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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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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仔细想想,她简直比窦娥还冤呢!
    即墨无轩见千蝶舞如此想得开,一颗心总算是没悬着了,将她搂入怀中,紧抱着她,称赞她:“蝶舞,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最厉害的女人。”
    “我当然厉害,不然怎么把墨城堡那个性情孤僻、冷傲寡言地大堡主给收服了呢!”千蝶舞依偎在即墨无轩的怀里,享受那一片天地的温暖,刚才在神农医庄所受到的气,此时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然而这气消了,问题还没解决呢!
    “无轩,我大伯他死都不愿意让姜旋和地煞在一起,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以地煞的性格,若是她知道今日发生的事,定不会和姜旋再结成连理,所以这桩婚事,罢了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对开公开过任何消息,就算姜旋娶别的女人,对地煞的名声也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这样一来,就牺牲了地煞的幸福。我本来想去找大伯好好谈谈,想不到……”
    想不到对方口才比她还好,她败了。
    而且大伯说得也有道理,如今已经向女方下聘,如果不娶,让女方情何以堪?
    “这世上不是所有两情相悦的男女都能结成连理的,要有所得,必有所舍,就看他们两人如何取舍了?这种事让他们自己选择吧,你别去费这份心了。”即墨无轩将千蝶舞推开,对一旁的婢女下命令,“来人啊,送大夫人回房休息。”
    言外之意,他不送她回去。
    千蝶舞急忙抓住即墨无轩的手臂,阻止他,“无轩,我不准你去神农医庄找姜末离算账。”
    “一个人活着,必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做负责,你明白吗?”即墨无轩回答得极其严肃,到现在也没消了对姜末离的怒意。
    他可不像蝶舞那么好说话,而且他也从来不讲道理,只讲拳头。
    不过现在去神农医庄讲拳头,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看在我爹的份上,你就别和我大伯计较了,好吗?”
    “他是你大伯吗?”
    “无轩……”
    “好,看在你的份上,我暂时不跟他们计较。走,我送你回房去休息,以后你就专心待产,别的事不用多管。”即墨无轩没再急着要去神农医庄找姜末离算账,而是送千蝶舞回房,但他的回答里却用了‘暂时’两个字。
    只是暂时不计较而已。
    千蝶舞何尝没听出这层意思,只是她太过了解即墨无轩,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哪怕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会计较到底。
    就因为如此,她才没有继续劝,免得越劝越糟糕,还是等过几天,等无轩的气散了,她再好好劝他吧。
    至于地煞的幸福……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姜末离一直在神农医庄里焦急而又心惊胆战地等待着,从天明等到天黑,还没等到即墨无轩来找他算账,这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以他对即墨无轩的了解,得知自己心爱的妻子受这等委屈,即墨无轩绝不会没有任何行动。
    难道千蝶舞阻止了他?
    就在姜末离苦思不解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叫唤他,这才回过神来。
    “爹……爹……”姜旋拖着虚弱不堪的身躯,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一进门就生气地问:“爹,你今天当真对蝶舞说了那些话?”
    他刚刚才从下人们口中得知今天发生的事,立即赶来问个清楚。
    “是又如何?”姜末离豪气承认,就算害怕也不表现出来。
    “爹,你口口声声说不让我娶地煞是为了守护祖上留下的基业,可是你却把祖上留下的基业放在风尖浪口上,那么我问你,我娶不娶地煞,还会影响到祖上留下的基业吗?先不说这祖上基业的问题,我们来说人情,蝶舞是二叔的女儿,你如此待她,你以后怎么面对二叔?她可是二叔唯一的女儿。”
    “是她逼我怎么做的。”
    “她逼你,她怎么逼你了,她拿着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了吗?”
    “她那张嘴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可是据我所知,她那张刀子嘴今天却败给了你。”
    “你……”姜末离心情本来就不好,被自己的儿子怎么一激,气急败坏之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子。
    啪……响亮的巴掌声,全场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没人敢上前一步。
    姜旋几天没吃东西,身体虚得很,被姜末离那个力道打得直接摔倒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了,待休息片刻后,他还是努力地爬了起来,生气而又不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什么也没说,用手捂着被打的脸,慢慢离去。
    今晚,他觉得这个父亲很陌生。


 ☆、440章 :帮不上忙
    第二天,是姜旋娶亲的大喜之日,一早就开始吹吹打打,到处都是喜乐的声音,还有前来道贺的声音,然而神农医庄里的人,没有一个脸上挂着是真心真意的笑容,都是在敷衍了事,认真点看,还能看出他们眼眸里带有哀愁和无奈。
    姜末离在门外迎接宾客,见到任何人都笑脸送上,叫人多喝几杯,时而还把目光瞄向墨城堡那边,看看即墨无轩和千蝶舞是不是来了,会不会来?
    如果即墨无轩和千蝶舞今天不来,那么宾客肯定会以为他神农医庄和墨城堡闹翻了,如果来的话,他又担心他们会扰乱婚礼。
    真是两头难啊!
    宾客越来越多,而且来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连朝廷的大官也来了,这让姜末离感到莫名其妙,上前先欢迎,然后再问:“冯大人,欢迎欢迎,您怎么也来了?”
    他只是邀请了一些普通人士,没给这些大人物请帖,他们为什么会来?
    真是怪。
    冯大人知道姜末离这样问的意思,身上虽然没有请帖,但还是厚着脸皮来,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解释,“我来沾点喜气,希望回去之后能有大运。姜庄主,我不请自来,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冯大人能光临,那可令我们神农医庄蓬荜生辉,我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冯大人,记得多喝几杯啊!”
    “一定一定,一定多喝几杯。”
    事实上,他只是想找机会见一见墨城堡的人,和他们拉拢一下关系,能和墨城堡走得近一点,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奇怪,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到墨城堡的人呢?
    冯大人一边和姜末离聊着,一边察看四周的人群,在人群中寻找即墨无轩等墨城堡之人的身影,可是看了很久也没看到半个墨城堡的人,心里满是疑惑,问道:“姜庄主,素问你们神农医庄和墨城堡一向交好,令郎又与墨城堡的二堡主称兄道弟,今日乃令郎的大喜之日,怎会不见墨城堡的人前来祝贺呢?”
    姜末离还以为冯大人是怕见到墨城堡的人,所以才这样问,而他又不想和墨城堡走得太近,立即把关系撇清,“冯大人,您误会了,我这神农医庄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庄,哪能攀得上墨城堡?请帖我自是给墨城堡送去了,只是他们来与不来,这可说不准妙医圣手全文阅读。”
    “姜庄主,你就别瞒着了,谁不知道神农医庄和墨城堡的关系甚好,每天都有来往。”
    “之所以有来往,那是因为墨城堡的大夫人前段时间身体不适,近期又将临盘,我们收了人家的钱财,自然是要去替人看病的。冯大人,您说,是不是?”
    “只是这样而已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这神农医庄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庄,高攀不上墨城堡。”姜末离还是一个劲的把关系撇清,还怀疑冯大人是来查探的。
    冯大人代表的是朝廷,万一他认为神农医庄和墨城堡关系密切,那还得了。
    所以必须把关系撇得清清楚楚。
    然而这只是姜末离个人的想法,殊不知正好相反。
    冯大人此番前来只是想和墨城堡搞上点关系,根本不是代表什么朝廷,当得知神农医庄和墨城堡关系不是很好时,心里满是失望,但碍于局势,不得不笑脸对人,“姜庄主,你不用招待我,我随意点就行,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好,冯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姜末离以礼回应,正要去招待其他客人,却不料仆人急冲冲地跑来。
    “庄主,不好了,不好了……”仆人跑得太急,气没喘过来,所以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姜末离见仆人这样,很是生气,训斥他,“你没看到这里都是客人吗,还这样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快说?”
    “庄主,少庄主他不见了。”
    “他不是在房里好好呆着吗,怎么会不见了?”得知儿子不见了,姜末离也跟着急起来。
    旁边站有许多的宾客,多多少少都听到了点消息,个个都看向这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好意思问,所以只能干看着。
    姜末离不想弄得太丢脸,把仆人拉到旁边一点,私下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的去给少庄主送喜服的时候,没发现他在屋里,找了好多地方都没见着他,这才来禀告庄主您。”仆人也把声音压低,知道这事不能宣扬出去。
    “你最后一次见到少庄主是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前。”
    “那么他离开就不到一个时辰,我现在就去把他找回来。”姜末离横眉怒目,气冲冲地朝后门走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一定是墨城堡搞的鬼,确切的说就是千蝶舞,若不然就是地煞把他的儿子拐跑了。
    他绝不允许神农医庄今天丢那么大的脸。
    千蝶舞今天并没有去参加姜旋的婚礼,而是乖乖地呆在墨城堡里头,向林妙竹讨教女红,给孩子做衣服。
    不只是千蝶舞,墨城堡所有人都没去,和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唯独即墨无明郁闷得要死,实在忍不住了就跑来问千蝶舞。
    “大嫂,今天是姜旋的大喜之日,你为什么不去参加他的婚礼?你自己不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去?这个该死的姜旋既然敢负我们家的地煞,我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这就是我不让你去的原因。”千蝶舞慢悠悠地缝着自己手中的小衣服,对即墨无明所着急的事泰然自若,遇到不懂的就问:“妙竹,这一针该往哪里缝?”
    “往下面,然后再挑上来就可以了。”林妙竹细心教导,自己也在做小衣服,期盼着自己的肚皮能快有点动静。
    只可惜没有。
    她和无明成亲都几个月了,肚皮一直没动静,她心里急啊!
    即墨无明也在急,但急的事和林妙竹完全不同,干脆坐到她们两个女人中间的位置去,再问:“姜旋负了地煞,难道他不该打吗?”
    “姜旋没有负地煞,他只是父命难为而已。”
    “借口,统统全都是借口。”即墨无明火气太大,又是甩手,又是拍桌子,把林妙竹吓了一跳,差点就被针刺到手指了,于是开口说说他:“无明,你这样子很容易伤到大嫂的,要是打到她的肚子,那还得了。”
    经林妙竹这样一提醒,即墨无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举不当,就算再生气也不敢乱挥手、乱拍桌子,只动嘴问:“大嫂,这不太像是你的行事作风。若是以前,肯定会为地煞出头,难道因为姜旋是你堂哥,所以你才不忍心对他下手,是吗?”
    “你说到哪里去了?”千蝶舞自始至终都很镇静,就连即墨无明的挥手、拍桌也没把她吓到,依然在专心缝自己的衣服,一针一线,缝得可细了。
    亲自动手之后她才知道,一件衣服来得不容易啊!
    “大嫂,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地煞被人欺负的,对吧?”
    “不去参加姜旋的婚礼,是你大哥的决定,我只是听从他的命令罢了。”
    “什么,大哥的命令?也不对,你怎么可能会乖乖听大哥这样的命令,我不相信。”即墨无明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两眼直盯着千蝶舞看,可是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干脆去问林妙竹,“妙妙,你有没有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林妙竹看了千蝶舞一眼,点点头,如实回答,“大嫂今天是有点奇怪,她以前从不做女红,今天居然拉着我教她,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她都快要生孩子了,当然会喜欢给孩子做衣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说奇怪是别的方面。”
    “别的方面,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真是败给你们这两个女人了。没关系,你们不去,我去,如果姜旋执意要娶别的女人,那我就替地煞狠狠的揍他一顿。”即墨无明是个急性子,话还没说完就站起来要走。
    千蝶舞立即喊住他,“站在,不许去,今天谁都不准去神农医庄。”
    “大嫂,这是为什么呀?地煞昨天喝得烂醉如泥,到现在还没醒,如果我们不帮她,谁还会帮她?”
    “你大哥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在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两情相悦的男女都能结成连理,要有所得,必有所舍,除非是很有缘分的人,不然两个相爱的人想在一起,那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我和你大哥,你和妙竹都是很有缘分的人,我们是幸运者,但是姜旋和地煞的缘分不够,他们之中,必须有所舍弃才能在一起,是舍还是不舍,都看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帮不上忙。”
    即墨无明听得是一知半解,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真理,所以心里的火气依然还是那么大,还是执意要去找姜旋算账。
    但人还没去,徐总管就来了。
    徐总管走过来,沉稳地禀报,“大夫人,姜庄主求见您。”



 ☆、441章 :吓得不轻
    姜旋的失踪,姜末离认定是千蝶舞搞的鬼,所以直接来找她,他就不信这个千蝶舞还真敢在他面前摆臭架子。
    姜末离正在气头上,又急着找回儿子,所思所想没那么全面,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可笑。
    千蝶舞不能在他面前摆架子,那别人呢?
    这墨城堡真正的主人是即墨无轩,而不是千蝶舞。
    即墨无轩在账房里忙自己的事,早已经交代下去了,若是堡里发生任何事,都必须向他禀报,所以姜末离来找千蝶舞的事,他自然也知道,还在千蝶舞之前去见他。
    姜末离点名要见的是千蝶舞,却不料来的人是即墨无轩,而千蝶舞还不见踪影,这让他感到有些紧张,还有些生气。
    这个千蝶舞,果然喜欢仗着自己有个厉害的丈夫就为所欲为,这事他得跟夜离说说才行。
    虽然点名要见的不是即墨无轩,但姜末离不得不装出一副稳定的样子,起身问道:“大堡主,你怎么来了?”
    即墨无轩直接从姜末离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端严坐到主位上,冷漠反问:“我不能来吗?”
    这样冷漠的反问,使得现场的气氛僵硬无比,静得可怕。
    这时,婢女端茶水走了进来,脚步放得很轻,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但因为现场太过安静,哪怕是一点点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大堡主,请用茶。”婢女将茶水端到即墨无轩面前,立即鞠躬后退,慢慢离场。
    如此一来,大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即墨无轩不说话,悠然喝茶,还闭上眼睛,慢慢品尝茶的味道,一点都不着急。
    姜末离可没那么好的雅兴,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他必须快点把儿子找回去拜堂,所以再不想得罪墨城堡的人也要问:“大堡主,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希望你们能把我儿子交出来。”
    “人不在我这里,你让我怎么交?”
    “我派人把璇儿看得紧紧的,除非有人帮他,不然他肯定逃不出去。能这样悄无声息把他带走的人,除了墨城堡之外,没多少人有这个能力。我知道你们怪我不让璇儿娶地煞,但我们并没有给地煞下聘,这事也不算是我们没有道理,还请你们放过犬子。”
    “我说了,人不在我这里,就是不在。”即墨无轩将手中的茶杯捏个粉碎,以此来说明他现在很生气。
    姜末离也算是有见识的人,当然知道即墨无轩捏碎茶杯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再继续怀疑即墨无轩说的话,那他的下场就会跟茶杯一样。
    即便这样,他还是要说:“人或许不在你这里,但他肯定在你妻子那里。”
    “蝶舞今日未曾出门半步,没与任何外人有接触,姜旋不会在他那里,你还是到别处去找吧。”即墨无轩话说得极其冷肃,语气中毫无半点人类的气息,凌厉的目光中透着邪气。
    以前看在姜夜离的面上,他从不给神农医庄的人这般脸色。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姜末离听得出即墨无轩话的凌厉、邪气,为了避免惹怒即墨无轩,只好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我只是想当她的面问一问,还请大堡主通融通融。”
    “我说过了,蝶舞今日未曾出门半步,人不在她那里。”即墨无轩给的还是同样的答案,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这会婢女又奉茶来了,给即墨无轩换上一杯新茶,还和刚才一样,恭敬退离。
    “如果人真不在她那里,那她为什么不敢来见我?”姜末离鼓起勇气,和即墨无轩扛上。
    他今天非要从千蝶舞那里把姜旋带走不可。
    “姜庄主,你是何身份,凭什么你要见我的妻子,我妻子就非得来见你?”
    “我是她的大伯。”
    “大伯,你觉得你配做她的大伯吗?你知不知道昨天我为什么没有去找你算账?”
    “我……”姜末离感到事情不妙,不想把昨天的事扯出来,想尽办法打住话题,“我今天来只是为了璇儿,不是为了昨天的事。”
    “那你是一厢情愿的说法,但是在我这里,就是为了昨天的事。”即墨无轩把手用力按在桌案上,然后站起来,把刚才按桌案的手置放到背部,冷怒看着姜末离。
    此时的桌面上,多出了一个五掌印,掌印极深,差点就把桌面给打穿空了。
    这一掌用了多少内力,姜末离不知道,但他知道即墨无轩此刻想动手杀人,生怕事情越搞越严重,只好暂时退一步,为昨天的事道歉,“昨天的话,是我说得太过分了,但那都不是我心里的话。”
    “我看未必吧。你那么想和墨城堡划清界限,不就是因为蝶舞害得夏侯煌被贬成庶民、害得莲香公主无法嫁给无明、害得夏侯然落得今日的下场、还得柳丞相一家被满门抄斩吗?姜庄主,看来你是很替那些人打抱不平呢!如此说来,你和他们是‘一丘之貉’,对吧?”即墨无轩阴森一笑,往前走了数步,来到姜末离身边,在他耳边继续说:“这些都是我即墨无轩的敌人,你跟他们是一路人,那就等于也是我的敌人。”
    这话把姜末离吓得大惊失色,慌忙解释,“不不不不,我并不是这样意思,昨天只是我的一时失言,还请大堡主别计较。”
    “哼。”即墨无轩冷哼一声,转身走回来,重新坐回到主位上喝茶,冷漠说道:“既然你那么想和墨城堡划清关系,那我们就划得清楚一点,从此以后,墨城堡和神农医庄无任何瓜葛,只要姜旋还是神农医庄的少庄主,我就不会允许他和地煞在一起。还有,从此以后,墨城堡不会再请神农医庄之人医病治伤。”
    姜末离早就已经被吓得不轻,听了即墨无轩这段话后,更是吓得满头冷汗,颤抖无力地坐下来喘气。
    他一直想着、念着要和墨城堡划清关系,现在关系划清了,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难道他错了吗?
    即墨无轩一看姜末离那张惨白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与他无关,面无表情地说道:“姜庄主,令郎的确不在我堡中,我以人格担保,你还是请回吧。”
    这样的说话语气,要多陌生有多陌生,要多生疏有多生疏,仿佛两者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可讲。
    也许就因为太过陌生,姜末离相信了即墨无轩说的话,姜旋肯定不在这里。
    仔细想想也对,如果墨城堡的人想阻止这场婚礼,直接派人去搞乱就行,没必要把姜旋带走。
    璇儿不在这里,那会在在哪里?
    姜末离一时间觉得毫无方向,甚至不敢回神农医庄去面对那里的局面,可是又不得不先离开墨城堡,努力地站起身,有气无力地说:“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千蝶舞这个时候才来到,人还在门外就听见姜末离说告辞的话,所以喊住他,进来就问:“大伯,你来找我有什么是吗?”
    这一声‘大伯’让姜末离听得好汗颜,难为情地回答,“璇儿不见了,我只是来看看他在不在这里?”
    “堂哥不见了吗,他怎么会不见了?”千蝶舞很温柔地回答,完全没有因为昨天的事生气。
    就因为温柔,才和即墨无轩刚才的冷酷形成鲜明的对比,姜末离才知道自己以前太过异想天开,干笑说道:“可能是不想娶我为他选的媳妇吧。”
    八年了,这八年来即墨无轩对他以及神农医庄都是挺尊敬的,起码不会用刚才那种恐怖的态度跟他说话。
    也许就因为这样,他没有见识过即墨无轩真正的可怕,所以才异想天开的认为和墨城堡划清界限之后就什么事都没了。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姜末离甩掉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归正题,不敢触碰即墨无轩那张如冰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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