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十方-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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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和物都对他们有所亏欠一般。
　　当第三遍往生咒颂读结束之后天空中已经密密麻麻都是灰色雾气幻化而成的面孔，那滔天的怨气即便是神级强者的叶吟风都感到头皮发麻，这要多少人，多大的怨念才会形成这宛如实质一般的怨气。
　　面对这连神级强者都要忌惮的怨气忘尘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就连声音都没有出现一丝波澜。随即忘尘再次颂读了一遍往生咒，当再也没有灰色的雾气从地面中飘出之后忘尘轻声颂读佛号再次诵经。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往生咒，而是号称众经之心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部经书在佛教诸多典籍经卷之中可以说是字数最少的，但也是含义最多，佛理最深的一部经书。很多人即便是钻研了一辈子也难以明了其中的真正含义。
　　忘尘虽然不敢说自己对于心经已经尽数通透，但是却也是受益匪浅。当忘尘颂读心经的时候那些灰色的脸孔居然出现了慌乱的表情，随即这些脸孔再次化为灰色的雾气向着城头的忘尘卷去，一时间城头之上狂风大作，砂石飞舞。众人仿佛听到了无数怨灵在嘶声怒吼一般。
　　对于这些灰色的雾气忘尘仿佛未见一般，声音依旧平稳低沉。就在灰色的雾气即将触碰到忘尘的时候他手中的那串佛珠突然间金光大盛，随即十八罗汉的虚影出现在忘尘的周围，将其牢牢的护在其中。
　　璀璨的佛光照亮了城头，那些灰色雾气一遇到这佛光立时向后逃窜，仿佛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忘尘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的开始颂读第二遍心经，随着这遍佛经的开始，那些灰色的雾气漫天翻滚，想要去攻击忘尘却又畏惧那璀璨的佛光，当这遍心经接近尾声的时候灰色呼雾气好似遭到了巨大的重创，再次分化出一张张灰色的脸孔。只是这一次脸孔之上已然没有怨怼之色，而是对着忘尘露出哀求之色。
　　怎奈忘尘佛心坚定，第三遍心经自他的口中缓缓道出，灰色的脸孔眼看哀求没有效果瞬间变化出一幅幅狰狞的面孔，可是对于忘尘来说依旧没有任何效用。当第三遍心经颂读到一半的时候那些灰色雾气所幻化而出的脸孔开始慢慢模糊，最后灰色尽去，只余下近乎透明的白色气体。而那一张张充满怨怼之色的脸孔也变得无悲无喜，那看似空洞的眼中只有一片平和。
　　当这一遍心经结束后那漫天的脸孔居然对着忘尘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随即这些脸孔就那样凭空消失，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忘尘看着天空中再次出现的月光轻声叹道：“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叶吟风缓缓的从暗处走到忘尘的身边说道：“大师今日之举当真是功德无量。”
　　忘尘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吟风说道：“施主觉得贫僧这是功德无量，可是贫僧却觉得自己是罪孽深重，无言以对佛祖。”
　　“大师今日渡化了如此的怨灵岂不是公德一件？如果让这些怨灵成了气候恐怕再要对付就要废上一番手脚了。”叶吟风看着城下依旧是血色的土地说道。
　　“阿弥陀佛，十二万人的性命就葬送在这座城池之下。贫僧所作的也不过是让死者安息，不受邪魔所扰罢了！如何称得上是公德。可是这十二万人却是在贫僧的眼前被杀的，贫僧非但未能拯救，反而无动于衷，这岂不是罪孽深重？”忘尘同样望着城下说道。
　　“大师言中了。所谓杀一恶徒既是拯救万千生灵，大师今日所作没有丝毫的错误。如果这些人不死那么死的人恐怕就会更多。今日死了十二万人，如果不阻止这些人那么日后恐怕就会死上一百二十万甚至一千二百万，孰轻孰重大师可曾想过？”叶吟风双目灼灼的盯着忘尘说道。
　　“贫僧想过，可是叶盟主又是否想过这些人有多少是无辜的？又有多少人是逼于无奈才到这里的？想来叶盟主不曾想过，但是贫僧想过。这些人除了真正首脑之外，余者皆不过是听令行事而已。芸芸众生皆是平等，今日死在城外的这些人与城中的将士又有何分别？是非善恶真的就那么容易区分吗？”忘尘分毫不让的盯着叶吟风的双眼。
　　叶吟风被忘尘这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自己这一边认为对方是错的，可是对方哪一边又何尝不是认为自己这边是对的呢？从古至今，是非善恶的标准似乎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所谓的胜者王侯败者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看到默然无语的叶吟风，忘尘不由又是一叹说道：“叶盟主无需太过在意，有些事情即便是想明白了也无法摆脱，因为你已然身在局中。但是贫僧却有一个不情之请。”
　　“大师请讲，但凡叶吟风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脱。”叶吟风回过神来说道。
　　“如此贫僧就先多谢叶盟主了，我佛教一脉从明日起将不再踏入战场一步，所有人都将留在城中救治伤员。当然除了贫僧之外，这一场罪孽佛教中人是在所难免，那么就让贫僧一人承担这其中的因果。其他人还是不要涉足的好！”忘尘的语气有些落寞，但是却说的异常坚决。
　　“大师的苦心我能理解，如此就按照大师说的去办吧！”叶吟风点点头说道。
　　“如此贫僧就先告辞了！”忘尘对着叶吟风合十为礼后转身离开城头。
　　看着忘尘那一尘不染的僧衣以及那略显瘦削的肩膀叶吟风不由的心中一叹，如此慈悲的人确实不应该被卷入这场战争。
　　就在叶吟风出神的时候远处忘尘那首佛偈传来：“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随即一声长叹：“争来争去终究是一场水月镜。”
　　听到最后那一句话后叶吟风的心仿佛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城头之上，任凭秋霜沾染了衣衫。
第三百六十七章　走火入魔
　　叶吟风默然的站在城头之上，双目有些迷茫的盯着远处。心中不断的在问自己，自己究竟争得是什么？难道真的如忘尘说的那般，到头来都是水月镜花一场空吗？
　　可是包括师傅尹歆航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告诉自己，自己必须去争，争这天下。可就算是自己进入了神级的境界，长生不灭，但自己真的能够永远的留在这十方大陆之上吗？自己千辛万苦不惜以身入魔争得的这些自己是否能够守护到最后？
　　随即叶吟风又想到上城之前遇到那个年轻士兵，自己连麾下的士兵能否在下一场战争中活着回来都无法保证，又凭什么保证自己能够守得住自己争来的这片大陆。
　　一将功成万骨枯，仅仅是日照破除封印这一件事情大陆上就死了多少人？不说那些被当做血祭祭品的无辜生灵，单单是自己身边最为亲近的三个人就已经因为这件事情一一丧命。留下自己一个人孑孑独立于这天地之间，可是自己却还在争夺那如水月镜花一般的皇图霸业，即便是自己真的能够统一大陆又能如何？自己的亲人却再也回不来了，即使是将李俊复活又能如何？
　　就这样自问自答的叶吟风不觉已然在城头站了一夜，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叶吟风依旧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守城的士兵并没有发现站在那里的叶吟风有什么异常，可是过了一会之后这些士兵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接近叶吟风所在那片区域，一股无形的阻隔阻挡着他们。很快他们就发现叶吟风的身体中有着丝丝缕缕的魔气渗出，这些魔气并没有攻击这些士兵而是紧紧的缠扰在叶吟风的身体之上，那样子就如同叶吟风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茧一般。
　　发现这一异常状况的守城士兵不敢有所怠慢，一面派人守在这里一面快速的遣人去通知傲雪之等人。毕竟谁都知道叶吟风与教皇二人是整个大陆压制日照的关键人物，而叶吟风又是重中之重。一旦他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单靠教皇一个人很难真的压制日照。
　　而此时城主府的大厅之中已经乱了套了，本来今日一早众人要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战争要怎么打，是稳扎稳打的继续防守还是利用昨天的大捷反守为攻一举拿下日照国。可是这些人等了半天也不见叶吟风到来，无奈之下只得派人前去向请，可是派去的人回来后却说叶吟风根本就不再房间。而忘尘却说叶吟风昨夜在城头上出现过，但是断断没有在城头上站了一夜的可能。也有人认为叶吟风是趁着夜色去找日照麻烦去了。就在众人猜测叶吟风究竟去了哪里的时候守城的士兵也已然来到城主府将叶吟风在城头异常情况报告给傲雪之等人。
　　听到这士兵的话后众人都大吃一惊，显然没有料到叶吟风居然真的会在城头上站了一夜。而且听这士兵的意思叶吟风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对，似乎有些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出现在叶吟风的身上。
　　想到这里的众人谁也不敢有所耽误，快速的冲到了城墙之上。此时叶吟风的身体已然尽数被黑色的魔气缠扰，只有一个头部还可以看到，虽然叶吟风现在的脸上一片木然，但是双眼之中已经是一副颠狂之态。
　　看到叶吟风如此模样的尹歆航不由的吃惊道：“不好，这是走火入魔的迹象。教皇快点封住他的经脉，否则就完了。”
　　听到尹歆航的话众人心中一片惊骇，走火入魔对于武者来说是最为凶险的事情。一个武者如果真的走火入魔那么轻者心智失常，成为一个疯子，重则气散功消，终生瘫痪。这样的结果对于一个苦苦修炼的修者来说简直比杀了他更让人难以接受。
　　而走火入魔的原因有很多，有些人是因为过于执着于自己的实力而拼命的修炼，虽然勤奋可嘉，可是却欲速不达，走火入魔。有些人则是因为自己心魔未除，在修炼的时候被外魔所侵而导致的。叶吟风的这种情况明显属于后者。
　　其实一旦达到了武神的境界就再也没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了，可是叶吟风却是一个异类。因为其他达到武神境界的武者不论是功法还是心境都是相当的稳固，尤其是心境可以说是所有修者中最为强大的，当真是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此坚定的心境怎么可能被外魔所侵。
　　可叶吟风却只不过是实力达到了神级境界，他的心境远远不够，从而导致以身入魔。虽然因为一丝善心未泯并没有真的堕入魔道，但如果他不加强心境的修炼，那出现危险也是迟早的事情。昨天夜里忘尘的一句无心之言却使得叶吟风心绪大变，苦死无果后终于踏上了走火入魔的道路。以他如今的修为即便是走火入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他心中的那一丝善念势必会荡然无存，真正的堕入魔道，身心俱入魔。
　　教皇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废话的时候，在场的这些人之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是神级强者的实力，也只有自己有那个能力封住叶吟风的经脉。虽然截脉封穴不是自己的强项，但好在也不是太过陌生。双手十指弹动，空气中的光元素立时形成一柄柄细小的圣剑向着叶吟风身体上的各处穴道飞去。
　　虽然这些圣剑是教皇随手挥之，但是其力量也不容人小觑，毕竟那是神级强者的一击。可是那些金色的圣剑在接触到叶吟风身体周围的魔气的时候却被一一崩飞，好似那些魔气有着自己的思维一般。
　　一旁的忘尘见状急忙盘膝坐与地上，双手合十念动经文。但是众人只见忘尘的双唇快速的抖动，却不闻一点声音。只有尹歆航等熟悉佛教神功的人才隐约猜到忘尘此时所施展的应该是佛教的神功传心之术，那蕴涵着庞大佛力的经文被忘尘以传心之术直接作用于叶吟风的心中。
　　说来也奇怪，以教皇神级的修为都无法撼动的魔气，在忘尘开始颂读经文之后居然出现了一阵阵的颤抖，似乎那无声的经文正是它的克星一般。可是就在那些魔气受到经文所阻的时候叶吟风却是一声长啸。
　　正在全心诵经的忘尘为这魔音一震，不由的一口鲜血吐在了僧袍之上，月白色的僧袍为这鲜血所染，好似一朵朵梅花落在其上一般。忘尘强自忍住脑海之中传来的阵阵眩晕感，手中佛珠一挥，十八罗汉将其护在中央，阵阵佛光治疗着他的内伤。而忘尘再次全副心神的念动着佛经。
　　而叶吟风此时却好似疯了一般的不断发出声声长啸来干扰忘尘的诵经之声。一旁的尹歆航对着教皇大吼道：“快点动手，要不然忘尘和吟风就都完了。”
　　就在尹歆航说话的这个时候忘尘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虽然说有十八罗汉护持，但忘尘本身与叶吟风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十八罗汉佛珠根本就无法真的挡住叶吟风的魔音。此时的忘尘虽然唇角含血，脸色苍白，可是他却好似没有任何知觉了一般依旧双手合十默默的颂读着经文。
　　教皇此时也顾不得尹歆航对自己的无礼大吼，手中法杖挥舞一柄柄巨大的圣剑出现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魔法师看到这一柄柄巨大的圣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光从气息上感觉这单一一柄圣剑的威力至少可以抵得上一个魔导师全力的一击，如果这些圣剑全部爆发，所产生的威力恐怕还要在禁咒之上，或许只有精灵族所掌握的那种复合魔法才有可能与其一争长短。
　　教皇并没有让这些圣剑去封住叶吟风的经脉，而是凭借其超强的魔法能力将这些圣剑压缩。众人只看到那宛如半个房屋大小的圣剑在教皇法杖挥舞之下变得只有一个筷子大小，而那光元素形成的圣剑在经过上万次的压缩之后已然变得如同实质一般。随即教皇手中的法杖前指，那些宛如实质的圣剑如同一枚枚金针一般的向着叶吟风身体刺去。
　　一旁的忘尘似乎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候，丝毫不敢怠慢，口中颂读经文的速度越发的快速，即便是被叶吟风魔音所伤也丝毫不曾停顿。凭着忘尘如此舍命的牵制，那些魔气再也无法阻挡教皇所射出的圣剑，那些如同筷子一般的圣剑快速的刺入了叶吟风身体上的各个大穴，彻底的封住了他体内的经脉。
　　随着叶吟风的经脉被封，其周身的魔气也渐渐消散，而他本人也不再长啸，当魔气尽数散去之后忘尘也停止了颂读经文，一个人在旁边默默的恢复着伤势。而此时的叶吟风因为经脉被封的原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之中的癫狂之色虽然消失，可是却仍是一片迷茫之色。
　　尹歆航脸色极其难看的走到叶吟风的身前二话不说对着叶吟风就是两巴掌。脸上吃痛叶吟风的眼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清明之色，尹歆航看了一眼叶吟风又是两个巴掌。
　　叶吟风看着满面怒容的尹歆航涩声道：“师傅，我．．．．．．”
　　“你什么你？男子汉大丈夫头掉了碗大个疤，有什么憋在心里搞的自己要走火入魔？即便是天下人都负你又能如何？大不了老子血洗天下。”尹歆航截断叶吟风的话后怒声说道。
　　叶吟风见尹歆航不再说话后才将自己这一夜的所思所想说了一遍。尹歆航瞪了一眼盘膝在不远处疗伤的忘尘后对叶吟风骂道：“都是屁话，老子这一辈子争得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你不是和尚，他们讲究的不再三界内，跳出五行中，他们是出世之人。你是什么？你命中注定就是要在这万丈红尘之中打滚，你没有那个机会斩断三千烦恼丝，你只能不断去争取，去争取他口中的水月镜花，我问你何者为武？”
　　“止戈曰武！”叶吟风不假思索的说道。
　　“止戈何以为武？无非就是以暴制暴，以武止戈！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没有人去争着水月镜花那整个大陆的土地都将如这里一样！”尹歆航手指着九岩城下那红褐色的土地说道。
　　这些话当初笑平生也曾经对叶吟风说过，而且叶吟风还许下过魔渡众生的宏愿。
　　尹歆航这一番类似的话虽然说的没有笑平生那么细致，但是却是字字指心，使得叶吟风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叶吟风的眼神之中的迷茫之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匹的自信。
　　看到叶吟风的变化尹歆航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对教皇说道：“没事了，解开他的经脉吧！”
　　教皇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打出去的是魔法元素，我也没有办法收回来，剩下的看他自己了。”
　　“教皇你个老混蛋，不早说！”尹歆航破口大骂道。
　　众人看着尹歆航的样子不由的失声而笑。
第三百六十八章　釜底抽薪
　　尹歆航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的使叶吟风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恢复过来，可是被教皇封住经脉的叶吟风却不能移动分毫。而教皇更是告诉尹歆航等人，这是魔法元素不是内力斗气无法收回，一切只能够让叶吟风自己慢慢疏通经脉。
　　对于教皇如此解释尹歆航十分不满，他认为教皇完全是在公报私仇，故意让叶吟风吃些苦头，更是破口大骂教皇是个混蛋。对于尹歆航的口不择言教皇只是报以微微一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自从教皇突破到神级境界之后所有人都感觉到教皇变了一个人。以往那枭雄的个性荡然无存，此时的教皇更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所有的锋芒都掩藏了起来。可越是如此这位跺跺脚都能够让大陆震上一震的老人就越让人看不透。那平静的外表下是冠绝天下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实力。
　　眼看教皇摆出如此模样，尹歆航也觉得自己一个人骂没有意思，只得双掌贴于叶吟风的后心之上缓缓的将一缕内力传递到叶吟风的体内，沟通他被封于丹田之中的内力。
　　教皇的光明元素虽然封住了叶吟风的经脉，但毕竟不是全部的经脉，只是封住了叶吟风体内几条主要的经脉，而对于霸神诀同样熟悉的尹歆航正是利用这一点才将自己的内力传递到叶吟风的丹田之中，否则以他先如今的实力想要破掉教皇的封锁也要颇费一番功夫。
　　尹歆航的这一缕真气就好似是在滚烫的油锅之中倒入一碗清水，叶吟风被封印与丹田之中的内力立时如同沸腾了一般向着丹田之外喷涌而出。教皇与叶吟风的实力本就是在伯仲之间，而且这一次教皇并没有倾尽全力，可是叶吟风的体内的真气却是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向外喷涌而出。封住叶吟风丹田的那一道光明元素立时就如冰雪遇到岩浆一般的瓦解。
　　冲出丹田的真气如同脱闸的猛虎一般游走与叶吟风周身的经脉之中，那些被光明元素封住的经脉立时畅通无阻，叶吟风的体内现在就好似有着一条大河滚滚奔腾一般。当功行一周天后，叶吟风的身体立时恢复自由。不过当叶吟风内视的时候却大吃一惊。
　　叶吟风在入魔之后原本乳白色的真气就变得漆黑如墨，可是这一次内视的时候叶吟风竟然发现那如同浓墨一般的真气之中居然有着一丝乳白色的真气。虽然极其微小但是在周围黑色真气的映衬下极其的明显。
　　叶吟风尝试着去调动这一点乳白色的真气，却发现这一点真气就好似不是他的一般根本无法调动。不过叶吟风却有着一种直觉，这一缕乳白色的真气绝非偶然，似乎随着自己心境的提高，真气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按照这样的假设，当自己心境上的修炼趋于圆满，那么是否退魔还神呢？
　　不管这样的假设是否成立，体内的那一缕乳白色真气绝对是一个好的兆头。看来自己真的要加紧心境的修炼，否则像今天这样走火入魔的情况弄不好什么时候还会发生。
　　恢复行动自由的叶吟风一步便来到忘尘的身后，右掌按在忘尘的百会穴上，醇和的内力如同长江大河一般的灌入到忘尘的体内，治疗着忘尘的内伤。忘尘所修习的佛家功法本就擅长治疗内伤，此时再加上叶吟风醇厚的内力进行辅助，忘尘所受的内伤没有用多久就好的七七八八。
　　叶吟风看着忘尘的脸上恢复些红润之后不由的长出一口气有些歉然的说道：“这一次多谢大师施以援手，如果不是大师在下恐怕就真的危险了。”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如此介怀。这一次施主的劫难都是由贫僧所带来的，贫僧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已。因果循环，既然这因是贫僧种下的，那这果也自然由贫僧自己自己来食。只是连累施主遭受这无妄之灾。”忘尘双手合十神情安详的说道。
　　叶吟风急忙摇了摇头道：“大师严重了，这件事情与大师没有任何关系。要怪也只能怪在下心志不坚，定力不够。”
　　“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互相推辞了，既然大家现在都没有什么事情那是最好的。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餐风饮露了。”傲雪之笑着将二人的话打断道。
　　听了傲雪之的话叶吟风二人不由相视一笑，当即众人回到城主府大厅。刚一落座傲雪之便收起笑容说道：“诸位想必已经猜测到再次集聚的原因。我们虽然之前一战大胜敌军，但究其原因对方轻敌大意是主要原因，而且对方这一次根本就没有派遣精锐士兵出战。可即便是这样对方那些杂牌军队却是兵临城下，我方的底牌几乎尽数用出。惟一让对方无法摸透的就是飞龙军团，这也是我们最大的一张底牌。现在我们要商讨的是接下来的这一战要怎么打？究竟是继续采取守势，以坚固的城墙和多于对方的兵力与之僵持，还是借着上一场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