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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阮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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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沈七爷多数是要回帅府的,谢阮玉记得,前世大帅还活着的时候,沈七爷着装打扮向来文质彬彬。
  沈大帅是个粗人,早年跟着部队打天下挣功勋,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后边虽时来运转但难免有些心结,偏大帅的儿子多爱那枪炮,难得出了个沈七爷这种学问好精文墨的,也就多了几分喜爱。
  “今晚不用等了。”似想到了什么,沈七爷抬手捏了捏谢阮玉的脸颊,“下个月太太生辰,我想送上一副《普门品》的锦缎屏风,卿卿觉得如何?”
  “挺…挺好的。”沈七爷的手指还捏在谢阮玉脸上,她有些口齿不清,“我识得几个字,还会绣些花样子。”我可以帮你做贺礼!最后一句话谢阮玉没说出口。
  “我还不知,卿卿居然识字。”沈七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玩味。
  谢阮玉心下一惊,她一个县里姑娘,又没上过学堂,怎么可能识字呢!不过沈七爷说的这事对□□太大了,去帮大帅夫人绣贺礼,意味着她可以彻底躲过几天后的宴会,以及穆度年。
  “我跟着隔壁的小子学过一些的,后来被我爹看到打了一顿,才知道女子学这些皆无用。”她隔壁是李秀才家,他家那小儿确实教过谢阮玉几日,不过按照当年的发展,她是一个字都没记住,如今知道的这些,也是孟儒景平日里教她的罢了。
  她存了讨好孟儒景的心思,自然学的无比用心。
  “我又没说什么。”沈七爷比谢阮玉高了一个头,这会正垂头看她,声音有些可惜,“只是你进了绣楼,怕是来不及参加十五的宴席了,我便是不说,卿卿也该知道,当日得有多热闹。”
  她当然知道!她不光知道还参与了,然后,就掉进了一个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火坑。
  若不是后来穆度年兵败弃城,谢阮玉就真的活不下去了。“热闹虽好,但阮玉更想成全七爷对夫人的孝心。”
  “卿卿果然乖巧可人。”沈七爷这才抬头理了立领,准备起身去帅府,房门被忽然打开,寒风夹杂着细微的雨丝卷进了屋。
  又变天了,谢阮玉想。
  “明日你便和娉婷一起去绣楼吧。”谢阮玉听见了沈七爷的声音,他顿了顿,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昨日让娉婷问过你们,想来是她给忘了。”
  谢阮玉眉心微皱,嘴上却不停,“七爷慢走。”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这件事江娉婷一个字都没露出来,不过就算她说了,怕是也没人愿意去,如今沈府的女人就如同当年的谢阮玉,被热闹和富贵迷了双眼。
  沈七爷到帅府的时候已经下午,沈夫人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
  “夫人,七少爷到了!”奶娘一溜小跑进了大厅。
  这会厅内堪堪坐了八人,沈大帅自然得是最后一个出场的,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
  “哟,我们七爷终于来了。”沈七爷一进门,就听见五姨太甜的发腻的声音,“夫人可是等的心都飞出去了呢。”
  沈培远瞥了五姨太一眼,随意的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高高在上的模样甚是可恶,看着沈培远恭敬的走去大太太那,更是恨得要死,说话难免也就生了刺,“哼,有的人还真当自个是从夫人肚子里出来的了。”
  “五姨太好大的气性。”沈夫人习惯了她的夹枪带棍,连眼皮子都没抬,直握着沈培远的手轻拍了几下,“近章啊,你是少爷,有些不了台面的东西无需理会。”
  “儿子谨记太太教诲。”
  “你们…”
  “哎呀!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啊!”五姨太话刚开了个头,就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一个穿着宽袍大袖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跨入了大厅,沈夫人冷眼看着风风火火而来的女子,如意镶金边的果色绣花袄外罩了一件雪白的白狐裘,耳垂上坠着两颗奶色珍珠,露在空气中的小半截手臂上戴着一块精致的珐琅银表。
  “狐媚子。”五姨太声音不大不小,厅里的人却听的清晰。
  府里人人都知,沈大帅近来最娇宠的十三姨太赛红姑是红楼里出来的。
  赛红姑可不管她们,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几人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沈七爷身上,掩着唇笑到,“居然只有大爷和七爷在,五姐姐家的那个呢?该不是又去马场赌马被人打的下不了床吧。”
  “你个贱人!”赛红姑这句话可是捅了五姨太的心窝子,激的她猛然起身,拍的桌子哐哐作响,眼神闪过沈七爷又盯着赛红姑咬着牙冷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沈七爷听这话难得的看了眼面前争吵的女人,面色却无变化,依旧站在沈夫人身边,风轻云淡的模样。
  “够了!成何体统!”沈夫人见两人闹的过火,又编排到沈七爷身上,这才冷声开口,“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看样九姨太的事还是没给你们长记性。”
  沈夫人落了话,厅里静的骇人。
  九姨太死了。
  被林大帅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马鞭活活打死的。原因难以启齿,大家私下也是心知肚明。
  老子还没死,就爬到儿子床上,搁哪个时代都是一桩丑闻。
  林大帅当初纳九姨太的时候,就看上她长得水灵,连抢带逼的把人带回了府,早些年还颇受宠爱,给大帅添了个千金,但是好景不长,林大帅又是个喜新厌旧的,一来二去的也就把她抛到了脑后。
  二十几岁的女子,谁不希望有人疼有人爱,五少爷就这么走进了九姨太的视线,女人呐,一旦身子给了男人,心也就送出去了。可惜恩爱了没两个月就被人捅到林大帅那里去。
  儿子和小老婆,这还了得,气的大帅回府就抽了马鞭冲去后院,当着姨太少爷的面活生生的把人给打死。
  五少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
  这雷霆的手段同时也带给了后院另一个意思:虎毒不食子,我不舍得打死儿子,还不舍得打死你们么!
  从此,九姨太成了府中姨太太们心口的一个疤。
  而沈七爷,他虽然不是大帅最器重的儿子,却是他顶喜欢的。
  赛红姑一向生动的表情难得僵在脸上,五姨太默默咽了口水又小心翼翼的坐了回去。
  真是一场好戏。
  沈七爷心里忍不住的叹,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沈夫人喝茶时上扬的嘴角。
  “多谢夫人给儿子解围。”沈培远笑的越来越温柔,他俯下身子声音带了些感激,小声道,“过几日穆参军来保宁城,我提前通过信,只是二哥那里要快一些。”
  听沈培远提到沈二,沈夫人难得流出一丝慈爱的表情,“你二哥那边来稍来消息,金水码头的生意拿下了,这会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说着又拍了拍沈培远的手背,“听说穆参军喜爱美人?”
  “夫人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你母亲走的早。”沈夫人提到三姨太叹了口气,真心实意道,“也是个可怜的,不枉我替她疼了你一场。”
  “我省得,是夫人救了我。”沈培远说的诚意,面上带了些许的感激。
  这模样要是被谢阮玉看了,定会惧怕不已。前世沈培远活了半辈子,他感激过谁?他那些口口声声感激的人,结果都被他一个接一个的给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居然没有更?是我的错233333

☆、摊牌留下

  这晚沈七爷没回来,谢阮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沈七爷和帅府纠缠的恩怨谢阮玉不清楚,但她清楚的知道,沈七爷极其憎恨那个地方,不然也不会大帅前脚离世,连头七都没过完,沈培远就血洗了大帅府。
  这么想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鸡鸣也没能睡着,只好起身就着冷水洗了把脸。冬天的水冰的透彻,激的谢阮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本就没有睡意的她更加的清明,胡乱吃点东西就去了绣楼。
  谢阮玉见到江娉婷的时候她正倚靠在栏杆上对着窗外发呆,谢阮玉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沈七爷的院子。
  空空如也,仅有几个下人再修剪花草。
  所以,这个女人是爱他的!这个认知在谢阮玉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就这么怀揣着对沈七爷的爱意待在他身边十几年,看着不同的女人们在沈七爷的生活中来来去去?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不会嫉妒么?
  “娉婷。”
  谢阮玉的出声吓了江娉婷一跳,她似乎没想过绣楼里会出现别人,收回的目光碰上谢阮玉的眼睛显得有些慌乱。
  “你怎么在这?”
  “七爷让我来给夫人绣佛经。”
  谢阮玉明显的发现江娉婷的身子抖动了一下,连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谢阮玉忽然就懂了,自己上辈子没看明白的事,江娉婷早看明白了,所以,她选择了一条甜蜜而苦痛的路。
  甜蜜是因为陪伴。
  苦痛是因为江娉婷知道,她注定爱而不得。
  沈七爷上辈子不会爱人,这辈子,也不会。
  谢阮玉再次见到沈七爷的时候是十五,这晚沈府很热闹,声音穿过了半座宅子传到后院的绣楼里,前厅的丫鬟不够,不得已只得借了绣楼的人手。
  偶尔回来一两个也是来去匆匆,谢阮玉知道穆参军这会应该在前厅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在调戏后院的女人。
  谢阮玉怕穆度年怕到骨子里,他是个话很少的男人,平日里正正经经,但在房事上却变态的吓人,醉了酒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敢用,穆家的后山上不知埋了多少被折腾死的女人。
  “参军,这不能进!”绣娘焦急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滚开!”
  熟悉的声音,自大中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阮玉一愣,本能的颤抖,若不是她飞快的捂了嘴,必然会吓得尖叫出声,江娉婷去了厨房当忙,这会整座绣楼上除了几个半老的绣娘,就只剩下自己了。
  穆度年怎么会摸到这里来,绣楼与前厅,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而且谢阮玉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上辈子,穆度年一步都没有离开前厅!那一晚,她被她抱在怀里抱了一夜!
  是有人引他来的!是谁!?
  谢阮玉使劲的捂着嘴巴,指尖因为用力泛着青紫,脑海中江娉婷和沈七爷的脸轮流浮现。
  嗒、嗒、嗒。
  上楼的声音。
  箩筐内,剪刀安静的放在丝线上,谢阮玉鬼使神差的摸了起来,手指碰到边缘的瞬间被刀刃割破了小小的一条口子,渗出殷红的血珠。
  杀了他!
  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烛光之下,谢阮玉逐渐安静,一瞬不瞬的盯着楼梯,穆度年这会应该喝了许多酒,她还有机会,只要他扑过来,就杀了他。
  “哈哈哈哈!果然藏了个美人!”
  鹰钩鼻细长眼,穆度年算得上健壮,只是脸颊有些消瘦,他平日里性子阴沉,但只要碰了酒便是换了一副模样。
  谢阮玉手中的剪刀被握狠了,划过去的瞬间带上了皮肤的温热。
  咚!
  身体倒在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只是谢阮玉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便扣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快速的夺了她的剪刀,沈七爷的声音听上去阴冷至极,“你要杀他!”
  “我还没杀!”谢阮玉这会回了神,见沈七爷忽然出现,哪还能想不通,当下又怒又气活像个带刺的刺猬,“人可是七爷打昏的!”
  沈七爷对谢阮玉充满了狐疑,自从穆度年入府,谢阮玉就躲在了绣楼的房间里,一步都不肯迈出来,私下江娉婷也曾唤她去厨房帮忙看顾些许,竟是被谢阮玉一口回绝。
  仿佛,她早知道他的计划,知道穆度年,她在躲。
  “想来是我平日里脾气太好,竟惯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沈七爷扣着她脖子的手指渐渐收紧,没了往日的温柔,“你到底是谁。”
  谢阮玉拼命拉住沈培远的手指,“我是谁七爷不清楚么,七爷不清楚敢让我进您的院子么!”
  听着她的话,沈七爷怒极反笑。
  谢阮玉耳畔传来他轻轻的呼吸声,话语冷的却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既然不想说,那就死了吧。”
  手上力气巨增,谢阮玉明显呼吸不顺,沈七爷这次是真的要杀了她!
  “金…水…码头…”谢阮玉脑海中闪过这几个字,她得活下去,不管有没有用。扣着她喉咙的手臂力量稍微一滞,谢阮玉好似看到了希望,连忙补充到,“林家…林家要从金水…码头走一批军火。”
  这是上辈子增城被破,穆度年弃城叛逃后孟儒景查穆府,从小书房的密室里查出来的。
  就在沈家接了金水码头之后。
  片刻的寂静,谢阮玉身子被转了过来,她拼命的咳嗽,还没喘口气,沈七爷就抬了手肘飞快的抵上她的下巴,迫使谢阮玉抬头与他对视,碰上那双阴狠的眼睛,谢阮玉差点被他的眼神冻成冰渣。
  是了,这副模样才是真正的沈七爷。
  “你到底是谁。”
  她能是谁,她是如假包换的谢阮玉啊!
  不过这显然不能满足沈七爷的好奇心,谢阮玉默了片刻,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小心翼翼的开口,“七爷可信前世今生。”
  当然不信。
  见沈培远盯着她不出声,谢阮玉约莫着他是不信的。叹口气继续,“那七爷可信梦境的预警?”
  谢阮玉不敢说的太真实,只把上辈子穆度年的事借着做梦的缘由,真真假假的讲给他听,中间隐去了和孟儒景的那段情以及一些更重要的信息。
  她又不傻,借尸还魂太过惊世骇俗,万一她都说了,沈七爷真当她是异类一刀宰了,她跟谁诉苦去!
  “你说我血洗了大帅府?”
  “是。”她觉得这个消息沈七爷应该会喜欢听。
  “她们都死了嚒?”
  谢阮玉抬眼看着他没吭声,用脚底板想也知道,沈七爷下手,谁能活下去?
  “都死了就好,真好。”沈七爷弯着腰笑的开怀,绣楼早被宁安清空,整栋楼里就剩他俩以及一个早已昏死过去的穆度年,等沈七爷笑够了,才抬头看她,“你不怕我?”
  怕啊!谢阮玉怎么可能不怕他。只是…谢阮玉苦涩的开口,“可梦境中更凄凉,能在七爷身边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离了他,谢阮玉过的更不好,她每一天都不想活下去,可是她又不能死。
  开始是不敢,后来是不甘。
  “真是个可怜虫。”沈七爷凑过头去吻了吻谢阮玉的嘴角,有点苦,他眼神微微的眯起,很温柔,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可卿卿知道这么多,我怎么舍得让你活下去呢?”
  谢阮玉一怔,接着苦笑出声,“原来我死了,七爷才能活。”
  所以这辈子又要结束了么,谢阮玉想了想,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决定不把自己知道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他,就算死,她也不能让沈七爷这辈子太如意。
  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活。
  谢阮玉这副恹恹的模样让沈培远不由想起了那个女人,女人的面容他已经记不太清,可这句话却像个梦魇缠绕了他十几年。
  沈七爷隐约记得,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可她死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决绝。
  那么的,可怜。
  想象中的窒息没有来临。
  谢阮玉小心的睁开眼睛,却见沈七爷目光复杂的盯着她,似乎在考虑什么。
  她被禁锢在沈七爷的怀里,入耳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忽然抵在她喉咙的手一松,大量的空气涌入胸腔,谢阮玉本能的弓下腰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沈七爷的声音幽幽的从面前响起,“既然梦中过得这么惨,现实里就跟着我好好活下去吧。”
  他这是在可怜她,谢阮玉眼眶一红,刚要开口。
  就听见沈七爷如释重负的补充道,“终于有个不成天想着睡我的女人了。”
  “…”
  这晚,成了沈七爷和谢阮玉的秘密。
  第二天,穆度年离开的时候果然如前世般带走了沈府后院一大批美人,谢阮玉和江娉婷安静的坐在绣楼里绣着屏风没有去凑这个热闹。
  倒是沈七爷,穆参军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出门了,谢阮玉知道他是去打探金水码头这事的虚实。
  枪火,鸦片。
  当下华原大地上最赚钱的两样生意。
  窗户没有掩实,露了小小的缝隙,新鲜的空气呼啸着从空隙中钻进来。绣楼里很安静,江娉婷脸色发白,纵然她经历过几次,可还是第一次见沈七爷送出去这么多美人,眼都不眨一下。
  谢阮玉没有心思想那些女子的未来,针线在她指尖飞快的穿梭,按照上辈子的发展,在不久以后,何家屯就要出事了。沈家两位少爷将会奉命去剿叛匪,结果在叛匪手里死了一个。
  至于死了谁,谢阮玉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来泥萌可能不信,这篇故事灵感来自我曾做的一个梦!!当然,我不是女主,我是上帝视角~呦吼吼吼吼~

☆、羧北战事

  “爷,东西让鹏子去探了。”丁志说话向来直接,“是啥不知道,但断然不会是水果。”
  冬季的水果价值千金,护送的人也就难免多而小心,生怕磕着,用来做掩饰倒是个好主意。
  用着沈家的码头在沈家眼皮子底下做不要命的买卖,他倒是小看了穆度年的胃口,还真不怕撑死自个。
  “去吧。”沈七爷开了口,他背对着门,逆光中丁志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再多说,弯腰告退。
  手中的小檀香串珠被沈培远捏在手里,缓缓的转动,每一粒上都刻了蝇头小字。金水码头是沈二少从贺老六那里拿下的,原本是个私运码头,暗地里也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生意。只是他没想到码头都入了沈家的口袋,还有人敢倒腾军火。
  林家。
  沈七爷指尖一紧,手中的珠子忽然断了线,木珠敲落在地板上,弹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弧度。
  阳光下,沈七爷面无表情。
  有了沈七爷插手,金水码头的军火终究没能运出去。这件事办的很小心,中间借了不少道上的人手,沈七爷手上的赚钱的买卖少,杀人越货的买卖倒是多的很。
  这也多亏了沈夫人一门心思的扑在沈二少身上,她怕脏了自个儿子的手,又舍不得丢下这些个腌脏的买卖,沈七爷自小养在沈夫人身边,生的文弱,又是个没娘的,好拿捏,这才引着沈七爷明里暗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帮衬着沈二。
  他做事干净利落,沈夫人很满意。她越满意,沈七爷就越敢放开手做。
  时间一长,有些事也就不受控制,后宅妇人的手,伸的再长又能长到哪里去?
  沈七爷手中里拿着新送来的电报,壶里煮着现磨的咖啡,香气充满了整间屋子,他端的住,左右没花自个的钱还白得了几船的军火,便是对方不来消息,他也是赚了的。
  既然他不急,那么对方就该急了。他手里握着筹码,自然不会处了下风,最后拉锯许久,才定了一个度。
  林家付的起,他也不至于太吃亏。
  谢阮玉打量着沈七爷,自从那晚以后,沈七爷就开始在她面前露出来了微笑温柔的另一面——无表情。饶是谢阮玉有心观察,也感知不到一丁点他的情绪。
  许久沈七爷才给了她一个眼神,谢阮玉连忙起身迈着小碎步上前去给沈七爷倒咖啡。
  不加糖,也不要牛乳。
  谢阮玉尝试过沈七爷的喝法,从嘴巴苦到心坎,吃了满嘴的果脯都压不下去。
  而沈培远似乎很喜欢她苦不堪言的模样。
  为沈七爷倒了满满一杯,看了眼隔壁的空杯子,又抬头看了眼沈七爷,只见他下巴一点,眉角微挑了下。谢阮玉几乎认命般的执着小壶给自己的杯子倒去。
  嗯,很好,只剩了一点,谢阮玉有点开心。她一开心,沈七爷就不乐意了。
  谢阮玉还没来得及端起杯子,眼前突然出现两根手指,随即而来的还有杯满满的咖啡。沈七爷的手骨节分明,长得很好看,可这双好看的手却点点她手边的咖啡,然后敲敲桌子,示意交换。
  瞬间,谢阮玉就不开心了,然后,沈七爷就舒坦了。
  “喝吧。”沈七爷尝了一口,见谢阮玉傻呆呆的捧着咖啡,黑色的液体衬着她的皮肤如雪似玉,眼睛一眯幽幽的好心补充,“你用的可是爷的杯子。”
  千万不要摔了。谢阮玉身子一抖,这才抿了一下。
  苦。又酸又苦。
  沈七爷果然没有跟她说起电报上的事情,谢阮玉觉得就算他说了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沈七爷倒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卿卿曾说梦里梦到过羧北。”
  “嗯。”谢阮玉捧着满当当的杯子有些迟疑的看他,“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谢阮玉没瞒他,她是真的不清楚。
  “这般的话…”沈七爷踱步到谢阮玉身侧,笑眯眯的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你觉得七爷去如何?”
  手中的杯子没端稳,谢阮玉手一抖,咖啡便撒在了身上,水红的百褶长裙瞬即染上了一大块污迹,看向沈培远的眼神也带了些惊恐。
  沈七爷看了眼裙子,又看了眼谢阮玉的表情,笑的有些古怪。他接过谢阮玉手中的杯子,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往前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卿卿知道的果然很多。”
  “七爷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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