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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男配逆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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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付你双倍价格,你当我的模特……咳咳,不,三倍,”他的脸涨得通红,但看弗里茨的神采不减。那感觉就像是一条饿了很久的哈巴狗,寻寻觅觅,暮然一回首,那块诱人的肉骨头就在灯火阑珊处。
被弗里茨掐得呼吸困难,但他还是口无遮拦地在那里叫道,“要,要不你开价也行,总,总之我要定你了!”
听见最后那句话,弗里茨把眉头皱得跟什么似的,手里要有枪,他早一枪毙了他。
他是真的动了怒,克劳斯在一旁见情况不对,忙插入两人间,拉开他道,“弗里茨,你不是急需钱,这正是个机会!”
钱……
弗里茨一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些劲道,尖锐的目光扫过那人。就这男人,一脸猥琐,能让他赚到钱?
对上他的视线,那人忙点头,凑上去自我介绍道,“我叫鲁尔,是完美直男工作室的负责人,我们手上正好有项目,为一个展览拍宣传海报。只要你愿意,价格好商量。”
一把推开他,弗里茨从裤袋里掏出烟,塞在嘴里。鲁尔见了,立马屁颠颠地将打火机给他点上。
他吸了口烟,耐下性子,眼珠一转,淡淡地瞥去一眼,问,“拍什么海报?”
“给普天下基友的意。淫广告。”
“不拍!”弗里茨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价格你开,只要我能接受,我都答应。”他让步,试图说服他。
闻言,弗里茨吐出烟圈的动作一缓,回头斜视他,问,“一万欧,你也接受?”
鲁尔顿时瘪了,道,“一万太贵了,二三流的模特都只要一千。”
“没钱你说个屁。”弗里茨将烟叼嘴里,兴致索然地转身。
见他要走,鲁尔忙追上去,道,“要不然我们各退一步,一千五,这个项目之后,我帮你再介绍其他的活儿,保证你不出一个月赚到一万。”
一个月?时间长了点。
弗里茨靠在墙壁上吸烟,没答应也没拒绝,一张脸隐藏在烟雾之中,带着种阴柔的美感。
鲁尔在一边看得心花怒放,这家伙简直就是同志们眼中的男神啊,颓废,霸气,又不失性感!
弗里茨吸了几口后,转头看向克劳斯,问,“你怎么看?”
“鲁尔在摄影界有点小名气,他挑人的眼光很准,也有固定的合作对象,都是来头不小的大客户。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弗里茨抿着嘴,不置可否,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手指一弹,将烟头远远地弹了出去。
“一千五?”
“是,是的。”
弗里茨摊开手,伸到他面前,道,“拿来。”
“什,什么?”
“一千五。”
“我们这里的流程是先签合同,等工作结束后,再发钱……”鲁尔被他目光一扫,声音立即低了下去,话锋一转,道,“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是例外!我现在就给你提钱去。”
于是,就这样,弗里茨登上了同志们的贼船。
拍摄那天,是个艳阳天,即便开了窗,工作室里还是有些闷热。杀人的经验呢,就有一大把,拍广告,他还真是第一次。
本来那海报广告是两个男人的,脱光了被人围观已经让弗里茨很不爽了,旁边还要再弄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终于让他彻底发飙了。
其实,鲁尔也是特有个性的人,但他偏就一眼看上了弗里茨。在摄影界驰骋十多年,第一次遇到弗里茨这类人。他狂妄、他霸道、他跋扈,可又这么自然,没有半点矫作。
他也试用过其他男模,但他们都没有他身上的那种戾气和桀骜不训,拍出来的作品不是太过阴柔,就是太做作。只有弗里茨恰到好处,能够全美地诠释出自己所要表达的那种意境。
可是弗里茨不肯合作也很麻烦,考虑再三,鲁尔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原本的双人照临时改成了单人。
没有小受在一边当衬托,就光弗里茨一个人,照样被拍得霸气侧漏。
鲁尔时不时地吩咐助理调整灯光、吹风等各种道具,他飞快地调镜,捕捉每一个镜头。
玻璃窗前的男人,半跪着,阳光在他的棕发照出了惊心的金色,结实的身躯被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加上他脸上的神情和隐现在唇边的酒窝……让鲁尔相信,他手上制作的就是一幅惊世大作。
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条连关键部位都遮不满的性感内裤,还得按要求做各种撩人的动作,弗里茨的耐心终于被磨到了尽头。要不是看在那一千五百大洋的份上,他早发作了。
好不容易熬到拍摄完毕,他全身都酸痛了,比打仗集训还累。换好衣服走出去,鲁尔喊住她,献宝似的将相机里还未来得及加工的照片给他看。
“很好,我果然没看走眼。”
弗里茨瞥了眼,不予评论。对他而言,一个付钱,一个拿钱,工作完成,各不相欠。
“给我留个电话,下次有项目,我能第一时间联系到你。”
“没电话,你直接去找克劳斯。”
果然臭屁!鲁尔伸了手,想去拍他的肩膀,却见他眉头一紧。在那两道目光的注视下,他顿感亚历山大,缩回手,讪讪地干笑两声。
“好,好,那我通知他。”
见他从工作室里走出来,克劳斯忙迎了上去,问,“怎么样?”
弗里茨二话没说,抄起拳头对准他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拳。
“很爽!”丢下这两个字,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愁眉苦脸的克劳斯,一脸不解,既然爽,为毛还要揍我?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要给我留言,还要花花。么么哒~~~~
24第二十三章 遛狗
母上要出差一天;狗狗没地方去;就暂时寄养的在林微微这。
弗里茨不知情;回家一开门,就见一头庞然大物向自己猛扑而来。他想也没想,条件反射地一脚踹过去,将奇奇踢了个四脚朝天,半天爬不起来。
听见狗狗的呜咽声,林微微忙扔了笔从房间里跑出来;然后就看见一人一狗;两双绿眼相生相杀地互相死瞪。
“你们干嘛!?”好好的怎么就上演了一场人狗大战?
听见主人的声音,奇奇立马夹着尾巴,躲到她身后去了。
“这是什么怪物?” 在进出口闭塞的40年代;弗里茨没见过这类犬也很正常;以前部队里养的都是德国黑背。
哈士奇的体型特征和狼很像,那眼神凶残的哦,和他弗里茨有的一拼。
果然是狗腿子,奇奇仗着主人在身边,掀开嘴唇露出獠牙,对着弗里茨穷凶极恶地一顿狂吠。
被奇奇吵得耳痛,她忙打了个手势,让它闭嘴。转头再度看向弗里茨,道,“这是狗啊,怎么你没见过哈士奇吗?”
“哈士奇?”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名字听起来像是苏联的。”
“本来就是西伯利亚的。”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苏联狗!”他不屑地哼了句,一语双关。
林微微哪里知道他和苏联人之间的过节,听他这么说,也没觉得有啥不对,便转移开话题,问,“你吃了饭没?”
“没。”
“那正好,我妈走之前给我带了晚饭过来。”
摆好碗筷,两人坐下吃饭,而奇奇就在一边伸着舌头望着两人。
“这狗叫什么名字?”弗里茨扔了块红烧肉给它,奇奇立即不计前嫌地趴到他面前,显露出它有肉便是爹的本性。
“奇奇。”
“什么?”他没听清楚。
她放慢语速,又重复了一边,“奇—奇。”
“奇奇?”弗里茨皱着眉头,沉默了会,道,“这么没品位的名字谁起的?”
我去,林微微白了他一眼,道,“你有品味,那你给起个!”
弗里茨双眼一眯,想了想,道,“斯图卡。”
二战战斗机?晕了。
见她没接嘴,他追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势。”
林微微没好气地道,“其实还有个名字比斯图卡更有气势。”
弗里茨夹过块肉丢进嘴里,听她这么说,便挑了下眉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希特勒。”
听见这个名字,弗里茨噗的一声喷了,吐了她一脸红烧肉沫子。
“……”
脸上湿哒哒的全是他口水,外加米粒和肉,摸上去热乎乎一团,林微微暴怒。时间停止了一秒后,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尖锐的吼叫声。
“弗里茨!!!!”
见主人亢奋了,一边的奇奇也跟着亢奋,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唯恐天下不乱地对着弗里茨咆哮个不停。
面对一人一狗高低音合璧的二重奏,弗里茨只是万分无辜地耸耸肩。淡定地擦了下嘴之后,又重新给自己夹来一块红烧肉,有滋有味地咬着。
吃完饭,林微微在厨房收拾,弗里茨闲着没事,便在外面大厅逗狗玩。
“喂,苏联狗,过来!”他扯住奇奇的一条腿,硬将它拉了过来。
奇奇张嘴去咬他,他索性一把拎起它的耳朵,那是动物最敏感的地方。奇奇挣扎了几下,都没逃脱,最后耍赖似地瘫在地上,四脚朝天,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臂。
弗里茨推开它的脑袋,坐回沙发上,将脚丫子伸到奇奇面前,居高临下地指了指,道,“苏联狗,快来舔我脚背。”
林微微收拾完碗筷,牵了狗打算出去溜,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弗里茨。
“你去哪?”他问。
她心里还气着呢,所以态度恶劣地回了句,“遛狗。”
他戳了下她皱巴巴的脸皮,道,“走,一起去。”
“我溜狗,你跟着干嘛?”
他回眸一笑百媚生地答道,“我遛你。”
林微微一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半天高,多和他说一句都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她哼了声,转头大跨步地走了。
过一条马路,沿河有个大公园,雪橇犬的力气大,四条腿又跑得快,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见她这样子,弗里茨一脸戏谑地笑她,“被狗溜的滋味怎样?”
她哼了声,当作没听到,不予回复。
见没什么人,林微微就把狗给放了。一得到自由,奇奇就像匹脱缰的野马,头也不回地蹿了出去。
天空布满了晚霞,晕开淡淡一层紫光,映着蓝天白云特别好看。
林微微坐在草地上,面对着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河水,心怀也跟着开朗起来。河边游来两只天鹅,带着一群小天鹅,在岸边戏水。那些灰溜溜的小天鹅看上去挺可爱的,她心一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这一刻拍了下来。她玩着手机,弗里茨便坐在另一端,静静地看着她,出乎意料地没打破这一份宁静。
风轻轻地吹拂过草地,不知名的野花迎风摇摆,这一片风景秀丽得就像一幅油画。低着头玩了一会儿愤怒的小鸟后,她转动脖子,想活络下胫骨。一抬头,却不经意地掉入了那潭碧湖中。
弗里茨坐在身旁不远处,嘴里叼着根野草,在半空中撞见她的视线,他咧开嘴露出了个笑容。
夕阳的余晖映着他的人,将他眼底的光华衬托得熠熠生辉。
她不自觉地心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好看。”他斜着脸,那一抹笑容在唇边缓缓荡开,就好像湖里的涟漪,一圈圈,一阵阵,不停地扩散。
“没你好看。”林微微脱口而出,倒不是故意和他抬杠,而是真心赞美。他的微笑不夸张,却很带感,两个深深的酒窝陷在脸颊边,满是诱惑。
闻言,他稍稍地探身向前,朝她靠拢。他的脸挡住前方的阳光,男人的成熟气息越来越近,让她心跳不止。他要吻她,这点她并不惊诧,但这一次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她没有抗拒,甚至带着一点小小的期待。
他先是轻轻地啄了下她的嘴唇,见她没有拒绝,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稍一用力,将她推倒在草地上,继而得寸进尺地欺身而上。
开启她的唇齿,缠着她的舌尖,辗转吮吸,不肯放弃。从浅浅的一个吻,到勾动天雷地火的热吻,她被他困在怀抱中,动弹不得。他的吻是那样热烈,再冰冷的心也要被融化,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冷漠的人。她闭着眼睛,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他的腰,一点点地回应着,细细品味这一份灼热。
看见她情迷意动的样子,他心里一动,双手撑住她身边的草地,抬起一点身体,道,“看着我。”
闻言,她被动地仰头望向他,脸上一片绯红。
“我是谁?”他问。
“弗里茨。”她低低地回答,眼中闪过不解。
他笑了,如释重负。这一次,她终于没再把他当成别人。
她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什么让他那么愉悦。只见那双碧眼清澈得不带半点瑕疵,映照着背后血红的夕阳,让人惊心。
她的注视让他难掩心底的澎湃,满满的都是重生后的喜悦,也同时充满了希冀。
“微微,我的微微。”他低吟一声,再度吻了上去……
夕阳底下,有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风吹草动,这一瞬间美好得叫人想不舍眨眼。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这时,突然一阵风袭过,好像有什么东西跑了过来。下一秒,弗里茨只觉自己脸上一片湿热,黏糊糊的口水贴在自己面庞上。他睁眼,不料,一双碧油油的绿眼睛就这样毫无预警地、炯炯有神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一怔,下意识地松开了怀中的人。
林微微也被吓了一跳,抚着胸口一脸惊诧,向后退去。被奇奇这样一搅合,这吻自然进行不下去,刚才的柔情也荡然无存。
好事被破坏,弗里茨一张脸臭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而奇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啥。它伸着脑袋,还想去舔他。弗里茨伸手在地上四下一摸,摸到一根树枝。他想也不想,随手朝着河岸边的方向扔了过去。
奇奇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耍着玩,嗷的一声,一下子窜了出去。谁知那堆灌木丛后面就是河面,它跑得太快来不及刹车,就这样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见自己的宠物落水,林微微有些气恼,推了他一把,“喂,你干嘛作弄它啊!”
弗里茨被他推得身体一晃,就势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不让她起身。眨着一双精锐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
手掌下是他跳动的心脏,林微微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再想到刚才和他忘我的热吻,她不但脸红了,连脖子也红了。她张嘴,想说些什么转移开注意,偏偏此时,奇奇带着一身的水,杀了回来。
它屁颠颠地跑到两人面前,猛地一阵狂抖。一时间,这里就像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场小雨,林微微尖叫着跳了起来。
奇奇做完坏事,夹着尾巴逃跑了。跑到老远,确定不会被抓到,然后对着弗里茨狂吼。
明明大晴天,两人却一身狼狈,林微微看着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不由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天渐渐暗下来,最后一丝阳光都消失在河面上,两人逛了圈后回家。
林荫道上,迎面走来一对老夫妻,他们手牵着手,身边也同样跟着一只狗。奇奇看到同类,立即激动了,摇着尾巴想扑上去和它玩耍。林微微被它这么一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弗里茨在身边及时扶了她一把。
他从她手里接过狗绳,稍一用力,又将狗拉了回来。奇奇在他手里渐渐地安静了下去,乖乖地贴着他的裤缝,不再躁狂。
她站直身体,想挣开他的手,可他却没松开,反而将她握得更紧了。
弗里茨一手牵着奇奇,一手拉着她,踏着月光回家。这一路,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再也没松开过。
25第二十四章 出行(上)
起早贪黑地连着奋战了一个星期;终于从期末考试的阴影中挣脱出来;脑细胞死伤无数;再没什么比赖在家里补眠更惬意的。
拒绝了小贱出去逛街,打算睡它个昏天暗地,谁能想到,弗里茨这家伙竟然一清大早六点整就将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像监狱看守似的,守在一边鞭挞她刷牙换衣服,然后;不由分说地挟持她踏上了这列去科隆的火车。
苦逼啊;太苦逼了!她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怨念地坐在火车里,死死瞪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假如眼睛可以杀人;他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被这样怨愤的目光盯着;弗里茨照样能扛得住,悠闲自得地翻着列车上的报刊杂志,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
他沉得住气,她可不能,憋了半天,最终打破沉默,责问,“你带我去哪里?”
“科隆。”
“去那干嘛?”
“坐船。”
“???”林微微一眼问号,不解地瞪着他。等来等去,始终等不到一个解释,她终于不耐烦了,伸腿踢了他一下,喝道,“你到底想干嘛?”
弗里茨放下杂志,看向她,“带你去游览第三帝国的名胜古迹。”
她一怔,下意识地问,“哪里?第三帝国在哪呢?”
他耸了下肩,合起杂志,一本正经地道,“在我心里。”
“噗,哈哈。”听他这么说,她不禁笑喷。
这一笑,她心里的气消了,气氛也缓解了。也罢,反正好久没旅游了,就权当去散心好了。
“那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要出远门?”
“怕你不去。”
被他这么一堵,她反倒说不出话来了,小样儿还挺了解她的嘛。
长途漫漫,两人闲聊了几句,车子停站,又上拉来了不少旅客。弗里茨低头捉摸着列车时刻表,没事可做,她就靠着车窗上玩手机。火车一路开得飞快,颠簸的车厢就像是摇篮,一阵倦意袭来,她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弗里茨看了会杂志,一抬眼便瞧见她沉静的脸,不自觉地放柔了眼神。和她身边的老人打了个商量,换到她旁边的位置,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睡得更舒服一点。
她挪动了□体,在他怀里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流着哈拉汁,继续打瞌睡。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过真正照亮他心的不是这天上的太阳,而是他心里太阳。将嘴唇贴在她的头顶,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发,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秒,不管是拌嘴、还是说笑、还是滚床单,一颗心都是被塞得满满的。在68年前的某一天,他恍然大悟,这一种感觉叫幸福。
是的,以前没追上的幸福,这一次他一定会牢牢抓住。目光一晃,正好瞧见对面位置上的老头望着自己微笑。弗里茨怔了下,但随即也绽露出一丝笑容,如初升的旭日,光芒万丈。
生活在这个新世纪里,他一天比一天更习惯,一天比一天更融入。他学会打游戏,学会用电脑,学会操作洗碗机洗衣机剃须刀、学会拍广告……四十年代的那些枪林弹雨的战事已经离得他很远,在潜移默化中,他慢慢地改变自己。
有些事情可以淡忘,有些却像是烙上的戳记,忘不掉、退不却,始终刻在记忆的最深处。早年的家庭不幸造成了他孤僻冷厉的性格,为了追逐名利,他卖掉自尊、抛弃理想,成为一个冷血的刽子手。他曾喜欢集中营的工作,杀人不眨眼,杀人到手麻,在那里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宰神,谁看到他都是战战兢兢,他拿捏的是人们的性命。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他满足。
这样一个孤傲的人,自然没想过、也不屑和一个亚洲人发生些什么。可命运偏就把他们连在了一起,她穿越时空来到他们的年代,和他一再交错。在苏联战场,她救他于水火,他也同样拉她出地狱,相互扶持,生死相扶。曾有一度他自以为已经得到了她的心,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是一场误会,美丽却也残忍,让最不该动心的人陷入情劫,造就了他的末日。以前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可是自从他对她苦追而不得之后,他信了。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这个世界很公平。但上帝还是仁慈的,给了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让他来到她的世界,去拦截穿越前她的。
过去的他张狂不羁,而现在他收敛了很多,他学会让步、学会妥协、学会忍耐、甚至学会撒娇。之所以愿意改变自己,那是因为,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他同样期待着一个崭新的开始。
……
折腾了四个半小时候后,科隆总火车站终于到了。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下车,又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上了莱茵游船,随着一声鸣笛,船开动了。一路沿着莱茵河,游经各个名胜古迹。
“你哪来的钱?”
“你保险柜里拿的。”
她为之气结,“你你你竟然偷我钱!”
他瞥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挑挑眉,纠正她的措辞,“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别说那点钱了。”
“我啥时成为你的了!?”林微微本想和他争个脸红耳赤,可转念一想,自己是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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