到皇上,
没想到皇上在宫里四处玩。”
“是母亲要我装病。不过那天吃了太多杏子,后来真生病了。”几个哥哥都已
羽翼丰满,母亲很难和他们正面对抗,不如藏拙示弱,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
刘贺喟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时王叔们哪里会把钩弋夫人放在眼里?”
刘弗陵沉默。母亲若早知道机关算尽的结果,是把自己的性命算掉,她还
会一心要争皇位吗?
刘弗陵说:“你输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情。”
刘贺几分感慨:“不太公平,当年臣已经十一岁,即使相貌变化再大,都会
有迹可寻,而皇上当时才四岁,容貌和成年后当然有很大差别。皇上认识臣,
臣不认识皇上,很正常。”
“你以为我是见到你才认出你的吗?你离去后,我就用心和先生学画画,
一年小成,立即画了你的画像,打算偷偷打探。不成想,收拾我书房的宫女,刚
看到你的画像就认出了你,与我笑说:‘殿下的画虽好,可未将贺奴的风采画
出呢!’我就立即将画撕掉了。”
刘贺无语,就如大人总不会把孩子的话当回事情一样,他并未将承诺太
放在心上。
“你若真想知道我是谁,凭你的身份去查问,不会太难。当日有几个大臣
带孩子进宫,又能有几个孩子四五岁大小?”
刘贺歉然:“是臣不对,臣输了。请皇上吩咐,臣一定竭力践诺。”
刘弗陵道:“我当日和你打这个赌,是想着有朝一日,你若知道我是谁,定
不会愿意和我做朋友,所以我想如果我赢了,我就可以要求你做我的朋友。快
十七年过去,我还是这个要求,请你做我的朋友。”
刘贺沉默,很久后,跪下说:“既有明君,臣愿做闲王。”
当年杏树下的小儿虽然早慧,懂得言语中设圈套,却不知道人与人之间,
有些距离是无法跨越的。
刘弗陵似乎没有听懂刘贺的彼“闲”非此“贤”,他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去:
“望你在长安的这段日子,让朕能看到你当日在杏树上所说的济世安邦之才。
对了,因为这里无人居住,朕爱其清静,后来常到这里玩,昕此殿的老太监说,
昭阳殿曾是李夫人所居。”
云歌和红衣她们笑挽着手进来时,看见只刘贺一人坐在杏树下,全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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