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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快醒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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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男思索了好久,最终对她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和你见外。谢刀门的事,本来就和我无情教无关。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在查,只是最近因为教主去世,祭司受伤,无情岛又差点塌陷,我们教自顾不暇。因而这些事还没能查个明白就不得不停手。谢姑娘以后要是报仇,千万要认准了仇家。”
  他转过身,招呼谢冬清:“既然你不是来寻仇,而是来看祭司的,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云塔。”
  谢冬清眨了眨眼。这么容易就信她了?无情教的人……好单纯。
  “你信我?”
  红衣男扭过身,自信道:“江湖上都说是无情教屠的谢刀门,若谢门主是来寻仇,不等我说话就会提刀砍来。可谢门主用传信铃唤我无情教,要以拜访者身份登岛,且言行有礼说是来找祭司的,那我自然信你。”
  谢冬清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大祭司现在就在云塔,只不过他伤势过重,现在还未清醒,恐怕你要等上几天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笛,放在唇边。
  笛子并没有发出声音,谢冬清看到靠近岸边的水面慢慢沸腾起来,一排白色的石阶从湖底升了上来,一直从岸边延伸到天镜湖中央的无情岛。
  “谢门主,请。”
  谢冬清收起刀,踏上了白色石阶。
  红衣男断后。
  他边走边吹着无声的笛子,身后的石阶一个一个再次沉入湖底。
  走到一半时,红衣男耳朵一动,回身朝岸边看去。
  不知何时,岸边聚集了一排弓箭手,箭头燃火,对准这边,拉满了弓弦。
  红衣男一把抓住谢冬清的衣领,问道:“你骗我?你是他们派来的先锋?!”
  谢冬清仔细一看,发现了戴着银色面具站在弓箭手旁边的张不悔。脸色一沉,摇头道:“我不是!我不是正义盟的人!无凭无据,我是不会听信正义盟的鬼话来打无情教的,你信我!”
  红衣男犹豫起来。
  岸边,张不悔手里提着一把黑红色的刀,他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个攻击的手势。
  燃火的箭雨从天而降。
  红衣男来不及思考谢冬清这句话的真假,他拽着谢冬清快速退开,重重将谢冬清放在身后的石阶上,自己横笛,让石阶完全沉入湖底。
  石阶剧烈晃动,加之谢冬清腿伤未愈,她身子一歪,栽到水中。
  又是一波箭雨。
  火燎到了红衣男的头发,红衣男爆了句不太好听的脏话,灵敏地跃入水中,快手捞起谢冬清,朝无情岛游去。
  石阶沉了下去。
  无情岛上抛出一条长长的绸缎,有人在岛上大喊道:“右护法,接住!”
  上了岸,右护法看着呛水昏迷的谢冬清,说道:“暂且把她安置在第二层。至于接下来怎么处置,等大祭司醒来再说。”
  无情岛建在天镜湖中央。
  岛有三层。底层面积最大,压在从天镜湖底延伸出的白色支柱上,第二层搭在岛中央的山丘之上,而第三层,则藏在云雾中,矗立其上的白色孤塔如同建在云层之上,因而,第三层又被无情教的人称为云塔。
  云塔是无情教的圣地,也是大祭司生活祭祀的地方。
  梅阁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时,耳边隐约传来一阵阵清脆的风铃声。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右手边的高墙上开着一方小小的白色窗户。雪白色的墙上,绘着几支红梅。
  微风吹来,窗户口挂着的铜铃叮铃作响。
  竟然还在梦中。
  梅阁转头。
  床前站着一个穿白衣的女人。
  她姿容艳丽,神情冰冷,眼神凌厉地看着梅阁,启唇说道:“大祭司醒了。”
  语气亦是冷冰冰的。
  梅阁无声一叹,问她:“谢刀门的谢冬清,你们带回来了吗?”
  那个女人面无表情,语气不变:“没有。”
  闻言,梅阁想要坐起身。
  然而他身体一动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床上。
  几根银链穿过床边的银环,锁住了他的腰和手。
  梅阁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大祭司关乎全教安危,现今正是多事之秋,我唯一能想到不让大祭司引火自焚的办法,就是把大祭司锁在云塔。”
  这种行为令梅阁异常反感,他用力扯了扯银锁链,发现挣脱不掉,皱眉道:“打开,不要锁着我。”
  那女人冷冷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语气中带有几丝怒火:“祭司醒来后,不问教主丧事如何办,也不问教中现在的情况,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谢刀门的谢门主,大祭司,你可真让人寒心!”
  她说完,愤然转身,离开了云塔。
  倚在门口的千见她出来,吐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说道:“左护法,大祭司醒了?”
  左护法点头,交给他一把钥匙,语气认真地叮嘱道:“钥匙给你,不要打开锁。我去迎战正义盟的人,你只要好好看着大祭司,不要让他乱来就是。”
  千急道:“左护法,无情岛东端塌陷,右护法又受了伤,要是正义盟的人等到援兵,从东端打上岛,不出几日,底层防线就会被攻破。左护法,不然我们弃岛离开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左护法冷冷一笑:“我无情教这么多年,大灾小难历经无数,也没见过谁要弃岛。现在不过是教主罹难,祭司受伤,一群小人趁危而入兴风作浪罢了,你却要我弃岛?你真当我怕他们?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罢了,就是一起攻来,实力也远远不如我教。”
  千担忧道:“可是这次不同,我也不是怕正义盟的人,只是前几日湖心火差点烧起来,无情岛天然防守一夜崩塌……”
  左护法狠狠刮了他一眼,道:“所以你要好好看守祭司,其他事暂时不用你操心。”
  她轻盈一跃,攀着滑索,跃下云塔,脚尖点着湖面,朝集结在岸边的正义盟疾行而去。她的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张开的双臂犹如翅膀,于湖面之上,乘风而行。
  千目送着她远去,这才忧心忡忡地走进云塔。
  他也知道左护法的实力,若是江湖中有排行榜的话,左护法绝对能排到前三。
  但他隐约觉得,这次情况没那么简单。
  走进云塔,看到梅阁望过来的眼神,千背过身去,举起手发誓道:“大祭司,你行行好,别这么看着我,这全是左护法的主意。十天前你身受重伤,教心差点被毁,湖心火都要烧起来了,无情岛八十七门塌陷二十多门。加上你又喜欢谢刀门的门主,我们实在怕你一言不合就动情……”
  梅阁半是吐槽半是好奇,问他:“你们说的这个动情,有什么标准判断吗?”
  千一怔,摇摇头。
  梅阁无奈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动情了?”
  千迅速转过身,一本正经道:“绝对的啊!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而且当时都乱成什么样了,大祭司却还要带着谢刀门的门主一起走……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梅阁愣了好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若这就算爱……梅阁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
  千看着他脸上浮出的梅花纹,叹了口气,说道:“大祭司还记得无情咒吗?”
  梅阁怔了片刻,摇了摇头。
  千疲倦道:“看来大祭司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以前在教中具体是做什么的?”
  千说:“左护法说,你不作妖时,就是个吉祥物。逢年过节出来露露脸,唱个颂歌……”
  “作妖?”
  “就是……给大家出谋划策,发展咱无情教。教主说你就是个智囊,稍微一抖眉毛,就能想出好多主意。”
  梅阁叹息一声:“所以,我其实没什么用?”
  千再次强调:“吉祥物。您好好的,咱们教就好好的,您要是不行了,无情教也就不行了。”


  ☆、非命【痴狂爱】(正文)

  “你叫千是吧。”梅阁记得他的名字,他问道,“我教为什么叫无情?”
  千回答:“这个我知道,创教人说过,苍天无情,方能一视同仁。也正是因为天不存情,对待众生时才会不偏不倚,如此才能实现真正的众生平等。我们无情教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梅阁默了一瞬,说道:“原来是这个无情之意。”
  千又道:“其实若不是大祭司练返璞归真功,我们也不会阻止大祭司喜欢谢门主。但返璞归真功修习的是心法,所以不能动情,否则教心受到波及,后果不堪设想。”
  梅阁笑道:“你们都错了。你们把情当作什么了?就像我之前问你的那样,动情不是一件事情,它没有判断的标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没有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情感一旦发生,就是既定的事实。不是人可以收回的。它可以被压抑,可以被埋藏心底,但只要动情了,这个情就永远存在。”
  千仔细一想,头发都吓炸开了:“大祭司的意思是……已经收不回来了?!真的不能控制一下吗?万一动情,教心肯定会被返璞归真功的心法反噬啊!”
  梅阁无奈道:“我只是在表达这个设定是不科学的……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能灭人欲的东西,心法也不行。”
  若人没有了七情六欲,人如何称之为人?
  “什么?大祭司你在说什么?”
  梅阁转过头问他:“能帮我解开锁吗?”
  千看起来比之前的那个女人好对付一点。
  梅阁说道:“若是我猜的没错,正义盟已经到了吧?你现在锁着我,我什么事都帮不上。我身为大祭司,不能什么都不做。你放心,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不会乱来的。”
  千犹豫了一会儿,紧抱着钥匙坚定摇头:“左护法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能开锁。我必须听左护法的。”
  “那好吧,那你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正义盟的开战了吗?”
  千点头。
  “战况如何?”
  千皱眉。
  “看来是不太好。”梅阁想了想,问道,“谢门主也在正义盟中吗?”
  千摇头。
  看到千摇头,梅阁有些意外。
  千说道“大祭司……实不相瞒,谢门主早已在无情岛上了。”
  梅阁一激动,身上的锁链哗哗响:“她在岛上?”
  千愧疚道:“我很佩服谢门主。她几天前只身来无情岛说要见你,右护法就把她带进岛了,没想到半路遭到了伏击,正义盟的人趁水阶浮现,差点趁机登上无情岛。右护法又怀疑她是正义盟的探子,就审了审,结果发现她真的只是来找你的,而且为了破解白骨楼的预言,她把家传的夜中梅都扔了!”
  “夜中梅……那把刀?”
  千点头,很是敬佩的说:“因白骨楼的预言,夜中梅会毁掉教心,谢门主得知后,就把夜中梅给扔了,说是无论如何,她不能伤害到大祭司。”
  梅阁果断道:“打开锁,我要去见她。她现在在哪?”
  千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摇头:“我要是放了你,左护法肯定会抽死我,左护法正在前线迎战正义盟的人,身处后方的我就必须听从她的安排,让她觉得我是个稳妥可靠的人。”
  他刚说完,余光瞥见了云层中翩翩飞来的紫蝴蝶。
  千脸色骤变。
  蝴蝶飞进云塔,停在了千伸出的手掌中。
  左护法的声音冷冷响起:“带大祭司离开水域,他们向湖中撒了‘寂灭’,可恨!一群畜生!”
  蝴蝶传完声,碎成了紫色的粉末,飘落在千的掌心。
  千呆愣了会儿,握住紫色的粉末,露出了个似哭非哭的表情。
  好久,他用力揉了下脸,沉默地打开了床边的银锁。
  他把梅阁拉起来,为他披上白斗篷,低声道:“大祭司,我们走!”
  梅阁直觉到应该是左护法出了什么事,也没多问,非常配合的跟在他后面走出了云塔。
  他身上的伤还未好,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
  见他疼的皱眉,千道:“大祭司暂且忍一忍,等我们出了岛到了分舵就好了。”
  云塔之下,是无情岛的第二层,举目望去,第二层的植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黑,无情岛周边的湖水,泛起淡淡的红色。
  梅阁问道:“什么是寂灭?”
  千愤恨道:“是一种毒,一旦入水,方圆百里内,所有的水全都不能饮用。毒源地的水生作物植被全部都会被毒死……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狠毒!”
  梅阁心道:这种毒的设定真的不会造成大灭绝吗?
  云塔旁边挂着通向二层的滑索。
  千盘起发辫,拉住一条滑索,滑了下去。
  梅阁看了眼这个高度,沉默不语。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地拉着滑索,闭上眼滑了下去。
  无情岛的第二层,土壤因为寂灭的毒性,已经变红。
  千解开绳索,对蹲在石楼顶上缓神的梅阁说道:“大祭司小心脚下,这些变红的土都染了微毒,接触多了人也会中毒。”
  “谢冬清在哪?”
  “就在石楼里,大祭司放心,我就是来带着谢姑娘一起去往生门。”
  “往生门?”
  “出岛的另一条路,可以从湖底走,出口在南岸的梅林。”千一边说一边利索地打开石楼顶端的铁网,跳了下去。
  谢冬清这些天一直待在石楼里,看到有人来开锁,慌忙问道:“我可以见你们祭司了吗?”
  千指着石楼上穿着白斗篷,趴在石楼顶歪头看向她的梅阁,说道:“大祭司也在,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谢门主快跟我们一起走,正义盟的人往天镜湖撒了寂灭,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谢冬清的视线停留在梅阁的脸上,久久没能移开。
  千伸手阻断了两个人的对望:“你俩别看了,快跟我走!”
  谢冬清这才收回视线。
  千打来石楼低端的一个铁门,挪开地上的石板,点燃了火把,分给梅阁和谢冬清。“这就是往生门,跳下去就是天镜湖湖底的隧道。”
  他说完,率先跳了下去。
  梅阁看了眼深浅,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之后抬头对谢冬清说:“下来,我接着你。”
  他看到了谢冬清腿上的伤。
  谢冬清微微笑了笑,跳了下去。
  梅阁稳稳接住了她,对视时,两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谢冬清盯着他脸上的梅花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梅阁,你脸上为什么要画梅花呢?真好看。”
  她每次看,心中总会泛起熟悉的亲切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每次一想到梅,看到梅,不安的心就踏实了。
  梅阁的大半张脸上,覆盖着血红色的梅花纹,而他自己并不知道。听她这么问,梅阁沉默几秒,突然问道:“所以你刚刚看我,是在看我脸上的花纹?”
  刚刚第一眼看到她,见她认真专注的盯着他的脸看,说实话,梅阁内心是很受触动的。
  没想到,只是在看他脸上的花纹。
  千在前面走着,听到谢冬清提到梅阁脸上的花纹,解释道:“谢门主有所不知,祭司重伤后,会有梅花纹浮现,这应该是心法的反噬。”
  梅阁无声叹息,这个设定……唉,她开心就好。
  谢冬清似乎对他脸上的妆很感兴趣,一直偷眼看着他。
  隧道里很黑,什么都没有,头顶传来湖水缓缓流动的声音。
  走到半路,谢冬清问起正事:“这几天我一直待在无情教,见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不对。”
  她说:“无情教的右护法发誓,无情教绝对没有做过什么灭门之举。其实我也觉得奇怪,谢刀门被灭门后,是收到了无情教写的复仇血书,也就是说,无情教根本就是向整个武林宣称自己干了那些事。既如此,我再问起,你们不会不认。”
  千愤然说道:“本来就不是我们做的!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们根本不会去做!全都是白骨楼的人栽赃陷害,可惜我们现在没有证据,真是憋屈!替他们背上这么多血债不说,现在正义盟的人还不顾附近百姓安危往水域撒了寂灭,搭上几万普通百姓的命也要除掉我们无情教,真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
  谢冬清疑惑道:“你们教主……是被何人所杀?我听人说,是你们无情教内斗,可说实在话,我在无情教这么多天,觉得你们根本不像外界说的那样……”
  梅阁突然开口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她的死,应该和望山派的人有关。”
  谢冬清心头一跳,向他看去。
  梅阁说道:“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只是我的猜想。那晚小教主认出了我,因为教心在我身上,她很是担忧我的安全,所以想带我回无情教。她约定好三更打暗号给我,但那晚我并没有听到暗号。我想,应该是她从你房间出来时,恰巧碰上望山派的人,因此被杀了。”
  “杀人动机呢?”
  梅阁猜到:“撞破了什么阴谋,被灭口?”
  谢冬清疑惑道:“可是,望山派的人怎么会大晚上不睡,守在我房间门口谈事情?”
  梅阁不语。
  他心底隐隐有个猜想,但他看了一眼谢冬清,没有说话。
  “还有。”谢冬清说,“其实我来,是想问你……他们说,无情教的人都会邪术,你身为大祭司,会惑术。所以我对你有好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是我在梦中出现的那个人,都是因为,你迷惑了我……”
  梅阁心漏跳了一拍。
  惑术。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没有。”他低声说道,语气几乎是在恳求,“真的没有,你要信我。”
  千气愤道:“哪个胡说的?!我们还觉得是谢门主给大祭司下了蛊呢!要是真有那种能迷惑人心的邪术,我早用在正义盟身上,让他们全部滚回老家学狗叫,还用等着他们来打?!”
  谢冬清如释重负,脸上浮出欣慰的笑:“言之有理!”
  终于,湖底隧道走到了尽头。
  千顶开上面的石门,拨开周围的杂草,率先跳了上去。
  梅阁把谢冬清托举了上去,谢冬清回身,伸出手拉住他。
  梅阁拉住她手时,谢冬清笑眼弯弯看着他。
  “大祭司,不然,跟我一起去调查真相吧?”谢冬清说,“我要找出真凶,为谢刀门的子弟们报仇。”
  她的目光令梅阁心头一热,认真道:“好,我和你一起。”
  天镜湖南岸的梅林因为寂灭蔓延的原因,梅树大多都枯萎了,黑黢黢的枝干仿佛被火烧过,周围弥漫着微微发蓝的水雾。
  千出去得早,走了几步,忽觉头晕,惊道:“不好,是毒!大祭司退后!”
  已经来不及了。
  黑血从千的双眼和耳朵中流了出来,他慢慢倒了下去。
  梅阁立刻捂住了谢冬清的口鼻,连忙后退。
  不久之后,水雾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前方慢慢走出一个人。
  他戴着银色的面具,提着一把黑红相间的刀,幽幽道:“连夜中梅都不要了,没想到你竟然想挣脱我的布局。冬清,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知道你为何会频频做出出乎我意料的举动,现在我明白了,大概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取掉面具,看向梅阁:“上一次就有你。这一次竟然还有你。你大概不知道你毁了什么。我要的是完美听话的谢冬清,不是会自作主张不按我设定来的谢冬清,她在这一世原本可以很完美的。谢刀门覆灭之后,她与我一起斩杀魔教,最终成为我的贤妻良伴。可你出现后,所有事情的发展都不可控起来。”
  听他这么说,梅阁略感震惊,原来这个人一直在尝试着改变梦境。
  “你这是把她当人偶……这么做,意义何在?”
  那人轻蔑一笑,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谢冬清提刀上前,喝问道:“张不悔,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局吧?你身为江湖中人,却为了储君之争,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你还有良知吗?”
  张不悔看着她,半晌,说道:“你这么说,也不错。我把这里当做另一段人生,所以想要过好它。我耗费心神摸清了这个梦的构架,所以我想要一个更完美,更顺我心意的江湖。我利用既定的设定来顺利当上盟主,之后你就是盟主夫人,这样很完美,不是吗?为了达到我心中的完美世界,死多少人,我都不在乎的。毕竟他们根本不算人命。至于寂灭,我只是不想再玩了,索性……就这样吧。我烦透了这个梦!”
  谢冬清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脑子有病!简直是个令人恶心的疯子!”
  “不,你现在不懂。我没疯,之前我努力入戏,就是为了给你你最想要的生活,我虽然不喜欢你的这个梦,但我真的有努力配合过。”张不悔说道,“对你来说,最完美的生活就是嫁给功成名就的我,所以我设下了这么多局……到头来你却让我的努力白费,你真令我失望。”
  “设局?果然如此,无情教的教主也是你杀的?!”谢冬清问道,“你是白骨楼的人?”
  张不悔笑道:“你看,你还在意梦中这些……好吧,是我。我知道她是无情教教主,本没有杀她打算,然而那晚她从窗口翻出来时看到了我。我有种……秘密被她拆穿的厌恶感。所以,她必须死。”
  谢冬清脸色一变,惊恐道:“窗口?”
  张不悔看着手中的夜中梅,笑道:“是,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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