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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纷争女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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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曲终人伤
几颗夜明珠柔和明亮的光线就照亮了整个房间,白子画坐于床榻边,手掌中握着她素白的小手,徐徐地把自身的真气渡于她,好缓解她身子的不适。刚才她昏倒之际,顿时让他产生了无形的恐惧,心中的不安躁动瞬间爆发,他怕极了,六界中人人畏惧的长留上仙,让人敬畏三分甚至闻风丧胆的白子画,最怕的只是她的离开,最怕的是她已经不在,那样的惧怕恍如让他回到了那场妖神之战,那惊心的一剑,她在自己怀中魂飞魄散的场景,那场让自己疯癫了三百年的‘过错’,他无法再接受一次,他早已无力再去接受一次。直到怀里的人细声倾吐了‘师父’二字,才让他接近崩溃疯癫的神智恢复过来,把她紧紧地护在怀中,御风便往长留飞去。
“师父…”屋子里缓缓地传来了两声叫声,花千骨缓缓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坐在床边的那个白色身影,绝情殿,她又回来了。
白子画放开了她的手,有点低哑的声音问道:“小骨,还有何处不适的?”
“心,好痛,好不舒服。”眼泪再次至眼角滑落,眼睛看着床榻的顶部,声音哽咽:“师父,东方…”
“他当时跟异朽阁做了交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交换的条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破解的方法,但既然他从未提起过,大概也是不想有人为他去冒险了。
“所以…我还是害了他…”
“小骨,东方彧卿对你,真的如此重要吗?”当年瑶池上,她哭喊着说要跟他离开,那时的场景如今回想起来,心还是会疼痛,六界中,唯一让白子画忌惮的,也只有这一人了,他感谢他的付出,但也忌惮他的付出,这个人,他从来都看不清。
花千骨轻点头:“东方跟糖宝一样,对于我来说,是家人,如果没有他,我根本无法去茅山,更无法来到长留,虽然…他只是在利用我,但是…他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帮助,就算这样的帮助也是他的计划之一。但却因为我……两世…都是不得好死的下场,他说我不欠他,但我却觉得…我欠他的,早就还不清了。”
花千骨随后伸手紧捉着白子画的衣袖,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语气微颤:“不归砚丢了…霓漫天也回来了…东方不在了…我好怕,一切慢慢地又会变回从前的模样,我怕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人。”
白子画抽出紧握在她手中的衣服,反手把她包裹在自己手掌中:“师父一直都在。”
抽回自己的手,花千骨快速地从榻上坐起来跪坐着,伸手地绕过他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整个身子扑在他双手环绕的怀中:“不要丢下我一人…”
“不会。”白子画应声道,是答案,更是承诺。
或许也只有他的气息能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能让心中的痛得以舒缓:“小骨知道,当初盗偷神器,让妖神出世,很多门派弟子都无辜丧命,虽然我已经散尽血肉去恢复一切,但那场祸害确实发生了,若有一天,六界再次知道我的存在,定会让师父落人口实,到时师父…”
白子画玉石般的声音直接打断她的话语:“如若有那天,哪怕与整个六界为敌也定会护你周全。”
花千骨身子一僵,他说什么?!
曾经的他,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如今的他,却为了她不管对错。
师父虽从未对她说过半句甜言蜜语,但她觉得,这样的一句,比甜言蜜语更要动听。
其实她从未要求白子画为她去做什么,她只是简单地想要他的一句承认,一句肯定,而已。
“师父,谢谢…”
话音刚落,白子画便感觉她环抱自己的双臂收紧了力度,鼻子周围都是她身上独有的异香。
在还未遇见她之前,自己是怎样日复一日地过着繁琐无谓的日子,他早已记不清也想不起了,他只知道,在遇见她之后,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改变,甚至开始向往起凡人那男耕女织的平凡生活,又或者如这般一样,在绝情殿,她玩闹,她折腾,甚至闯祸,只要她还在,那便心满意足。然而这样的平静随着笙箫墨的突然到访,似乎要划上句号。
“师父,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怎么感觉你是在徇私枉法。”书房中花千骨忍不住放下那一直都没看得进去的小人书,趴到桌子上,鼓起勇气道出心中的疑问。前几天,意外得知,她上官灵犀受十一师兄的吩咐,外出办事,但自己明明就一直呆在绝情殿,过后才知道,原来是师父吩咐落十一做的,但师父这样做…是不是对外撒谎了,嘻嘻。
白子画看着被她散落的头发遮挡住的纸张,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便把笔放回笔架上:“虽然亥殿对新弟子管理不严,但长时间没见踪影,还是会引起注意的。”
“如果世尊知道了,肯定会气疯的。”花千骨伸手捏了一下没带面具的脸蛋:“这样也好,不用整天戴着那张皮,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如果哪天我爹爹他们来长留,那还不是一样。”
“这就是你拿杀阡陌的东西来骗为师的代价,自己想办法解决。”白子画想到杀阡陌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决定,顿时苦笑了一下。
“师父,这哪叫骗,如果不是杀姐姐这玩意儿,可能一到长留,我就被关进仙牢了。”可能连仙牢都不用关,世尊一定会在师父发现自己之前先动手把自己解决掉的,说到这,花千骨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师父,杀姐姐这易容,恐怕连我爹娘站在我面前也不会认出我的,师父,在檀凡上仙那里,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凑到白子画面前,一脸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表情。
白子画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笑意,用手默默移开差点沾到她衣服的墨砚。
“二师兄你们可真是过得悠闲自得啊。”笙箫默的声音自门边响起,只见他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缓步走近书房:“我就没那么好命了,整天换着地方藏我的宝贝,好躲开幽若那丫头的魔掌。”
花千骨尴尬地站直身子:“儒尊。”
“千骨,这绝情殿的雪茶可是绝顶的好茶,幽若那丫头偏偏好这个,麻烦你帮我去茶阁取点茶叶,让我带回销魂殿供奉那个小祖宗。”
看到白子画轻点头,花千骨才离开书房。
有哪次他来拿茶不是不问自取的,这次明显是找个借口使走小骨,白子画看了一眼笙箫默:“说吧,何事?”
笙箫默收起了脸上常日的嬉笑,换上了一脸的严肃:“茅山派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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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你就毁了我全世界,所以我要为了你背叛全世界…
第46章 夜幕前夕
“今早茅山派的弟子前来禀报,他们的掌门已经连续十天没有任何消息,就像完全从六界消失了一样,师兄已经派弟子前去了解情况了。”笙箫默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眼睛看向白子画:“不归砚丢了,如今负责看管栓天链的茅山掌门也不知所踪,只希望一切只是巧合,要不然,这六界可又要不平静了。”
白子画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其他各派看管的神器可有问题?”
“没有,师兄打算明日把各派掌门都集中到长留,共同商讨对策。”
“嗯。”
看到花千骨出现在门口,两人都默契地停止了谈论。上一世她卷入了太多纷争,才导致最后无法回头、身不由己的结局,甚至成为了妖神,这一世,白子画只想她简单的活着,不想她再去接触神器的事,不想她再管六界的存亡,她只需在他身边,陪着他,那便足够了。
果然,白天真的不适宜提到不该提的人,笙箫默刚从花千骨手里接过茶叶,幽若的声音便从庭院中响起,听着那魔音,笙箫默嘴角抽了抽。
本来就没兴趣听他们聊天的花千骨,似乎也不打算继续留在书房,转交完茶叶后,便转身寻那声音的主人幽若去了。
笙箫墨连忙扇了几下折扇,眼睛不断瞄向门外:“二师兄,你是哪只眼睛看见幽若像千骨的?我可没发现有哪里像,千骨多听话,那幽若…啧啧啧。”他可是记得,当初他二师兄收幽若到门下时,说了一句:幽若跟小骨很像,但三百年了,他笙箫默却从来不觉得有哪里像,除了大家都是女孩子之外,其他的简直就是天渊之别啊。看着手指上那几乎找不到的伤口,笙箫默还是觉得一阵的痛心,以后绝对不能让那丫头碰酒,喝醉了,跟疯狗似的,居然咬上了他的手指,十指连心啊,长留收了这样一个弟子,还真是师门不幸,但似乎更不幸的是,这个弟子还当了长留掌门,哎…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师父,这所有的事都是二师兄干的,弟子也是二师兄收的,如果您老人家哪天回魂了,记得别找我,找找二师兄去。
突然庭院中传来的两声惨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是花千骨跟幽若的声音,笙箫默只是晃了一下神,而原本在书房的白子画早已了无踪影,意识到真的出事了,笙箫默也急忙朝庭院赶去。
庭院中,花千骨站在桃花树下,手里握着佩剑,白子画完全没顾及其他,直径赶至她身旁,确定她没受伤,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缓缓开口道:“发生何事了,刚才为何惊叫?”
花千骨神情慢慢由惊讶变成了内疚,一手紧捉着白子画的衣袖,另一手慢慢地抬起,指着不远处:“师父,幽若她…师父,你还是帮我把仙障撤了吧,反正在长留,也不会有危险。”自打收了幽若为徒后,好像也没尽过做师父的责任,花千骨便决定好好教教幽若自己在七绝谱习来的剑法,但片刻前,在幽若准备与自己对打的那一刻,剑尖才刚到自己面前,一阵熟悉的白光,幽若便连人带剑弹飞了出去,花千骨惊吓地大喊了一声,突然被弹飞的幽若随即也惨叫大喊。愣愣地站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师父在自己身上设的仙障。
笙箫墨看着眼前的状况,忍不住轻笑出声,脚步走向摔在地上的幽若,在她的抱怨投诉中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师父,你怎么不早说,尊上设了仙障。”幽若揉了揉刚才撞向树干的腰部,幸好刚才只是随意的对打,如果用尽全力,以尊上设的那个仙障的反噬,她英年早逝的几率一定不低。
花千骨急忙跑过去,一脸的歉意跟内疚,连忙扶着她:“对不起,我忘记了。”
幽若耳边不断传来笙箫默的笑声,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笑笑笑!!笑什么!!再笑,我就把你的画眉烤熟再吃掉!!”
为了表示歉意跟自己的诚心,花千骨主动留下他们二人在绝情殿用晚膳,幽若可是兴奋连忙叫好,自己小命差点不保,不好好吃一顿压压惊,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小心脏。而笙箫默更是乐意至极,平常每次想来绝情殿吃千骨的煮的菜,可在二师兄那杀人的眼神中他可不敢主动提出啊,难得花千骨开口要留他们晚膳,这样的机遇可是千载难逢啊。
绝情殿难得的热闹,在晚膳结束送走他们二人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今晚清风徐徐,甚是舒服,二人并坐在庭院中,感受着夜晚独有的宁静,十几只桃花精在树下嬉戏玩耍,不是发出着细小的笑声。
花千骨拉了拉着坐于身旁之人的手臂,眼睛看着他的侧脸:“师父,把仙障撤了吧,我一直呆在长留,不会有危险的。幽若的修为能阻挡一部分仙障的反噬,但如果同门弟子之间的比试,以他们的修为,肯定会大伤的。师父,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受伤。”
白子画低头看着她,月光下,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人见犹怜的心动,当真比当年妖神时的她还要好看,他的小骨长大了。捏了一诀,闪过了一丝白光,白子画伸手把她拥进怀中,语气轻声柔和:“不要离开长留,不要再偷偷去人界,知道吗?想要去哪,跟师父说,师父陪你去。”
“嗯。”花千骨把头靠在他胸前,呼吸着带有他气息的空气,很舒服,很安心,这样的平凡相依便是她心中一直想要的期盼,如今,都一一实现了。睡意渐渐袭来,朦胧中伸手环上他的腰际,口中轻声喃道:“小骨只要师父…便够了。”
师父有你,也足够了……白子画嘴角微微扬起,感受着怀中之人均匀的呼吸声,心中顿时有了异样的幸福感,这是千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其实幸福很简单,只要有你的相伴。
因为在长留,因为有他在,旁人便无法伤她,然而他却没想到,今晚撤掉她身上的仙障,数日后,在长留,她险些魂断、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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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伴,平凡相依,一生,足矣…
第47章 重回茅山
天刚破晓,一缕晨光穿过云层,慢慢抹去黑夜的暗色,人们总说晨光熹微,代表着新的的一天、新的希望,然而今日的晨光,带来的却是噩耗。
“云隐死了。”
“砰哐——”
一阵陶瓷破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着房门被推开,花千骨出现在书房门口,看着屋内的二人。此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颤声到:“这是真的?我不相信。”昨晚在师父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可能是习惯了白子画的气息,在他把自己抱去榻上离开房间时,她便醒了,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眠,看到窗外微亮的天空,索性起身离开房间,当她拿着桃花羹循着白子画的气息出现在书房门口,她怎样也没想到,会得得知这样的消息,手中的碗在她失神的片刻便摔在了地上,碗里的桃花羹四溅,清脆的破裂声让她回过了神,同时也惊动了书房里的白子画和笙箫默。
花千骨步入房内,不大的声音道着:“我要去茅山。”不是询问,也不是陈述,是肯定句,眼中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茅山派——
茅山派的大门前前,接收到长留山发来的消息,玄月便早早与几名弟子在这里等候,眼中泛着微红,脸上更是透着几日来未曾休息的疲倦。自己的命是师父救来的,从小师父便待他如亲人,更是亲自教导,如今师父不明不白丧命,让他如何释怀,若无法查出真相,又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师父对自己自小的养育之恩,如今栓天链被盗,师父又被蓄意杀害,向人界帝皇禀明原因并辞去了国师一职后,便立刻赶回茅山,誓要查出真相,为师父报仇。
看见由远至近的白子画,玄月带着弟子连忙上前,略一躬身行了一揖礼: “尊上。”
白子画微微颔首致意。
花千骨从白子画身后走出,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玄月,云隐呢?”
几名弟子此时才发现来人不止长留上仙一人,玄月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换上了一脸的震惊:“上官灵犀?!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千骨离开长留时带上了易容的面具,毕竟茅山派中还有许多旧弟子,不排除他们会认得自己,为了不给师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这样子较为妥当。而作为云隐徒弟的玄月出现在茅山派,花千骨对于此并不感到惊讶,但她却忽略了作为上官灵犀的自己出现在茅山派,对于玄月来说却是天大的惊讶。
“云隐现在在哪?”白子画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也打断了玄月一直看着花千骨的目光。
此时玄月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毕竟是尊上带来的人,虽有疑惑,但也不应多问:“师父在房中,房中的物品我已吩咐过弟子不能触碰,一切都是案发时最初的样子,只希望能早日查明真相,给师父及门中弟子一个交代。”
花千骨不顾众人,朝着记忆中的路线快步走去。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毕竟人是长留上仙来的,不管她好像又于理不合,但长留上仙没走,他们也不敢动。终于白子画的一句“走吧。”让他们结束了这左右为难的局面。
重回茅山,花千骨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这次回来的原因,竟是因为云隐的死。还记得当初,自己临危受命接过清虚道长的宫羽,迷迷糊糊地当上了茅山派的掌门,当年只有十二岁的自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但云隐却从未嫌自己麻烦,耐心跟自己解说派中之事,更在她决定回长留后,替她打理派中的事务,从无半句怨言。在她身负洪荒之力从蛮荒中逃出时,他仍一心向着她,六界中所有人都说她错了,但他依然用自己的能力尽力去护她周全,但如今,她却无法护他周全,让他无辜丧命…
九霄万福宫前密密麻麻麻跪了上千名弟子,大殿的宏大钟声连敲了十二下,钟声末,众弟子齐声高呼“恭迎长留上仙”,眼前的气势犹如当年她回茅山接任掌门时的情景,那些弟子脸上的表情竟没半丝掌门丧命的悲痛,花千骨疑惑地看向身后的玄月。
玄月压低声音:“师父的事只有少数弟子知道,目前栓天链也不知所踪,几位长老商议后决定暂时不公布师父遇害的事情,免得扰乱了门派,让意图不轨之人有机可乘,所以还是觉得等尊上调查后再做定议。”
花千骨对于茅山派的熟悉让玄月不禁觉得诧异,这一路走来,原本领路的弟子早已被她抛在身后,好像她早已来过这里,对这里万般熟悉,毫无偏差地走到云隐门前,并准确无误的唤出在门前等候他们的几位长老的名字。白子画只是一路跟在她身后,并未出声阻止,他知道她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悲痛,一直假装着坚强,其实他想告诉她,她无需假装,她可以控诉,可以大哭,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他,她只需要做回自己。
榻上,云隐安静地躺着,如果不是胸口插着那把刺眼的匕首,现在的他就犹如睡着了一样。花千骨安静地站在榻边,愣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前方,直到白子画的声音响起,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没有明显的线索,先把尸首带去安葬吧。”
“是!”
茅山派用来供奉历代先辈的房间里,白子画遣退了其他弟子,只有他们五人在房中。玄月抱着云隐的牌位,慢慢移步至众列牌位面前,小心翼翼地把云隐的牌位放置在其中,然后退后了两步,跪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恩情、亲情已无法再报,如今只能尽快查出真相,让师父安息。
长老的苍老声音在房中缓缓响起:“尊上,如今除了要调查事情的真相,还有一事需要请求尊上的帮忙。茅山派自云隐接手后,我们几位长老也不再去管门派之事,这三百年来,尊上看似不再管六界之事,但茅山派的事尊上都会出手相助,我们其实都清楚,这都是因为花掌门的缘故,当年花掌门亲自传位云隐,如今,云隐丧命了,我们几位长老也多年未插手门中的事务,所以还想请尊上代我们定决下一任掌门之事,让茅山派得以传承,不负历代掌门的重托。”
白子画淡然轻道:“茅山派掌门之事我不方便过多插手,还是交由你们前掌门定夺较为妥当”
“前…掌门?”房内两位掌门面面相觑。
花千骨哪会不明白白子画的意思,站在他身旁,慢慢撕下脸上的□□:“两位长老,别来无恙。”
这熟悉的面容,就算过去了三百年,但依然清晰不敢忘,几百年前,茅山派惨遭灭门,如果不是眼前此人,六界中哪还有茅山这一派的存在。
“掌…掌门…”两位长老又惊又喜,他们早该想到,尊上怎会无缘无故带着一名陌生女子前来茅山。
玄月从地上站起来,犹如木有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她撕下面具的那刻起,便愣住了。究竟是上官灵犀易容成其他人,还是其他人易容成上官灵犀了。
花千骨走至他身旁:“不用怀疑,我是上官灵犀,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没理会他的反应,朝着上方牌位的方向跪于地上:“清虚道长,小骨回来看您了。当年在茅山上,小骨临危受命接下了掌门宫羽,未负道长所托尽力护茅山派周全。三百年前,云隐接过掌门之位,亦尽心竭力打理门派,未负道长所托,如今,云隐已故,无法再打理门派,玄月是云隐的入室弟子,处事为人都尽得众位长老认可,今日小骨斗胆,代云隐将掌门之位传于玄月,不求他日后将门派发扬光大,只求他处事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花千骨自地上站起,两位长老急忙发声:“玄月,跪下!”
雪白的宫羽执于她两指间,花千骨把它递给下跪在地的玄月:“从今日起你便是茅山派的掌门了,切记,不要让你师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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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物是人非。
你带给了谁过往,把回忆留给了谁,而如今又陪伴在谁的身边…
第48章 落花之意
接过宫羽,接过重托,肩负起责任,看似轻薄的一片宮羽,此刻对于玄月来说却是重如泰山,这里面寄托了师父以及茅山历代先辈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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