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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溢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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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文钱。”
  楚溪从腰间摸出拇指盖大小的碎银,按进大叔的掌心,“不用找了。”
  大叔千恩万谢了起来。
  楚溪将一只薄饼递给李晓香,“吃吧。昨日回去,有告诉你娘,你腿抽着的事情么?”
  李晓香摇了摇头,“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要多吃点肉么?今日在药坊里,路嫂还给炖了牛骨汤呢。”
  楚溪点了点头,张开嘴咬了一口薄饼。
  李晓香盯着他看,心想这家伙就是张着大嘴啃薄饼都比一般人有涵养,凭什么啊。李晓香愤愤然咬下一口,脆脆的炸腐皮、香嫩的鱼肉还有包菜丝和土豆丝,李晓香食欲大动,才三口就吃了一半下去。
  微微一抬头,就看见楚溪正抿着唇看着她笑呢。
  “笑什么笑!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做不来小鸡啄米的样子。”
  楚溪没说话。他只是想起以前她坐在肯德基的窗前吃着老北京鸡肉卷,甜面酱挤了一脸,傻丫头也不知道擦擦,专心致志地一口一口地吃着。直到她发现他站在窗前看她,露出凶凶的表情。
  看什么看!
  现在的李晓香,和那时候的她一模一样的表情。
  “你吃着挺香。吃得香,会生养。”
  “什么——”
  楚溪故意绕到李晓香的前面,不看她生气的样子,嘴角上的笑就会扯到耳朵根了。
  薄饼下肚,李晓香也半饱了。
  楚溪这会儿又兴致勃勃地站在一个卖女子发簪饰物的小摊前。摆摊子的大娘见着楚溪热络地说着自己做的发簪。楚溪也和颜悦色地问那些簪子是如何做出来的。
  李晓香来到他身边,也不理睬她,眼睛倒是瞟着一只雕了木槿花的木簪子看。木质略微发红,雕的木槿花虽然不够惟妙惟肖,但线条圆润。簪子上还嵌了两颗磨成珍珠大小的红色石子儿。
  楚溪白净的手指拾起了那只发簪,示意李晓香转过头去。
  李晓香懒得和他计较,既然今日楚公子打算走平民路线了,她李晓香就陪着呗。
  背对着楚溪,李晓香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没入自己的发间,轻轻一扯,将原本的发带解了下来。青丝垂落的重量仿佛压在李晓香的心脏上,她下意识向前走了半步,楚溪却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手指绕起她的发,轻轻一个回转,有什么没入发间。
  摆摊子的大娘笑呵呵道:“这木簪真衬姑娘。”
  “是挺好看的。”
  楚溪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李晓香只觉着自己的心跳被瞬间拨乱了一拍。
  李晓香傻愣愣站在原处,直到楚溪说了声:“大娘,有铜镜吗?”
  “有!当然有!”
  大娘将一块巴掌大的铜镜端到李晓香的面前,李晓香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忽然有些认不出自己来。
  她不知道楚溪从哪里学来挽髻的手法。发髻并没有挽得太正,发簪的一角正好从侧边露出来,添了几分婉约的气质。而楚溪也没有将李晓香全部头发都挽成发髻,而是留下一些垂在脖颈后面。
  少了孩子的稚气,多了几分豆蔻年华的细腻。
  “大娘,多少钱?”
  “十二文。”
  李晓香一听就知道大娘抬了价。今晨她和王氏也看中了这支木簪,大娘明明说八文钱。
  当然,对于楚溪而言,三四文钱根本算不上钱。
  楚溪果真又给了碎银
  大娘尴尬地说:“公子……我这是小本买卖。这银子,化不开啊。”
  “无妨。我再挑两件饰物,余下的大娘不用找了。”
  楚溪这么一说,大娘脸上差点没笑开花,拉着李晓香又是试这个又是试那个的,插了满头的发簪。
  而楚溪则在一旁笑得开怀。
  李晓香看一眼铜镜中的自己。
  我勒个去,整一个孔雀开屏啊!
  李晓香刚要拔发簪,楚溪却扣住了她的手腕。
  “别急,我来。”
  楚溪缓缓取下了李晓香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李晓香正好看着他的下巴。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与某个男人这么接近,近到他的呼吸如此清晰。
  “好了。女儿家的头饰也是过犹不及。”
  李晓香再看向铜镜时,发觉除了那支木槿簪子,就只余下两只小巧的发簪插在木槿簪子下面。
  发簪的式样虽然简单,但李晓香终于有一种自己不再是乡间野丫头的感觉。
  “好看吗?”楚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李晓香点了点头。
  楚溪又笑了,“自恋。”
  李晓香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我哪有楚公子你自恋啊!
  “走吧,看看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李晓香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在陪着楚公子“天桥下半日游”。
  这家伙平日里出行不是骑马就是乘车,去的也是飞宣阁之类高大上的地方,今日却过了一把“亲民”瘾。
  得,反正跟着他闲晃一个下午也不会掉块儿肉。
  两人走走停停,楚溪是什么都要看。米粮铺子要进去转转,包子摊要上去闻闻,买了两个茴香包子结果吃不惯吐了。
  “糟践粮食吧你。”
  “不然你吃啊。”楚溪故意将自己啃了一半地包子往李晓香的唇边送,李晓香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跑远了。
  一回头,就看见楚溪正瞅着自己坏笑呢。
  李晓香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心想反正就快到药坊了。
  直到他们来到天桥下的馄饨摊子。小夫妻正在熬汤底,远远香味就飘了过来。
  李晓香指了指,“吃吗?我请你。”
  “你请我?”楚溪扬了扬眉梢。
  “是啊,一碗馄饨我还请不起么?”
  李晓香在心里坏笑,想着一会儿馄饨上来了,她才不告诉楚溪小心面皮里的汤,等着他烫嘴。
  哈哈!
  楚溪跟着李晓香在木头方桌前坐下。
  李晓香扬了扬胳膊,喊了声:“老板,两碗三鲜馄饨!”
  “好嘞!”
  没过多久,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上了桌。
  “这汤底是用鱼骨、鸡骨和虾皮熬出来的。里边儿的馅料也是鱼肉、鸡肉和虾仁。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快吃!快吃!烫破你的嘴!
  李晓香一脸期待地看着楚溪。
  而楚溪却不紧不慢地舀了一勺汤,吹了吹,跟品茶似的送进嘴里。
  “嗯,汤底的味道确实不错。”
  “馄饨也很好吃!皮薄馅大!”
  楚溪舀起一颗馄饨,吹了半天,才送进嘴里,“真的挺好吃的。比那些酒楼里做得还有风味。”
  李晓香有些失望了。楚溪没烫着嘴。
  “晓香,吃的时候多吹吹,别烫着自己了。”
  楚溪的声音很平淡,好像和自己认识许久了一般。就连他叫她“晓香”的时候,都带着几分熟稔甚至于宠溺。
  一切柔软了起来。
  李晓香忽然觉得眼睛发酸。
  她想起自己进入高中的第一次小测验,考了四十五分。那不是一百分的卷子,而是一百二十分的。她觉得自己都快没脸活了。老师叫她的家长一定要在卷子上签字,还必须些评语。
  她不敢回家,在外面游荡。
  他找到了她,问她怎么还不回家。然后叫她把卷子拿出来,龙飞凤舞签字写下批语。
  她低头一看,这家伙竟然签字签得和她爸一模一样!就连评语的口气都惟妙惟肖。
  他说,“小蕴,晚上我陪你把这张卷子再做一遍吧。下次我可不帮你签字了。”
  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觉得孽障也不是那么讨人厌。而那一声“小蕴”就和楚溪的“晓香”语气一模一样。
  有一点无奈,有一点不舍,还有一点她始终没有想明白的东西。
  李晓香神游太虚,直到当她被馄饨烫着了,“啊呀”一声叫出声来。
  眼前的楚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呀……”
  李晓香伸着舌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李晓香的那碗三鲜馄饨最终没吃了,进了楚溪的肚子。
  两人走到了十方药坊门前,李晓香潇洒地说了声:“我回去了!明天记得把你的水缎取走!”
  “我要送你的东西还没送出手呢,怎么取回水缎?”
  “哈?你不是已经送了吗?”
  顶,怎么可能与我等攀谈?”
  李宿宸眯着眼睛想了想,又取了王氏带回来的水缎,细看了缎面的纹理之后,表情更加复杂了。
  “娘,虽然儿子对布料的好坏并不了解。但缎面的丝线、波纹,这匹水缎没有上百两纹银,只怕拿不下来。”
  “……竟然如此贵重!不行!我明日就将它还回去!”
  若只是普通的富户人家,王氏只怕那么容易找见。可若说楚氏银楼,除非这辈子不用钱,不然谁会找不到?
  “晓香呢?这就睡了?娘,你且问问晓香,看她什么个意思。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位楚公子的来头。”
  比起水缎,李宿宸更担心李晓香到底怎么招惹上楚溪的。不是请她吃了薄饼,还买了发簪吗?
  


☆、第42章

  “也许是因为我无聊呢?”楚溪侧过脸;光影沿着他五官的轮廓变幻,流露出某种勾动人心的优雅。
  “你无聊?”
  李晓香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心里空荡荡的感觉。
  有点失望;有点酸涩。
  “晓香,如果一个人接近另一个人总是有目的,实在太辛苦了。你觉得楚某总是出现在你面前很奇怪,是因为我们家世的悬殊吗?所以楚某不能了解你;不能对你升斗小民的生活好奇,也不能与你结交为友了?”
  李晓香摇了摇头。
  “还是你觉得楚某心思不正,就似都城中那些欺善凌弱的纨绔子弟一般?”
  李晓香还是摇头。
  “那么,姑娘何苦想这么多呢?”
  楚溪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李晓香傻兮兮拎着檀香碎木的袋子看着楚溪越走越远。
  直到逢顺驾着马车在楚溪面前停下,楚溪掀了车帘入了车厢;李晓香才茫然地走入了药坊。
  坐在车里的楚溪闭着眼睛;他一直攥着的手终于松开,掌心是一层薄汗。
  他仰起下巴,长长地叹了口气。
  车外传来逢顺的声音,“公子,是回府吗?”
  “不回府,去寿仙楼。替我将陆毓请来。”
  日光隐没,都城的夜晚来临。
  楚溪撑着脑袋靠着寿仙楼的围栏,听着小二招呼陆毓的声音却没有回头。
  陆毓来到楚溪身边,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三哥——你在看什么呢?”
  “看都城的夜市啊。”
  “夜市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三哥你这邀约可真巧,我刚从北方回来!带了一些新奇的果子,到时候送去你府上让你尝尝!”
  “你是想让佳音尝尝吧。”
  楚溪抬起茶壶,守在一旁的小二赶紧上前接过茶壶,替陆毓倒茶。
  “嘿嘿……也让三哥和伯母尝尝。三哥,点菜了吗?”
  “还没。我来之前吃了些东西,现在没什么胃口。”
  “啊?三哥吃什么了?”
  “腐皮鱼肉薄饼,还有天桥下的三鲜馄饨。”
  陆毓愣了愣,“那都是什么啊?不是酒楼里的吃食吧?”
  “寻常百姓街边卖的小吃而已。”
  “啊?能好吃吗?”陆毓皱起眉头,“也不知道这些吃食干净不干净,可别吃坏了身子。”
  “很好吃。”
  陆毓不相信地看着楚溪,“三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楚溪撑着下巴看着陆毓,眼睛里仿佛坠入了星子,“好吃或者不好吃,无关吃的是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吃。”
  “三哥,小弟没你聪明。你话里总有其他意思,小弟领会不来。不过……三哥你都吃饱了,还唤我来寿仙楼做什么?”
  “为兄有件事想请贤弟帮忙。陆家不是奉了御命协助大夏的粮盟筹集贡米吗?”
  “是啊。可这能帮到三哥你什么?”
  楚溪勾起一抹坏笑,朝陆毓招了招手。陆毓的脑袋凑到楚溪面前,听完楚溪的话,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三哥,那人得罪你啦?你非得这样整治他?”
  “他啊,要抢你三哥的心头最爱。”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可是……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阴私?”
  “他若行得正坐得端,我们不但整治不了他,还能让他大赚一笔。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他若自己要作孽,与我等何干?就莫怪我楚溪睚眦必较!”
  陆毓点了点头,“成,三哥放心!我们定叫他吃些苦头!只是……”
  “只是什么?”楚溪懒洋洋地问。
  “三哥,你的心头最爱是什么啊?”
  楚溪推开陆毓的脑袋,喊了声:“小二,上菜!”
  这一晚,李晓香早早就回了屋,脑子里都是楚溪一声声“晓香”“晓香”!
  烦死个人了!
  叫!叫!叫!叫魂呢!
  谁许你叫“晓香”了?你应该称呼我“李姑娘”!
  王氏正在等下补着鞋子。
  李宿宸在她身边坐下,替王氏拨了拨油灯。
  “娘,我看见水缎了。虽然爹说了要与妹妹买些好布料做身衣裳,但我们家是买不起这么贵重的缎子的。”
  王氏看了眼李明义,他正在专心看着书。
  她压低了声音,将今日在集市如何被金三顺带去盛兴布行,如何遇上楚溪的经过一一道来。
  “娘,你说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楚溪……”
  “楚溪?娘,你没记错吧?”李宿宸皱起眉头。
  “怎么了?这楚溪是何许人也?”
  “楚家是都城首富,我大夏三大银楼之首。而楚溪则是楚家现任当家唯一的儿子!他与韩将军之子韩钊、大理寺卿苏大人次子苏流玥以及大夏船运龙头陆家的小儿子陆毓并称都城四少!这四大家族盘根错节,关系匪浅!”
  “什么?怎么可能?为娘看楚公子谦恭有礼……若他真是出身楚家,必然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与我等攀谈?况且,就算是姓楚,也不一定就是楚氏银楼的楚家啊!你想想,晓香怎么可能会认识那样的权贵?”
  “娘说的也是有理……”
  李宿宸眯着眼睛想了想,又取了王氏带回来的水缎,细看了缎面的纹理之后,表情更加复杂了。
  “娘,虽然儿子对布料的好坏并不了解。但缎面的丝线、波纹,这匹水缎没有上百两纹银,只怕拿不下来。”
  比起水缎,李宿宸更担心李晓香到底怎么招惹上楚溪的。不是请她吃了薄饼,还买了发簪吗?
  “……竟然如此贵重!不行!我明日就将它还回去!”
  若只是普通的富户人家,王氏只怕那么容易找见。可若说楚氏银楼,哪怕知道在哪里,王氏只怕也没机会拍开楚府的门。
  “晓香呢?这就睡了?娘,你且问问晓香,看她什么个意思。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位楚公子的来头。”
  楚溪对晓香到底是善意、恶意,又或者一时兴趣,兴趣之后各自桥归桥路归路?
  王氏也有些担心起来。
  晓香还有大半年才及笄,隐隐褪去了以往的稚嫩,有了少女特有的青涩风致。
  像是楚溪这样的少年公子,见过太多莺莺燕燕了。当他见到李晓香,也许会觉得这样的少女很有意思。可这样的兴趣又能维持多久?楚家的高门,李晓香是跨不进去的!就算跨进去了,楚家的后院里只怕也并不太平,李晓香也做不得主母。而晓香的性子洒脱随意,从不拘泥于规矩礼法,久而久之一定会与楚溪隔阂重重……
  这些都想得太远了。哪怕就近了说,待到楚溪厌烦了晓香,受到伤害的一定是晓香!
  王氏不由分说,入了李晓香的屋子,将她拍了起来。
  “娘……怎么了?”李晓香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为娘左思右想,收下楚公子的水缎心中难安。明日娘就将水缎送还楚府。你可知道楚公子府上何处?”
  李晓香皱起眉头。诶,她还真不知道楚溪住哪里。都城里姓楚的人那么多,这要上哪里找啊?而且没回都是楚溪自动、自觉、自发出现在她的面前。
  “娘,我和楚公子商量好了。他说让我将缎子带到药坊里,他自会遣了仆从将水缎取走的。”
  “你何时又碰上楚公子的?”
  李晓香看王氏严阵以待的表情,立即就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
  “楚公子来十方药坊复诊啊!他前些日子不是给贼人砸伤了脑袋吗?哎哟!娘,你当人家真会送我们那么贵重的东西呢?就是借给我们充场面的!”
  “什么意思?”
  “唉,女儿我不是不大想收金表叔的东西吗?正好楚公子看出来了,就把给妹妹选的布料当做是送给我们的,好让金表叔知难而退别再缠着我们了。”
  王氏狐疑地看着李晓香。就算李晓香说的是真的,楚溪为何会如此在意李晓香?
  “楚公子和师父算是忘年交了吧。自从那次师父替他治了头上的伤之后,他每隔几日会来找师父饮茶外加谈经论道什么的。反正没人问诊的时候,师父就和他下棋。因为和师父的交情,所以对我也就格外关照了些吧。”
  王氏一听楚溪经常出入十方药坊,还与柳重卿是忘年交,心中的焦虑打消了大半。
  毕竟,真要是楚溪,怎么可能没事儿就跑去只有平民百姓出入的十方药坊?又怎么可能花费那么多时间和柳大夫品茶对弈呢?
  “好吧,无论如何,这缎子能还回去就好。”
  第二日,李宿宸帮着李晓香扛着水缎回都城。他们给李明义的借口是缎子不合适,送回布行。
  一路上,李宿宸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让李晓香有些不安。
  “哥,你累了吗?我来扛一会儿吧。”
  “不用。”李宿宸没有看李晓香,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你瞒得过娘亲,但瞒不过我。不是人人都您能拿上百两的缎子来做人情的。你说他的名字是楚溪?”
  李晓香点了点头。
  “你真不知道楚溪是谁吗?”
  李宿宸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这也让她不由得开始想象楚溪到底是什么来头?
  “如果你不知道,就去问清楚。”
  李晓香低下头来,下意识回忆起关于楚溪的种种。
  他的衣着品位不似一般富户人家,可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盛气凌人之感。李晓香猜他出身并非官宦。
  若非官宦,又出身非凡,到底是什么呢?
  李晓香回到了十方药坊,收好了缎子。她不知道楚溪住在哪里,只能等他再次拜访柳大夫。
  而此时的楚溪,却在飞宣阁中与陆毓、苏流玥以及韩钊饮茶。
  他们面前的流水亭中是姚子倩抚琴,沈松仪起舞。
  韩钊执着茶杯,欣赏着沈松仪的舞姿。
  陆毓闭上眼睛嗅了嗅,“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
  苏流郁将陆毓的脑袋按下去,笑道:“每次你都说闻到好闻的味道。问你什么味道,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问三哥啊!三哥每次都能闻出来!”
  楚溪只是笑了笑。
  一曲终了,沈松仪上前行礼。当她看见韩钊点头时,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来。
  她精心准备的,只是为了他的点头。
  当她为韩钊奉茶时,韩钊淡声道:“今天你用的香,与你的气质相得益彰。”
  沈松仪愣了愣,她了解韩钊的性格。韩钊看起来是个漠然的人,只有对少数的人和事物才会专注用心。所以她根本没想过自己身上所用的香竟然会被韩钊注意。
  待到沈松仪与姚子倩退下,他们兄弟四人畅谈了起来。
  当沈松仪退离流水亭时,遇上迎面而来的柳凝烟。
  两人视线相撞时,沈松仪淡然一笑屈了屈膝盖,“凝烟姐姐。”
  此时的柳凝烟没有心情与她较劲。她一听说楚溪来了飞宣阁,就一直等待着掌事唤她来献舞。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终于等到了。
  早早就精心打扮好的她内心却十分忐忑。
  自从上一次楚溪带走李晓香时愠怒的表情,柳凝烟就吓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楚溪眼中成为了怎样的女人。
  楚溪还回了自己故意留在他身上的玉玦,数日不曾见她一面,甚至于自己遣了阿良为难李晓香又恰巧被楚溪撞见。
  她迫切地想要对楚溪说些什么。夜不能寐,满心都是当日自己派了阿良做的那件傻事。
  当她进入流水亭时,目光望向楚溪的方向。而楚溪正在与苏流玥谈笑,直到乐声响起,他的目光才转了过来。
  柳凝烟心跳如鼓,甚至于开头就漏了半拍。
  苏流玥摇了摇头,看向楚溪,无奈道:“贤弟啊,看看你让美人多么忧心。连舞姿都忘了。”
  楚溪知道柳凝烟是苏流玥故意请来的,也知道他是要自己彻底断了柳凝烟对自己的念想。
  但楚溪何尝不知道柳凝烟的性子。她太过高傲了,为人处世又太过绝对。如若断的太狠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再加上李晓香又经常出入飞宣阁,楚溪自然要担心若是哪一日柳凝烟知道了自己对李晓香的心思,只怕对她不利。
  所以楚溪一直避开她,晾着她,就是为了给柳凝烟冷静的时间。等到她的心沉下来,楚溪自然会抬手挥刀,斩断一切。
  柳凝烟这支舞跳完了,四人皆目不转睛。柳凝烟忐忑地从流水亭中走出,来动他们四人面前行了个礼。
  陆毓又嗅了嗅,“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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