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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溢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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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青色发纶的公子笑起来略带羞涩,但眉目清俊,越看越有味道。至于他右边那个身着月白色衣衫的公子,有些严肃,可每每作对,他都能让其他人拍手称赞,我喜欢他的眉眼,若是这样冷冰冰的人物也能露出深情款款的表情,我就是死了也值啊!至于那个手持折扇的,一看就经常出入风月之所,面容俊朗,眼神之中却有那么丝风流气韵……”
  李晓香囧了。她以为邵倩颖是在看什么呢?原来是发花痴啊……
  见她如此认真地欣赏高处的那几位公子,李晓香实在不知如何打断她的念想。其实在李晓香看来,那几个书生实在太一般了。
  像是楚溪与李宿宸这样长相与气质俱佳的就不用说了,光苏流玥斜起眼睛就能秒杀他们全部,还有陆毓那只小小狗再来你面前蹭一蹭,心都软了。
  李晓香还真没有欣赏这几个书生的兴致,只得耐着性子百无聊赖地等着对面那几个书生散了。
  邵倩颖终于回过神来,她微微咳嗽了一声,为自己和李晓香都倒了一杯酒。
  “疏喻说,你要我帮你做一种特别的纸。说来听听吧,是什么纸?”
  李晓香才刚端起酒杯,邵倩颖就豪爽地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李晓香有些后悔了,看来这邵倩颖很能喝啊,自己应该带几个枪手来,不然生意还没谈呢,就醉倒了。可是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闭上眼睛,一口气灌进嘴里……诶?怎么是甜的?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这是果酒,喝上一大坛子都不会醉!”邵倩颖将手遮着嘴,小声道,“最重要的是便宜!一坛子能喝一晚上呢!”
  李晓香真的彻底无语了。她咳嗽了一声道:“邵老板,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想要找你做一种纸,这种纸上有一种特殊的纹路。”
  对于如何在纸上制作水印,李晓香也没有实际经验,她脑海里有的也只是上辈子从书上看来的东西。
  “纹路?什么纹路这么麻烦?直接印在纸上不是更好?”
  “所有印在纸上的纹路,都有被仿制雕版的可能性。但是在造纸过程中产生的纹路,却很难被模仿,就像渗透入纸面的水一样,所以又叫做水印。”
  “水印?有意思,说来听听!”
  “一般情况下制出来的纸,厚薄是均匀的。我想要的就是用特别的方法改变纸张的厚薄。当我们将这种厚薄不均匀的纸张对着光线看的时候,厚的地方就是阴影,而薄的地方则是亮光。阴影与亮光形成特定的图案。用这样的纸张印制的银票,哪怕雕版被仿造,他们也难以从纸张里拓印出水印的成图,也就难以仿制银票的纸张了。”
  “哦?”邵倩颖眯起眼睛,“那么这厚薄又要如何改变呢?”
  “纸浆成型是不是要用到抄纸帘?”
  

☆、第90章

  “那是自然。”邵倩颖点了点头。
  “只需要将图样花纹刻在盛纸浆的抄纸帘上;就会产生凹凸纹路。这样一来;凹陷的部分纸厚一些;而凸起的部分;纸自然薄一些;对着光线;就能看到因为纸张厚薄而产生的图样了。”
  “从道理上来说,确实可以这么做。但是李老板;你可知道一张纸本来就薄,如何还要给一张薄纸上分出厚薄来?”
  “这就要看雕刻师傅的功底了。并非不可能;而是要上心。一旦成功了,这样的水印几乎难以模仿。”
  邵倩颖执着酒杯,看着李晓香良久;忽然侧过头去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邵倩颖摇了摇头道:“早就听说楚氏银楼的楚公子才貌俱佳,是都城中有名的美男子,引得不少女子趋之若鹜。当楚公子迎娶李老板为妻时,不知多少女子碎了一地芳心。从前,我邵倩颖不明白,再好看的男人也只是用来养眼的,看看也就算了,犯不着豁上一切。可是看到李老板这般,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痴心一片?李老板是做香脂生意的,自从与石万川还有恒香斋联手之后,可是财源滚滚羡煞旁人。可如今的楚氏银楼却是多事之秋,楚溪已经休了你,你却还在为楚家考虑。这水印,就是用作印制银票杜绝旁人仿造的吧?”
  李晓香轻哼了一声,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
  “得了吧,什么痴心一片啊!他若无心我即休,还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呢。正如同邵老板所说,楚家正值多事之秋,楚溪休了我,也只是不想连累我罢了。他既没有变心,也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他事事都为我着想,我为他做这些却也是杯水车薪。”
  邵倩颖为李晓香又倒上一杯酒,笑道:“我只知道,有的人总觉得自己付出的没有对方多,总觉得对方没有重要到什么了不得的地步,却不知道真到了最后的关头,却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什么?”李晓香扬起眉头,邵倩颖的思维跳跃太快,她有点跟不上。
  “没什么。不知道李老板想要纸张上的水印是个什么图样?”
  李晓香思索了片刻道:“那就楚氏银楼的楚字吧!”
  “大小呢?”
  李晓香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在票面上画了一个圈,“这般大小即可。”
  “嗯。如若成功了,我便派人捎信去李府。”
  “多谢!”
  “造纸本就是我邵家的家业,若这能制出李老板所说的水印,我邵家的纸坊也能以此名扬天下,何乐而不为?”
  当李晓香离开酒馆时,月影西斜,黎明将至。李晓香一低头,就看见一个可怜的家伙抱着膝盖坐在酒馆门外。
  叹了口气,李晓香用脚尖踢了踢对方,“嘿,逢顺!醒醒!要睡你就回家去睡!”
  逢顺猛地睁开眼睛,赶紧站起身来,“我……我送你回去李大人那里!咦……天怎么快要亮了?”
  李晓香好笑地摇了摇头。
  楚溪啊楚溪,如若你真想要照顾好我,那就回到我的身边。要知道,别人可都是靠不住的。
  转身行入街市,李晓香的身后跟着逢顺。
  “少夫人,你和那个女人喝酒喝了一整个晚上……从前也没见你喝这么多酒啊?”
  “那是果酒。”
  虽然是果酒,但喝上那么一大坛子,李晓香的脑袋还是有些飘忽。闭上眼睛,感觉清凉的风迎面而来,仿佛有什么触上她的唇。
  她想念他的怀抱,他紧紧扣着她手指的力道,还要他的唇。
  “逢顺,你说……你家公子现在到哪儿了?”
  李晓香仰着头,逢顺望着她的背影怔住了。此时的她,仿佛随时乘风而去,就似一片轻盈的落叶,随时要回到某个人的怀里。
  此刻,楚溪与陆毓所乘坐的商船靠了岸,一行人纷纷上了码头。文掌事正和众人一道将货物搬运下来,楚溪以及米丞相派来的人帮着陆家将货物运往城中。
  这便是安王所在的蒙城,其繁华程度较之都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商旅往来频繁,沿街所到之处,百姓富足,丰衣足食。
  看来安王将西川治理的不错,怪不得横生出野心来。
  当文掌事交了货,便带着大家去了客栈歇息。这一路劳顿,自然是要修整几日之后再离开。楚溪与陆毓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打扮普通的商旅,混入了蒙城之中。
  他们来到了蒙城最有名的卖雕刻品的街市,将每一个铺子都逛了一遍,询问仿制印章的价格。
  兴许是看他们面生,这些铺子里的伙计也不应承他们。就在一整条街都要走完的时候,楚溪的衣袖被一个小叫花子给拽住了。
  “这位大哥……你是想要刻什么?”
  眼见着自己三哥干干净净的衣角被扯出了黑漆漆的手指印,陆毓上前就要将对方赶走,楚溪却抬了抬手拦住了他。
  “我想要刻一枚印章,但是这些铺子都不肯替我刻。其实价钱我不在意,只要和这个印章一模一样就好。”楚溪向陆毓扬了扬下巴。
  陆毓撇了撇嘴,从怀里取出一纸文书,指着文书上陆家的印信道:“我们需要刻制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印章。”
  小叫花子将他们带到了路边,小声道:“两位公子,仿制印信在西川是明令禁止的!违令者是要被砍去一半手掌的!在这些铺子里,您就是出再高的价钱,也不会有人接这笔生意。”
  楚溪故意露出着急的神色,在商场上混迹了这么久,他的演技早就炉火纯青。
  “那可怎么办啊!小兄弟,我们是陆家船运的人,运了一批十分重要的货物来到西川!按道理,是要收货人在陆家船运的收讫单上画押的,可我们偏偏将收讫单给弄丢了!这可是上万两的大单子啊!若是带着货物原路返回都城,东家一定会追究我们的!我们找人仿写了收讫单,可是没有印信,收货人是不会画押的……”
  陆毓也跟着点头,眼睛里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真叫活灵活现。
  “两位公子且不要着急,明面儿上不行的,总有地方行。两位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就跟我走一趟?”
  楚溪朝陆毓点了点头,两人跟在小叫花子身后,行入了一条小巷子。巷子里都是一些叫花子,他们衣衫褴褛,目光随着楚溪与陆毓移动,看着真叫渗人。
  米丞相派出的护卫混迹于人群之中,远远跟着他们,见他们入了巷子便留守在巷口,若是再跟进去,只怕会被发现。
  陆毓有些忐忑,拽了拽楚溪的衣袖,楚溪朝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直到他们来到巷子深处,竟然有一间看起来十分整洁的小宅子。小叫花子拍了拍门,恭恭敬敬道:“老板,有两位都城来的客人要帮忙,不知道您见还是不见?”
  “是要刻什么东西?”所谓老板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些苍老,年纪至少也是五十岁之上。
  “陆家船运的印信。”
  “陆家的印信?”他的声音略带怀疑。
  小叫花子赶紧将楚溪的那番说辞原封不动地再说一遍。
  门终于开了,只见一个弓着背,胡须也已经花白的老头子将门打开,他看着楚溪与陆毓好半天,见他们年纪轻轻,怎么样也不似官府中人,才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去。
  “你们这么年轻,就入了陆家做事了?”老头子来到桌边坐下,屋子虽小,却整整齐齐放着不少雕刻用的材料以及刀具。
  他的眼皮子已经耷拉下来了,可偏偏眸子里的目光却锐利得要将他们二人看穿。
  陆毓紧张了起来,倒是楚溪依旧一副焦急的模样,“我们只是跟着家中的长辈来跑这次船运。如今收讫单失落了,长辈们守口如瓶,也只是告诉了我们两个信得过的晚辈。他们不好离开船队处理此事,只能叫了我与这位兄弟一起前来碰碰运气。还请老先生帮帮我们,若能成功,必行重酬!”
  楚溪恭恭敬敬地朝老头子鞠了一躬。
  “你们可有其他的文书上加盖了同样的印信?”良久,老头子才发话问道。
  “有!就在这里,老先生且看看!”楚溪将文书交给了对方。
  老头子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看了看,发出一声感慨道:“不愧是陆家的印信,字中有字,粗细犹如毛发,如此繁复精细,加盖出来的印信却清晰如此……”
  “老先生,这印信能否仿刻得出来?”
  “老朽是没有这样的眼力了!就是有这样的眼力,雕刻这字中字时,刀笔只怕也不听手指的使唤了。”
  楚溪与陆毓露出失望的神色。
  “可惜了,若老夫的儿子在此,这印信虽难,他也能将仿刻出一模一样的来。”
  

☆、第91章

  “那就把你儿子请出来吧!”陆毓道。
  老头子摇了摇头;“数月前;我的儿子被人请去模仿一副雕版;对方出了五千两的高价……而他这一去,至今未归……”
  楚溪与陆毓相互对视,两人都有感觉;老头子的儿子就是被请去雕刻楚家的银票。
  “敢问老先生;是何人请走了令郎?”
  老头子咳嗽了两声;声音里显得更加无奈沧桑;“老朽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请走了他。但出得起五千两银子的人,也决计不是普通的想要从虚假雕版印信中谋取利益之人。被仿制的也却不是普通之物。老朽曾苦劝我的儿子;此事非同小可,说不定有性命之虞。但是他被钱财冲昏了头脑;对自己的雕刻技艺又是自负到觉得全天下没有什么是他不能仿制的……”
  “老先生,您就没有去寻您的儿子吗?难道是谁请了他去会一点线索都没有?”陆毓有些着急了。
  一旁的小叫花子却听出了不对劲,警觉了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真是诚心来仿制印信的,为什么要如此关心我家老板的儿子!你们是不是官府派来的!”
  老头子一听,眼皮子忽然抬了起来,目光里一阵锐利闪现,一把扣住楚溪的肩膀,“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有我儿子的消息了!快说!不然定叫你们走不出这巷子!”
  小叫花子叫这老头子“老板”,而巷子里那些要饭的明摆着和小叫花子相识,说白了这些乞丐都是老头子的人。只是就算这些要饭的群涌而上,只要楚溪吹响颈间的竹哨,巷子外米丞相的护卫就会赶来救他们。这些护卫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每一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楚溪根本就不害怕老头子的威胁。
  他从容地挪开老头子的手,桌旁坐下,“老先生,我和我的这位兄弟并非官府中人,但我们确实是为查一副被伪造的雕版而来。就您所说令郎被请去的时间,以及对方出的价钱,我猜想令郎也许真的与我们所查的雕版有关。”
  “三哥,你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
  楚溪轻叹一声,“老先生也是老江湖了,既然已经看穿了我们俩,如果还不肯说实话,那么老先生也必然不肯实言相告。”
  老头子冷哼了一声,在楚溪对面坐下,“你这年轻人倒是沉着从容,想来是见过大场面的。我看你们二人虽然故意换上了普通人的行头,但言谈举止都是教养不凡想必出自富贵之家,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押船人家的子弟?但凡出钱来仿制印信印章的,都是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非黑即恶。你们二人出身富贵,应了那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不着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现在你们说是来调查伪造雕版之事的,老朽倒要听听是什么雕版,值得五千两银子?”
  “是楚氏银楼二十两面额银票的雕版。”
  老头子果然顿住了,“你说的……可是汇通天下的楚氏银楼?”
  “正是。”楚溪将一张银票放在老头子的面前,冷声道,“老先生,我曾经听说过每一个伪造印信或者雕版的工匠,都会在自己伪造的刻印上做一个记号,以区分伪造的与原版的区别。不知道这银票之上可也有这样的记号?”
  老头子正要去取,小叫花子却将银票抢了去,“不用看了!肯定不是我们大哥刻出来的!你们都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楚溪却轻笑一声道:“你是担心若这银票真的是你那位大哥伪造的,我便要上告官府缉拿你们归案?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楚氏银楼是受了高祖皇帝御赐的银楼,天下逾三分之一的钱银都是通过我们楚氏银楼在全国乃至各友邦流通的。我们银票的雕版也是全天下最为复杂的。能仿制出我们银楼的雕版,说明你家大哥的雕工可谓登峰造极,那可是黑市雕版业最为荣耀之事。但是,若这银票当真是你家大哥伪造的,出钱给他的人也不会叫他活着回来!”
  小叫花子肩膀一颤,赶紧将银票还给了老头,“老板……您看看,当真是大哥的功夫吗?”
  老头子接过了银票,眯起了眼睛,十分仔细地研究了起来,良久倒抽了一口气道:“确实……出自我儿的手笔……我们家姓兰,你看这雕版中最粗的线条便是这个楚字中间的那一横。而横线靠右侧有个兰字!正正好雕刻在这横线之内!一般人是不会想到有人会在这么窄的地方雕刻出字来,只会当它是雕版磨损后的裂纹!”
  小叫花子一听,着急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仿制银票雕版可是死罪!大哥是不是已经被出钱的人给……给灭口了啊!”
  老先生忽然放下银票,猛地跪在了楚溪面前,“这位公子!老朽知道自己的要求实在过分!不求公子救得我儿性命,只求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先生,如若在下所料不错,请走令郎之人位高权重,非我等所能捍动。如今在下所能做的,只是如若令郎还活着,一人换一人罢了。”楚溪将另外两张银票放在了桌面上。
  这两张银票的面额都是一百两,对着光,两张银票的所有纹路均能重合,但偏偏票号却是一模一样。
  “这……这是……”
  “这不过是用同一个雕版印了两次的银票罢了。但是你将有人仿制了一百两银票雕版的事情传出去,那个请你儿子走的人就会来找你。你只需要告诉他们来见我便可。如果我见到了那个人,就会向他提出要求,若要拿走雕版就要将你儿子放回来。这个交易,老先生觉得如何?”
  “事到如今,老朽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若老朽之子能平安归来,老朽定携其向官府自首,给公子你一个交代!”
  楚溪与陆毓向老头子告辞,离开了巷子。护卫混迹于人群之中,保护他们二人。
  “三哥,你这是打算要守株待兔了吗?”
  “是啊。安王只怕也失去了耐性了。这些日子过去,他也不过从楚氏银楼中捞出了二百万两,其中绝大部分还给了恒王那个替死鬼。他若得了百两银子的银票,就能趁着楚氏银楼未垮之前大量兑现白银!我们给那老人家的银票,安王势在必得。”
  陆毓摸了摸后颈,悻悻然道:“我怎么觉得这一招棋走得十分危险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两人回了客栈,这一整日下来,陆毓也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客栈里的伙计刚上了白面馒头,连小菜还没上齐,陆毓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慢点,慢点!怎么跟饿鬼似得!”
  楚溪无奈地替陆毓倒上茶水,陆毓果然噎着自己,一边喝下茶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走了一整天连吃饭都没顾上呢!”
  “你吃,你吃!一会儿上了大鱼大肉可别吃不下!”楚溪摇了摇头,顾自抿上一口茶水。
  陆毓又喝了一整杯茶下去,抬起头来时,眼睛水萌萌的,还摇了摇脑袋,“三哥……我怎么看不清东西了?怎么什么……什么都在摇啊……”
  楚溪心里一惊,陆毓已然“砰——”地一声倒在桌面上了。瞬时,楚溪也感到头晕目眩,他并没有吃东西,看来是有人在茶水中落了药!楚溪摇晃着站起身,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片刻之后,门终于被打开,几个黑衣人悄声入内,将他二人扛起,离开了客栈。
  楚溪饮下的茶水少,醒来的自然也比陆毓要早。当他恢复神智之时,发觉自己正在一个小屋里。这屋子像是会客用的,茶几桌椅一应俱全,就连桌边的炉子上还在煮水。楚溪吸了一口气,起了身,屋子的门被锁死了,只留有一扇小窗。楚溪透过窗门望去,这才发觉这屋子就是在一座造纸坊内!
  窗子的另一面,满是抄纸帘,所有工匠都在将干了的纸张递送到一个管事的人面前,而那位管事的手执一副雕版,将其印盖在纸面上。这么多人费时费力地造纸却只有一副雕版?楚溪吸一口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果然就是安王印假钞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开启的声音响起,楚溪转过头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
  “真是对不住两位公子了!竟然以这样的法子将你们请来……”来者与楚溪对视的那一刻,顿住了,半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怎……怎么会是……你——”
  楚溪扯起唇角一笑,抬腿踹了踹还在桌上趴睡的陆毓,“我当是谁呢?没想到竟然是总管大人!您这么操劳,安王知道吗?”
  安王府总管向后退了两步,一巴掌拍在跟来的人脑袋后面,“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怎么把他给带来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总管大人!不是您说要将持有一百两银票雕版的人悄悄带来吗?他们就是啊!”
  安王府总管气得咬牙切齿,对着楚溪冷笑道:“楚公子,您这么大费周章地放出消息,无非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楚氏银楼二十两的假银票是谁做出来的,如今也算是找到了答案。该安心上路了吧?”
  陆毓哼哼了两声,转醒过来,“三哥……上路?上什么路啊?”
  楚溪拎着陆毓的后衣领,将他带了起来,“安王府的总管大人,要送我等上黄泉路呢。只是上路之前,我还是想要听总管大人说一声,这么大个阵仗来做假银票,难道是安王苛待了总管大人,所以总管大人还得靠这个法子来赚够养老的钱?”
  “楚公子,您可真会说笑。在大夏,制贩假银票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这么大个造纸坊能安然无恙,就连你爹楚厚风都进了刑部大牢,没有安王罩着,能一天印出一千张银票来吗?”
  “所以,恒王起兵谋反的辎重粮饷,虽然是我楚家的银子,却是安王帮着套出来来的。”
  “那当然。我西川六郡如此富庶,安王殿下在这里一呼百应,安王若要称王,这里的富贾就是将满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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