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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阮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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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当年不过是暗地里帮了你一把。”沈夫人说着轻拍了下床沿,“我忘了,朝姐这两日就该到了,这雨下的,辛苦咱们朝姐了。”
听沈夫人提到女儿,五姨太才安静下来,眼中的光越来越暗,“你到底图什么,你何苦把朝姐拉下水。”
“有些事情,老八不做,咱们就一起死,我这不是提前把你们一家子聚在一起么。”
“你就这么有把握?”五姨太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罗帐,眼神空洞。
“有一点的可能,我都要赌一把。”沈夫人捡起沈八爷丢在床边的帕子,折成小小一块放在五姨太枕旁。
“所以,你就拿我的孩子做筹码,输了就跟你一起陪葬?”五姨太偏头看她,眼前端庄的女子与多年前那个温和的身影重叠,明明是个面容清秀的人儿,怎会生了这么副歹毒心肠。“陈碧秀,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沈夫人笑的慈眉善目,“怕啊,不过不是还有你们陪着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惨的尚未到来。
☆、爆发前夕
“你大可不必这么看我。”夜色中,沈夫人的语气幽幽想起,面前的女子用披风罩头,看不清表情,“我帮过你,如今是不是该还了。”
“夫人真是大的一手好算盘。”女子的声音美若黄鹂,头上的兜帽被缓缓拿下,看上去并不惊讶。
“江姨太,你要人,我要权,咱们互惠互利,很公平。”沈夫人无视她的讥讽,“老七什么样你也清楚,只要他高高在上,你注定得不到他。不然,你当初也不会和我联手,过河拆桥的事可做不得。”
“呵。”江娉婷轻哼出声,“可夫人没渡我过去。”
“这也要怪我?”沈夫人靠在圈椅上,不缓不慢道,“是你不信我,非要自己人动手,才让谢阮玉钻了空子,不然她早就死在督军府的大火之中了。”
沈夫人最看不惯优柔寡断的人,江娉婷就是思虑太多,有时候想太多,就容易失去最好的时机,“姨太害我损失了几枚棋子,这笔账我都没跟你算。”
“他们不死也会被沈七爷揪出来。”想到了小巷里被打死的几人,江娉婷并未觉得自己有做错,“到时候七爷的手段使出来,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难保不会供出夫人,我这也算为夫人除了隐患呐。”
这明明是趁机帮着沈培远除掉她的钉子,沈夫人心中暗恨,她把他们安在沈培远身边这么些年,废了多大的功夫才让他们入了沈培远的私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被逼到绝境,说不定还有机会博取一线生机,结果生生因为江娉婷给折了。
沈二死在羧北的事给沈夫人敲响了警钟,老三她收不了,便任由沈七爷把他毁了,沈八爷较之温和心思浅,才是沈夫人最满意的继承人。至于江娉婷,要不是她还有用,沈夫人觉得自己绝不可能容忍她活到现在。
压下心头的怒火,沈夫人脸上笑意不改,“不说这些伤感情的,之前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夫人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江娉婷也不怕她,当初她能在沈七爷手中洗脱嫌疑,就表示她没留下任何痕迹,不然还轮的到沈夫人在她面前跟她谈条件。
“女子在世,想要的无非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沈夫人对沈培远身边的女人都用了心思,以在沈七爷心中的地位谢阮玉其实更适合,可惜那个女人太贪心亦太不贪心,钱财名利她皆有所图,偏偏不奢求情爱。
沈七爷不碰女人,亦讨厌别人碰他的,沈夫人心知肚明,所以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留不住,难得留下来的,沈夫人都费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江娉婷求的是人,这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女人一旦陷入爱河,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疯子,沈七爷的母亲如此,为了爱人的性命抛弃了一双子女,五姨太如此,沦落到被她拿捏身不由己。
“只要他还是沈七爷,你就不可能留住他。”
“可他若不是沈七爷,夫人还能容下他不成。”江娉婷截住了她的话头。
“你该知道,我最爱看着当初伤我辱我的人苟延残喘。”沈夫人毫不掩饰自己,“当初我留下他是掉以轻心了,再来一次断然不会,我会让他好好的活着,却什么都得不到。”
只有沈七爷不开心,沈夫人才会高兴。脑海中又想起了死去的女人,还有那个挺拔俊秀的男子。要是没有那个姓林的,自己怎么会嫁给沈大帅这么个携妻带子的匹夫,她为什么不能恨?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凭什么她喜欢的男人喜欢她。
她嫁不得的人,谁也别想嫁!
她不快活了,就谁也别想快活!
“他喜欢的我一样也不会给,他不喜欢的我统统都要塞给他。”沈夫人看着江娉婷的眼光有些奇怪。
“讨厌的,夫人也知道我做了会让他厌恶。”江娉婷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那他也不会喜欢你,扪心自问,你赶得上谢阮玉在他心里的地位?”沈夫人挑拨人心固有一套,眼里带着讥讽,也不知道是在说江娉婷还是说当年的自己,“他就是真碰了别人,那人也不会是你,你就只配安稳的躲在角落,当个配角!”
一颗指甲大小如珍珠一样的物件被沈夫人托在掌心,“东西给你,你爱用不用。”
江娉婷回到房间的时候,立春正蜷成一团缩在床上。她踢踢床被,立春连忙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声音打颤,“姨太,您回来了。”
“七爷来了没?”江娉婷解着衣服问。
立春顺手接过,答道,“没…没有…”
一张钱票忽然被塞在手里,立春就着眼前洁白的指尖望去,正巧撞上江娉婷的眼睛,“听说你弟弟书读的不错,你母亲身体又不好,拿去用吧。”
“姨太。”立春腿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我弟弟他还小。”
“我知道啊,所以这不是出钱供他读书了么。”江娉婷笑意盈盈,“你知道七爷去哪了么?”
“跟谢姨太太去买烟花去了。”立春还跪在地上,抹了把鼻子,声音低如蚊蝇,“谢姨太说想明天在后院里放烟火。”
大帅刚死,少帅未定,谢阮玉就玩开了,沈培远怎么能这么纵容她!洁白的珠子被紧紧握在掌心,皮肉周围被指甲印入了深深的掐痕。
“唉!”车厢内谢阮玉看着脚边堆成小山高的烟花,往沈七爷旁边靠了靠,继续叹气。
“怎么了?”沈七爷好奇的捏捏她的脸颊。
能怎么了?谢阮玉白了他两眼,不满道,“你是没看见那老板的表情,看着我活脱脱的跟看红颜祸水一样。”
“阿阮。”沈七爷捧过她的脸,左右打量了一番,“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容貌有什么误解?”
走开!走开!顺手打掉沈七爷的手,谢阮玉嘴巴嘟的老高,这是摆明了说她配不上“红颜祸水”啊!
“你自己想放烟花,干嘛带着我!”谢阮玉踢了踢脚边的东西,“我原本在保宁的名声就不好,这样一来,我还要不要逆转了!”
“可是我名声还不赖啊,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守孝期间,我这个做儿子的想看烟花吧。”沈七爷拍拍谢阮玉的肩膀,一副'反正你名声不咋滴,你就在多担着点'的模样。
说的好有道理!谢阮玉听的简直想吐血,她发觉自从知道了沈七爷小佛堂的秘密,沈七爷就变了,虽然他原来也会堵她的话,但是从来不会像这几日一样这么毒舌不要脸的!!
丁志在前头开车,听着俩人的对话眼皮直跳,这无论是谁想看烟火,看在别人眼中都是七爷府不孝好么!
“不过,你为什么想要看烟花啊?”言归正传,谢阮玉觉得沈七爷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
“想要告诉某些人,不要妄图用孝道拴住我,也做实一下某人心中所想。”既然这么好奇,那他就证明给她看好了。
“一定要放?”
“一定要放。”
谢阮玉满脸疑惑,沈七爷也不点透,轻轻在她脸颊上啄了口,快了,一切就快结束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表面风平浪静,私下小鬼横行,双方动作越来越大,高泽称病闭门不出,安保队的张队长在红楼闹事跌下来摔折了腿,经济部副部长家中失火请假整理。
戴冒收集了大量的情报,保宁城内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情况对咱们不利。”戴冒皱着眉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倒是不知道沈夫人手头有这么多难啃的骨头。”
“她谋划了多少年,咱们才多少年。”沈七爷敲着桌面。
“今个还去帅府嚒?丁志说谢姨太已经派人把烟花都搬到后院去了。”
“去啊。”帅府里的人,见一面,少一面。
“要带上谢姨太么?”
“她在干嘛?”
沈七爷问的戴冒一愣,他又不在府里,怎么可能清楚,挠挠头,回想着丁志的话,“好像说要用烟花排个什么花样子,具体属下也不清楚。”
“那就随她去吧。”反正她也不喜欢帅府,不必次次勉强她。
“那江姨太…”
“我自己去,现在的帅府就是狼窝虎穴,不必带她去冒险。”沈七爷想到江娉婷,补充道,“听说前两日又病了,给她再换个好点的大夫。”
“是!”
沈七爷的车缓缓的开出沈府,江娉婷立刻得了消息,手中是沈夫人让大夫传来的字条:最后时机。
字条被握在手中,笔墨因染了手汗而有些化开,“谢阮玉呢?”
“在后院弄烟火。”
“我去看看。”江娉婷咬着唇瓣,贝齿微陷,直到口中尝到了铁锈味才松开。
未踏入园内,江娉婷就听见谢阮玉甜糯的声音,“左边,左边,咱们七爷就喜欢好看的玩意,别弄的乱七八糟。”
“阮玉。”江娉婷笑着开口。
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谢阮玉微怔,又想到她这几日身体不好,连忙让翡翠去倒了杯热茶,“江姐姐怎么来了。”
“在屋里憋了好些日子,闷的慌。”好奇的看着被码的整整齐齐的盒子,江娉婷道,“要放烟花吗?”
“对啊,我想看,就缠着七爷买了些。”有些事情七爷不想说,谢阮玉也只能揽到自个身上。
☆、东风已至
话听在江娉婷耳朵里就变了意思,袖中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面色不改,笑道,“看这天,晚上怕是有雨,方才我来的时候听说七爷去了帅府,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姐姐放心,七爷肯定会回来的。”谢阮玉眯眼看了看天空,是快要下雨了。
听的江娉婷心中冰凉,努力的克制住心中的酸楚,轻描淡写道,“我这几天老憋在屋里,连衣裳都染了药味,一会乘车去远安街买几件衣服,阮玉要一起去嚒?”
她想去啊!可是关键时刻府里不能没有人,只好摇头,“算了,我还是在府里等着七爷回来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江娉婷帮她理理耳边的碎发,“若是你能陪我就好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大帅去了,沈七爷也不会等太久,日后可不是有的是机会,想了想江娉婷的身体,谢阮玉还是忍不住补充道,“到是你,身子得好好养养。”
“好。”言罢,江娉婷便带着立春离开。
身后谢阮玉的声音依旧娇俏,带着不知愁滋味的欢愉。
“姨太,您要去哪儿?”开车的是府里的老人。
“帅府。”江娉婷拍着立春的手,眼睛盯着窗外的人群,许是这些日子雨下怕了,这回天刚阴上来,就有不少菜农收拾摊位准备回家。
“您去哪干什么?”车速慢下来。
江娉婷笑道,“还不是阮玉,非要今晚放什么烟火,这会天阴的很,我怕七爷来迟了,她又要闹腾。”
唔…想想谢阮玉的性子,这倒还真像是她会做出来的,心里也就释然,“七爷和您对谢姨太真是好。”
“应该的。”江娉婷把目光转回车内,“一会到了帅府,你先进去喝杯茶,等我通知到七爷,咱们买点东西再回去。”
“好嘞,都听姨太的。”
帅府离的并不算远,江娉婷来帅府的消息还是守门的小厮报上来的。
“这怎么还分批来啊。”沈夫人坐在上首,饮着春季收上来的新茶,“难不成还怕帅府怠慢了七爷不成。”
“让她进来。”沈七爷也有些疑惑。
白色的裙摆划过眼角,江娉婷生的温婉,一身素白更衬的她楚楚可怜。
方入门便唤了一声七爷,尔后才弯腰向沈夫人问安。
“还好,姨太眼里还能看得到我这个做夫人的。”沈夫人也不让她起身,只管饮茶。
“聘婷来着坐。”沈七爷招招手,也不管沈夫人的意思,等她坐到身边,才悄声道,“你怎么来了。”
说不好奇不可能。
江娉婷侧了身子,用手帕掩着嘴角,道,“阮玉一直在后院鼓捣烟火,非要今晚放,我见天色不好,又不忍让她失望,这才跟她知会了声,过来寻你,顺便散散心。”
“阿阮知道?”
“我本想让她一起来的,她怕府里没人,就没出来。”
少来一个是一个。沈七爷觉得待会出了事他护住一个江娉婷的能力还是有的,“司机呢?”
“在外边,我没让他进来。”说着小心搅动手帕,“我本想一会就走的。”
“没事,他不进来也好。”沈七爷拍拍她的手背,似在安慰她。
“行了。”沈夫人明白众人心不在焉,“都先散了吧,先回屋歇息下在出来用晚膳,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顿团圆饭了。”
“夫人言重了,我们做小辈的,只要夫人不嫌叨扰,我们哪有不来的道理。”八爷说着跪到了沈夫人面前。
沈八爷这一跪,倒是整蒙了不少人,陆陆续续又有人跪下。
沈夫人冷眼看着沈七爷笑道,“言重不重你们自个心里有数,都下去吧。”
“夫人什么意思?”沈七爷不打算留,江娉婷只好小步的跟在他身后。
“没事,万事有我在。”沈七爷放缓了步子,让江娉婷尽量跟上他。
一黑一白向着后院走去,背影羡煞旁人,沈夫人垂下眼帘继续饮茶,嘴角不由的翘起诡异的弧度。
东风已至,鹿死谁手仍可期。
“咱们一会吃完饭,早些回去。”刚进屋,江娉婷就开口抱怨。
“怎么了?”沈七爷习惯性的推开窗子,坐到旁边的软塌上。
“这天色也不早了,不说好要放烟花的嚒。”江娉婷坐在他身边替他捏着肩膀,“我看沈夫人今天怪怪的。”
“你太小心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江娉婷憋憋嘴,“七爷我口有些渴。”然后指着室内的茶具,“里面的水可以喝吗?”
“当然…不可以。”
“七爷真小心。”
“不是娉婷说的嚒,小心使得万年船。”说着沈七爷敲敲窗框,“阿荣。”
不一会,精巧的紫砂茶壶就被送了进来。水还烫,冒着热气。
江娉婷似真渴了,茶叶还未泡开就小口小口吹着气饮了一杯,“七爷要喝么?”
“茶叶泡开了?”沈七爷不喜欢喝白水,浓茶咖啡都是极好的。
“还没有。”茶盖被打开了一条口子,江娉婷背对着他,叹道,“还得等上片刻。
藏在手中的珠药顺势划入茶水中,珠壳洁白,入水而化。
沈夫人把宝押在了江娉婷身上,五姨太却是茶饭不思,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步,只要事情败露,他们就全完了。
沈朝看着走来走去的母亲,眼睛直晕,“娘,您别再转了!看的女儿眼花。”
“你懂什么!”五姨太嘴里不停的阿弥陀佛。
瓜子被磕了小半匣,沈朝叭叭嘴,边吃边道,“我知道您舍不得老七,可是…”
话还没落音,一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了沈朝的脸上,五姨太掌心火辣,也顾不得别的,直扯了沈朝的胳膊,掐的她生疼。脸上印着五根指印,五姨太也不管她疼不疼,“都说了要烂在肚子里。”
“八弟…”沈朝还未开口就被五姨太打断。
“他不知道。”语气中说不出的厌恶,五姨太面容扭曲,“老虔婆这次要出了意外,咱们就一点活路都没了。”
云越压越低,风卷着树叶呼啸而过,谢阮玉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丁志,你让人去远安街寻江姐姐,她身子不好,这会风吹的太大了。
“江姨太不在远安街吧。”丁志拿着狗尾巴草逗着水缸里的金鱼,“我先才在张叔那买点心的时候看到车往北边去了。”
“北边?”谢阮玉不记得北边有裁缝铺,“北边新开了商铺?”
“没有啊。”丁志忽然反应过来,“江姨太不是去帅府了么?您又不是不知道,张叔的铺子开的算偏了,再往北就是官邸商会。”
“她去哪儿干嘛?”谢阮玉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去买几身衣服么?“你怎么也不早说!”
“她用的后院的车,必定知会过您了,我以为您知道啊!”丁志忽然发现,整座府里似乎没有人知道江姨太去了帅府,“是不是有问题。”
“她要是去帅府,没有理由瞒着我啊。”谢阮玉搅着垂在胸前的发丝,等等,她好像疏忽了什么,前世大帅府出事没多久江娉婷就去世了,她一直以为是江娉婷身体不好,今生好好养着说不定能过去这个坎,可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比如:沈七爷容不下她了。
能让沈七爷容不下的事就绝对不会是小事,鸡皮疙瘩爬上胳膊,眼睛越瞪越大,谢阮玉差点尖叫失声,“快!让戴冒密切关注帅府,万一出了什么事,直接动手。”
“那七爷那里。”
“丁志,你跟七爷的时间长,私部的情况相比你更清楚,如今丁安不在,快挑批人,你去。”
“好。”丁志刚要转身,又想到了什么,对上谢阮玉的眼睛,有些不忍,“姨太这里,我也会尽量安排好。”
“七爷?”江娉婷摇了摇休憩中的沈七爷,小心的用茶盖刮了两下,“喝口茶,咱们该去用晚膳了。”
“年纪大了,精神跟十七八岁的时候差太多。”沈七爷是个谨慎的人,吃的喝的都要过了自己人的手,而江娉婷也是自己人。茶盏入手温热,显然是刚倒好的,请吹了面上的茶叶,便饮了下去,入口清香,只是这味道,沈七爷眉头微皱,好似在哪里尝过。
砰砰——
枪声在院内响起,沈七爷也顾不得想太多,直拉了江娉婷的胳膊从后门绕了出去,跟自己人汇合。
“怎么会这么快?”沈七爷疑惑道。
不光沈七爷,他们也很疑惑,“不知道,突然之间。”
“擒贼先擒王,沈夫人留不得。”江娉婷飞快的补充,“七爷不能在这逗留太久,敌在明我在暗才是上策。”
“聘婷倒是懂我。”沈七爷微微一笑,“沈陈氏我要活的!”
“若是她胡说八道污蔑七爷,先割了舌头!”江娉婷也不含糊。
沈七爷不疑有他,从旁边人身上抽了一杆枪塞到江娉婷怀中,“会开枪吗?”
“不会。”江娉婷咬牙摇头。
“不会就先拿着,一会我教你。”说着沈七爷拍拍众人的肩膀,“兵分两路。”
沈七爷的枪法极好,帅府的地形更是闭着眼都能画出来,不过他带着江娉婷,首要的自然是先把她安排在隐蔽的地方。
☆、无耻败类
只是,身子有些越来越不对劲,这个感觉…沈七爷忽然停下脚步,暗巷狭窄,旁边女子的体香肆意的往鼻孔里钻。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江娉婷,女子的身体有些瘦弱,这会正无辜且不安的看着他。
“七爷,您怎么了。”江娉婷骇了一跳,伸手要去扶他。
”滚开!别碰我!”沈七爷难得说了重话,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难怪他觉得那味道,熟悉的很。
“是你。”那壶水,她也喝了,如今却好好的站在这,沈七爷坚决中透着一丝迷茫,“为什么。”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么?
“什么为什么?七爷您怎么了,您别吓我。”说着江娉婷伸手攀住了他的胳膊,手臂碰到她胸口,带着女性特有的柔软,沈七爷只觉得呼吸一滞,记忆的匣子被打开,所有的记忆奔涌而出。
耻辱,不堪。
仿佛又把他拉到了多年前,那是他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挣扎绝望,无人救赎。
柔软的唇轻轻地印上他的下巴,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带着沁人的清香。沈七爷铸造了多年的心防全线倒塌,他从未有一刻这么厌恶眼前的女子。温柔的试探,轻柔的辗转,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入心脏,挑出了早已化脓的伤口。
沈七爷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反应让江娉婷有些迷醉,纤臂自动攀上他的腰侧,紧紧扣在一起,他的身体热的吓人。
“砰——”枪声在狭窄的暗道中响起。
江娉婷的思绪被快速拉回,抱了满手的血,满脸震惊。只见沈七爷举着枪,左肩被自己亲手打穿,献血染红了胳膊,他眼里一片赤红,剧烈的疼痛让他濒临崩溃的理智瞬间归位。
“你疯了?”江娉婷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七爷,眼神中写满了心碎还有隐隐的疯狂,“七爷何苦这么伤害自己。”
“我想过许多种可能,这次从未疑心过你。”沈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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