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温香阮玉-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想过许多种可能,这次从未疑心过你。”沈七爷把枪口对准江娉婷,往后退了几步,跌靠在墙壁上,动作拉扯到伤口,痛的他差点晕过去,“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啊,我怕你,我也怕沈夫人,所以,我找了个平衡点。”江娉婷扭头站在他面前,素白染上了鲜血,如同开遍地狱的彼岸花,她笑的一脸无辜,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沈夫人活着,我也不会让你死。”
  沈七爷从未觉得,跟了他近十年的温婉女子,骨子里却这般的面目可憎。
  “我会让七爷安心的修养,不被别人打扰。至于政务,我保证帮您整理的妥妥当当,到时候咱们再生个孩子,一家三口没有其他人,多好。”似乎陷入了一场臆想,黑色的枪枝被江娉婷从怀中掏出拿在手中把玩,保险被轻轻的拉下,慢慢向沈七爷去,“我不想伤你,你听话好不好。”
  “你疯了!”视线来越模糊,沈七爷恍惚中看着女人离他越来越近,明明恨不得一枪打死她,如今却只想抱上去。
  身体开始遵循本能,俩人的呼吸缠绕,枪支抵在他的腹部,冰凉的铁管与他越来越高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愤恨羞耻如洪水猛兽般扑面而来,让沈七爷无地自容。
  杀了她,要不杀了自己。
  手中的枪飞快的抵在了江娉婷身上,她眼神一暗,几乎是同时间,两人一起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
  沈七爷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血液沿着腰部潺潺流下,染红了地面。
  他开了枪,江娉婷也开了枪。
  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只想要他,无论死活。
  江娉婷没有吭声,身体因为疼痛发出轻微的颤抖,睫毛在苍白的脸孔上更显的乌黑。沈七爷费尽力气才把她推到一边,跌撞的起身,连补枪的力气都没有。
  原本干净的衣衫上血迹混着污泥,脏乱不堪,他记忆中的路线已经有些模糊,暗巷偏僻而长,沈七爷也不知道能不能走的出去,如今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
  他的意志在求生,他还不想死,他的仇还没有报。
  大雨浇透了保宁城,帅府被照的灯火通明。戴冒的带兵把帅府围的水泄不通,与外围的保宁军队对峙,门外横七竖八的倒了不少尸体。丁志则带着私部潜进了帅府,府内枪声四起。
  事到如今,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戴冒一心向着沈培远,他敢赌,保宁的部将不敢赌,大家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要活命的,只得干站在外边耗着。若是沈七爷活着出来,他们缴械投降;若是死了,他们再拼个你死我活,卖个英勇无畏的形象。
  “九爷,差不多了。”
  谢阮玉几乎把所有的人都投给了沈七爷,留在沈府的就少之又少,丁志也算用了心,从戴冒那里挑了几个颇为得意的人手留给她。
  沈夫人想的倒是够长远,斩草除根,沈七爷的身边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沈九爷性子歹毒,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交给他最是放心。
  温香楼被围成圈,周围的下人缩成一团跪在地上,沈培鑫一手撑伞一手执枪,枪响伴随着痛苦的惨叫,回荡在温香楼外,“小嫂嫂,我劝您自个出来,不然这人可都要死光了。”
  二楼烛火微闪,发出柔弱的光,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就不怕七爷杀了你,你看帅府的情况也该知道,七爷那里人手不少,你现在滚蛋还来的及。”
  这话沈培鑫左耳进右耳出,他跟帅府绑在一起,如今走到这步,他已经无路可选,掏掏耳朵,沈培鑫继续瞄准跪在地上的下人,扳机微叩,子弹变打在那人的肩膀上,下人吃不了痛,叫的歇斯底里,他吹了吹枪管,觉得有些无趣,“既然您不出来,那我可就进去了!开门!”
  “是!”楼下传来阵阵踹门声,伴随着木头劈裂的声音。
  “姨太。”翡翠听的害怕,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没事,你到时候就按我说的做。”谢阮玉反握住她的手,“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没等谢阮玉说完,翡翠就跪到地上狠狠的磕了两个响头,在起身时,额头上红了一片,“我两个弟弟都在邹县,要是…要是我死了,望姨太可以照顾他们一二。”
  “好。”谢阮玉不敢保证,飞快的把翡翠从地上拉起,机会只有一次,只要能把他单独留在屋里,一切皆有可能。
  咣当——门被踹开,凌乱的脚步声踏入屋内。
  谢阮玉飞快的躲入衣橱内,留下穿着她衣服的翡翠和另一个瘦弱的丫环。
  翡翠生的不丑,如今被谢阮玉画了妆面更显的惊艳动人,门被一脚踹开,她就这么梨花带雨的看着门口,手中的杯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沈培鑫因为大帅的丧事见过谢阮玉几次,不过每次她都是垂着头唯唯诺诺的跟在沈培远身后,他也就没有细看,再然后就是几年前,音容相貌早已模糊,如今再见,烛灯昏暗,竟是有些认不清。
  他身子略微一偏,茶杯便划过脸颊,碎在门框上,“我知礼唤你一声嫂嫂,莫要给脸不要脸。”
  “无耻败类!”翡翠想着谢阮玉教她的,声音又怕又怯,却佯装强势,“七爷不会放过你的。”
  “还想着老七呢?”沈培鑫呵呵出声,“说不定已经死了。”
  “要是死了,保宁早因为抓乱党闹起来了。”翡翠跟了谢阮玉这几年,神态学的十成十,下巴高抬,眼神微眯,说不出的蔑视,“你们这回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她说的这些,沈培鑫心知肚明,现在静成这样子,确实蹊跷,可是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一条道走到底。
  “那又如何,你不还在我手里。”枪口对准翡翠,沈培鑫道,“我还可以杀了你啊。”
  “姨太。”身边的小丫环尖叫出声,怯生生的拉住翡翠的手。
  “怕什么!”翡翠袖中的手指抖个不停,面上却不显,“他也就只能杀了我而已,七爷念我与他的旧情,自会好好安葬于我,不像某些人,死了,怕是都没个收尸的。”
  谢阮玉咬着舌尖躲在衣柜中一声不吭,翡翠正按照她教的方法激怒他。神九爷狠毒脾气大,现在一脚踏在死亡线上,最是激不得。
  果不其然,沈培鑫立刻变了脸上,枪支抵上翡翠的喉咙,咬牙切齿,“你在说一遍。”
  “你要杀便杀!我怕你不成!”翡翠冷笑出生,带着浓浓的嘲笑,她的衣领微张,露出洁白的锁骨。
  沈培鑫眼神渐渐下滑,毫不客气的盯着她的脖颈,枪管渐渐下滑。
  翡翠一惊,连忙伸手护住胸口,“混蛋!登徒子!不要脸。”
  “不要脸?我就是不要脸。”沈培鑫敲敲桌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好玩…”
  “滚开!不要碰我家姨太。”旁边的小丫环伸手就要去推他,沈培鑫好歹是大帅的儿子,反应还是在的,反手一枪打了过去,小丫环吃不了痛到在地下,“拉出去。”
  身后的人得了命令,立刻上前去拉她,翡翠不干了,伸手推搡了起来,衣领微开,胸前若隐若现,看的沈培鑫有些口舌干燥,索性一把拽过她,吩咐道,“都出去。”
  边说边把翡翠往床上拽,他力气大,翡翠又是哭闹又是挣扎。
  小丫环染着鲜血被人拖了出去,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谢阮玉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wuli娉婷两辈子犯了同一个错误…

☆、告一段落

  翡翠被沈培鑫狠狠地压在床上,他的力气很大,翡翠用尽了力气也挣脱不开,双手被紧紧的扣在床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你不说我只能杀了你么。”沈培鑫的呼吸喷洒在翡翠的耳侧,笑的阴森,“我还可以要了你。”
  吻落在翡翠的脖颈,身下的人哭的声音嘶哑,她拼了命的挣扎,分了沈培鑫的心神,也给谢阮玉提供了机会。
  谢阮玉的动作很轻,翡翠的举动很大程度上掩盖了她微弱的声音。
  “往左偏三寸,一击毙命。”孟儒景的声音在谢阮玉脑海中响起。他教过她许多东西,比如子弹穿过哪里,可以让人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可惜她那时候以为他会给他遮风挡雨,偏偏没用心。
  忽然床上的人影微顿,那是嗅到危险的本能。
  “姨…”翡翠的声音还未冲出口,谢阮玉就迅速扣下了扳机,她技术不好,可是她下手狠,这种时候,不是他死就是己亡,谢阮玉枪枪打在沈培鑫身上。
  原本在门外角落哭哭啼啼的小丫环听到枪响,一改之前的柔弱模样,迅速的从下摆掏出准备好的枪管,她身上有伤,不过先前沈培鑫打她的时候她侧了身子,看起来严重却并不碍事。
  原先不动声色躲在温香楼内的人手也从暗处蹿了出来,打了门外一个措手不及。
  枪声打斗声贯穿着温香楼,雪白的墙壁被染的鲜血淋漓。
  沈培鑫手中还握着枪,眼睛瞪的巨大,一动不动的压在翡翠身上,他背后穿了七八个血窟窿,血液顺着他的身体流到翡翠身上,带着温热。
  翡翠就这么呆愣愣的,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人死了,留着血活生生的死在了她眼前。她以为谢阮玉只是说说而已,她从来没想过,平日里这么一个贪嘴懒惰的人儿,下起手来如此坚决果断。
  “姨太。”翡翠声音带着哭腔,“他死了。”
  “死了就好。”谢阮玉快速走到床边,翡翠几乎是整个人都躺在血泊里,浑身抖的像个筛子。她费劲的扳过沈培鑫,想了想,枪口抵在他的心口,又补了一枪。
  这才松了口气,冲着门外高呼,“沈培鑫死了。”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有用,枪声四起的门外逐渐安静下来。谢阮玉顺手拿过沈培鑫的枪对准门外。
  片刻,外边一条好听的男声响起,小丫环的脸庞随后出现,“姨太,都搞定了。”
  举着枪管的手臂这才垂下,谢阮玉攥的紧紧的心终于松快了些,“辛苦了。”
  “不敢,姨太您可有受伤。”小丫环使劲在脸上抹了一把,露出有些麦色的皮肤,美娇娘原是少年郎。
  “我没给他这个机会。”说着冲旁边点点下巴,少年顺着谢阮玉的视线望去,原先还不可一世的沈九爷,如今早已变成了血人,旁边坐着早已吓傻的翡翠,这该是挨了多少枪啊。
  按照戴冒他们的计划,原本是要护着谢阮玉离开的,结果刚说了意思就被谢阮玉一口否决。
  人手已经派了出去,周围的眼线相比也得了消息,她已经暴露,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逮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温香楼是她的地盘,她清楚的知道每一处的死角及最佳藏匿地点。
  贴身丫鬟一定要伸手敏捷,必要时刻挨的住枪子,她挑来挑去,才定下了眼前的少年。翡翠是所有人里最没有战斗力却也是最了解她的,索性当个替身。
  而谢阮玉,她更不能走,她得掌控着大局。
  所以她费劲心思的设了这个局,用上她作为女人的所有有力武器。这件事谢阮玉瞒住了府里所有的下人,她深知,她没有能力保护所有人,只能尽她所力罢了。
  穿着裙装的少年眨眨眼,觉得有必要把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戴二爷,“您还要出去看看吗?”
  “好。”刚迈了两步,谢阮玉又想到了翡翠,她还在抱膝而坐,显然被吓的不轻,“你先留在这陪她。”
  言罢才快步踏了出去,留下无法拒绝她的少年。
  楼道被打的全是窟窿,碎掉的瓷器,踩烂的名画,一片狼藉。楼下将将站着一屋子生脸,谢阮玉站在楼梯口,一身朱红看不出上边是血迹还是水渍。
  “今天这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谢阮玉一开口,就引起了楼下纷纷议论,却也没人敢当面说些什么,谢阮玉知道发生这么大事,自己开口保他的举动,自然会惹来质疑,只好继续道,“事情发生到现在,想必大家心里也明白,九爷他们谋的事不是那么顺利。”
  谢阮玉的声音不大,却生生的印在了听者的耳中,“如今九爷没了,你们所作所为也就没了意义。”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留下我们。”下边有人回问。
  有疑问就好,有疑问就代表有商量,谢阮玉觉得自己在算计别人这方面越来越像沈七爷,“当然不是,九爷什么样的人你们心知肚明,毒辣心狠罔顾人命,可我们七爷不一样,七爷心善仁慈,若不是被逼到极限,断然不会反抗如此。我今日敢放你们一码,自然是深知七爷为人。”
  这就完了?戴冒的人听的云里雾里。上辈子因为帅府的事,七爷几乎名声扫地,他自己也不在乎,可是这次不一样了,不能让世人把所有的脏水泼到沈七爷身上。
  谢阮玉知道,这个世界向来更偏心弱者,毫无理由,或许人本性里就天真的认为弱者该被同情。
  可是,这次不行,沈七爷那么好的人,谢阮玉怎么能容忍他再次被世人所误解。她的举动或许不妥,可是却也实际证明了,七爷从不为难无辜。
  谢阮玉不喜欢耗费时间,话说完也不多呆,直让人叫了车辆赶去帅府。
  雨中的街道空空荡荡,安静异常,百姓对于权力争夺相当敏感,这种时刻,谁也不愿意出门找不安。谢阮玉坐在车内,估摸着帅府大势已去。
  果不其然,等她赶过去,戴冒的人马正在正大光明的进驻帅府。
  “姨太!”丁志眼尖,见到谢阮玉远远走来先是一喜,接着就拉了她的衣袖,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雨披北风吹的呼呼作响,“出事了。”
  心中一慌,谢阮玉连忙稳住心神,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江姨太那边…”
  “您可千万别在提她。”丁志急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们找到沈七爷的时候,差点没把他们吓死,身中两枪,几乎是靠着意志在行走。
  刚碰见他们就一头栽了过去,事后丁志派人顺着血迹,找到了疼晕在暗巷里的江娉婷。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唯独倒下了沈七爷。
  “七爷中枪,子弹刚让咱们的人取出来,还好没伤到要害。”丁志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医生已经派人去请了,还要过会才到,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丁队!不好了!”远处带着灰帽的军人跌撞着跑过来,气喘吁吁,“七爷醒了!”
  “呸呸呸!醒了哪有什么不好的!”丁志呸了他一口,相当不满。
  “不是,七爷,七爷把人全赶出去了。”那人看了眼谢阮玉,拉着丁志就要往里边赶,“连戴二爷都给砸出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我跟你一起去!”谢阮玉不待丁志开口,便迈了出去,“带路。”
  啪——还没到门口就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
  戴冒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急的团团转,看到丁志和谢阮玉就跟看见救星一样,慌忙的迎过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连问了三次才停下。
  “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刚醒来就这样了。”戴冒面色透着古怪,他毕竟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混了许多年,方才沈七爷刚醒,他就觉出来了猫腻,无论是脸色还是体温,都不太正常,只好磕巴道,“七爷,好像…中招了。”
  丁志张张嘴,半天没找到语言,他们都知道,这是七爷的死穴。
  “我去看看吧。”谢阮玉看着房门,摔砸声不停的传来,“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在屋里。”
  “可是…”
  “可是什么呀!”丁志想要开口制止,就被戴冒迅速打断,“我觉得姨太说的很有道理!”边说边推开门,“您请,有什么事叫我们。”
  谢阮玉看了眼戴冒,默默点头,“好。”
  门再次被带上,丁志忍不住朝他脑袋一巴掌,他跟了谢阮玉这么久,多少生了些恻隐之心,现在这种情况,她进去着实太危险,“你疯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哎呀,死马当活马医嘛,不然能怎么办?”戴冒揉着脑袋,“何况我怕出问题,老早就把七爷的抢给收了。”
  屋内瓷片碎了满地,谢阮玉踏着马靴,靴底很软,带着轻柔的哒哒声,床上没有人,唯一能藏人的,只有后边的隔间。
  “七爷,您在吗?”谢阮玉看着晃动的青布帘,小心道,“是我,我是阿阮。”

☆、真相大白

  “出去!”一串念珠从布帘后砸了出来,将将落在谢阮玉脚边,没有丝毫伤她的意思。
  布帘被轻轻撩开,昏暗的隔间内,沈七爷一袭白色的里衫格外显眼,他背着光缩在小小的角落,头发碎碎的垂在眼前。
  在谢阮玉的认知中,沈七爷足够强大,无论是早年他在保宁城运筹帷幄,还是后来他在边省翻云覆雨,谢阮玉都不曾见过他这般狼狈。
  下巴轻轻抵胸口,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
  “七爷。”谢阮玉捡了念珠,弯腰蹲在他身侧,刚碰到他的手背,他就像被火灼般猛然收了手臂,他脑袋垂的更低了,睫毛飞快的扇了两下,嘴巴抿成一条线,面上依旧是不正常的红晕。
  “大夫马上就到了。”谢阮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见到的沈七爷都是冷静的骄傲的,何曾像现在一样,眼神迷茫,似被丢弃的孩子。
  “没用的。”沈七爷的声音有些暗哑,继而把头埋到手臂中,“你出去,过段时间就好。”
  室内昏昏暗暗,窗外的雨淅沥沥下个不停,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呼吸开始变的沉重,谢阮玉身上的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引的他口干舌燥。
  他不停的调整呼吸压制身体的本能,熟练的仿佛做过百遍千遍的样子。男人精虫上脑向来不管不顾,尤其是沈七爷还被下了药,他能自制到这种程度,要是谢阮玉再不清楚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她这两辈子就算白活了。
  “当初是谁?”心病还需心药医,谢阮玉明白,这块肉早已连着血腐烂在了沈七爷心里,不挖出来,永远也不会痊愈。
  “出去!”
  “七爷!”
  “我让你滚出去。”沈七爷发了怒,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谢阮玉被他猛的推倒在地上。
  这是第二次了,同样的表情,他眼睛赤红,里面染着的依旧是她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呼吸越来越重,谢阮玉还没反应过来,沈七爷就吻了上来,狂风暴雨席卷着谢阮玉的唇舌,他紧紧的扣着她的身子,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沈七爷的动作来的迅速,谢阮玉脑海中的碎片飞快的浮现,如火的夕阳,交织的身影,以及胸口的那把匕首。这又何尝不是谢阮玉的噩梦,她死死的攥住沈七爷的衣袖,身体不停的抖动。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眼前的人是沈培远,不要怕,不要怕。”她睁着眼,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忽然,谢阮玉觉得脸上一片冰凉,连亲吻中都混着化不开的咸涩,她伸手摸了摸脸颊,入手湿濡,不知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
  身上的人不再动,只生生的把脸埋在了谢阮玉的脖颈处,半响才缓缓开口,“是五姨太。”
  谢阮玉反手抱着他,沈七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不出的厌恶,“那些脏药参了上瘾的东西,有时候发作起来,我真的忍得特别辛苦,每当那时,她就会出现,端着药。”
  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都有了解释,大帅府藏污纳垢,沈七爷心里亦埋了太多的伤口,有的碰也碰不得,可事实就是这么残忍,这些东西,他不正视自己,谁也帮不了他。
  沈七爷撑起身子,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谢阮玉,眼里碎着的全是忧伤,“人人都说那女人长得美,像画里的菩萨,可在我眼里,她却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丑陋不堪。”
  “都过去了。”谢阮玉伸手摸着他的脸庞,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那个曾经的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后来沈夫人救了我,她握着我的把柄,亦握着那女人的把柄。”沈七爷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眶微红的把脑袋靠在谢阮玉肩上,“明明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可偏偏变的如此多余,如此不堪。”
  父母健在,平顺安康。他一生所求不过尔尔。
  可是结果呢,他一步步被周围的人逼着走向进绝境,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多少次,他都觉得自己几近崩溃,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把他们通通踩在脚下,用她们的头颅来祭奠自己的亲人胞妹,一度成为支撑他全部的力量。
  “不是的。”谢阮玉收紧手臂,眼泪落在沈七爷的发角,“七爷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七爷更好了。”
  谢阮玉捧起他的脸,四目相对,她眼神无比的虔诚,“七爷没有多余,七爷就是阿阮的全部。”
  话音刚落,沈七爷的吻又落了下来,她的唇很软,带着特有的清甜,睫毛划过他脸颊的一瞬间,像根羽毛,轻轻的落在心里,温柔的他想哭。
  吻越来越深,昏暗中,谢阮玉看不清他的脸,她攀着他的脖子,轻柔的回吻,唇与唇辗转缠绵,过去种种的不安愤恨,都被温柔抚平,好似初夏的池塘,微风吹过水面荡起层层的涟漪。
  谢阮玉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咬着唇,细碎的□□断断续续而出,身体的律动让人忘了思考,只想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