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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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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晓荷神秘地一笑,拿过桌上的红酒,一边用起子打开一边说。
  魏海东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讶地说:“晓荷你怎么了?大半夜地开什么酒啊?”
  “海东,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等着啊,这个消息要边喝酒边和你说。”晓荷使劲转动开酒启子,虎口都泛红了。
  “到底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秘?”魏海东接过酒起子开酒,看着晓荷一脸迷惑地说。
  晓荷看着魏海东好奇的眼神,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魏海东,拉长了声音说:“海东,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就是——我们终于可以买房子了。”
  魏海东听了晓荷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屋漏偏逢连夜雨,晓荷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买房子呢?他一时有点慌乱的,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晓荷,你开玩笑吧,我们的买房首期不是还差两万多块吗?最近又没有新的进项,拿什么买房子?”
  “这个你先不要管,我问你,我们就买上次去看的那个温馨小区的房子好不好?那个地方地处开发区,以后增值的潜力也比较大,重要的是小区周围的学校、医院等配套设施都不错,以后我们天天上学的问题总算解决了,你觉得怎么样?”晓荷边说边把红酒倒进杯里,玫瑰色的红酒映着她因为兴奋而发光的脸庞,让魏海东觉得打断她的向往真是残忍。
  “晓荷,我看我们还是缓缓吧,那个地方刚刚开发,交通什么的都不方便,特别是离你上班的地方那么远,你天天骑车来回跑,身体怎么受得了?”魏海东说得语重心长。
  “我累点没什么,现在上班也不近,骑车权当减肥了,关键是房子买下来后孩子上学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大人都好说。”晓荷看着魏海东很认真地说,她的眼神透出坚决的光芒。
  魏海东知道事已至此她是不会回头的,好言相劝的这条路已经堵死了,他只好使出杀手锏说:“晓荷,我们原来可是说好不和别人借钱买房的,咱们人穷志不能穷,不能为了早一天住上房子让亲戚朋友为难,所以我看买房的事情还是再等等。”
  社会上一直流传一句话:你要是不想和谁做朋友就去向他借钱。因为魏海东和晓荷都是比较要强的性格,深知借钱会给别人带来很多烦恼,所以他们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向别人借钱,特别是买房这样的大事,他们的买房首期款还差两万多,现在晓荷忽然决定买房,魏海东觉得她无非是向别人借钱了,他要说服她放弃这个想法。
  晓荷看魏海东严肃的样子,像老师看着犯错误的学生一般,忍不住嗔怪地说:“你看你,整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实话和你说吧,我没和别人借钱,是我给银都房产公司做了一个广告策划,我买房的话他们公司可以给我打八折,这样一来,我们的存款付首期就足够了,此时不买更待何时啊?”
  魏海东一时有点后悔当初匆忙的决定,他怎么就鬼迷心窍擅自把钱拿去融资呢,要不的话他们马上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房子了。其实魏海东也渴望早日买上房子,他一个大男人对于住在哪里无所谓,但是看着老婆孩子跟着自己颠沛流离,常常刚熟悉了一个环境又要因为各种原因而搬家,重新去适应新的环境,他心里是很愧疚的,更让他愧疚的是现在有这么好的买房机会却因为他的投资失误而不能把握,他觉得无地自容。
  

七年之痒 三十六(2)
可是事已至此,魏海东知道瞒是瞒不下去了,只好艰难地对着晓荷说:“晓荷,我想我们暂时不能买房子了。”
  “为什么?”晓荷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魏海东。
  “因为我们的存款让我拿到公司里去融资了。”魏海东低下头,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他想晓荷可能会大发雷霆,他不敢看她喷火的眼神,只好低下头等着暴风雨的到来。
  魏海东没有想到他想象中的暴风骤雨并没有发生,屋里安静得可以听到晓荷的呼吸声,魏海东担心晓荷出意外,急忙抬起头看晓荷,他发现晓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直直地看着魏海东,仿佛不相信他刚才的话。
 〈魏海东抬起头,晓荷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僵硬地往卧室走去,魏海东见状也急忙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他刚走到卧室门口,看到晓荷已经打开衣柜的门,从衣柜的最底层拿出一个布包,她坐在床上双手颤抖着把布包一层一层打开,露出两张存折,那是被魏海东日了的两张存折。
  魏海东看着晓荷的样子内心愧疚不已,他攥紧拳头重重地打在墙上,晓荷这个样子简直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晓荷从布包里拿出存折,急促地翻了起来,因为手抖得厉害,她翻了几次才翻到最后页,当终于看到存折的余额为零的时候,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耗尽了,存折从她的手上轻轻滑落到地上。
  魏海东站在那里看着晓荷,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很久,晓荷吃力地从床上站起来,直直地走到魏海东身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魏海东说:“海东,明天去把咱们的存款拿回来。”
  魏海东看着晓荷斩钉截铁的样子,知道她一时不会善罢甘休,急忙笑着用轻松的口吻说:“晓荷,你别这个样子,我们的存款放在公司里融资,等公司发展起来,公司会分红、返利,我们的钱会很快翻番,到时候我们可以买套大房子,现在这些钱顶多买套七十多平方米的,太小了……”
  “海东,我再说一遍,我不要分红,不要返利,明天把钱拿回来,后天我们去办理买房按揭手续。”晓荷生硬地从魏海东面前走过,看也没看魏海东一眼,当然不会发现魏海东因为窘迫而涨红的脸。
  “晓荷,你别这样嘛,钱已经投进去了,也不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吧?你看看你这个人平常挺通情达理的,怎么一到买房的问题上就不可理喻了?”魏海东跟在晓荷的身边一边走一边说,他尽量使自己声音平和,几乎到了讨好的地步。
  晓荷听到魏海东的话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说:“海东,我不可理喻?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向你提过要求,你把买房的钱拿去给老人看病,我也从没有说过一个不字,现在的问题是买房的事不能再拖了,我可以吃苦,可以跟着你颠沛流离,但是孩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总不能跟着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转学吧?总不能到上学的年纪了连个家也没有吧?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不去把握,你这个爸爸可以无所谓,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所以说什么也不行,明天必须把钱拿回来。”
  晓荷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魏海东感觉自己的耐心在一点点销蚀,公司面临这么大的危机,他从中午就没有吃饭,一下午都在想解决办法,回到家已经精疲力竭,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和晓荷继续周旋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着晓荷的背影说:“钱暂时拿不回来了,我们公司竞标出现问题,现在形式很严峻。”
  晓荷已经走到餐厅,听到魏海东的话猛然转过头来,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魏海东,等大脑能够思考的时候,她高分贝的话语顿时不受控制地发射出来,“魏海东,你太过分了,凭什么商量也不商量就把钱拿走,你眼里还有我、还有这个家吗?”
  “晓荷,我也是想早点买上房子、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才把钱拿去融资的,我知道你会反对,所以没有和你商量,想着到这些钱翻番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次的竞标本来是胜券在握的。”魏海东尽量忍住内心的烦躁,低声下气地解释着。
  

七年之痒 三十六(3)
“你为我们着想?你要是为我们着想,我们就不会到现在还住在这租来的房子里,当初你只要低低头,我们早就有自己的房子了,如果你为我们着想,你就应该知道这笔钱是我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什么时候为我们着想过?”晓荷一股气往上涌,根本顾不得魏海东的面子翻起了旧账。
  “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魏海东不耐烦地对晓荷说,那是一段他永远不想回首的日子,到处受制于人,努力的工作抵不上别人的溜须拍马,自己的成果最终变成别人的功绩,可是晓荷永远不知道这一点,总是在他快要忘记的时候提起来。
  “怎么?你把钱弄没了还不让我提?我看这次是林桐鼓动的你吧?然后你想在公司里出风头就拿着老本当赌注,房子本来马上就可以到手了,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你简直是……”晓荷看着魏海东不耐烦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气急败坏地继续说。
  魏海东被晓荷数落得无地自容,如果有道地缝他真想一下子钻进去,他心里恨自己又恨晓荷,恨自己想走捷径却走进了死胡同,恨晓荷一点都不理解他的心,他把钱拿去融资,也是希望能够获取最大的利益,让她们母子过上好日子。现在他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了,她不但没有一点安慰,却像连珠炮一样咄咄逼人,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晓荷的话像导火索一样越逼越近,他气极反笑地说:“简直什么?”
  晓荷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越发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魏海东一下闭上眼睛,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晓荷轻蔑的眼神,但是那句轻蔑的话却是对着他说的,这就是他在晓荷心中的形象吗?他工作兢兢业业,做人脚踏实地,辛辛苦苦挣钱养家,没想到为了区区几万块钱,他就被晓荷贬得一文不值,晓荷轻蔑的话语反复在耳旁回响,他看着晓荷用同样轻蔑的口气说:“是,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有本事找成事有余、败事不足的去呀。”
  晓荷心里被不能买房的沮丧塞得满满的,听着魏海东反唇相讥的话语无疑是火上浇油,她看着魏海东,这张脸带着嘲笑和不屑,这还是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吗?她为了他,为了这个家耗尽了青春,他居然用如此不负责任的口气和她说这样的话,晓荷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向头部涌去,她忘记了婚姻内的禁忌,忘记了下午回家时自己柔软的心情,她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指着魏海东的鼻子说:“魏海东,我真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个男人吗?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你了?”
  随着一声巨响,酒瓶在魏海东的脚下“嘭”地一下碎裂,玫瑰红的液体慢慢在地上蔓延起来,随后升腾起一股酒香,魏海东呆呆地看着晓荷,他从来没有想过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今天会以这样的局面对峙,以前每当看到别的夫妻伤筋动骨地吵架他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夫妻应该是世界上距离最近的两个了,彼此怎么会那么无情地伤害?
  魏海东今天终于明白了,两个距离最近的人最容易互相伤害,而两个距离最近的人互相伤害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因为熟知对方的弱点而箭无虚发。晓荷的话像锥子一下刺向他心灵中最薄弱的地方,让他节节败退。
  “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你了?”当一个女人对她的丈夫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足以说明这个男人失败得有多彻底,晓荷既然说出这句话,那么所有的争论都毫无意义,他在这场吵架中一败涂地,同时也在这桩婚姻中一败涂地。
  魏海东心如刀绞,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头,他已经无地自容,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踩着破碎的玻璃渣往门口走去,玻璃渣在脚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如他破碎的心。
  晓荷看着魏海东僵直的背影慢慢向门外走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总是不计后果,只图一时的口舌之快,现在看到魏海东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才慌了神,晓荷一瞬间想要拉住魏海东和他道歉,告诉他自己刚才是因为气急交加才说出那样的话,可是心中巨大的委屈和自尊不允许她开口,事情明明是魏海东做错了,他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错误道歉呢?
  

七年之痒 三十六(4)
晓荷看着魏海东的背影在心里呼唤“海东,回来”,她想如果魏海东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能转过身来和她说一声对不起,那么房子的事情已成事实,她也不会紧揪住不放。
 ∩是魏海东没有回头,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有灵犀,就在晓荷还在犹豫要不要拉住他的时候,魏海东已经“砰”地把门关上,楼道里很快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晓荷眼神呆滞地站在失去对手的战场茫然四顾,没错,餐厅里一切都是熟悉的,他们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餐桌,他们在商倡心选择的碗筷,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为什么苦心经营的家现在变成了夫妻互相伤害的战场?
  “妈妈,我一直都很乖,没有惹爸爸生气,你们为什么还要吵架啊?”晓荷正站在客厅发呆,天天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出来,带着哭声对妈妈说。
  “天天,不是你的错。”晓荷猛地回过神来,急忙往前一步抱住瑟瑟发抖的天天,看来他们吵架的声音早就把他吵醒了,可是他竟然站在墙角一声不吭,他们又一次在孩子面前上演了撕心裂肺的争吵,这将对孩子造成怎样的恐慌啊?
  晓荷搂着瑟瑟发抖的孩子,想着看不到希望的明天,委屈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奔涌出来,她蹲着的双腿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她索性一下子坐在地上,抱着孩子痛哭出声,她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他们的婚姻感到悲哀,为什么当初山盟海誓的诺言还犹在耳边,他们的婚姻就只剩下互相伤害?
  魏海东眼热无泪地走在大街上,都市的夜晚竟然比白天还热闹,流动的小贩推着车子在路上缓缓地走,遇到买主就停下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人们大多三三两两,有年轻的恋人,有吃过饭出来散步的夫妻,缓缓迈动着轻快的步子,整个城市是轻快而懒散的,仿佛放慢了节拍。
  魏海东站在热闹的街头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刚才盛怒之下的愤而出走是凭着意气用事,可是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呢?像他这个年纪的同学同事,都是拖家带口的年纪,肯定不能半夜闯到别人家里去,再说他万事不求人的性格也不允许那样做。但是住旅馆也是不现实的,自从得知公司竞标失败之后,他猛地感觉钱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重要,没有钱就没有尊严,他现在身上最多不超过五百元钱,还要应付接下来的生活。
  魏海东在街上茫然地站着,此时他很想回家,经过一天的拼杀和思想的动荡,他全身酸软,头痛得像要炸开,他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他要养精蓄锐面对明天公司的事务。可是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晓荷那样说他,他怎么能就那样耷拉着脑袋回去?
  其实刚才在楼道的时候他听到了晓荷的哭声,他很想回去安慰一下,这件事情一开始是他错了,他不该不和晓荷商量就把钱拿去融资,可是晓荷的话也太伤人了,他们互相伤害,势均力敌,可是女人受伤了可以哭,男人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他为自己感到不公,于是决然离去。
  魏海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才想起他可以去公司住,林桐给他准备的办公室里有长沙发,可以凑合当床用,这个发现让魏海东顿时豁然开朗,他急忙举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很快溶进车流的灯河之中。
  

七年之痒 三十七(1)
又是一个周日。
  六月的济南已经热得像个大火炉,窗外一丝风也没有,连蝉声也是有气无力的。周末休息,晓荷吹着风扇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这是一件天天的毛衣,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长得很快,去年的毛衣今年穿就小了,晓荷每年都要给他织两件新毛衣,她织毛衣的手艺是出名的好,织法新颖,手工精致,织的毛衣常常让人赞不绝口。
  但是晓荷今天织毛衣的水平大打折扣,不是把正针织成反针,就是把反针织成正针,所以她织两行拆两行,一上午毛衣没有一点进展,她索性放下毛衣对着窗外发呆。
  外面烈日当空,酷热难耐,晓荷的心里却一片冰冷。魏海东自从那天晚上和她吵架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那天晚上在魏海东摔门而去之后晓荷哭了很久,直到最后精疲力竭地在沙发上睡去。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魏海东彻夜未归,她一瞬间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得几乎发疯,一边责怪自己气头上的口不择言一边拼命拨打魏海东的手机。
  魏海东的手机是通的,但是魏海东接了电话冷冰冰地告诉她他在公司,最近要因为公司竞标带来的危机留在公司一段时间。她刚想就昨晚的事情解释一下,他已经挂断电话,这个人就是这样,当他在气头上的时候永远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她挂断电话才发现上班时间到了,于是赶忙叫醒天天起床,一路飞奔赶到公司,连伤感都顾不上。
  而魏海东从那之后真的没有回家,就连晓东来接天天他也借口忙没有回来,父子俩在电话里道别,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
  “偷得浮生半日闲”,晓荷结婚七年,生活忙乱得像一刻不停的陀螺,她一直盼望能有时间闲下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魏海东一直住在公司,天天去了姥姥家,一到周末她的时间全属于自己了,可是她感觉这样的清闲简直是一种煎熬,书不愿意看,饭不愿意做,电视看一会儿就关了,她开始觉得魏海东和天天不在,她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特别是在这样的周末,她感觉心里空空的,像这栋毫无生气的房子一样,从里到外透着落寞。
  魏海东住在公司不回来,晓荷终究做不到主动到公司找他,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怪他的,她本来应该住上的新房子,就因为他的擅自做主而泡汤了,现在租住的这套房子是晓荷主动找到胖房东,受尽刁难才续租的,当她看着胖房东嘲笑的眼神的时候,她在心里恨死了魏海东。
  晓荷虽然责怪魏海东,但在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他,不知道他在公司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他的胃向来不好,饮食不注意就会胃疼,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胃疼的时候买点药吃,点点滴滴的牵挂让晓荷心神不安,她几次想拿起电话叮嘱一番,可是电话拿起又放下,她始终在期待魏海东能主动和她联系,哪怕说一声对不起。
  晓荷正在想着,手机突然响起来,晓荷急忙扔掉手里的毛线团拿起手机,第一个反应就是查看来电显示,每次电话响起她都以为是魏海东,可每次都失望,她的心就在这样希望与失望的交替中变得日渐脆弱。
  “你好。”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晓荷强忍住内心的失望接听,声音低沉。
  “你好,是晓荷吗?”对方的环境很嘈杂,声音似曾熟悉,晓荷一时想不起是谁。
  “我是晓荷,请问你是哪位?”晓荷大声问。
  “晓荷,我是邵强啊。”
  邵强?晓荷大感意外,虽然她和邵强也算是老熟人了,但是因为韩冰的关系,他们从没有单独的来往,邵强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
  晓荷马上想到那天见到邵强和那个女孩一起吃饭的情景,心里立刻为韩冰抱不平,声音也冷淡了很多,“哦,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晓荷,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你今天有时间吗?”对方的语气小心翼翼。
  晓荷看着外面骄阳似火,不情愿地说:“什么事情?如果能帮我一定尽力。”
  

七年之痒 三十七(2)
“是这样的,晓荷,因为我和韩冰最近有些矛盾没有处理好,今天我们吵架,韩冰一气之下割腕了,幸好我发现及时没出大事,现在在医院呢,我不敢通知她的家人,你能来帮我劝劝她吗?”邵强在电话里惴惴不安地说着,声音低了很多。
  “啊?怎么会这样?”晓荷大惊失色,她顾不上质问邵强事情的细节,一边对着电话问医院的地址,一边收拾东西出门。
  二十分钟后,晓荷汗流浃背地赶到市立医院,医院里浓浓的来苏水味和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大脑也随之冷静下来。韩冰为什么会突然割腕呢?她那样坚强自负的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打击让她失去生存的勇气?晓荷直觉韩冰是因为发现了邵强和那个一起吃饭的女孩的事情,她一瞬间有些内疚,仿佛自己是这件事情的同谋,自己当初怎么不提醒得再露骨一点?
  晓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病房门口,看到邵强双手抱头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晓荷不愿意理他,只把脚步声加重了,邵强听到脚步声猛地抬起头,他看到晓荷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嗫嚅着说:“晓荷,你来了。”
  几个月不见,邵强消瘦了很多,原来饱满的脸庞竟有了些许棱角,头发也凌乱不堪,看来男人的齐人之福并不是那么好消受的。晓荷有点同情地看着他,但她很快想起他和那个女孩一起吃饭的情景,心中的鄙夷很快取代刚刚升起的恻隐之心,她看着邵强冷冷地说:“韩冰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晓荷,不好意思,大热的天让你跑这么远,韩冰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她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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